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欲晚贺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宛白听说过温欲晚的行事作风。乖张、任性、出其不意。但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温欲晚会在众人面前,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现在岂不是落实了她觊觎别人丈夫的罪名。小三这两个字妥妥的要落在她头上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拍下温欲晚和男模亲密的照片给贺庭舟看,再添油加醋说几句话,结果是这样一个局面。她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说,“我是喜欢庭舟,但我不会做破坏你们婚姻的事,打电话这事突破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做。”说得冠冕堂皇的,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毕竟默默的喜欢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说她什么。温欲晚不禁在心里朝她竖大拇指。“宛白姐不亏出生在书香门第,倒显得我不懂事了,既然如此,那宛白姐就喝三杯酒吧,也不算破坏游戏规矩。”苏宛白的确不怎么能喝酒,磕磕绊绊...
苏宛白听说过温欲晚的行事作风。
乖张、任性、出其不意。
但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温欲晚会在众人面前,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现在岂不是落实了她觊觎别人丈夫的罪名。
小三这两个字妥妥的要落在她头上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拍下温欲晚和男模亲密的照片给贺庭舟看,再添油加醋说几句话,结果是这样一个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说,“我是喜欢庭舟,但我不会做破坏你们婚姻的事,打电话这事突破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做。”
说得冠冕堂皇的,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
毕竟默默的喜欢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说她什么。
温欲晚不禁在心里朝她竖大拇指。
“宛白姐不亏出生在书香门第,倒显得我不懂事了,既然如此,那宛白姐就喝三杯酒吧,也不算破坏游戏规矩。”
苏宛白的确不怎么能喝酒,磕磕绊绊的喝完三杯酒,整个脸都红透了,转眼就冲进洗手间去了。
沈荔见状是大快人心啊。
她崇拜的看着温欲晚,眼睛里都在冒小星星,“晚晚,你真是我偶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苏宛白这个小绿茶现原形了。”
温欲晚盯着洗手间紧闭的门,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她似是在喃喃自语。
“我以为她会打电话的。”
等苏宛白吐完出来,看上去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是那个短发女孩上去搀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跌坐在地上。
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欲晚,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宛白姐路上小心啊。”
温欲晚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
苏宛白刚伸手去开包厢门,包厢门就从外被推开了。
贺庭舟站在门口,笔挺的西服,他逆着光,阴影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难得的没戴眼镜,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越发明显。
包厢里的人都看到了,温欲晚也不例外。
贺庭舟看着眼前弓成虾米的苏宛白,眉心闪动。
众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贺庭舟是来接苏宛白的。
就连温欲晚的心忽然都跳的飞快。
如果贺庭舟带走了苏宛白,那刚才她做的一切都让她看上去像个小丑,以后她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苏宛白看着眼前的男人,灰暗的眼神顿时亮起来,她想去抓贺庭舟的手,“庭舟……你能扶我一下吗……”
与此同时温欲晚也站起身,朝着门口娇滴滴的喊了一句,“老公。”
贺庭舟没犹豫,侧身从苏宛白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向温欲晚。
当然也看到了温欲晚身边的大男孩。
苏宛白看着大步离开的贺庭舟,拳头攥得很紧,她感觉身后都是其他人讽刺的目光,耳边充斥着众人的嘲笑声,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她落荒而逃。
包厢门关上,顾琮看着脸色阴沉的贺庭舟,赶紧起身关掉了音乐,挥挥手让这些小帅哥都出去。
大男孩从贺庭舟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碰巧对上了他的目光。
阴鹜冰冷,像是刚开刃的刀,剜过他的脸颊。
他低下头,加快速度走出去。
闲杂人等都出去了,贺庭舟看向温欲晚。
“回家吗?”
他向温欲晚伸出手,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温欲晚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顿时想到了苏宛白朋友圈里的照片,别开脸,淡淡的说,“不回。”
“还没玩够?”贺庭舟情绪不明的问,目光落在温欲晚面前的另一个酒杯上,是那个男孩的酒杯。
“确实没玩够。”
贺庭舟沉默了一会,弯下腰直接把温欲晚从沙发上抱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温欲晚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了他脖子,反应过来后捶打着他的肩膀。
“你放开我!”
“别闹。”贺庭舟低声诱哄她,低下头看着她那张写满愤怒的小脸,倒是比昨天生动多了。
“我没闹!我不回去!”
