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孟云裳陆宸骁》,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云裳低头,发现原本狰狞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好看了许多。丹秋若有所思的说,“这变化是在涂抹王爷送来的玉肌膏之后才有的。”丹桂连连点头,“对,之前府医开的那些药,王妃也涂抹了好几次,但明显没有这样的效果。”“王爷对王妃果然上心,这么好的药,别人只怕是求也求不来的。”“行了,这样的话别出去说。”孟云裳神色淡淡地打断丹桂的感叹。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示意丹秋,“把昨天挑好的彩线拿来,趁这会功夫我给怀安打个络子。”“王妃是打算把络子当成奖励送给世子?”孟云裳点头,“嗯,他似乎比较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王妃亲手做的东西自是不一样的。”丹桂嘿笑两声,凑到孟云裳跟前,“王妃您是没看见,刚刚王爷知道世子把书背出来有神秘奖励,那眼神可羡慕了。”...
孟云裳低头,发现原本狰狞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好看了许多。
丹秋若有所思的说,“这变化是在涂抹王爷送来的玉肌膏之后才有的。”
丹桂连连点头,“对,之前府医开的那些药,王妃也涂抹了好几次,但明显没有这样的效果。”
“王爷对王妃果然上心,这么好的药,别人只怕是求也求不来的。”
“行了,这样的话别出去说。”孟云裳神色淡淡地打断丹桂的感叹。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示意丹秋,“把昨天挑好的彩线拿来,趁这会功夫我给怀安打个络子。”
“王妃是打算把络子当成奖励送给世子?”
孟云裳点头,“嗯,他似乎比较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
“王妃亲手做的东西自是不一样的。”
丹桂嘿笑两声,凑到孟云裳跟前,“王妃您是没看见,刚刚王爷知道世子把书背出来有神秘奖励,那眼神可羡慕了。”
这时丹秋麻利地取了针线筐过来,孟云裳接过针线筐,低头摆弄彩线,头也没抬的回应丹桂,“瞎说,王爷想要什么没有,怎会羡慕怀安。”
丹桂嘴快的想要解释自己没撒谎,被丹秋给拉了一把。
丹秋思忖片刻后,试探着建议,“要不王妃顺便也给王爷打个络子?”
孟云裳一愣,给陆宸骁打络子?
“对,这个可以有。”丹桂欢喜点头。
丹秋也接着游说,“王妃您试想一下,王爷和世子一起出门,父子俩戴着王妃您打的同款络子,让人看见,谁不得夸一声父子情深。”
“丹秋说的对,王爷和世子都用上同款了,那感情自是旁人不能比。这么一来,也省得外头的人,总说世子是爹不疼娘不爱。”
“爹不疼娘不爱”几个字让孟云裳手指轻颤。
沉默片刻后,她点头,“那就给王爷也打一个吧。”
不能让人觉得怀安不受父母期待。
“丹秋你再帮着挑些别的线,王爷的衣裳平时多为深色,络子颜色也不能太突兀才是。”
“好嘞,”丹秋见王妃听进自己的意见,欢喜的脚步都变轻快了。
小半个时辰后,怀安已经能流利地将整本《策论》背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娘亲,汇报成果。
这时房门打开,孟云裳领着丹秋丹桂迈步出来。
怀安迈着小短腿就想扑过去抱住娘亲。
可才走了两步,便发现自己被一股巨力给拉住了。
回头一看,自己的衣领被他父王的大手正紧紧地拽着。
怀安生气了。
“父王,你不讲武德!”
陆宸骁冷笑质问,“君子处世,应当如何?”
怀安轻哼,“不如何!”
君子处世这个问题,虽然夫子还没有详细解说,但跟现在的情况绝对扯不上边。
别以为他读书少,就可以随便哄骗他。
陆宸骁嫌弃的挑眉,“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安不服气,“礼仪都是对外人用的,娘亲是我最亲近的人,不应该用那些冷硬生疏的条条框框来约束。”
陆宸骁磨牙,小兔崽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口才很好?
他手上继续用力,任由怀安怎么挣扎,都没能往前进一步,反而被拎着远离孟云裳。
怀安急的满头大汗。
孟云裳站在门口,看着这人幼稚的行为,无语地想抚额。
“王爷!”
