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全文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府的花园内有一块假石,十分巨大,内里藏两三人也不是事。司棱走到假石处时,突然顿住了脚,朝着司夫人道:“母亲,你去门口等等我,我有些话想同谢二小姐说说。”等到司夫人离去后,司棱才转头看向谢槿宁。他有些吞吐。“谢二小姐,我……”“上次在梅林中我有些话没同谢二小姐说完。”司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谢二小姐,我心悦你,自从上次靶场匆匆一瞥,我便心悦你,你嫁给我吧。”谢槿宁一双美眸,看向了司棱坚毅的眼神。司棱是认真的,他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女人。“谢二小姐,我知道我的传闻并不是太好,传闻都说我喜欢玩女人,但是我其实没有过别的女人,那些都是传闻,我只喜欢你,若是你嫁给我,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司棱看着谢槿宁不说话,以为谢槿宁是因为自己的传闻,...
谢府的花园内有一块假石,十分巨大,内里藏两三人也不是事。
司棱走到假石处时,突然顿住了脚,朝着司夫人道:
“母亲,你去门口等等我,我有些话想同谢二小姐说说。”
等到司夫人离去后,司棱才转头看向谢槿宁。
他有些吞吐。
“谢二小姐,我……”
“上次在梅林中我有些话没同谢二小姐说完。”司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谢二小姐,我心悦你,自从上次靶场匆匆一瞥,我便心悦你,你嫁给我吧。”
谢槿宁一双美眸,看向了司棱坚毅的眼神。
司棱是认真的,他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女人。
“谢二小姐,我知道我的传闻并不是太好,传闻都说我喜欢玩女人,但是我其实没有过别的女人,那些都是传闻,我只喜欢你,若是你嫁给我,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
司棱看着谢槿宁不说话,以为谢槿宁是因为自己的传闻,对自己有所误解,慌忙解释着。
“谢二小姐若是有什么顾虑,也可以和我说,我陪你一起承担。”
他低声的哄着。
谢槿宁一直不说话,他有些慌,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想得到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的。
谢槿宁心乱如麻。
她原本以为司棱对她只是几分好奇,却没想到司棱竟能说出陪她一起承担顾虑这样的话。
不管是不是画大饼,至少现在心里是有几分感动的。
越是这样,她利用着人,就越是羞愧。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我怕承担不起司公子的厚爱。”
司棱心里激动,面上淡定。
“谢二小姐愿意嫁我吗?”
“我愿意的,只是这事要由母亲做主。”
算了,那羞愧也值不了几文钱,她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的逃离了谢濯清才是正事。
司棱似乎开心极了,顺着谢槿宁的话问道:“谢二小姐有些心悦我吗?”
“……嗯。”
谢槿宁说不出心悦的话,只能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司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边上。
“我回去就准备聘礼,定不委屈了谢二小姐。”
谢槿宁神情恍惚着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司棱和司夫人坐着马车走远,才游魂一般走了回去。
走到假石处时,谢槿宁停顿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想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扯了进去。
谢槿宁手被扯得生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谢槿宁被按在崎岖不平的石块上,硌得她背有些疼,嘴被一只手捂住,能感受到面前的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谢槿宁心里怦怦直跳。
虽然假石洞里黑黢黢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凭着那熟悉的气息,谢槿宁也能知道是谢濯清。
谢槿宁挣扎了一下,被谢濯清有力的臂膀按得紧紧的,不仅没挣脱,反而挣得自己背疼。
他的呼吸沉重极了,在黑暗里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谢槿宁,低声嘲讽道:
“那司棱,就是你在赏梅宴上看上的人?”
谢濯清放开了捂住谢槿宁嘴巴的手,让她得以片刻喘息。
洞里空间狭小,谢槿宁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谢濯清身上,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心里有些不耐。
“兄长前几日不是说不会管我了吗?如今这又是在干什么?”
“对我无法说出的喜欢,对着别人就可以轻而易举说出?”
