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雯雯站在台上，冷笑了一声。
“如果想要得到我的原谅，你应该祝福我得到幸福，而不是跑来毁掉我的婚礼。”
李鹤轩有些吃瘪，伤心地低下了头。
胡蝶儿见他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气呼呼地冲到前面，指着董雯雯大声喊着：
“像你这种被千人骑万人睡的破烂，凭什么能找到一个家世显赫的富二代？”
“凭什么他对你这么好？”
而她爱的人，却怎么也不肯回头看她。
她内心无比羡慕嫉妒恨。
董雯雯听到这话，也不愿意再心软了。
她学着程亦泽的模样，将手机里的视频连接到大屏幕上。
“胡蝶儿，比起你给我泼的脏水，似乎你干得事情，更加炸裂吧？”
只见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胡蝶儿和一个圈内著名导演的床照，前前后后有一百多张，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还有一段视频。
董雯雯不想这种污秽不堪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便没有将视频发出来。
仅是这些照片，就已经足够让胡蝶儿身败名裂了。
她看着台下脸色惨白的胡蝶儿，冷声道：
“看你照片上的这些表情，似乎你很乐意呢，一点也不像是被逼迫的。”
“想想也是，之前我在娱乐圈那么火，你只是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而已，只要有我在，你自然是没有什么戏拍的。”
“所以，你就只能陪导演，才能换来几个小配角演演。”
胡蝶儿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仿佛自己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她大喊着：
“不，不是的，我是被逼迫的，我也是受害者！”
“是他潜规则我！”
可是在场的人却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只是评判起她干瘪的身材还有浪荡的表情。
胡蝶儿崩溃地捂着耳朵，放声哭了起来。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被门口的保安一把拦住。
胡蝶儿举起手机，对着她晃了晃。
“毁了我的婚礼，你还想走？”
“哪有那么容易？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进局子吧！”
听到这话，胡蝶儿僵硬地转过了头来。
她眼里带着泪水，惊恐地看着董雯雯。
“不要，不要，我可是大明星！”
“我未来要拍好多好多的戏，绝对不能进局子！”
她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可是却根本挣脱不开保安的束缚。
直到警察来了后，才将她抓了进去。
李鹤轩算从犯，也被抓了进去。
婚礼被毁，董雯雯和程亦泽只能另外挑选日子结婚。
他们去医院探望了董爸和董妈，他们只是被气到了，休息了半天就出院了。
而程亦泽的父母那边，程亦泽花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通他们。
他们也是心疼董雯雯的遭遇，毕竟是好友之女，经历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她所愿意的。
程亦泽这个新郎官都没有意见，他们这做父母的，也只能支持孩子们的决定。
又过了半个月，程亦泽和董雯雯又重新举行了婚礼。
这一次，没有人捣乱，也没有喊停，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还有双方父母的见证。
李鹤轩被判得比较轻，只是被关了一个月，就放了出来。
出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找寻董雯雯的身影。
在得到她和程亦泽在幸福地度蜜月这个消息后，他的一整颗心，都碎成了玻璃碴子。
直到看见董雯雯在程亦泽的怀里笑得那么开心，他才真正地明白。
他是真的已经失去她了。
即便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可是因为他的不自信，因为他的设计，他还是将董雯雯越推越远，直到推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中。
他曾无数次地设想，如果他没有听信胡蝶儿的话，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伤害董雯雯的事情。
他和董雯雯现在是不是也能像他们一样幸福？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失去了也就是失去了。
后来的日子，他每天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每天在酒吧买醉，和各种女人逢场作戏，以此来麻痹自己。
直到一年后，他照常在酒吧买醉，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竟然看见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有些不确定喊着；
“雯雯？”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跑过来抱住了他。
李鹤轩开心地将她抱在怀里，诉说着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情义。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看见你被别的男人抱着、吻着，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好爱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不在乎你和导演的事情，你是受害者，我爱的人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弃爱你的！”
