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热门小说港城灯灭人不归沈清鸢霍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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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鸢霍宴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港城灯灭人不归沈清鸢霍宴洲》,由网络作家“十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宴洲力排众议,把沈清鸢送进了拘留所,还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被关在拘留所的那十天。沈清鸢心死了。走出拘留所那天,下了雨。很冷。霍宴洲撑伞等在车边。沈清鸢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双眼低垂。“以后不要任性,薇薇她是影后,你伤害她的事捅出去,我护不住你......”霍宴洲难得耐心解释。沈清鸢却打断他,“知道了。”她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像是很多天没喝水的状态。确实也如此。拘留所里有宋薇打点的人。这十天,沈清鸢被扇耳光、被磨透指甲、被抢走所有的食物......直到她哭着磕头说再也不会抢宋薇的东西了,才被准许睡觉。她为了得到霍宴洲的爱,吃了太多苦头。她怕了。司机启动车辆,霍宴洲和沈清鸢挤在后座。他很关心她。“怎么瘦了?”霍宴洲蹙眉询问。沈清鸢眸...

章节试读




霍宴洲力排众议,把沈清鸢送进了拘留所,还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

被关在拘留所的那十天。

沈清鸢心死了。

走出拘留所那天,下了雨。

很冷。

霍宴洲撑伞等在车边。

沈清鸢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双眼低垂。

“以后不要任性,薇薇她是影后,你伤害她的事捅出去,我护不住你......”

霍宴洲难得耐心解释。

沈清鸢却打断他,

“知道了。”

她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像是很多天没喝水的状态。

确实也如此。

拘留所里有宋薇打点的人。

这十天,沈清鸢被扇耳光、被磨透指甲、被抢走所有的食物......

直到她哭着磕头说再也不会抢宋薇的东西了,才被准许睡觉。

她为了得到霍宴洲的爱,吃了太多苦头。

她怕了。

司机启动车辆,霍宴洲和沈清鸢挤在后座。

他很关心她。

“怎么瘦了?”

霍宴洲蹙眉询问。

沈清鸢眸色淡淡,盯着窗外的景色,平静道:

“饿的。”

“他们不给你吃的?”

霍宴洲竟有些生气。

沈清鸢冷笑:

“我不是去度假的。”

霍宴洲不说话了。

车厢内气氛有些凝滞。

回到霍家,沈清鸢面无表情下车,却被霍宴洲拉住手腕。

“你还是住回原先的卧室吧,养好身体。”

“嗯。”

沈清鸢挣脱开他的桎梏,大步远去。

摩挲着刚刚指尖感受到的过分瘦削的手腕,霍宴洲拧眉思索片刻,拨通秘书的电话:

“查一下鸢鸢这十天的具体生活细节。”

沈清鸢没有住回原先的卧室。

而是选了个离霍宴洲和宋薇最远的房间。

她没有改签机票,距离回家只剩下十天不到,她得赶紧养好身体,不能让小姨他们担心。

霍宴洲和宋薇的婚礼定在十天后,两人每天都很忙。

尤其是宋薇,她似乎有意不让沈清鸢和霍宴洲见面。

沈清鸢并不在意。

距离离开倒数第七天。

沈清鸢把和霍宴洲这十一年来,一起拍过的照片、一起做过的纪念品,全都收集了起来。

然后扔在了后院的铁皮垃圾桶里。

和她先前因为心疼而藏起来的干枯的鸢尾花们一起,放火烧了。

亲眼目睹照片上自己和霍宴洲灿烂的笑容,被烈火舔舐卷曲成灰烬。

她心底却平静如水。

......

拘留所的监控调查结果还在走流程。

霍宴洲想到最近沈清鸢难得乖巧的样子,心下多了几分柔软。

“晏洲,哪条项链更适合我?”

不远处,宋薇穿着婚纱正在试珠宝。

霍宴洲抬眸扫了一眼,兴趣乏乏。

“你自己决定。”

婚纱店外晴空万里,却突兀炸响惊雷。

霍宴洲眉心一跳,莫名升起烦躁。

他单手松开西服领带,打开和沈清鸢的聊天框。

最近一次聊天停留在三天前,他路过沈清鸢过去很喜欢的一家糖水铺子,问她吃不吃。

沈清鸢没回。

看来自己最近是冷落她太狠了。

霍宴洲想到这儿,抬脚离开。

丝毫不顾身后脸色青黑的宋薇。

结果当他拎着一袋小吃赶回家时,看见的就是后院升起的黑烟,以及站在火焰旁,脸色淡漠的沈清鸢。

“你在烧什么?”

