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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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如意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温念把后日宴会的事情安排完,准备早些出府去吃茶,谁知道十五突然来请她去檀院。“公子说昨夜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梦魇,想让夫人弹曲顺顺心神。”真有那么灵吗?温念觉得琴声应该才有这个功效吧,听起来。她抬眸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便答应过去了。来到檀院的时候,斩栖看见她过来,也没有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了。香菱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些想法。李公子总是与夫人见面,而且之前还那般照顾夫人,又让夫人弹曲。她心里涌起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压制下去了。或许是她想多了,李公子之前只是看在将军的份上才多有照顾,这一次也是完成之前的承诺而已。温念进去的时候,宋临钰在看公文。听见动静,男人抬起头来看,见她一袭素绿色褥裙,不似平日里的素净。她倒是用心,为了...

章节试读


次日,温念把后日宴会的事情安排完,准备早些出府去吃茶,谁知道十五突然来请她去檀院。

“公子说昨夜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梦魇,想让夫人弹曲顺顺心神。”

真有那么灵吗?

温念觉得琴声应该才有这个功效吧,听起来。

她抬眸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便答应过去了。

来到檀院的时候,斩栖看见她过来,也没有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了。

香菱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些想法。

李公子总是与夫人见面,而且之前还那般照顾夫人,又让夫人弹曲。

她心里涌起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压制下去了。

或许是她想多了,李公子之前只是看在将军的份上才多有照顾,这一次也是完成之前的承诺而已。

温念进去的时候,宋临钰在看公文。

听见动静,男人抬起头来看,见她一袭素绿色褥裙,不似平日里的素净。

她倒是用心,为了见旁的男人,特意装扮了一番。

温念对上他的眼眸,总感觉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一只野兽一样盯着她,让她神经紧绷起来。

在她的视线之下,宋临钰起身走到旁边的矮榻上,如第一次那般坐着,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闭眼,而是抬眸看着她。

“李公子。”

宋临钰冷眸看着她,没有太多情绪:“卫夫人开始吧。”

温念看了他一眼,坐在男人的正前方开始弹琵琶。

上一次他闭着眼,她都有些紧张,这一次男人直接盯着她看,心里忐忑不安的,拨弦都不自在。

宋临钰看了她片刻,垂目闭眼开始小憩。

看见男人闭眼了,温念心中松了口气,随着曲声响起,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只是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男人嘴角若有若无的动了一下。

随着一曲音落,温念看着男人闭眼,想着上次也是一曲,她就起身趁着他睡着想离开。

谁知道刚停下,男人突然睁眼:“夫人的曲音很舒畅,在下听着感觉心旷神怡的。”

说着,他又坐起身来,开始摆棋谱:“劳烦夫人再弹一曲了。”

温念瞧了瞧外面渐黑的天,只好再弹一曲。

等一曲弹完以后,天色沉下,她连忙开口:“公子,天色已晚,妾身先告辞了,就不打扰公子。”

宋临钰冷白的手拿起黑棋放于棋盘上,抬眸看她。

沉默了一会儿,问:“夫人这般着急,是有什么要事吗?”

温念不知道他的含义,但还是实实在在的说:“城西开了一家茶点,妾身想去尝尝,若是可以,也能在寿宴上给老夫人他们尝。”

男人闻言,眼眸里溢出了些许的冷意。

“夫人觉得我这颗棋子该怎么放,才能让这盘棋活下来呢?”

温念随便扫了一眼,她不懂棋的,也不知道李公子是何意。

“抱歉,李公子,妾身不懂棋。”

男人低着头,掩饰住眼底不明的情绪,泛白的手指捏着黑棋并未放下去。

语气淡淡地说:“是我疏忽了,这一次,麻烦夫人了。”

温念听得出,这是她可以走的意思。

待温念离开以后,男人的眼眸漆黑得看不见底,如吞噬灵魂一般,他扯了扯嘴角,将黑棋放下去,把那颗被黑棋包围的白棋给吃掉。

......

