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阿淮,你别怪姐姐,她可能是嫌弃这是我不要的吧”,许芊芊快步走到贺淮江身后,轻轻拽住他的手,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
贺淮江一听这话,脸上怒气加倍,脚上更加用力,我的手迅速红肿起来。
“呸,你给芊芊提鞋都不配,怎么有资格嫌弃?”
我拼命抓住他的手挣扎。
如果不是说不出话,我都想厉声质问他:“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许芊芊这么明显挑拨的话都不愿意分辨。
之前,我真是瞎了眼。
他就是一个疯了的对许芊芊言听计从的舔狗。
五年前,贺淮江还一文不名时,我对他一见钟情,而他对许芊芊情根深种。
那些年所谓的追女孩儿的套路他都用过,却被许芊芊和朋友大骂恶心的舔狗。
几乎所有同学都在背后蛐蛐他。
无数次受伤后,他向我求了婚,我以为我们能慢慢培养感情。
没想到他飞黄腾达后,第一件事疯狂向许芊芊砸钱。
豪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之前他说的所谓的为了这个家,我们都要节俭竟然都是谎言。
他只是觉得我不配。
我还记得他说:“要不是你占着贺太太的位置,芊芊早就嫁给我了,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他将许芊芊对他的若即若离都归罪于我,又不敢违背他妈的意见和我离婚。
“这是你欠我的。”
他把所有怒气都撒到我身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女神其实对他嫌弃至极,即使他离婚,也不可能闭着眼嫁给他现在这头油光满面的猪。
真是无能又愚蠢。
当年创业时,我的能力远胜于他。
现在很多大客户都是五年前我拉来的,看来贺淮江全忘了。
等吓傻的店员终于合力将贺淮江拉开时,我的脖子已经留下一条深深的骇人红痕。
差一点,我都要背过气了。
“请问需要帮您报警吗?”
一股股窒息感还向我袭来,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短暂的沉默助长了贺淮江的自信。
他皱着眉的弹了弹刚刚与我接触的衣服区域,然后一脸得意地说:“啧,她要是今天报警我还高看她一眼,你不知道她爱我爱得毫无尊严,就像一条狗。报警,你问她舍得吗?”
“打她我都嫌脏了我的手,不过,她应该是巴不得和我有这点肢体接触的。”
“贱狗,你说是吧?”
好恶心,我的胃里压抑不住的一阵阵反胃。
之前我怎么没有意识到贺淮江这么恶心。
许芊芊听到贺淮江对我的贬低,眉眼中布满了得意,声音里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姐姐,你别难过,阿淮说我的结婚戒指有些寒酸,特意给我买了十克拉的钻戒,要不你拿着这个去卖了给阿姨治病吧,反正你也习惯捡我不要的了。”
“而且阿淮说他既然担了我哥哥的名头,以后他的副卡我随便刷,他要努力赚钱养我这个妹妹的,我不像姐姐这么缺钱。”‘
我压下喉咙最后一丝血腥气,抬头看他们。
一个愚蠢、一个贪婪,不锁死可惜了。
“报警、离婚,我都会满足你们的。”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顶嘴,习惯了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贺淮江瞬间变脸,将戒指捏的变形。
“够了!何家渝,你别给脸不要脸!”
“跪下来求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弄不到一分钱,眼睁睁看你妈没钱治病,活活拖死!”
他仿佛抓住了我的命门,神情扭曲又得意。
刚刚差点被掐晕,我都忘了他还不知道真正死去的是自己的亲妈。
反正我已经没办法补交手术费去准备火化了。
我脸上压抑不住的嘲讽:“人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
“啧,还真是你的报应啊”,贺淮江毫不犹豫的补刀。
“是你的报应,贺淮江。”
“是婆婆突发心脏病,你在电话里太心急,没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