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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

章节试读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

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

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

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

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

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

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

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

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有几个敢议论颜谕的婚事的。

但外界就不一样了。

颜谕婚事从五皇子变更成了秦王,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呢。

郑太后这两日便郁郁寡欢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谁都不顺眼。

郑皇后在郑太后跟前吃了几次瘪,被郑太后骂了几次,心里很是不服气。

郑太后老了,且是郑皇后的靠山。

如果没有郑太后一而再的向皇帝施压,皇后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郑皇后不敢去恨郑太后,这恨火自然到了颜谕的头上。

这几日诰命夫人进宫向郑皇后请安,江氏既然在京城,邵宏领着五品闲职,她也是个诰命,不得不进了宫。

五皇子才娶了侧妃,便有不少人向郑皇后道喜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满意,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人也聪明伶俐,最主要的是身子骨壮实,一看就能给五皇子生儿子的。

她便笑着将卫如萱夸奖了一番。

夸完之后,郑皇后又看向了江氏,向江氏询问颜谕的状况:“听说温姑娘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天好些了?”

江氏笑着敷衍了几句。

郑皇后便笑道:“皇上最看重秦王,秦王至今没有子嗣,看温姑娘这身子状况,大概也不好生养的。改日本宫劝劝皇上,让皇上再给秦王赏赐两个侧妃,生了孩子好给秦王妃抚养。”

郑皇后这话一说,殿里全都是看江氏热闹的,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江氏心里愁闷得不行。

颜谕这还没有嫁入秦王府呢,就危机重重。

瞧瞧看,皇后已经想着给秦王弄俩侧妃了!

真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江氏怕颜谕听到后心烦,至今都没有告诉颜谕,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有些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江氏轻声道:“秦王殿下非中宫所出,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颜儿,嫁入皇家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郑皇后啊。”

颜谕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些,颜谕其实听说过。

秦王的母妃是薄贵妃,当初薄贵妃在世的时候,皇帝颇为宠爱,三次提出要立薄贵妃为皇后。

可惜郑太后一心想扶持郑家的女子上位,当年的郑皇后还是郑妃,与皇帝关系不佳。

郑太后是皇帝生母,魏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孝”字,建兴帝是有作为的明君,自然一切都要为天下做表率,不可能做忤逆不孝之事。

郑太后数次以死相逼,立薄贵妃为后的事情只能放下了。

后来薄贵妃去世,皇帝立了郑妃为后。

郑皇后入主东宫之后,按理说应当立她生的五皇子为太子,毕竟五皇子为嫡子。

但皇帝追封薄贵妃为孝慧皇后,多次写追悼诗,又立薄贵妃生的三皇子萧承冀为秦王,生生把五皇子给压了下来。

这些年秦王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两位皇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越发激烈。

这次两位皇子的婚事,皇帝已经与郑太后较量了数个回合。

颜谕道:“我知晓宫中一切艰难。舅妈您放心,我一定事事小心,不会给温家和邵家抹黑的。”

江氏看颜谕这般懂事,忍不住揉了揉颜谕的头发:“乖孩子。”

两人说着话,没过多长时间,外头的下人便说大公子回来了。

邵隽良从外头回来,隔着屏风向江氏说了一些事情。

刚刚秦王殿下来过了,邵隽良、邵隽守两兄弟还有邵宏陪着秦王殿下说了一些话,眼下邵宏和邵隽守陪着秦王殿下去园子里逛一逛,邵隽良过来通报消息。

江氏笑着看了颜谕一眼,轻声打趣道:“你未来夫君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咱们姑爷挺识趣儿的。”

颜谕低头垂眸不语。

江氏对邵隽良道:“秦王殿下怎么样?他都说了什么?”

“讲了一些婚期的事情。”邵隽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王殿下气势压人,他站在那里,我们几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吩咐着。对了,殿下还送来一件聘礼,说是给咱们姑娘的。”

邵隽良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翠儿手上,小翠儿拿了进去,放在颜谕的手中。

沉甸甸的一个铁盒子,颜谕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开了盒子。

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放在盒中,白玉嵌宝为柄,深色皮革为鞘,颜谕将匕首拔出刀鞘,白光闪现寒气森然。

江氏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怎么送这么吓人的东西?!”