等温念离开以后,宋临钰就收到一封密信,随即便起身出府,马车飞快的驶出城外与卫子浔汇合。

不远处的山林里燃起熊熊烈火。

男人走下马车,看着烧得正旺的货物,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卫子浔拿着佩剑挑开一箱,解释道:“这些是查到的“神仙药”,前方那个山洞就是他们藏药的地方之一。”

“殿下,臣还查到,此事相关之人或许与明王府有关系。”

明王是南晋帝的亲弟,曾是先皇第九子,与南晋帝同出一个母妃。

当年夺嫡之战死了二十个皇子,剩下的全部被囚禁,唯独与南晋帝一母同胞的幼弟活了下来。

明王这些年看似做一个闲散王爷,实则野心勃勃。

这些东西流到皇宫,亦或者军营,将会害死不少人。

“臣查到,这些货还有一批被手底下的人藏到各种商户中,想贩卖出去。”

那批货制作成普通商品的模样,让人不容易查出。

宋临钰看着这批货,问道:“高知府那边如何了?”

“蠢蠢欲动,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臣已经根据殿下的线索,查到他贪污钱财的罪证。”

“先按兵不动,待查到最后一批货再说。”

此事了结,两人就准备上车返回。

卫子浔主动说:“臣骑马便是,就不同殿下乘车了。”

他骑的马是宋临钰之前赏他的上品马,跑起来飞快。

马车驶入城内,宋临钰却突然改口从城西边路过,行驶不久,便看见前方有一个马车停了下来。

上面写着卫字,卫子浔一眼就认出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温念听着这声音,身体绷紧,拉开帷幕解释:“将军,这马车轮坏了,所以只能等着修好。”

男人闻言蹙紧眉头,冷声问:“这么晚了,你出来说什么?”

温念心里想着卫大郎肯定又误会什么,只好解释:“这里新开一家茶点,妾身想过来尝尝,若是不错,可以给老夫人她们带一些尝尝。”

音落,对面马车的帷幕被人掀开,露出了半张脸:“卫夫人不如先与我乘坐回府吧,天色已晚,让人看见不太好。”

温念没想到马车里的人是李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愣着做什么?”马背上的人提醒。

若不是真的来买茶点,卫子浔都怀疑她是不是来做什么坏事。

......

卫府,三姨娘屋里灯火通明。

“妙妙,你听娘说,那李公子家世不凡,你得抓住这次机会。”

否则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再接触了。

“娘,那李公子看起来冷冰冰,凶神恶煞的,他会喜欢女儿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你们扯上关系,他不可能不管你,而且大郎不可能看着你给别人做妾,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做贵夫人。”

三姨娘是想过的以她的身份,她的女儿日后只能嫁给小门小户,不如搏一搏,到时候妙妙与他缠在一块,又被人看见,肯定是成功一半的。

听见娘这番话,卫妙妙也动了心思,虽然李公子是冷漠了一些,但是他长得俊俏,能嫁给他,比嫁给那些臭男人强。

想到这里,三姨娘给她戴了一个香包:“你戴上这个,这里面装的香,只要男人闻上一点就能中招,到时候你就在娘告诉你的地方等着便是。”

只要再让中药的李公子不小心碰到妙妙,再加上这香,就大功告成了。

反正有大郎在,他总不可能要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吧?


过了许久,天色渐沉,温念醒来的时候,只有香菱在旁边守着。

“夫人,您总算是醒了。”

温念记得她晕倒时候好像是看见卫子浔搀扶自己。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是卫将军送我回来的?”

香菱摇摇头:“是李公子,他当着将军的面抱您回来的。”

温念一下子惊醒了不少。

“当着将军的面?”

他怎么敢的?还嫌她的处境不够难看吗?

香菱知道夫人担心,又立马解释:“夫人不必担心,公子只是说将军与您身份有别,这才出手帮忙,将军并没有怀疑。”

没有怀疑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见不得光。

这段时间她总是夜不能寐,若是可以,她希望能远离他。

“李公子陪您坐了一会儿,似乎有几事又离开了。”

离开更好。

休息了一会儿,天也黑了,香菱让人上了饭菜。

“这是卫将军吩咐厨房给您做的,说您身子不好就安心休息,不必去给老夫人请安。”

难为卫子浔有这份孝心,看来是对她改观了不少。

温念刚用上晚膳,一抹身影就径直的走了进来。

宋临钰缓缓走进屋内,瞧见她正用着膳,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

未等他开口,温念连忙站起来问:“李公子怎么过来了?”

