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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爱虽然没消失殆尽,可我必须为自己博一条路。
肚子里的骨肉亲情,我会亲手了结,亲手埋葬我们唯一的牵连。
鹤肆 听闻离婚后,他连连后退。
脸上有不可思议的震惊,有不敢相信的震动。
“你真的确定要跟我离婚?这些年我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家里的产业是我打拼出来的,让你衣食无忧,你要离开我去哪里?去找别的男人吗?”
“毕竟,我把你养的很娇气,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抬,你能去哪里?你用什么养活你自己?对了,你除非找别的男人,你要去找谁?”
我被他气笑了,他现在疯的已经听不懂一句人话。
专横霸道才是他的底色内核。
如今这副面孔,很难让我想到之前他得温暖阳光。
我累了,无奈叹息,随便吧,我不想解释。
可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回答我?你看上谁了?”
“景媛,你不回答我,那我不得不动用刑法了,小姨,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给我关起来,每天吃半碗粥,我就不信三天之后她还不服软,前世骨头再硬的犯人,也经不住挨饿。”
他轻而易举提起我的脖子把我往地上一甩。
砰的一声,我的头磕碰在地上时眼前一黑,随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真好,如果能这样死去也好,起码不用再流产挨痛。
还能和死去多年的父母一家团聚,再也不用因为一个男人在未来留下严重的阴影。
可我还是醒来了,睁开眼时在深夜。
夜深人静,房间昏暗,只有外面的路灯可以看得见屋子里的影影倬倬。
我有点害怕,害怕这种无边寂寥,便忍不住呼唤小姨:“安冉,安冉......”
“叫叫叫,叫什么?景媛,想我救救你?”
小姨的身影如鬼魅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她幸灾乐祸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
宛如午夜的艳鬼,妩媚成熟。
我忍不住和她商议:“放我出去吧,鹤肆不值得你喜欢,你没必要听他的。”
“鹤肆只是一个专横霸道的男人,你何必呢?若你真的喜欢他,那就放我出去,我会和他离婚,以后你和他在一起,没有我这个碍眼的东西存在,不是更好吗?”
我想离开小黑屋。
这黑屋子实在是太狭小,小的我都快转不过来。
爸妈去世时,我就喜欢在小黑子待着,如今再身处其中,我会莫名想到死去的爸妈。
其实还有别的法子,那就是喝药。
只要大出血时我呼叫救命,就能逃出这个地方。
可是奈何,服药是下下策,我不想在有办法之前还九死一生,最后落得一辈子病根。
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安冉闻言,眼里有一抹光芒:“你当真愿意撮合我和他?”
我不假思索点点头:“愿意,只要我能出去。”
安冉摆摆手:“不行,不是我不肯让你出去,是因为里里外外都有监控,你逃不掉的,只要你走出大门,他就会抓你回来 ,我可 不想冒险。”
我思忖再三,自嘲似的说:“我还有别的法子。”
她瞪了我一眼,便急忙给我安排洗澡,还给我做了一顿热乎乎的大餐。
吃饱喝足后,我舒服多了。
我点开手机,安冉杵在我面前火上浇油:“鹤肆从来不喜欢在开会的时候被人打断?你确定这个点给他拨打电话?”
“你不怕你词不达意后,他不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悲惨一笑,就好似一个受伤严重的人,在弥留之际还要故作坚强。
其实这个时候拨打电话无疑找死。
可无所谓了,都要放下,还管他的情绪对我是否有利吗?
我点开他手机号,拨打过去,准备承受未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