谢濯清冷笑着,语气里尽是阴鸷,掐着谢槿宁腰的手,恨不得将她腰掐断了算了。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打开。
谢夫人打眼瞧去,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谢濯清。
谢濯清料想到徐嬷嬷必定会来同谢夫人说这件事,根本不用去请,将谢槿宁送回院子后,他绕了个圈从正门进了谢府,直直地就来了谢夫人这里。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他朝脸色不太好的谢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是一派镇定自若。
徐嬷嬷见着谢濯清已经自己来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二人。
徐嬷嬷退下后,谢濯清落座在谢夫人旁侧的位置上,兀自倒了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低眸挡住了眼底的暗沉。
谢夫人瞧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更甚。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出息,学着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
谢夫人平生最如鲠在喉的事情便是,谢停出征一年,回来时告诉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带了个女儿回来。
她没想到,她养的儿子,竟也是这般德行。
“哪家的姑娘?若是身家清白就纳进府里吧。”
“只是你还未娶妻,先纳妾总归让未来的岳家不喜,所以你必须先娶了正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压迫感,话语中带着施舍,让谢濯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母亲,我没打算娶妻,也没打算纳妾。”
“你难道打算让那个女人带着孽种登堂入室?”
比起外室子,庶子的名号还要好听些。
谢濯清抬起眸子,目光直直地看向谢夫人。
“母亲,我若是娶妻,妻子便只会是她,若是她有了孩子,那孩子只会是我的嫡长子。”
谢濯清的语气冷淡,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谢夫人愣了一下。
她心里带着些沉重:
“可是你在朝堂之上,需要有岳家帮衬着……”
听着这帮衬二字,谢濯清扯了扯嘴角,而后站起身来。
他声音发冷。
“母亲,我希望你明白,谢家的荣辱,是系在我身上,系在太子身上的,同谁家联姻,关系并不大。”
谢濯清冷嗤一声。
“太子若是长盛,我谢家自是不衰,太子若是倒台,您觉得谢家的人有几个能活着?”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也只能在屋内悄悄说。
“可是……”
谢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谢濯清却没了再说的欲望。
“母亲好好休息,最近时日朝堂事务繁忙,我便先走了。”
他按着礼数行礼告退,没再去看谢夫人难看的脸色。
谢夫人看着谢濯清的背影,摁着心脏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恍然发现,自己这个从小未养在身旁的儿子,已经长到了能独当一面,有反抗家里的资本了。
徐嬷嬷走进去,去瞧谢夫人的脸色,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去查,谢濯清昨日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谢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谢濯清若是执意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为妻,她不介意将此人从谢濯清心里拔了。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唤来舒蕊,问她谢夫人院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舒蕊一天都在偷偷注意着谢夫人的院子,知晓这件事对谢槿宁的重要性,便一点点地全部说给谢槿宁听。
谢槿宁知晓了谢濯清去谢夫人屋里待了片刻,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始终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避免出现在谢夫人与徐嬷嬷眼前。
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谢槿宁才稍稍放松了些。
自从那日在马车上吵了一架后,谢濯清便在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一直到她生辰的前一天,谢濯清都没有出现。
谢槿宁在窗前端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生辰那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
“你去打听打听谢濯清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舒蕊将床被整理好,还拿出了谢槿宁的衣服,一面回道:“这个倒是有听府里其他下人说,听说最近西山那边村民被老虎咬了,公子领了命去西山猎虎呢。”
谢槿宁只听过武松打虎的故事,想到去野生动物园里见的那些比两个自己都大的老虎,心有些揪起来。
“也不知带的人够不,会不会受伤。”
舒蕊闻言笑道:“公子那是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那老虎怎么能奈何了他。”
谢槿宁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关心谢濯清,还是担心谢濯清没法按时回来。
总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着。
下午些的时候,就听见府里喧嚣起来,舒蕊推开房门,对着在案前描摹字帖的谢槿宁笑道:
“小姐,公子回来了,夫人让家里人都去她院子里吃饭呢。”
很快便有谢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来通知谢槿宁,谢槿宁让她先去回话,自己稍后就来。
到谢夫人院子里时,院子里正热闹着,谢濯清满载而归,谢琦桐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他说说打老虎时的惊险。
谢濯清明显注意力不在此,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余光瞧见谢槿宁进来了,就再没回谢琦桐的话,注意力全隐晦地在她身上去了。
谢琦桐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应,不满地跺了跺脚。
“哥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打了那老虎,能不能把虎皮给我呀。”
魏明珠有件好的狐狸皮,以前总是在她这儿炫耀着,若她能有件虎皮,定能在魏明珠面前狠狠的秀死她。
想到魏明珠难看的脸色,谢琦桐有些洋洋得意。
谢槿宁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着眸子坐到了下首,与同样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坐到了一处。
谢濯清漆黑的眼睛不知道瞧着哪边,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那虎皮,他就想起了谢槿宁。
谢槿宁是个怕冷的人,冬天和他睡一块时,常常都紧紧窝在自己怀里,若他不在的时候,睡到半夜里脚也不暖。
他放下了杯子,终于搭理了一直说话的谢琦桐。
“过些日子我猎张红狐狸皮给你,那虎皮我另有用处。”
谢琦桐有些不满,撅着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谢槿宁现下穿着一身浅色的寝衣,头发顺从地披在身后。
比平日里的她看起来还要乖顺。
谢濯清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软的不行,等到身上暖和了些,才重新将人抱入怀中,低头去亲那思念已久的红唇。
亲着亲着便不知怎么亲到了床榻上,谢濯清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带上。
谢槿宁才反应过来,按住了谢濯清的手。
“兄长,我今日来葵水了。”
谢濯清支起了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在分辨她画中真假。
手向下摸着,待摸到那厚厚的月事布时,才认命地放弃了来时想要将她狠狠做一顿的想法。
谢槿宁眼里闪过一丝庆幸。
幸好真的来了。
今天下午月事来的时候,她还懊恼着,怎么不早一日来,早些来的话,昨日便也可躲掉了。
谢濯清起了欲望,只能自己去水房里洗洗,顺便降降火。
半个时辰后,谢濯清才回来。
屋中的火烛已经灭了,他拉过谢槿宁的被子,自己也缩了进去,顺手将谢槿宁捞入了自己怀里。
思索了下,将自己温热的手放到了谢槿宁的小腹上,替她暖着肚子。
谢槿宁身子并不是很好,谢濯清与她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每次她来月事,总是十分难受,用了不少药也不济于事,久而久之,谢濯清便习惯了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着。
待到谢濯清的呼吸平稳后,谢槿宁才微微睁开了眼。
夜色里他的脸并不清晰,面对面的姿势,他呼出的热气时不时地洒在谢槿宁的脸上,有些痒。
谢槿宁却难得的心里微动。
她有时候惧怕谢濯清。
但有时候却又觉得谢濯清人挺不错的,家世不错,长得不错,自身还优秀。
他才二十二岁,便做到了正四品的将军,满朝文武无一人有此所为,只要太子能安稳继位,谢濯清的前途不可限量。
又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听说他与哪家的女子有过什么暧昧,通房小妾更是没有,除了这一年里与自己纠缠不清。
思来想去,最终都化成了一道叹息。
若他不是兄长便好了,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兄长都不可以。
他们这样的关系若是被曝出,那便是兄妹乱伦,悖德行为,是要被天下人唾骂的。
一夜便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如往常一般,谢濯清已经不在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是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换好了衣服后,便起身打算去谢夫人的院子请安。
谢夫人并不在院子里,问了院子中的洒扫丫鬟才知道,谢夫人与谢将军都在前院呢。
原来是谢濯清打了胜仗的封赏终于下来了,他们一家人都在前院里接圣旨呢。
谢槿宁了然,并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转身便回了绣绮院。
她来月事时若是没什么事,能在床上躺一天。
前院里,来宣旨的刘公公笑得眯了眼睛,乐呵呵地将金黄色的圣旨递到谢濯清的手中。
“恭喜啊,冠军大将军,得陛下如此器重,日后定是不可限量。”
谢濯清站起身来,接过圣旨,向刘公公道谢,谢夫人笑得像朵花,忙将手里丰厚的钱袋递给刘公公。
刘公公掂量着手里的重量,更是满意,拍了拍谢濯清的肩,带着那帮搬东西的小太监回了皇宫去向皇上复命。
昨日里,谢濯清主动到了皇帝那里,非常识时务地交了手上的兵权。
皇帝十分满意,今早便给他升了官。
受封正三品冠军大将军,任京城总指挥使,这是莫大的殊荣。
连跳两级,更是史无前例的事。
送走刘公公后,谢濯清转身向谢停与谢夫人行礼。
“父亲母亲,我先下去休息了。”
昨夜里去谢槿宁那,他是翻墙进来的,府上无人知晓。
今早他是随着刘公公一起进门的。
在谢停与谢夫人眼中,他就是被皇上召见,一夜未归。
他一抬头,谢夫人便瞧见了他唇上被谢槿宁咬的伤口。
谢夫人心下一窒,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紧紧抓住了谢停的手臂,才没有惊呼出来。
等到谢濯清走了,谢夫人才拉着谢停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惊喜连连道:
“夫君,你有瞧见儿子嘴巴上的口子吗?”