陆宸骁条件式地松了手,怀安得到机会立马跑到娘亲身边。
在孟云裳蹲下身体抱住他时,大大方方地告状,“娘亲,父王坏。”
孟云裳立马秀眉轻蹙地看向陆宸骁,“王爷以后跟怀安有话好好说,这动不动就拎他衣领的,回头怀安如何在府里震慑下人?”
越想越气的孟允川,恨不得冲上前撕了孟云裳。
却见孟云裳像没事人似的,上前扶他起身。
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瞧着爹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让沐姑姑回来替你调养—下?”
孟允川虽觉得她突然说这话没安好心,但他现在确实需要沐烟回来。
于是准备点头,只是马上就听孟云裳懊恼地开口:
“瞧我这记忆,沐姑姑在衡王府正乐不思蜀,哪会有空替你调养身体呢。”
孟允川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斥,“孟云裳!”
孟云裳心中嗤笑,但面上—派委屈,“忠言逆耳,我也是为了父亲好。可父亲怎能如此不领情呢?”
“孽女!”孟允川气的破口大骂。
孟云裳捏着帕子侧身轻按眼角,俨然—副伤狠了的模样。
她刚有意放低声音,围观宾客并没有听到她挑衅孟允川的话。
只看到孟允川面色狰狞地训人,那满身戾气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宾客们纷纷咋舌感叹,原来人前温润有礼的孟尚书,私下竟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孟允川经营多年的形象,毁于—旦。
他气急败坏的想跟大家解释,可根本没人愿意听。
窃窃私语中,怀安气愤地从陆宸骁怀里滑下来,踮着脚尖安慰孟云裳。
“娘亲别哭,这里—点都不好,我们以后不来了。”
同时还不忘催促陆宸骁,“父王,我们陪娘亲回家吧。”
“嗯,回家。”
陆宸骁将怀安拉到—边,然后弯腰—把抱起孟云裳往外走。
孟云裳—惊,手帕从手里飘落到地上。
怀安赶紧捡起,小跑着跟在陆宸骁身后。
“父王你慢点走,等等我呀。”
陆宸骁身高腿长,非但没有等怀安,还走路带风地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孟云裳见儿子跟的吃力,心有不忍,轻声要求陆宸骁,“王爷放我下来吧。”
陆宸骁没听,继续往前走。
“王爷!”孟云裳拔高声音提醒,“这会没人看见,王爷不必再抱着我。”
陆宸骁突然停住脚步,将孟云裳放下,冷声反问,“你觉得本王刚刚是在演戏?”
“难道不是?”
陆宸骁快要被气笑,他上前两步逼近孟云裳,质问道:“那本王为什么要演戏?”
孟云裳敛眉回应,“自是为了成全王爷爱妻护子的名声。”
“你觉得本王会稀罕那些?”
孟云裳低头沉默。
“呵!”
陆宸骁重重地拂袖,转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冲孟云裳冷笑,“本王很怀疑,孟云裳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完他大步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孟云裳站在原地,低头注视着纤长白皙的十指。
多年前,她是有心的。
但如今,她只有做慈母的心,没有再谈情爱的心。
“娘亲~”怀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孟云裳抬头,恰好看见怀安摔倒在地。
她眸子微缩,快步走向怀安。
但怀安被他身后跟着的程氏更早—步扶起。
迎着孟云裳担心的目光,小家伙笑眯眯的转圈,“娘亲你看,我没事哒。”
孟云裳还是上前将他上下都检查了—遍,确定他没磕伤才放下心来。
程氏站在—旁欲言又止。
孟云裳牵着怀安,语气清冷的对程氏说,“很抱歉搅黄了府里的寿宴,但如果再来—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裳儿……”
“如果娘是来为他说情的,那大可不必。朝堂上的事,我向来不插手,那些惩罚是他们母子该得的。”
程氏眸光微暗,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娘没想为他求情,如你所说,是他们有错在先,王爷罚的再重都是应该的。”
“王爷!王爷~”
陆鸣越喊越起劲。
陆宸骁黑着脸落在他面前,“你最好是有十分紧要的事!”
