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小说》,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胖老太身后的干瘪瘦大妈回头对向苒抛了一个白眼:“年轻人说话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啊??”“我声音大?”向苒不可思议地耸耸肩膀。干瘪大妈看到向苒耸肩,一脸凶相:“哟,你做什么怪腔怪调?什么意思啊?”胖老太一听,有人帮腔更加嚣张:“对啊,烦的,我们就是要插队,怎么着?想怎么样?”这两人一唱一和,偏偏刚好那时没有年轻人在。向苒被两中老年人一通“围剿”,说又说不过她们,气又气不来。轮到她的时候,豆腐花就卖完了。回到出租屋,向苒气得晚饭都没吃。那时她心想下次一定要拍视频把这两个低素质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放在网上去,接受大众吐槽。后来向苒换了晚班一直没有遇到这两个老家伙。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毕业不过才半年,此刻向苒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底层,有理是...
胖老太身后的干瘪瘦大妈回头对向苒抛了一个白眼:“年轻人说话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啊??”
“我声音大?”向苒不可思议地耸耸肩膀。
干瘪大妈看到向苒耸肩,一脸凶相:“哟,你做什么怪腔怪调?什么意思啊?”
胖老太一听,有人帮腔更加嚣张:“对啊,烦的,我们就是要插队,怎么着?想怎么样?”
这两人一唱一和,偏偏刚好那时没有年轻人在。
向苒被两中老年人一通“围剿”,说又说不过她们,气又气不来。
轮到她的时候,豆腐花就卖完了。
回到出租屋,向苒气得晚饭都没吃。
那时她心想下次一定要拍视频把这两个低素质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放在网上去,接受大众吐槽。
后来向苒换了晚班一直没有遇到这两个老家伙。
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
毕业不过才半年,此刻向苒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底层,有理是没有用的,因为到处都是不讲理的人。
老太插她队的这事也更让她了解了:这个社会不止农村有贫困人员,在城市也有很多贫民。
而城市的贫民心态更差,她们连农村老太的淳朴品质都没有。
毕竟城市贫民如果没钱连蔬菜、水、土地都买不起,
所以那些老太的身上充满了刁钻,市侩。
而在向苒老家,那些农村嬢嬢们虽然素质高不到哪儿,但她们上街总是会穿最干净的衣服,装出最体面的样子,习惯于对外人谦让。
毕竟西南农村靠山吃山,物产丰富的坪地和峡谷养育了当地人,大家心态平和,不至于有那么大戾气。
-
向苒的思绪被胖老太的大嗓门拉回。
眼见马上要快轮到胖老太买豆腐花了,
她立马走到前面对老板说:“老板,你的豆腐花我都买下来了。”
老板光顾着舀豆腐花,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剩下的豆腐花,我包了。你——别卖了。”
胖老太听到她这么说,急了:“那怎么行呢?老板,你先给我来一碗,我排这么久了。”
瘦老太跟着嚷嚷:“老板给我们这俩的豆腐花盛出来,你再走。”
“不能给她们,剩下这些我都要了!我给你两倍的钱,可以吗?”向苒凑在老板耳边问。
老板停止了舀豆腐的动作:“真的?”
向苒点头,笑眯眯地看着胖老妈。
看着她气得变形的脸,觉得十分解气。
-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老板开始“逐客”:“不卖了,不卖了,明天来吧!这位大客户要包场!”
大概是因为她今天穿了苏以晴的衣服,又戴了墨镜,胖老太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胖老太最后和瘦老太一起骂骂咧咧地走了。
向苒在夕阳下看着老板收拾家什,从拎包里去掏手机准备扫描付款——瞬间石化了。
她的拎包呢?
没带,还是丢了?
完蛋!落在刚才的出租车上了。
惨了!
她要吃霸王餐吗?
“老板,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哈?我手机好像刚才落出租车上了。”向苒摘下墨镜,问摊主。
“啊?”老板把手机借给她,“你手机丢了啊!”
向苒不好意思地说:“我先打个电话看看通不通。”
老板看她衣着光鲜,打扮入时,安慰她:“没事!别急啊,现在人的素质高,一般是丢不了!”
