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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岑说得不假。
我们楼上楼下一起长大,他前些年出国留学,直到这两年才回国发展。
我和他算不上青梅竹马,但关系也不差。
我挑挑眉:当我对象很难的。
要我去死吗?
可能不太行。
我轻笑:那倒不至于。
就是我挨打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挡一挡?
我知道,修岑口中的对象并不是普通的情侣那般。
但尽管如此,在看到我身上留下的疤痕时,修岑的眉头还是愈发拧得紧了。
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留下的痕迹,看得并不清楚,但稍微注意一些,便能看到那些在疤痕上重复了一条又一条的伤口。
陆一鸣做的?
修岑抓住我的手腕,沉声问道。
我摇头:是陆一鸣救了我。
话毕,我又自嘲地笑了笑:可能也不算救吧,或许只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已。
人人都说我是夏家的千金,殊不知我从小便在父母的冷眼和打骂声中度过。
仅仅因为我是个女儿。
说来好笑,别人重男轻女,或许还能用家里难道有皇位要继承吗来讽刺。
可我妈,宁愿让我爸出去带个私生子回来,也不让我家里的一杯羹。
而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认识陆一鸣的。
修岑替我放下袖子。
带有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
陆一鸣能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做得比他差。
再者,修家的实力甩陆一鸣好几条街,他还不至于能到这个地方来威胁你。
修岑说。
我看着他:那你呢?
能得到什么好处么?
修岑笑了:算是给家里交差,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直接婚。
我思考了一周,应下了修岑的话。
以至于,在我拿到其中一份的红本本时,我也有些震惊。
这只是刚开始。
修岑对着我笑。
我和修岑的合作进行得很顺利。
修岑是个懂浪漫的。
我前一天晚上在朋友圈发了喜欢鲜花的文案,第二天,一卡车的玫瑰直接送到了公司门口。
喜欢?
喜欢那就都买给你。
担心我会被陆一鸣影响,原本不爱凑热闹的高岭之花修岑,居然带着我去宴会。
毫不在意周围震惊的目光,不厌其烦地陪着我。
媒体的镜头转向修岑,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时。
修岑甚至主动将我往她的怀里带了带。
合法关系。
修岑回答得轻松极了。
修岑还认证准备了我和他的婚礼。
礼堂是选的最大的,结婚时的花是最新鲜的,甚至我和他的戒指,都由修岑让人加急定制的。
修岑说:既然要给,那我就要给你最好的。
我也听了修岑的话,辞去了原本在陆一鸣公司的工作,肆意享受着蜜月生活。
直到某天早上我在修岑的怀中醒来,看到了手机上来自陆一鸣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咆哮。
夏可!
一个多月了!
公司也不来,你死到哪儿去了?
陆一鸣的怒骂声传来:这次翅膀硬了,打算等我来给你道歉了?
我睡得迷糊:我都离职一个月了,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吗?
话音未落,修岑将我又搂得更紧了些,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闷哼:老婆,吵……那头的陆一鸣沉默了片刻,陡然提高了音量:夏可!
谁特么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