“哎哟,昨天里明珠也跟着去了,指定是看上明珠了,天雷地火的,都干上了。”
“我们明珠是才及笄的小姑娘啊,这家伙也不知道顾及些姑娘家的名声,怎么就上嘴了。”
嘴上说着责怪,但面上的笑意不减,分明是满意极了。
对于自己最亲的侄女嫁入自己家,谢夫人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谢停幽幽地看了一眼兴奋的谢夫人。
“你怎么确定儿子亲的不是外边的女人,一定是明珠呢。”
他说实话,他看谢濯清对魏明珠那个态度,实在是不像看上了魏明珠的样子。
这话一说,谢夫人当即就来了气了,将手里的杯子往谢停身上狠狠一砸。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不声不响的就从外面给我抱了个女儿回来?”
幸亏杯子里没水,没湿了衣服。
谢夫人怒气未消,对着谢停怒目而视。
“谢停,你在外面找女人,还生了个女儿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完账呢。”
谢停知道她说的是谢槿宁那件事,当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再呛声。
“徐嬷嬷。”
谢夫人懒得再搭理自己扫兴的夫君,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嬷嬷。
“在府中挑几个品性好的丫头,送去濯清房里,让他也熟悉熟悉房中事。”
谢濯清从小便不在她身边长大,不是在太子身边,便是在军营里。
二十二岁未娶妻也未纳妾,谢夫人是真的担心他什么也不懂。
眼下见自己儿子终于有了要亲近女人的念头,自是要好好安排的。
徐嬷嬷领了命,退下去安排一切。
谢停抬了眸子,看了眼谢夫人,想说些什么,终是不忍打消谢夫人的积极,将未说出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男人在这种事上,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哪儿用得着教啊。
算了,他看戏得了。
偏偏谢槿宁还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站到一旁去瞧着这一切。
“兄长教魏小姐吧,不必管我。”
谢濯清听着这话,只觉得火气更加旺了,都快压不下去了。
魏明珠一脸崇拜地盯着谢濯清,心里不禁对谢槿宁的识相感到欣慰。
等自己做了她嫂子,一定要好好同谢濯清一般,好好关爱这个识相的妹妹。
“不若我来教谢小姐吧。”司棱慢悠悠走过来,“虽比不得谢兄,但君子六艺在下也不弱,想来教谢小姐应当是足够的。”
司棱走了上来,冲着谢槿宁讨好般笑了笑。
谢槿宁自是不敢让他教的。
司棱教了这一下,她回去至少三天不用睡觉了。
她朝着司棱微笑着道谢,“谢过这位公子,不必了。”
谢槿宁并不知道眼前人的姓名身份,只能以这位公子来称呼。
“砰——”
谢濯清手上的弓滑落,直直地砸在地面,发出闷沉的声音。
“明珠妹妹,我的手方才射箭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怕是无法教你了,不如你向司公子请教请教。”
谢濯清皮笑肉不笑的。
“二位不请自来,自然算不得客,我就不招待了,自便。”
谢濯清本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太过烦躁,以致于在外人面前,连礼仪都忘了装。
嵇陶仿佛知道谢濯清心里想法一般,飞快地牵来一匹精壮的汗血宝马,将缰绳递到谢濯清的手里。
谢濯清一个翻身上马,随即向谢槿宁伸出一只手来。
“槿宁妹妹,兄长教你别的去。”
他眼里幽沉乌黑,酝酿着风云。
谢槿宁清楚,谢濯清此时的心情已经十分不好了,不能违逆。
她顺从地伸出手,被谢濯清紧紧地攥着手腕,一把就拉上了马。
谢濯清一蹬马腹,勒紧了缰绳,就将目瞪口呆的二人留在了原地。
司棱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谢兄是否对谢小姐关照过多了。”
他就不会这样护着他的妹妹。
护犊子一样,生怕别人叼了去。
谁知旁边的魏明珠切了一声。
“兄长护着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司公子你那小心思,离着二离地都能瞧见。”
若是她的兄长在这里,见着她对谢濯清献殷勤,指不定也是这个态度。
司棱想了想,可能是的。
自己看谢槿宁的眼神过于赤裸了,让人兄长都害怕地里的白菜被他拱了。
他自小便与自家的姊妹不亲近,但不代表旁人也是如此。
*
之前坐马车时不觉得,此时跨坐在坚硬的马鞍上,磨着谢槿宁,她难受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自觉的往身后挪了挪,隔谢濯清更近了些,靠在他身上缓解着这份难受。
谢濯清牵着马鞍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围都是密林,混着昨日刚下的白雪,层层叠叠的,见不着一个人影。
这才慢了下来。
他揉着谢槿宁的腰,在她耳畔哼笑了一声。
“妹妹不舒服吗?”