向苒拨打自己的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
是司机大哥接的。
原来向苒一下车,就有新乘客上车时发现了她的包,把包交给了司机。
司机大哥说他目前的订单到达目的地后就可以帮忙送过来,因为他就住附近。
“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
“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
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
“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
“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
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
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他渴望和谐而有趣的性关系。
为了这样的目的,尽早就放她一马。
可依然轻轻地问了一句:“昨晚,你快乐吗?”
向苒想了想,钢琴的冰冷和男人炙热的身体,若有所思地说:“有些刺激。”
“哦?”盛扬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走吧!去吃早餐。”
两人走下楼梯。
听到厨房外头一阵斑鸠鸟的声音。
向苒撒开盛扬的手,快步走过去,心想她一定要报仇!
她曾在这儿用小铲子,铲了三天鸟屎,还差点把鸟屎溅到眼睛里,一度怕眼睛瞎掉。
可盛扬呢?
他那天板着脸,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批评她一个家政工人不爱护小动物。
难道人比鸟贱吗?
野生斑鸠在华东地区的城镇里,泛滥成灾。
盛扬这套公寓经常无人居住,早就变成了鸟的天堂。
果然几只斑鸠停在窗台,嘴里还衔着草,看样子想筑巢。
向苒嘟起嘴,对盛扬招手:“老公,你过来——帮我赶走这些鸟。”
盛扬连问都没问一句,伸手敲玻璃把鸟赶走了。
赶完了才问:“你是不喜欢这些鸟?”
向苒清了清嗓子:“首先,这鸟的鸣叫声太大,会吵到我们。其次,这鸟在这儿筑巢也是白费力气,与其让清洁工人花大力气清理鸟粪和鸟巢,不如让它们意识到这儿并不是理想筑巢的地方。”
“哦?”盛扬若有所思。
向苒拉开窗子,指着窗台沿边上的一堆鸟屎:“老公,这儿是生活区,房子是你的私有财产,保护居住地是原始人都知道的事,什么是以人为本?就是要以保证居住人的健康为先,保证清理工人的健康为先。你知不知道鸟粪携带很多细菌?尤其是野生鸟类?难道你要置家政阿姨们的健康不顾吗?这是合格的雇主吗?”
风一吹,飘进来几根鸟毛。
盛扬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听你的。”
“你有——过敏性鼻炎?”向苒问。
“有,小时候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我过敏性体质.........”
向苒笑道:“那你春天怎么办?满城柳絮?”
盛扬关上窗:“戴口罩啊。”
“老公,以后,谁去搞这个鸟屎,应该额外加钱给人家。”
“知道了,这事你说了算。”
向苒这才满意了。
-
因为尚程公寓没有住家阿姨,盛扬带着向苒开车去A湖边的茶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步行去盛家老宅。
“怎么突然带我去你爷爷那儿?”向苒问。
“不是突然——是他邀请了几次了。但之前的话都被我推拒了。”盛扬答道。
“嗯?”
盛扬笑道:“第一次他喊我们去时,我头上伤还没好,那会 咱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第二次喊我们过去 ,我那时候要忙着出差。第三次喊的时候——就是前些天,我们冷战的时候,你 觉得合适吗?”
向苒没有回复他。
她找到正当理由可以拒绝和他共处一室就行了。
他怕不怕,那是他的事。
-
接下的几天里,向苒轻易都不出房门了。
白天躲在在房间里学学雅思,晚上便早早熄灯睡觉。
就这么“混”了几天,终于有一天上午她听说盛扬去了B市出差,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外出一趟。
主要是想把苏跃给的每月一万的额度消费掉一些。
可没想到曾阿姨竟然当着小富和那个新来的花木养护工人的面,上前问:“小姐,不如我跟着你一起出去吧?”
向苒一听也恼了,这曾阿姨是监视她上瘾了吧?
她着脸:“曾阿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出去逛逛不行吗?又不见乱七八糟的人,也没什么需要报备的吧!”
