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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客户揩油的时候,温泽熙正和女助理在旁边喝交杯酒。
为了不得罪客户,我喝得酒精中毒,难受到几近窒息。
可温泽熙依旧没看我一眼,而是专注着帮女助理挑出碗里的香菜,哄她乖乖吃饭。
饭局结束,女助理一句无聊,他就把我赶下车,准备带她去玩下一场。
“这段时间小姑娘一直忙工作,我带她去放松放松。”
“年轻人的项目你也玩不懂,就别跟来了。”
“还有,今晚我要陪小姑娘玩尽兴,明天领证的事,改天再说吧。”
婚礼举办五年,这是温泽熙第99次单方面取消领证的事。
我点点头,既然他总是忙,那这证,也确实没必要再领了。
副驾驶半降下的车窗,夏柔吐着舌头跟我道歉:
“抱歉啦清眠姐,都怪泽熙哥哥实在太宠我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他给你捎份宵夜吃!”
我还没回应,温泽熙先笑着摸了她的头。
“小孩,自己馋猫还以为全天下都跟你一样啊?”
“不用管她,别等下吃了又说什么中毒过敏的,我可没时间看这种把戏。”
原来他刚才不是没有看见我难受的样子,而是又以为我是争风吃醋在装。
往常这种时候,我必然已经崩溃大哭,跟温泽熙解释争吵。
但这一次,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嘱咐一句:
“行,那你们玩得开心。”
温泽熙闻言一愣,片刻后又恢复戏谑,“你不会无理取闹就最好。”
汽车扬长而去,临出发前,温泽熙怕夏柔闷,贴心地把车窗都降到最下。
我容易晕车,坐温泽熙的车尤其。
但他从来不肯为我降车窗:
“风一吹灰尘全进车里了,你能别总那么矫情吗?”
我心头了然,摘下手上的婚戒,扔进漆黑的江流。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去到乐团交接工作。
温泽熙作为钢琴鬼才出道至今,一直都是我担任他的经纪人。
“你要离职?泽熙他知道吗?”老板惊讶。
“等新经纪人来了他自然会知道的。”
说完,我出了办公室走到表演剧场。
正好碰上穿着新衬衫,浑身散发沐浴香气的温泽熙。
他捏着手腕转了转,垂眸看我:
“昨晚喝多了不好开车,我自己一个人开了间房休息,所以才没回家。”
这是十年来,温泽熙第一次主动跟我解释。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今天早上临时有任务?”他又问。
我抬眸看他,想起每次有饭局的次日,我都是五六点便起床,准备一大桌解酒汤水和暖胃药膳给他。
从十八岁温泽熙出道后就一直是如此,所以今早他回家没见到东西,也不怪他有疑惑。
我只是点头,“算是吧。”
说完正打算离开,从刚才起就微皱着眉头的温泽熙,黑着脸攥住我的手。
“沈清眠,差不多得了啊。”
“只是改个领证日期,又不是不领了,再闹可就没意思了!”
可是我没闹,也是真的不打算领证了。
想着直接说清楚也好,我正想回答,就听到娇滴滴又带着小埋怨的声音响起。
“泽熙哥哥!都是你的错啦!”
“你早上给人家买的那个东西规格根本就不对呀!”
“这种日用的人家完全都不够用的!泽熙哥哥也太大直男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