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
小说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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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香鸡蛋饼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漫急了,外面有一别墅的佣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挂在闻彦川身上。“闻先生……!闻先生要去哪?!”闻彦川没看温漫,只顾着向外走:“有个小姑娘勾的我烟瘾犯了,但我现在不愿意放下她。”他走到门边上,语气极为自然。“搭把手,把门打开。”闻彦川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抱着温漫去了书房。书房内,一盏灯悠悠亮起。整个房间都极为复古,是中世纪的欧洲风格,一个硕大的黑漆木书柜放在一旁,占据了不小的位置,靠近窗户的位置下还摆放了一个画架,上面摆放的是著名欧洲画家的画作,温漫在拍卖会上见过,价格不菲,此时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木框画架上面,甚至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将它盖上,仿佛它就只是个装饰而非艺术收藏品。闻彦川抱着她走到书桌上,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纯...

章节试读


温漫急了,外面有一别墅的佣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挂在闻彦川身上。

“闻先生……!闻先生要去哪?!”

闻彦川没看温漫,只顾着向外走:“有个小姑娘勾的我烟瘾犯了,但我现在不愿意放下她。”

他走到门边上,语气极为自然。

“搭把手,把门打开。”

闻彦川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抱着温漫去了书房。

书房内,一盏灯悠悠亮起。

整个房间都极为复古,是中世纪的欧洲风格,一个硕大的黑漆木书柜放在一旁,占据了不小的位置,靠近窗户的位置下还摆放了一个画架,上面摆放的是著名欧洲画家的画作,温漫在拍卖会上见过,价格不菲,此时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木框画架上面,甚至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将它盖上,仿佛它就只是个装饰而非艺术收藏品。

闻彦川抱着她走到书桌上,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纯白色的烟盒和打火机。

或许是觉得不方便,闻彦川将温漫放在了书桌上。

那是一台黑梨花木书桌,桌腿雕刻的是繁华的花纹,翘着四个脚。

或许是太过于靠近窗户,寒气隐隐顺着那欧式半弧形窗户攀上来,覆在桌面上,温漫的肌肤一碰触到桌面,就冷的一哆嗦。

她眉头微皱,嘴也瘪了起来,好像对于闻彦川把她放在桌子上这个行为十分不满:“凉!”

闻彦川瞥了她一眼,将香烟叼在嘴里,按开打火机的开关:“娇气。”

温漫听着闻彦川这样说自己,有些不开心,抬脚轻轻去勾闻彦川的裤腿,在碰触到他壮实有力的小腿后又缩回。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浓烟顺着薄*唇吐出,他拉过一旁的木雕椅子坐下,整个人靠在后面的靠枕上,手臂搭在扶手上,夹着香烟的手指十分随意。

“坐上来。”

闻彦川指挥着温漫。

温漫看了一眼闻彦川,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她没带鞋子来,桌子有些高,虽然书房里有地毯,但她不想赤脚踩上去。

坏心眼作祟,温漫踩在闻彦川的鞋子上,轻垫着脚坐在了闻彦川的腿上,她这次是横着坐,两只腿的腿弯搭在闻彦川的大腿上,整个人靠在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的身形高大,身高快一米九,温漫一米七的身材坐在他怀里,还显得十分娇小。

温漫喜欢,她觉得有安全感。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斥责她刚才踩自己脚的行为:“胆子这么大?”

温漫嘟起嘴,抱着闻彦川的脖子,抱怨的十分理直气壮:“我没有鞋子,闻先生又不肯抱我。”

闻彦川失笑,抬手轻拍着她的臀:“埋怨我?”

温漫没有否认,贴在闻彦川身上更紧了些。

“嗯。”

雪松味混杂着烟草燃烧的味道在温漫周身蔓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她此刻无比贪恋闻彦川身上的气息,温漫一点点地嗅着闻彦川的领口,想要记住这股气息。

闻彦川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眼底满含笑意:“小狗?”

