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秦筱筱墨北寒的小说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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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天揽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筱筱墨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秦筱筱墨北寒的小说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上九天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能被关在这里,却又不处死,说明她们本身并没有犯大奸大恶的罪,秦筱筱一一打量着她们的面相,果然,几十个妃子,基本上都是些命苦的人,有的是犯了小人,有的是有了口舌之争,还有的是招惹桃花,有的是本身命格孤苦,有的则是家道中落。忽而,一个太监拎着一个桶走了过来,边走边吆喝着,“吃饭了,吃饭了!”宫妃们一拥而上,朝着太监围了过去,太监直接拎起桶,把里面的馊馒头倒在了地上,宫妃们扭打在一起。“本宫的,别抢,啊!”“是本宫的,你们这帮宵小,居然敢抢本宫的馒头!”“都给本宫闪开,本宫乃贵妃,位同皇后,你们也配!都把你们吃的给本宫呈上来。”那女人下巴抬得高高的,还没威风多久,就被一个宫妃直接推倒,踩在了脚底下。几十个人乱吃一团,秦筱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

章节试读

能被关在这里,却又不处死,说明她们本身并没有犯大奸大恶的罪,秦筱筱一一打量着她们的面相,果然,几十个妃子,基本上都是些命苦的人,有的是犯了小人,有的是有了口舌之争,还有的是招惹桃花,有的是本身命格孤苦,有的则是家道中落。
忽而,一个太监拎着一个桶走了过来,边走边吆喝着,“吃饭了,吃饭了!”
宫妃们一拥而上,朝着太监围了过去,太监直接拎起桶,把里面的馊馒头倒在了地上,宫妃们扭打在一起。
“本宫的,别抢,啊!”
“是本宫的,你们这帮宵小,居然敢抢本宫的馒头!”
“都给本宫闪开,本宫乃贵妃,位同皇后,你们也配!都把你们吃的给本宫呈上来。”
那女人下巴抬得高高的,还没威风多久,就被一个宫妃直接推倒,踩在了脚底下。
几十个人乱吃一团,秦筱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疯狗抢食。
这一群女人,现在活得连疯狗都不如。
秦筱筱看的心头触动,拧了拧眉。
送食的两个太监,瞧着她们这个样子,还伸手指着,哈哈大笑。
“你看看她们,为几个馒头成了这样,还是伺候过皇上的女人, 还不如我们奴才。”
“哈哈......是啊,一群贱人。”太监低呵。
秦筱筱眸色一敛,走到了太监的身后,冷冷说道:“你们说什么?”
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发现居然是秦筱筱,顿时吓得更厉害。
这两天,房嬷嬷天天叨叨秦筱筱是厉鬼上身,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废、废后......”
两太监往后退了退,转身想逃。
“站住!”秦筱筱低呵一声,“上面就是让你们用馊馒头来给这些宫妃吃的?”
“这、这......”两个太监说不出话来,对视一眼转身就跑,秦筱筱手指一弹,两枚银针落入他们两人腿弯处,两人跪在了地上。
“以后,再送馊的,再这么倒在地上,我要你们的命!”
秦筱筱冷哼,两个太监吓得连忙磕头:“是,是,是,小的们知道了,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滚!”
秦筱筱又是一声低呵,两个太监本来没有知觉的腿,忽然又有知觉,赶紧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废后是厉鬼上身,废后绝对就是厉鬼上身,否则,怎么一下就能让人跪下来,一下让人滚就能让人滚呢?
地上的宫妃们仍旧在哄抢着,馒头裹着泥和草塞进嘴里,还没一会儿,一地的馊馒头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掉落的碎屑都被捡起来吃了。
秦筱筱拧眉,脚下轻移,直接封了这帮宫妃的穴道,宫妃们或站或立的分布好,秦筱筱抽出银针,根据她们的病情轻重缓急,一一医治着,清风解毒,开智凝神,很快这些双目呆滞的冷宫弃妃们的眼神渐渐的好了起来。
全部弄完之后,秦筱筱丹田之内亏空的厉害,身形晃了晃,险些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一个恢复神智的宫妃上前,扶住了秦筱筱。
“你没事吧?”
