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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浅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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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几天湛戈忙着处理下面人的消息,事关苍山密宫,却是有人在周围发现了江毅的身影,却没有找到入口,他猜想若是苍山迷宫附近有阵法,遮掩了入口,那么势必还要带着景星出去走一趟。

月圆在即,从这里到苍山也有几天的路程,定然要先入了药浴才出去。

虽然宿在阴虚殿,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做,满脑子里都想的是卷里,那天是一时之气,可气过之后才发现,其实到底舍不得。

心中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放不下。

那些什么话,就当做没听到吧。

大不了,如他所言,若她真的是第二个江欺雪,那么他就杀了她,再杀了他自己,总之,他不可能放开她。

“尊主。”

青琪守在门口看到湛戈过来,心中喟叹。

“玄姬呢?”

湛戈出口询问朝着殿内看去,只看到卷素放荡的姿态旁若无人的往嘴里丢着零嘴儿,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朝着湛戈挤眉弄眼,牙齿上还贴着橘色的蜜饯皮。

青琪还来不及回答就见湛戈直接踏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

湛戈皱眉。

“在天机殿待了三天,有些无聊,所以来看看我妹妹,别说这样也不行啊?”

卷素想了想,湛戈既然主动过来找卷里,想来也是想和好,那么应该没多大问题。

湛戈沉了沉眸子,坐到卷里方才的位置,摸了摸卷素面前的茶杯,还是热的,“她刚走?”

若是卷里不在上玄殿,卷素也不会进来。

卷素点点头,“她说她要去找你解释清楚,你们俩刚好错过。”

湛戈一听,刚想起身出去找卷里,但想了想又坐下,拿了茶盏为自己倒了杯水,“她跟你说了什么?”

手中的点心一僵,卷里的眼珠子转了一番,想了想,好像她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如实开口。

“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她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对你有所隐瞒,而你也骗了她,所以她就一直纠结了很久,方才经过我的开解,她说她要跟你解释清楚误会。”

卷素开口,见湛戈皱眉,又继续道:“我跟她是兄妹,可是我们并没有一起长大,我有自己的师傅,她也有自己的师傅,所以对我这个妹妹,我也不是很了解,可是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无论她隐瞒了什么秘密,可她一定不会害你。”

话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卷里接近他是想害他,也不会被他差点折磨死。

湛戈沉眸,仔细想了想那天的对话,她似乎问他那一天晚上去了哪儿,可是他明明让人来告诉过她。

想到了瑶花,眸色一深,“我没有骗她。”

见卷素惊愕,他就说清了来龙去脉,卷素的张开了下巴,喃喃道,“那女人还真是阴险。”

站在门口的青琪听到了却是一怔,她原本是好心,却没想到还是说错了话。

“不过,你为什么要去她哪里,既然要让她下山,又何必多此一举。”

卷素问出了口,湛戈却是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卷素的肩膀。

“十年,不是一朝一夕。”

抬脚离开,还没转过身就听到巨大的噗通一声,青琪跪倒在他面前,“尊主,奴婢是来认罚的。”

湛戈还没开口,青琪便主动交代。

“那天玄姬回来就为尊主备了膳食等着,奴婢拿菜的时候看到尊主同魅姬去了娆情殿,玄姬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都在等尊主,所以奴婢一个没忍心,娆情殿来了人传话的时候,奴婢告诉玄姬,尊主在处理公事所以没能过来。

玄姬笑了开心,她说想要给你惊喜,所以就一直等着,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了听奴婢的话,说沐浴就休息。”

那事儿还真不是魅姬做的,在血楼,有错就要认,若是日后查了出来,那就不是罚,是死。

是青琪自作主张。

“你说她等了一个晚上?”

湛戈皱眉。

青琪磕头,额上青黑一片,“奴婢自作主张,求尊主罚。”

湛戈摸了摸额头,所以她才会说他骗了她,才没有立即开口留住他,心里也是委屈的吧。

“她人呢?”

“玄姬去了生死堂。”

青琪狠狠的磕头,“求尊主罚。”

“去魈尸谷待半天吧。”

如果不是魅姬开口,其实卷里也不会发现。

但是他没想过要骗她,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欲盖弥彰。

卷素听了立马就跳了起来,好奇道:“生死堂是什么地方,魈尸谷是什么地方。”

湛戈回过头:“你想去玩玩?”