温漫瘪了瘪嘴,将眸中情绪掩盖下去:“怕以后闻不到了。”

闻彦川敛起眸中的笑意,声音低沉。

“别说蠢话。”

温漫没有回应,转头看着闻彦川夹着香烟的手,修长白皙,青筋微微凸显,指节如骨般。

她伸手,把玩着闻彦川的那只手,闻彦川没动,静静地看着她,任由着她的动作。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话,心里升腾出一股寒意,周身血液回流,连带着空气都觉得带着凉意。

娱乐圈的潜规则她见得多了,向来是躲得远远的,温漫一直自诩这双眼看人太清,什么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

可闻彦川不同,他绅士有礼又自谦,和温漫相处之时,也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

即便是肢体接触,他也会先过问她。

和江瑾完全不同。温漫心道。

和江瑾谈恋爱时,温漫会刻意去保持两人的相处距离,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吃饭,温漫都会觉得格外拘谨。

江瑾搭肩的一个举动,也会让温漫觉得不适,她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她自小就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可那一次,她被闻彦川抱在怀里,完全是不同的。

到底是哪里不同,温漫不懂。

她以为闻彦川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可闻彦川的话,此时却将她打入了谷底,没有哪里是不同的。

有钱人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想得到都可以。

温漫手紧紧攥着身上的红丝绒长裙,将裙摆的一处团的皱皱巴巴,心里也多了几分失望。

她差一点就忘了,闻彦川可是会养金丝雀的人,他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越想着,温漫的脸色便越沉,眸色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从一副纠结的模样,逐步转变成了冷漠,嘴角向下撇着,似乎还带着一丝……气愤的意味?

闻彦川开始质疑是自己哪句话太过失礼。

“不过是一顿饭,也让温小姐这么为难吗?”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似是长钟,敲醒了温漫的心。

她抬眸看着闻彦川,眼里还带着几分质疑:“吃饭?”

闻彦川挑眉:“还是说温小姐觉得我是想在你身上索取些什么?”

心思被揭穿,温漫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沾染上了自恋的坏毛病。

人家闻彦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即便是影后,也是勾勾手的事情。

费尽心思潜规则她三线女星,她温漫一定是疯了!

温漫咬紧了唇,脸颊鲜红欲滴,几乎抬不起头来看闻彦川。

闻彦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温漫,明白了她此时的想法,勾唇轻笑了一声。

温漫松开被自己攥成一团的裙摆,小心翼翼的用手去展平那一团,应了闻彦川。

“没问题。”

闻彦川点了点头:“我就不送温小姐了,还有些事。”

待温漫点头后,闻彦川才离开。

温漫看着闻彦川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对着空气打出一套军体拳出来。

她都干了什么啊!

三番五次在闻彦川面前丢脸也就算了,竟然还觉得闻彦川肖想她。

要是传出去,她的后半生就会在媒体通告中度过,但凡闻彦川有任何消息,她都会被拎出来鞭打酷刑。

光是想一想,温漫就觉得崩溃了。

那朵高岭之花……算不得高岭之花。温漫心道。

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人,是她温漫高攀不起的。她这样安抚自己。

待温漫回了杀青宴后,包厢内的人都变了一副脸色,看着温漫笑的一脸谄媚。

导演一见温漫进来,连忙说道:“哟,温漫回来了,我们可都等你呢。”

温漫一头雾水地看着导演,不明白怎么自己出去了一趟就换了副嘴脸。

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

导演拿着一瓶红酒,对温漫说道:“你说你,这么破费干嘛,这瓶红酒可不好找,年份还是69年的,有价无市,你就这么拿过来给我开了,也太舍得了。”

温漫不懂红酒,但听着导演的话,心头还是一阵心疼。

她没办法慷他人之慨,就算是闻彦川以她的名义送的,她也觉得给这些人喝浪费了。

她恨不能现在抱着红酒瓶子转头就跑。

但温漫不能这么做,她挤出一个笑来,对导演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导演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在温漫刚要坐回原来的位置时,导演再次叫住了她,还让身边的编剧腾了个位置,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温漫还真没想到,一瓶红酒就能让人前后变了副嘴脸,但又觉得这一切在浮华名利场太过正常了。

她没见过,也只能说明是她平时接触的场合都是过家家似的打打闹闹小场面。

从她回来后,包厢内的人便开始挑着她身上的点乱夸,一会是礼裙,一会是气质,实在挑不出来,就挑她的发型夸,温漫觉得呼吸都闷了起来。

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在娱乐圈吃这碗饭,演技要好。

直到杀青宴结束后,温漫上车之前,还能听到后面剧组的人在议论。

“温漫会不会是有家底的啊,你看她不温不火,身上一件礼服就几百万……”

