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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一爆

    男女主角分别是向云鹿段临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刻舟于逆流之河向云鹿段临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包一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向云鹿从梦中唤醒。她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段临舟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兄妹,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换了身衣服后,她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女人。向母热情地向她招着手,把她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鹿鹿,快来,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宋窈窈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她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的。“你就是临舟的妹妹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哥哥夸你哦。”向云鹿手心微颤,看了一眼段临舟,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她倒水。倒了一杯热水,她刚要端出去,段临舟就进来了。他搂住她的腰,俯下身就要亲下来。向云...

章节试读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向云鹿从梦中唤醒。

她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段临舟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

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兄妹,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换了身衣服后,她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女人。

向母热情地向她招着手,把她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鹿鹿,快来,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宋窈窈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她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的。

“你就是临舟的妹妹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哥哥夸你哦。”

向云鹿手心微颤,看了一眼段临舟,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她倒水。

倒了一杯热水,她刚要端出去,段临舟就进来了。

他搂住她的腰,俯下身就要亲下来。

向云鹿连忙偏过头躲开,“不要闹,你女朋友在外面。”

段临舟挑了挑眉,啄了一下她的唇,“生气了?忘记跟你说了,她只是我的青梅,很小就出国了,前两天刚回来。老头催婚催得紧,省得他乱拉鸳鸯谱,我才拉她来演演戏。”

“我女朋友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吧?嗯?”

向云鹿静静听了半晌,没什么表情,随意地点了下头应付着。

看着她这平淡的模样,段临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这一次又要哄很久。

毕竟以前有小姑娘给他送情书,她撞见了都醋得不行,哭到眼睛肿得睁不开。

他发现后去问,她还不肯说,要他想尽办法才能骗出一两句实话。

原来她认定他们之间的这段禁忌感情不容于世,她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所以她从不敢质问他,也不会发火,只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这次又是一模一样的剧情,她的反应却如此平淡。

不禁让段临舟心里生出了疑惑。

他正想问问,向云鹿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端着水杯就出去了。

早餐做好后,一家人如常落座。

宋窈窈被安排到了段临舟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儿时的往事,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宋窈窈在国外呆了几年,喜欢吃流心煎蛋,段临舟知道后,把碗里的煎蛋夹了过去。

她立刻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煎蛋也送到了他碗里。

段临舟不自觉地看了向云鹿一眼。

她低着头在专心喝粥,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

等她抬头抽纸巾时,他夹起那个蛋咬了一口。

向云鹿正好看过来,默不作声地放下勺子离席了。

看着她似是要出门的动作,宋窈窈连忙叫住她,“鹿鹿,你要出门吗?我和临舟也要去约会,你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啊。”

向云鹿正要拒绝,段父开了口。

“外面在下雨,就让你哥哥送你,不然我和你妈妈也不放心。”

段叔叔开口了,向云鹿也不好拒绝,只能先去了车库。

她要去的地方是签证处,这样一来,段临舟不就知道她出国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也摆烂了。

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行程已定,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一会儿,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也上了车。

宋窈窈一反常态坐进了后座,故意找话和向云鹿攀谈起来。

她没什么心情,敷衍着回应了几句。

车慢慢开出去,雨声渐渐清晰。

宋窈窈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和临舟不是普通的兄妹关系,但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临舟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他从你手上抢过来?”




“哎哟,小情侣感情不错啊。”

“看这样子,好事将近,我很快就能喝上儿子的喜酒了,哈哈哈哈!”

听到身后传来段父的声音,向云鹿才清醒过来。

她迅速抬手拍下了几张照片,清楚记录下了,这场晚宴最高潮盛大的时刻。

台上的两个人也很快分开了,宋窈窈一脸娇羞地冲着三楼挥手。

“鹿鹿,辛苦你了,今天到这里就好!”

听到这句话,向云鹿终于松了口气,收好东西下楼,走到向母段父身边。

向母正拉着宋窈窈的手,笑意吟吟地和她闲聊着。

“我和你段叔叔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窈窈,你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阿姨,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还没分蛋糕呢。”

段父则是一脸欣慰地看向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临舟,你能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爸爸很高兴,既然你都把这条项链送给窈窈了,是不是该把宋家人都请回来,咱们两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把婚事定下来?”