对江湖来说,血楼是可怕的,是神秘的,各个地方,怎么说也要去看看。

卷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他心里湛戈和卷里压根儿就不会再有问题,所以也不再担心什么。

湛戈勾了勾唇角,对青琪道:“带着他去魈尸谷,你俩一起待半天。”

怕是他去了这一次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卷素跟在青琪后头毫不知情,仍旧脚步愉悦的往魈尸谷而去。

生死堂内人极少,却是有条不紊,磨药的磨药。

誉阴欢正拿着手中的药材,对比着湛戈这个月的药浴药材,便听到有人传话来,说玄姬来了,只得开口让卷里进来。

“玄姬跑到我这生死堂做什么?”

语气平淡。

卷里犹豫了开了口道:“这个月十五,我能不能伺候湛戈药浴。”

誉阴欢一怔,手中药材抖了抖,掉了几片叶子,冷然道:“伺候尊主药浴,你怎么不去问尊主,反倒来征求我的同意。”

给她再诱惑湛戈的机会?

会不会把她想的太善良了。

卷里哪里能去问湛戈,怕是他此刻还生气的,她就是想利用药浴的机会和好,然后全盘托出,成败在此一举。

“我...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卷里眯了眯眼,给了誉阴欢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容。

换来的却是一个冷笑的回应。

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挑着药材,语气惋惜道,“你知道血楼是很严格的,若是没有尊主的同意,就算是违背他的意思,到时候若是被尊主知道了,我可是要受罚的。”


重重的黑色绸被下,湛戈一手撑着头,侧躺在黑色大床上,一手拉过面前美人的发间青丝在手中把玩。

百无聊赖之余,轻抬眼眸,看到她羽睫轻颤,似要苏醒,才扯起一抹笑意。

雪白的面颊上,一双美眸缓缓睁开,眸中带着水光,面前有些模糊。

她还活着,刚才见的,那只是个梦。

忍不住轻扬嘴角,那可怕的,还好只是个梦。

“梦到什么,那么高兴?”

声音浅淡,却显然将美人惊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方才目光所在雪白一片,竟是宽大袍下裸露的胸膛,而现在湛戈出声,让她心中着实有些意外。

“你,一直守着我?”

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却又难掩激动。

深眸低垂,长睫掩盖了眸中情绪,并未答话。

卷里霎时想起梦中后来的那句话,继续小心翼翼的说,“我醒来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湛戈墨眉一挑,她听见了?

抬了眼皮儿入眼便是一片春色,卷里丝毫不知,自己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捻油。

绸被动了动,一只炽热的大手慢慢覆上滑溜的大腿,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对手中的触感都极为满意。

那双细腿一颤,似乎想要往后缩,但是最终按捺下了退缩的冲动。

一只软凉的小手覆在大手之上,她更是不怕死的往前一凑,精致的五官瞬间在湛戈面前放大,眉眼弯弯,盈盈如月,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你主动碰我,是不是代表你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心又无法抑制的跳动了一下,但湛戈却瞬间沉了眸子。

这个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反过来卑微的如同当初的自己。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他不敢细猜。

翻身下床,唇角轻扬肆意的犹如邪神,眸中闪动着深色,语气轻佻道。

“恭喜你如愿以偿。”

话间,瞳孔却猛的一缩,想起了之前在药池里的那一幕,心似乎已经不是他能自控的。

转身逃避一般的转身离开,明明是一张他应该憎恨的脸,为何会让他看见当初的自己。

摇摇头,他这是求而不得,产生错觉了吧。

毫无留恋的离开,留给了卷里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有些失落,静下来后却发现体内有差异,像是比她才从画里出来时暖了一些,抬起手,手背上莹白的近乎透明,原本细腻软白无物的手背此刻里面却似有一条极细的青色细流。

这?血,这是血!