霍宴洲拧眉赶过去拉开她,余光却在瞥见照片内容时整个人僵住。

“谁让你烧掉的?!”

霍宴洲暴怒。

他很清楚那些照片和纪念品对沈清鸢的含义,他咬紧牙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小性子了?我最近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却是冷落了你。但你——”

“照片发霉了,纪念品也被虫子咬坏了。”

沈清鸢面不改色地撒谎。

霍宴洲闻言顿住,他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却在沈清鸢脸上看不见破绽。

二人间的氛围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宋薇打来电话。

想了想,霍宴洲按下接通。

宋薇娇滴滴的哭泣声传来:

“晏洲你人在哪儿?我的肚子好疼啊......”

霍宴洲脸色微变,随手将手里的小吃塞进沈清鸢怀里,转身往外走,

“我去找你。”

沈清鸢不记得,这是18岁以来,自己第多少次看见男人远去的身影。

幸好。

现在已经不会心疼了。

沈清鸢扫了眼怀里的小吃——她最爱的条头糕。

抬手也扔进了火焰中。

霍宴洲忘了。

两年前,他的前前任小女友因为沈清鸢和她用了相同色号的口红发脾气。

沈清鸢和她吵了起来。

事后,那个小女友假惺惺买了那家条头糕来赔罪。

结果里面夹着蟑螂。

霍宴洲却还是当着他爸妈的面,逼沈清鸢吃了下去。

自那后,沈清鸢就再也不吃条头糕了。




话音落,愣住的反而是霍宴洲。

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片刻凝滞,眼底闪过诧异,还有些许恼怒。

“你真的愿意换?”

他盯着沈清鸢,又问了一遍。

沈清鸢有些莫名。

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但现在争这些没有意义了。

“嗯。”

沈清鸢垂下眸子,掩饰掉失落。

“......很好。”

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霍宴洲的表情很难看,他一字一顿道,

“既然如此,不许其他佣人帮忙,你自己搬到一楼保姆间。”

沈清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一楼保姆间朝北,阴暗窄小潮湿,之前是充当杂物间的。

管家安叔也惊了,想求情,却被霍宴洲怼了回去:

“既然想任性,那就付出代价吧。”

说完他冷着脸,大步离开。

沈清鸢望着他离开时高大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失去知觉。

她意识到,这是霍宴洲在惩罚她。

可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啊。

沈清鸢只带走了一一小部分衣物。

因为其他的,宋薇都要抢。

沈清鸢懒得和她争,索性都给了她。

第二天上午。

带着唯一的行李箱走进那间逼仄的保姆间,沈清鸢突然有种解脱感。

也是。

如果不是遇到了霍宴洲,这原本才是她真正的命运。

过去的十一年,已经是她修来的福分了。

简单整理完已经是半小时后。

望着简洁干净的小房间,沈清鸢沉重的内心稍微轻松了点。

反正只需要再住二十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她的大学室友许瑶打来电话,保姆间在楼梯下方,信号不好。

沈清鸢便跑到院子里接通。

许瑶在那头语气兴奋:

“清鸢,我下周过生日!你可一定要来,还要穿得美美的!”

沈清鸢被逗笑:

“你才是寿星,我干嘛要穿那么美?”

“哎呀,我不管嘛,我的场子来个超级大美女,那才是我的福气!诶,我记得大一刚开学时,你在新生代表上致辞穿得那条白色苏绣旗袍特别美......你就穿那件吧!”

许瑶的话让沈清鸢有些失神。

那是她妈妈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沈清鸢的生母姚婧是著名的苏绣大师,那条旗袍是她在沈清鸢周岁时,按照自己的身形缝制的。

“难为你还记得。”

沈清鸢笑笑,想到即使去世多年,依旧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的妈妈,她心底的郁气才终于散开了,

“都听许大寝室长的,到时候时间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沈清鸢转身回房。

却发现霍宴洲不知何时回家了,还带回来了一袋甜品。

沈清鸢是南方人,嗜甜怕辣。

很巧。

宋薇也爱吃甜食。

理所应当认为铺满半张餐桌的甜食都是给宋薇带的,沈清鸢目不斜视径直回房。

丝毫没注意霍宴洲盯着她的深沉视线。

进屋没几分钟。

门被敲响,是霍宴洲。

打开门的瞬间,沈清鸢有点懵。

这貌似是三个月来,霍宴洲第一次主动找她。

“就这么犟?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呢?”

