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十年相思终别离宋莹靳晨小说
十年相思终别离宋莹靳晨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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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基调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莹靳晨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相思终别离宋莹靳晨小说》,由网络作家“阴暗的基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结婚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动用靳氏的周转资金拯救宋氏于大厦将倾之时,导致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没多久便开始走下坡路。她渐渐暴露本性,不仅不再温柔体贴,甚至不允许我靠近她。为此她特意雇了两个身手极好的保镖,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却仍旧觉得不够稳妥,又跑去学跆拳道,一练就是好几年。我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自然明了她的心思,虽然心痛得像是被万箭洞穿,却再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那一身好功夫也就没派上过用场。“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好歹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殆尽,窒息感越来越浓烈,我挣扎着断断续续开口。“对,我是想要自由。”“可当初你用宋家作为威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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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结婚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动用靳氏的周转资金拯救宋氏于大厦将倾之时,导致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没多久便开始走下坡路。

她渐渐暴露本性,不仅不再温柔体贴,甚至不允许我靠近她。

为此她特意雇了两个身手极好的保镖,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却仍旧觉得不够稳妥,又跑去学跆拳道,一练就是好几年。

我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自然明了她的心思,虽然心痛得像是被万箭洞穿,却再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她那一身好功夫也就没派上过用场。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好歹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殆尽,窒息感越来越浓烈,我挣扎着断断续续开口。

“对,我是想要自由。”

“可当初你用宋家作为威胁,逼我嫁给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永远都别想解脱!”

“以宋氏现在的势力,就算离婚,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的祈求并没有换来宋莹的怜悯,反倒激发了她的恨意。

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连指节都隐隐发白,恨不得掐断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闻言,心底又一次涌过一阵苦涩,说不出的悲凉绝望。

结婚的确是我提出来的。

可当初是她自己找到我,就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求我救宋氏。

而且我给过她选择,要么同意靳氏对宋氏的并购方案,让宋氏成为靳氏旗下的子公司,她继续担任子公司的总经理,而且承诺会留下所有的老员工。

要么,我投入大笔资金,确保宋氏用来保命的项目能够顺利完成,但是她要嫁给我。

是她自己选的结婚。

我是个生意人,动用靳氏的周转资金投资宋氏风险极高,对于回报的期望值自然也就越高。

而宋莹则是我最满意的回报。

所以时至今日,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她却因此恨我入骨。

“结婚是你自己选的,我并没有逼你。”

“宋莹,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太过分了吗?”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脑袋渐渐空白,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拼命保持清醒,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满脸恨意的女人,挣扎着控诉。

因为爱她,过去十年,我没有过一句辩驳,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厌恶和恨。

期望着有一天她能够想明白这一切,回心转意,安安心心待在我身边。

但现在,我不想背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人世。

所以哪怕今天真的会死在她手上,我也要说个明白。

“闭嘴!”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闻言,宋莹彻底疯狂,眼神凶狠阴毒,仿佛狂躁的野兽,雪白贝齿几乎咬碎,手上更是用尽了全力。

我感觉喉咙像是要断开一般,拼命喘 息,却呼吸不到一丝空气。

忽然一股浓烈的腥甜涌上喉头,从口中喷涌而出。




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只是还没来得及,脑袋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整个头盖骨仿佛被生生掀开似的。

我双手抱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求的一刻的喘 息。

却依旧痛得撕心裂肺,手脚冰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额头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

我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字,然后交给护士,请她帮忙寄给宋莹的律师。

整整十年的倾心付出都没能打动宋莹分毫。

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三个月,又怎么可能能让她心软呢?

索性为自己活一次,尽可能的去感受世间的美好与宁静,这样到了弥留之际也不会后悔自己白来这世上一趟。

想到这儿我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出医院,直奔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去了南城。

靳家是在南城发的家,后来因为生意重心转移才举家搬去了北城。

我在那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最意气风发的十年,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

宋莹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半夜,我已经在酒店安顿好。

“靳晨,赶紧滚回来!我肚子疼!”电话里宋莹的声音十分痛苦,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她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若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得红眼,忙着帮她针灸热敷去了。

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痛苦比起我这些年所经受的心理与生理的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就连这不值一提的痛,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自从有了铭诚之后,她在男女之事上越发不知节制,就连生理期也肆无忌惮地和他翻云覆雨,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地便会腹痛如绞。

就连北城最著名的妇科医生也束手无策。

我看她疼得在床上打滚,又恨又痛,心里仿佛刀割一般。

于是用尽所有的人脉多方打听,终于在一偏远小镇寻到个精于此道的老中医。

老中医年事已高又很是淡泊,哪怕开出天价诊费也不愿意出诊。

无奈之下我只能连夜赶赴小镇,在医馆门前不眠不休地求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打动老中医习得针灸秘术。

自那以后,每当她腹痛发作,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帮她针灸止痛。

那也是她为数不多,对我露出好脸色的时候。

而她病痛过后露出的那一丝浅淡的笑,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现在不在北城,回不来,让铭诚想办法解决吧。”

“还有,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寄给你的律师,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她这个时候腹痛发作,要是我没猜错,十分钟之前还跟铭诚狂风骤雨呢。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又或许是想要报复,我一脸平静地回道,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长脾气了是吧?竟然敢不管我!”

