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三人皆在奴婢之上。”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
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
“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
“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
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
“三人皆在奴婢之上。”
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
“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
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
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
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像回春堂这些大医堂的药材,就全是从她这里拿的。
因此,惠全大药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子。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入京做药材生意的,药铺都会帮助照料他们。
这是周氏门下,为商的待客之道。
药铺里有专门的客院,可供需要的客商短暂落脚。
周棠宁沉思了一番,向识银:“通知常掌柜,盯好他们。”
识银:“奴婢知道。”
识金又禀报道:“西湘苑那位,也出门去做生意了。”
周棠宁来了兴趣,问道:“做什么生意?”
“酒楼餐馆,好像要做什么火锅店。”
“说是买生卖熟赚一半,现金流很快,很快就可以把钱赚回来。”
“酒楼选在人多的闹市,人最多的地方,直接租了两个现成的酒楼。”
“说是到时候赚了钱,要把酒楼买下来,然后再各地买楼开餐馆,做连锁火锅店。”
识金眉头皱得紧紧的。
周家下面,也有做酒楼餐馆生意的,没那么好做啊。
要不是周家底蕴深厚,用的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家的,根本开不下去。
但识金也不敢看轻姜成璧,那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张白糖方子的。
“听说她不止要赚聘金,要连三姑娘的十万嫁一并赚上。”
识珠呆了呆:“这姜姨娘,果然非同一般。”
“还有一件事,那位姜姨娘说,人人生而平等,她把青红和青月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了。”
“按月给她们开什么工资,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
“还给她们免了礼节,让她们一起同桌吃饭。”
识金觉得这件事有点震惊,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主子。
周棠宁听得一顿,思索着。
识珠眼睛一亮:“还同桌吃饭?”
“羡慕了?”周棠宁打趣她。
“没有!”识珠用力摇头:“奴婢才不要那样,奴婢要永永远远跟着主子,一辈子做主子的识珠。”
识金和识银也直点头。
对她们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在主子的身边做事。
周棠宁不再想姜成璧,问道:“法门寺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
“三日后,皇后会带着几个女眷,去祈福。”
周棠宁:“三日后,我们去法门寺。”
三日后一早,周棠宁就带着识珠三人,一名车夫,和两名小厮,赶到法门寺。
三月人间尽春色。
法门寺又是在京都北面郊区的山上,苍林郁翠,玉兰,山桃,山杏接连开放。
佛门圣地,又是皇家寺院,常年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贤德皇后,以亲民母仪天下著称。
来寺里祈福,也没有完全肃清宾客,只是寻常百姓少了些。
观真大师自三十年前,接任了主持之位,所说之话,更是被皇上奉为天命。
就连早年,皇上登基之事,也跟他的占卜预言有关。
“阿弥陀佛,”观真大师向皇后:“这位周施主确实是主母之命,命格强硬,若有人压之,会反克。”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李玉湾双手攥成拳头,眼神能杀人。
周棠宁立刻跟着解释道:“禀皇后娘娘,臣妇这命格,只要自行退避,不克人的。”
“臣妇……”她又看了看五公主:“臣妇并不会危害到他人。”
不就是要卫廷之吗?给你,给你,都给你!
李玉湾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皇后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都退下吧。”
周棠宁这才起身,弯着腰,头也不抬,退到大殿的边上。
和众夫人贵女,跪在一旁。
五公主上前:“观真大师,信女也想卜一卦。”
她倒要看看,周棠宁是主母之命,那她是什么命。
周棠宁眸色微凛,静静地跪着。
观真大师向她行了一礼:“施主,请。”
她身边的大宫女书文先上前去点了香。
她过去接过,对着佛像行了礼,上了香,跪下来,开始摇签。
摇了一支之后,递给观真大师:“请大师看看。”
观真大师接过,看了签文之后,震惊地看着五公主,声音都有点抖:
“公主是难得的天运之命,是这世间少有的幸运之人。”
“若公主能好好加以利用,必造无量功德,与日月齐辉。”
皇后,瑶妃,就连站在后面的英王,不禁抬眸,看着五公主。
在法门寺卜卦,被观真大师批解出天运之命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几乎没有他人。
周棠宁也抬起头来,有些震惊地看着五公主。
她不清楚这个天运之命是何意,但也知道观真大师如此一说,这位五公主的命数,并非凡命。
五公主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得意自信的笑容。
她能重生回来,这世间,又有谁,能有她这样的幸运,重活一次?