霍宴洲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语气里却透着无奈叹息。

“四楼客房朝南,给你收拾出来了,住进去吧。”

他说着递给沈清鸢一盒草莓慕斯。

这是兄妹俩一贯和好的征兆。




其实霍宴洲的爱不是突然收回的。

那年沈清鸢18岁。

因着她怕冷,又是高考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霍宴洲便带着她去温暖的南半球海岛住了半个月。

沈清鸢虽然性子清冷喜静,自小被霍宴洲这样宠。

也生出了几分娇纵。

娇俏少女在午后阳光下,穿着泳衣趴在泳池边,冲几米开外用电脑办公的霍宴洲撒娇:

“晏洲哥哥,想堆雪人了。”

天晓得在26度的澳洲上哪儿给她找雪人堆。

可霍宴洲偏生同意了。

不是造雪机。

是从瑞士雪山连夜空运来的15吨雪。

那是沈清鸢过得最激动的圣诞节。

因为她要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

电影里,女主告白时都有雪景。

于是平安夜,沈清鸢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

午夜,微醺。

少女穿着霍宴洲亲自设计的淡紫色礼服,站在堆好的一大一小雪人前,亲了霍宴洲一口。

“晏洲哥哥,我喜欢你。”

沈清鸢双颊绯红,清润双眼里闪烁着少女纯真的爱意。

而霍宴洲却退了一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然后转身走了。

霍宴洲就这样把沈清鸢一个人扔在澳洲,自己连夜飞回了国。

等惊惶不安的沈清鸢赶回家时,她愕然发现,霍宴洲身边多了个女人。

霍宴洲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对沈清鸢说:

“清鸢,叫嫂子。”

一句话,击碎了少女内心深处最柔弱的爱慕。

沈清鸢不是没有闹过。

三年来,她嚎啕大哭、失眠、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吞药自杀。

可换来的是霍宴洲愈发的疏远,和他身边换得越来越勤快的女人。

直到去年霍宴洲27岁生日当天,他的新女友借他的名义给沈清鸢送了条非常难看且低俗暴露的裙子,让她在寒冬穿着去参加宴会。

即便抵触,沈清鸢还是穿了。

可就在她忍着各色调侃、戏谑、鄙夷嘲弄的目光走到霍宴洲所在的包间时。

却听见有人问他:

“晏洲哥,清鸢喜欢你的事儿,圈子里人都看出来了。她长得漂亮,又是你亲手养大的,如今白家企业也还不错,怎么不......?”

那一刻,沈清鸢屏住呼吸,连手指尖都在发麻。

她想要一个答案。

即便那个答案几乎让她心魂俱碎。

“......父母双亡的孤女,还是聋子,做不起尊贵的霍家太太。”

男人低哑嗓音里只有戏谑和淡淡嫌恶,他顿了顿,又警告那人,

“以后别再说这话了,我不喜欢。”

话音落,满室死寂。

沈清鸢终于得到了让她心碎的答案,她失魂落魄刚要转身离开。

门却被打开了,越过霍宴洲小女友得意又鄙夷的视线。

沈清鸢对上了霍宴洲冷淡深沉的双眸,他知道她听见了刚才那番话。

可他没有解释。

不过看清沈清鸢身上衣服的瞬间。

霍宴洲眼底闪过烦躁恼怒,他大步走到沈清鸢身边,将自己的大衣扔到沈清鸢身上。

男人很生气。

“沈清鸢,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穿出来的?丢人现眼!给我滚回霍家!”