向苒的意思是自己要去办私事。
曾阿姨一听向苒这么讲,有怒不敢发。
只讪讪地回答:“我也是担心小姐,毕竟我跟着小姐过来,任务就是想贴身照顾小姐,帮小姐分忧的。”
向苒暂时不想把她彻底得罪,只说道:“我去一会就回来 ,没你的事,你放心吧 。”
-
甩掉了曾阿姨,向苒心情一轻松。
这几天她在家里闷坏了。
一万块钱也买不到什么奢侈品包包,所以向苒买了个金镯子,万一遇上乱世跑路,也算是黄金储备。
从金店出来,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林荫压马路。
不想这么早回家。
走了会,发现觉得肚子饿了。
想吃之前大排档里售卖的豆腐花,肚子咕咕叫。
-
热气腾腾的豆腐花,仿佛是都市打工牛马的灵魂慰藉汤。
想起那会自己在机构上了晚课下班回出租屋的路上喝一碗,简直暖到心里。
没多犹豫,向苒就迈腿坐上了去老地方的出租车。
下车后,沿着公交站牌走,往东没走几步就到了她之前租房的地方。
仰着头能看到她租的那栋楼。
但看不清她租的是哪一层,
楼太高了。
这片都是当地十多年前的拆迁安置房,得房率高,但楼间距小。
鱼龙混杂,短租,长租的人都有,实在是热闹。
一到晚上,小摊小贩也多,城管也管不得一管。
-
路上出现三两成群接孩子的家长,
这个时间应该是卖豆腐花的大叔来售卖的点了。
果然,走到巷子口 ,她就看到了熟悉的三轮餐车,还有......还有排着长队的人。
向苒本想老实排在队伍后面,却发现队伍前方有个肥胖身影有些眼熟。
那人一转头,向苒怒火上身。
果然是那个之前插她队的胖老太!
而更巧的是胖老太的身后就是“帮凶”干瘪瘦大妈。
没错,向苒和这两个女人有仇。
刚毕业那会,她就被这个胖老太和瘦大妈“上了一课”。
她们联合起来演示了一番——什么是狼狈为奸。
向苒还记得那天,也是这样排着长队站在豆腐花摊位前。
可当快要轮到她时,一辆小推车要从人群中经过。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她主动侧身避让小车,哪知却被当时排在向苒身后的胖老太和戴眼镜的干瘪瘦老太趁机插到了到她前头。
向苒看到这两人所作所为,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刚刚排我后面的啊?”
最前面的胖老太装模作样地说不知道,然后自顾自就开始和摊主说要多放紫菜。
向苒忍不住吐槽:“怎么可以插队啊?还一插插两个啊。”
尚程公寓的书房亮起了灯。
这套叠层公寓坐落在闹市区,是盛二公子众多资产中不起眼的一套物业。
窗口放着一台天文望远镜。
向苒正试着从望远镜上寻找星空中的“夏季大三角”。
身后那个男人原本搭在镜架上的手,轻轻搭在了她腰间。
一回头,男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鼻尖,唇角。
向苒推拒着,不停地往后退。
她一退,他就进。
游刃有余。
她一味地退着,不知不觉间退到窗边的钢琴前。
男人忽然屈膝堵住她的去路,她转身撞到了顶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漆黑一片。
只剩窗外银纱似的月光洒进来。
月光下的男人眉骨高挺,眼眸漆黑,
他笑着,挑起了她的下巴,
别样的风流。
心跳越来越急......向苒紧紧扣住了墙壁,
忽然间被他横抱起来,她低声惊呼:“盛扬!”
男人在暗中的声音十分有质感:“嗯?”
她呆住了,身下冰冷,
他竟然把她放在了钢琴盖上?
“你要干嘛——”
男人俯身。
“陪你——在窗边看月亮啊。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他轻声在她耳边问,“老婆,你知道——今晚的月亮好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男人的笑声在她头顶上方闷闷的盘旋:“意思是——我爱你啊。”
向苒咬牙——想起半年前戴着口罩在这套公寓兼职家政时,男人对自己那种轻视和冷漠,犹历历在目。
不禁觉得可笑。
这位高高在上,曾经连行李箱的轮子都不屑让她触碰的雇主盛二公子,现在却说着这样直白、肉麻的情话来讨她开心?