温欲晚挣扎着,却没什么用,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沈荔和顾琮。
沈荔倒是想站起来阻拦,却被顾琮硬生生的摁下去。
“夫妻之间的事,你别管。”
顾琮瞪着眼睛警告沈荔,沈荔也不敢公然和贺庭舟抢人,况且刚才贺庭舟对苏宛白的态度,让她对贺庭舟的印象也转变了一点。
温欲晚看着两个视而不见的人,气得咬牙切齿,嘴巴里嘟囔着,“两个怂货!”
贺庭舟听到了,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抱着温欲晚走出包厢。
出了北山会所的大门,温欲晚被贺庭舟塞进后座。
“晚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贺庭舟看着一旁气鼓鼓的温欲晚,无可奈何的问。
“在忙啊,你来的时候不都看到了吗?有小弟弟作陪,谁还接你这个老男人的电话。”温欲晚像是要成心气死贺庭舟,说的每句话都直戳他肺管子。
贺庭舟知道温欲晚是故意的。
他冷声叫副驾驶的宋靖,“那个男人的资料。”
宋靖拿着平板电脑一本正经的说,“秦南,十八岁,目前在顾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做练习生,父母双全,父亲在京城的天宇地产……”
“贺庭舟,你什么意思?”
温欲晚没想到短短一会的时间,贺庭舟让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现在念出来,颇有点威胁的意思。
“你觉得呢?”
贺庭舟盯着温欲晚,深邃的眸子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破了个洞,深不见底泛着寒意,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裹挟着赤裸裸的压迫感。
结婚以来,贺庭舟甚少对温欲晚冷脸,对她的一切行为似乎都能包容。
今天这副面孔是温欲晚从未见过的,她不禁往后靠了一点。
“怕了?”
贺庭舟忽然俯身而下,单手撑在温欲晚背后的车门边上,将她圈在怀里,浓烈的焚香味铺满了温欲晚的整个鼻腔。
“可笑。”她轻嗤一声,眼神却有几分躲闪。
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贺庭舟驱散了眼底的寒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心,语气柔和下来,“好了,回家有礼物给你。”
#爆!温家大小姐游轮男模盛宴,场面堪比酒池肉林!#
词条冲上热搜前三的十分钟后,温欲晚手里的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金发碧眼的男侍者微笑着将第五张卡递还到温欲晚的手中,用蹩脚的英文说道,“抱歉小姐,这张卡也刷不了。”
布达佩斯的教堂下,蓝色的多瑙河宛如流动的星空,价值千万的游艇上灯火辉煌。
一桌子的欧洲帅哥个个都是上过杂志的时尚男模。
温欲晚身着一袭吊带红裙被簇拥在中间,听完侍者的话,红唇边荡漾的艳丽笑容瞬间僵住了。
包里的现金不够,在欧洲也用不了手机支付。
还真是她的亲爹妈,竟然用这种方式警告她。
身旁的帅哥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一口优雅的伦敦腔,“温小姐,你是钱不够了吗?我可以帮你付的。”
丢什么也不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丢脸啊。
温欲晚冲他娇俏一笑,“怎么会?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就来。”
说完,她朝着其他人做了个飞吻,拿着手机走向游艇前端。
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是提款机的那个人。
她看了眼时间,眼珠子转了一圈,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彼时的华国。
贺庭舟坐在会议室里,一席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衣冠楚楚,硬朗的轮廓在水晶吊灯下染上些许清冷,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泛着精贵的光泽。
削薄的指尖转动着钢笔,听着下属汇报本季度的项目进度。
手机是在宋靖的口袋里震动起来的。
作为贺庭舟的助理,宋靖知道他开会的时候不接电话,但是在看到备注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凑近贺庭舟,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并将手机递给他。
贺庭舟扫过,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抬手示意下属先停一下。
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女人撒娇的声音。
“老公~爆点金币。”
贺庭舟没什么情绪的问,“你的卡呢?”
温欲晚上半身倚靠在游艇的栏杆上,咸湿的海风吹过,撩起她裙摆的一角,蓬松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她随手往后一撩,眯着眼睛回答,“被爸妈停了。”
“刷我的卡。”
贺庭舟没空和她闲聊,言简意赅的提出解决办法,正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连忙叫住他。
“哎哎哎!你的卡…我弄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温欲晚心里没底,因为贺庭舟给她的卡没密码。
温欲晚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男人却很平静。
“你身上一分钱都没了?”
