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旭白祝长岁的女频言情小说《侯爷移情别恋后,我永远消失在他世界谢旭白祝长岁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长岁一点点地收拾着包袱。她与谢旭白成婚数年,侯府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但真正属于她的东西,零零总总,也不过些许。收拾到一半,小厮匆匆赶来:“夫人,侯爷让您赶紧过去呢。大喜的日子,您总要在场的。”祝长岁的贴身问琴咬着牙,正要发作,被祝长岁拦住。她让问琴为她挽发梳妆,便缓步走到了正堂。谢旭白一身红袍,转身看她,眸光中有复杂的情绪翻涌。在他开口说话前,一身凤冠霞披的宋浅浅笑意盈盈地走上来,端着茶道:“姐姐,请喝茶。”祝长岁看着她年轻俏丽的脸庞,有一瞬的恍惚。她嫁给谢旭白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祝长岁缓缓褪下皓腕上的玉镯,套在宋浅浅手上,声音清浅:“愿你与侯爷白头偕老,恩爱一生。”谢旭白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忍不住上前半步。他认得这个玉镯——这...
祝长岁一点点地收拾着包袱。
她与谢旭白成婚数年,侯府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但真正属于她的东西,零零总总,也不过些许。
收拾到一半,小厮匆匆赶来:“夫人,侯爷让您赶紧过去呢。大喜的日子,您总要在场的。”
祝长岁的贴身问琴咬着牙,正要发作,被祝长岁拦住。
她让问琴为她挽发梳妆,便缓步走到了正堂。
谢旭白一身红袍,转身看她,眸光中有复杂的情绪翻涌。
在他开口说话前,一身凤冠霞披的宋浅浅笑意盈盈地走上来,端着茶道:“姐姐,请喝茶。”
祝长岁看着她年轻俏丽的脸庞,有一瞬的恍惚。
她嫁给谢旭白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祝长岁缓缓褪下皓腕上的玉镯,套在宋浅浅手上,声音清浅:“愿你与侯爷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谢旭白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忍不住上前半步。
他认得这个玉镯——这是谢老夫人留下的。
他们新婚那一日,他亲手将玉镯赠给了祝长岁。
祝长岁似是没注意到谢旭白的神情,面色如常地接过了那杯茶。
此时,异变陡生!
宋浅浅手腕一颤,茶杯翻倒,滚烫的茶水泼洒下来!
她发出了一生惨叫,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臂通红一片。
“姐姐......”宋浅浅的声音在颤抖,眼中蓄满了泪水,“大婚当日,茶碗翻倒,是为不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祝长岁下意识地道:“我没......”
“你要是这般厌恶我,为何要同意侯爷娶我?!”宋浅浅拔高了声音打断她,激动得浑身都在发颤,“不如那天就让我死了!”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
“浅浅!”谢旭白连忙夺过瓷片,将她拢在怀里,语气焦急又心疼,“胡说什么?你是我认定的妻子,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浅浅终于放弃了寻死,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冷风穿堂,祝长岁的眼眶微微泛红。
谢旭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语气生硬地对小厮说:“送夫人回屋休息。”
小厮上前,有些为难地看着祝长岁。
祝长岁扯了扯唇角,道:“我自己会走。”
她提步走出,想起少年时的谢旭白。
春色潋滟的时光里,他与祝长岁十指相扣,笑话那些内宅不宁的公子哥:“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只有你,也只会护着你。”
问琴突然惊叫起来:“夫人!您的手!”
祝长岁回神,看向自己的掌心。
热茶大半都落到了她手上,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血泡,看上去触目惊心,远比宋浅浅严重。
可没有一个人发现。
宋浅浅休养了许久。
祝长岁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将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了她房里。
谢旭白也一直没去找祝长岁,直到生辰那一日的早上,他走到了祝长岁门前。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她印在窗上的影子。
祝长岁正在清点自己的物件。
从娘家带来的首饰,轻便的衣物,还有......