额,若哪天他认出自己只是一个被苏家找来的冒牌妻子。
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
三个月前,H城。
下班后的向苒走在热气还未消散的柏油马路上。
脚下的细高跟鞋似乎要融化在沥青里面,即将失业的她心情沉重。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份教培机构的工作,可没多久就得知所在的机构下个月可能会歇业。
正当她要穿过马路时,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用余光瞟了一下。
哦,对方是个不丑也不俊的中年男人。
绿灯亮起时,向苒迈步。
身后的男人却紧跟过来,拦住向苒:“小姐,可以耽搁你一点时间吗。”
向苒眼都不抬:“没时间!”
那中年男人说道:“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事相求。”
向苒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脸瘦,眼细,戴着一副玳瑁眼镜,倒也不像卖房中介和卖保险的。
“有事和我商量?我们认识吗?”向苒冷冷地发问。
“不认识,不过我有事想找小姐帮忙!”男人笑着说。
“哈,我能帮什么忙?”向苒反问他。
“能否借一步说话?”男人指了指路旁打着双跳的奔驰轿车。
向苒警惕起来,那辆车是刚停下的。
她还没蠢到敢随便坐陌生人的车。
向苒:“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我忙得很呢。”
中年男人掏出一张名片:“我是苏氏集团在H城的管家。小姐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H城苏久政家就知道了。”
男人说话的当口,视线也细细地扫过向苒:这个女孩浑身上下都是“班味”和“穷味”。
他低声说:“如果小姐愿意帮忙——或许可以靠这笔钱实现阶段性的财富自由了。”
向苒一顿,伸出两指夹住名片:“哦?说说看呢,我能帮什么忙?”
-
待男人把话说完,向苒也懵了。
她甚至都做好心理准备做什么劝分师、小三什么的了。没想到男人告诉她要做苏家大小姐的替身——去‘伺候’苏小姐丈夫。
至于为什么是“伺候”?
主要还是因为苏小姐的老公如今受伤、躺在床上还未苏醒。
“我和你们苏小姐,长得很像?”向苒问。
“很像,从眉眼到神态,都很像!我刚才坐在车上看到你的侧脸差点以为是我们小姐呢。”
有这么像?
向苒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怎么像,像丈夫这样亲近的人也总能认出来吧。”
男人摇头:“其实......我家小姐和她丈夫之前也没什么接触,且在婚礼的当晚,男方就出了意外......受伤住院了。对了.......我可以先问一下你哪里人,你的工作背景和学历吗?”
向苒略一思索,便道:“我姓向,老家Y省山区的,父母都是务农的,我们那少数民族聚集,民风彪悍......我大学学的是英语,六月份才毕业的,目前.......失业。”
这番说辞既说明她不好惹,还提到了自己缺钱。
男人一双精明的眼睛持续打量着向苒:“老家山区的?大学生?学的是英语?嗯,也好!”
向苒瞄了一眼名片——男人姓苏名跃。
她抬头:“苏管家,要不,你说一下什么情况吧。”
苏跃听出向苒的口风松动,便耐心说了事情原委。
据说这苏家小姐本有一个家里反对的心上人,前不久才被迫和毫无感情基础的丈夫举行婚礼。
只是这苏小姐的丈夫在婚礼结束后的当晚被人砸伤住了院,目前还躺在医院还没有苏醒。
而苏小姐呢,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丈夫”出事后的第二天就飞到了国外,拉黑了苏家人的联系方式,玩起了失踪。
苏家这边急得团团转,但介于联姻的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此时苏家提出离婚也不合时宜,所以想拖满半年时间,到时候再分居,慢慢提离婚。
苏跃打了个手势:“六个月,向小姐,只要你代替我家小姐男方家住半年就行。当然了,这期间,你不住男方家时,得住在我们苏家的一套别苑里边。”
向苒:“照你这么说,男方目前还昏迷不醒,他不会成为植物人吧?”
苏跃笑了:“我们小姐的丈夫受伤虽然严重但不至于成植物人......再说了,如果男方受伤真的有这么严重,你住过去不是更容易完成任务?”
“可如果对方身体康复了,要和我提出过夫妻生活,怎么办呢?”向苒问。
苏跃眯着眼睛说道:“首先,我们小姐的这位夫婿据说——对女人是没什么兴趣的,之前对我们小姐也十分冷淡。其次,这种事可推可拒,若到时真出现了你说的局面,大家在一起想对策也不迟?”
