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掌灯时分绿袖走了进来,“夫人,苏大夫来信了,说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
我卸罢残妆,吩咐绿袖第二天早日叫我起来。
既然人已经找到,那么事情就已经有了些眉目。
只是我仍旧不得安枕,一躺下魂魄就飘飘荡荡的入了画。
这一次钱竹之带着他那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换了个玩法。
竟直直开了侧面的窗户,让那小娇娘扶着窗棂颤颤巍巍。
“钱郎你真坏呀,这要是被人瞧见可怎么好?”
这不已经被人瞧见了?
我坐在画里没来由的想笑。
那小娇娘连肚兜都落了地,钱竹之就任由她大咧咧的敞着。
“别害臊,这两边的小厮我都给放了假,你便是喊破了天也没人知道。”
我又被迫听了一夜的墙角,终于等来了天亮,等来了和苏大夫的相会。
苏大夫是个女子,那日被丈夫当街家暴被我看见。
我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见不得女子这样受欺负,当即拦住了人,把苏大夫带走了。
由于我大小是个官家太太,苏大夫的和离书签得很顺畅。
我没让她磕头谢恩。
“你帮我弄点药来,能让男子情动难抑,内底亏空的。
再帮我打听打听,是否有身上害了病的外地青楼女子,要肤白貌美,我见犹怜的。”
结果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苏大夫真的为我寻来了。
“这就是那女子,听说原先是江南名妓,只是身上害了脏病,没法接客了。”
那女子摘了兜帽,果真有倾国的容色。
但……“只是这病会上身子,恐怕瞒不过。”
我道出了内心的犹疑。
“夫人不必着急,横竖有我,只要一直用着药,保管外表看不出。”
有了苏大夫作保,自然万事无忧。
于是我转头向那女子,“你父母亲人我都能接来好生照料,日后也能替你养老送终。”
那女子听我这么说,霎时间垂下两行清泪来。
她欲朝我跪下,我连忙拦住。
“我知道自己的病是不能好的了,如果夫人能帮我照顾双亲,我自当为夫人尽心竭力。”
其实这种病,现代并不是不能治。
但我没有带什么医疗BUFF,也只能长长一声太息。
这女子名叫月娘,勾引风流男子本就是看家之业。
“夫人放心,只消一个月的时间,我保管让钱公子丢魂失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