“靳晨,你别后悔!”

大抵是又怒又痛,我甚至能听到电话猎头宋莹咬牙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我是北城人尽皆知的痴情种,视妻子宋莹为生命。

可她却将我们的婚姻当做牢笼,拼命想要挣脱。

为此,我们纠缠了整整十年。

我将头埋进沙子里,极尽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

她为了摆脱我,小鲜肉换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将他们带到我们的床上,放肆欢愉。

原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医生却告诉我说我已经是脑癌晚期,命不久矣。

捧着诊断书,回想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只觉得筋疲力尽。

于是我做了个决定,和宋莹离婚,好好享受自己仅剩的三个月人生......

——

独自在医院走廊坐了许久之后,我收起那张宣判我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诊断书,失魂落魄回了城郊的别墅。

破天荒的,宋莹竟然这时候在家。

听着房间里渐渐控制不住的呻 吟,心脏像从前无数次那般,划过一阵剧烈的疼痛。

而后却又归于平静,只留下唇边那一抹自嘲的苦笑:“这样也好,省得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到处找她。”

短暂的犹豫过后,我抬手敲响房门。

换做以前,我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她的。

她脾气烈,尤其这时候,若是因为被打扰没能尽兴,指定会大发脾气,将那些我费尽心思搜罗回来讨她欢心的古董全都砸得稀巴烂。

我心疼自己的心血,更恨自己不能在床上讨得她欢喜愉悦,所以哪怕心痛得快要裂开,双手在墙上砸得鲜血淋漓,也没有打扰过她半分。

可现在,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

不知道敲了多久,里头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怎么?听墙根听得受不了了?”

“要不要帮你叫上门服务?”

很快,门被拉开,宋莹一头秀发凌乱,光洁的额头沁着薄汗,两颊不自然的红晕还未退去,

只见她用自己纤细的身子挡在门口,秀眉紧蹙,冰冷的眼神里充斥着厌恶。

“宋莹,我想跟你谈谈。”

虽然早知道她不爱我,可对上她厌恶眼神的瞬间,我的心还是像被钢针狠狠戳中,泛起一阵疼痛,以至于声音习惯性地哽咽,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

大抵是看我眼神过于坚决,宋莹咬牙切齿威胁后,最终拢紧睡衣下楼,抬脚前还不忘狠狠甩我一记刀眼。

“我们离婚吧。”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字就行。”

看着宋莹一脸不情愿的在沙发前坐下,我强忍着心中苦涩拿出离婚协议书递过去。

宋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双柳叶眉蹙得更紧,绝美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耐烦:“这么多年了,也没点新花样,你难道不觉得无聊吗?靳晨。”

“这次我是认真的,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签完之后可以交给律师,立马就能生效。”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眼里的冷漠与厌恶,淡淡开口。

闻言宋莹抬眸扫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真是假,过了许久才终于抬手接过。

“什么意思?房子存款股份你都不要?”

翻了几页之后,宋莹皱眉盯着我,满眼不可置信。

“嗯,身外之物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平静地点头。

这些年我自己存了一笔钱,不多,但也足够我无忧无虑的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

加上爸妈早早过世,我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不想拿她一分钱,只求断个干净。

可她却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爽快签字,反倒一脸烦躁地扔下离婚协议书。

“装什么清高呢?想借着净身出户的由头出去卖惨,害我被千夫所指是吗?”

“要离婚可以,让律师重新拟协议,别墅归你,跑车也可以随便挑一辆,另外我再给你一千万,休想让我为了你背上骂名。”




宋莹狠狠剜了我一眼,说罢径直起身离开。

我想要叫住她。

脑袋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

“又想装病博同情是吧?”