意识到后,卷里忍不住笑出声,眸中溢了满满的笑意,一扫方才的失落。

她的血就是证据,是湛戈动心的证明。

两手相握捂在胸口,她就知道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爱,从喜欢开始,喜欢从心动开始。

而心动,可以从心疼开始。

冷静下啦,卷里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药池的痛是真的,那种碎骨剥皮之痛,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她是人,也许那个时候就痛死过去,或者掐死自己。

这么想着,心疼的好像不止是他一个人。


江湖纷扰再起,群雄攻血山而不下,机杼是同祁林一般的老不死,虽然此刻生机将散出了霆堂震慑四方,瘦死的骆驼仍旧比马大,让正道之人举步不前。

战歌带着人还未攻进血山,后方便有人传来了消息,消息是线人当着众人面公布。

所有的人都知道,卷里变成了人,即将忘记了湛戈,而湛戈亦是正在寻找卷里。

卷里忘记湛戈的事情落到众人耳目中自然是有惊有喜,谁不知道,若是能与之交好就是握住一把战无不胜的长刀,若是能在她忘记湛戈后取而代之,那么,他们莫不都是第二个湛戈,什么祁林,什么机杼,还怕什么!

而那消息就是来自武氏三兄弟的口述,武氏三兄弟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但说话却也是从来不说假话,好事儿做的不少,但坏事儿也没少干,各大门派赏金令的人都曾被武氏三兄弟抓过,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好色,令各大门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此消息的真假不疑有他,照武氏三兄弟所说,那妖孽长得太好看,一时没认出来,动了邪念,却没想到是个要命的,好在运气好,那妖孽放了他们一马。

围攻血山的人顿时收到命令,前往千雾森林,要么阻止湛戈找到卷里,要么守株待兔,等着卷里忘记湛戈时,自己门派的人捡个便宜。

妖孽虽是妖孽,在血楼这个魔教,自然是妖孽。

但若是纳入正派之流,那就是仙人了。

湛戈进入青阳镇之前,让井豹在镇外自行觅食,而他独自一人进入青阳镇打探消息,不少正道人马逐渐而近,消息得知湛戈进了青阳镇,所有的人都在青阳镇附近徘徊,却都不知一贯风华的湛戈此刻却是满面沧桑,脸上带疤,晃眼一看,犹如疮痍之人,墨发披肩,换了一身灰色工袍,何有为血楼之尊的模样。

“师妹,我虽然没有看见过湛戈,可是也知他妖孽之相,承他父母天貌英姿,若是进了这青阳镇,怎么可能打听不出来。”

一名蓝袍男子,背后背剑,路过一家生意不大好的茶馆,对着一名粉衣女子道。

湛戈恰好坐在那茶馆内喝茶,偌大的茶馆,仅有二、三人。

那篮子的话让湛戈不经侧目,对之上下打量。

“师兄,咱们非要来这里做什么,就算找到了那湛戈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女子声音娇俏,面上颇为懊恼,似乎走的太久额头上香汗淋漓,不耐烦的擦了擦汗。

“咱们不是带了信号弹吗?

到时候发现湛戈只要一放就行了...”男子嘿嘿说道。

湛戈默默的抿着茶,眼中晦暗不明。

女子累的不肯走了,这才拉着那男子,进了同湛戈一家的茶馆,掌柜的立马招呼。

男子向掌柜的打听消息,却是无消息,他将湛戈形容的伟岸英俊至极,却不知此刻湛戈的模样,那掌柜如何认的出来,立马就摇了摇头。

“师兄,咱们休息休息吧。”

女子撒娇,男子无奈只得叫了两碗茶。

休息了半晌,女子还不想走,只得有的没的跟男子聊着。

“师兄,你说说,那女子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说话间,语气带着不屑,“难道比我好看吗?”

男子憨憨一笑,回道:“在我眼里师妹最好看,可是听说那女子有着一张和江湖第一美人一模一样的脸,第一美人啊,师妹,能冠上第一美人的称号的,那可是过了江湖众多人的眼睛。”

女子撑着下巴,嘴唇微嘟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咱们清灵派一向与世无争,这一次却要出来差这蹚浑水,还让大师兄跟二师姐去找那妖孽,也不知道他们有无性命之忧,听闻那妖孽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男子摸了摸头,“你是担心大师兄吧。”

这么说果然见那女子脸上一红。

湛戈的耳朵却是动了动,听了个仔细。

“别担心,等咱们找到了湛戈,再去找大师兄和大师姐怎样。”

男子巴巴的看着女子,讨好道。

顿时湛戈就起了身,站到二人面前,引来俩人侧目,开口道,“你们找我?”