这句话梗在温漫的心头,直到晚上回了酒店,缩在被窝里,手里还捏着那身礼服摩挲。

红丝绒质地的长裙看上去素朴,上面又没有logo,温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是国外的品牌高定,设计师手作,没有logo。

闻彦川一出手帮忙就是几百万,再加上那瓶红酒,这个人情,温漫承不起。

温漫盘坐在床上,呼吸顿促,想来闻彦川出手阔绰,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他本人丝毫不在意。

一想到这,温漫便觉得有些心烦,随手将礼服甩了出去,扔在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从我的账户上划……六百万到闻氏集团名下。”

还没等助理问为什么,温漫便打断了她:“别问,我现在心很痛,需要疗伤。”

倒不是温漫抠门哭穷,她是真的穷。

入圈五年,她一直不温不火,能攒下的钱只有这些,还没能在上海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其余的钱也分出去到了温母的账户上,这六百万,几乎要了温漫的大半条命。

温漫捶胸顿足,又不能把礼服挂个几百万出去回血。

毕竟没有冤大头愿意花几百万买个二手货。

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有钱人和富豪之间的区别。

温漫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穷啊!

她在床上带坐了许久,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温漫滑动屏幕,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我都说了,不要问我,我真的需要缓一缓……”

温漫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便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声。

“是我,闻彦川。”


温漫一愣,转过头来看着闻彦川,眼里带了些许诧异。

“那些礼物是你送的?”

闻彦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温漫的眼睛,不言而喻。

温漫原本板着的脸突然皱起来,眉头也压的低低的,反倒是有点责怪的意味。

“怎么送那么多,不是说了不要花冤枉钱的吗?”

闻彦川身形放松,靠在车座上:“不是冤枉钱。”

温漫咂舌,随即在心里算了一下那些礼物的价格,下一秒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看,唇瓣咬的死死的。

“看一场直播闻先生就花了几百万,出手真是阔绰。”

那个后台账号过后会把那些礼物清算折现给她,但她能分到手的钱或许还不到百分之五十,她想还给闻彦川,还要自己再倒贴一半。

这一来一去,她又丢了几百万。

温漫长长吐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闻彦川。

“闻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破费了,我只是个小演员,经不起这样的你来我往。”

闻彦川眉头一蹙,对温漫这句话有些不满。

“你觉得我需要你还回来?”

车内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缓缓,温漫板着一张脸,手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裙摆,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闻彦川微微睨了一眼温漫的动作,许是车内的空调开得太低了些,温漫小小地哆嗦了一下。

闻彦川抬起手来,在中控台上轻轻拨点,车内温度上调,温漫才缓和了几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闻彦川也不急,他就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膝盖上还放着一个笔电,指尖滑动着,似乎在忙碌什么,他的头微微垂着,等着温漫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温漫才呼出一口气,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沉重。

“闻先生今天送礼物是什么意思?”

闻彦川没动,继续看上邮件上的内容,温漫轻轻扫了一眼,全英制,大多是商务型词汇,她看起来很吃力。

“没别的意思。”

温漫转过头,不再看闻彦川,声音也变得有些淡漠:“如果闻先生觉得没别的意思,就不会让人把我带过来了。”

闻彦川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温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温漫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他:“不管闻先生想见谁,不管对方同不同意,闻先生都有时间耗下去吗?”

闻彦川微颔,手直接一伸,按下车窗的开关。

车窗外,司机和那名身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闻彦川开口,语气中不夹杂着一丝感情。

“我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男人一顿,随即也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

温漫一愣,闻彦川已经将车窗再次关上。

“闻先生,你是要把他开除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温漫还打算去按车窗的开关叫住那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让人丢了工作,她觉得惶恐。

闻彦川的声音清冷:“我说了,我的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

温漫眼看着那男人已经离开,转头对闻彦川解释:“他没有不尊重我。”

闻彦川轻轻抬眼,他身形高大,坐在温漫身边整个人都高了一截,他垂下眼看着温漫反问。

“那温小姐在气什么?”

