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北辰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半时分,马车才终于抵达,林思棠浑身都麻了,被知秋扶下马车。玄翼正在同一个男子交谈,二人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林思棠视若无睹,抬眸看了眼面前宅院,抬步走了进去。院中早有人收到命令,候在那,“二少夫人,屋子都已布置妥当,您这边请。”“有劳。”林思棠带着四个丫鬟,跟在那婆子身后往里走。两进宅院,不大不小,林思棠的屋子安排在后院正房。婆子推开屋门,点上烛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立时亮堂几分。“匆忙之下,许有疏漏,若有什么需要,二少夫人可随时吩咐。”林思棠看了眼屋中陈设,中规中矩,应有尽有,挑不出什么错处。“已经很好了,知秋。”知秋立即上前一步,往那婆子手中塞了个银锭子,“有劳嬷嬷了。”“二少夫人太客气了。”婆子攥着银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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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马车才终于抵达,林思棠浑身都麻了,被知秋扶下马车。
玄翼正在同一个男子交谈,二人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林思棠视若无睹,抬眸看了眼面前宅院,抬步走了进去。
院中早有人收到命令,候在那,“二少夫人,屋子都已布置妥当,您这边请。”
“有劳。”
林思棠带着四个丫鬟,跟在那婆子身后往里走。
两进宅院,不大不小,林思棠的屋子安排在后院正房。
婆子推开屋门,点上烛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立时亮堂几分。
“匆忙之下,许有疏漏,若有什么需要,二少夫人可随时吩咐。”
林思棠看了眼屋中陈设,中规中矩,应有尽有,挑不出什么错处。
“已经很好了,知秋。”
知秋立即上前一步,往那婆子手中塞了个银锭子,“有劳嬷嬷了。”
“二少夫人太客气了。”婆子攥着银锭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知秋在屋中转了一圈,很是满意,“姑娘,看来北王府还是看重您的。”
林思棠立在窗前,闻言侧了侧头,“早些休息吧,明后日还有的忙。”
如今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以说明北王府的态度。
还有方才婆子那句匆忙之下…说明这个宅院并非是早就备下的,而是今日新下的决定。
那么先前供她居住的是哪里,又为何突然改变?
是因为,她今日在城门口的所为,发挥了效用吗?
第二日一早,林思棠被院中喧嚣吵醒。
“外面在干什么?”
知秋快步进屋,满脸笑容,“是北王府的人在布置院子。”
林思棠落脚此处,就要在此出嫁,那该有的热闹就必不可少。
廊下脚步阵阵,不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林思棠惺忪眸子缓缓清明,掀开锦被下床,“知书呢,让她进来。”
知秋看姑娘一脸慎重,忙出门唤了知书进来。
“姑娘。”知秋垂着头,侧脸沉暗,远不如知秋那般欢喜。
“可看出什么了?”林思棠穿衣梳洗,边问。
知书抿了抿唇,“北王府正值丧期,心中悲痛,在所难免。”
林思棠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言语。
光是那些扰人的刻意喧嚣同叮叮当当声响,就能窥其对此婚的不忿。
林思棠不用看,也能猜到北王府下人布置院子时,脸上的不满与怨愤。
“玄翼呢?”
“玄翼回王府复命了,换了一个叫玄枫的守在这。”
“将人请来。”林思棠收拾好仪容,款款起身去了外间。
触目所及,到处都已贴上喜字,红绸缠绕,连同杯盏下都置了一张红纸。
下人们来来往往,仿佛忙的脚不沾地,连对林思棠行礼问候都没有空隙。
林思棠坐了许久,门外人来人往,没有人奉上茶水,亦没有人停下脚步,玄枫亦没有来。
只是她性子一向沉稳,耐心十足,无事人一般等了两刻钟,知秋才带着一男子姗姗来迟。
“外面事忙,劳二少夫人久等了。”玄枫很是恭敬,余光却注意着林思棠脸色。
昨日夜深,女子如月中聚雪,惊鸿艳影,只匆匆一瞥,今日再看,确玉软花柔,林下风致!
