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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冬端出来个搪瓷碗,里面有一个发黄的冷馒头:“哥,只有这个了。”谢清清皱起眉头:“你哥饿了三天,得吃点热乎的,我去给他下碗面。”说完,她就要起身去厨房。韩照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了。”他拿过韩冬手里的碗,倒了碗凉水,把硬馒头泡软了吃。谢清清不解:“怎么不拿热水泡?”韩照指指喉咙:“疼。”被戴了绿帽子的刘主任暴跳如雷,“捉奸在床”的第一时间,就把韩照拽起来,灌了一碗滚烫的开水。沸腾的热水灼伤了喉管,那可怕的疼痛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每一下吞咽都像在滚刀子。谢清清的脸上涌起心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还有你的手,也不好一直拖着。”韩照没有拒绝。嗓子坏了倒没什么,手却不一样。他一直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出事前,正好负责了一宗需要精密技术的大型器械...

章节试读




韩冬端出来个搪瓷碗,里面有一个发黄的冷馒头:

“哥,只有这个了。”

谢清清皱起眉头:“你哥饿了三天,得吃点热乎的,我去给他下碗面。”

说完,她就要起身去厨房。

韩照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了。”

他拿过韩冬手里的碗,倒了碗凉水,把硬馒头泡软了吃。

谢清清不解:“怎么不拿热水泡?”

韩照指指喉咙:“疼。”

被戴了绿帽子的刘主任暴跳如雷,“捉奸在床”的第一时间,就把韩照拽起来,灌了一碗滚烫的开水。

沸腾的热水灼伤了喉管,那可怕的疼痛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

每一下吞咽都像在滚刀子。

谢清清的脸上涌起心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还有你的手,也不好一直拖着。”

韩照没有拒绝。

嗓子坏了倒没什么,手却不一样。

他一直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出事前,正好负责了一宗需要精密技术的大型器械。

韩照做事向来有始有终。

胃里的那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在那之前,他还想留下自己的价值。

可如果手指是现在这样子,只怕连螺丝刀都拿不了。

韩照站起身:“我先去换身衣服。”

“清清,”韩冬忽然拔高了声音,“今天供销社傍晚要到一批新品香烟,去晚了可买不上。”

谢清清抿抿唇:“可是你哥这还伤着,香烟明天买吧。”

韩冬沉下脸:

“清清,那烟可都是紧俏货,今天不赶趟儿过去,保准买不着。”

谢清清眼里涌起带着宠溺的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她转头看向韩照:

“你今天刚回来,先休息,我陪阿冬去买香烟。”

她像是担心韩照不答应似的,又急急补充:

“阿冬性子急,等不了。你是他哥,能体谅的吧?”

韩照静静地望向谢清清。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爱了整整五年。

从情窦初开的少男,到如今终于可以成家。

他甚至还在谢清清的引诱下,早早与她共渡爱河。

可是,当初那个指着老天发誓,会永远对他忠贞不二的谢清清,却把他推上了别人的床。

谢清清估计都不记得了。

曾经,哪怕韩照只是擦破了皮,她都会从家里拿来港城的红花油,恨不得给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抹。

现在啊,即便他的喉咙被滚烫的沸水烫伤,受伤的手指扭曲变形,谢清清依然无动于衷地表示,韩冬的香烟更重要。

韩照久久没开口,谢清清皱起眉,眉眼间隐着不耐:

“你还想闹?教训还没够?”

如果是以前,韩照少不了要跟谢清清讨说法。

但是今天,他不会了。

“好,”韩照沙哑着嗓子,语调却出奇的平,“你们去吧。”

他重新坐回椅子,继续吃冷水泡馒头。

谢清清看了他几眼,如释重负地笑:

“你那犟脾气总算改了,看来这次教训没有白捱。”

等他们并排出了门,韩照正好噎下最后一口馒头。

他盯着碗里漂浮着碎末的水,勉强扯起嘴角。

改了脾气吗?他只是在学着让自己不在意罢了。

这剩下的半个月,他会一点一点抹除掉自己的痕迹。

第一步,就从抹杀那个最爱谢清清的韩照开始。




看守员瞥了她一眼:“这种人,可不记得你的好,现在后悔了吧?”

谢清清缓慢点点头,苦涩道:“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沉重地走出病房,背后还不断传来韩冬嘶哑的嚎叫。

谢清清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喜色。

“韩照,我给你报仇了。”

“这下你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步履不断加快。

谢清清打算再去找周芸一次,她总觉得那人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她赶到生产队办公室的时候,却得知周芸已经走了。

谢清清直觉不对劲,赶着追问:“她去哪儿了?还回来吗?”