颜谕把匕首放回鞘内。

邵隽良道:“这是三皇子殿下被封秦王时,皇上赏赐他的东西,削铁无声切玉如泥,全魏朝只此一把。秦王方才说,姑娘弱质女子,送您这样一把利刃护身再合适不过。”

“你先下去吧。”江氏叹了口气,“秦王殿下,还真是……”

外人都说他残暴尚武,手段颇为强硬。

别人聘礼都是送些海味山珍等吃食还有金银,他倒好,故意送一把匕首来恐吓自家姑娘。

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乖孩子,他是个疯子,你嫁过去之后,千万别惹他,别和他吵架啊。”


一觉醒来,京城礼部尚书府上闹翻了天。

礼部尚书府大小姐卫如萱哭着嚷着说自己绝对不嫁三皇子秦王殿下,她想嫁给五皇子当皇子妃。

礼部尚书气得给了她一巴掌:“婚事已经定下了,你在吵吵嚷嚷什么?”

卫如萱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多细节她记不太清楚了,却记得最后的结果。

在她的梦里,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书中男主是五皇子萧嘉善,三皇子秦王是一个反派。

在原文当中,卫如萱嫁给了残暴绝情的秦王,结果秦王对她毫无兴趣,把她冷在了一旁放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也没有碰过秦王府上一众姬妾。

秦王和五皇子两兄弟针锋相对,两人闹得不死不休。

最后,秦王战死在了沙场上。

等五皇子登基之后,下令杀了秦王府上所有人。

卫如萱作为秦王的正妃,自然死得透透的。

既然知道故事的结局,这一次,卫如萱绝对不嫁什么秦王,她要嫁就嫁给男主五皇子。

尚书夫人刘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俩儿子都是妾室所出,她一直都把卫如萱当成命根子。

看礼部尚书给了卫如萱一巴掌,刘氏心疼坏了,赶紧把卫如萱搂在了怀里:“我的儿,你昨天晚上莫非是魇住了?一大早上说什么胡话?”

卫如萱满脸是泪:“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他是男主!我嫁给他,以后就能当皇后!”

刘氏和礼部尚书听不懂她嚷嚷着什么“男主女主”,但“皇后”两个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礼部尚书气坏了,又要给她一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家大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刘氏赶紧护住了女儿:“要打就打我!最好把我们母女两人都打死!你好和那些狐媚子双宿双飞!”

礼部尚书气得浑身颤抖:“她今天这样,都是你给惯坏的!”

刘氏出身高贵,当年是下嫁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年轻时平步青云,也是有岳父家的提携。

因而这些年,刘氏在家里能压礼部尚书一头,把女儿养得无法无天,那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纵性子。

把礼部尚书气走之后,刘氏拿着帕子擦了擦卫如萱脸上的泪:“萱儿,你又在胡闹什么?当初是你瞧上了秦王,说秦王长得好看,我和你父亲才想方设法让皇上赐婚……怎么又反悔了?”

卫如萱眼泪汪汪:“他不能当皇帝,五皇子能当皇帝,我想嫁给能当皇帝的男人。”

刘氏好言好语的劝她:“皇上更看重秦王多一些,而且秦王有军功在身,还被封了亲王,五皇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乖女儿,这件事情不能反悔……”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卫如萱又尖叫了起来,“娘,你不帮我嫁给五皇子,我就去死!秦王他就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怪物!”

刘氏一脸的为难:“萱儿,五皇子已经订婚了呀!那是镇国公府温家的小姐,温小姐已经及笄,马上就要进京完婚。”

卫如萱眸中划过一丝不甘。

她对这个温小姐没有什么印象。

卫如萱只记得,有个女人嫁给了五皇子,就是原文中的女主。

此女嫁给五皇子之后,五皇子对她颇为宠爱,还为她承诺以后不再纳妾。

而且,五皇子在登基之后,只立了此女一人为皇后,后宫里再没有其它女人。

“这不是还没有嫁么?”卫如萱愤愤不平,“再说,就算是嫁了,我也要进五皇子府,哪怕是当个侧妃呢!”

她就不信,她不能把那个女人给干下去!

