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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脸上,让我心头闪过的继续委屈求全的念头瞬间消失。
我站在雨中,回望苏馨月的病房,暖白的灯光十分柔和,想必此时她已经如愿以偿的躺在沈庭怀里。
[秦小姐,你湿透了。]接我来的司机居然没离开,我接过他手中的伞。
漫步在江边,我复盘着苏馨月这次突然的意外流产。
沈昭和苏醒后,知道自己终身离不开轮椅后,脾气变得喜怒无常。
苏馨月经常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沈家人面前,除了沈庭,沈家没有任何人在意她的伤势。
毕竟,她一个没什么出身的女人,沈家根本不会把她看到眼里。
为了苏馨月,沈庭多次去找沈昭和沟通,但多数都是不欢而散。
去年冬天,沈昭和突然从楼梯上摔下,身体每况愈下。
为了保住他这一脉,苏馨月开始备孕。
半年后,苏馨月怀孕了,沈昭和也离开了人世。
沈昭和的葬礼上,苏馨月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感觉她在深深地悲伤下面隐藏着得逞后的快感。
这一切,在我着手调查后得到了印证。
这个孩子是苏馨月留在沈家的护身符,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让这个孩子流产呢?
我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是婆婆最近催的太紧了,沈庭也答应给我一个孩子,让她动了歪心思。
可是那碗燕窝,除了我只有婆婆动过,我没有动手脚,婆婆更不会。
难道放红花的会是苏馨月自己。
想到这,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只顾着思考,我丝毫没发现雨停了。
我招手喊来一辆出租车,朝着沈家别墅驶去。
别墅灯光暗淡,看来沈家人还没回来,正好方便我行动。
我来到房间,打开柜子,拿出一副发黄的肖像画放在行李箱内,又拿了几件常服。
出门前,我把婚戒摘下来放在卧室显眼的位置,把婚纱照摘下来把属于我的那一半剪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苏馨月恶心够了,我现在看着婚纱照装作对我亲昵的沈庭,心里直犯恶心。
环顾四周,没有什么要带走的,我起身准备离开。
手机震动两下,我看了一眼消息,朝着苏馨月旁边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很久没住人,家具上都落灰了。
为了不惊动佣人,我打开手电筒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找到东西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沈家。
站在沈家别墅门前,我给沈庭打了电话。
不出意外,他还是没接。
我直接打给苏馨月,沈庭暴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发什么疯?]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协议书我发你邮箱了,跑腿应该马上送到了,你同意明天就离。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筒里传来敲门声:[请问沈先生在吗?有封文件是秦小姐送给你的。]
看来跑腿已经到了,我火速挂断电话,拉黑了沈庭跟苏馨月。
回到提前买好的小别墅里,我刚放下箱子,听到卧室里传来嘶哑的声音。
[那个女人还是动手了,今天你没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