她的目光落在一叠厚厚的书信上。
那是谢旭白写给她的。
少年爱意热烈,借前人的诗句肆意表达。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祝长岁看了许久,伸手将信件放在了烛火上,看着它们被点燃,然后化为灰烬。
谢旭白出声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谢旭白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长岁,出来一起用膳吧。”
“浅浅毕竟也害你失去过孩子......这次,她没有怪你。”
宋浅浅倒成了那个善良宽厚的人。
祝长岁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你做出这种事,我们都原谅你了,你还要如何?”谢旭白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了,“长岁,你我青梅竹马,夫妻情深,但再深的情谊,也是会被消耗的!”
“你再如此任性......我们要如何继续做夫妻?”
是啊,再深的情谊,也有耗尽的那天。
恩爱夫妻,最终不过别离。
祝长岁自嘲一笑,没有回应,只是望了望侯府大门。那里应当已经停了马车,她马上就可以去到传闻中风景绝胜的南州。
见屋内一直没有声响,谢旭白脸色沉冷,也不再继续温言哄着,转头去了宋浅浅屋里。
宋浅浅正在烛火下绣着荷包,一不小心扎到了手指,轻呼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谢旭白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轻吹。
宋浅浅郁闷地说:“我在为你做生辰礼啊。这也太难绣了......”
说着,她将努力多日的成果展示给谢旭白看。谢旭白被上头四不像的鸳鸯逗得一笑,脑子里却浮现了祝长岁的脸。
祝长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女工却并不擅长。
她第一次送谢旭白香囊,上头绣的狸猫也宛如一只胖鸭子。
谢旭白取笑了她许久,她憋着一股劲回去练了许久,之后每一年都会送他香囊。
谢旭白眼见着祝长岁从闺阁少女长为沉稳的侯夫人,也眼见着她的绣工逐年进步。现在的她,已经能绣出精致的双面绣。
对了......
今年,祝长岁似乎还没有送他生辰礼?
谢旭白莫名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小匣子。
他叫来小厮,取出了小匣子。
宋浅浅好奇地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长岁送的,大抵也是香囊......”
话音未落,就卡在了咽喉间。
空气一下子变得寂静,匣子内的信纸泛着浅浅清香。
那上头的字迹清丽,笔锋暗藏风骨,赫然写着——
和离书。
“夫人身体康健,并无问题。”
张大夫说完这句话后,谢旭白的眼中染上了些许薄怒。
他看向床榻上的祝长岁,声音中带着失望:“长岁,我知你不满,但你何必装病?”
“浅浅生性善良柔顺,以为你怒急攻心,愧疚至极,现在还跪在门外,谁劝都不肯起来。你就没有一点不忍吗?”
祝长岁脸色苍白,疲倦地闭上了眼眸,不愿多说一句话。
谢旭白似乎还想说什么,在她漠然的态度下,却又无法开口。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开。
祝长岁这才重新睁开眼,看向张大夫。
这位大夫在府中多年,深受信任,不仅医术绝伦,人品也颇为贵重。
今日,他却对谢旭白说了谎。
祝长岁的语气平静:“你为何要帮宋浅浅?”
张大夫沉默了一瞬,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宋老将军一生为国,只有宋姑娘一个孩子。我不忍她被侯爷迁怒,所以隐瞒了夫人的状况。夫人要怪,就怪我吧。”
“她的父亲一生为国,只有她一个女儿?”祝长岁忍不住笑起来,带着悲凉,“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为国鞠躬尽瘁?祝家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就因为我父母尚在,不如宋浅浅可怜......你们就都要这般待我?”
张大夫垂着头没说话,祝长岁情绪一激动,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她挣扎着起身,走到了门外。
宋浅浅正跪在雪地上,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谢旭白站在一边劝她,她却不为所动。
见祝长岁出来,宋浅浅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
“长岁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她哽咽着说,“我明知旭白哥哥与你伉俪情深,昨晚还情不自禁......”
