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散漫了整个京都城。白烛走进尊魅,直接去了顶层。她推开房门的时候,楚慕白收起来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看到走进来的白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张朝着白烛递了过去。白烛心口一沉,颤抖着手指接过纸张,看到上面“不适合骨髓移植”几个字,呼吸瞬间一窒,一抹冰凉划过眼眶,白烛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这一刻,她还是流下了泪。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一滴滴在了手中的检查报告上。“你也别太担心,我让会所的人也都去做了配型,说不定就有人配型成功了呢!”楚慕白开口安抚道。“没用的!”白烛轻声开口,而后有些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她和季淮南是虫虫的亲生父母,他们都未能配型成功,那别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就更加低了。白烛在沙发上坐了...
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散漫了整个京都城。
白烛走进尊魅,直接去了顶层。
她推开房门的时候,楚慕白收起来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看到走进来的白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张朝着白烛递了过去。
白烛心口一沉,颤抖着手指接过纸张,看到上面“不适合骨髓移植”几个字,呼吸瞬间一窒,
一抹冰凉划过眼眶,白烛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这一刻,她还是流下了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一滴滴在了手中的检查报告上。
“你也别太担心,我让会所的人也都去做了配型,说不定就有人配型成功了呢!”
楚慕白开口安抚道。
“没用的!”
白烛轻声开口,而后有些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和季淮南是虫虫的亲生父母,他们都未能配型成功,那别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就更加低了。
白烛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得楚慕白原本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就此颓废下去。
不想白烛竟然不疾不徐地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次抬头,又恢复了他曾经在少年班见到的那个全身都透着矜贵的女孩。
“帮我打听一下,季淮南最近的行程!”
白烛冷声开口。
季淮南的配型并未成功,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虫虫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
帝豪会所,季淮南从门口走进,远远就看到了一抹靓丽的身影。
女子身着黑色齐膝短裙,齐耳的短发似是修剪过,就那么垂在脖颈处。
脖子上戴着一个用蕾丝系着的玫瑰花,精致的面容在妆容的修饰下更显得妖冶魅惑,红唇一张一合,似是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在女子对面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男子,男子身姿颀长,一只胳膊随意搭在一侧的窗户,微微低眸,脸上同样噙着笑容。
“少爷?”
羽涅看到远处的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自家少爷。
原本羽涅以为自家少爷会走过去,不想季淮南只是淡淡看了眼,就移开了眼眸,朝着预订的包厢走去,别说是走过去了,就是脚步都未曾顿一下。
推开包厢的房门,沈亦辰早已有了些醉意,怀中搂着一个身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子。
两人正暧昧地喂着葡萄,房中除了沈亦辰还有几个男子以及叫来陪酒的女子,众人纷纷起身打着招呼。
“季少!”
季淮南淡淡点了下头,看着沈亦辰怀中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走到沙发正中间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来晚了!”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有着一张妖冶俊美的面容,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更是风情万种,却又不失阳光之气,看到坐在中间位置季淮南和沈亦辰,男子毫无怯意,朝着两人伸出了手。
“季少,沈少!”
“楚公子。”
沈亦辰打了声招呼,伸手和楚慕白握了握。
可当楚慕白把手伸向季淮南的时候,季淮南只是淡淡扫了眼楚慕白伸过来的手,目光从他身上的西装上划过,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听闻楚氏打算进军京都?”
楚慕白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不卑不亢地开玩笑道,“是有这个想法,到时候还希望季少能手下留情!”
一番寒暄后,楚慕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立即有人安排了一个身着短裙的女子去敬酒。
不想女子刚坐在楚慕白身侧,楚慕白就朝一旁躲了躲,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众人摆手道。
“女朋友就在隔壁,要是身上沾了其他的味道,又该和我闹了!”
楚慕白的语气有些无奈,可眼底却是浓浓的溺宠。
“没有想到楚公子也有收心的一天,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有人开口打趣道。
提起此事,楚慕白眼底均是甜蜜,还有些失而复得叹息,“我女朋友并非什么千金小姐,可她在我心里却价值万金,我们从小一起进入的少年班,只是后来就断了联系,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的她。”
“少年班”几个字一出,一旁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众人齐齐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过去,就看到被季淮南拿在手中的酒杯竟被活生生地捏碎了。
有些鲜血混着酒从季淮南掌心流下,众人齐齐一愣,包厢的气氛莫名冷下了下来。
白烛坐在沙发上,原本还在等着白恬儿回来。
却没想到等来了,前半生所谓的家人。
“爸什么事这么着急,忽然把我叫回来?”