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女子却是皱了皱眉头,传闻湛戈英俊潇洒,面貌如妖,一身风姿让无数女子为之倾倒,这男子衣衫褴褛,面上灰尘铺满,亦是伤疤满身,湛戈武功极高,谁能让他受伤,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大叔,别对号入座,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茶馆老板面前。

“老板,可否借我房间一用,洗个澡换身衣衫。”

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当然高兴,立马就对湛戈躬腰道,“公子请。”

挥手叫来小二,带着湛戈上楼去了自己房间,而他亲自去备了衣衫。

女子目送湛戈离去的背影,见他脚步稳重,不由得正了正身子,推了推身旁男子凝重道,“难不成他真的是湛戈?”

男子这下反应了过来,道,“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模样呢,听闻湛戈骑着一直白虎,我也没看见白虎在哪儿。”

虽然是这么说,两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男子犹豫着放信号弹,可是若不是,那岂不是谎报,但是如果真是湛戈,现在湛戈已经发现了他们,应当如何。

心中焦急,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咚咚的脚步身自楼上响起,墨发三千,即使一身粗布白衣也难掩风华的湛戈下了楼,惹来众人侧目,而他的眸光中潋滟着的水光冷色,却是惊艳了女子,也让男子心中一沉,此刻倒是肯定了这湛戈的风华,可是要当着他的面放信号弹已经来不及。

老板紧随其后,想不到这公子不仅出手阔绰,这面貌更是惊为天人。

“我就是湛戈,如何?”

湛戈挑眉,他知道自己这几日来一身不收拾自己的形象也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没有井豹在身旁,更是不容易让人看出自己,但是此刻如此惹了诸人的视线,说好也是不好。

男子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拉着还在惊愕中的女子,逃出了茶馆。

掌柜的还来不及喊一声茶钱,就看着那俩人夺目而逃。

湛戈并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等着天空中放出一朵红色的大花,顺着那方向,才跟了上去,他们说,他们要去找卷里,在放出信号弹后。

那么,他就跟着他们。


若不是付云姝一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宽厚模样,卷里必然会觉得付云姝是在以此威胁她。

可是转念一想,付云姝是湛戈的姬妾会不会告诉湛戈。

这样一想,眼神不由得看着付云姝,眉头紧皱,防备之意颇为明显。

付云姝站直了身子,看了也没有生气,“放心吧,好歹我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湛戈对我有恩,但是他若是不会主动向我问起你,我是不会说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若是她是那种知道点什么秘密就巴巴跑去告诉别人的人,没等她来到血楼,早就被人给大卸八块了。

看她样子不似作假,卷里顿了顿,还是疑惑道,“你见过别的画魂?”

她没有听云天提起过,可是按照云天之前对她穷追不舍的表现来看,此刻应当无别的画魂。

付云姝转了个身,直直向前,声音有些缥缈。

“是啊,我是见过他,不过现在他应当不叫画魂,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披着人皮的孤魂野鬼。”

不叫画魂,卷里不由自主的咬唇,跟在后头,“不叫画魂是什么意思。”

付云姝勾了勾嘴角,给了卷里一个悠长的眼神,“你还在卷上,所以你叫做画魂,他已经没有了画卷,自然不叫画魂。”

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张脸,那时候她还小,他是她的大哥哥,可是后来,随着她的长大,他的面貌却始终未变。

他不停的杀人,她看着他杀人,别人已经满身是血,他却完好无损。

“仇饮,咱们认识那么久,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来不受伤。”

“闭嘴,你若是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那你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不受伤,我知道好多好多事,我们可以交换啊,我告诉你他们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对,就是这样,他一开始是想杀了她。

付云姝的脚步骤然停下,转过头,摸了摸卷里的脸,看着她的眸光,叹了口气道:“你是幸福的。”

若不是看见了卷里,她以为,她真的可以忘了。

“好了,回去了吧,你放心,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湛戈是不会来问我的,别人若是来问我,我也不会说。”