办公室的小同志头也没抬:

“去京市咯,人家本来就是临时下乡协调工作的,事干完了不就回去了呗。”

谢清清手指轻颤,一个念头涌上心尖: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京市了。

京市最大的图书馆里,韩照捧着两本书,把手里的借阅卡交给柜台管理员。

管理员撑了撑滑落鼻梁的老花镜,笑意连连:“小同志今天这么早就要走啦?”

韩照清浅一笑:“家里有客人要来,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中午出门的时候,爸爸就告诉她,周芸差不多傍晚会到。

作为江母的得力学生,她肯定要第一时间赶来汇报工作。

韩照想到在杨槐镇那会儿,周芸给他的种种帮助,就提出要请她吃一顿饭。

江爸江妈笑着答应了。

对于韩照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两位身居高位的父母,都愿意给予最好的爱。

刚回来那天,韩照忐忑地走进气派的大房子,迎面就被江妈妈抱进了怀里。

江爸爸站在一旁,眼里也是泪光连连。

还有他那古灵精怪的亲姐姐,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不断给他碗里添菜。

江家给找了最好的医生治伤治病,衣服、手表、自行车......别的大院子女有的,韩照一样不缺。

江家为他找来了最好的医生,珍贵的特效药不要钱似的给他用。

江家人对他的态度,堪称溺爱。

就像是要把过去的亏欠,全都弥补过来似的。

被这样浓烈的爱包裹着,韩照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控制住了。

不光是可怕的胃癌,还有当初重伤变形的手指,都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生命力,在不断好转。

回家的第一个月,韩照就知道了他的爸妈姐姐有多厉害。

在这种家庭氛围下,他当然不愿当无所事事的废物。

韩照报了夜校,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今天晚上本来也是有课的,但为了迎接周芸,韩照请了假,连图书馆也没待多久,就匆匆赶回家,着手准备晚餐。

周芸走进江家院子时,最后一道大菜堪堪出锅。

韩照端着土豆牛腩,与走进屋来的周芸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笑:“周芸同志,好久不见。”

清润的嗓音低沉动听,周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叫我名字就行。”

直呼名字太没礼貌,韩照想了想:“那我叫你周芸妹子吧。”

周芸白皙的皮肤上疑似浮起了淡淡的粉晕,她上前接过土豆牛腩:“我来吧,烫手。”

韩照有点不好意思:“哪儿好叫客人动手的。”

江家大姐从楼梯上走下来:“小照,别把她当外人,她从小在我们家蹭吃蹭喝,就没见她客气过。”

“哪儿有你这样拆台的,”周芸笑着,伸手手掌与江易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对击,“听说我不在这几个月,你都混成研究所所长了?”

“呵,所以你现在回来,是要跟我宣战?”

“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接下来可得打起精神来了,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放马过来!”

韩照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又无奈又好笑:

“好啦,两位专家,进步很重要,吃饭更重要。”

周芸和江易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同一时刻的谢清清,手中捏着厂里开的证明,来到了火车站售票亭。

“同志,我要买去京城的车票。”

“对,我们是去学习的。”

“最近一趟,越快越好。”




“清清,说好了明天要让我跟你拜堂的,可不许骗我!”

谢清清望着眉目深情的韩冬,俏生生地笑了:

“当然不骗你,明儿要娶我的,可是阿冬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清清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跳。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清清想起韩照那双不带任何神采的黑眼珠子,心头便是一顿焦躁。

从禁闭室回来以后,他好像,不是那么在意她了。

“不,不会的。”

谢清清哑然失笑。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更应该爱她才对。

如果连自己都不理他,那韩照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到韩照赖以自傲的技术以后都没法施展,谢清清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她对他那样好,就算在婚礼上小闹一场,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她那样做,只是满足阿冬的一个小心愿而已。

韩照是哥哥,一定能体谅的。

谢清清强行说服了自己,又温声细语地跟韩冬调了好一会儿情。

阿冬和韩照性子完全不一样,阿冬狂野炙热,韩照倔强执拗。

她喜欢哥哥身上的韧劲,可也不自觉就被阿冬的痞坏所吸引。

不,不对。

她也不是多喜欢韩冬。

她只是曾经对阿冬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现在尽量给他补偿罢了。

况且,阿冬的愿望只是跟她拜堂。

等结完婚,她就会回归韩照身边,好好做他的妻子。

谢清清打定心思,那点不明所以的愧疚也就随之消弭了。

可是就像某种预兆似的,她整个人都笼在淡淡的不安之中,几乎一夜没闭眼。

第二天天一亮,谢清清就爬了起来。

她想了想,换上了韩照拿到第一笔工资时送给她的连衣裙。

谢家的亲戚在院子里摆桌,瞧见谢清清,便跟她打招呼:

“清清起这么早啊?是要去接阿冬和他爸妈?”