她重新站稳之后,看向面前的女人,神情刚毅,是个性格比较要强脾气比较直的女人,是个好的。
秦筱筱摇了摇头,“我没事。”
其他的宫妃们一脸茫然,然后在看看身上的衣着,恍恍惚惚之间,脑海里千回百转,过往种种全部都想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们?”搀扶着秦筱筱的宫妃说道。
“嗯。”秦筱筱闷哼了一声,她还是有些虚弱,强行压制着翻腾的丹田,不是太想说话。
宫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惆怅起来。
“救我们又有什么用呢,在这冷宫后院里,又没吃的,又没喝的,也没穿的,还要受那些奴才们的欺凌,还不如让我们直接死了,疯了,算了。”
说着那宫妃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另一个宫妃跟着说道:“是啊,这辈子也出不去了,这么凄凉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救我们干什么?让我们面对我们现在有多凄惨么?”
秦筱筱瞥了她们一眼,看着她们这幅样子,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气恼的低呵一声:“难不成,你们这辈子,除了伺候男人,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就一无是处了?别的都不会做了么?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是要富有,但是这个富有,不是说金钱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一个女人精神上若是富有的,便不会依赖人,依赖物,依赖事,便不会自哀自怨,即便是身处何地,都能自得其乐,安然自在。”
这一番话,说的冷宫弃妃们,一愣一愣的。
她们眨了眨眼,觉得秦筱筱说的很对,人活着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只是......
“我们总要吃,总要穿的呀,让我们天天吃馊馒头,穿破衣服,迟早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疯的。”一个宫妃低呼道。
“是啊,是啊。”
“我们从小不说吃的多好,起码不能吃馊的,也不能穿破的吧。”
秦筱筱唇瓣勾勒,冷声道:“我可以让你们不吃馊的,也可以让你们不穿破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都得听令与我,可做得到?”
宫妃们面面相觑,且不说她们的命都是她救得,再说这后宫内院的,她们都是一个弃子,听不听谁的,又有什么区别?
“好,我愿意。”一个宫妃道。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她们纷纷的朝着秦筱筱跪了下来。
秦筱筱弯腰扶起了带头的一个,“就不用跪我了,同在这冷宫之中,那我们的身份便都是一样的,你们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宫主,平时见我,行拱手礼便可。”
倒不是她规矩多,只是恩情这东西,有恩有还,她今天救了她们,享受她们的还礼,也是替她们减业障,否则今生不还,来世也是要还的。
“是,宫主。”
就这样三十三名宫妃,便齐齐的听命于秦筱筱。
秦筱筱说干就干,带领她们收拾出了一个最大的宫殿,中间的主殿,她们搬来了一张废弃的大长桌,放在中央,用来吃饭,商量事情。
然后两边的偏殿,她们拆了各自宫殿里的床铺,搬了过来,拼凑成了一个大通铺。
看着收拾整齐的地方,冷宫弃妃们还发挥出自己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审美,利用院子里的野花、各个宫殿有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装点了一番,竟十分的好看,荒凉寂寞之中,有一种岁月沉淀的美。
冷宫弃妃们看着看着,感动的眼圈都有些红,来冷宫岁月更迭,此时此刻,她们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秦筱筱看了一圈,也异常诧异于她们的动手能力,十分的满意。
“宫主,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这殿取个名字?”一位弃妃问。
秦筱筱想了想,唇瓣微动,低声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就叫无名殿吧。”
