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酸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道：“砚辞，我想换一件嫁衣。”
裴砚辞的脸色的笑意淡去，他盯着我问：“为什么？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这个时候哪里来得及更换嫁衣。”
“皇兄也有给我准备嫁衣。”我抬头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嫁衣同曲岚烟那套一模一样，我不喜欢。”
裴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可他立刻板着脸道：“晚婉，你是不是嫌弃我给的嫁衣不够好？”
他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开口：“我知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放心我定会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
路过的行人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多是羡慕他真爱我，也有少部分人说我太过娇气，看不上他。
我在心里苦笑，从前他这么说，我顾及他的自尊总会迁就事事都顺着他。
为了裴砚辞我搬出了皇家别院，住进了郊外的小院，为了他我学习缝纫刺绣，戒掉所有金贵的喜好，他不喜同僚说他靠裙带关系上位，我便小心翼翼隐瞒我们的关系，一直等他升到从四品，他才向皇兄求婚。
我等了他整整三年，从十九岁一直等到二十二岁，等到满京城都是风言风语，我总觉得只要我们能在一切，这些都是值得的。
可我没想到这次他说出这句话，做出这幅受伤样子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见我不语，裴砚辞握着我的手又道：“好晚婉，你穿那套真的很好看，就穿着那套嫁衣嫁给我好么？”
他知道，能嫁给他，是我多年的夙愿。
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道：“好。”
他立刻喜笑颜开。
也许是觉得换嫁的事十拿九准吧。
其实他不用这样，
我早以向皇兄自请去和亲。
七日后，我便要远嫁外族，再也不回京城。
02
因这一日没有吃东西，我的脸色有些苍白，裴砚辞关切地问：“晚婉想吃什么？我去西市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糕点？”
我很喜欢西市的糕点。
那家生意极好，但京中达官贵人都爱，想买到只能老实排长队。
从前，裴砚辞下朝后总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