“看来我昨夜那般卖力是有收获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谢槿宁抱了起来,大量地缓解了她的不适。
谢槿宁却是十分的羞恼。
谢濯清他惯会用这样的污言秽语来污染耳朵,有时候求着他别说了,反而他说的更起劲了些。
谢濯清的手轻轻一转,谢槿宁就变成了跨坐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手慢慢抚上了谢槿宁的脸,配合着那意味不明的笑,让谢槿宁感觉自己像被毒蛇舔了一口。
“宁宁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笑?”他阴沉沉地发问。
谢槿宁脑子有些宕机,“我没有对别人笑——”
她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咙里,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她对那个公子礼貌性的笑了笑。
“那只是一种礼貌的回复。”
谢濯清要用这个理由来惩罚自己的,那也太过分了吧。
谢濯清的手慢慢落在她的脖颈上来,谢槿宁有种性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特别是这样的姿势,在这里荒无人烟的地方。
“张嘴。”
她神飞天外,突然听到了谢濯清命令般的声音,脑子混沌,竟微微张开了红唇。
距离太近了。
谢濯清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小巧的鼻头,红唇微启,里面是一条殷红软糯的丁香小舌。
谢濯清感觉有一股热气,直直地往自己小腹上冲。
“舌头吐出来。”
“吐出来干嘛?”这下谢槿宁不是很能理解。
吐出来让她学小狗哈气吗?
谢濯清的眸子越发暗沉,一直控制着的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箍着谢槿宁腰的手,也越发用力。
“吐出来,宁宁。”
他低声诱哄着,一只手还落在谢槿宁的脖子上。
谢槿宁低垂着眸子,顺从的吐出了一小截舌头。
学小狗便学小狗吧,总比将谢濯清惹生气了好些。
下一刻,谢濯清便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舌头,然后贴上了她的嘴唇,甚至不用强迫,她今天便打开了牙关,任由自己侵略着。
想做这件事很久了,从今天早上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做了。
一直被打断,眼下终于如愿亲吻到了那张小嘴,谢濯清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谢槿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谢濯清。
他干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谢濯清看着这样的谢槿宁,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
她好乖好乖,他好想将她锁起来,一辈子除了自己,谁也见不到,这样她便不能再对旁人笑了。
许是这样的身份,挑战着谢濯清的道德,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再将她玩弄得更破败些。
亲吻着的时候,谢槿宁竟然还能有别的心思。
谢濯清不悦地咬了咬谢槿宁的舌尖,谢槿宁痛得吸了口气,只吸到了谢濯清的舌头。
更不悦了。
谢槿宁对着谢濯清今日在马车上磕到的唇上便咬了一口。
本是不明显的伤口,经过谢槿宁这样一咬,冒出血珠来,伤口更明显了,想要忽视都难。
谢濯清的动作越发凶狠,邀请着谢槿宁同他共舞着,一只手掐着谢槿宁的腰往自己的腰胯上压去。
感受着那天赋异禀,谢槿宁的眼睛更是瞪大了些,甚至开始疯狂往后挪着,想摆脱谢濯清的控制。
谢濯清这个禽兽,不会想在这里吧。
她慌张着,谢濯清的手在她腰间游移着,眼见马上要摸到腰带了,耳边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公子,太子急召。”
“兄长……”
外头风雪愈盛,皑皑白雪打着旋落下,屋内火炉烧得正旺,被压在寝被中的少女紧紧捏着被角,双眼含泪。
一双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兄长回来了,宁宁不高兴吗?”