付云姝笑了笑,卷里却紧紧抓猪她。

“你说的那个‘她’,还在这里吗,我能见见吗?”她想知道,怎样才能不被云天找到带回画魂谷。

摇了摇头,付云姝放声笑了,浅浅道:“他消失了,他爱上了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存活于世,消失了。”

话说间,眼角的细微却闪出了泪光。

从他走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能护住她,怪她年轻气盛,靠着天赋听人闲谈,以至于听到了不该听的,推测出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太多人想要抓住她。

他要杀人,有人杀她,于是,他们就像是一条相辅相成的食物链。

她是诱饵,诱来他的食物。

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让他爱上自己,若是知道爱了他就会消失,那么不如让他一直恨着。

看着卷里惊愕的眼神,便知道她不明白。

一开始,不要说她不明白,可能连仇饮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就此消失。

“有魂自爱生,有魂自恨存,你若是能爱,那么就千万不要带一点恨,否则你会和他一样,烟消云散。”

没有再看卷里一眼,踩着浅雪一步一步走向云鸾殿,眼泪随着落下打在了一同消融的冰雪上。

她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聋子,却不变成瞎子。

过目不忘推断万事的天赋,心中演算早已成了习惯,可是她要看书,不停的看书,他既然能出现于世间,那么还有一天,是不是能找回他。

脚步骤然停住,付云姝抬起了头,眼眸中闪着光,卷里出现了,卷里是怎么出现的?

是湛戈画出来的,湛戈是怎么画出来的!

付云姝一个人哭完又笑了。

卷里呆愣了很久,她能爱,但不能恨,世事有两面,有爱就会有恨,可是为什么画魂的记忆里却从来没有提过。

若说付云姝是骗人了,不像,她能一眼分出画魂和人的区别说明她一定有很长时间跟一个画魂相处在一起。

可是记忆里,唯有爱永垂不朽,像是无形中有一双大手在潜移默化的引导着她:去爱吧,不要怕失败,不顾一切的去爱吧。

恨,那么恨又是什么感受。

要怎么恨,如何恨,为什么恨了会消失。

而付云姝说的那个画魂却是爱了就要消失,她的一番话打的卷里一头雾水。

青琪看着云姬离开但是,自家玄姬还在梅林内,只得找了进来。

“玄姬,天色不早了。”

卷里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天色,点点头跟在青琪身后,想了想还是开口,“今晚湛戈药浴,你可知在何地。”

青琪一听,摇了摇头,“不知,不过应当是生死堂在处理。”

听见那三个字卷里就不由自主的颤抖,压下心头的烦躁,“去生死堂吧。”

生死堂内青藤暂代堂主之位,替湛戈准备晚上药浴事宜,药浴地点改在了月泉内心。

对于玄姬,青藤给不了什么好脸色,见她进来倒也没出声,整个生死堂的人静默一片,有个新来的替补药童倒是上了前笑道,“不知玄姬来生死堂何事。”

说话间望了望玄姬身上的药布。

“我来问问晚上湛戈药浴的地点在何地。”

他既然不来找她,那么让她找他总行了吧。

反正自己的腿长在自己身上。

青藤正在捣药,药杵发出哐当的声响,冷冷道:“玄姬伤的可重,怕是还不能碰水吧。”

卷里笑了笑,“无碍,曲青送来的药很有效果,已经结疤了,再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倒不是她故意炫耀。

可话出却是得罪了整个生死堂,谁不知道玄姬用的药是尊主特地避开生死堂,让曲青另外送去的。

为了阴姬的这一次事宜,尊主是彻底把生死堂质疑到底。

“玄姬还不知道,尊主药浴的事情一向是要保密的,这若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那可是生死堂的大罪。”

青藤冷冷一笑。

阴姬这几年的付出她们是看在眼里,她的心里眼里都满是为了湛戈所中的蛊。

可以说生命中除了陪湛戈以外,就是找药制药,看人试药,就为了找出一味能救得湛戈的药,若是骨血至亲换血也行,可是偏偏老尊主和夫人都已经不在了。

总之就是,卷里在生死堂得不到消息。

看了看生死堂的冷面以对,卷里只得离开,青琪跟在卷里身后,心头有些愤愤不平,眉头紧皱,卷里没生气,看着她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了。

