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林深不知云海许云琛裴馥雪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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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云琛裴馥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深不知云海许云琛裴馥雪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四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福利院回来后,许云琛径直上了楼,走进衣帽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少得可怜。就只有刚结婚时裴母送的那几套,而他结了五年婚的妻子从未想过给他买一件衣服。等收拾好衣服后,许云琛又把这些年送给裴馥雪的礼物全都拿去卖了废品。这些年,为了讨她欢心,他精心给她准备了很多生日礼物,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这些礼物都被扔在一旁,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着废品车离去,他刚要回别墅时,身后就传来一阵喇叭声。回头就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了他面前。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他的小姨子裴瑶。裴瑶看着远去的废品车冷哼一声,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人,连纸壳子都要拿去卖。”许云琛看都不看她,转头就要离去。裴...

章节试读


从福利院回来后,许云琛径直上了楼,走进衣帽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少得可怜。
就只有刚结婚时裴母送的那几套,而他结了五年婚的妻子从未想过给他买一件衣服。
等收拾好衣服后,许云琛又把这些年送给裴馥雪的礼物全都拿去卖了废品。
这些年,为了讨她欢心,他精心给她准备了很多生日礼物,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
这些礼物都被扔在一旁,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看着废品车离去,他刚要回别墅时,身后就传来一阵喇叭声。
回头就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了他面前。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他的小姨子裴瑶。
裴瑶看着远去的废品车冷哼一声,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人,连纸壳子都要拿去卖。”
许云琛看都不看她,转头就要离去。
裴瑶脸上的嘲笑突然收起来,一把上前就要抓住他。
“许云琛!”
自从许云琛进他们裴家后,就一直很卑微的讨好着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冷脸过。
如今敢对她这样,一股怒气瞬间从裴瑶胸口冒了起来。
“你耳朵是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许云琛回头扯下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裴瑶一直很不喜欢他,觉得凭他这种身份完全不配进裴家。
所以婚后五年一直在针对他,不是把他做的早餐倒了,就是把他洗的衣服踩脏。
如今他终于要解脱了,他也不想再卑微的讨好对方。
裴瑶本来还要继续发作,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像你这种人多卖点纸壳子也好,你还不知道吧,我姐的白月光回来了,你这个鸠占鹊巢的男人终于要滚了。”
话音刚落,她身后又走下来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
这是许云琛第一次见到安逸。
一双桃花眼,含着盈盈水波,黑色的碎发随意散开,肌肤瓷白,偏巧又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衫,没有其他的配饰,却依旧透着股莫名的灵气。
这五年破碎不堪的婚姻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难怪会让裴馥雪念念不忘如此多年。
闻言,安逸走过来拉了拉裴瑶的手,语气温柔:“瑶瑶,别这样说许先生,他才是你姐夫。”
“什么姐夫,安逸哥,我都在车上跟你说了,我姐一直都喜欢你,这些年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每周都要出国一次去找你,那些礼物都是我姐给你买的,你还看不清我姐对你的心意吗?”
裴瑶说完,又朝眼前的男人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安逸哥的行李提进去,我姐都同意了,要安逸哥住在这。”
许云琛扫了一眼那些行李,理都没理,直接走了进去。
气得裴瑶在身后直跺脚。
最后还是司机提着行李走了进去,裴瑶刚要怒气冲冲的继续找事,裴馥雪就脚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目光落在好好坐在沙发上的安逸后,她像松了一口气,跟另一边的许云琛开口。
“安逸的房子多年未住,要重新翻修,所以这段时间就在我们这里住几天。”
许云琛没说话。
一片寂静中,安逸委屈巴巴站起身,脸上满是不安,“馥雪,要不我还是走吧,这毕竟是你们的婚房,许先生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裴馥雪立马伸手拦住他,“不用走,他一向大度,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默默看着这一幕,许云琛终于开了口,唇角带着一抹笑。
“我的确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安先生,你就好生住在这里吧。”
毕竟这个家,迟早都是属于安逸的。


“啊!”
瞬间,许云琛的身上挂满了火锅汤底,白皙的手臂一瞬间变得通红起满水泡,火辣辣的痛感更是如同上万根细针扎满全身,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琛!”
裴馥雪连忙松开安逸朝他走来,第一次眼中流露出慌张的情绪,“疼不疼,我陪你去医院!”