白少南有些无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客厅内,目光全然落在沙发上,坐着的人身上。
白少南,先是一愣,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于是定睛仔细去看。
等看清楚面前女人的容貌后,他猛然回过神来。
“你,白烛!?你居然出来了,你还好意思回到白家!”
白少南是个脾气火爆的,当初知道她假身份后,就对她一直怀恨在心。
他觉得白烛一家利用了所有人的真心,欺骗了他们的感情。
仅仅只是被关了三年,实在是太少了。
白烛却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质问一样。
“白烛!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少南,是我让人把她接回来的。”白祁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下一刻,白祁和何舒婷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虚假的笑容,出现在了客厅内。
“白烛,这么多年你也受苦了,当初年纪小,做错了事情,如今受到惩罚也算是弥补了当初的所有过错,现在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白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依旧还是那个曾经的父亲。
但是白烛却很清楚的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白烛,既然以前你也是在白家住着的,你的真实身份也是管家的女儿,管家当年因为自责离世,我们也不能不管你,出来了,就继续回来住吧。”
何舒婷虽然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但脸上依旧带着淡漠的神色,明显看不起白烛。
她内心本意是不想让白烛回到白家的,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是现在既然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让她暂时留下,也只能妥协了。
“多谢叔叔阿姨的好意,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留在这里。”
白烛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让白家人破防。
尤其是白少南,几乎是瞬间就恼火的指着她。
“你什么意思?我们给你脸了是吗?当初要不是你们狼子野心,害的我妹妹在外受苦那么多年,也不会养成她现在小心翼翼的性格。”
“何况当初开车害人的人是你自己,你受到惩罚是活该!我们不计前嫌的重新收留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白祁和何舒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自己儿子的一番话,已经足以表达他们的想法了。
毕竟是长辈,难听的话终究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白烛听闻如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让我重新回到这里,你们是打算让我赎罪吗?当初的车祸,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了,在里面三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既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亲情,那就不必强求。”
说话间,她直接起身,不卑不亢的对上了几人的目光。
“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但至少曾经确实回不去了,现在出来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后我和白家再无任何瓜葛。”
有些话总是要直接说清楚才会更好。
说完,所有的想法后,她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
“小爷,我给你脸给多了是吧?找死!”
白少南是个暴脾气的,因为身份原因,很少会有人对他拒绝什么。
偏偏这个白烛是意外,从小她就品学兼优,比他这个哥哥还要更加光彩夺目。
到了现在,即使是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却依旧保持着如此高傲。
白少南说自己不生气是假的,他骨子里对于年幼时妹妹的打压心存许多芥蒂。
原本今天想要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却不想依旧如此。
这个女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那副淡定的面具都几乎让人疯魔的想要将它撕碎。
白少南质问的同时,直接伸手狠狠推在了白烛的身上。
此时,白烛是背对着他的,所以没意识到这些。
她才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后,整个人措不及防的向着阶梯口处摔去。
这一幕,正好被白恬儿和被她接来的季淮南看在眼里。
白烛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身影,所以眼看在摔倒的同时,她收了力道。
就这样,脸色苍白的女人直接毫无防备的狠狠摔在地上。
她本身就是身子瘦弱,看着让人容易心疼的存在。
现在更是无比的脆弱,让人想要去帮忙。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想要装作好心的伸手将人扶起来。
“没事吧,怎么还不小心摔倒了?快,我扶你起来!”
白恬儿装作大方的俯下身,但她的手还没能碰到白烛,对方就已经撑着地勉强的踉跄站起身。
“妹妹,你管她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刚被放出来的杀人凶手,季少的妹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她有什么资格好好的活着!”
白少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好像已经给妹妹多年没有找到亲生父母而报了仇。
季淮南没有说什么,有些异样的蹙眉。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才略带不满的开口反驳。
“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白烛也很小,就算是真的换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她也是无辜的。”
没办法,毕竟季淮南在这里,她总要保持自己体贴的形象。
何舒婷和白祁自始至终站在一边,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冷然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白烛过得怎么样,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给自己赚一个好名声而已。
最好是到时候做了好事,可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样股市反而会开始暴增起来。
只可惜看着白烛这副样子,应该不会配合。
想到这里,夫妻两人反而不再装作心疼,关心的模样了。
既然这女人不识好歹,那就没办法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
白烛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解开裤子口袋上面的纽扣,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朝着她小心地递了过去。
“媚儿姨姨告诉虫虫,片片上面的人就是虫虫的妈妈,媚儿姨姨还说,妈妈会来接虫虫的。”
白烛接过照片,照片应该是翻拍的,略有些模糊,可还是能看到少女绝色倾城的面容。
那是十六岁的她,那会的她还是白家大小姐,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钻石皇冠,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
而如今的她,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运动服,全身都透着浓浓的暮色。
“咯吱”一声,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油腻腻的男子嘴里叼着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朝着楼梯口走了过来。
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白烛,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嘴角噙着一抹淫笑。
“小姐,全套一千接不接?”