“怎么了。”

“明明是阴姬犯的错,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看您,吃苦的是玄姬,如今他们却像是得了天大的理似的。”

青琪说完又立马捂嘴,知道失言,连忙道歉,“奴婢失言,请玄姬罚。”

卷里只是笑了,没有怪罪,“若你是生死堂的人,那么就不会这么想了。”

无可否认,誉阴欢陪着湛戈的十七年确实是她所比不上的。

转移话题道,“青琪,你说说这血山哪里有适合药浴的地方。”

青琪想了想,“除了各个大殿之外就只有生死堂的试药池以及后山的月泉。”

月泉?

卷里赫然想到,那不就是她和湛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心情霎然又是犹如晴天豁然开朗,“青琪,月泉怎么走来着。”

她只知道湛戈此刻定然在血山,只是这复杂的高矮重叠下,在哪个地方也不细知,所以才来问仔细咯。

湛戈药浴在子时,怕是此刻去肯定早了些。

青琪指了方向暗暗记下,回了上玄殿换了一身衣衫,将袖子高高的捞起,看的青琪心中一跳,“玄姬,此刻还是二月天,好看是好看,可若是这样出去,怕是...”冷风吹,寒风过,未走两米便成木。

“放心吧,我不怕冷。”

卷里笑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粉色袍子,本就显小的容色此刻看起来倒是更嫩了。

长发及臀,简单绾了个半髻。

亥时一刻湛戈便已经下了月泉,方便放着两碗药,月泉四周皆有人把守,曲青离的近了一些。

湛戈从来不在自己的主殿药浴,以免睡个觉还想到在药浴中挣扎的痛苦。

阴虚殿已经被封,云鸾殿和天机殿也不是能去的,生死堂更不用说,可是上玄殿,想到卷里湛戈心里就极为的复杂。

说到底卷里被害也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也许卷里现在还好好的,不至于在上玄殿一步不出。

说是愧疚吧,他伤害了她,他身边的人也伤害了她。

说到底,除了那一张和江欺雪一模一样的,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

把她带进血楼,是不是错了。

闭着眼睛都想的是那一天满身是血的卷里,而在这月泉,想到的却是他第一天所见的那个卷里。

水汽氤氲间,一双软滑的手臂若有似无缓缓的抚上湛戈的肩呷,轻轻的呢喃道。

“湛戈,我想你了。”

粗糙的药布蹭到湛戈的耳垂,骤然睁开眼,抓住那双手,将她一同拉进泉中。


湛戈无意躲藏,一身白衣翩翩,脸上虽有疤痕,却是添了几分残破的美感,惹来众人注目的目光,本以为跟在二人身后便可找到卷里,没想到那男子知他跟在身后,转而拉着女子进了一间客栈。

湛戈沉了沉眼眸,却是没有进客栈,而是绕到客栈后方的巷子,径直跃上了客栈顶上,耳听店小二带路的声音,找到男子和女子所去的房间。

“二师兄,不是说找到了湛戈就带我去找大师兄吗?”

女子一脸不乐意,扯开男子牵他的手,推门就要离开,却被男子拉住。

“师妹,你别忘了我们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拖住湛戈的步伐,不让他与那女子汇合,若是让他跟着我们,那我们的信号岂不是白放了。”

男子好言劝道,“我们在这里等,等到长老们来了,阻止湛戈的脚步,我们再去找大师兄好不好。”

女子听是这道理,想了想,还是坐下,撇了撇嘴,“师傅怎么就不让你去呢?”

男子摸摸头,尴尬回道,“大约是我没有大师兄好看吧,江湖传那女子喜欢湛戈皆是因为湛戈相貌不凡,现在身边跟着的男子亦是宛如天人,所以待那女子忘记湛戈时,找上她的是名相貌不俗的男子,几率会大的多。”

女子杏目一竖,立马就拍桌而起,“那岂不是把大师兄送给那妖孽了,不行!

我要立刻去千雾森林!”