弃妃们觉得这名字取得极好,她们在这冷宫之中,早已无人记得她们的名字,她们不过是被世人遗弃的人,有幸被宫主救了,前尘往事随风过去,无名,极好。
秦筱筱走到院子中来,抬头看向那个字迹腐朽,已经不知原本名为何物的牌匾,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对着牌匾‘唰唰唰’一阵挥舞,“无名殿”三个大字便刻了上去。
她抬头看着,神色微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筱筱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里面的药材虽不多,但很全,如妃是真的有心了,她朝着如妃柔声道:“谢谢。”
“谢什么,从前在宫中,姐姐对我照拂很多,做这些是应该的。”如妃声音柔柔弱弱,但却十分有力量感,暖人心脾。
“应该的,你是不知这冷宫缺衣少食,那些弃妃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死一个,有了这些药能救不少人,我替她们谢谢你也是应该。”
如妃自然是听说过那些弃妃的惨状。
冷宫一直以来都是宫妃们的噩梦,多少人知道要被打入冷宫,情愿白绫一条也不愿进去。
从前她甚少和冷宫接触,虽然知道,却也从未想过要帮她们,现在听秦筱筱这么说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被家族送来这宫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唯一的作用,便是等着皇上宠幸,宠幸的好,就是给家族添光,若是不会承恩惹了龙怒,也会被家族丢弃,进那冷宫里,了此一生。
现在秦筱筱这么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了,也能有了一点作用,她是开心的。
不等着秦筱筱开口,如妃便开了口,浅笑道:“那,如果你需要,后面我还会继续送些药进来,别的也可以,只要不违禁的,都行。”
秦筱筱笑了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看着如妃眉心中间的阴霾散了许多。
看来她的方法奏效了。
如妃跟前的丫鬟,瞧着自家主子,只觉得自家主子是这天底下头号的冤大头,自个儿掏腰包救济别人还觉得开心的很,不过既然自家主子开心,她也就开心了,总好过先前娘娘成天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那姐姐我下回再来,这冷宫里,我也不好多待。”如妃缓缓开口,对着秦筱筱柔声说着。
秦筱筱点了点头,从袖笼里抽出了一张符箓,塞到了如妃的掌心里。
“阿如,这是从前我爹爹给我求的平安符,没什么好谢你的,这个给你,你若当我是姐姐,就把这个天天戴在身上。”
如妃诧异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颤了颤。
没有想到在这后宫之中,还能听到人喊她的小名。
她心暖了暖,浅浅一笑,一如三月春风般的开口:“好,一定。”
如妃没有推辞,当着秦筱筱的面,将那张符箓塞进了自己的随身荷包里。
在秦筱筱的目送下,如妃离开。
那张符箓当然不是秦筱筱的爹爹给她的,而是秦筱筱自己画的,昨晚吃了那只狗之后,又吸收了一些日月之力,就趁着丹田之中还有余力,赶紧的画了这张符。
希望,能替如妃改运吧。
毕竟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呢。
她这身体,本也是孤煞之命,渡人亦是渡己。
秦筱筱喊着新月起来,一起回了无名殿。
“娘娘,您这是带我来哪里?”新月被秦筱筱扶着,疑惑的看着这宫殿,和其他的宫殿比起来,这宫殿外面种着花草,院子洒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小池塘里的水都是清澈的不似别的地方被散落的枯叶堆积起来,鱼儿在里面欢快的游着,看上去到有点像冷宫外面的场景了。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秦筱筱伸手推开了门,一眼看进去,三十三名宫妃,或绣花,或纳履,或互相盘头,或手拿树枝沾着水认字,也有在玩耍的,翻着花绳,推着瓦片做的牌九,摇着骰子,好一番热闹景象。
不过一天的光景,全然不一样了。
新月哑然的站在原地,若不是她们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粗布麻衣,她真的以为,出了冷宫,到了外面了。
所有人看向秦筱筱见她进来,齐齐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秦筱筱面前,微微福身。
“宫主。”
“嗯,你们做的比我想象中的好。”秦筱筱浅浅笑了笑。
