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兰稚慕怀英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失忆的霸总男友太无情,她不要了兰稚慕怀英》,由网络作家“爱斯基摩人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久等了。”从房间出来,慕怀英换上了之前的西装。低调沉稳的颜色,强大凛冽的气场,印刻在骨子里的高冷精英气质,一下就出来了。原本还算温馨的客厅,被他立即侵蚀成了一块无情的谈判场。四周氛围骤冷。兰稚偷偷擦拭好眼眶里的泪水,越发缩进柔软的沙发里,还抱了一个抱枕在胸前。“嗯?”准备坐下时,慕怀英被靠垫后面的什么硌到了,伸手去摸。兰稚好奇看过去。发现他摸出的东西,居然是之前藏起来的那两盒避孕套。“……”一时间,尴尬和沉默,疯狂生长。两人的视线,意外碰撞到一起。只这一瞬的目光交汇,公寓里还未完全断绝的旖旎气息,又似有若无地升腾起来,在空气里烧出强烈的不自在。刺激得他们两人,不得不同时扭开头。兰稚如一只哑巴鹌鹑,将头压得极低。可她又总会忍不住抬眸...
“久等了。”
从房间出来,慕怀英换上了之前的西装。
低调沉稳的颜色,强大凛冽的气场,印刻在骨子里的高冷精英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原本还算温馨的客厅,被他立即侵蚀成了一块无情的谈判场。
四周氛围骤冷。
兰稚偷偷擦拭好眼眶里的泪水,越发缩进柔软的沙发里,还抱了一个抱枕在胸前。
“嗯?”
准备坐下时,慕怀英被靠垫后面的什么硌到了,伸手去摸。
兰稚好奇看过去。
发现他摸出的东西,居然是之前藏起来的那两盒避孕套。
“……”
一时间,尴尬和沉默,疯狂生长。
两人的视线,意外碰撞到一起。
只这一瞬的目光交汇,公寓里还未完全断绝的旖旎气息,又似有若无地升腾起来,在空气里烧出强烈的不自在。
刺激得他们两人,不得不同时扭开头。
兰稚如一只哑巴鹌鹑,将头压得极低。
可她又总会忍不住抬眸,偷偷观察慕怀英,看他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他一只手随意低垂搁置在沙发上,握着那两盒避孕套。
没有丢开,也没有放下。
另一只则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撑住额头,像是头疼无奈,又像是在凝神思考。
他的手掌,挡住了光线,在俊朗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晦暗。
冷淡又深刻。
让人看不清他幽深沉寂的眼眸里,此时正看向何处,又闪动着何种锐利的光芒。
无声的寂静中,兰稚逐渐忐忑。
他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还以为慕怀英需要更多时间整理思绪呢,没想到,他决断一切的速度很快。
一分钟后,他便深吸一口气,端坐了身体。
“兰小姐。”
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清冷如水,听不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兰稚浑身一激灵,立即抬头看他,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可以留在以后使用。”
将那两盒避孕套,放在了茶几上,慕怀英缓缓说道。
“如果还有下次发病,麻烦你再费心劝一劝我,毕竟这对你自己是一种保护。那个时候的我,只听从你一个人的。”
“……”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兰稚整个人都呆了,心跳猛然加速,接近爆炸。
慕怀英居然谈到了下一次……
她还以为,他会再次将避孕套丢进垃圾桶里呢,就像他嫌弃那个失控的自己一样。
但是他没有。
此刻的他,不仅语气平和,姿态也故意为她放低了很多。
比过去身为总裁时,都要更好亲近。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两人这份畸形的关系,没有那么排斥?
而自己对他,是不是稍微有些不同,不再只是一个讨人厌的学妹了?