祝长岁站在原地,一时哑然。
她决意要放下谢旭白,可是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还是说不出谅解的话。
“我知道,祝府女儿的夫婿都不能纳妾。”宋浅浅咬着唇,神色变得坚定,“我也不可能为人姬妾,辱没我宋家门楣,更不能当此事从未发生......”
话音落地,她突然起身,朝着墙柱的方向狠狠撞过去。
祝长岁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迈出步子。
谢旭白的动作比她更快,拦腰抱住了宋浅浅,眼中满是沉痛:“浅浅!你何必做傻事!是我酒后无状,与你何干!”
宋浅浅剧烈地挣扎起来,带着哭腔大喊:“旭白哥哥,求你了,让我以死明志吧!”
“这辈子我们没有缘分,下辈子,希望我能先一步与你相识......”
一片混乱中,祝长岁声音冷了下来:“够了!”
她常年病弱,说话也温温柔柔,很少用这样冰冷的语气。
宋浅浅和谢旭白都愣了愣。
“不必寻死觅活,宋浅浅,你可以进侯府。”
祝长岁仰起头,看向半空中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圆日。
冬日的圆日就是这样,看着暖洋洋的,却不能给人带来丝毫暖意。
她伸手,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并非是做姬妾,可以是......平妻。”
一踏进侯府,祝长岁便僵住了。
侯府的园子里,本种着一片流光木。
流光木来自南州,极难养育,数年一花开,花开时节木间星星点点缀着花瓣,远远看去,宛如流光,美不胜收。
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热烈的紫牡丹。
“前些日子流光木开花了,浅浅一闻见那香气,便陷入晕厥,高烧不退。”
在她发问之前,谢旭白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歉疚,“你放心,树还在,只是移栽到了别苑。”
祝长岁噎住,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间,化作了无尽的苦涩。
当年,祝长岁的父亲怜她体弱,不愿将她外嫁,给所有求亲者出了个难题:谁能在院中种满流光木,便能有求娶的机会。
南州与中州相隔万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是谢旭白做到了。他费尽心血,让流光满侯府,如此诚意深深震撼了祝长岁的父亲。
他终于松口,还曾意味深长地对谢旭白说:“我也并非无故为难。长岁身子弱,流光木的香气对她有好处。”
其花入药,更可以压制祝长岁骨血中的蛊毒。
谢旭白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却还是字句坚定地道:“您放心。在下活着一日,流光木便会在侯府留一日。”
一晃几年过去,当年恨不能剖出自己真心的人竟也忘了说过的话。
也罢,她也用不着这一片流光木了。
沉默间,一道鹅黄身影一阵风一般进了院子。
“长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宋浅浅的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与紫牡丹一般明媚灿烂。
祝长岁有些恍惚。
难怪谢旭白喜欢她,这样生于武将之家的女子,有她不曾有过的蓬勃生命力。
在宋浅浅害她失去了孩子之前,祝长岁也曾被她的明媚活泼吸引,将她当作妹妹对待。
“你来做什么?”谢旭白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漾开温柔与无奈,“长岁的身子还很虚弱,你别闹她。”
“我自然是来给长岁姐姐赔礼道歉的。”
宋浅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枚平安符塞进祝长岁怀中,“这是旭白哥哥为我去重阳观求的,送给你!”
“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她的眉眼灵动,语气真挚,祝长岁却再一次怔住了。
去重阳观求平安符,须得一步一叩首,叩过三千台阶。
谢旭白一边笑骂这规矩害人,一边为她亲上重阳观,只为在观外树上挂一红绸,乞求神佛护佑他的妻子岁岁平安。
他说:“我素不信神佛,这一瞬却希望世上真有鬼神,怜我一片真心。”
祝长岁现在才知道,这真心......是能分给许多人的。
谢旭白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温声劝道:“收下吧,浅浅是一片好心。你要是推拒,她必定以为你还记恨她,回去就会哭成一个小花脸。”
宋浅浅不满地瞪大了眼睛:“长岁姐姐别信,他胡说八道!”