拾月走上前,低声道:“我们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想明白了,便再也不想过回从前牲畜般的日子,尽最大力的把现在的生活过的有滋味些。”
“很好,这里还有一些药材,你们收好,你们有人会医术么?如果不会我择空了教你们,若是会,就更好了。”也不需要她再腾出时间来。
话音刚落,一个怯生生的宫妃走上前,举了举手,“我会。”
秦筱筱朝着那人看过去,圆乎乎的小脸,白白净净的,但走出来的时候,腿有些瘸,看着面相,是位因家中之事受了牵连,进冷宫的。
果然就听着那宫妃继续说道:“我叫蝉衣,先皇在世的时候,我本是一位小小的才人,我父亲是太医院院判,因为参与了一桩旧案赐死,我也不知父亲是否无辜,自那之后我便被打断了一条腿,进了这冷宫。”
秦筱筱便了然,不知是否无辜,估计就是背了黑锅。
“那你医术如何?”秦筱筱问。
提到医术,蝉衣的眸色便亮了起来,怯弱不再,自信道:“父亲曾说,若我是男子,可入太医院担院使。”
院使是正三品的官,相当于现代的主任医师了。
秦筱筱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走近蝉衣,弯下腰来,手指扣在了蝉衣的腿上,骨头断裂错位,因后续没有得到治疗,所以长歪了,不过在冷宫之中,腿折了都没有发炎死掉,足以证明她医术不错。
“好,那以后你就负责这院内姐妹们的医疗。”
秦筱筱将刚才如妃给的药递给了她。
蝉衣接了过来,连忙朝着秦筱筱福了福身,“谢宫主。”
“谢什么,新月被狗咬了,这些天,你帮她看看。”
“是。”
秦筱筱又扫了她们一眼,然后又嘱咐道,“我从房嬷嬷那拿来的吃的,喝的,你们自己安排好,会做饭的轮流做饭,不会做饭的也要做别的,或者开始学着做饭,我这里绝对不允许,出现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来,如有围者,便逐出无名殿,自生自灭。”
“是!”
众人齐声应着。
站在一旁的新月感动的想哭,娘娘这是彻底的崛起了,她并不疑惑秦筱筱这番作为。
因为他们家娘娘从小被当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教养着,当得这份气度,即便到了冷宫,仍旧有这个本事,将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条,仍旧是凌驾众人之上的天凤。
秦筱筱又是一挥袖,她们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秦筱筱则出去,找了一块空地,盘膝而坐,一边调息内里,一边吸纳着五行之力。
琳琅宫。
张淑仪正坐在一颗石榴树下面小憩,一左一右两个宫婢替她打着孔雀羽扇子,好不暇意。
她派出去的丫鬟却在这个时候,捂着脑袋满脸是血的回来了,哭喊着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来福让那个废后给吃了,奴婢要朝着她讨要说法,她居然对奴婢动手,把奴婢打成了这样。”
“你说什么?”张淑仪睁开了眼,瞪向她,果然就瞧见她血糊的身上到处都是,拧了拧眉,“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下去收拾干净。”
丫鬟才下去,房嬷嬷又跑过来,亦是哭喊着,往地上一跪。
“娘娘,那冷宫里的废后就跟鬼上身了一样厉害的很,硬是逼的老奴,把库房都掏空了啊,老奴不肯,她还会妖法,要杀了老奴啊。”
提到妖法,张淑仪忽然想起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就朝着秦筱筱给跪下了,难道......
秦筱筱真的会妖法?
“她一个废后,会什么妖法?你自己没用,别胡诌理由。”张淑仪冷哼一声。
“老奴没有,老奴绝对没有,那废后应该是被厉鬼附身了,凶狠的很,老奴实在是对付不了啊,娘娘,您快请个道士到冷宫里驱驱邪吧,不然老奴怕是再也不能替娘娘做事了。”

墨北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朔风朝着朔春追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朔春的医术若说天下第二,便没有人能敢认天下第一,所以在朔风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朔春看不好的。
却没成想......
朔春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的开口,低沉着嗓子道:“若,找不到解药,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朔风一把扯过朔春,声音扬起,“你不是神医么?三个月?”
墨北寒眉头亦是一跳,三个月......