那人惊喜地捂住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李鹤轩会这么喜欢她。
她也回抱住了李鹤轩，柔声说道：
“我愿意嫁给你！”
一夜荒唐之后，李鹤轩笑着醒了过来。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终于真切地拥有了董雯雯。
董雯雯也终于回心转意，答应了他的求婚。


李鹤轩睁开眼睛后，迫不及待地转向一旁，想要好好地看看董雯雯。
可当他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却僵在了脸上。
“胡蝶儿？”
他不敢相信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记得昨天明明是和董雯雯在一起的啊，为何睁开眼就变成了胡蝶儿？
胡蝶儿听到李鹤轩的呼喊，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有些娇羞地说道：
“轩哥哥，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爱我。”
“只有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愿意娶我，我总算是没有爱错人。”
李鹤轩听到这话，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我怎么可能爱你？”
“我看见你就恶心！你给我滚！”
听到这话，胡蝶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抱住了李鹤轩。
她柔声开口道：
“我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一定知道我是被潜规则的吧？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不听他的话，我就没有戏拍。”
“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才会不计前嫌，依然爱我，对吧？”
她把昨天李鹤轩深情告白的对象，误以为了是自己。
可实际上，李鹤轩只是喝醉了，错把胡蝶儿看成了董雯雯而已。
昨天的那番告白，也是他对董雯雯想要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和胡蝶儿。
他嫌弃地推开了胡蝶儿，指着门口大声喊道：
“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连给董雯雯提鞋都不配！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闻言，胡蝶儿哭了起来。
她哽咽地喊着李鹤轩。
“轩哥哥，我对你一片真心。”
“更何况，昨天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李鹤轩强忍着心里的恶心，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知道都被外面的野男人睡了多少遍了，你一个公交车，有什么资格说真心？”
李鹤轩的话，如同尖刀利刺一般，扎进了胡蝶儿的心里，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她不甘心地问道：
“凭什么？”
“凭什么董雯雯不干净了，你们一个二个都能原谅她，而我不干净了，就像是染上了污点一样，怎么也洗不掉？”
“明明我也是被逼迫的，我也是受害者，可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爱我呢？”
胡蝶儿脸上的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李鹤轩冷着一张脸，嫌弃地看着胡蝶儿，咬着牙说道：
“或许你第一次是被迫，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呢？”
“那不过是你为了拿到角色，和他们做得等价交换罢了，别跟我说得你好像很委屈一样。”
胡蝶儿听到这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李鹤轩见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快速穿起了衣服，下了床。
“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走！”
胡蝶儿看着李鹤轩决绝离去的背影，痛苦地哭出了声音来。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看着李鹤轩的背影了。
或许是她坏事儿做得太多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才让她爱上李鹤轩，这个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以此来折磨自己吧？
李鹤轩离开后，又雷打不动地去了酒吧。
他只有被酒精麻痹到彻底时，才能看见董雯雯的影子。
为了这片刻的欢喜，他宁愿将自己整日泡在酒缸里。
三个月后，董雯雯和程亦泽度完了蜜月。
他们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去看望双方的父母。
一番寒暄后，董雯雯便提出了自己想要进公司的想法。
董爸害怕她刚接触，很多事情还不会处理，便只是先让她从副总做起，还给她配了一个全能的秘书。
在秘书和程亦泽的帮助下，董雯雯成长得很快。
她坐在高楼大厦里处理着各种文件，而在隔壁楼的咖啡厅，李鹤轩也坐在不远处，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董雯雯是首富家的千金。