玄枫心中想着,主子是不是见过此女花容月貌,才如此反常。
“无碍。”林思棠语调低柔,“我寻你来,是有一事想劳你代为转告。”
玄枫一拱手,“二少夫人客气,但吩咐无妨。”
林思棠斟酌片刻开口,“我同二公子婚事,乃皇上所赐,原是为抚慰军心。”
“而关口一战,伤亡颇重,军魂尚未安宁,倘若此时吹鼓鸣金,红绸铺地操办,委实寒了那些为国,马革裹尸之士的家眷,反倒违背了皇上本意。”
“我的意思是,一切从简,效仿前朝热孝成婚,也算是我同二公子一番心意,以吊念那些逝去亡魂。”
皇上赐婚,北王府打碎牙咽下去,也得热热闹闹操办,可若是由她以皇帝名义提出一切从简,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不仅不会认为北王府心存怨恨,怠慢圣意,而会赞赏她,忠义高洁!
玄枫怔住,看着林思棠那张柔美小脸,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玄枫侍卫可是没听明白?”
“听…听明白了。”
“那可否将我意思代为转告二公子?”
“当然,我只是建议,最终结果,还是由二公子做主。”
林思棠声音轻软,一副好脾气模样。
玄枫垂下了头,“二少夫人所言,属下会一五一十转告主子。”
“那就有劳了。”林思棠看着玄枫走远,才敛了笑容。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叹了一声,“原来一直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知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姑娘,婚嫁一生只此一次,您怎能提出如此要求?”
大红喜服,红绸遍布,那是每个女子的心之所向,最为重要的日子啊!
林思棠唇瓣浮上一丝苦笑,“只此一次。”
“如今,我们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执着妄想那些缥缈之物,岂不可笑!”
用一个大婚,换北王府上下对她改观,能让往后日子好过些,十分值得。
这一路,她小心翼翼,事事筹谋,才得以周全。
林思棠起身回了里屋,打开窗子,撕掉了那大红喜字。
“只要能安安稳稳活下去,身外之物,随时可弃。”
青州不比皇城,她只有审时度势,步步为营,方能博取信任,活下去。
*
北王府,北辰砚的书房。
“她当真如此说?”北辰砚黑眸清幽,本依靠在圈椅中的身子坐直了些许。
“是。”
玄枫对林思棠,也颇有些不可思议。
须知,婚事的隆重,很大程度上,基奠了她在北王府的地位。
北辰砚沉默不语,那张冷沉面容,并不见丝毫愉悦。
玄枫一时有些拿不准意思。
不用敲敲打打,于世子丧期挂红,不该是令北王府上下十分宽心的事吗?
“主子?”
“依她意思。”北辰砚淡淡开口。
“是。”
北辰砚,“把绣房提前备的那套婚服给她送去。”
玄枫眸子闪了闪,再次应是。
书房中就剩北辰砚一人时,他面上平静褪去,化为了深幽。
那个小丫头,还是一样的满腹心机,只是如今这副汲营求生的模样,竟令他莫名有些揪心。
此一路,她该是日夜难寐,提心吊胆,费尽心力思虑绸缪吧。
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
“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
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
“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
“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
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
“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
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
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北辰砚要什么,她拱手让就是,如此乖巧听话,他还有什么不满。
“可姑娘…”知书咬了咬唇,“你同姑爷已有了夫妻之实。”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是嫡妻,凭何要让,对姑娘太不公平。
提此,林思棠面色也有些不好,半晌才说,“男人嘛,不都是如此。”
反正她此一生,也没了其他可能,就算有,她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犯傻,以命护着什么清白之身。
予了北辰砚,至少日后,尚能指望他看在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里,对她有几分恻隐之心。
“那…药还备吗?”知书小心翼翼问。
林思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今晚应是不用了。”
知书还是想再劝,“姑娘,若是您有了身孕,姑爷许就会歇了心思呢,又或母凭子贵,稳固了您正妻之位。”
林思棠秀眸幽幽,“王府有个规矩,正妻三年无子,就可纳妾。”
“他若是爱那姑娘爱到了骨子里,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就算不会,等他同心爱女子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处境只会同我一般无二。”