平常这个点他不会过来的。

“怎么?不欢迎我?”

温念身体一僵,说:“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宋临钰垂眸看着她,走过去。

高大的身影突然压过来,温念克制住心里躲避的欲望,站在原地不动,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拂过她的嘴角。

“在吃什么好吃的?”

温念怔了一下,他今天脸色不像平日里那般冷淡,连眼眸中的冷意也少了不少。

“就将军让厨房做的.....”

她话刚说完,男人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温念急忙用手挡着:“公子....外面还有人。”

宋临钰将她的手挪开,俯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没人敢看。”

温念心想,他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一时间,心里涌出一阵恐惧感,她下意识想说话转移话题,而男人似乎先一步察觉出来,吻上她的唇,将声音吞没。

一番热吻下来,温念早就已经全身发软,面颊绯红。

宋临钰想着她身子不好,没再折腾她。

“先用膳,等用完膳再做该做的事。”

温念心里忐忑不安地吃了几口,想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男人蹙着眉头,问:“就吃这么点,小鸟胃?”

温念自然是不会说看见他影响胃口的。

“最近天有些热,所以不怎么想吃。”

男人闻言,眼眸沉下:“不吃不行,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他非要逼她吗?

温念不想与他在这方面折腾,知道他一向强硬,乖乖的用了一些。

等人将饭食撤下,她的心里越发紧张,瞧着外面的夜色深重。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公子,外面夜色深重,我还没有沐浴,公子若有正事要做,妾身先不打扰了。”

宋临钰听见这番话,眼眸中多了些寒意,一把将她拽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这么急着赶我走,夫人可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兑现?”

温念听得出来,她是逃不掉了。

“不是,妾身是想说,妾身还没有沐浴。”

说完,男人松了手,温念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往浴间走。

而她身后,男人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那层被锦衣包裹住的灵魂看穿。

等她洗完走出浴间的时候,房门已经关上,她缓缓向内屋里走,发现男人坐在她的榻边,手里还拿着一块玉。


许久之后,喝了药的温念热度慢慢褪去,病弱的脸颊上也有了气色。

宋临钰坐在榻边,手指转着手中的扳指,眼眸黑沉的看着榻上的人,复杂的脸色让人琢磨不透。

他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直到天渐亮,榻上的人有了血色,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越是清醒,温念感觉她梦中的那些记忆渐渐沉下,她幻想的人影逐渐消失。

她沉着一口气,甚至有些留恋梦中看见的人,可微风拂过,将她那一点念想吹得烟消云散。

眼眸微颤,她缓缓睁开双眼,脑袋昏昏沉沉地,有些天旋地转,身子也发软。

她扯了扯床帐,目光瞬时瞥见床边坐着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

宋临钰侧坐着,外面有些昏暗,榻边的烛火微亮,将他的脸映在其中,意味不明。

看见男人那张冰冷的面容,温念整个人紧绷起来。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着她,见她清醒过来,便往床边移近了一些,靠得越近,就越让温念感觉四肢冰冷刺骨。

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被子里的身体绻着倚坐了起来,脸上还有尚未消失的惊讶和惶恐:“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临钰睨视着她,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温念蹙着眉头,懵懵的:“什么?”

男人沉了口气,将手肘搭在腿上,冷冷的问:“卫夫人可还记得昨夜你说了什么?”

温念思绪飘了许多,将脑中的记忆都走了一遍,隐隐约约想起来她好像看见一个身影。

但说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妾身昨夜不清醒,并不记得说了什么。”

说着,她看向男人:“妾身可是说了什么得罪公子的话了?”

她心里很好奇,李公子为什么会在她屋子里,可又想着这人手段身份不凡,这卫府有何处是他不能去,是能拦住他的?