“滚。”
白烛冷冷抬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即使坐了三年的牢,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眸。”
一旁响起一道讥讽的声响,白烛抬头,就看到斜靠在走廊门,双手环胸的女子。
女子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齐耳烫发,一张精致的面容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又带着丝丝事后的潮红,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包裹着她妖娆的身姿,睡裙到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杨媚儿扫了眼虫虫手中的照片,淡淡开口。
“照片是我从以前的旧报纸翻拍下来的,如今市面上很难再找到你的照片了。你曾经的照片都替换成了那位身世尊贵的白家大小姐,包括你在学校的学位证书,参加活动的合照。”
对此,白烛并不意外。
白氏夫妇从未向外界透露白家大小姐从小被调包的事实。
三年前,为了遮掩车祸真相,白氏夫妇联手将她送进了监狱,一旦爆出苏悦是白家亲生女儿,势必会引来媒体的关注和质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一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而以前的她,行事一向低调,极少出现在媒体上,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白烛从小就在白家长大,这多少给了白氏夫妇调换身份的便利。
不会有人想到,白家大小姐早已换了人。
在白家安排下,苏悦以白家大小姐苏恬儿的身份,接管了白烛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白烛牵着虫虫走进了杨媚儿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套间。
靠门口的位置摆放着锅灶,洗手池里面放着发臭的碗筷,橱柜上摆满了外面盒子,客厅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皮质沙发,一旁的阳台堆放着各种矿泉水瓶纸箱子。
套间一共分了两间卧室,一件稍大点的卧室紧紧关着房门,另外一间稍小的卧室,应该是给虫虫准备的。
没有华丽的公主床,也没有奢华家具,只有一张一米的小床,摆放着一个布衣柜,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白烛拿起布娃娃,布娃娃很丑,甚至都看不清五官,这是她在虫虫一岁的生日,在监狱做工用不要的碎布缝的。
杨媚儿大大咧咧地坐下,拿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抬眸看向了从虫虫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接走自己的拖油瓶?”
白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走过去收拾着灶台。
碗应该是很久没有刷了,上面残留的食物已经结成了痂,撒发着恶臭,黑漆漆的煤气灶上面有着油腻,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眼底毫无波澜。
这一切对于曾经的白家大小姐或许难以忍受,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干起来却得心应手。
清洗了灶台,收拾了茶几,打扫了房间,白烛打开冰箱,在里面找到了两个西红柿,一把菠菜,四个鸡蛋,还有一把还未拆封的挂面。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仰面躺在沙发上,眸光呆滞的杨媚儿。
杨媚儿比她大几岁,原本是京都名牌大学的医学高材生,不想爱上了富家少爷,惨被抛弃。
而后被富家少爷的未婚妻陷害,被判入狱六年,提前她两年出狱。
似是因为遭遇相同,她们两人成了好友。
那一夜的荒唐,终究还是种下了果,白烛怀孕了,两年前在监狱生下虫虫。
而她的生父苏季秋,也就是白家管家,在跟白家坦白调换千金后,就畏罪自杀了,她只好将虫虫托付给了杨媚儿。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杨媚儿笑着打趣道。
白烛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小碗面放在虫虫面前。
小丫头的目光怯怯地看了过来,似是心情很好,唇角自始至终都勾着,看着眼前的面条,眼眸更是一亮,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珍惜。
“换个工作吧!”
白烛吃了一口面,沉声道。
“呵!”
杨媚儿轻笑了声,朝着白烛嘲讽地看了过去。
“大小姐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又有入狱记录的人,谁会要我们?为了给你养活拖油瓶,我除了这具被人睡烂的身体,还有什么?”
“媚儿,你得重新开始了!”