“你们现在出什么价钱?”向苒问。
“两百万!”苏跃回答的十分果断。
两百万?
呵,两百万在H城连半间像样的小房子都买不到!
向苒挑眉,指了指路边新挂出来反诈横幅,摇了摇头:“这事有点玄幻,你们还是另寻他人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编的故事来着.....万一是把我骗去搞电诈,搞传销怎么办?”
苏跃急得掏出手机,递给向苒:“你先可以看看我们小姐的照片和你像不像。”
向苒瞅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苏小姐的面容确实和自己相似,但身材比自己纤细,一头乌黑长发,身着缀满珠片的长裙。
一看就是所谓的名媛。
“苏家别苑就在附近,有没有说谎,你可以跟我步行去看看就知道。小姐,这里是闹市区,不是法外之地,我不至于在国内租个别墅在闹市区明目张胆地搞电诈吧?”苏跃说道。
“哦,那我考虑一下。不过就算不用履行夫妻义务,但豪门事多,要做小伏低地当少奶奶的替身,两百万也太少了。”她冷冷地说。
苏跃听她这么说,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试探着问:“那三百万?”
自从那天送了一盘苹果去盛扬书房后,曾阿姨每晚都会弄一叠水果,交代让向苒送过去。
送进去后,总是小陈到门口接过盘子,向苒也从来也没看到盛扬吃过,怀疑曾阿姨的心意都进了小陈肚子。
至于水果左右不过苹果、猕猴桃、火龙果之流的东西,可难为曾阿姨切的精细,摆盘的还精致。
曾阿姨还特地交代——不能送梨。
向苒觉得很搞笑,曾阿姨那么迷信,怎么没本事把自己小姐给喊回来搞好夫妻关系?
何况,盛扬那人看起来是个多疑的。
向苒觉得自己如果是盛扬,说不准怀疑别人下毒呢。
毕竟仇家把他头都给砸破了。
一醒来又多了个妻子。
-
夜朗星稀,夏日蝉鸣。
在室内待久了,向苒脑子有些发胀。
她穿着拖鞋,披着亚麻的披肩走到小花园,这个宅子是新装修的,花园里的花木都栽种了没多久,只有几枝月季和夜来香开着花儿。
她想起在西南大山的晚上,天边的云像火烧一样,晚上七八点钟有时天还亮着。
那里的晚上很凉。
不像江浙这儿,有一股湿热。
坐在秋千上,她的脑袋渐渐放空。
忽然,发现露台上有火星闪烁,很明显有人在抽烟。
是谁呢?
那个位置应该是盛扬的书房?
他抽烟的吗?
册子上没提,估计苏小姐也不了解。
向苒抬头,那人似乎也在看向她。
向苒从秋千上下来,提了提滑落的披肩,汲着拖鞋进屋上楼。
走到盛扬的书房门口,她刚探了下头。
穿着白衬衫的盛扬一只支着拐杖,一手手夹着烟问:“楼下有蚊子吗?”
他不说还不觉得。
一说,她倒感觉腿上是被咬了一个包,有点痒。
向苒笑道:“有,所以逃上来了。”
男人哼笑了一声。
向苒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
听到那人问:“不进来参观一下吗?以为你很好奇。”
向苒收住脚步,回头笑得灿烂:“好呀!确实好奇。”
书房里放了一些书,柜子里还有一些画。
窗前有一台天文望远镜。
向苒突然想起自己打扫的尚程公寓盛扬里也有一架天文望远镜,而且储物间还有很多体育器材,估计也是盛扬的东西。
见向苒看得仔细,盛扬说道:“明天我出差了。”
“哦。一路顺风。多多保重!”向苒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地打量橱窗里的摆件。
“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是呀,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进来吗?平常看你总是锁着门。”向苒不知道好歹地问冷着脸的男人。
“可以啊,不过.......你进来干什么?”
向苒随时一指望远镜:“看星星啊。”
盛扬指着天文望远镜:“会用这个吗?”