宋窈窈的脸一下就变得绯红无比,满眼幸福地看向段临舟。

然后她把视线转移到了向云鹿身上。

“我都可以啦,只是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可能还要鹿鹿帮帮忙,做我的伴娘哦。”

向云鹿揉着发酸的手,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还是向母戳了下她,复述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抱歉啊,我之后都有事,应该去不了婚礼现场,不过我衷心祝愿哥哥嫂子幸福,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除了段临舟。

他眸色晦暗的看了向云鹿一眼。

唇角那抹浅笑,慢慢消失了。

结束这漫长而痛苦的工作后,向云鹿一回家就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还没来得及进去,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将她按到了走廊的墙边。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如雨点的吻,沿着她还滴着水珠的脖颈往上亲去,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突然的变故只差让向云鹿当场尖叫出来。

她的舌头死死抵住喉腔,才咽下那些惊叫,左右躲闪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可她越是逃避,段临舟就吻的越狠,最后直接按住了她的下巴。

她拼命挣扎,眼里的惊恐随着响起的上楼脚步声而不断加深。

“你疯了!”

听见这三个字,段临舟红着眼冷笑了一声,贴近她的耳侧。

“我是疯了啊,你怎么不叫出来?最好让大家都进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看我这个哥哥,是怎么把你这个妹妹吻得溃不成军的。”

等到脚步声顿住,转而又下了楼,向云鹿那颗惊魂不定的心才彻底缓下来。

她使出力气扯开他拦在墙边的手,俯身钻了出去,语气里带着后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段临舟的视线跟着她转动,眼底的阴翳犹未散去。

“不是你在发疯?谁准你叫我哥哥,叫她嫂子的?”

向云鹿顿在了原地。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故意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叫你哥哥,叫她嫂子有什么错,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还当着我的面接吻!”

“向云鹿!你要我跟你解释几次,那只是在演戏而已!我之所以亲宋窈窈,也不过是因为看到了爸妈!”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冲。

向云鹿分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是真还是假。

但她下意识地认定,他不过是在演给自己看,遂接上了他的话,点点了头。

“是,你确实很擅长演戏!”

所以这场戏到底还要演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她已经如他所愿,被伤得体无完肤了,这还不够吗?

后面的几句话,向云鹿没有说出来,只是眨了几下眼,控制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已经累了,没有力气再陪他演这出戏了。

他还不肯放过她吗?




“妈妈,段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向云鹿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向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向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儿子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他,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男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向云鹿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向母十分意外,“鹿鹿,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男朋友……终于分了?”

向云鹿一下就沉默了。

段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男朋友,分了也好!”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段临舟。

他一身黑衬衫黑西裤,身长如玉,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慵懒矜贵。

向云鹿身子微颤,起身叫他:“哥哥。”

段临舟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向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鹿鹿马上就要……”

向云鹿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向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向云鹿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哥哥。”

初听这话,向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子平日对女儿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兄妹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向云鹿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她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向云鹿彻底唤醒。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他,声音急促而抗拒,“段临舟!”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就不让哥哥碰了?”黑夜里,段临舟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和哥哥一起这么多年,想白嫖?”

向云鹿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段临舟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他伸手把人圈进怀里,“向云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男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向云鹿不想和他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生理期,不舒服。”

听到她服软解释,段临舟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生理期不是刚走没多久,又来了?好吧,今天不碰你,早点睡。”

说完,他就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她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她的哥哥,段临舟!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段家,她便和段家独子段临舟成了异父异母的兄妹。

十四岁,她叫他哥哥,他叫她妹妹,外人眼中兄友妹恭。

十八岁,她偷偷写满他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他懒懒靠在她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她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她羞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兄妹,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向云鹿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和段临舟在一起,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她太喜欢段临舟,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他和兄弟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她跑去给段临舟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他兄弟的声音传来。

“段哥,你继母那女儿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她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她妈嫁进段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他和她在一起,不是喜欢她,而是报复!

向云鹿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段临舟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段临舟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她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她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她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他不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叫她女朋友,跟她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她妈妈抢了他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段家继续生活,她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他。

所以她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向云鹿抬起手,将段临舟箍在腰间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他又抱了上来,等她拉开,他又不自觉抱上。

她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他终于消停了。

向云鹿也清静了。

她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她不再属于他,也不再是他的私有物了。




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向云鹿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女儿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她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向云鹿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段临舟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她扔进了火里;

她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她丢进了垃圾堆;

和段临舟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她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她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向云鹿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她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鹿鹿,开门。”

“鹿鹿,我可以解释。”

是段临舟的声音。

她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他没有把她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宋窈窈砸碎她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她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向云鹿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段临舟,点进他的主页,直接把他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向云鹿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见妈妈的声音,她才打开了门,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向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她。

一旁彻夜未眠的段临舟看到这场面,沉默了很久,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向云鹿不想被段临舟纠缠,都一直睡在向母的房间。

母女俩白天一起收拾行李,晚上相拥而眠,聊了很多只属于她们的小秘密。

在妈妈的怀抱里,向云鹿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离开前一夜,她还想和妈妈睡一起。

向母担心女儿有说不完的话睡不好,要她好好休息。

向云鹿只能一个人回了房,望着漆黑的穹顶发呆。

十二点,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是段临舟,他拿着备用钥匙又摸了进来,将她圈进怀里。