白烛轻声道。
杨媚儿先是一怔,而后突然就大笑了,笑得泪水沾湿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白烛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即使过去了六年,杨媚儿依然没有放下。
六年的时光并未消散那段感情,甚至还让它在杨媚儿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如今的杨媚儿将生活过成了烂泥,其实是在不断折磨着自己。
她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两年前白烛之所以将虫虫托付给杨媚儿,也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吃完饭,杨媚儿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给了白烛。
“这是最新的检查报告,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医院方面建议我们找孩子的父亲试试,另外考虑一下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白烛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沓检查报告,目光落在上面的数据上,心口疼了疼。
白烛一路回到了家里。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
她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月色,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季淮南最近的反应都在证明,其实他已经在逐渐沦陷了。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清醒克制的状态,看来还需要下一计猛料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
想到这里,白烛的眸光暗了暗,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了。
季淮南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应该偿还回来。
这天,白烛接到了楚慕白的电话。
她在听到对面人的话后,眸光微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白烛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笔,嘴角带着一抹冷淡的笑意。
“所以他今天晚上会去夜色酒吧,对吧?”
楚慕白稍微顿了顿,最终还是应声。
“是的,不仅是他去,就连你那所谓的哥哥也会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白烛说完之后就打算直接挂断电话,但对面却响起了男人略带犹豫的声音。
“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让人不放心,不如我还是带人在暗中守着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好歹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烛神色平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以身犯险,终究没办法让他对我心软,他这么敏锐,要是知道了,有人暗中保护,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白费了。”
白烛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自己我实在是......”
“最难熬的那三年我都熬过去了,现在算什么?”白烛随手将笔丢在桌上,然后起身从衣柜中挑出了一套很显身材的火辣紧身裙。
“千万不要出现在酒吧,也别派人暗中跟着,免得打扰了我的计划。”话音落下后,她直接挂断电话。
有很多事情,即使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也一定要去做。
比如现在。
只要孩子可以好好活着,不过是危险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白烛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曾经的家家是样貌成绩样样优秀的,让人羡慕。
谁能想到,三年后的自己居然坐计程车都要选择最便宜的那一种。
不为别的,就算以后真的计划成功,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也需要一大笔钱。
所以现在白烛要做的不仅是针对季淮南,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留住更多的钱。
自己辛苦一点都没什么,只要虫虫可以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车子停在了夜色酒吧门口。
白烛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付了钱后从酒吧下车。
她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了员工通道。
员工休息室内,白烛看着镜子中身材火辣的自己,面不改色的带上了兔女郎的耳朵。
她的身侧,还有几个女人都在努力的包装着自己。
大家都努力的想要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客人的面前。
毕竟如果卖的酒多了,她们的提成就会更多。
经理走进休息室内,看着面前的美女们,不由得眼前一亮。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白烛的身上。
果然长的漂亮,身材窈窕的女人就是容易被人一眼看中。
经理满意的勾起唇角,又拍拍手将几人叫到了身侧。
他将对讲机分给了面前几个女人,后又开口认真叮嘱。
“你们今晚负责的就是把酒推销出去,一定要记得以客人优先,不可以和客人发生任何争执,否则后果自负!”
“到时候推销出去的酒,我会具体和你们算分成的。”
这里的规矩大家都很清楚,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经理,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白烛跟在身侧的几个女人身边打算出门。
临走前,她又握紧了手中的对讲机,眸光暗了暗。
季淮南,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白烛按照规矩,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去推荐送酒。
来到第三个包厢时,她刚推开门,原本嘈杂的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烛低着头却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哟,这个小美人倒是真漂亮啊!”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想起了浓烈的笑声。
“李哥,你喜欢呢?你喜欢的话,今晚就要了呗,反正这个地方的女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行!”
被调侃着的李哥又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面的白少南。
白少南此时,阴郁的目光正冷冷的落在白白烛的身上。
前两天因为他在家里为难白烛,导致季淮南没吃饭就走的事情被妹妹冷落了好几天。
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出来喝酒,散散心,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女人。
正好也可以好好教训教训她!
白烛垂着头将酒水摆放,在桌子上还没等主动开口推销,白少南就直接开了口。
他用自己的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对着白烛高傲的仰了仰头。
“你过来,给我揉揉腿。”
白烛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抬眸看向白少南。
季淮南此时不在包厢内,所以气氛比较活跃。
其他的几个男人更是幸灾乐祸的鼓掌,吹口哨,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愣着干什么?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话,你今天晚上的钱不要了是吧!”