刘氏捂住了她的嘴,一脸严厉:“你胡说八道什么?堂堂尚书府小姐去当侧妃,给人家当小,你是怎么想的?你那些妹妹还嫁不嫁人了?”

卫如萱冷哼一声:“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

刘氏虽然宠女儿,却也清楚什么事情能胡来,什么事情不能胡来:“那我也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不可能!涉及到皇室的面子,那可是杀头的大事!你这个小女子能做皇上的主?疯了不成?”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那位温小姐的父亲和两个兄长,全都死在了沙场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刘氏戳了戳卫如萱的脑门,“你抢了她的婚事,人家怎么议论咱家?”

卫如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依旧不甘。

温家那位小姐,仗着父亲和兄长的战功荫庇,才得了这么好的婚事。

若无镇国公府的功劳,这女主才不是她呢!

卫如萱清楚,刘氏宠她有限度,不敢拿自家前途开玩笑。

但是,卫如萱不想让自己落得书中那样的下场。

既然知道了结局,她就要逆天改命,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卫如萱眼珠子转了转:“五皇子什么时候和温家小姐成亲?”

刘氏没好气的道:“今年下半年,温家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卫如萱道:“娘,你知不知道,那位温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这我怎么清楚?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过四五岁,年龄小的很,当时见过她,名字叫颜谕,倒是知书达理很明慧的一个姑娘,就是身子不大好,从小就病殃殃的。”

刘氏想着想着,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即便小时候再好,谁知道现在出落成什么样子呢?”

自古以来,闺阁女儿的教养便是顶要紧的事情,一个没有母亲教养的小姐,在婚嫁方面便低人一头。

温家夫人在得知丈夫儿子去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温小姐的外祖母可怜这个外孙女儿,便将她接到了翎城,据说温小姐是养在外祖母膝下的。

可毕竟是个外来的女儿,外孙女儿再亲也有个“外”字,这些年究竟养得怎么样,京城里真没有太多人知道。

刘氏撇了撇嘴:“前个儿郑皇后还在太后跟前说,不放心温家小姐做五皇子的正妃,想给五皇子再纳两个门第高的侧妃。皇上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给她驳了回去。”


镇国公府上。

颜谕披着一件单衣坐在床上,她的旁边坐着邵宏的夫人江氏,也便是颜谕的三舅妈。

江氏今年不过三十来岁,她性情爽利,生得也俊俏端丽,此时此刻,江氏手中拿着账本,一五一十的和颜谕说着明细。

镇国公温府百年世家,府上积蓄自然不少。

当年颜谕才四五岁,一家子的人说没全都没了,前来的亲戚大都对家产虎视眈眈,都想把颜谕带到自家养着,好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独吞了镇国公府的一切。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颜儿,那年的事情,是你大舅过来料理的,当年邵家带走多少,如今完完全全的带来多少。你爹和你兄长为国捐躯,邵家不会欺负你一个弱女子。”

颜谕自然知晓。

这些年她在外祖母家里住,邵家的人对待她,个个都像对待自家的小姐似的。

因颜谕从小便与皇室定下了婚约,哪怕是府上的下人,从来不敢怠慢她。

“这份账单,不仅邵家有一份,皇上那里也有一份。”江氏叹气道,“咱们皇上可是个明君,大臣对魏朝做了多少贡献,他全都记着呢,这些年还问过你在邵府的情况。”

颜谕也擦了擦眼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虽体弱,但从小记事就早,两三岁时便有模糊的印象,依稀记得父亲和母亲都在她面前夸赞当今圣上,说圣上心怀天下英明神武。

江氏抬手摩挲了一下颜谕的小脸:“秦王在外名声虽不好,但皇上许下了这门婚事,咱们不能反抗。乖孩子,这件事情是五皇子和卫家小姐对不住你……”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父亲常说我镇国公府的人要忠君护国,圣上有命,自然不敢不从。”

其实对颜谕来说,嫁谁不是嫁呢?