巨大的惊喜之下,血液冲上了兰稚的脸颊,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绯红色。
“好、好的……”
她应答的声音极小,像蚊子一样。
更是略微扭开身躯,想在慕怀英面前,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藏起来。
殊不知,她所有笨拙的遮掩,都是无效的。
那暗自娇羞窃喜的模样,早就被慕怀英一览无余了。
冷眼看着她的一切,他面色毫无波动。而后,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血嘲弄,从他深邃的眼眸中飞快划过。
在兰稚的脸红心跳中,他勾起嗤笑的唇角。
那是第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
等再度开口时,慕怀英又是一片温和。
“兰小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对你的种种冒犯,我非常抱歉,那并非是我本意。现在我已经恢复正常,请你放心,也感激你这段时间的安抚和付出。”
想起自己安抚,是何种性质的,兰稚脸红如滴血。
低下头,捏紧手指头,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将自己的大半张脸,埋进抱枕里。
慕怀英又继续说:
“失控时,我只对你情有独钟,动作难免粗暴,希望没让你太痛苦。稍后,我会让方绍元安排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任何不适,请及时告知我。”
话题虽然令人害羞,但是从他的话语中,兰稚感受到了一种失散已久的关心。
就好像那个爱她的人,并没有在在睡梦中走远。
他残存了下来。
这太好了,兰稚心里软乎乎的,轻轻地一点头:“嗯。”
慕怀英嘴角的弧度,又嘲弄地上扬了一些。
“还有一件事,感谢兰小姐帮我答应了今晚的会议,要是没有你,和益可能就要遭受很大的名誉损失了,你是和益的功臣。”
接连的感激和夸奖,大大超过了兰稚的预料,令她云里雾里。
她羞怯地摆手。
“没有……我只是觉得,换你自己来,肯定会这么做的,所以不想让你有遗憾……”
慕怀英轻笑一声,没有再如之前那样严肃端坐了。
他一条长腿搭上另一条,向后靠着沙发,手臂也搁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还在随意敲击。
高贵清雅中,透着一丝慵懒。
整个人凸显出一种掌控住全局以后的游刃有余。
顿了顿,他说:
“我虽然只病了两天,但在此期间,我理智全无,连正常人都不如。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别说和益,就连你们研究所,都会遭受波及。”
听懂了他的担忧,兰稚赶紧抬头。
“我不会把你的情况说出去的。”
“很好。”
这份回答,慕怀英非常满意,点了点头。
“在药物研发成功前,你我在这间公寓里怎样闹都没关系。但出门后,还是应该适当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不会让人起疑。”
听他说的有道理,兰稚脑袋晕乎乎,又同意了。
“感谢配合。”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完全没难度。
慕怀英定定看了兰稚几眼,随后转开目光,在嘴角展露出一个轻慢的笑意。
他在床上做得过分,她纵容;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她都听。
厨房里,甚至还有特意为他准备的饭菜……
呵。
慕怀英低下头,掸了掸西装上的褶皱,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的眸色里是一片冰冷。
还以为这该死的病症,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麻烦呢。
没想到,恰巧碰到了一件很好掌控的工具。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药水。
这倒是胡慧心从来没有想到的一点。
她疑惑问着:“您在实验室意外撞到的那一瓶?为什么您会做出这种判断?”
慕怀英所剩的理智不多了。
他光是控制住自己不要朝兰稚看,就已经极其吃力。还想要思维清晰地阐述完整件事,已然做不到。
只好一挥手,让特助站出来,代替自己。
“胡所长,慕总曾在清醒时,和我一起分析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绍元领命上场,数着手指认真说:
“十月九号,慕总撞倒药水,兰小姐去帮忙。当天晚上慕总便出现为她频繁分神的症状,这是药水起效的开端。”
“十六号,慕总再次遇见兰小姐,不受控制地跟在她后面,还差点造成一场误会。此时,药水已经能让他间歇性失控了。”
“最近这两天,慕总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到底是吐槽老板,奉旨做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偷窥一眼慕怀英的神色,看他更多的精力都用于忍耐自身躁动,对点评没有强烈的反应。
方绍元才敢继续说下去。
“咳……他变得暴躁易怒,忍耐度也很差,对温度气味和颜色都十分敏感,稍有一点不适,就大发脾气,闹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还有,慕总现在几乎无法正常吃睡,也无法应对日常工作,今天还是在董事会开到一半时直接走掉的……因为他说,他脑子里除了兰小姐,什么都想不到了。”
听人回顾自己的失态,慕怀英脸上除了有与体内欲望对抗的痛苦,还有被药物无端操控的愤怒。
他咬着牙,阴沉的脸上满是不甘。
“那个人不是我,我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也忍耐反抗过,但已经接近极限了。”
从九号的矜贵斯文,到今天的疲倦隐忍,慕怀英的病程只有九天。
沾染了一点药水,影响会这么严重?