这法门寺和观真大师,也算是有点东西。
周棠宁的主母之命,又算什么。
这么想着,她放低目光,就与周棠宁对视上。
周棠宁表上恭敬地与她对视,然后低下头。
她转头,又向观真大师:“大师可知,我这天运之命,到底是何命?又该如何?”
观真大师行礼:“公主,天机不可泄露,命运如何,且看公主行事。”
“若公主施德行善,必结善果。”
五公主松了一口气,只要这老和尚,不会把她重生的秘密泄露出来就好。
“多谢大师指点。”
她转身退下之后,又看了周棠宁一眼。
周棠宁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沉的敌意,不由提高警惕。
亲生女儿有这样极佳的命数,皇后心情高兴,脸上露出笑容。
她上前,向观真大师:“大师,本宫这次来,是替陛下和我盛朝祈福,再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们,点长明灯。”
“皇后圣德。”观真大师说了句,带着佛僧为皇后做准备。
皇后转身,向周围跪着的夫人和贵女们:“既然都来了,你们就留下来,和本宫一起祈福吧。”
“臣妇遵命。”
“臣女遵命。”
夫人和贵女们欣喜若狂。
周棠宁想走的,皇后都这么说了,她走不了,就留下来,一起祈福。
皇后上了香,然后就是祈福,念诵经文。
差不多一个时辰,诵经才结束。
皇后由宫人扶着起身,带着瑶妃和两位公主,英王,进内殿点长明灯。
又等了一刻钟,皇后他们出来。
皇后这才向跪在地上等着的一众夫人贵女:“都辛苦了,去休息吧。”
“周棠宁——”
周棠宁刚走出荣松堂的月洞门,就听到卫廷之的声音。
见他追了出来,她站住等着。
识珠三人退到远处。
卫廷之追上来,立在她的前方,脸上僵硬,眼眸发红,忍着怒气。
“周棠宁,你一时气愤,我能理解,你不想拿出钱来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也别再气父亲,母亲。”
“好好安分守己,做好你的事就行。”
“卫廷之,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和离。”周棠宁再次表明态度。
她语气平静,清醒又坚定。
卫廷之审视着她再次质问:“你确定要和离?”
“是。”
“周棠宁,你想过和离后的事吗?你想过和离后,周府的处境吗?”
周棠宁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眼眸清澈又空灵深邃,反而让人看不透。
他现在,就看不透她。
“周家满门富贵,在京中,本就让人眼红。”
“这些年,老太爷没少花心思,在京中打点,以保平安。”
“周家和将军府联姻,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周棠宁猛地抬眸,错愕又失望地看着他:
“卫廷之,你觉得我当初嫁给你,是为你们卫府,能护卫我们周家?”
那年少年十五岁,和她一般年纪,是个城门下的守城小将。
他在混乱嘈杂的城门下,拔剑直指北方,意气风发地诉说着少年梦想:
七尺男儿,应志在远方。
若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卫我国安,才不虚此生!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来周府提亲,她嫁予他,助他上前阵。
却不曾想,他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卫廷之看着她眼里的惊讶和失望,心里顿时一慌。
忙说道:“棠宁,五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以后太子登基,将军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母亲和妹妹都说得没错,这对你们周家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说到这里,卫廷之盯着她,等着她思索。
周棠宁都懒得告诉他,他们这条康庄大道,根本容不下她。
即使容得下,她也不屑。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卫廷之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强硬。
“周棠宁,你现在这样任性,冒犯了五公主,你想过你们周家吗?”