他抬眸看着她,痛意蔓延全身,费尽全力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天啦,安逸哥,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裴馥雪一听,注意力立马转移到安逸身上,她更为慌乱的冲到安逸面前,只见他雪白的手臂上微微沾了几滴火锅油,看起来的确,格外的“惊心动魄”。
安逸收回手臂,红着眼眶摇头。
“我没事的,许先生看起来更严重,你先送他去医院吧。”
“什么不严重,你从小娇生惯养,破了一点皮都要疼一天,姐,你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安逸哥去医院啊!”
裴瑶急得跺了跺脚,还不忘伸手警告那群人,“我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毛病,要吵出去吵啊,你们伤了安逸哥,我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下,安逸也再也坚持不住疼痛,小声喊疼起来,却还是坚持道:“没事的,馥雪妹妹,你还是去看看许先生吧,他伤得重多了。”
这副模样无疑让她心一痛,他再也顾不得满身狼狈的许云琛,拦腰抱起安逸就往外走。
离开前,才像是又想到什么一样,面露愧疚的许云琛。
“安逸从小皮肤就敏感,怕疼,这里离医院也不远,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直到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时,许云琛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倒吸着凉气。
见他伤得如此严重还被丢下,一旁的服务员连忙同情的走上来,一边朝他道歉一边为他身上的伤口做紧急处理。
吃了止痛药后,他身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几分,至少不会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跟服务员借了一套衣服重新换上后,才颤颤巍巍的走出去打车,赶往医院。
医生拿着棉签,一边压扁那些起了水泡的地方,一边嘱咐他每天都要擦药,这样才不会留疤。
许云琛疼得紧紧闭着眼,旁边有两个护士边推着小车边从他身边经过。
“要我说,裴总对安先生是真好。只是烫了几滴火锅油,就包下整层楼,还让所有的皮肤科专家去会诊。”
“就是,他那么点伤口,来得晚点都快愈合了,要是我也能有个贴心的女人喜欢我就好了。”
“哈哈哈哈,别想了,这种女人万年难得一遇。”
……
万年难得一遇?
许云琛笑了笑。
把受重伤的老婆丢下,转头去照顾轻伤的他人,他的确万年难得一遇。
直到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他才跟医生道过谢后起身离去。
刚出医院大门,手机就弹出一条消息。
点开一看,是他国外申请的学校发来的入学通知,提醒他到学校报道时要准备一副入学作品。
时隔五年,许云琛又再次拿起了画笔。
买好画笔和燃料后,许云琛没有回裴家,而是去了揽月山。
揽月山的风景很好,恬静的湖泊躺卧在群山之间,湖水如镜面般平静,倒映着周围的山峦,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
让人心旷神怡。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五年来的压抑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久违的自由。
脑海里有了灵感,画笔触摸到洁白的画纸,眨眼之间,一副美景悄然浮现在纸上。
没有喧闹,没有尘烟,只剩下满山的鸟鸣和轻微的风声。
整整三天,他都沉浸着这幅美景里。
直到下山给学校寄画时,许云琛才打开了手机。
开机的一瞬间,无数未接电话和短信全都跳了出来,占满了屏幕。
全都来自于裴馥雪一人。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从前只有他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从不会给他打电话,甚至未接的电话也不会重新拨过来。
就在他愣神时,裴瑶的电话打了进来,刚按下接听,刺耳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
“许云琛,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姐找你都找疯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姐注意,你做梦,裴家男主人的位置只能是安逸哥!”
骂完后,裴瑶就挂断了电话。
唯有许云琛皱了皱眉。
他是不是听错了。
裴馥雪疯了一样在找他?找他干什么?
他本想问问裴瑶是不是搞错了,可手机上那未接的108通来电,又的确彰显了裴馥雪找他的急迫。


很快,以裴瑶为首的一群名媛和大少爷就嗤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等许云琛再抬头时,眼前早已围满了一堆人。
裴瑶笑意吟吟的看着他,“许云琛,你和我姐结婚这么多年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落寞的站在这看着我姐和安逸哥恩爱。”
“早都跟你说了,我姐喜欢的是安逸哥,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治愈情伤,识相的早该走了,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扒着我姐不放。”
许云琛还要赶着回去收拾行李,不想理会这些人,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这群人愈发的变本加厉。
“丑小鸭还想变成白天鹅,做什么梦呢!”