温漫抿紧了唇不想回答,只说:“你叫他回来,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让别人丢了工作。”

闻彦川没动,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眼看着温漫:“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两人僵持了许久。

温漫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平时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是陈粤撬她的嘴她也不会说。

但闻彦川不是陈粤。

他没有在撬她的嘴,只是坐在她身边,用一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着她,因为她的一句话,闻彦川可以轻易辞退身边的人,诚如她所想,她觉得惶恐。

温漫咬紧了唇,手更紧地攥住裙摆,声音带了些微微沙哑:“我只是想知道闻先生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闻彦川一顿,转头看向温漫,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但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起来。

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了?他不知道。

他一共见了温漫四次,两次她都十分可怜,还有一次喝醉了酒神志都不清楚,最后一次就是在这里,她板着一张脸,从上车就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在这之前,她还莫名其妙地拉黑了他。

要说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他还真的不清楚,他到现在还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性子,对她的了解只在于一些查到的资料。

但好像只要他稍不注意,温漫浑身的小刺毛就炸起来,准备随时扎他一下。

闻彦川合上膝盖的笔电,认真地回答着温漫的问题:“温小姐觉得自己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了温漫。

温漫此时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十分诚恳。

“不起眼的女明星,又穷又苦又狼狈,只要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说完,还沉沉呼吸了一口气,说出口的话都用力了几分:“哦,闻先生在我身上花的可不只是一点钱。”

闻彦川微微蹙眉,不知道温漫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但他喉结还是微微滚了一下,轻声回应着她的话。

“最后那一段我不认可,”闻彦川继续说道,“但以温小姐放鞭炮的比喻来算,花出去的钱的确可以震耳欲聋。”

温漫咬紧了唇,眼眶都带了几分酸涩。

果然,她在闻彦川心里就是这样的。

温漫梗着脖子,声音都冷了几分:“闻先生不认可哪一段?”

“温小姐不是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抠着手,又补充了一句:“花很多钱也不可以。”

闻彦川一顿,眼里多了几分无奈,他抬手揉了揉山根,随后打断了温漫:“稍等。”

“温小姐,我没有把你当作金丝雀。”

温漫的话一顿,张着唇半晌,一时间有些懵,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那夏瑶呢?闻先生三番五次来找我,就不怕夏小姐知道后会吃起醋来和闻先生闹吗?”

闻彦川的脸色一变。

“什么夏小姐?”

温漫显得有些气愤,都这时候闻彦川还装傻。

“就是圈内盛传你养的那只金丝雀,闻先生难道连自己的……自己的爱人都不记得吗?”

温漫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到嘴的话也转了个弯。

闻彦川身形僵住,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但不过片刻,他便反应过来,靠在椅背上勾唇无奈一笑。

“温小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特意避嫌把我拉黑,还为此闹了一晚上?”

温漫不语,但手紧紧扣在车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车门下车。

闻彦川微微仰头,声音低沉——

“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够让我吃不消了,再来一个夏小姐,我怎么敢啊。”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漫连忙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红染出了唇瓣,贴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看着……像是干了些什么坏事。

红意一瞬间攀上了温漫的耳垂,整个脖颈都羞红的厉害。

她连忙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用手指擦拭着脸颊上的口红。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动作,开口问道:“活动结束了吗?”

温漫顿住,反应过来闻彦川指的应该是杀青宴,随后摇了摇头:“还没。”

说完以后,温漫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想回去了……”

裙子也脏了,口红也花了,这时候回去太狼狈了。

她不想让那帮不喜欢她的人看笑话。

闻彦川看着温漫那略带着可怜意味的双眼,沉声说道:“那就走。”

温漫又摇了摇头,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可是走了会被说是耍大牌。”

因为江瑾的事上了热搜,她在圈里的名声已经臭了,可原本做错事的当事人还好好的过着逍遥日子,受人追捧。

温漫倒是没有不平衡,只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这对她来说太拘束了,她不喜欢。

尤其是要看那些人的脸色。

闻彦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很能理解女人纠结的点。

毕竟在他看来,不必要的场合,从不会勉强自己多留。

但他尊重温漫。

闻彦川垂下头,又问了一次:“需要帮忙吗?”

和上一次在巴黎的语气口吻一样,只是这一次,温漫没有感觉到尴尬,反倒是觉得心里莫名的被安慰了。

温漫抬眸看着闻彦川,勾唇轻笑:“闻先生是哆啦A梦吗?”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动,对于这个称呼还有些新奇。

“那你需要吗?”

