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而生气。”
“我是想说，我与她好像见过，却不记得在哪见过。”
第三世时我就曾因为洛玄影与盲女琴师举止亲密起过争执。
我假装没有认出柳无双。
历劫时在凡间见她都是蒙着双眼，这次她蒙住了下半张脸。
“凡人寿命短暂，须臾数十载，如蜉蝣一日。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若是有人渡她修为，免受修炼之苦，一跃成仙又怎么说呢？
我没有问出口，这没有争辩的意义。
变了心的人就算回头也回不去从前了。
我们走出一段距离，听见身后有人在调戏柳无双。
“小娘子，我看到了，你刚才是故意撞那位姑娘的。可惜人郎有情妾有意，那位郎君根本看不上你，不如你跟了我们兄弟哈哈哈哈……”
流氓地痞不堪入耳的淫笑声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我知道洛玄影也听到了，侧脸看他要作何反应。
他装作没有察觉，关切地问我：“是肩膀还疼吗？还是累了？”
我摇摇头，心中嗤笑洛玄影怎么如此代入凡人夫妻的角色，仙人怎会因这点路程就感到疲惫。
待我们走到拐角，就要进入另一条街时。
洛玄影突然停住脚步，对我说：“我感知到这座城西南方向有邪祟作乱，我一人去斩杀即可，灵犀你先回惜花谷吧。”
我点点头，不疑有他，轻声说好。
就看见洛玄影原路返回朝着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跑去。
他回去救柳无双了。
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即将溢出眼眶时，我才发觉，抬手抹去。
他是不是走在我身边时想的也是柳无双，才会问非凡人的我累不累，才会心绪不定不惜撒谎也要去救她。
可他忘了，柳无双已经不是凡人了，不说两个流氓地痞，就是二十个也不过是她挥挥袖子的事。
即使知道会看到什么，我还是派出一抹神识跟上了洛玄影。
果不其然，在七拐八拐的小巷里，洛玄影甩飞了两个流氓，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用外袍包裹住衣服被撕破，柔弱无助，香肩半露的柳无双。
双脚在地上轻点几下，就飞上了河正中的一艘花船。
“你不该下来，不该去招惹灵犀。”洛玄影一改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