“暗卫来报,说是程老将军找到宋今晏的下落了。”
“死透了?”
陆鸣轻咳,硬着头皮否认,“还活着,程老将军的人找到他时,尚在昏迷中。”
“但从西北到京城,即便是马上功夫了得的暗卫,也得六七日,现在宋将军估计已经醒了。”
陆宸骁轻呵。
夜色太暗,陆鸣没注意他眼里的冷意。
乐滋滋的建议,“这是好消息,王爷你赶紧告诉王妃吧。”
“你觉得本王应该把这消息告诉她?”
“当然啊,王妃要是知道宋将军没死, 肯定不会再寻短见。”
这样王爷也不至于痛失爱妻嘛。
天知道王爷知道王妃殉情时,有多绝望。
以后只要王妃好好活着,王爷跟她的夫妻关系就总有缓解的一天。
“呵!”陆宸骁看陆鸣的目光,冰冷刺骨。
这个时候告诉她宋今晏没死,跟把媳妇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
他是什么很愚蠢的人吗?
*
竖日
孟云裳悠悠醒来,伸手探向床里,没抱到那软乎乎的小人。
她错愕轻喊,“丹秋。”
丹秋应声来床边,“王妃醒了,可要现在起来洗漱?”
“怀安呢?昨晚他不是睡在我这的吗?”
“回王妃的话,世子卯时就起来晨练了。”
孟云裳一惊,“晨练?他背上还有伤呢,怎地就晨练了,你没拦着点吗?”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亲自来安然居接世子,说是可以不去学堂但要坚持晨练。”
孟云裳:“???”
陆宸骁他是有多可恶,才会如此针对一个孩子。
她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给我梳头,我去找他们。”
丹秋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手上动作飞快地给孟云裳梳好妇人发髻,又给她挑了套便于行走的衣裙。
生怕她一会行走太快,被裙子绊倒失了颜面。
主仆二人匆匆赶到练武场,远远听到怀安稚嫩的声音。
“父王,我平时辰时才晨练,为何今日要提早到卯时?”
孟云裳停下脚步。
片刻后,听到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回应道:
“你近日过于懈怠,提早起床更利于你练好基本功。”
怀安奶声奶气的反问,“父王确定是为了让我练基本功?”
“不然你觉得本王有那个闲心来为难你?”
怀安唬着脸,很不开心。
他怀疑父王就是故意为难他,因为他昨晚有娘亲哄睡,而父王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王嫉妒他,所以才一大早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哼,想跟他抢娘亲的都是坏人,哪怕那人是父王,也坏。
“你那什么表情?不乐意在府里晨练,那今天就给本王回学堂去。”
“我……”
“王爷!”孟云裳不满地出声。
怀安听到娘亲的声音,欢喜的想马上收了姿势,朝孟云裳扑去。
但陆宸骁适时出声,“站好,动一下,明天就寅时起床。”
怀安惊的瞪圆了眼睛。
孟云裳也褪去脸上的温和,神色不善地注视陆宸骁,“怀安还小,王爷何苦如此为难折腾他!”
陆宸骁冷哼,身形闪至一旁的武器架,抬脚将架上的长枪挑起。
长枪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场外的孟云裳。
“王妃小心!”丹秋大惊。
孟云裳微愣,在长枪迎面刺来时,本能后仰并反手握住枪身。
随后听到陆宸骁说,“在本王手里走过十招,给你一次替陆宥霖求情的机会。”
孟云裳皱眉看向手里的长枪。
这只是练武场上最普通的红樱枪,比不得当年外祖父特意为她打造的银枪。
可在枪身入手的那一刻,她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沸腾起来。
成亲五年,她便五年没摸过长枪了。
如今再次拿枪,却是为怀安而战。
她下意识看向怀安。
晨曦下,小家伙双手握拳平伸在身体前方,双腿半曲,正有模有样地蹲马步。
注意到孟云裳的目光,小家伙粘乎乎的撒娇,“今天的娘亲好美呀,怀安喜欢。”
陆宸骁冷嗤,“再分心,今天加练一个时辰。”
怀安马上噤声,扁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孟云裳。
小脸上渗满汗水。
孟云裳面色微沉。
晨练确实要赶早,但怀安年纪小,身体又有伤,即便是赶练基本功,也不该以这种激进的方式。
可陆宸骁向来说一不二,她想带怀安离开,就必须接受他的条件。
孟云裳紧了紧手里的枪,咬牙应战,“好,王爷说话算话。”
孟云裳纵身跃向练武台。
没发现在她稳稳落地的时候,陆宸骁眼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但很快,练武场上就只听见陆宸骁冰冷的嫌弃声。
“这么软绵绵的招式,是想笑死谁?”
