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们就这么坐着,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丝毫没觉得尴尬。
今晚很安静,风也很温柔。
后来,我不知不觉靠着柱子睡着了。
我是早上时候被丫鬟叫醒的,醒来已经在床上了。
昨夜,是裴岸抱我回房的吗?
我来不及多想,就被裴岸催着用完早膳急匆匆去了司妖司。
这个月死了四个人,死得乱七八糟。
这四个人找不出共同之处,死的地点不同,死因也各不相同。
第一个死者郭北,也是唯一一个死在自己屋子里的。
我来到屋里用力嗅了嗅,没有妖气。
裴岸在一旁解释,“这个死者是肚子塞满食物,活活被撑死的,然后尸体被啃食。”
接着,我们把四个案发点都探查了一遍。
“第四个死者胡贝,吞金而亡,尸体被啃食。”
“为什么是吞金?”我呢喃。
“被胁迫呗。”
“他家里很有钱吗?”
“没钱,就是个卖包子的。”
“那他哪儿来的金子?”
“我走访过左邻右舍,他这个人尤其爱财。处处敛财,攒下来的金块。”
我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就像一块拼图,我只拼好了一小部分。
“为什么妖要让他们先死掉再吃呢?直接吃不是更新鲜吗?”
他神情古怪,“也许妖有人性呢?”
“你们捉妖是靠猜吗?”我神色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行你自己查案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黄毛丫头?”是裴岸的属下看不过去了。
“你叫什么?”
“你爷爷我叫许荣。”
我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你们查案全靠猜,武力值也不行。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敢查出来?”
他们对我拔刀相向,许荣通红个脸在地上躺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回去做自己的事。”裴岸出来打圆场。
他们走了,我伸个懒腰。
“我戏演的不错吧。”
他不可置否,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司妖司有细作,我特意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不着痕迹的赶走他们。
“你觉得许荣是细作吗?”他眼神探究,语气怀疑。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他不是。”
他了然的笑了笑,“许荣是我表弟。”
哦,那你还不阻拦我。
“所以为什么先杀后吃呢?”
“我怀疑,有两个妖作案,想玩开心了再吃。”他的“玩”字咬的特别重。
“你的意思是他想看人绝望挣扎的样子?”
倒很符合妖的习性。
“真是恶劣。”
我拿起棍子在地上随意划拉。
“第一个死者为什么是撑死?第二个为什么上吊?第个划破自己脸,第四个为什么吞金?”
我手中棍子点地,灵光一闪。
“第四个死者胡贝爱财,所以妖把金塞进他嘴里,让他因为自己爱的东西而死。”
“第二个死者徐瑶,唯一一个女性。划破自己的脸死亡,因为她过分爱美。可第一个和第二个说不通。”
我陷入了愁苦。
裴岸站着,顺势摸摸我的头,“走吧,去死者邻居那儿问问。”
“婶婶,你跟郭北熟吗?”
我们到了第一个死者邻居家。
邻居听到名字一脸惊恐,“他是被妖杀死了。”
邻居答非所问。
“你跟他熟吗?”
她居然转头想走,裴岸拉住她,拿出腰牌。
“司妖司审问。”
“我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掏出两文钱递给她,“这是给婶婶喝茶的,我就想问问郭北好吃吗?”
她收下钱,脸色好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