向苒摇头:“不会,但可以学啊。”
“过来!”他像招呼小狗小猫一样说道。
向苒顺从地走过去,支着脑袋问:“这个......还能用吗?”
“虽然闲置了,但应该能用。”盛扬试着调整了一下架子,“这是我大学时候买的望远镜,它的口径是280,焦距2800MM,想看星星吗?我调了一下。这个季节,最容易观测到的是‘夏季大三角’,天琴座的织女星,天鹅座的天津四,还有牛郎星是三颗亮星,你过来看看。”
“最上方的那颗,最亮的是什么星?向苒问。
“是织女星。”
向苒又问:“牛郎星呢?我们能看到牛郎星吗?”
“在斜下方,牛郎星是天鹰座的。而天津四就是鹊桥渡口,古代传说中牛郎和织女相会的地方。”
“哇,你怎么这么厉害?”向苒三分佩服七分恭维,就是表情有些浮夸。
果然男人冷冰冰地说道:“这是观星最基础的常识。你的那位堂兄苏以荣不是天文摄影爱好者吗?”
啊?苏小姐的堂兄是天文摄影爱好者吗?
册子上没写,但是向苒善于临场发挥,她说道:“懂这些知识是一回事,但能让别人听懂是另一回事,别人讲的都不清楚,而你讲的特别清楚,一下子就让我记住了。”
这马屁拍得大概不错。
盛扬捺了捺嘴角,把烟头摁灭:“以后你可以和你的堂兄一起去撒哈拉沙漠观星,我一般隔两三年也会去一次,一般是在埃及南部靠赫尔达附近。”
以后?
像她这种人是不敢想以后的。
不仅不敢想,甚至不敢提。
天知道,她有多羡慕这些有钱人。
他们有确定的下限,所以可以畅谈以后,展望上限。
“好呀,不过我还是跟你去会比较名正言顺一些吧。”向苒笑着回答。
但笑容里却有一丝伤感。
显得楚楚可怜。
盛扬从小学画,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十分善于捕捉表情。
他没有再呛她,而是支着拐杖自顾自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你想进就进,书房门不锁。”
“哦,知道了。”向苒见他打开了电脑,便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水果呢?”
“啊?”向苒一头雾水。
“今天怎么没有水果?”他头也不抬地问。
哦,这不还没到点嘛。
曾阿姨估计还没切好吧。
“待会给你送过来。”向苒心想得赶紧去催催曾阿姨。
谁知男人又说:“让曾阿姨切好后就直接端过来就行,你不用特意走一趟。”
呵呵,有必要直接戳穿她吗?
虽然她讨厌削水果,但并不是不会削。
只是有些活干多了,就不喜欢了。
人都喜欢坐享其成,只有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会从洗洗刷刷、切切剁剁中寻找乐趣。
-
第二天向苒起床的时候,盛扬就走了。
向苒在月末回了一趟苏家别苑,拿到了一笔佣金。
苏跃告诉她一个消息——盛扬要回翼行集团了。
向苒问:“他要从外企辞职?不是还在外面出差的吗?”
“听说是在交接,估计顺便维护一下国外供应商和客户吧。”苏跃抚了一下袖口,“向小姐啊,盛二公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你可要上点儿心。”
“哦?”
“盛扬回到集团最终应该会执掌集团,而盛扬的叔叔——也就是现任的盛董事长刚动了个换肝手术,盛扬的堂哥一直旅居英国,无心回国接班。所以.......我们大小姐这个夫婿选得还真是不错。”
向苒试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你们小姐回来?你看现在盛扬都能出差了,他脑子没什么大碍。”
苏跃苦笑:“我也希望如此啊。大小姐那边我们会想办法,你这边尽力笼络好盛家人。在盛家的细节记录的越详细越好,这样对你和我们都有利。”
“好!”向苒点头。
“回去吧!丈夫不在家,多陪陪你婆婆。盛家的亲朋好友、盛总在生意场上的朋友也要主动结识,你如果一味的避而不见,反而引人怀疑。”苏跃说道。
向苒心中抱怨:远香近臭,苏跃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有本事,你到时候让苏以晴去跪舔她婆婆吧。
哼。
但向苒刚拿了一个月的佣金,不至于呛他,只笑着说了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