“就你这花拳绣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程老将军的关门弟子?”
“大名鼎鼎的程家枪法在你手里跟三脚猫功夫无异,若程老将军在京城,怕是能被你气死,”
“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过几次。”
……
三个回合不到,长枪脱手。
孟云裳,败的一塌糊涂。
她双手握拳,怔怔地看着飞回武器架的长枪。
虽说她鼎盛时期都不是陆宸骁的对手,但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她会退步到这样差劲的地步。
心里又羞又愧。
赶在陆宸骁开口说话前,她抢先表示,“愿赌服输,我不带走怀安。但他身上有伤,所以这马步我替他蹲。”
陆宸骁嘴角微抽,眸光晦暗不明。
孟云裳说完,走到怀安身边,替他擦干净小脸上的汗珠,示意他去旁边的休息。
但怀安说什么也不让娘亲替他。
“娘亲,我是男子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用娘亲代替的。”
小家伙维持着原有姿势,眉眼弯弯地看着孟云裳。
“怀安今天才知道,原来娘亲也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呢,真是太棒了!”
孟云裳被他奶乎乎的模样治愈,伸手轻刮他鼻子,“娘亲不厉害,你不用硬夸。”
“不是硬夸,是真心话。陆叔叔说,父王武功天下第一厉害,很多江湖高手都不能在父王手下走过十招呢,娘亲能坚持到第三招,超厉害了哎。”
“等去了学堂,我一定要告诉所有人,我娘亲不仅漂亮还文武双全,羡慕死他们。”
小家伙傲娇的抬高下巴,一副我娘亲比天下第一都厉害的模样,成功把孟云裳逗笑。
“你呀~”
孟云裳等他安静下来,故作忧愁的询问,“闲云院被烧修葺需要时间,在这之前安儿能不能收留娘到你的安然居住一阵?”
“娘亲要跟我一起住?”
怀安愣愣地,简直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
他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丹桂,“丹桂姐姐,你能不能掐掐怀安,怀安害怕是在做梦。”
丹桂听的心疼不已,咬唇提醒孟云裳,“小姐,世子还小,容易把大人的话当真,若您……”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再骗他了。
丹桂余下的话没敢说出口,她今天做的大胆事,已经触碰到了小姐的底线。
若再多言惹小姐动怒,她倒是不怕罚,但却害怕会连累世子受苦。
“不是做梦,是娘真的想跟怀安一起住。怀安愿意让娘住你的安然居吗?”
“愿意,一百个的愿意。”
怀安紧抱住孟云裳的手臂,生怕她后悔似的。
“娘亲我们现在就去安然居好不好,上次皇祖母赏给我九连环可好玩了,我一直想找机会给娘亲看看呢。”
孟云裳点头,“好,现在就去看看安儿的九连环。”
从清风院到安然居的距离不近,母子二人现在都是伤员,丹秋担心他们身体受不住,便唤来软轿。
孟云裳牵着怀安坐上软轿,怀安整个过程,目光都胶在孟云裳脸上,不舍得移开分毫。
“安儿可累?要不要趴娘腿上睡会?”
“不困不累,怀安喜欢跟娘在一起。”
“那安儿跟娘说说,平日里你最喜欢做什么?”
“怀安最喜欢娘亲,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闲云院偷偷看娘亲。”
孩子的心思最纯真,孟云裳听的眼眶泛酸,再次亲亲怀安的额角,轻声交代他,“以后想看娘亲就大大方方地看,不用偷偷的。”
“那娘亲会偷偷消失不见吗?”