周棠宁眸光一凛:“卫廷之,你这是威胁我?”
卫廷之冷冷地看着她。
对峙片刻,周棠宁冷声甩了句:“和离一事,请将军尽快安排。”
她转身,急步往外去。
眼底泛起些泪光,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卫廷之转身,“砰”地一拳砸在墙上,墙面凹陷,他手背上渗血。
周棠宁出了荣松堂,才放慢脚步。
识珠三人跟上她。
经过中庭院的时候,等着的卫锦兰迎了上来。
周棠宁见她有事,就站住。
她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大嫂……”
以前,她最喜欢叫她大嫂,觉得亲切又自豪,如今,都尴尬得有些叫不住。
“对不起,我……我……我母亲说,我们人微言轻,我们的话,没人会听。”
“你的遭遇,我……我抱歉。”
他们眼睛是亮着的,看得出来,周棠宁这些年来,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她和母亲,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那样对她。
只觉府中欺人太甚。
可她能做到的,也只是不参与其中。
“大嫂和离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嫂作证,证明大嫂这些年,对这个家兢兢业业,毫无错漏,恩重如山。”
周棠宁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份勇气。
周棠宁语气平和些:“不必。”
她拒绝了。
她的帮助无足轻重,搞不好,她还会被赶出家,毁了她自己的前程。
“你找我,有事?”
卫锦兰看看她,一脸实在过意不去。
“说吧。”
卫锦兰这才说道:“锦兰之前听大嫂说过,魏昌伯府的公子品学兼优,想请大嫂牵线搭桥。”
“锦兰也到了该嫁的年龄,只觉这世上男子,品行优良的难得,想为自己谋个好郎君。”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麻烦嫂嫂。”
“锦兰就厚着脸皮,向大嫂求个前程。”
她说着,向周棠宁郑重行了个大礼。
周棠宁看着她:“你愿意?”
“大嫂挑中的魏府公子,是极好的人。”
魏家是江南望族。
族中有人,官至州府。
家中也经商,钱财富足。
家族兴旺,门风清正。
而魏昌伯府这一门进京,是因为魏家公子,魏存远,读书极有天赋。
魏昌伯这才入京为官,带着儿子前来京中读书,走科举之路。
也是为族中在京中谋势。
十六岁的魏存远,是卫文之的同窗,春闱的成绩,也很出色。
而魏昌伯,与夫人夫妻情深,没有纳妾,也只生有魏存远一个儿子。
这样的家庭,嫁进去之后,一家和睦,没有婆媳小妾之间的腌脏争斗。
日子别提有多好过了。
虽然现在,魏昌伯只是一个伯爵,但魏氏族中,是地方大官。
将来陛下,必会重用。
以魏存远的才学和科考成绩,将来必能高官至伟。
是比萧国公府三少,好百倍千倍的亲事。
可惜卫锦枝目不识珠。
这卫锦兰,平时看着有些笨拙,却有这样的眼光和心性,也是难得。
“既然如此,回头我给魏夫人下个帖子,你和你母亲,去相看相看。”
卫锦兰眼睛一亮,带着点泪花:“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你也不必谢我,成不成,也要看你们的缘份。”
周棠宁给卫锦枝挑的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如果换作以前,她还会想办法,把魏家这门亲事周旋给自家人。
现在,她就不想操这个心了。
而且她崇尚两情相悦,成不成,让他们当事人决定。
“如此就好了,锦兰是诚心感谢大嫂。”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
卫锦兰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她:“前几天大嫂病了,锦兰帮不了什么忙,就去法门寺求了个平安符。”
“祝嫂嫂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周棠宁接过:“谢谢。”
“你和你母亲准备好了,来找我下帖。”
“是。”
周棠宁点头,往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院中,识珠“砰”地将门关上,让奴仆守在外院。
只有识珠,识金和识银,跟在周棠宁身边伺候。
识珠端上热水,让她洁面净手。
识金担心地问道:“主子,将军府怕是不会让您和离,咱们怎么办?”