“还在生哥哥的气?是哥哥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你都生了哥哥三天气了,再冷战下去,我真要疯了。”

向云鹿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听到这浅淡的呼吸声,段临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知道她这几天不好受,也不想折腾她,只亲了亲她的额头。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向云鹿一夜没睡。

早上,段临舟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到宋窈窈三个字后,她抬手摇醒了他,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睡眼蒙眬的段临舟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没听几句,他就松开了扣在她腰间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身,轻轻叫了一声,“鹿鹿,我……”

“不要开灯,走吧。”

黑夜里,向云鹿的声音轻不可闻,听不出任何语气。

段临舟以为她已经消气了,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前,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忍不住回身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影。

“鹿鹿,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陪你。”

向云鹿并不需要他陪,

也不会再等他回来。

他们结束了。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启动声,眼睁睁看着段临舟开车离开后,向云鹿才打开了灯。

她起了床,像平时那样换衣、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向母在外面敲门,叫她起来吃早餐。

她乖乖吃完饭,正好看到段父指挥着佣人,把她的行李箱都抬了下去。

眼看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要搬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到自己早已搬得空空荡荡的房间,拉下抽屉,拿出里面的银行卡和分手信。

而后,将它们全都放到了段临舟的房间,他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段临舟,这一次,是我先不要你。”

做完这一切后,楼下传来了向母柔柔的呼唤。

“鹿鹿,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她应和一声,快步下了楼。

别墅外的车辆正在等着,向云鹿和两位长辈一一告别后,转身便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

身后向母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鹿鹿,要照顾好自己啊。”

“还有,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你娃娃亲对象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他。”

“你努力追梦,家里的事别担心。”

向云鹿打开车窗,红着眼一一应着,直到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见,她才抬眸看向窗外。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她往后人生……




听到这句话,和这莫名流出的泪,段临舟的心也慌了。

在一起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向云鹿露出这种无力而又难过的神情。

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在他面前,她都是活力满满笑着的。

就是怕他误会,她对这段感情失去信心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识地上前抱住了她,“对不起,乖,别哭了,是哥哥不好,今天是听到你叫她嫂子太生气了,以后哥哥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说完,他又想要吻上去。

这一次,他的动作比往日都要温柔。

可向云鹿还是推开了他。

“生理期。”

“这么久了,还没结束?”

“嗯,可能是因为上次发烧了,所以一直没结束。”

想起她那天烧得昏昏沉沉的样子,段临舟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他没有再强迫她,将她温柔的抱进了房间,伸手关了灯,搂着她上了床。

向云鹿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沾到床就昏睡了过去。

看着小夜灯下她那恬静的睡颜,段临舟微微怔住了。

他脑子里想起许多乱七八糟的往事,一直到三点,才珍视的亲了一下她额头,微微眯了过去。

房间的窗帘没拉,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将段临舟唤醒。

身边躺着的人还在熟睡中,微微翻了个身,引得他那只已经麻痹的手泛起一阵阵酸痛感。

他睁开眼,看到桌上的钟表指向九点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今天的生物钟没有准点叫醒他?

想起家里的早餐一般都安排在这个时间点,段临舟连忙翻身下床。

打开门后,他放轻脚步准备回到另一头的卧室。

没走几步,向母出现在楼梯口,看到他穿着睡衣从女儿房间出来,直接愣在了当场。

“临舟?!”

段临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领,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蹦出胸膛了。

另一头的向母也回过了神,脸上的怀疑神色越发浓重。

“临舟?你为什么会从鹿鹿房间里出来!”

段临舟那还没清醒的脑子,快要宕机了。

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释之际,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向云鹿穿戴整齐出现,神色冷静地看向身前的两个人。

“早上好,妈妈。”

“哥,叫我吃饭,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向母那七上八下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对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快点来吃饭。”

向云鹿嗯了一声,快走两步,牵着妈妈的手下了楼。

才刚下楼,她就怔住了,因为宋窈窈正坐在餐桌上,笑意吟吟朝她招着手。

“鹿鹿,我来和临舟商量一下婚礼事宜,你不介意吧。”

她还没开口,向母就笑着接了话,“你这孩子,鹿鹿是临舟的妹妹,你是临舟的女朋友,你们商讨婚礼,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介意的。”

闻言向云鹿扯了扯唇,

是,从今往后,她只是妹妹,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在餐桌前坐下,默默的听着宋窈窈拉着段临舟,问他婚礼的事情。

“临舟,要是办婚礼的话,你觉得我们办个草坪婚礼怎么样?还是去海边比较好?你喜欢钻石还是宝石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