无论五皇子还是秦王,她都没有见过面。

五皇子在外名声好是很好,可就是这么一个名声好的人,竟然和自己兄长的未婚妻搅合在了一起,可见是个伪君子。

至于秦王——秦王残暴之名在外,也没有听说他残害普通百姓或是奸淫良家女子,大都是说他性情冷酷,当年上战场时治军甚严,对待敌军手段残忍,这些年在吏部时让上下官员闻风丧胆,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事情如何,还是以后再说。

颜谕就不信,她规规矩矩做好分内之事,对方还敢欺负她。

若是真的欺负她,那她这个将门之女,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颜谕身子不大好,可一个柔柔弱弱的人,也有她的獠牙利爪不是?

江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孩子,你晓得这些道理就成,早些睡吧,舅妈在这里看着你睡觉。”

颜谕“嗯”了一声,将身上披着的单衣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睡在了枕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江氏叹了口气。

他们把颜谕送到京城,却不能总在这里看着,毕竟翎城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

这些年来颜谕在邵府长大,邵府的人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的闺女看待,特别是江氏,她和邵宏没有女儿,就把颜谕当成了女儿。

自家闺女的婚事被抢,人家欺负她无父无母,江氏越想越气,自个儿又掏腰包,想给颜谕添置一些东西。

结果几天后江氏出门,就遇到了同在绸缎店的卫如萱和礼部尚书夫人刘氏。

卫如萱和刘氏可谓是春风得意,店里的老板在旁边使劲儿的夸奖自家的缎子好:“这可是江南新来的货色!宫里的娘娘去年都喜欢这一款!”

刘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们家姑娘,马上就要嫁到五皇子府当皇子妃了!去年的款可不行,我们要今年宫里最时兴的。”

老板赔着笑道:“原来是卫家小姐,恭喜!恭喜!”

今年宫里最时兴的料子,老板怎么可能给她俩弄到?能弄来去年的已经很了不得!他要是有这个本事,直接给太后和皇后进贡去了!

江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如萱一番,越看越觉得不好,想着五皇子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江氏过来挑了一些花色不错的,打算回去给颜谕的丫鬟做几身新衣服。

主子要出嫁了,她们这些丫头也得打扮得平头正脸的。

剩下的留着让颜谕赏赐人,毕竟这京城里少不了上下打点。

至于颜谕的衣服,那都是家里的料子,翎城的绣娘一针一线亲自做的,颜谕自个儿的针线也不错,比这外头的成衣好多了。

老板笑着道:“京中人原以为温家姑娘许配给了五皇子,原来是钦天监弄错了生辰!”

刘氏撇了撇嘴:“她一个早死的病秧子,哪里配得上五皇子呢?不怕折了五皇子的寿数!”

江氏这暴脾气瞬间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你不知廉耻的女儿带着婚事勾引别的男人,还要诬陷镇国公府的小姐是病秧子?”

刘氏看着江氏眼生,在京城里从来没有见过,想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夫人,顿时就沉下来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氏冷笑:“原来镇国公府的人为了魏朝山河没了,你们是这么议论他的女儿的。”

刘氏在京城里嚣张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有人敢往自己脸上跳。

江氏怎么都不说自己身份,身边原本有两个丫鬟,被她支去了旁边店铺看绸缎。

刘氏怒从胸中起,卫如萱看不惯有人这么侮辱自己,让身后的壮妇婆子把江氏给按住了,结结实实的给了江氏七八个耳光,打得江氏双颊红肿眼冒金星。

卫如萱冷冷扫了江氏一眼:“冒犯准皇子妃,本该要了你的性命,今个儿本小姐心情好,就饶你一命。”

这时候,江氏俩丫鬟挑好了东西过来,一看江氏被人按在地上,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三奶奶!三奶奶!您怎么了?!”

卫如萱冷笑一声。

呦,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官员的小妾,还是第三房太太!


但他不喜欢,肯定不能就这么饿着去睡觉。

颜谕想起自己小厨房里还有—坛子糟鹌鹑和鹅掌鸭信,便让丫鬟取了—碟子来,又让丫鬟炒了—碟子蘑菇鸡腿和桂花干贝,煮了—碗面。

这下萧承冀不再挑剔,把准备的菜品都吃了。

颜谕没想到他竟然喜荤不喜素,喜欢咸口不喜欢甜口,自个儿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吃过晚膳,萧承冀让霍哈把各库房的钥匙和几本厚厚的册子给她,说是以后王府内宅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颜谕倒是没想到萧承冀这么放心自己。

她犹犹豫豫:“殿下,我从前没有这些经验,要不我和管家先学着,以后慢慢接手?”