“靳晨,你今天就算死在这儿,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传来的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漠厌恶,却又透着一丝细微的慌乱。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察觉到身边有人,我下意识抬眸,却并没有看到宋莹。

倒是铭诚坐在椅子上,正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笨拙的削着苹果。

他是三年前签到公司的。

那时他刚过二十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加上180的个子和那一身的腱子肉,主打一个反差萌。

一出道就收获了无数迷妹,同时也入了宋莹的眼。

宋莹对他极尽宠爱,买豪车送别墅不算,给他的资源也是最好的。

甚至赠予了他公司股份,破格让他列席董事会。

更是将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他。

两人如胶似漆,不分场合的调 情,公司酒店,甚至是我们共同居住的别墅,到处都是他们欢好的痕迹。

仗着宋莹的宠爱,铭诚也从不谙世事的小奶狗被喂成了野心勃勃的狼。

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说,还经常买通告,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很快就会取代我,成为北城女首富的丈夫,大有登堂入室的架势。

他盛宠的那段时间,宋莹几乎每天都会提离婚,甚至毫不避讳地在各大媒体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表示会给铭诚名分。

奈何我死缠着不放,所以才一直没能如愿。

铭诚也因此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晨哥你醒了?”

“好些了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是脑症晚期,想好也好不了了。”

见我醒来,铭诚停下手上的动作,装出一脸关切,却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放肆嘲讽,眼底的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跟他争辩,于是缓缓闭上眼睛。

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宋莹竟然会来医院看我?

难道她知道我得癌症的消息,开始后悔,心疼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瞬间压过满心苦涩,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依旧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感冒发烧而已,至于像得了绝症一样,要死要活吗?”

“你不是要离婚吗?签字吧!”

“签完字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省得看见你心烦!”

宋莹狠狠剜了我一眼,言语间是无法形容的厌恶。

好似躺在她面前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东西。

“莹姐,你别生气。”

“晨哥也是太爱你了,希望你多陪陪他,所以才装病的,也挺可怜的。”

铭诚起身搂住宋莹的肩膀,装得一脸善解人意,假惺惺替我解释,却故意触她的逆鳞。

自从宋莹靠着靳家的势力重振宋家,而靳家日渐衰落之后,最痛恨的便是别人在她面前提起我对她的深情。

铭诚不是在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果然,宋莹瞬间暴怒,连富家千金的脸面也不顾,冲着我大声冷笑道:“爱我?他也配!”

“立马签字,拿着钱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女人拎着包转身离开。

铭诚很快跟了上去,却还不忘朝我投来嘲讽的眼神。

同时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一句话:“去死吧,可怜虫。”




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所以拼尽全力想要在她心里头下一个窟窿。

当然,前提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良知。

“我......当初我也是......”

“谁让她是你的......”

大抵是我的眼神太过悲伤愤怒,宋莹冰冷的眼神终于被砸出一丝愧疚。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并且试图甩锅给我,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目的达到,心底掠过一丝快意,我抬眸看着宋莹,眼神冰冷如寒潭。

“我们已经离婚,你又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却还在这纠缠不休,宋莹,你不觉得自己下贱吗?还是说你就好左右逢源这一口?一旦拿捏不住别人就会抓狂崩溃?”

“我,你......”

“靳晨你这个王八蛋!”

看出我眼里的嘲讽,宋莹你记得发狂,跺脚吼道。

话音刚落便脸色一白,栽倒在地。

铭诚带着医生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瞬间吓得要死不活。

“莹姐,你......你坚持住!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铭诚扑过去将宋莹抱起,嚎得像是在哭丧。

医生见状眉头紧紧皱做一团,无语至极:“行了,别喊了,赶紧送到诊疗室去吧。”

铭诚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抱着宋莹朝诊疗室狂奔。

很快,铭诚便又走进了病房。

脸上丝毫不见方才的慌张恐惧,满是得意嚣张。

“宋莹晕倒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怀孕了,没想到吧?”

“你应该想不到,毕竟她碰都不让你碰,你又没胆子出去偷腥,怕是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吧。”

“我告诉你哦,她不喜欢我做措施,说要是怀孕了就生下来,还会给孩子股份。”

铭诚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嘴角的笑AK都压不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用尽一切自以为杀伤力极强的言语往我心窝子上戳。

但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是漫起了一丝细微的疼痛。

为了那句“怀孕了就生下来”,也为了我那没能来到人世的女儿。

“你该不会以为她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我承认你年轻,也有那么几分姿势,但以宋莹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凭什么觉得她会为你守身如玉?”

“除了你,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奶狗小狼狗,光我见过的就有好几个,孩子说不准是谁的呢。”

我抬眸瞥了铭诚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利刃一般,砍在铭诚那张得意嚣张的脸上。

他猛地愣住,回过神来后又满脸震惊愤怒,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说服自己。

毕竟我说得没错,以宋莹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成为唯一。

但实际上宋莹并没有那么放 荡,这两年她的确只有铭诚一个男宠。

但我偏要这么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铭诚告诉宋莹我晕倒是因为感冒发烧,所以她才会觉得我惺惺作态。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胡说!你肯定是在胡说!”