她许可以拿孩子一博,可那对孩子太不公平,她也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在北王府夹缝生存,她一个就够了。
日后皇城同北王府博弈,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没有后顾之忧。
“世上母凭子贵许多,可也有很多子凭母贵,我的身份,注定他不会被期待,被喜欢。”
心里存了太多事,能一吐为快的也就只有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了,刘婆子虽忠心耿耿,可她年龄摆在那,根本难以理解她所为。
以她想法,她该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留住北辰砚,拢住他的心,根本就看不透二人身后所背负代表的势力。
林思棠吐出一口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论如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知书,等一个时辰后,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端去书房给北辰砚,就说我在等他回房歇息。”
知书应了一声,为姑娘委屈不已。
“但我想着,他应不会回来,你表情同话都表现的诚恳些,走个过场就是。”
*
书房,北辰砚半个身子窝在圈椅中,手肘支着扶手撑着头,眸子盯着书案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阿守数着手指头,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不曾动了。
“主子,主子。”阿守喊的小心翼翼。
等北辰砚终于朝他看来时咧了咧嘴,“您手臂麻不麻,用不用属下帮您揉揉。”
北辰砚移开视线,没有搭腔,问,“什么时辰了?”
北辰砚看着女子温柔娴静的面庞,心倏然软了软,“今日…没能陪你一同前往安寿堂,对不住。”
林思棠十分乖巧,“战事初定,你又掌管着青州,定是有很多事要忙,比之政务,我那点小事不算什么。”
北辰砚闻言,要出口的解释滞了滞,遂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林思棠的懂事端方让他有些不适,尤其是处事的那份小心翼翼,让他心中颇为不虞。
以至二人虽已行了鱼水之欢,可此时待在一个屋内,都有几分沉默拘束。
林思棠则是尴尬,她同北辰砚不熟,此时就只得垂着头摆弄着手指,以掩饰生份。
北辰砚余光一扫,撇见了林思棠手腕上玉镯,墨眸浮动几息,问,“那玉镯,是母妃送你的?”
那还能是她偷的不成?
但林思棠面上不显,只露出十分高兴的笑容,“是啊,母妃说,这玉镯我同大嫂一人一个,我很喜欢。”
说着,她还将手腕往北辰砚面前举了举。
皓白手腕带着冰透玉镯,裹挟着一抹翠绿,分外好看,北辰砚不自觉伸手攥住了女子小手,五指收拢,大拇指在她腕间来回摩挲。
林思棠脸红的滴血,想收回手,却被男子抓着,动弹不得。
“确实很好看,尤其在你手腕上。”北辰砚低沉声音平缓响起。
林思棠面容映上红霞,心头则是一叹,如此俊美又花言巧语的男人,不知俘获多少女子芳心,坠入其中。
“不信?”北辰砚突然用力,林思棠一个踉跄被带到了他身前。
“夫君说什么我都信。”林思棠转了转手腕,试图抽回手,可那人抓着却纹丝不动。
“你说谎 !”北辰砚薄唇轻启,忽的起身拦腰抱起林思棠朝床榻走去。
林思棠脸色发白,“夫君,青天白日的,如此不好。”
新婚第二日,就勾的夫君白日宣淫,北王府上下不知该如何议论她呢。
“我是在帮你。”北辰砚将她放在床上,唇抵在林思棠耳廓,呼吸发沉。
“今日收到消息,有人在青州地界贩卖私盐,我只得匆匆离开,留你一人,可府中上下不明就里,指不定会如何揣测。”
北辰砚手背从林思棠脸颊上寸寸抚过,“思棠,在北王府,只有我的宠爱,才能让你站稳脚跟,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林思棠抿抿唇,朝半敞的芙蓉窗看了一眼,院中人影蹿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屋子呢。
正如北辰砚所言,府中下人皆因他今日扔下她离府,而对她不屑,等着看她笑话呢。
“我不会每日在府中,而你所能仰仗的,只有我的疼宠。”
“谢夫君为思棠思虑周全。”林思棠抵着他的双手一软,改为勾住他的脖子。
层层纱帐垂落,满室暖香。
奂月亲自守在正屋门口,待屋中声音停歇,吩咐人备水。
院中东张西望的下人见此,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个个垂头敛目,不敢再往正屋靠半分。
凝香来到墨香居时,奂月正招呼着人挑水,“奂月,王妃听闻二公子回来了,让过去一趟。”
“现在?”奂月朝正屋瞧了一眼,有些为难。
凝香顺着她视线往正屋瞧了一眼,立时明白了,“那就等二公子闲了,你代为转告一声,让二公子有空了去安寿堂一趟。”
“好。”奂月点了点头,送走了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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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寿堂。
北王妃听了凝香的禀报愣了半晌,“你确定?”