她可真够狠的。
朔春垂着头,满是颓色,“这毒药凶猛,若不是我强行将毒锁在了心脉之外,君上怕是已经没了,君上您想想,您究竟吃过什么,找到下毒的人,就能逼问出解药所在了。”朔春低呼着。
朔风也看向墨北寒。
墨北寒没有说话,他还不是很确定。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冤枉她。
这段时间,朔风经常看见墨北寒戴个面具就出去了,现在看来......
见墨北寒还不说话,朔风克制不住了,君上只有三个月活命了啊,他还怎么克制?早在知晓废后腹中的孩子不皇上的时候,皇上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留到现在。
“君上,这种时候,您还要替她瞒着,您还不说么?”
墨北寒蹙了蹙眉,横了他一眼,周身透着森寒。
朔风“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朝着墨北寒拱手道,“君上,属下有罪,但哪怕君上要治属下死罪,属下也要说,废后是六王爷的人,您留着她就是留一个祸害在身边。”
“您的毒,应该就是她下的吧。”
“放肆。”墨北寒低呵一声,因为牵扯到心脉,墨北寒闷咳了两声,挥了挥袖,“你们下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君上!”朔风低呼。
墨北寒敛眸,冷冷的看向朔风,“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朔风唇瓣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被朔春扯了扯衣袖,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墨北寒又是闷咳了两声。
到了外面,朔风甩开朔春的手,双眸赤红着看向朔春,“你扯我做什么,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近君上的身?让君上吃她的东西?这毒,一定是废后下的。”
“那能怎么办,君上是什么脾性,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大事上是何等的果断,偏偏在这些儿女情长上栽了跟头,你与其这样直接让君上裁决,不如暗中......”
朔春对着朔风做了一个手势。
朔风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离去。
墨北寒撑着站起了身,褪下外袍,走近了内殿,简单的洗簌一番,便歇下了。
朔风说的对,他的殿内空无一人别说是后宫嫔妃,就连宫女内侍都无一个,何人能近他的身?
......
次日,墨北寒起身,多加了件衣裳。
那毒的确霸道,竟让他这雪天单衣舞剑的人,在这八月天觉得冷起来。
上了朝,朝堂上有人提议,现在八方平稳,余孽全部被除,国泰民安他应该多去后宫,早日子嗣绵延。
毕竟从他继承大统以来,已有近一年,却除废后之外,后宫嫔妃,无一人有子嗣。
墨北寒听了只觉得头更疼,周旋了几句就退了朝。
回到了承乾宫,在宫外,遇见了陈长歌。
比他年长一岁,幼时他唤她长歌姐,后来夺嫡之争,陈家对他多有助力,他被六王围剿身受重伤,是她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轿子中带回了府里照料。
所以,他继承大统之后,一面迎娶皇后秦筱筱,一面迎娶贵妃陈长歌。
陈长歌的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忽而又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凝滞,快步朝着他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君上,您没事吧?您看起来有些虚弱。”
一股梅香钻入墨北寒的鼻尖,让他心底的难受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朕没事。”
“贵妃没事便回吧,朕还要批阅奏折。”墨北寒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陈长歌。
陈长歌脸上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从袖笼里抽出了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墨北寒,“这是我新采的露水。”
墨北寒研磨喜用露水世人皆知,这陈长歌便日日起早采露水,而且不同的树木花草上的露水,还用不同的瓶子装着,有玫瑰花、有荷花、有松柏、也有翠竹。
这一瓶便是用早秋的桂花采的,研墨的时候放一点在墨里,写出来的字会透着一股清香,颇有一番雅味。
墨北寒对着陈长歌淡淡的道,“谢贵妃了,这些事情,其实有宫人做就好。”
“皇上,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陈长歌脸上噙着执拗。
墨北寒唇瓣微动,便没有再拒绝,而是闷哼一声,“嗯。”
话毕,他转身回了承乾宫。
宫门关上。
陈长歌对着关上的宫门看了许久,神色沉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走进这宫门 ,走进他的心里。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墨北寒坐在长案前,习惯性的拿起白玉羊毫笔,沾了沾墨,墨放置了一夜,有些枯了,他执着一旁的白玉瓶往里面倒着,竟是一滴也没倒出来。
转而想起怀里的一瓶,便拿了出来,拔下了塞子,往里面倒了倒。
桂花香肆意,沁人心脾。
先前的露水是荷露,荷露用完便是桂花露,而且她还算得正好他用完,就又送来新的。
想到这里,墨北寒微微蹙了蹙眉。
有些感情是注定无法回应的。
无名殿。
所有的冷宫弃妃都睡下了,秦筱筱仍在院中盘膝打坐,呼吸吐纳。
天色眼看着就要亮。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柄寒刃,朝着秦筱筱直直的刺过去,秦筱筱的眼眸微睁,看向来人,身子一侧,直接躲开。
那寒刃却又是一个回旋,又反手架在了秦筱筱的脖颈之上。
黑衣人冷冷的低呵道:“解药呢?”