谢家人昨儿就听说谢清清不会去接入赘的新郎,倒是会去接韩家那几个。

谢清清对此的解释是:“韩照闹脾气,住在了外面,他想脱离韩家,我不能纵容。”

谢家人紧跟着就骂:

“那小子怪没良心的,韩家好歹养了他这么些年,咋能说断就断?”

“还不是以为攀上咱谢家的高枝,可以嚣张咯。”

“清清,这事你做得到,千万惯不得,那韩照可是入赘到咱家的,这里可没他拿乔的资格!”

在谢家人的连声应和中,谢清清心安了许多。

她先去了趟韩家,看到韩冬身上穿的中山装时,谢清清忽然有点笑不出来。

这件衣服,她原本是想送给韩照的。

韩照身板笔挺,穿上肯定更好看。

谢清清有些迷茫,她那样冷落韩照,是不是太过分了?

“清清,”韩冬偷偷勾了勾谢清清的手指,“我有点紧张,你不会后悔吧?”

谢清清僵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中过去。

临近中午,锣鼓唢呐声渐行渐近。

谢清清急急迎出院子,看到走在乐器队后面的熟悉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

韩照穿的是去年的旧衬衣,湛蓝的颜色,看着也还算新。

只是跟一身中山装的阿冬比起来,确实有些逊色。

如果不是他头上戴了顶带帽檐的八角帽,还真看不出来谁是新郎。

韩冬在一旁嗤笑:“瞧我这哥,还真能给自己整活呢。”

他的哥们儿也不怀好意地附和:“看那帽子,真是不三不四的样子,难怪会跟别人睡一起去。”

这人的声音大,又恰逢锣鼓声停歇,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讥笑。

谢清清黑了脸,正要出声训斥,就见那走在院子中央的韩照突然扯下帽子:

“乡亲们,今儿我要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韩照藏在瞳孔深处的最后一点星光,终于彻底归于暗淡。

他涩声低笑:“我没了工作,你觉得韩家还容得下我吗?”

“这里是生产队看我可怜,借我住的。”

谢清清想否认,可她张开嘴,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说这些了,”谢清清生硬地扭转开话题,“马上结婚了,明天我们去市里买点衣服首饰。”

韩照点点头:“好啊。”

谢清清再度松了口气,亲昵地握住韩照的手:

“你没钱也不要紧,文工团的收入够用。”

“这个月的工资我都还存着,明天你看中啥,都买。”

韩照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谢清清的脸。

像一根羽毛不着痕迹地掠过。

谢清清忽然心口发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她浑身都不得劲。

“韩照?”

韩照收回视线:“都听你的。”

他大度的样子完全就是谢清清所期待的那样。

可她并不觉得高兴。

两人相对而站,良久后,谢清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韩照,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早来接你。”

韩照知道她这是急着去接韩冬下班。

可他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了。

包括第二天看到韩冬出现在谢清清家的吉普车里,韩照也毫不意外。

倒是谢清清,多此一举地解释道:

“韩照,咱结婚那天,阿冬也得打扮打扮,干脆带他一起去买新衣服。”

韩照淡淡应道:“你决定就行,不用跟我说。”

谢清清准备好的说辞又一次堵在了喉咙里。

她有些讪讪地试探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韩照不回应,闭上眼睛隔绝了谢清清的视线。

一路上,韩冬就像嘴巴没把门,说个没完。

到了市里的供销社,韩冬更是完全腻在谢清清身旁,不停指使着她买这买那。

等他已经拿下第三样新鲜东西,谢清清才发现韩照什么也没买:

“韩照,你怎么不挑?没看上的?”

韩照摇摇头:“暂时没有。”

谢清清有些不解:“这里已经是最大的供销社了,其他地方可没这么多货。”

韩照正准备找个理由敷衍他,另一边就传来了韩冬的惊呼:

“清清,我想要那个!”

他指着货架上的一枚海鸥手表,眼睛都是亮的。

“我那天看到车间主任的侄子戴了这个,我可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手表是贵价品,足足要三十块钱。

韩照工资不低,他知道谢家有钱,在送礼物这块,从来就没有怠慢过。

都是挑好的买。

而谢清清给他的回礼,他也明确表示过只收些小玩意儿即可。

久而久之,谢清清也就习惯了。

韩照以为,谢清清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然而此刻面对这只手表,谢清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行,给你买。”

韩冬开心地捧着表,故意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清清,你好像只带了五十块钱出来吧?这下我哥不就什么都买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