凝香点头,“奂月亲自守在门口,还能有假。”
北王妃沉默片刻,低声呢喃,“青天白日,砚儿他…也会有把持不住的荒唐时候。”
“知秋巴头巴脑守了一日,不还是连个影子都没盼回来,不过是徒增笑柄厌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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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们口中的北辰砚,此时正在书房中。
男人脸色阴沉,墨眸中带着几分沉怒,显然是遇着了什么棘手之事。
青州地界,竟然有人胆敢贩卖私盐 !
“传令下去,所有 出城关口戒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幕后之人给我揪出来。”
玄翼沉声应是,“主子,据那些人交代,此事,恐是与朝中哪位大员有关。”
且那大员,应是朝中肱骨,三品以上。
北辰砚神情冷然,“不论是谁,他们做什么我不管,但绝不许,从我青州地界过。”
朝廷就是烂掉废掉,都同他北辰砚无甚关系,只要不牵连青州。
“你下去吧,让阿守进来一趟。”北辰砚身子往后靠去,眉眼间带着疲惫。
玄翼躬身行礼后退下,将守在门口的阿守叫了进去。
阿守垂着头,有些忐忑的探头瞧了眼北辰砚。
“看什么?”北辰砚眼皮抬了抬,“可是今日又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阿守摇头,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北辰砚身子坐直了些许,“是没有还是不敢说?”
阿守低了低头,“没什么,就是…奴才今日见着了少夫人,同少夫人嬉笑了几句,被奂月给骂了。”
北辰砚闻言,眸子冷了几分,“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的。”
“没说什么,奂月会骂你?”北辰砚声音微凉,阿守立即怂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奴才只是瞧二少夫人长的漂亮才忍不住揶揄了几句。”
“你还知晓,她是二少夫人,她做为主母,你竟对其无丝毫敬重之心,嗯?”北辰砚墨眸一沉,阿守就知主子动气了,立时跪在了地上告罪。
“你敢同世子妃如此玩笑吗?”
阿守面色发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北辰冷哼一声,“起来吧,再有下次,就不是奂月骂你几句这么简单的事了。”
阿守什么性子,北辰砚十分清楚,他训的不是今日阿守同林思棠嬉笑之言,而是阿守打心眼里,就不曾拿林思棠当主子敬重,才敢如此没大没小。
尤其,阿守是他的人,就代表着他对她的态度,被府中上下瞧了,岂不是人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是,奴才记住了。”阿守耸头耷脑的站着。
北辰砚吐了口气,旋即拧着眉问,“今日…我不在府中,她可有生气?”
“没有,少夫人自己去敬了茶,还在王妃问起您的时候替您解释来着,瞧着好好的。”
北辰砚闻言,眉头不仅没松,反倒又皱紧了几分。
没有生气?还替他在母妃面前解释?不是通情达理,而是根本就不在意吧?
“将奂月叫进来。”
阿守如得了赦免令一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奂月双手交叠身前,规规矩矩进了书房。
“二公子,您寻奴婢?”
“嗯。”北辰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淡声询问,“今日我不在府上,院子里都发生了什么?”