他本来就配不上她，从董雯雯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身份有多普通，董雯雯爱得，从来就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可他却为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嫌弃，硬生生地将董雯雯推开了。
他后悔自己明白得这么晚，后悔没有好好抓住爱他的董雯雯，后悔没有真心实意地对待她。
李鹤轩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和程亦泽的差距从来就不是身份问题，而是他所谓的爱，根本就不能算是爱，只能给董雯雯带来无尽的痛苦，只有程亦泽才能带给她幸福。


一线女明星董雯雯，被爆夜爬导演的床，全网艳照满天飞。
和她相爱了五年的李鹤轩，依旧对她不离不弃，赚尽了网友的好评。
可董雯雯却发现，艳照的事情，是他和胡蝶儿联手设计的。
这一次，董雯雯不想再爱他了。
……
“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模样，怪不得会爬床呢！”
“她那些好资源估计都是睡来的吧？”
“听说她还有个男朋友呢，现在估计已经在闹分手了吧！”
网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逼得董雯雯被经纪公司雪藏了起来。
而因为桃色新闻造成的各种违约，董雯雯需要支付一笔天价的赔偿金。
她失业在家，各种谩骂、诅咒、催债的电话来了一波又一波。
李鹤轩给她发来消息说：
“我会永远爱你，等你跟公司解约，我们就结婚。”
他还在个人的社交账号上，对董雯雯高调示爱，并公然表示，自己一定会娶董雯雯。
如此不离不弃的痴情模样，赚得了网友的一众好评。
董雯雯却只是笑笑，用酒将自己灌了个烂醉，一如她出事儿的那个晚上。
本来是电影杀青后的庆功宴，平时千杯不醉的董雯雯，那天晚上却只喝了一杯就头晕目眩，被人扶到了一旁的包厢，再次醒来后，她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还被导演的妻子打了一顿。
可她那天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明明是李鹤轩。
第二天，网上就满是她的桃色新闻，她和导演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经纪人打来电话，告诉董雯雯，若一周之内，再不还清欠款，她就会被上失信名单。
在挂断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后，董雯雯立马给江城首富打了个电话。
“爸，我想通了，退出娱乐圈，回家继承家业。”
年少的她，想挣脱束缚，在娱乐圈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摔得这么惨……
她的首富爸爸，立刻派人给她还清了赔偿金。
只是她和经纪公司的合同还没有到期，现在还不能回去。
不过也快了，就五天而已。
打完电话后，董雯雯一番乔装打扮，避开了狗仔和记者，低调地来到了李鹤轩的家。
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他们恋爱五年，李鹤轩很少笑得这么开心。
这倒让董雯雯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她平静地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密码，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长相三分与她相似的女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李鹤轩的衬衫，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几分春色。
在看见董雯雯的时候，她拿薯片的手顿住了。
而在厨房清洗水果的那个男人，就是董雯雯相爱了五年的男友李鹤轩。
他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小兔子苹果，一走到客厅，就和取下了墨镜的董雯雯来了个对视。
反应过来的李鹤轩，敷衍地开口道：
“你来了？进来坐吧。”
“正巧，小蝶顺路过来看看我。”
李鹤轩将小兔子苹果放在胡蝶儿的面前，便再也没有看董雯雯一眼，像是心虚。
胡蝶儿则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说道：
“雯雯姐，你这脸上怎么有这么长一条疤啊？”
“好难看啊！”
胡蝶儿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过了几秒，她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道：
“哦，差点忘了，你和李导演的烂事儿，被他老婆当场撞破，这脸就是被他老婆划伤的吧？”
说着，胡蝶儿一边吃小兔子苹果，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李鹤轩微皱了下眉头，柔声呵斥了她几句。
“小蝶，适可而止，她毕竟是你前辈。”
闻言，胡蝶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李鹤轩也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而董雯雯这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站在这儿，倒显得像个外人一样了。
她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却在疼得滴血。
她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胡蝶儿这般亲近。
胡蝶儿是娱乐圈的一个小糊咖，靠着和董雯雯几分相似的容貌，勉强也能接到几个戏拍。
她和李鹤轩认识，也是源于董雯雯当初的一丝善心。
当时胡蝶儿被导演潜规则，恰好被她撞见，于是她求李鹤轩救下她。
