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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廷想都不想地便把我推开,紧紧将徐漫抱入怀中。
“漫漫,你什么时候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漫环着沈以廷的脖子,虚弱地躺在沈以廷怀中。
“我......我不想破坏你和小池的婚姻。”
沈以廷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已经埋怨了我千百句。
我打着手语和沈以廷说:“我根本没碰她。”
沈以廷显然不相信我的解释,他尝试用手语回复我,但很快又不耐烦地“啧”一声,干脆直言:“迟池,我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恶毒。”
沈以廷以为我听不见,便毫无顾忌地对我恶语相加。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
沈以廷这是连装都不装了,也好,与其让我亲手揭穿他的真面目,倒不如让他自己撕开虚伪的假面给宾客们看看。
随后,沈以廷抱着徐漫冲出了婚姻殿堂,连一眼都没有回望我。
地上被打翻的戒指盒里空空荡荡,仿佛在嘲笑我这段付出了五年却一无所获的感情。
宾客们探着脑袋议论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婚礼还继续吗?”
“好像是一个女的怀了新郎的孩子,新娘一气之下就把人打流产了。”
“这新郎真是个人渣啊!都要和新娘结婚了,还把别的女的肚子搞大了。”
“散了吧散了吧,新郎都跟着那个女的跑了。”
随着人群的散去,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地上这摊血迹有些异样。
我伸出手,轻轻沾了一点血到指腹上,放到鼻尖下闻了闻。
这味道似乎并非人类的血液,更像是......狗血的气味。
这个念头一浮现,我甚至连婚纱都来不及换下,便急忙脱下高跟鞋,赤脚奔向最近的血液检测机构。
半小时后,工作人员将检验报告递到我手中。
“迟小姐,您好。经过本机构的鉴定,您此次提交的血液样本确实并非人类血液,而是属于犬类。”
“......”
我生涩地张了张唇,却发现喉咙仿佛被棉花堵住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漫根本没有怀上沈以廷的孩子。
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她不仅杀害了布丁,还用布丁的血在我的婚礼上精心策划了这一出。
我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若非工作人员及时搀扶,我几乎都要瘫软在地。
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摸索了好一阵子,才颤抖着取出手机。
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小池,你之前说想接管那家殡仪馆,你哥哥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情绪,才佯装淡定道:“我后天就会过去。”
“我听说你和沈以廷的婚礼取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小池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现在没时间哄你,徐漫现在在医院需要我陪,我抽不开身。”
得知我把自己的所有物品从家里搬走以后,沈以廷焦急地给我发短信。
“嗯,没事,你陪着她吧。”
我异常平静的回应反而让沈以廷慌张起来。
“小池,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和徐漫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早就决定了,一旦我们结婚,我就会彻底与徐漫断绝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