铭诚瞬间破防,红着眼睛瞪着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似的。

就在他站起身,揪住我的衣领,抡起拳头想要往我脸上砸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我握着手机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挂断电话继续睡觉,心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了一丝涟漪。

毕竟是捧在手心爱了十年的女人,哪能一夜之间就彻底放下。

可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就算心软也只能保她三个月不受病痛的折磨。

当然,我也可以再大度些,将针灸和热敷的法子教给铭诚。

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会细心照顾宋莹。

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希望她以后每次腹痛如绞的时候都会怀念我的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我。

接完宋莹的电话之后,我再睡不安稳。

不过好在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完之后换上昨晚特意挑好的西装,尽量将自己收拾得精神。

今天我打算去靳家旧宅逛逛。

虽然几年前靳氏资金链再次断裂的时候,已经将房子卖掉抵债。

可那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可是打开房门的瞬间,宋莹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却还是显得腿长腰细,前凸后翘。

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下缀着两片乌青,像是一夜没睡。

“你怎么来了?”没想过会再见到她,我微微愣了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靳晨,你还真是长脾气了!”

“竟然敢离家出走,害得我肚子痛了一夜,差点死掉!”

“不就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过了一夜吗?感冒发烧而已,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吗?”

见到我,宋莹满腔的怒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地方宣泄。

绝美的眸子狠狠瞪着,眸底怒意汹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似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已经抱着她拼命祈求原谅。

可现在我却并不想理会她,原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奈何心里总有一丝委屈在作祟。

几番挣扎过后,我决定告诉宋莹自己脑癌晚期的事情。

好歹夫妻一场,她应该知道真相。

要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念旧情的话,说不定会送我最后一程。

我也就不用孤零零地上路,连做鬼都那么凄惨。

“宋莹其实住院不是因为感冒发烧,而是......”我盯着宋莹的眼睛,缓缓开口。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莹姐,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晨哥,他觉得委屈,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你千万别怪他!”

“我......我还很没用,晨哥当着我的面帮你做了那么多次针灸,我却还是学不会,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铭诚快步走到我们俩跟前,先是一脸歉疚地望着我。

随后又用他那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盯着宋莹,绿茶言论张口就来。

我听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朝天翻起了白眼。

宋莹却一如既往受用,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作。”宋莹抬头望向铭诚,眉眼间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莹姐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晨哥聪明,还总是粗心,要不是因为我晨哥也不会离家出走,害得莹姐你忍着胃痛到处找他。”

得到宋莹的安慰过后,铭诚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变本加厉,明亮的眸子微红,说话也弱声弱气,衬得他更加无辜。

仿佛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纯良无害。

闻言,宋莹的心瞬间软作一汪春水,满眼怜惜,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白净的脸:“好啦,别伤心了,不是你的错。”

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我的心像是扎进去一根尖刺,说不出的难受。

很快却又释怀,暗暗自嘲自己还是太过脆弱。

宋莹连跟他翻云覆雨也不避着我,甚至将他带回我们的婚房,让他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们的床上。

现在只是哄他几句而已,简直不值一提。

眼里掠过一丝冷笑,我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凉,随即侧身想要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抬脚,手腕便被捉住:“靳晨,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狠狠瞪着我,绝美的双眸怒意汹涌,不耐烦到了极致,好似我真的在无理取闹。

“宋莹,我们已经离婚了,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忍耐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我不想再和她纠缠,皱着眉头用力挣脱她的手。

大抵是我的语气太过平静,宋莹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瞬间又化作滔天怒意。

“靳晨,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靳家已经败落,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怒意将女人的双眸逼得通红,她直直瞪着我,狠声威胁。

听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只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于是我下意识抬脚,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而这无疑给了宋莹更大的刺激,她像疯了似的,忽然用力将我推向墙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狠狠掐着我的脖子。

“靳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女人雪白的贝齿咬紧,双眸猩红,甚至隐约能瞧见泪意,语气更加凶狠,比起威胁更像是死亡警告。

我猜有那么一瞬,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以她如今的地位,就算弄死我,她那全球顶级律师团队也有的是方法帮她脱罪。

如果放在以前,我说不定会觉得能死在他手上也是一件好事。

那样就不用再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耳鬓厮磨。

不用捧着一颗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心继续爱她,像是堕入无间地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但现在,我只想好好过完仅剩的三个月,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力,拼命想要挣脱。

可哪怕用尽了浑身力气,她的手依旧扼着我的喉咙,没有半分松懈。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宋莹的力气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