宋临钰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眼眸清澈明亮,但眉宇透露着几分不安和焦虑。

对他态度规规矩矩的,完全不像昨夜那个在他面前纠缠,亲昵的人。

他知道那份特有的温柔是给别的人的。

想到这里,他心口又沉闷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冷冷地说:“昨夜夫人发热,你院子里的丫鬟去檀院禀报,我这才带着大夫过来诊治。”

他说完,怔了一下,又解释:“本想离开,却见夫人一直发热不退,困在梦餍之中,想到白日阿浔对夫人有所误解,所以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温念听得出他在解释,但卫大郎做的事情,他为何要过意不去,难道他们之间感情这般深厚了?

男人对上她的眼眸,又说:“我与阿浔出生入死,胜似兄弟,他未了解夫人,一时冲动,作为朋友,理应替他多加照拂夫人。”

温念听完,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她与李公子身份不同,若是让外人知道,只怕到时候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今的她,只想洗刷冤屈,本本分份熬过三年,希望到时候卫大郎能够发发善心给她放妻书,让她离开。

旁的一切,她都不敢奢求,因为活着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否则若是被人误会,只怕会污了公子的名声。”

他污的是名声,而自己丢的是命,温念很清楚。

宋临钰听出了话中的疏离之意,下一秒,高大阴冷的身影笼罩在头顶,将榻边的微光遮住,无形的威严逼来,让温念藏在被中的手紧紧的握住。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她。

“夫人好好休息。”他目光扫过她微红的唇:“昨日之事,阿浔定会查出真相,还夫人清白。”

“多谢李公子。”

待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房间那一刻,温念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院子里,受了一夜的香菱看见李公子完好无损地出来,心里为夫人松了口气,赶忙往里走。

宋临钰叫着她说:“卫夫人刚醒,给她做些恰当的饮食,需要什么去找厨房的张嬷嬷,若是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来檀院寻人。”

香菱不知道李公子为何会这么照顾夫人,但总归不是害夫人就行。

“奴婢知道了。”

看着男人离开,香菱赶忙跑进屋里。

“夫人,您终于没事了。”

温念从榻上坐起来,问:“李公子为何会在屋里,可有旁人看见?”

香菱解释道:“昨夜您发热,奴婢想去找人,可大夫是李公子的,卫将军又对您有疑心,奴婢一时着急就跑去找李公子想要大夫。”

“李公子二话不说就跟着过来了,一直到刚才,才离开的。”

所以他坐了一夜?

温念一脸复杂,回想到刚才男人阴冷的脸色,她开口提醒:“香菱,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他又是大郎的好友。”

而且她猜测李公子应该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一个张秀才就差点让她万劫不复,她断不能再被人误会,她只想好好活着。

“奴婢知道了。”

昨日卫将军的反应,香菱就知道有多么严重,随便一句话就能杀死一个人。

她是夫人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与夫人一条心,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夫人心善,她看得出来。

因为发热受凉,受惊,温念在院子里休息了好几日。

自从那日卫子浔要调查事情,老夫人也没有再见她。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倘若卫大郎听信谣言,那她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而卫子浔这边,那日过后就令人去苏州把张秀才和知府的儿子抓来。

马匹没日没夜的跑,连续五六日不停歇。

卫子浔坐在卫家大厅外,侍卫提着两个男人拎到他的面前。

男人周身凛冽着煞气,冷眸看着眼前二人。

“你就是张秀才?”

温念得知他把人抓过来,也出了院子,站到一旁的角落里盯着。

张秀才看见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倒是苏州知府的儿子,陈东海瞪着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好大的胆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苏州知府是我爹,敢绑架老子,老子杀了你全家!”

卫子浔微微扬眉,漫不经心的说:“聒噪。”

侍卫上前,拿着匕首握住他的手腕直接硬生生的挑断他的手筋。

“啊.....”陈东海痛不欲生的大叫起来。

温念看见这一幕,瞳孔锁紧,卫大郎这般狠毒的手段,吓得她伸手扶着廊柱。

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身后逼近的身影。


温念带着香菱出府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马车,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侍卫搬来小凳,提醒:“卫夫人,该出发吧。”

“李公子他不去吗?”

昨日她好像听说李公子要去来着。

“公子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坐同一辆车吗?