温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奶油,刚想答应,却又想起了上一次,助理所说的话。

她好像对眼前的这位闻先生……太过信任太过亲近了。

毕竟对方身边是有人的。

想到这,温漫脚步微微后退了半分。

闻彦川注意到了温漫这个动作,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她自己做决定。

或许是处境太过于尴尬,温漫纠结了片刻,心想着该如何还闻彦川的人情。

半晌后,温漫才问了一句:“闻先生打算怎么帮我?”

闻彦川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门口,随手拦下了一位侍应生,低声吩咐道:“带这位小姐去顶楼,联系Rita送一套礼服过来,顺便让经理去选一瓶年份好一点的酒送去这位小姐的包厢。”

说完,闻彦川又补了一句:“记得,只以温小姐的名义。”

温漫看着闻彦川这一系列的操作,瞬间傻了眼,呆滞在原地。

“闻先生,你真的是哆啦A梦吗?”

温漫问:“这好像不在酒店的服务范围之内吧。”

闻彦川转头看着温漫,眸光深邃。

“嗯,不在”

闻彦川喉结微微滚动:“但这家酒店是我开的。”

温漫一愣,又想起了助理今晚对自己所说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说闻先生刚进入中国市场吗?”

话刚说出口,温漫便觉得自己失礼,连忙收了声,对着闻彦川微微低头:“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闻彦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倒是轻轻勾起了唇角:“你很了解我?”、

温漫垂眼:“谁会不了解闻先生。”

她就不了解。

但话到这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闻彦川没有理会她这句近乎于调侃的话,解释说道:“回国之后收购的。”

温漫没有再回话。

一旁站着的侍应生见两人的话结束,便上前指引着温漫。

“温小姐随我这边来。”

临走前,温漫还回头看了一眼闻彦川。

他就站在那里,光影斑驳下,他身形挺拔,不知是不是温漫的错觉,她总觉得,闻彦川比光还亮。

……

侍应生带着温漫上了电梯,直达了顶楼。

房间门一打开,屋内一片昏暗,脚下是软绵的羊绒地毯,天花板上镶嵌着几盏小灯,还不足以照亮这偌大的房间。

一张大床横在中间,整个房内以灰色调为主,琉璃台旁还放着一座高高的酒架,上面列满了红酒,看上去价值不菲。

“温小姐休息片刻,礼服马上就送到。”

温漫回头叫住了那侍应生:“这不是酒店的客房吧?”

侍应生点了点头,对温漫解释道:“这是闻总的专属房间。”

温漫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侍应生已经关上了房门。

温漫站在房间门口,瞬间有一种闯入他人地盘的感觉。

她小心地挂上了门上的安全锁,随后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打量起了房间。

这间房的风格和闻彦川很像,深邃,神秘。

温漫走到酒架钱,上面都是各种品牌的知名红酒,年份高的吓人。

而一旁还摆放着不少名贵雪茄,凑近些还能闻到属于雪茄的味道。

温漫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闻彦川抽雪茄时候的样子。

实际上,她只见过闻彦川两次,她甚至不知道闻彦川吸不吸烟。

床头的黑色床柜上摆放着香薰石,温漫打量了一眼,上面是熟悉的雪松味。

她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只敢坐在沙发上,局促的不敢动。

直至敲门声响起,温漫才挺直背脊,走到门前拉开安全锁。

门一打开,一阵熟悉的清香拂面而来,温漫一顿,抬眼便见闻彦川就站在门前,手中还提着一个礼盒袋子,递给了温漫。

温漫愣住,没想到是闻彦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将门微微掩上,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将闻彦川隔在了门外。

“闻先生……”

闻彦川微微垂眼,一眼便看出了温漫的心思。

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薄*唇轻启:“衣服。”

温漫没有回话,只是慢吞吞地伸出胳膊,顺着门缝接过了袋子,将声音放得平稳些:“谢谢闻先生。”

闻彦川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垂眼看着温漫,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危机感是好事。”

温漫觉得屋内的空调开的有些足,一时间热红了脸,羞意攀上耳垂,背脊都出了层薄汗。

待门缓缓关上时,温漫才觉得懊恼,一张脸羞的通红。

人家闻先生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是她自己想多了!