那晚,霍宴洲发了很大的火,并下令不许任何人开车载沈清鸢回去。

沈清鸢穿着高跟鞋走了四个小时。

回到家就开始高烧。

烧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后,沈清鸢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霍宴洲在她15岁生日那天画的手绘,对进来送餐的管家说:

“安叔,我想回家了。”

安叔笑道:

“这儿就是小姐你的家啊。”

沈清鸢扯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是。

她要回京市,那个她真正的家。

那天后,沈清鸢就收起了对霍宴洲的喜欢,又恢复了最初那个温柔恬静的性子。

又半年后,霍宴洲豪掷千金给出身低微的女星宋薇赎身。

将她签到自己名下,还费劲心思捧她上了影后的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沈清鸢摒弃掉了和霍宴洲有关的所有八卦,只默默忙着毕业的事情。

直到一个月前。

霍宴洲将宋薇带到了霍家老宅的家宴上,当众宣布会和她订婚。

霍家老两口气得差点当场心脏病发。

只有沈清鸢清浅笑容不变。

她朝着霍宴洲举杯:

“祝贺晏洲哥哥,心想事成。”

自此。

属于沈清鸢的少女时代。

彻底落下帷幕。




距离离开港城还有二十天。

刚从学校领完毕业证的沈清鸢,收到了户口迁出的消息。

才下午两点,沈清鸢立即打车去办理了最后一道手续。

却没想到,等她拎着材料走出来时。

正好撞见了站在隔壁民政局门口的宋薇。

这是这十天里,沈清鸢第一次碰见她。

先前的日子,宋薇进了组拍戏,霍宴洲也跟着住进了离剧组最近的酒店。

宋薇穿着包臀白色短裙,朝她笑得张扬挑衅:

“好可惜,你来晚了。”

沈清鸢抿唇没作声。

门内不远处是衣着正式的霍宴洲。

而他手上拿着两本红色的证。

沈清鸢心头一跳,明明死寂的心脏,却还是不争气地疼。

她强压下眼眶酸涩,将发颤的手揣进口袋转身要走。

发现了她的霍宴洲出声制止:

“站住。”

沈清鸢僵住。

“见到嫂子也不问声好,沈清鸢,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霍宴洲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刺。

沈清鸢不吭声。

宋薇倒是高兴,嘴上顺势讥讽道:

“清鸢还小,不懂事也正常,毕竟是残障人士,又没爹妈——”

句句戳中沈清鸢心底的痛处。

“你闭嘴!”

“够了!”

却是沈清鸢和霍宴洲同时出声。

没想到霍宴洲会为此吼宋薇,沈清鸢愣了片刻。

宋薇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不过到底是演员,变脸速度极快。

“哎呀,瞧我这嘴......清鸢,你别生气......”

她蓦然红了一双眼,泪眼婆娑地看向霍宴洲,

“晏洲,你知道我的性子,只是嘴快了点,没有恶意的......”

可她看向沈清鸢时,眼底只有挑衅。

不过霍宴洲没接她话茬。

他发现了沈清鸢怀中的材料,剑眉微蹙。

“户口迁出?沈清鸢,这又是你的什么争宠新把戏?”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这样不堪。

“是我同学的,她人在外地,拜托我取一下。”

许是沈清鸢的模样过于乖巧,霍宴洲没再追问,留下一句:

“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回家吧。”后,

他坐进了主驾驶。

沈清鸢松了口气,心底却升起悲凉。

但凡霍宴洲在乎她,抢过材料看,就会发现真相。

可他不在意。

望着车内细心给宋薇调试安全带的霍宴洲。

沈清鸢松开几乎将掌心掐破皮的指尖。

坐上了后座。

车辆驶向霍家。

一路无话。

回到霍家后,沈清鸢无视身后腻歪的两人,径直回房。

却被宋薇叫住。

“清鸢,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她倚在霍宴洲身上,笑容明艳中带着恶意,

“我以后就住进来了,只是晏洲给我买的衣服首饰太多了,他的衣帽间放不下,可以放进你的卧室吗?”

沈清鸢平静望着她,声音淡淡。

“霍家别墅有四层,共计十五个房间。我觉得应该够你放的。”

宋薇得寸进尺,

“可是我就是看上你的房间,我才拍完戏,需要更舒服的床来放松自己。”

沈清鸢不说话了。

她看向霍宴洲,

“哥哥,你同意吗?”

那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最宽敞的卧室,曾经是霍宴洲的主卧。

他让给了沈清鸢住。

为了让生病的沈清鸢得到更好治疗。

他甚至打通了连着的前后三个房间,并多修了游戏室、书房、画室以及乐器房。

那是沈清鸢这辈子最快乐的记忆存在的地方。

是沈清鸢现在还愿意待在霍家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毁了它好不好?