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祝长岁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后退了两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是什么脸色,跌跌撞撞地回了房,紧闭上了房门。
她坐在床榻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疼痛会麻木感知,她竟不知道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月上柳梢,祝长岁终于起身,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酒气,坚实的手臂揽住了她,谢旭白俯身下来,声音有些含糊:“长岁,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怪不得。
怪不得祝府最近毫无音讯。
怪不得谢旭白大张旗鼓地娶平妻,祝长岁的父母却毫无反应。
他们那么疼爱她,却因为她的丈夫,身陷囹圄!
祝长岁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主持想要伸手扶她,她侧身躲开,沉默着往寺外走去,就像失去了灵魂。
问琴告诉谢旭白,祝长岁要在护国寺医治旧疾,谢旭白便非要跟来同住。只不过......带着宋浅浅。
祝长岁停在两人的厢房前。
未来得及伸手叩门,她就听见了令她如坠冰窖的话。
宋浅浅正带着好奇问:“听闻长岁姐姐的父母极为疼爱她,怎么能允许我嫁给你呢?”
“我自有办法。”谢旭白的声音沉稳,令人安心,“祝府现在正自顾不暇,管不了我们。你放心,祝氏再权势滔天,也不能伤害你。”
祝长岁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门。
迎着谢旭白诧异的目光,她几乎要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质问。
祝老大人一生兢兢业业,为国尽忠,对谢旭白这个女婿也多有提携,谢旭白怎么能为了娶宋浅浅做出这种事?!
但祝长岁知道,这些都没有意义。
烂掉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谢旭白的眼中染上慌乱,上前两步:“长岁,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祝长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我刚来。”
谢旭白松了一口气,冷峻的脸庞上泛起温柔的笑意。他拉起祝长岁的手:“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我有孕了!”
宋浅浅抢先说了出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中流动着明亮的光彩。
有......孕?
祝长岁双眼失神,谢旭白却颇为兴奋,抓着她的手道:“这一定是我们的孩子回来找我们了!兜兜转转,他还是来了谢家!”
不。
不是的。
那孩子分明已经化成一滩血水,永远地留在了冬日。
祝长岁的脸上毫无血色,盯着谢旭白的眼眸说:“是啊。他以后会做侯府世子,会继承侯府。真是......恭喜侯爷。”
她的目光漠然而悲哀,让谢旭白愣了愣。
沉浸于兴奋中的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在向刚失去孩子的妻子,表达对另一个孩子的期待!
“长岁,你在说什么?”他的手掌宽大,紧紧握住了祝长岁白皙的手,“世子自然只会是我们的孩子。”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孩子了啊。
祝长岁不能再有子嗣,也不愿再有。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谢旭白的眉眼。他的五官仍如年少时一般凌厉精细,甚至因为岁月的积累多了几分令人心醉的沉稳。
明明还是这样的人......那个爱她的少年,究竟去哪里了呢?
胸口钝痛,大抵是骨血中的蛊毒又蠢蠢欲动了吧。
祝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她在闺阁时,父母怜她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她碰破过。
上次受伤......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
她坐在床榻上,朦胧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
“娘亲,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她的眼角,“爹爹为什么不来陪你?坏爹爹,我不要理他了!”
祝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她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祝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她呢喃着说:“你爹爹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旭白一进门,就看见祝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他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祝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浅浅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
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祝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他怀里哆嗦着。
谢旭白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祝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琴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送夫人去护国寺!”
谢旭白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琴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浅浅也晕倒在了房里。
他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浅浅。
......
佛前,诵经声悠远。
祝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她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祝大人和祝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夫人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侯爷,也拦不住您。”
祝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她的父母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不过......夫人离开前,不用回祝府与二老告别了。”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好自己,平安康健为重。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祝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侯爷果然瞒着夫人。圣上猜忌祝氏,最近寻得了祝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祝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祝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她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她的声音拔高,又骤然转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骗过头,似是不忍看祝长岁的神情:“是镇南侯。”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祝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她的身躯一晃,眼前的天地顷刻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