温欲晚闷声回答,“有是有,就是不够付我的饭钱。”
贺庭舟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片刻问道,“你吃了多少钱?”
“三千欧。”
话音落下,温欲晚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她不知道贺庭舟有没有看新闻,万一要是贺庭舟知道她在外面鬼混,不给她钱了怎么办?
她总不能真让这些小帅哥掏钱吧。
那她以后还怎么混啊。
她攥着手机焦急的等待贺庭舟回话。
那头却一直沉默着,隐约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还有听不清的低语。
安静了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温欲晚的心都被海风吹凉了。
横竖都是一刀,干脆坦白得了。
“其实我……”
“一会有人去给你送钱。”
温欲晚愣了一下,连连应声,电话挂断前她还对着手机狠狠的啵了一口。
就是不知道贺庭舟那个老男人听到没。
事情解决,她抚了抚胸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又继续投入到派对的狂欢中。
这场盛宴一直维持到深夜十二点,游艇才缓缓靠岸。
温欲晚和每个小帅哥都来个贴面礼,挥手告别后,心满意足的往下走。
她刚下来,就看到一个寸头男走上来,打量了她几眼后,笑眯眯的问,“您是贺太太吧?”
温欲晚点点头,“你是贺庭舟叫来的?”
寸头男把手里的黑色小包递给她,“这里面有一万欧元。”
温欲晚知道她的卡一时半会解不了冻,这一万欧元还不够她两天的花销。
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怎么才一万欧啊?”
寸头男尴尬的挠挠头说,“贺董说了,没钱了就赶紧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温欲晚满脸的不耐烦。
“那我送您回酒店吧。”
温欲晚没拒绝,把饭钱付了后,跟着寸头男上了车。
回到酒店,她立马掏出手机给贺庭舟发微信。
我还不想回去,再多给我点钱。
她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盯着对话框看了一会,心情有点烦躁,半天等不到贺庭舟的回信,她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
一个小时过去了,温欲晚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贺庭舟也没回。
她把手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转身去浴室洗澡。
整个身体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浑身的疲倦都被洗刷干净了,她用手拨拉着浮在上面的泡沫。
房间里很安静,一安静下来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和贺庭舟结婚快一年了。
这一年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贺庭舟很忙,非常忙,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
更别说陪她这个老婆了。
两人的婚姻是商业利益的产物,贺庭舟比她大八岁,今年正好三十。
人们都说三岁一代沟,温欲晚和他有两个半的代沟。
虽说都是世家子女,温欲晚却和贺庭舟的交集不多,一来是年纪差的大,二来是他很早就被送去国外读书了,和京城圈里的二世祖来往很少。
妥妥的天才选手,性格冷淡,天生的工作狂,嘴巴还毒的要死。
要说贺庭舟为什么会选她。
这事温欲晚想起来都气。
她至今还记得去年她和贺庭舟见面的画面。
高档的西餐厅里,能睥睨整座城市的夜景,西装革履的贺庭舟坐在她对面。
温欲晚看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再加上餐厅里浪漫的氛围,她还是有点感觉的。
于是她矫揉造作的问出那句话。
“贺董,你为什么选我啊?”
男人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出了让温欲晚此生难忘的两句话。
“年轻,漂亮,这样的基因对下一代有好处。”
这一句就差点让温欲晚没忍住,然而下一句才更让她被气到吐血。
温欲晚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不会的,大哥你先忙,等我到了再给您打电话。”
“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在温欲晚的心里种下了。
细想来,贺庭舟和她结婚以后,从未主动提出要去见贺老爷子,而贺老爷子也只是邀请过温欲晚过去,贺庭舟也就是顺道。
爷孙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很淡薄。
按理来说,贺庭舟从小失去双亲,都是贺老爷子一手把他教养长大,两人的关系应该亲密无间,怎么会如此疏远?