“要不是安逸出了国,你以为你这种人能做上裴家女婿的位置吗?”
“自己是什么样的不清楚吗?”
“我劝你要是识相点,就乖乖的主动退位滚出裴家。”
他们边说着边推搡着他。
“哑巴了吗?”
“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见许云琛一直沉默不语,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彻底忍不住,猛地把他往后一推!
“砰!”
一声巨响。
许云琛整个人重重砸在身后垒得极高的香槟塔上,酒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白色的酒水混杂着红色的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顿时全场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舞台上的裴馥雪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缩,连忙松开安逸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许云琛,他眼里满是怒火,连忙蹲下身将人扶起来。
一边让人叫来私人医生,一边抬头冷声看着周围的人。
“谁干的?!”
众人被吓的一言不发。
她脸色阴沉至极,还要开口时,保镖突然跑了过来。
“裴总,安先生突然说胃很疼,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裴馥雪没有松开许云琛,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很严重吗?”
保镖目光焦急,“安先生疼得都打滚了。”
这一次犹豫的人变成了裴馥雪。
她看着许云琛,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云琛,我……”
许云琛明白了她要说什么,挣扎着从她怀里坐起,神色平淡。
“嗯,我知道,他从小娇生惯养,受一点伤就要难受一天,而你又习惯照顾了他。”
没想到许云琛会把自己要说的话抢了,她薄唇微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云琛却已经踉跄着站起来,继续道:“没关系,你去陪他吧,医生也先去看他吧,我自己处理就行。”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样,她心里莫名有一些慌张。
明明以前他也是这么的大度。
可今天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大度得过头了。
大度得甚至眼里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这不像他,以前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馥雪还要继续开口,可不远处突然传来安逸疼得喊叫的声音。
终于,她不再犹豫,只是愧疚的看向许云琛,“云琛,过会儿我再来看你,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说完,再不犹豫,她丢下他快步离开。
看着她着急的扶着安逸一边低哄一边朝外奔去的模样,许云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可这副模样在裴瑶几个人的眼里却成了被抛下的难过。
“哼,我还以为你这样会让我姐有点怜悯,结果还不是丢下了你。”
“许云琛,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自己离开裴家吧。”
许云琛没理会这群人,朝佣人借了一间空房,自己涂了药,又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才一瘸一拐的离去。
回到别墅,许云琛直接上楼去收拾行李。
提着行李下楼后,许云琛顺手把签好两人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上。
刚打开门要走,却正要与要进门的人四目相对。
看到许云琛,裴瑶埋头就是一顿抱怨,“你乱跑什么,我姐让我给你送药,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好好守在安逸哥身边,还担心着你,非要我过来,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着给安逸吧。”
许云琛一脸平静,说完推开裴瑶的手就要离开。
也是这时候,裴瑶才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行李箱。
她神色大变,一把抓住许云琛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
许云琛看着他,眼里毫无波澜。
“我提着行李,你说我要干什么?很明显啊,我要离开。”
“你姐喜欢安逸,你也一直吵着想要安逸当姐夫,如今我主动离婚退出,给他让位。”
裴瑶听到这番话瞪大了眼,整个人都犹如呆滞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毕竟,许云琛之前有多爱裴馥雪,圈内皆知。
如今,怎么会说走就走?
她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连语气都颤抖了几分,“许云琛,别装了,你那么爱我姐,当初死皮赖脸也要娶我姐,如今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我明白了,你是在欲擒故纵对不对,告诉你,你这招对我姐没用。”
许云琛眸色平静,“是不是真的,离婚协议书就放在桌上,你可以去看看真假,裴瑶,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会是舍不得我离开吧?”
闻言,裴瑶瞬间炸了毛,连忙松开许云琛的手。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立刻就走,等你走了我立马放鞭炮庆祝!我姐要是知道你主动离开,也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格外没有底气。
许云琛却不再看他,说了句“那恭喜你们都如愿以偿了”,便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裴瑶第一次感觉有什么彻底失控了,心莫名一慌,着急喊住他。
“许云琛,你到底要去哪儿,你就不跟我姐说一声吗!”