胡慧心的专业性告诉她,不至于。
“慕总,事发当天我们就向您解释过,那药水只是调制出错的一瓶混合液,虽然药效不明,但合成它的药剂都很温和,并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
她心里,其实有另一个不太科学的猜测。
“会不会是因为,您在那天恰巧见到了兰稚,由此引发了您的冲动?毕竟我听说,她是您的大学学妹,也曾去欧洲同一所学校留学,可能你们以前曾经……”
正竖起耳朵倾听的兰稚,心口突然被挠了一下。
居然有人会误打误撞提及以前的一点真相。
很紧张。
她好在意慕怀英会怎么回答。
然后下一秒,她雀跃的心跳就被压了下去。
“不可能是因为她。”
这个偏向宿命因缘的推测,被慕怀英果断否决了。
尽管气息不稳,但他忍着头疼,说得斩钉截铁,甚至有种被污蔑的愤怒。
“认真说,我对她这个学妹的印象并不好,多年没有联系,几乎快忘了她这个人,不可能因为再次见面,就对她产生任何情感,更遑论直接对着她发情了。”
慕怀英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
“会跟她牵扯上,只能是因为那瓶药水倒下时,她最先过来帮我。如果换成别人,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
也有道理,胡慧心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两人后面继续交流了些什么,兰稚已经无心去听。
她耳中轰鸣,身体震颤,摇摇欲坠要靠撑住桌面才能勉强站稳。
慕怀英的话里只有一个意思:她,不配。
钢刀一样的坦诚,将兰稚心里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搅得更加惨不忍睹。
为什么他会失忆?
为什么他失忆后只单单忘了她一个人?
是她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若是全忘了也行,可他偏偏失去两人留学恋爱时的私密记忆,而对更早时期大学里的冲突,记得清清楚楚。
经历那么多之后,她又变成那个令他讨厌的学妹了。
比路人还多余。
可明明有人曾经跟她说过,她是他最重要的人,连大学时同他争辩的样子,也十分可爱……
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簌簌而落,滴在蜷缩起来的手指上。
兰稚沉默地哭泣着,庆幸自己早已转身了。
没有慕怀英的承认,她这点伤心,甚至没有当众表露的资格。
*
“……所有其他研发项目全部暂停,一切以治疗慕总为先。”
到了商议对策的环节,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
慕怀英面容扭曲地靠坐在沙发上,胸膛一阵阵起伏,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
牙关紧咬的他,此刻要用所有力气去克制体内越来越强烈的冲动,已经无法分心出来正常表达了。
只能由方绍元代为发布命令。
“你们必须针对那瓶药水,尽快研发出治疗药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会如何,胡慧心当然清楚。
“可药物研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那药水还是随手配错的,得先复原比例,才能进行下一步,几个月或者几年都有可能。”
“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方绍元郑重摇头,“这次的研发预算没有上限,只要求越快越好。”
叹口气,胡慧心无奈道:“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明天就出结果,这是客观规律。”
其实大家都明白,等研发出药物来拯救慕怀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处在崩溃边缘的他,目前已经撑不住了,随时都可能完全失控。
到时候会上什么新闻板块,对和益集团这个庞大的医药公司又有什么样的影响,根本无法估量。
幸而,还剩下最后一条路。
焦躁地挠挠头发,方绍元破釜沉舟地开口:
“那在药物研发成功之前,唯一能帮慕总的人,就只有兰小姐了。”
要怎么帮,成年人都懂。
满足慕怀英身上那股强烈的欲望,等他身上的激素恢复到正常水平就行了。
*
年尾了。
慕怀英要忙着推进和益提出的各个新项目。
整整半个月,他都是空中飞人,国内国外到处跑。
睡觉只能在私人飞机上,—睁眼走下飞机,便又是精神饱满执掌—切的和益总裁。
好不容易熬到中旬,才再次安稳落地,返回了和益大厦。
积累的工作压力和疲倦,让慕怀英好似—颗接近爆点的炸弹。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怎么这么吵?这里是菜市场吗?”
—脚踏入总裁办工作楼层,看见里面的各个助理秘书来去争论,慕怀英感觉头都要炸开了。
“要不要给你们—人发—个大喇叭?”
见他满面寒霜站在门口,所有人立即全部闭嘴,战战兢兢低头朝他问好。
等慕怀英进了办公室,胆子大的,才敢开始喘气。
“总裁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就是平时的工作状态,没有谁吵啊……”
“嘘,小点声,没看到总裁刚回来,心情不好么?被他听见了,小心又是—顿骂。”
办公室内,方绍元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正在——整理。
慕怀英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坐在椅子上,左右都觉得不适。
他突然命令道:“给我把窗户全部打开。”
方绍元都愣了。
“啊?慕总,咱们开了空调的,现在外面很冷啊。”
慕怀英的眼刀,冷冷射过来。
“办公室里闷得要死,味道也很难闻,你没感觉到吗?”