这不禁让温欲晚想起来一件事。
她十岁那年曾经见过贺庭舟。
是在贺庭舟的成人宴上,也是标记着他正式涉猎贺家产业的宴会,办得极其隆重。
京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了。
温欲晚年纪还小,成人的宴会不适合她,她趁着温砚卿不留神,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主厅外跑,开启了属于她的冒险。
贺家老宅是个很大的四合院,抄手走廊一个接一个,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她就这么四处乱转,走到了后院。
十二月的京城冷得刺骨,大雪纷飞,小小的人儿一路跑过来也不觉得冷,正搓着手站在门廊下看雪中红梅,蓦地一抹黑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少年穿着笔挺的黑色中山装,五颗粒扣系得严丝合缝,四个口袋熨烫得很贴合,他长身玉立,肩头上浮着一层雪花。
树枝上挂着大红灯笼,里面的油芯随着风雪晃动,影影绰绰的红光照在少年的侧脸,五官深邃立体,是刚褪下稚气的面庞,淡漠疏离的黑眸比这雪天还冷上几分。
温欲晚认出来了,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贺庭舟。
她人小胆大,又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比她哥那个坏蛋还要好看。
走上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稚气未脱的嗓音软软的,“庭舟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贺庭舟低下头看着只到他胳膊肘的小姑娘,抬手把她发丝上沾染的雪花挥落,“屋里太闷出来透气,你是谁家的小孩?”
“温家的,我叫温欲晚。”女孩扬唇笑得灿烂,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变魔术似的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小橙子,“庭舟哥哥生日快乐,我没那么多钱,就送你个橙子吧,祝庭舟哥哥心想事成。”
橘色的橙子油亮油亮的,还带着女孩口袋里的温度,热乎乎的。
贺庭舟垂眸看了一会,微微弯下腰,从她冻得指尖发红的小手里接过,他的几缕发丝被雪水打湿了,耷拉在眉骨上,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雪片。
他俯下身的时候温欲晚闻到了一股冷冽的焚香味,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近在咫尺地看那张脸,小女孩红透了脸。
“谢谢你。”贺庭舟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庭舟哥哥,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开心啊?”温欲晚疑惑皱起眉头,小脸不解地拧在一起。
贺庭舟瞳孔一缩,凝视着温欲晚那张白净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漫天星辰,小巧的鼻尖被冻得粉红,脖子上缠绕着肉粉色的围巾,只露出半张小脸。
就像砗磲里最洁净的那颗珍珠。
他微微一个走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走廊里传来男孩呼唤温欲晚的声音。
温欲晚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冰凉一片。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站在镜子前,发现额头上反着光,几缕头发黏在上面。
凑近看了看,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有些嫌恶的撇撇嘴,拿纸擦掉了不明液体。
低下头,伸手去拿牙刷,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挤好了牙膏,形状很完美,尾端还翘起来一点,就像电视里广告展示的那样。
牙杯里的水也是温热的。
她懵了一瞬。
陈姐是不会进她房间的,这些事除了贺庭舟没人会去做。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牙杯将温水倒掉,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丢在垃圾桶里。
重新找陈姐要了新的,才开始洗漱。
她没那么容易感动,也不想发散思维去想贺庭舟的用意。
温欲晚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当初她可是恋爱博主兼任旅行博主,在网络上还有几百万粉丝。
那时候,她立志要把各个国家的男人都谈一次。
美其名曰——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她的宏伟蓝图才开始不久,就成了已婚少女。
洗漱完,温欲晚下楼吃早饭。
陈姐看见温欲晚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有点懊恼的开口,“太太,昨天先生嘱咐过我,让我给您上药膏,结果我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药膏?”温欲晚咬了口三明治,面带疑惑。
陈姐递上一杯咖啡,“是啊,先生说昨天您的额头磕着了,就因为我忘了,最后还是先生给您抹的。”
贺庭舟给她抹的药?
难怪额头上黏糊糊的,原来是药膏。
这事早就被温欲晚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个小红印而已,就算不擦药过两天也就消下去了,她还没那么矫情。
温欲晚没放在心上,随意的摆摆手,“没事的陈姐,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陈姐看温欲晚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了,也就去忙别的活了。
温欲晚悠哉的吃着早餐喝着咖啡,脑海里回想着贺庭舟给她上药的事,思绪慢慢跑偏,这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
她赶紧拨通贺庭舟的电话。
贺庭舟接的挺快,那边安安静静的,隐约能听见机械的女声提示音,像是在机场。
“那张副卡,你补办了吗?”
钱财乃是大事,这可马虎不得,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没密码没上限的银行卡,岂不是要被刷爆了。
这属于两人的共同财产,温欲晚担心的很。
“补办了,新的卡在客厅茶几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贺庭舟坐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双腿交叠,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平板电脑上修改着文件,镜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条款。
“那就行。”温欲晚喝了口咖啡,停顿了一会,看贺庭舟没挂电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又去出差?”