“这事由不得他们,我自有办法。”
“可万一他们来阴损的,卫三姑娘的那些话,咱们……”识金是真的慌了。
识珠递给周棠宁热面巾,手都是抖的。
识银双手攥紧,拳头都硬了。
周棠宁接过面巾净面,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们若敢,我周棠宁,让他们卫家满门给我陪葬。”
再加一个李玉湾。
这还是在她砸了大几千两修葺之后。
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就只值—千多两。
姜成璧咽了咽口水,这将军府,放在21世纪,就是十亿级别的豪宅。
她对这个时代钱的价值,现在都还认识不清,只知道,府中要五十万两的聘金。
还有卫锦枝的十万两嫁妆。
她本来想要门六十五万两的,但想着觉得要得有点多,而且卫锦枝是要在公主嫁进来之后,才会嫁出去。
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备这十万两。
她向周棠宁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十五万两。”
姜成璧眼睛—瞪,要不是她面前放着太多的盘盘碟碟,她就要站起来了:“周棠宁,你别趁火打劫!”
周棠宁伸手,将方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脸可要可不要。
—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的东西,是好,但这种东西,也不是—直有价值的。”
“不管是白糖,还是造纸,只要市面上大量流通起来,就会有人去研究。”
“—年半载的,就会有人研究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造纸术,如果现在造纸出售,最多—年,就没价值了。”
“该死,这个朝代没有专利权!”姜成璧咬牙骂道。
识金几人:“??”
听不大懂。
周棠宁揣摩着她的话。
朝代——
专利权——
姜成璧重新镇定下来:“周棠宁,你不能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周家商业广泛,不缺人力。”
“有—年的时间,你们足以占领大市场,这对你们周氏商业,也极有利。”
周棠宁也不墨迹:“我再给你加两万两,只有这些了。”
“而且在京中,没有哪个商户,能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十几二十万两的现金。”
“你说趁火打劫,没错,世上会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
“周氏经商近百年,建立周氏商号已经五十多年,向来讲究公平诚信。”
“你要是不信任我,也不会直接找上我。”
“再说了,这东西,在周氏手里能赚钱,也是因为周氏几十年近百年的积累。”
姜成璧急得直拧眉。
她倒是小看了周棠宁这个商贾之女,是个会做生意的。
她的话,处处直中她的要害。
没错,最近和府中,以及外面的那些商人打交道,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原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商人都是分利必争的。
周棠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拿着这种东西出去,会被人盯上,怀璧其罪。
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周棠宁的原因。
几番交谈拉扯,她又给出了做豆腐,做香皂,制盐的方法。
制盐,周棠宁拒绝了。
“现在盐都是由官府制造出售,我们民间商人,不得贩卖。”
“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法子,给到官府,你会得到不少好处,将来,你在京城,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成璧—愣,有些意外:“你倒是荡坦正直的人,连这些都愿意跟我说。”
姜成璧—听就懂,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棠宁这是真的为她好。
识珠努着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主子,最是心善正直,光明磊落。”
“呵!”姜成璧自嘲地笑笑。
倒不是嘲笑她们,而是嘲笑周棠宁这样的人,竟然只能被这样的对待。
而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你要是不和离,和我—道,你我必能成大事。”
“你是我……”来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周棠宁—脸严肃:“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古板。”古代世家女都这样,姜成璧接受了。
周棠宁:“……”
识珠几人:(▼皿▼#)!