却没想到自己的善举，为自己救了一个情敌。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娱乐圈水太深，让你退圈，和我结婚。”
“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我还是可以娶你，但是彩礼的话，就免了吧。”
李鹤轩凉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施舍一般。
他的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这些年董雯雯拍戏赚的钱，都给了他，让他存着买房买车娶她。
结果现在她出事儿了，李鹤轩却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来。
胡蝶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挂在李鹤轩的胳膊上，一脸不屑地看着董雯雯。
“雯雯姐，你都已经脏了，怎么还有脸来找轩哥哥啊？”
“要是我的话，发生了这档子事情，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自古以来，名节二字就极为重要，像她这样的公众人物，身上的半分污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李鹤轩听到这话，故作严厉地批评了胡蝶儿。
“发生这种事，也不是她愿意的，不许再提了。”
随后他又冷眼看向董雯雯。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程亦泽炫耀似地举起和董雯雯紧握的双手，笑着说道：
“没错，我们在一起了。”
闻言，董爸和董妈都笑了起来。
他们本来就喜欢程亦泽，也一直都想要和他成为一家人，如今终于实现了这个心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婚期订在半个月之后，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商量婚礼的相关事宜。
一年多时间过去了，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也让大家都已经忘记了董雯雯之前的事情。
婚礼上，都是请得董雯雯和程亦泽的挚友亲朋。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交换了婚戒，一起念了神圣的誓词。
宾客们纷纷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就在董雯雯和程亦泽越靠越近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现场的欢乐气氛。
“你们不能结婚！”
听到熟悉的声音，董雯雯睁开了眼睛。
她朝着声源看了过去，胡蝶儿和李鹤轩不请自来。
胡蝶儿朝着众人大声喊着：
“你们该不会不认识董雯雯吧？”
“一年前，她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啊！”
胡蝶儿再次开口强调道：
“就是那个为了能有戏拍，甘愿爬导演床的董雯雯啊！”
说着，她连通了婚礼上的大屏幕，将一年前董雯雯的艳照都放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董家的千金，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过去啊？”
“真是不知羞耻！”
“这样的女人，哪能配得上程亦泽这种身份的人啊？”
胡蝶儿讥笑着看着程亦泽，反问道：
“即便董雯雯是这样的女人，你也还是要娶她吗？”
她恨董雯雯，恨她明明已经被自己踩在了脚底下，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爬到高处。
她不明白，像程亦泽这种家世显赫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董雯雯这样的女人？
如果只是因为美貌的话，那她相信，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他也不会愿意再娶她了。
李鹤轩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董雯雯，一言不发。
他也不希望董雯雯嫁给程亦泽。
他希望董雯雯能回心转意嫁给自己，所以他默认了胡蝶儿的行为。
他想要让董雯雯明白，只有他才是真心真意地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放弃她，都会愿意娶她！
董爸董妈看见这一幕，气得心脏病复发，被送去了医院。
程亦泽的爸妈看见了，觉得有些丢脸，早早地离开了。
面对宾客的奚落和胡蝶儿的质问，程亦泽紧紧地握住了董雯雯的手。
他举起话筒，大声说道：
“董雯雯是我此生挚爱，无论她发生过何事，都不会改变我爱她的事实。”
“此外，对于大屏幕上的事情，我也有话要说。”
他侧头看了一眼董雯雯，征求她的同意后，才开口说道：
“当年发生的这件事情，包厢里有监控，想知道真相的话，大家不妨一起来看看。”
说完，程亦泽安排人将手机里的视频导入到大屏幕上。
画面里，众人看见李鹤轩将醉酒的董雯雯扶进了包厢，在她失去意识后，李鹤轩离开了。
这时，胡蝶儿带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导演走了进来，对着他说：
“今天晚上，你想怎么样对她都可以，对了，记得多拍点露骨的照片。”
说完，胡蝶儿便退了出去，并且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视频到这儿便戛然而止了，众人即便再愚钝，也看得出来，这事儿是李鹤轩和胡蝶儿一起设计的。
宾客们皱着眉头，将话锋调转方向。
“这两个狗男女，真是黑心肝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听说他们当时还在谈恋爱，将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人，也真亏他做得出来！”
“这种渣男还有脸来，连狗都比不上！”
.......