“嗯,去海市谈个合同,晚上就能回去,到时候……”
贺庭舟的话还没说完,又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女声。
“庭舟,要登机了。”
温欲晚听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庭舟那两个字,咬音很缠绵,泛着股茶味。
“你和苏宛白一起去?”温欲晚染得鲜红的指尖在咖啡杯口上一圈圈的转,语调懒懒散散的。
贺庭舟把平板丢给宋靖,起身往前走,“嗯,先不说了,登机了。”
电话挂断,听着嘟嘟声,温欲晚手上用了点劲,咖啡杯倒在桌上,沿着桌子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
当夜,沈荔叫温欲晚出去喝酒,顺便让她讲讲这一个月有没有什么艳遇。
温欲晚到北山会所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
下沉式的沙发,深黑色的真皮面料,巨大的显示屏上播放着当下最火的音乐,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价值不菲的洋酒。
温欲晚穿了件墨绿色的抹胸长裙,腰间是鱼骨束腰,掐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裙摆是上等的真丝面料,随着她的动作流动起伏,就像春日里摇晃的绿枝条。
她狭长的眸子扫了眼包厢里的人,都是京圈的千金少爷。
沈荔正坐在中间摇骰子,嘴里刚喊完五个六,抬头就看到温欲晚,朝她招手。
“晚晚!你再不来,我就真要被顾琮给灌晕了。”
温欲晚坐在沈荔身边,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目光转移到沈荔那张微醺的脸蛋上,她伸手掐了一把。
“从小就玩不过顾琮,还爱挑衅。”
京圈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大多都相识,顶级的资源和学校就那几家,兜兜转转都是一个圈里的。
顾琮和沈荔算是欢喜冤家,从小打到大。
只见顾琮歪斜的坐在那,黑色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像个贵公子,倒像个流氓地痞。
“玩不过就找帮手?”
沈荔懒得理他,拉着温欲晚说悄悄话,“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昨晚你和贺董,有没有……?”
温欲晚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没有。”
“他绝对不行。”沈荔说的信誓旦旦,看向温欲晚的眼神里逐渐流露出同情,“晚晚,你才二十二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啊,这可怎么办啊?”
温欲晚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个纸上谈兵的,说得像真的似的。”
沈荔不服气,梗着脖子说,“这是常识!不信你问顾琮,他是男人,他肯定了解。”
顾琮正低头捣鼓手机,听到他的名字,他抬起头,“了解什么?”
温欲晚还没来得及去捂她的嘴,沈荔就像个大喇叭似的嚷嚷。
“贺董到现在都没和晚晚那个,你说他是不是生理有问题?”
顾琮想了一会,故作高深的摇摇头,“不一定,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沈荔凑过去,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话?”
顾琮的视线逐渐转向温欲晚,温欲晚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她没了耐心,“要说就说,装个屁。”
“孩子回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说着,顾琮把手机屏幕转向温欲晚。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温欲晚一脑袋疑问。
贺庭舟既没问苏宛白的事,也没追究她找小帅哥的事,反而还说要送她礼物。
“不年不节的,你为什么送礼物?”温欲晚阴阳怪调的问,伸手捋了捋被他揉乱的长发。
“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
贺庭舟收回手重新坐回去,垂在暗处的两根手指轻轻揉搓了一下,女人头顶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鼻尖下萦绕着女人发顶的馨香,让他忍不住喉头发紧。
他就像躲在暗处偷窥珍贵珠宝的窃贼。
想要,却又不敢上前,生怕玷污了她。
温欲晚没察觉到贺庭舟这些小动作,她揉了揉鼻子,试图驱散鼻腔里的焚香味。
“所以就只是送礼物,没有其他企图?”她总觉得男人不怀好意,秀眉凝起,狐疑的看着他。
贺庭舟可是京城最大的资本家,想让他做亏本生意那是不可能的。
“你觉得,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贺庭舟被她那副警惕的样子搞得很无奈,车窗外的灯光落在他优越的眉骨上,他的嗓音沉了几分,“还是说,贺太太想给我什么回报?”