奂月知晓北辰砚问的什么,福了福身后,低声答话,“您走后,少夫人先是去了安寿堂敬茶,同王妃与世子妃相谈甚欢,期间王妃曾问起您,被二少夫人粉饰了过去。”
“二少夫人送了王妃一个观音像,世子妃一个孩童项圈…”
说到这里,奂月顿了顿,抬眸瞧了眼北辰砚。
北辰砚,“说。”
“王妃…趁少夫人敬茶的功夫,派了身边丫鬟凝香来了墨香居,查探您…有没有同少夫人圆房。”
又嘱咐一旁的知秋,务必嘴严实些,不能告诉任何人知晓。
*
北王府不远的一座小院里,有一个地下牢房,北辰砚一袭暗色华服,懒散的坐在圈椅中,不时往牢房中哀嚎的男人撇去一眼。
惯来笑嘻嘻的阿守,此时一张圆圆小脸亦阴森的可怕。
“嘴是真硬,主子,要不属下上绝招吧,保管他一个字不差的交代。”
阿守眯着眼睛,哪有半分少年青涩,哪个能猜到,最为年少的他,才是北辰砚所有属下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
“着什么急,几个小喽啰,不值当大动干戈。”
北辰砚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闲散起身朝那被吊着双臂,抽的浑身是血的人走去。
“你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命?”
男人抬起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冲北辰砚呲了呲牙,却并不开口。
“你找死。”玄枫冷哼一声,一鞭子抽下,男人又发出一声哀嚎。
北辰砚笑了笑,那张清隽面容却更为冰冷,抬手捏住了男人下巴,“你有家吗?”
“比如,妻子,孩子,爹娘 ?有吗?”
“你想干什么?”男人倏然朝着北辰砚用力挣扎,瞳孔惊骇。
“老实点。”玄枫一棍子闷在了男人腹部,痛的男人立时弓起了身子。
“随口问问,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北辰砚回身坐回了圈椅中。
男人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我是皇城来的,你如此对我,一定会染上大麻烦,我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北辰砚不答反问,“那你在皇城,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声?”
“比如,心黑手黑,不择手段,还有八个字,叫什么来着?”
“鹰心雁爪,惨无人道!”阿守好心开口。
北辰砚“嗯”了一声,身子半倚在椅子上,不再言语,那男人却变了脸色。
“北辰砚,祸不及家人,你七尺男儿,还要不要脸?”
北辰砚眸子一眯,玄枫手中刑具一个接一个往男人身上招呼过去,一直到男人头软软垂下,昏厥为止。
阿守一盆加了盐的冷水泼了上去,男人疼的浑身痉挛,面容扭曲。
“北辰砚,你如今的行为就是在自掘坟墓,朝中对你北王府早就恨不得除之后快,你还如此树敌,得罪了我家主子,你北王府只会死的更快。”
阿守小脸一变,撸了袖子,“嘿,满口诅咒,看小爷今儿不拔了你舌头,烧烂你的嘴。”
“阿守。”北辰砚淡淡一声,立时制止了阿守气冲冲的脚步。
他看着男人,“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家主子会为了你一个小喽啰与我北王府为敌?”
“你信不信…”北辰砚身子前倾,面容沉冷,“我现在杀了你,不出三日,你家主子就会为了那批货顺利过关口,而上赶着来求我 !”
男人闻言脸色变了变,音调放软了些许,“你放了我,金银财帛,或是其他条件,我都可为青州争取。”
“往后开通关口,青州也不必再为了银子看朝廷脸色,窝囊度日。”
北辰砚冷笑,“你所许的,我 在你主子那都能拿到,凭何要放了你?”
“你死不死,对局势都无伤大雅,而我,向来最讨厌嘴硬的人。”
北辰砚懒懒起身,阿守大眼睛一沉,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朝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此时,才有了几分惊怕,“你既愿同我主子合作,又何必要我性命。”
“因为我家爷看你不顺眼。”阿守短刀高举,就要朝他心口扎去。
“我说,我说。”男人双眼赤红,“就算我家主子寻你,也不会将身份告你知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只要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