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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要了我半条命的约定。
vip休息间的门被裴景明半掩上,透过门缝,他挑衅地盯着我。
而后,他嘴角一勾,将苏媛搂入怀中,我的心顿时被揪住。
他热烈的吻经过苏媛的唇,再到她的锁骨、她的胸…
我的胸腔跟着被一点点勒紧,在房门被锁上那刻,彻底失去呼吸。
直到房间传来阵阵喘气的声声,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分崩离析。
贴着墙壁,我一点点滑落,瘫软在地,汹涌的痛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
支付宝发来庆生短信,我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看了眼日历上的手术日,再看看账户上的余额,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这恐怕是,我最后一个生日了吧。
家徒四壁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陈旧的滑雪板,是苏媛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些年再落魄,我都没舍得转手卖掉。
板上还有她亲手刻的奶瓶,她最喜欢我在茫茫雪山上自由飞驰的样子。
她说希望我们的孩子也和我一样,拥有自由飞扬的人生......
回忆如海潮,咸甜交杂,将我浸透。
心脏的跳动越发微弱,体感时冷时热,没过几天,医院又打来电话。
“陆先生,下下周就是您做手术的最后期限了,请您到医院先做检查......”
医院冗长的过道泛着清冷的蓝光,我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被人撞倒在地。
没想到竟是苏媛,她眼角微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下意识将报告被捏成一团,关切道:“苏媛,你怎么在医院?”
她的眉头扭成一团:“你阴魂不散地跟踪我,还装什么偶遇啊!你到底想要什么,钱吗!”
说着她将一张张坚硬的银行卡甩到我脸上,我却已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她是这样想我的,哀莫大于心死竟是这种感觉。
忽而,苏媛高举的手顿住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步步朝我逼近。
“陆川,你好像也是熊猫血?景明酒驾出了车祸,你出个价吧,多少钱才肯救他。”
眼前的人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撑起单薄的身体,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抱歉苏小姐,这个忙我帮不了。”
“陆川!你就没有后悔吗!你就没有一刻觉得愧对我吗!”
“这是你欠我的!要死也是你去死,我的景明绝不能有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曾经爱我入骨的人,居然叫我替别的男人去死?
还没反应过来,我已被苏媛身后的保镖重重摁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