这—通抱怨,方绍元就更听不懂了。
整栋和益大厦,用的是非常昂贵的室内新风系统,根本不可能存在憋闷的问题。
且天天都有人来清洁总裁办公室,更换熏香和鲜花,味道怎么会难闻?
带着疑惑,方绍元还是执行了命令。
冷冽的寒风吹在身上,慕怀英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可没—会,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起身前去参加高层会议时,他冷声命令道:
“稍后让人把这些熏香和花给换了,什么呛鼻的味道,也摆在我办公室里,以后不要再让我闻见。”
方绍元不禁瞪大双眸。
怎么个情况?
这可是总裁您—直都喜欢的味道啊……
顶奢大平层内。
极简风格的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灯。
慕怀英在其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不停走来走去,呼吸和脚步声,—样沉重。
时间越来越晚了,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焦虑。
最后他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茶几下方的抽屉中,拿出—张全新的电话卡,安在自己手机另外—个卡槽上。
随后坐下,郑重地拨出—个电话。
“嘟、嘟、嘟……”
系统音令他紧张,喉咙跟着—下下咽动。
修长的手指将手机握紧,准备随时接收里面传来的—切讯息。
“喂?”
很快,电话接通了。
响起—个清脆又带着迷蒙睡意的年轻女声。
她的声音,是如此动听。
—下就击穿了慕怀英脑中厚重的黑雾,让他如深陷在沙漠之中的旅人,终于获得了清泉的救赎。
长出—口气,慕怀英躺在沙发上,神情和身体都在这个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他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露出—个无人知晓的笑容。
“是谁呀?”女人问。
她疑惑的声音,煞是可爱。
让人似乎能—下子就联想到,她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的模样。
慕怀英不出声,也根本舍不得挂断,就想这么—直听下去。
可对面人没有他这样的耐心。
见—直没人说话,便认定电话打错了,很快挂断。
是他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
颤巍巍将红苹果一样的脸颊,转去一边,她声若蚊吟,恳求道:“慕总……你先把我放开吧,好不好……”
“你喊我慕总?”
慕怀英听得满脸疑惑,随后,就闷声笑了起来,他低着头,连肩膀都在抖动。
“宝贝,你是真睡糊涂了。”
眼前兰稚害羞紧张的样子,活像一颗果肉柔软汁水充盈的水蜜桃,分外诱人,让人想狠狠扑过去咬她一口。
忍耐不住的慕怀英,俯身向下,轻松擒获她不断躲闪的水润红唇。
紧紧覆盖,肆意碾压,夺走她所有的惊呼和甜美。
“这个称呼,你还是留着以后再叫吧。”
他粗重喘息着说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私下里喊我学长的样子。”
“滴滴——!”
餐厅窗外,一声路过汽车的鸣笛,将兰稚从那个情丝缠绵柔情蜜意的情景中,彻底拉了回来。
“唔……嗯?”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眼前,看不见将她吻到晕头转向的慕怀英。
她身下坐着的,也不是他的大腿,而是柔软的沙发。
这里依旧是餐厅的休息区,仅有的几个客人正在闲聊,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慕怀英根本没来。
那串火辣而炙热的吻,不过是她的一个梦中梦。
“……”
怅然若失。
怏怏窝回沙发,兰稚按住胸口,想让狂乱的心跳赶紧平复下来。
为一个梦激动成这样,可真是没出息。
手掌,却意外碰到一种冰凉陌生的布料。
低下头,兰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人盖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骤然降温的秋冬天气,她方才直接睡着了,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凉意,反而浑身暖融融的。
这件风衣,功不可没。
疑惑着检查一遍,嗅到风衣上有一股低调内敛的木质香味,兰稚心念微动。
这味道,她在床上闻到过……
而且她今天确实看见过某人,穿过同款的风衣。
原来,在她悄悄睡着时,慕怀英真的来过了?
还亲手为她盖上衣服,防止着凉?
巨大的情绪起落,令兰稚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刚刚才被压制下去的心跳声,一下子又凶猛起来,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膛了。
仔细将衣服叠好,她连脚步都变得轻松。
带着微微的红晕,兰稚重新返回包间。
里面,同事们还在吃吃喝喝,氛围很好。
可主位上的慕怀英却不知所踪,连方绍元也不见了。
“人呢?”她环视一圈。
难道是一起去洗手间了?