“有病。”
温欲晚懒得和他斗嘴,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贺庭舟出手一向大方,结婚的时候就给她在国外建立了信托基金。
里面的钱足够养她好几辈子。
如此想来,就算贺庭舟在那方面不行,她也能忍了。
贺庭舟看身边的女人阖上双眸,摆明了不想搭理他,他也就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车子停在澜汀府门口,温欲晚和贺庭舟一前一后的下车。
陈姐看到两个人是一起回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的迎上去,“贺先生,您送回来的东西已经放在卧室了。”
温欲晚本想装一下矜持,可她又实在好奇,换了鞋子直奔楼上卧室。
贺庭舟看着小女人迫不及待的背影,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打开卧室房门,黑丝绒的盒子就摆在床上,温欲晚扑上去,小心翼翼的打开。
蓝钻折射出的光芒差点把她漂亮的大眼睛给刺瞎。
她捧在手上,左看右看,是说不出的喜欢。
那句广告词说的真对。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她趴在床上摇晃着藕白的小腿,把钻石放在床上,拿着手机拍个不停,选了张最能体现这枚钻石有多闪的图片发到了朋友圈。
配文:以后出门要配条导盲犬了,眼睛已被闪瞎。
朋友圈发出不过五分钟,底下的评论已经填满了她半个手机屏幕。
有酸她的,虚假吹捧的,还有人询问来历的。
她不紧不慢的一个个评论。
直到沈荔打来电话。
“温大小姐,您还真是大手笔,就算被贺庭舟的给小青梅气的,也不能把钱当纸花吧,奥本海默的蓝钻哎,真是壕无人性。”
沈荔说完,还不等温欲晚回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嗓音瞬间提高了八倍,“不对啊!你的卡不是被你爸妈停了吗?你刷的是贺庭舟的卡?”
“哈哈哈,我一猜就是!听说起拍价都快六千万美金了,你真狠,我要向你学习。”
温欲晚听着女人豪放不羁的笑声,她半天愣是没插上嘴,等沈荔笑到开始不停打嗝的时候,她才不疾不徐的说。
“不好意思,这是贺庭舟买的,我也是刚知道。”
“什么?!”
沈荔的尖叫声穿透力极强,温欲晚的耳膜都要被她震破了,她把手机拿的远远的,摁下免提键。
“我说你和贺庭舟什么情况啊?你在外面玩成那样,他什么都不说,转头还给你买快五亿人民币的钻石,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温欲晚的手机放在换衣间的柜子上,她专心换睡衣,全然没注意到走进卧室的男人。
“我哪知道他。”
穿上吊带睡衣,温欲晩拿着手机往外走,嘴巴里还喋喋不休的,“老男人心思多,我哪能……”
话还没说完,温欲晚就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黑眸。
贺庭舟倚靠在门边,袖口挽上去几寸,露出精干的手腕,青色的筋脉沿着手背一路向上攀爬,力量感十足。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荔好半天没听见那边的动静,她还等着后面的话呢,急切的询问,“说话呀,老男人怎么了?”
温欲晚怀疑沈荔脖子上顶着的不是头,而是皮球。
贺庭舟俯下身,薄唇对着手机,清冷的眸子却死死锁定温欲晚,嗓音带着一丝戏谑,“想知道?”
见鬼了!
沈荔吓得把手机扔出去,再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温欲晚回过神,清了清嗓子,不悦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要尊重别人隐私啊?偷听别人讲话,真没礼貌。”
贺庭舟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温欲晚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手抓紧了一旁的门框。
这男人平常戴着金丝边眼镜,她甚少能看见他如此具有压迫感的目光。
她舔了舔嘴唇,“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要吃人啊?”
半晌,男人轻笑一声,指了指换衣间,慢悠悠开口,“贺太太,我要进去换睡衣,你挡着我了。”
温欲晚蹭的一下闪开。
看着他走进换衣间,她抚了抚剧烈跳动的心脏。
别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刚才还真有点发怵。
现在男人走了,空气里没了他的气息,她又觉得自己行了,哼着小曲把床上的钻石拿出来,想把它放进自己的珠宝盒子里。
可盒子在换衣间,她只能坐在门口等贺庭舟出来。
等待的时间她又在网络上搜索这枚钻石的情况,基本和沈荔说的差不多。
五亿啊,要说贺庭舟没点图谋真是说不过去。
这一年,除了她的生日贺庭舟会送她礼物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平白无故送她东西。
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贺庭舟到底想干嘛,索性也不想了。
她把钻石捧在手心里,小脸凑上去蹭了蹭,闭着眼睛感受金钱的气息,嘴巴里小声嘟囔着。
“乖宝宝,一会妈妈就把你和其他兄弟姐妹放在一起,你可要听话哦。”
她正和钻石宝宝温存,头顶就传来含笑的男声。
“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