他的指尖微凉,冷得让人浑身颤抖。
听着他的话,少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高兴……的。”勉强撑出的笑容,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眼角而下,每划过一处地,都引起少女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落到少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明明温柔如水的动作,亲吻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声惊呼被堵在嗓子里,她只能咬着红唇被迫地接受他的索求。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被丢出床幔间时,身下传来钝痛感,谢槿宁被逼出了泪,沾到微颤的羽睫上,将掉不掉。
男人的指腹狠狠捻过,将泪珠揉碎来。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动作,越发深重,好像要深深烙在心间去。
她听见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让谢槿宁灵魂深处都抗拒的阴鸷冷意。
“兄长回来了。”
“宁宁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兄长的手掌心。”
“呼——”外面的风雪更加猛烈了,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窗户,将窗户撞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房中。
精致温馨的寝房中,谢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沁出的冷汗将头发打湿,窗缝漏来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缩在被子中。
轻薄飘逸的床幔被人调开,贴身侍女舒蕊担心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按了按因做梦而胀痛的脑袋,梦中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令她心有余悸。
吐了口浊气,片刻后,低声回道。
“无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边的大雪未停,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谢槿宁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时辰了。
舒蕊将床幔挂起,而后拿来了谢槿宁今早要穿的衣裳,此后谢槿宁穿上,一边回道:“巳时五刻了小姐。”
话音刚落,想起方才夫人那边派人来说的话,继而道:
“方才夫人派徐嬷嬷来寻您,让您醒来便去前厅,大少爷约莫是要凯旋了。”
谢槿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裙的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
“我知道了。”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舒蕊伺候着,只有舒蕊能看见,谢槿宁半睁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
已是冬月二十一,天气愈发寒冷,谢槿宁出门时还给自己披了件雪白的狐袄,手里握了个滚烫的手炉。
雪白的狐袄映衬着谢槿宁苍白的小脸,瘦削的身体渐渐没入风雪中。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大袄的女人,眼尾的喜气一点掩不住。
谢槿宁上前两步朝她见礼。
“母亲。”
谢槿宁有些心神不宁,没注意着身旁的小桌边有只小小的茶杯,绊了一下,那茶杯啪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滴水珠溅到旁边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旁。
“谢槿宁,你干什么!”
少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谢槿宁的鼻子龇牙咧嘴。
这少女名为谢琦桐,谢家唯一的嫡女,谢濯清唯一的亲妹妹。
不等谢琦桐数落谢槿宁,外间便传来婆子的惊呼声。
“公子回来了!”
上方谢夫人茶盏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匆匆站起身来。
“太好了,到哪里了?”谢琦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三步跳到门口,又忙着跑回来,在谢槿宁面前昂着脑袋。
“我哥哥回来了,你看他等会怎么收拾你。”
她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一副被宠着毫无顾虑的小女孩模样。
谢夫人今儿欣喜,不在意谢槿宁的冒失,看着自己女儿娇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谢槿宁听着这声“公子回来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察觉到谢夫人的眼神瞟了过来,赶忙掩下眼底的情绪,起身朝谢夫人微微福了一礼。
“兄长刚回,一路想必定是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了几只乌鸡正好可以补补身子,女儿且去厨房那边打点打点。”
谢夫人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十分满意她的乖顺,点了点头,笑道:“去吧,等会过来吃饭。”
谢槿宁低着头准备退出,还未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朝这边走来。
待近了些,谢槿宁才看清他的装束。
谢濯清一路风尘仆仆从北疆往京城赶,原定腊月初才能到京城的,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马儿都跑坏了三匹,终于在冬月二十一这天赶回了京城。
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濯清漆黑的双目,第一时间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抿了抿唇,低下头,退至一旁行礼。
“兄长。”
谢濯清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偏偏谢濯清在摸到她的手后,舍不得放开般捏了捏,伸出了小拇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谢槿宁蹙着眉,心惊肉跳般,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望。
幸好周围的婆子注意力皆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这边。
“兄长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着呢。”
谢槿宁这才抬头,勉强的对着谢濯清笑了笑。
谢濯清似乎是恋恋不舍般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依旧,谢槿宁搓了搓指头。
谢濯清这一去三月,她难得得了些清闲,现下回来了,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她与谢濯清的关系很复杂。
谢槿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
当时她在上课,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浅眠着。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冰天雪地里。
谢槿宁当时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却没想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谢濯清的父亲谢停大将军将她捡回来的。当时北疆战乱,突厥来势汹汹,谢停奉命出征北疆,在北疆茫茫大雪中拾到了谢槿宁。
谢停将新槿宁带回谢府后,对外宣称谢槿宁是自己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于是谢槿宁便以外室子的身份,在谢府留了下来。
在所有人眼中,谢槿宁与谢濯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有谢槿宁知道,谢濯清与她,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