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想起母亲临终前对我的嘱托：

要好好活下去。

“好。”我哽咽着答应了她。

8.

快出院的时，陈悦欣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周臣余！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我放下杂志，平静的看着她。

“为什么她不让我再见你了，还给我安排了相亲？”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步步逼近，眼神慌乱。

“我能说什么？”我看着她，眼神淡漠，

“我们之间的事，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

她眼眶瞬间红了，紧紧抓住我的手，“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当初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傻子。

但是这么华丽的打扮怎么都无法和那个小傻子相似。

我直视着她，一字一句：“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吗？”

她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还真是犯贱，非要听你亲口承认。”

“你出去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希望你相亲成功。”

“不，臣余，不要赶我走！”

她慌了，眼泪落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

“你想我嫁给别人吗？你不爱我了吗？”

我抽回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有无尽的释然。

“不爱了。”

“从你说不爱我起，我就不爱你了。”

“我那只是…只是…”她还想解释，却被我无情地打断。

“不必解释了。”

我按响了护士铃，语气冰冷，“请你们帮我把她请出去。”

我看不上她懦弱的、施舍般的爱，也不想再为此卑微地坚持下去了。

她被护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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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束百合花。

“你好，陈小姐，我是臣余的女朋友，苏念。”

她走到床边，将百合花递给陈悦欣，“这束花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我起身迎上前，自然而然地搂住苏念的腰。

“怎么买束花去了这么久？”

苏念不满地嘟起嘴，

“才一小会儿嘛，人家挑花了眼，就想挑一束最漂亮的。”

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真是完美主义。”

苏念被我逗笑了，转头看向陈悦欣，

却发现她脸色更加苍白，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陈小姐，你怎么了？”苏念担忧地问道。

陈悦欣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谢谢你们来看我。”

我淡淡地说，“没事就好。”

“为了陈伯母，你也该振作起来，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我便不再看她，搂着苏念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呼吸到医院外新鲜的空气，我却觉得胸口更加发闷。

苏念察觉到我的异常，轻轻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臣余，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陈小姐现在的样子，心里难受？”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我只是有点唏嘘吧。毕竟曾经……”

“好了，都过去了，别想了。”

苏念温柔地打断我，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从不会让我为难，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评价很不错，我们去尝尝吧？”

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好意，任由她拉着我走向停车场。

18.

一路上，苏念兴致勃勃地跟我聊起我们即将到来的婚礼，

从场地布置到宾客名单，事无巨细，

每一个细节她都认真考虑过，力求完美。

听着她兴奋的描述，我仿佛已经看到我们穿着礼
啊，悦欣你不会玩真的，喜欢上这个下等人了吧？”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只能用手撑着地面，才没有彻底倒下去。

我听到陈悦欣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

“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他，我就是不想欠他而已。”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

她的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我踉踉跄跄地起身，眼前一片血红，

眩晕感让我站不稳，艰难地往前走。

只有那句“我只是不想欠他而已”，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遍遍地在我的心上凌迟。

“臣余！”陈悦欣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但我没有回头。

我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直到我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7.

我挣扎着睁开眼时，我已经在病房。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床边，正担忧地看着我。

“你醒了？”

“你是……”我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哪位。

“我是悦欣的母亲。”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歉意，“我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

“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才让她做出这种糊涂事，让你受委屈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是悦欣对不起你。”

她眼眶微红，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这段时间对你的补偿吧。”

我扫了一眼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足以让我这辈子衣食无忧。

但我只是淡淡一笑，将支票推了回去，
已经不爱你了。”

13.

“你是爱我的，周臣余，我不准你离开我。”

陈悦欣突然激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疯狂。

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歇斯底里地吼道：

“周臣余，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触目惊心。

“你冷静点！把刀放下！”我尽量放缓语气，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她情绪更加激动，

“我求了这么久，我爸妈都答应愿意让我和你结婚。”

“你却说，你不爱我了！”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陈悦欣，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吗？”

“好啊，你去死了，我再死谢罪，都死了吧。”

“我……”陈悦欣语塞，

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和无措。

我疲惫不堪：“陈悦欣，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别再打扰我了。”

我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陈悦欣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了很久，一动不动。

伦敦的夜晚不太安全，我烦躁地拉上窗帘，

不想再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给陈母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有保镖拽走了她。

14.

没想到一周后，陈悦欣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苍白得像纸一样，

整个人瘦了一圈，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但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打扰我，只是默默地跟着我，

我去上课，她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我去图书馆，她就坐在我对面的桌子，

偶尔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说实话，挺瘆人的。

一开始，我还担心她会突然发疯，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行带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回头看我，眼里充满了祈求和绝望。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我的心也彻底平静下来。

这段扭曲的感情，我在心里画上了句号。

9.

我以为陈悦欣在我这儿受了奇耻大辱后，

会识趣地消失，没想到她每天都来探望我。

“臣余，我今天煲了鸡汤，你尝尝。”

她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按铃叫护士。

陈悦欣慌了，伸手想来拉我：

“臣余，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我厌恶地躲开她的触碰：“别碰我。”

她不敢再动了，站在原地，眼眶慢慢变红。

说实话，以前我很吃这一套，只要她一掉眼泪，

我立马就心软了，什么都能答应她。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这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不，她是为了她自己。

“陈小姐，请你出去，病人需要休息。”护士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陈悦欣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几天，我从一开始的烦躁，到后来的麻木。

10.

出院那天，我在医院走廊上，看到陈悦欣和那天的奶奶灰男争执。

奶奶灰语气不屑，“悦欣，我们这样家庭的注定要联姻的，”

“你何必为一个下等人拒绝我。”

她板着脸，语气出奇地强硬：“不许你说他下等人。”

奶奶灰男嗤笑：“以前不是你先叫他下等人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准别人叫了？”

陈悦欣瞬间白了脸，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我收回视线，心脏一阵钝痛。

该走了。

“周臣余！”她看到了我，声音里带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