白少南发现怒火一般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浸湿了白烛的衣角。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刚刚去洗手间的季淮南,进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今天是白少南做局请了一众人等,包括季淮南在内。
要是按照平常,季淮南肯定是不会来的,但碍于白恬儿的身份,再加上白少南已经邀请了三五次,他也只能答应下来,不好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季淮南自从上次在地铁站和白烛分开后,两人就有几天没有过联系了。
但那天她的身影却不断浮现在眼前。
季淮南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期待的模样自然没有拒绝的机会。
“好,如果你困了的话就早点休息,晚点我会亲自送你回家的。”他向来冷漠的声音也逐渐有了几分温度。
甚至是还在配合着喝醉了酒的白烛演戏。
白烛听闻如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淮南哥,以后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她期待的眨了眨眼,满心满意,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季淮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眸光深沉的看着白烛。
恍惚间,他仿佛也回到了三年前,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至少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脸上还会有纯真的笑容。
只可惜那个永远高傲阳光如同热烈小太阳一般的白烛,到底还是被他给弄丢了。
即使如此,季淮南也不得不承认,多年来,他强制性压迫下来的情感,在对上白烛天真般的目光时,还是浅浅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甚至是微妙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季淮南没有回答白术的问题,只是伸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也在这一刻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想要贪婪的享受两人曾经的美好。
哪怕只是一瞬间,这几年的苦也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回报。
白烛也这样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但女人藏在暗处的目光中,却浮现出了冷意和狡黠的神色。
真有意思,这个时候居然还会相信感情。
季淮南,到底应不应该说你愚蠢呢?
白烛就这样在他的怀中装作困倦的睡着了。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公寓的门口。
季淮南直接将怀中的女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进了公寓内。
他俯身动作,轻柔的把白烛放在了床上。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还有点意识的话,不如还是先起来去洗洗脸,换身衣服,睡得可以舒服一些?”
季淮南轻声的在白烛耳边开口叮嘱,同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想要试图将人唤醒。
白烛故意装作不舒服的嘤咛出声,然后抬手不经意的推开了季淮南的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装修。
白烛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季淮南看着她如此,再次耐心重复着自己的话。
“去浴室洗漱一下吧,换身衣服休息的时候也会更舒服一些。”
白烛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装作听话的点头应声,然后掀开身上的被子,踉踉跄跄的向着浴室那边走去。
白烛本来就是喝多了酒,醉意正浓,现在更是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在地上。
季淮南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意识到不对劲后,连忙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
白烛也就因为如此,所以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一个柔软又熟悉的怀抱当中。
女人下意识的抬眸,就这样措不及防的对上了季淮南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所有的冰川河流全部都融化掉了。
季淮南没有开口,但也没有将人松开。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白烛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哽咽的开口,对着面前的男人询问。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过,还是说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季淮南,我真的看不透你!”
季淮南依旧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如同一把匕首,不断的割破着白烛的肌肤。
白烛却忽然主动伸手,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仰起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男人的面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白烛带有暗示和眷恋的目光不断的在季淮南身上打量。
片刻后,她总算开了口。
“其实这么多年我还一直爱着你,我只是想不通,当初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你如此对我你妹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到,那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晶莹的泪珠,顺着女人的脸颊滑落,打在了季淮南的手背上。
白烛此时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时裂掉的娃娃。
但她小脸上依旧带着倔强的神色。
“季淮南,我没有忘记过你,在我的心里爱着的人,永远都是你。”
白烛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同时将心里的恶寒和恶心全部都压了下去。
既然想要顺利完成计划,当然要把戏一并演好。
话说到这儿,她直接微微用力撑着自己的身子,主动的向着季淮南吻了过去。
白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主动勾引。
毕竟一拉一扯,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计划方式。
季淮南却在女人即将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侧头躲开了。
白烛的吻在一瞬间落了个空。
女人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望神色,但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踉跄的从男人的怀中挣脱的站起身。
白烛脸上带着惨淡却又倔强的笑容,微微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去纠缠你的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就会以自己的方式过好这一辈子。”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实在是喝多了,没办法走,等明天清醒了之后,我就会第一时间离开。”
她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向着浴室方向走去,好几次险些都快摔倒。
季淮南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但是她却找着墙角站稳了身子。
季淮南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烛,一路进了浴室内。
最终,男人还是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去做。
想到这里,季淮南转身去给白烛准备要换洗的衣服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里面始终没有人出来。
季淮南等的时间久了,也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进来看你?”
他有些僵硬的说着这些,略带尴尬的关心话。
但是浴室内衣就没有任何声音。
季淮南终于是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