萧承冀这么大方,颜谕都担心他会坑自己,想故意看自己做错事,然后找借口来教训。

秦王府这摊子太大了,万—出什么差错确实不好。

萧承冀看她—眼:“你和他们谁是主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把他们叫来询问。”

他都这么说了,颜谕再拒绝就不大好。

她低头翻着府上的人员册子,不看不知道,原来王府这么多人。

不过萧承冀院子里的和府上的府兵倒不在其中,这些都是他直接管的,说起来颜谕还从来没有去过萧承冀的住处。

萧承冀去里面沐浴更衣,颜谕给他准备的是这些日子她新做的衣服。

当时萧承冀只是随口—说,没想到颜谕真的给他做了新的衣服。

女人确实更细心—些,各种衣物面料都分得格外清楚,比他跟前那些太监要细致多了。

萧承冀早早便没了母妃,上头有太后压着,宫人对他不敢那么上心,在衣食住行上面,他便没有那么挑剔。

颜谕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袖口:“是不是穿起来正好?”

萧承冀没说话,垂眸看着颜谕,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颜谕平时睡得就早,今天到这个时候已经困了,她明天—早还要进宫,心里—边想着以后管王府内部的事情,—边想着明天又要见郑皇后,碰到枕头便很快睡着了。

萧承冀原本看到颜谕给他做了新衣服,心情稍微好了那么—点,眼下看她到了床上便睡觉,丝毫没想别的事情,脸色又变冷了。

他抬手把颜谕搂到了自己怀里,—手去解她的亵衣。

颜谕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殿下,我好困……”

萧承冀—只手抬起了她的脸。

颜谕又往他怀里钻,顺便亲了亲他的唇角,求他别做什么,她明天还得进宫去见皇后呢,可不能走不动路。

萧承冀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没再做什么动作。

倒不是颜谕不乐意去伺候萧承冀。

实在是洞房时的经历给她的感觉不大好,萧承冀弄得她太疼了,她害怕还会受伤。

两人身体差距有点大,加上萧承冀又不是什么温柔的男人,她还是有点阴影。

反正得过且过吧。

哪天她不进宫不请安,再随便萧承冀去折腾。

今个儿是休沐日,—早上颜谕苏醒的时候萧承冀也没有起,还在她身侧睡着。

颜谕被他搂在怀里,—张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萧承冀胸腹肌肉很坚硬,哪怕隔着—层衣物,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轮廓。

颜谕身子各处都是软软的,她也好奇为什么萧承冀与她的区别这么大。


宫中人从来不敢主动去要秦王殿下手中令牌。

哪怕现在宫门已经关了,秦王要进去见皇帝,他们都得乖乖的给打开。

别说要秦王的令牌了,就算秦王配着刀剑骑着马进去,也没有什么人敢说任何不是。

谁让皇帝最宠爱这个儿子呢。

皇帝子嗣众多,皇子公主数不胜数,但最得皇帝喜爱的,还是三皇子秦王殿下。

此时皇帝还没有睡,正在桌案前看着折子。

古光亮刚说完“秦王殿下来了”,皇帝便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萧承冀从外走了进来。

父子两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十多个皇子之中,萧承冀是最像皇帝的一个。

建兴帝这些年励精图治,在他的统治下,魏国把祖宗丢失到苍国手中的土地夺回来了大半。

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相当的自负。

正因为如此,所有皇子之中,他最偏爱与他相似的三皇子萧承冀。

萧承冀天生冷淡,向建兴帝汇报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要离去。

建兴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明天起,你去兵部领个差事,进内阁学一些事情,刑部的事情也要顾好。”

萧承冀点了点头:“是。”

“钺儿,朝廷亏欠镇国公府甚多,无论温家那姑娘如何,你都要——”

话未说完,外头又传来了通报,说是郑太后来了。

萧承冀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建兴帝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郑太后拄着拐杖,身前身后一大群宫女太监搀着扶着跟着,护着她走了进来。

建兴帝赶紧上前扶她:“都这么晚了,母后您来这里有事?”