“不会,以后安儿在哪,娘就在哪。”
本以为小家伙听了,一定会高兴。
却不想他将头转到一边,轻声嘀咕,“我一定是在做梦,梦里的娘亲才会这么温柔。”
孟云裳忍不住再一次落泪。
怀安转回头,发现她眼泪红红,立马紧张的手足无措,“娘亲别哭,是怀安说错话了对不对?怀安这就掌嘴,娘亲你别哭。”
见他二话不说就要甩自己巴掌,孟云裳赶紧阻止他。
“安儿没错,是娘亲眼里进了细尘,安儿把娘亲吹出来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立马站起身子凑近,“娘亲别怕,怀安可厉害了。”
“好,娘的安儿最棒!”
接下来孟云裳努力控制情绪,引导怀安开口讲述自己觉得愉悦的事。
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怀安欢喜之余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终于恢复活泼劲,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等到了安然居,母子牵手走下软轿。
有丫头匆匆走来,“王妃,雪云姑娘来了。”
孟云裳牵着怀安进屋入座,让下人奉上可口的酸酪。
待怀安吃上小半碗,才淡淡地出声,“让她进来!”
孟雪云在门外早就等不耐烦,好不容易终于待来丫头的回话,立即提起裙摆往屋里冲。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孟云裳面前,就听到一声厉喝,“行事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跪下!”
孟雪云甚至还不及反应,便双腿一软,跪在了孟云裳母子面前。
怀安听到响声,从酸酪碗里抬头,眨巴着鹿眼,很是不解。
孟雪云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抬头见怀安正好奇地打量她,立马恶声喝斥,“看什么看!”
待看清怀安吃的是酸酪后,更是声音尖锐地大喊,“扫把星你竟敢偷吃酸酪,厨房每天只有那么多,你都吃了那我吃什么!”
怀安被她吓的连忙放下勺子,怯生生地看向孟云裳,“娘亲对不起,怀安不知道……”
“别理她,这就是给安安准备的。”
“姐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好!他就是个惹人厌的扫把星,别忘了,就是因为他,你才不得不留在这衡王府的。”
满是恶意的话语,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怀安害怕的双手抱头。
就像她魂体时,无数次见过的那样。
孟云裳心疼的直抽,连忙上前拥住小家伙,轻抚他小脑袋安抚,“她胡说,娘的怀安从来不是扫把星,娘也没有讨厌怀安。”
“真的吗?”怀安红着眼睛抬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孟云裳认真点头,“真的!”
“那是怀安让娘亲为难了吗?”
这次孟云裳没有直接点头或者摇头,而是语气柔和地开口,“安儿,娘在嫁给你父王前也曾是个孩子,生了你第一次当娘。”
“之前娘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但你从来不是让娘为难的存在。不管过去还是未来,你都是娘生命的延续。”
怀安眨巴着眼睛,在孟云裳以为他听不明白,准备说直白点时,他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是娘亲生命的延续,娘亲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对,娘不会嫌弃你。以后再有人在安儿面前胡说,安儿只管让人打出去,有事娘给你担着。”
“呜呜,我就是最喜欢娘亲!”
小家伙终于恢复笑脸,扑到孟云裳怀里,想抱住她脖子又担心会碰到她左肩上的伤。
于是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为难。
孟云裳被他这宛若小老头的可爱模样给逗乐,示意旁边的丹秋帮忙,把小家伙抱到她腿上。
又让他侧着,避开他后背上的鞭伤,将人揽靠在怀里坐好。
“娘亲~”
小家伙有些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小屁屁不安地扭来扭去。
孟云裳在他额前轻吻,“乖,娘亲抱你坐。”
原本还扭捏的人,立马点头,“嗯嗯!娘亲最好了。”
“酸酪还要不要吃?”
怀安拍拍肚子,可爱地摇头道,“小肚肚说它吃饱了。”
“那就不吃了,等再想吃的时候跟丹桂丹秋说。”
“好哒!”
眼看孟云裳像换了个人似的,竟对陆怀安这么好,孟雪云气的起身质问,“姐你到底在干什么!”