犹豫了片刻,温念还是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

“李公子晨安。”

宋临钰闻言,微微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凝神。

李公子确实很冷淡,温念先前还担心会很尴尬,幸好李公子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宋府门口,否则她感觉自己再坐久一些就会闷死了。

下了马车,宋临钰走在前面,温念跟在他身后,隔开几步,宋府的人看见男人上赶着迎接。

看来他们都知道李公子身份不凡。

温念跟着宾客一块进府,去到后院,一袭女宾客坐着听曲,赏花。

对于这些宾客,温念基本不认识,随便寒暄了一番,她就去廊上喘口气。

刚到廊上,就碰到一个男子正将一个丫鬟压在柱上厮磨。

她怔了一下,涨红着脸赶忙带着丫鬟离开,谁知道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可是迷路了?”

温念侧过头来,发现男人衣冠整齐,除了眼里还残留的欲望,完全看不出刚才他在白日之下冠冕堂皇的与一个女子宣色。

“妾身无意打扰,先告辞了。”

温念刚迈步,连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男人的太过主动,让她很不舒服。

“妾身是卫将军府的夫人。”

男人闻言,轻轻扬眉:“可是前几日被人当街劫持带走的那位?”

温念微微点头,随便打发了一句,快速离开。

男人盯着她落花而逃的背影,扬起的嘴角笑得更盛。

这就是卫家刚来的寡妇夫人,确实如传闻般绝艳动人。

“少爷,您怎么盯着一个夫人看呀,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

“好,你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

说着男人就将那丫鬟裙摆扯掉,推到假山之中,耳鬓厮磨,阵阵靡瑟之音传出。

温念还没有走远就听见身后的动静,脚下加快步伐快速离开。

香菱也是一脸嫌弃,替自家夫人感到恶心:“这高家少爷真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实在无礼。”

“高家少爷?香菱你认识他?”

“奴婢不认识,但奴婢听说过知府家的次子高闻亭妻妾成群,好色的纨绔公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真是恶心的,温念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想到刚才男人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温念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夫人!”

她扶着栏杆缓和了好一会儿。

香菱看着着急连忙扶她到亭子里坐下。

“夫人,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温念缓和了一下还是不太舒服,带着人早一些离开了高府。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侍卫斩栖就把情况回禀给宋临钰。

“卫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让府医去看看。”

高知府坐在对面,不知情况,见他神色凝重,以为做了什么不周到的,连忙问:“听闻李公子喜好琴音,今日小女得知李公子来,特意准备了一曲。”

宋临钰闻言,脸色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尚可。”

高知府见面前此人器宇不凡,举止投足之间更有矜贵独绝,清冷孤傲的气质。

又是李姓,这京中能姓李又与将军交好的,那便是李氏王府,渊王府的公子。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傍上贵人。

高兴平觉得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得李公子赏识,哪怕是妾室,日后说不定也能和皇家扯上关系。

更何况这位李公子与卫将军一同来查匪患之事,不沾女色,此等洁身自好之人,不像喜纳小妾之人。

那若是漫儿能得他赏识,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漫儿,这位就是李公子。”

高漫儿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她还从未见过这等绝艳的男子,举止投足间根本不是江州公子能比的。

此刻一颗颤抖的嫩芽在心里勃发,高漫儿抿着唇,微微行礼,声音温柔至极:“小女漫儿见过公子。”

坐在上座的男人手握着酒杯,微微颔首后,不再多看她一眼。

高漫儿心里有些失望,她的容貌在江州有多少公子都求之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都不看她一眼。

但越是如此,才能证明李公子与那些俗人是不同的。

琴音响起,宋临钰不知不觉间就想起昨日在他面前弹琵琶的人。

他怎么会想到她?

回想到这段时间里总是反反复复梦见那张脸,他的手指紧紧握紧,若以前是梦到,那他现在想起她又是因为什么?

曲音落下,男人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的把玩这酒杯。

在高兴平看来,至少李公子是满意漫儿的表演的。

“漫儿,还不快给李公子敬酒?”

“是。”

高漫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男人走近,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之时,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漆黑,暗沉,极致的寒冷从眸中溢出,让她生出一阵恐惧感。

连忙握紧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宋临钰瞥开目光,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

“高大人,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李公子!”