许云琛拉着行李箱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回头看向裴瑶,也看向裴瑶背后的那幢别墅。
为了报恩,他假装爱了裴馥雪五年,成了他们口中死皮赖脸纠缠着裴馥雪的男人。
为了报恩,他丢掉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也扔掉了自己。
五年来,他努力做好一个贤夫,兢兢业业操持着家务,却没有得到一丝尊重,没有一点自我。
这么压抑的生活他过了整整五年。
终于他报完恩,终于他迎来了自由。
许云琛第一次笑了,笑得那么真诚,那么洒脱。
“我啊,要去过只属于许云琛的人生了。”
从今往后,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
再也不见,裴家。
再也不见,裴馥雪。
他解脱般的挥了挥手,迎着月光,提着行李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在跟谁打电话?”
见许云琛久久没有出来,裴馥雪起身来厨房找他,却看见他站在那里盯着手机发呆。
他这才回过神,平静道,“没谁。”
夜深人静,听着旁边裴馥雪浅浅的呼吸声,许云琛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看着眼前的西餐,裴馥雪不由得蹙起了眉。
“你知道我不爱吃西餐,今天怎么做起了这些?”
他垂眸拿着餐叉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冰箱里就只剩这些了。”
其实并没有,只是他要为出国留学做准备,所以才想着提前适应一下口味。
好在对面的女人也没多想,将手机放在桌上,目光却随时关注着,似乎是在等待着谁的消息。
不用问,他也知道她在等谁。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他立马拿起手机。
安逸似乎发了一些什么,让她很是开怀,素来冷淡的唇角也微微上扬。
许云琛静静看了她半分,才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
从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为这一刻准备着,如今他终于要解脱了。
“裴馥雪,我们离婚吧。”
他平静的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今天的天气。
裴馥雪满心都扑在了和安逸的聊天中,听都没听清他说什么,便敷衍道:“嗯。”
许云琛并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这五年来她对他都是这副模样,若即若离。
如今安逸回国了,她连对他最后一点注意力都收了回来。
他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连同笔一起递到她面前,指了指签字的地方,“在这儿签字吧。”
“嗯。”
她忙着聊天,看都没看,一只手拿起笔在他手指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另一只手还继续在手机上打着字。
许云琛收好协议,继续道:“裴馥雪,等一个月的冷静期后,我就走了。”
裴馥雪还是嗯了一声,随后放下刀叉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许云琛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
“裴馥雪,你知道刚刚我说了些什么吗?”
她顿住脚步,回头不解的看向他。
“不就是给福利院送物资的事吗,刚让我签的合同不也是那个?你前几天说过这件事的,怎么了?”
他心中自嘲一笑,物资的合同他上个月就已经找她签过了。
她果然不在意他,也果然没有听清他的话,不过也不重要了。
就这样吧。
裴馥雪,就这样,以后好好的和安逸在一起吧。
于是他笑了笑,“没什么。”
下午,许云琛开车跟着送物资的货车来到了福利院。
忙完后,他来到院长办公室给院长道别。
“院长妈妈,我要出国深造了。
院长听后很为他开心,许云琛本就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当年他放弃出国,自己还惋惜了许久。
“云琛啊,这可真是太好了。”院长握住他的手笑得开怀,不过又想到什么,面露愁容,“不过你出国深造,那不是要和馥雪分隔两地,异地恋可是很难的啊。”
许云琛看着远处嬉戏奔跑的几个孩子,摇摇头。
“不是分隔两地,我和她离婚了。”
院长先是一愣,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我当初看得没错,你们这段婚姻走不了多久,如果她真的爱你,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陪你回来过呢,离了也好。”
他怜爱的拍了拍身边人,轻声安慰。
许云琛也同样笑着回抱住院长,是啊,离了真好。


一周后,是离婚冷静期结束的那天。
许云琛终于可以离开了,他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收拾到一半时,裴馥雪派助理送来了一条高定礼服,让他去老宅参加宴会。
看着那套礼服,许云琛忽然有些好笑。
法律意义上,他们的法律关系已经解除了,裴馥雪却还浑然不知,还让他以女婿妇的身份出席。
许云琛本想拒绝,但想到这些年裴母的照顾,再加上还有一些出国的证件正好需要找裴母拿,便还是换上了礼服赴宴。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而人群的中央,安逸被一群兄弟捧着。
“安逸,裴总真的好爱你啊。”
“是啊,你手上这个戒指这条可是刚从苏富比拍卖会拍下的,全球限量,象征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爱,早就听说有位神秘富豪一掷千金拍下了,没想到是裴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裴总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她就每天陪你上下学,你课桌里的那些果冻啊,巧克力啊,也全是裴总偷偷放进去的,还记得有一次你们吵架,你好几天不理她,她为了哄你找了无数人支招,有一次还找到我这来了,啧啧,你不知道她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满眼都是血丝,你几天没理她,却能要了她的命……”
“安逸,这世上怕是没人比裴总更爱你了,得知你和别人闪婚,她颓废得不行,后来知道你在国外过得不开心,她又每周飞过去偷偷看你,给你买礼物讨你开心,现在你也离婚了,我看她也没有多喜欢她现在那个先生,你们干脆就在一起得了。”
“对对对!在一起!在一起!”