说罢就要冲出去,男子立马将她拉住,正要说话,却听顶上传来瓦片声响,与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男子暗道不好,想不到一楼之主竟然来做这听墙角的事。

却是已经来不及。

湛戈只听到了重点,他们说卷里会忘记他,暂且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是在千雾森林没错。

这青阳镇四面环林,东西南北都是不同,千雾森林再其北。

湛戈暗恼自己愚蠢,卷里若是出来了,往北走,就是血楼的必经方向,那不就是去找他吗,他还在这里分神打听卷里去往何处。

脚下却是加快,出了小镇后唤出井豹直接奔向了千雾森林,此刻才是虎不停蹄。

千雾森林,不少人马从各个方向穿入,寻找其中的卷里和云天。

而卷里垂着脑袋搭在了云天背后,整个人被云天背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云天的胸前,一只手却是执扇被云天一同握在手中,云天额头热汗淋漓,执着山河扇的手微微颤抖,眸光看着地上所躺的大片大片尸体,闪过几缕决绝。

魂力所杀,血流不多,但是,却是云天第一次杀人,并且,杀了这么多的人。

山河扇不停吸着卷里身上的魂力,卷里因此而昏迷,云天却得以用它来杀了那些见卷里昏迷,企图强力带走卷里的人,而此刻云天面前却是一堆人马刚刚而至,为首的人身形健硕,面貌如山,若不是那双眸子射向卷里涌动着别有深意的申请,看起来却是极为稳重。

而在他身后的马匹上,却是坐着一位娇媚女子,面容云天记得,他那时等着带卷里回画魂谷,闲事游荡血山时曾见过。

血山的人叫她魅姬。

“果然相像。”

战歌低吟出声,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让二流派系玉女派的掌门人丘娥带着九门十派的人前去攻打血山,落日宗就是从二流大宗晋升为一流大宗,得到二流大牌的支持那几率大得多,所以他承诺武林大回他拿得盟主之位,就许她一个副盟主的位置,丘娥自然是答应的。

却是哪儿知这血楼还有机杼这老头儿在,血楼的人又极为冷静,如何挑衅也绝不出血楼地界,他们久攻不下。

战歌只能自己先前往千雾森林,既拿不下血楼,湛戈又未死,那么他就收了这妖孽,有了实力,谁还敢对他有异议。

“宗主,这些人都死了,看来那男子有些本事。”

瑶花娇声出口提醒着战歌。

云天见过瑶花,但是瑶花却没见过云天。

战歌眯了眯眼,他有眼睛,当然看不见,可是晃眼,这些人都是些三流小派的渣滓,被杀也是正常,他落日宗占据这附近地势,离的极近,才能来的如此之快,一流大派山头离的都远,一时半会儿可赶不过来。

“小子,你将你背上的女子交给我,我就放你们走,如何?”

“想要带走她?

你们得问我这扇子同不同意。”

云天咬牙,想着卷里将一切交给他时的孤注一掷,眉眼弯弯,有着绝望也有着希望。

她说,云天,若是我当真遇不见湛戈了,你就放下我走吧。

卷里是估算错误了,等了两天,想想湛戈在血楼,到这里要多久,而这不过仅仅两日,却已经来了如此多的人马要强行带走卷里,这魂力是否够,却是问题。

云天的声音听到瑶花的耳朵里却是一阵熟悉之感,骤然想起,她临走之时听到的可不就是这个声音,这卷里还真是跟奸夫一起离开血山了,那现在誉阴欢岂不是得偿所愿?

忍不住勾唇,那誉阴欢可得谢谢她。

口中却是开口,“公子,闻声不如见面,想不到公子竟是如此天资。”

说着眸光却是望向了云天,“公子现在还活着,真是...令人惊讶...”在她眼里,云天是卷里的奸夫,那一日她虽没有看到结果就离开了血楼,可是湛戈应当不会容忍卷里有奸夫爬到自己头上。

“你们认识?”