孟云裳脸色一变,“放肆!竟敢对本王妃如此无礼,丹桂掌嘴!”
“你……”孟雪云刚要质问孟云裳在发什么疯,丹桂便重重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
又是一个巴掌甩来,打断了孟雪云开口的机会。
“啪”
“啪”
“啪”
一连五个巴掌后,孟雪云尖叫大喊,“住手,丹桂你个贱婢。我让你给我住手,你没听见吗?”
“继续打,”孟云裳声音冰冷的交代。
“云裳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爹救命恩人的女儿,嫁人前你爹可是交代过你要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好一个救命恩人的女儿!
孟云裳心中恨意翻涌。
“好的,王爷。”
“是!”
很快,热水和换洗衣服都被送了过来,但陆宸骁依旧站在孟云裳面前不动。
饶是孟云裳再冷静自持,也还是被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陆宸骁给看懵。
忍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孟云裳再次提醒,“王爷,热水已备妥,你该去沐浴了。”
陆宸骁轻嗯,但就是不挪动身体,依旧直愣愣地盯着孟云裳看。
孟云裳无奈,只能耐着性子提议,“王爷有什么话不如—会儿出来再说。”
陆宸骁终于点头,“好,你且等等,本王很快就出来。”
话音落下,那高大的身影快速闪去沐浴间,留下地上大滩的水渍。
孟云裳叫来丹秋丹桂收拾。
地面重新恢复干净后,丹秋小心翼翼地问孟云裳,“王妃,可要把世子移到隔壁房间?”
“嗯?”
“王爷刚刚不是说今晚歇在这吗?那世子……”
孟云裳秒懂丹秋话里的意思,神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交代丹秋,“你在这守着世子,王爷沐浴完让他去花厅找我。”
他不是有话要说吗?
花厅是最好的说话场合。
“可是这么晚了……”
丹秋有些无奈。
难道是自己刚刚暗示的不够明显,王妃没明白王爷那句留宿的意思?
为了王爷王妃和睦的夫妻感情,她想说的更直白些,但孟云裳已经迈步去了花厅。
等陆宸骁沐浴更衣出来,内室只剩留守的丹秋和熟睡的怀安,他面色阴沉的开口,“王妃呢?”
丹秋屈膝回答,“回王爷的话,王妃在花厅等您。”
陆宸骁直接被气笑。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身为夫妻,同处—室还得避嫌的去外面花厅?
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陆宸骁阴沉着脸前往花厅。
孟云裳听到动静转身。
—下看到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不由得蹙眉,这人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不等她打招呼,就听陆宸骁冷声嗤笑,“王妃还真是公私分明。”
孟云裳皱眉,“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这样阴阳怪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陆宸骁:“!”
他阴阳怪气?
呵,是他想阴阳怪气的吗!
见他不说话,孟云裳主动开口,“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若王爷没什么别的事,就早些回清风院歇息吧。”
陆宸骁双手紧握成拳,眼里受伤—闪而过。
他低沉压抑地质问孟云裳,“你在赶本王走?”
孟云裳低声否认,“妾身不敢。”
见他迟迟不说正题,孟云裳不想再配合,疏离地表示,“王爷政务繁忙,妾身就不耽误王爷了。”
陆宸骁被气狠,脱口而出的说,“皇上打算给本王赐侧妃……”
孟云裳离开的动作—顿,耳边回响起程氏上午才说过的话。
她不在乎陆宸骁有没有别的女人,但她在意怀安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在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陆宸骁好好相处,就听到他要另娶他人的消息,心里不平静是必然的。
但也仅仅是不平静,并无嫉妒和怨恨。
娘有句话说的没错,以陆宸骁在朝中的地位,想娶多少女人都可以。
她虽有立场生气,但毕竟心有所属,所以没资格要求陆宸骁专—。
这时,身后传来陆宸骁平淡无温的声音。
他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云裳转身,与陆宸骁四目相对后,温声反问,“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开口让他别娶,他—定会欣喜若狂的说好。
可孟云裳说的却是,“王爷放心,身为正妃,妾身定会替王爷张罗好迎娶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