“我要五十两万银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姜成璧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
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
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
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
“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
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
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
识珠三人:“……”
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
周棠宁:“……”
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
“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
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
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识珠,给主子示意。
周棠宁差不多就明白了。
识珠继续说道:“奴婢在回春堂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药,回春堂的伙计们好奇,就问了奴婢几句。”
“奴婢就告诉他们,少夫人您昨夜心悸昏倒,差点引发心疾。”
“要他们都给上好的药,给您治病养身子。”
“谁知,奴婢从回春堂出来,就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到,奴婢摔了一跤,药和药材都撒了。”
“五公主的马,还把奴婢买的玉心丸都吃了。”
“这玉心丸何其贵重,一百两银子才只能买到三颗。”
“而且还有价无市,奴婢总共也就买了三颗。”
“奴婢自然是要她们赔的。”
“可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书文,说少夫人您年纪轻轻的,人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五公主落湖,被将军所救,愿意屈尊,和您共侍一夫。”
“还说奴婢是散播谣言,挑拨您和公主,要随行的士卫,当众把奴婢打死。”
“奴婢当众,就把闵神医的诊书和药方,甩她脸上。”
识珠的想法很简单。
五公主已经逼得她家主子,一个好好的正牌夫人,现在要被贬为小妾。
如果她现在再不给少夫人争口气,等五公主真嫁进来,她们主子,还不被欺负死。
周棠宁仔细听着,五公主的行事,真是聪明又严谨。
既说五公主下嫁,是情非得已。
又愿意屈尊,与她共侍一夫,处处显得和善大方。
又只说,是识珠散播谣言,跟她们这些主子没关系,给外界一个五公主和她和睦的印象。
却又敢让随从当众打死识珠,这既是警告敲打她立威,也是在泄愤。
这位五公主,不简单啊——
“你怎么没被打死?谁救的你?”周棠宁打量着识珠。
小丫头头发有点乱,也只有手掌擦伤。
识珠:“……”
“是英王殿下刚巧路过,救了奴婢。”
她一提起英王,就两眼亮如灯:“少夫人,英王长得真好看,还那么好心,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识银见识珠头已经晕了,就接着说道:“英王说,识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说了事实,忠心为主子办事,是个难得的好奴才。”
“五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更应发扬皇家英明慈善,不可草菅人命。”
“五公主还赔了咱们三十三两银子的药钱。”
周棠宁听得一震。
她与英王,有过几面之缘,那确是与日月齐辉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识珠的命,也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五公主真动手,识银必会出手救识珠,她必会因此,和五公主对上。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恩情。
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
“英王竟能把我一个奴才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严格正直地要求五公主。”
“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少说两句。”识金严肃提醒她:“不得在背后妄议皇家之人。”
“你也就走了狗屎运,不然脑袋都搬家了。”
识金是真的紧张。
识珠也心有余悸,吐了吐舌,然后心虚地问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棠宁清浅笑着,眼睛里都是疼惜:“你做得很好,只是识金说得对,日后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皇家之人,他们可以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识金又提醒道:“识珠,咱们是主子的奴才,惹了事,只会牵连到主子。”
“主子背后,还有老太爷,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几个少主子们,周家上上下下上百人。”
识珠一听,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周棠宁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出去一趟受累受惊了,晚饭和药,都交给小厨房里的人。”
“你们做好准备,等着五公主上门来访。”
识珠一震:“五公主要来?”
周棠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特地派识珠去买药,以她的性格,必会把她病倒的消息大张声势地传出去。
她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这门赐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公主,为何要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但她没资格求见,将军府也不会让她去见。
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而且,她无端被抢了丈夫,还要被贬为妾,病了还要被诬陷,还不能声张?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午后,五公主李玉湾,就亲自登门来看她。
“五公主驾到——”一声高声通传。
整个富春苑寂静肃穆,下人们都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识银第一时间溜到卧房,向躺在床上的周棠宁:“少夫人,五公主来了,带了四十多人。”
“守在门口的士卫,都有二十人。”
周棠宁蹙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来她这里,确实不用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侍卫。
这是在示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