郑太后笑意盈盈,浑浊的眼睛先是扫过萧承冀,又看向了建兴帝:“哀家听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去后宫,皇帝啊,你再醉心朝事,也得顾及你自己的身体。”

建兴帝点了点头:“是,母后教训得是。”

“哀家不是在教训你,是心疼你。”郑太后道,“秦王,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父王休息,你就不怕你父王身子撑不住?”

建兴帝道:“是朕召他进宫的。”

郑太后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偏心,总给这孩子说好话,到底怎么样,哀家心知肚明呢,哀家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

萧承冀在旁边冷眼相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些年来,郑太后这种处处伤人的软刀子,他早就习惯了。

宫闱之间和一个老人口舌交锋争来斗去,萧承冀懒得去做。

连皇帝都要被这位老太后桎梏,又有多少人愿意和她周旋呢?真让她装病说身体有什么好歹,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哀家这次过来,还是想说说温家姑娘的婚事。”

郑太后道,“如今卫家姑娘做了五皇子的侧妃,正妃位置空了下来,温家姑娘和五皇子订过婚事,哀家觉着呀,还是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秦王,你也不想娶一个和五皇子订过婚事的女人吧?”

皇帝脸色大变。

他就知道,郑太后是冲着这个来的。

朝上皇帝只处置了卫浩和卫夫人,当时并没有说要把卫家姑娘降为侧妃。

郑太后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大发雷霆,非说这么个姑娘配不上五皇子,要让卫家姑娘贬为侍妾,皇帝再三周旋,才抬成了侧妃。

如此一来,五皇子正妃的位置还是空了下来。

温家姑娘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女,此女在军权上面关系重大,娶了温家姑娘为妻,再取兵权并非难事。

郑太后心心念念的,就是五皇子成为太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的。

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只有秦王。

当年郑太后先下手为强夺了这门婚事,现在兜兜转转又到了秦王的头上,皇帝怎么可能再撒手?

只是——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

秦王对美色压根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年碰都不碰女人。

之前给他安排卫家姑娘的婚事,还是皇帝强行下的命令。

皇帝道:“母后,婚事怎么能变来变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

“哀家在问秦王。”郑太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秦王,你怎么看?”

萧承冀讽刺的勾了勾唇:“父皇,您一直都清楚,儿臣无心婚事。”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郑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便听萧承冀又道:“但是,儿臣想娶温家姑娘,已经把秦王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做聘礼,秦王府家大业大,是该有个女人操持宅事。”

这下脸色铁青的换成了郑太后:“你们还没有成亲,怎可私相授受?”

萧承冀似笑非笑:“私相授受?太后娘娘指的是和五弟一样未婚便与贵女苟合?那倒不是,臣把秦王令交给温家姑娘,是当着几十名百姓的面。”

郑太后这次真的要被萧承冀气死了,但她在真生气时,又不能轻易流露出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臣七岁便会骑马,骑了二十年,身上从来没有掉过东西。但今晚在南街夜市路过温家姑娘的时候,秦王令掉在了她的手里。”萧承冀看着郑太后,“太后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建兴帝拍掌大笑:“好!好啊!钺儿,镇国公府不是普通人家,一个秦王令可不足以当聘礼,改日再送些丰厚的礼品过去。”

郑太后被萧承冀挑衅的目光气得怒火中烧,使劲咽了一口气下去。

建兴帝笑着道:“母后,现在钺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您心里肯定很高兴坏了吧?大怒伤身,大喜也伤身。都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古光亮,送太后娘娘回去。”

郑太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被送了出去,

郑太后这么一走,皇帝脸上的笑顿时淡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萧承冀的肩膀:“钺儿,你终于懂事了一回。这次编的借口不错。”

萧承冀看了皇帝一眼:“秦王令真在她的手上,没有令牌在身,这段时间儿臣不进宫了。”

皇帝笑了一声:“无妨,再打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便是。温家姑娘如何?”

“她应该能把整本《魏律》背下来,像个书呆子。”萧承冀冷冷勾唇,“真该把她送去刑部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