沈清鸢望向霍宴洲的眼神里带着祈求。

她不会再喜欢他了,不要毁掉她最珍贵的回忆好不好?

霍宴洲却无视她的绝望,薄唇轻启:

“沈清鸢,把房间让出来。”

强压下泪水,沈清鸢笑了。

“好。”




楼下传来动静,沈清鸢下意识望向窗外,看清瞬间满眼惊骇,来不及穿鞋急忙跑下去阻止。

可仍旧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铲车将满园鸢尾花挖除。

等候在一旁的园艺工人则眼疾手快,紧跟着种上了艳丽夺目的波尔多红玫瑰。

沈清鸢沉声问管家:

“谁让你们挖的?”

管家眼底闪过心虚,刚要回答,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娇媚的女声。

“是我让他们挖的。”

宋薇靠在玄关处,一袭红裙下肤白胜雪。

她身段妖娆,长相明艳,和沈清鸢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和沈清鸢薄怒的眼神对上时,她丝毫不慌,反而挑衅般勾起红唇。

“晏洲宠我,我不过是多提了一嘴,希望每天醒来能看见窗外绽放的玫瑰。他就直接让人空运了一万朵......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沈清鸢非要和她吵。

只是这片鸢尾花田是她来霍家当天,霍宴洲亲手种下的。

那时,十岁的沈清鸢刚亲眼目睹双亲被歹徒残忍杀死,患上严重心理问题成了哑巴,右耳还因为被歹徒扇耳光导致耳膜穿孔感染。

为了安抚小清鸢的情绪,17岁的霍宴洲种了这片鸢尾花,并告诉沈清鸢。

这片鸢尾是为了她而来,鸢尾在的地方会是她永远的家。

沈清鸢才慢慢恢复正常,愿意开口说话。

可现在。

霍宴洲却把它们亲手毁了。

沈清鸢绷着小脸冷眼盯着满脸得意的宋薇,胸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却在下一刻看见推门而入的霍晏洲时尽数浇灭。

男人一身黑色,唯独露出来的脖颈上布满暧昧红痕,可见之前战况的激烈程度。

他自进门起注意力就放在了宋薇身上,见她赤脚站在地上,亲自弯腰蹲下给宋薇换鞋。

“前几天还喊肚子疼,今天又不记得穿鞋。”

男人语气虽是指责,低沉嗓音却只有纵容和溺爱。

“嘻嘻,就想让你这个万人敬仰的霍少给我换~”

宋薇似没骨头般躺进霍宴洲怀里,俏皮地亲了他一口,随后眼珠一转,娇嗔告状,

“你妹妹因为我挖了她的鸢尾花生气了,你要不也去给她穿双鞋哄一哄?”

在她的提醒下,霍宴洲的注意力才放到沈清鸢身上。

可他看向沈清鸢的眼神里只有冷漠与不耐烦。

“只是花而已,挖了就挖了。清鸢,薇薇以后是你的嫂子。学会尊重她,别让我觉得你没家教!”

男人的批评几乎脱口而出,说完才在沈清鸢惨白的脸色里后知后觉。

无父无母,可不就是没有家教。

可他眸光闪烁,到底没有承认自己错了。

他抿着唇,目光在沈清鸢踩在冰凉地砖上冻得发红的脚上略过。

“喜欢光脚受冻,就受着吧。”

听见这话,宋薇嗤笑出声。

这场她和沈清鸢的战役里,她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哼着霍宴洲斥巨资为她制作的个人单曲,宋薇扯着霍宴洲的腰带回了二楼主卧。

“今天又送来几件晚礼服,我脱光了一件件试给你看好不好?”

男人哑声应道。

“迫不及待。”

不过几分钟,二楼主卧内便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轻吟。

而沈清鸢还站在原地,浑身僵硬,无比难堪。

原来不知何时。

霍宴洲竟然厌恶她到了这个地步。

他嫌她没有家教?

可他忘了是自己亲手把她宠成这样的。

因为沈清鸢喜欢光脚,他就让人将霍家上下全铺满柔软地毯。

甚至担心沈清鸢会感冒,连中央空调都是常年保持在26度。

后来,因为宋薇极怕热。

所以在转凉的初秋。

霍宴洲命人关掉了中央空调,扔掉了全部地毯。

也扔掉了沈清鸢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