高兴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见斩栖拿着一块玉佩回来。

“高大人,这玉佩是公子给大人的贺礼,说高大人教了个好女儿。”

“多谢李公子!”高兴平伸出双手去接,还未接住那玉佩就从斩栖手中掉下去,摔得粉碎。

“公子还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高大人,公子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切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像这玉佩一样万劫不复。”

听完这话,高漫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漫儿,你刚才做了什么?”

“父亲,女儿...女儿只是想把酒水洒掉,试探一下那李公子的反应。”

谁知道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中透露一股杀意,吓得她立马收手了。

“你.....糊涂!那李公子身份不凡,岂是这些雕虫小技能够试探的?”

本想让自己女儿争气,现在看来,完全是无望了!

卫府,陈大牛瞧见亭子里坐的妇人,眼睛一动,抱着一盆剪裁好的月季花走了过去。


问她倒是真的浪费时间了。

随即就带着另外一个小姐去了别处和两个姨娘聊了起来。

温念见没什么事情,就到别处去松口气。

宋临钰这边,刚喝了一杯酒水,就感觉不太对劲,旁边的侍卫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这一幕被三姨娘看在眼里。

斩栖和裴言都派去查案子了,这会儿只有其它侍卫在。

找了一处不远安静的房间,侍卫连忙去叫大夫。

这边,温念安排香菱去厨房取东西,走过长廊,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拽进了房间。

“唔......”

“是我!”

温念听见声音,后背发凉:“李....公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出声!”男人捂住她的嘴巴,往内屋里带。

温念顿时惊恐万分:“你要做什么!”

“嘘.....”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响声。

“李公子就在里面,人我已经支开了,他中了药,你快进去。”

怎么会是卫妙妙?!

李公子中药了?那她岂不是.....

正在她忧心之时,男人突然从后面附身下来贴着她的耳朵:“别担心,我没事,但需要你配合。”

这边,卫妙妙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连忙把门抵死。

她拿着娘给的香囊往屋里走,看见榻上躺着的男人,心里欣喜不已。

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迈步靠近,突然一个东西敲中她的脑袋,卫妙妙眼色发白,直接晕了过去。

温念放下手中的烛台,蹲下去摸了一下,还好有气。

见榻上男人纹丝不动,她小心翼翼走过去靠近观察,刚凑过去看,男人突然睁眼坐起来,吓得她连忙后退,差点踩到卫妙妙。

“李公子,你没事吧。”

宋临钰不紧不慢地从榻上站起来说:“夫人不想看看是谁对我下药的吗?”

温念看见卫妙妙那一刻早就知道是谁了。

“李公子想必也知道是谁,为何还要问妾身?”

“倘若我不知道,又中了招,夫人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那自然不是,要是出事,到时候卫大郎肯定会怪罪她的。

“妾身会给公子找大夫的。”

男人睨视了她一眼,说:“把人扶到榻上去,等着看戏。”

温念动手把卫妙妙扶上榻,这卫妙妙当真大胆,居然敢给人下药。

做好这一切,突然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往后退,但那气息已经吸了进去。

“怎么了?!”宋临钰察觉不对劲,赶忙过去搀扶。

温念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烧,但还是伸手去推他:“那香囊有问题,别靠近。”

她想推开男人快速离开,宋临钰眼眸沉下直接一把将她橫抱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

紧接着暗处的暗卫就送了个人进去。

温念心里惶恐,挣扎着:“你....放开我!”

男人哑着声音说:“你莫要再动,我刚才也不小心吸了些进去....”

出了房间,温念迅速的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避开他几米的距离,眼中露出浓浓的警惕感。

宋临钰眼眸复杂的睨视着她,刚才是他主动松开的,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轻易从他怀里离开。

“卫夫人莫要误会,刚才若是在那里耽搁了,会误会了正事。”

说完,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屋子,温念心口发热有些不舒服,会气恼不已。

脸上也热热的,不知不觉间浮起一片红。

好在赵大夫很快就过来为他们二人准备缓解的药。

温念有些意外:“李公子早就知道有人给你下药?”

男人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盯着她:“是我拿起那杯酒的时候,身边的暗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