李鹤轩和胡蝶儿站在一旁，神色难看。
胡蝶儿拳头紧握，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她被糟蹋了是事实，这种不干净的女人，你还愿意娶她吗？”
从头到尾，程亦泽都没有放开董雯雯的手。
他真诚地说道：
“在这场事情当中，雯雯是受害者，我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
“倒是你，我若是把这个证据交到警察的手里，只怕是你以后的星途，也彻底毁了吧？”
闻言，胡蝶儿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
她求救似地看向了李鹤轩。
李鹤轩上前一步，深情凝望着董雯雯。
“雯雯，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可我都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做出这些错事来。”
“希望你原谅我，好吗？”


直到董雯雯浑身都湿透了，脸上精心化的妆容也彻底花了，导演才拍手叫好。
闻言，所有人都凑到摄像机旁边去看画面。
而董雯雯泡在水里，瑟瑟发抖，却无一人关心。
董雯雯默默地喘着粗气，爬上了岸，却看见了李鹤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和胡蝶儿坐在一起，二人有说有笑的，完全忽视了董雯雯的存在。
董雯雯踩着湿答答的鞋，一步一步地走到李鹤轩的面前，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滴落在木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引起了李鹤轩和胡蝶儿的注意。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
李鹤轩在看见董雯雯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看你拍得正入戏，害怕打扰到你，就没有叫你。”
胡蝶儿也跟着站了起来，亲昵地挽着李鹤轩的胳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地挂在他的身上。
她脸上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董雯雯说道：
“今天多亏了雯雯姐做我的替身！”
“我和轩哥哥想了好多报答你的方法，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儿，而董雯雯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见董雯雯不说话，李鹤轩直接替她做了主。
“今天晚上，西风酒店吃牛排吧。”
董雯雯刚想开口拒绝，胡蝶儿就笑弯了眼睛。
她拍着手说道：
“太好了！我最爱吃那家的牛排了！”
李鹤轩闻言，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放心，我会一直等你拍摄结束的。”
他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浓情蜜意，快要将董雯雯掩盖窒息。
董雯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三十七度的大太阳底下，她冷得嘴唇直打抖，咬着牙说道：
“我牛肉过敏。”
听到这话，李鹤轩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仅是几秒钟之后，他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
“你又在胡闹什么？”
“谈了五年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你牛肉过敏？”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对小蝶好。”
胡蝶儿靠在李鹤轩的身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董雯雯，一脸戏谑。
下一秒，她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李鹤轩。
“轩哥哥，雯雯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要不然今晚上，我就不去了吧？”
李鹤轩看到胡蝶儿一脸委屈的模样，心瞬间像化成了水一般。
他语气温柔地说道：
“怎么能不去呢？”
“你可是大明星啊，能和你吃饭，是董雯雯的福气。”
“就这样决定了，今晚一起吃你最爱的牛排！”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一眼就站在他面前的董雯雯，仿佛所有的事情，只要他安排了，董雯雯就必须要顺从，不能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不一会儿，胡蝶儿被叫去拍摄了。
李鹤轩就坐在椅子上，满心欢喜地看着她拍。
在看到有吻戏的时候，他甚至还会黑脸，一脸怨气地看着那个搭戏的男演员。
董雯雯苦笑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替身戏还没有拍完，所以现在还不能换衣服，只能湿答答地站在太阳下面。
以前她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有多光鲜，现在她落魄的时候就有多窘迫。
别说是一个助理了，就连她的男朋友，也没有半点关心她的意思。
“啊。”
胡蝶儿突然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和她搭戏的男演员。
李鹤轩见状，立马冲了上去，将胡蝶儿抱在怀里。
在路过董雯雯旁边时，甚至还觉得董雯雯挡到了他的路，推了她一把。
董雯雯冷漠地转过身去，看见李鹤轩抱住胡蝶儿，一脸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不怕，有轩哥哥在呢。”
胡蝶儿眸子里带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李鹤轩，指着那个和她搭戏的男演员。
“他摸我胸！”
此话一出，李鹤轩瞬间便怒了。
他站起身来，左右开弓，给了那人两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敢动我的女人？你活腻歪了是吧？”
一时之间，整个剧组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胡蝶儿如今是大咖，他们都得捧着、供着，她出了事儿，导演直接把搭戏的演员给开了。
反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而已，只有一场戏份，再去找人也来得及，只不过耽误一两天拍摄进度而已。
胡蝶儿看向导演，弯着身子鞠躬道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耽误了剧组的拍摄进度。”
导演受宠若惊地扶起了她，忙摆手说没关系。
“只要大明星人没事儿就好。”
李鹤轩低头温柔地看着胡蝶儿，眼里满是赞赏。
“我家小蝶真善良！”
“不像某人，仗着自己有些名气，便难伺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