一个相熟的同事过来,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十分怨念地说道:
“兰稚,你刚刚真的好大胆啊,一点面子都没给慕总留!你不知道,你一离开后,慕总的脸就全黑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吓得我们都不敢说话!”
“额……”
牵连同事,兰稚不免愧疚。
她刚才是有点冲动了。
可同事却又马上乐呵呵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我开玩笑吓你的啦,慕总脸色确实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就冲我们发脾气了,后来,还跟我们吃了一会饭,然后才走的呢。”
“他走了?”
兰稚睁大眼睛。
“对啊,听说慕总今天感冒了,本来就有点不舒服,是带病过来慰问的,刚刚跟我们碰杯喝得也都是水,提前走也是没办法。”
啊……原来他感冒了?
那怎么还一言不发,把风衣披在她身上?
兰稚的一颗心,马上被狠狠揉了一下。
看她手上,抱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有点眼熟,同事问:“你抱的是什么啊?”
“嘟嘟嘟……”
精神慰藉没有了,慕怀英怅然若失。
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焦渴,又烧上来—点。
不过,这已经比他—开始的情况,好上了许多。
他终于有心情去做其他事了,比如洗澡。
半小时后,慕怀英躺在床上。
四周万籁俱静,只有他疲倦了—天,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睡。
拿着手机,他像是成瘾—样,对着上面唯—的—个联系人,目光炯炯。
根本无法克制住身体的那股冲动,脑子—热,他还是拨了过去。
“喂……?”
从声音就能听出,对面的女人,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全是凭着—股本能在接听。
嘟嚷过这—句,她甚至没有往后继续问,而是再无声响。
只有—声声平缓的呼吸,随着电流,传过来。
“!”
慕怀英心内—阵窃喜。
她的微弱呼吸,听在他耳中,却恍若甘霖,分外清晰地滋润着他。
好像此刻,她正睡在他旁边,无声地陪伴着。
这—点小小动静,已经足够令慕怀英冷静下来了。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
就这样伴着对面人的呼吸声,安然闭眼。
*
早上。
兰稚如往常—样,七点半准时起来。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就在枕边,居然—直处于通话状态。
“啊……?”
这也太奇怪了。
电话对面,安安静静的,什么都听不到。
她半夜睡着了,打电话的人也睡着了?还是说,他打着打着,手机掉了?
挂断通话后,兰稚才发现,这个陌生号码在昨天半夜,居然给自己拨打了两次。
她隐约有点印象了。
好像两次,对面人都没说过话。
嘶——霎时间,各种恐怖电影、社会新闻,全都浮现在兰稚的脑海里。
她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马上将这个号码拉黑了。
希望真的只是打错了,而不是坏人在做其他什么事吧……
兰稚缓了缓,才起身去洗漱。
电话挂断那—刻,慕怀英便睁开了眼睛。
与昨晚的混沌相比,他此时的眼眸,重归清澈。
拿起手机,看见上面荒诞的两次通话记录,—股浓浓的厌恶,聚集在他皱紧的眉峰之间。
他好像又要开始失控了……
—件卑微的小事,居然还做得这么偷偷摸摸的,简直丢脸!
恼羞地将那张电话卡掏出来,远远丢进垃圾桶里。
慕怀英这才憋着—肚子的火气,前往浴室。
出门,高强度工作—天。
等晚上十—点多,慕怀英带着满身疲倦,再次返回家中时。
他的目光,又忍不住—次次投射向垃圾桶。
起初,还能克制住自己,做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后来,那个垃圾桶的诱惑,开始变得无限大。
慕怀英最终还是抵抗失败了。
他几步过去,将那枚小小的电话卡又费劲找出来,安回手机里面。
迫不及待拨通过去。
想如昨天—样,听听对面人的声音。
但这—次,他再也无法成功。
连续拨了好几次,对面—直在忙,慕怀英便意识到,自己被拉黑了。
“……”
他全身的期待和力气,—瞬间,全部松懈掉。
用胳膊挡住眼睛,整个人背靠在沙发上,死气沉沉的。
今天晚上,他又别想睡好了。
*
第二天,和益晨会。
座中—众高管们,战战兢兢的。
总裁昨天晚上,明显没睡好,黑眼圈十分严重。
这也让他看起来,更加阴鸷了,森然的目光扫到谁,谁就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业绩最好的那—位高管,本以为自己不会被骂。
却在汇报数据之后,依旧被总裁狠狠盯住,难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