……
一片起哄声中,许云琛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听着别人起哄,诉说着自己的妻子,曾经有多爱别人。
“云琛。”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重新拉回他的思绪。
他回头看着来人,本想叫一声妈,但突然想到什么,又改了口,尊敬的唤了一声伯母。
听到这个称呼,裴母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只是将出国所需的所有证件都递给了他。
“云琛,你出国所需的一切我都给你安排好了,那边开学早,所以机票我也跟你买好了,三个小时后就要起飞,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
许云琛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如释重负。
一想到即将迎来久违的自由和崭新的人生,他手就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许云琛深吸一口气压下这激动的心情,将文件放进包里,摇摇头。
“多谢伯母,您帮我做这些,我已经很感谢了。”
顿了顿,他又像想起什么,轻声道:“我只有一个小请求,如果以后裴馥雪得知所有,问起我的下落,请您一定要说不知道。”
他和裴馥雪,这辈子还是都不要再见了。
闻言,裴母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离开的事情没跟她说吗?”
说什么呢?
是说当年他接近她是故意的。
还是说这五年他疯狂的对他好,不是爱她,只是为了报恩,只是听从裴母的指令,想让她忘记安逸,从那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
还是说,他要和她离婚出国,然后永远不回来?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就算他离开,他估计也会无所谓吧。
许云琛笑笑,“没这个必要了,我只想尽快离开,不想再多生事非。”
“什么离开?”
一道女声突然从两人背后响起,许云琛一回头就撞进裴馥雪深邃的眼眸。
他心头微颤,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又听到了多少。
好在裴母连忙打着圆场道:“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裴馥雪也没多问,只是扫了眼台上的蛋糕,“妈,该您上去切蛋糕了。”
裴母揉了揉头,拒绝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个蛋糕就你们上去切吧。”
说完也不再看他们,让佣人搀扶着自己上了楼。
目送裴母上楼后,裴馥雪朝许云琛伸出了手。
“走吧,上前切蛋糕。”
他却摇摇头,举起自己受伤的手。
“不了,伤还没好,你找安逸吧。”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总觉得有什么挣脱了自己的控制。
“为什么要我去找他?”
这次不解的人变成了许云琛。
为什么?
不是她每次都丢下自己去找安逸的吗?
这五年她为了安逸出了不知多少次的国,如今他主动给她机会,她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笑了笑,“因为你们关系好啊,就切个蛋糕而已,也没什么。”
见他一脸笑容,的确不像生气的样子,她虽仍觉异样,但也没再多说,径直走到安逸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安逸脸一红,却还是点点头,挽着她的手上了台,一起握着手切起了蛋糕。
悠扬的钢琴声中,两人亲密依偎的样子不像是在切生日蛋糕。
更像是切婚礼蛋糕。
宴会过半,一些年长者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早早离去,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辈。
而这些小辈从小和裴馥雪他们一起长大,对她和安逸的事情一清二楚。
如今见他们这个样子,瞬间掌声四起。
甚至有好事者还拍手起哄。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
闹得安逸脸越发的红。
裴馥雪耳垂也微微红了,他没有去亲安逸,但也没有阻止这群人起哄。
许云琛并不在意,他拿出手机,默默的算着自己要离开的时间。
机票三个小时后起飞的话,那么他现在就得离开了。
可这副默默不语的样子,落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成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