温漫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咬紧了唇瓣,缓缓拿出了衣服。

袋子里是一件和身上礼服质地差不多的红丝绒长裙,自腰下岔开,能露出一侧大腿,后背是倒V的设计,将温漫的背部线条完美勾勒出来。

袋子下面,还有一份礼盒,打开来是一瓶全新的香水,正是温漫今天身上喷的,曼陀罗掺杂着鸢尾花的香气,刺激兴奋之余又带着淡雅。

温漫没懂闻彦川送她香水是什么意思。

她拉开房门,闻彦川正靠在墙上,指尖夹着半解香烟,眸色迷离,她透过薄雾看着闻彦川的烟,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收拢。

闻彦川是吸烟的。

“谢谢闻先生,礼服我会还给您的。”

说完,温漫又觉得自己很蠢。

谁会要一件别人穿过的礼服,尤其是闻彦川这样的身份。

闻彦川打量着温漫,浅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我身边没有女性需要我去送礼服。”

温漫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只是抿了抿唇,又问:“闻先生送我那瓶香水是……?”

闻彦川将烟头捻灭,扔进一旁的银制垃圾桶中。

“不是还要回去参加晚宴吗?”

温漫纳罕,闻彦川竟这么细心体贴。

和之前听说的……不太一样。

“谢谢闻先生。”

闻彦川的目光停留在温漫的脸上,他微垂着眼注视着她,目光清冷,温漫却觉得耳垂灼热。

“第二次了。”闻彦川说。

温漫微微一滞:“什么?”

闻彦川微微倾身,注视着温漫那双略带着茫然的眼,低沉说道。

“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对于口头上的言谢,我不需要。”


睡沙发这种事,闻彦川从来没经历过。

温漫咬了咬唇,语气有些为难:“只有这里能睡了。”

其余两个房间,她刚才已经带闻彦川亲眼看过了,是真的不能睡。

闻彦川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温漫计较,他直接走上前,将手臂伸向温漫的腿弯,打横抱将温漫抱了起来。

温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到了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抱着温漫直接进了房间,临进门前,还踢了一脚房门,将它彻底落锁。

‘咔哒’一声。

温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闻彦川:“闻先生!这不好吧……”

闻彦川看着怀里的温漫:“你留我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好不好?”

温漫失语。

她当时只是在心里想着不想离开闻彦川,但奈何嘴比脑子快,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温漫咬紧了唇,没有回答。

闻彦川看了怀中的温漫一眼,将她放在了床上,揽起被子将她盖好。

温漫以为闻彦川要走,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别走。”

闻彦川站在窗前看着温漫,眸色低沉,他问道:“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温漫垂下眼帘,不敢看闻彦川。

房间内沉寂了半晌。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闻彦川顺着那光亮打量着温漫的表情,他没有着急温漫的回复,而是静静地等着。

他一向有耐心。

良久之后,温漫才小声回答:“闻先生,我害怕……”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些,害怕得不知所措。

温漫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闻彦川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愿意去想。

但画面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看着闻彦川,想有他陪在身边,想让他给予自己安全感,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闻彦川听着温漫的回答,眼眸中晦色不明。

片刻后,他沉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掀起被子进了温漫的被子中。

一阵熟悉的雪松味拂面而来,萦绕在温漫的鼻息之间,心里的安全感逐渐升腾,温漫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向那片温暖处微微靠拢了一寸,但也只是一寸。

不敢再靠近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害怕此时的暧昧的。

闻彦川靠近温漫,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怀抱相贴,温漫的心猛然悸动。

闻彦川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似是安抚一般,他的下巴搁在温漫的头顶上,什么也没说,但对于温漫来说已经够了。

“闻先生,这是梦吗?”

闻彦川的眸色变了变,大手轻拍着温漫的臀,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上一次你这么问了之后就跑了。”

温漫自觉理亏,咬唇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能让闻彦川的目光在她身上驻足,她甚至不敢想闻彦川喜欢她。

她生怕闻彦川对她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又或许连新鲜都不算上。

一夜风流?

她不想太过荒唐。

温漫这样想着,眼眸也跟着垂落:“闻先生,我很讨厌我自己。”

闻彦川一顿,不明白温漫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

温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算聪明还是蠢,有时候更会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事识趣,如果我懂事识趣就该一再避开您,可我没有,我也不聪明,明明在您身上是得了,却还想着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