战歌开口询问,得来瑶花的点头。

瑶花策马上前,俯身在战歌耳边道:“那男子在我离开血楼之前,就和卷里有奸情。”

呼气轻飘飘的洒在战歌的耳际,带着些惑人的气息。

可战歌怎么说也是落日宗的宗主,虽然是好色了些,但是现在也是为大局着想。

大手一揽,抚上瑶花的腰肢,见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瑶花娇笑就要推开他,以为他要当众不正经,却没想到战歌却在她耳边说,“你若是让那男子将她交给我,我就迎娶你为我落日宗的大夫人。”

瑶花面色一变,立马抬起了头,看着与往常丝毫不一的战歌,此刻说话却是拿捏着她最想要的东西,体面。

帮助战歌得到卷里,战歌为武林盟主的机会越大,她为战歌的女人也不会比为湛戈的女人差到哪儿去。

只是瑶花想不到,她以为这些日子她发现了战歌的内里龌龊,好色之心,应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却没想到战歌也能一把抓住她的弱点。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如此多的人看着,她明知云天危险,却也是不得不上前试试。

咬咬牙,只能开口道,“好。”

翻身下马朝着云天走去。

云天有些疲惫,这些人若是一起来,他一招挥过去便可解决,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个一个的来,他背上背着卷里,却也不能靠这些人太近,就怕刀剑无眼,他顾得到自己,却让背后的卷里受了伤。

“你若是再进一步,我就让你躺在这里再走不出去。”

云天狠声开口,额头汗流而下,威胁着逐渐走进的瑶花。

瑶花摇着身子,娇媚一笑,“公子,您看看红拂可比您后背那女子,差了什么了?”

语气带着几分魅惑,一手伸向怀中摸索着,云天缓步后退,这人是女子,让他生了几分犹豫的心思,还曾是血山的人。

“湛戈没有杀了你,倒是让我吃惊。”

瑶花见距离与身后的人拉开,用她和云天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可你也别这么找死啊,你护着她就会招来无休止的人,你如果把她交出来,你可就一身轻松了。”

云天一听这话,顿时就想到了,那一日这女子就是告密之人。

方才的犹豫顿时不见,立马就挥着扇子向着瑶花挥去。

瑶花只见一把淡紫色的魂刀向着自己非来,想要将怀中的匕首拿出来一挡,还未来得及,那魂刀的剪短便插入了她的眉心,瑶花以为自己将要命绝此地,但是下一刻,那把魂刀却是轰然如气雾消失。

云天顿时暗道不好,魂气竟然在这个时候散去,山河扇亦是枯竭,立马就转过身背着卷里要脱离此地。

瑶花愣了了一愣,嗒嗒的马蹄奔上前来,战歌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哪儿能眼睁睁看着云天背着卷里逃开。

两条腿的人怎能跑过自条腿的马。

云天还未跑几步就已经被群马环绕,而他被抵在了一个大树之前,卷里的后腰已经贴在了树干之上。

“你们不是她要等的人,我不会将她交给你们。”

将卷里靠在树干边缘,云天转身与战歌对峙。。战歌一怔,倒是没听懂云天的话,随即又是嘲笑道,“她等谁?

等湛戈?

没事,我也是战歌。”

只是此战非彼战,此戈非彼戈。

一个眼神丢给了身后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山河扇已经被云天丢弃,眼见云天背着卷里逃跑,怕是无力再与他们对峙,他战歌还真是好运气。

“将她送过来。”

战歌开口,身后马上下了几人,走到云天面前,要带走卷里却被云天死死的挡住,纷纷抽刀而出,相视一望后,不约而同的都朝着云天而去。

没有了魂力,云天只有一具身躯,别人有刀,云天赤手空拳。

几番闪躲推挡,身上被划了无数的口子,最终云天还是被人一脚踹跪在了地上,两只手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战歌见状跃下了马,来到了云天面前,被云天一双深眸死死地盯住。

“你不是她要等的人,带走她,湛戈一定会找上你。”

战歌冷笑,“我就是战歌,战歌就是我,她会忘记那个人,从此以后,我会让她只看得见我。”

不仅如此,以后武林盟主有战歌,血楼有湛戈,待机杼大限一到,他就会杀上血楼,灭了湛戈,以后世上战歌仅他一人。

说着从腰间抽出了刀,指着云天道,“还有,我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有个机会找奸夫,也不会让奸夫好好的活着。”

话间瑶花惊愕侧头,战歌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刚才的话都是屁话。

想了想战歌房内江欺雪的画像,瑶花忍不住自嘲一笑,是了,战歌喜欢的是江欺雪,他怎么会放过这张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