解药?
秦筱筱疑惑了一下,原以为这人是张淑仪派过来要她的命呢,结果......竟是要解药?
“谁中毒了?”秦筱筱侧眸反问,转过脸看向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吓了一跳,将寒刃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秦筱筱眼眸转了转,没直接一剑刺死她,现在还躲了一下,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不想要她的命。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多了。
“我就是好奇啊,谁中毒了,你不是跟我要解药么?那我总得知道,谁中毒了吧?”秦筱筱丝毫不慌的说着。
黑衣人看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微恼,“还装蒜,这毒分明就是你下的!”
“大哥,就算你说是我下的毒,你总要告诉我,我给谁下毒了吧?”
这让秦筱筱想猜这个黑衣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黑衣人就是朔风,他看见秦筱筱这个神情这个态度疑惑了一下,废后好像变了,废后怎么这么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也觉得冤枉我了?我在这冷宫里面,还能给谁下毒。”
“废话少说,再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杀了你。”
朔风看着秦筱筱更加生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把君上迷得隔几天就来,也不知道以前那副冷情冷性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现在变了。
“你要是不说是谁中毒,那我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解药,你要杀就杀吧。”
秦筱筱眸色敛了敛,下巴还抬起了一些。
这人周身只有怒气一点杀气都没有,所以秦筱筱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朔风见秦筱筱执意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墨北寒那般样子,不行,今天的解药一定要拿到,不行,就真的杀了她!
于是,朔风便低呵道:“皇上!皇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筱筱你到底有多少面,是朕没有见过的?
墨北寒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张淑仪,“若有半句虚言,唯你是问。”
话毕,他大掌一挥,“来人,把废后带过来!还有和张淑仪一道去的那些宫人,一同带过来!”
“是!”
侍卫齐齐应道,转身朝着冷宫而去。
跪在地上的张淑仪被墨北寒这气压弄得背脊生起一股寒气,心里面瑟缩了一下,脑海里莫名的想起赵淑仪的惨状。
皇上是怎么当上皇位的谁都知道。
张淑仪忽而有些后悔,她怕稍有闪失,她别和赵淑仪是一个下场。
冷宫,无名殿。
侍卫齐齐的搜罗着秦筱筱的踪影,还没有深入,就瞧见秦筱筱上着翠色长衫,下配耦合色百褶裙,全部是粗布所制,头上无一配饰,随意用布带子挽了一半,就那么端端站在那里,远远看着周身的气场,却险些叫他们跪下来请安。
侍卫长齐长峰收敛了心神,对着秦筱筱冷呵道。
“来人,上前把废后压走!”
话毕,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朝着秦筱筱走过去,就要去按秦筱筱的肩膀。
秦筱筱抬眸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柔声道,“我自己走。”
仅四个字,两名侍卫抬起的手臂,便凝滞在半空中不敢再朝着她伸过去,为难的看向齐长峰。
齐长峰点了点头,两名侍卫就此作罢。
秦筱筱缓步朝着齐长峰走着,齐长峰伸手一挥,转头朝着冷宫外而去。
齐长峰等人在前,秦筱筱在后,这威风凛凛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压人,分明像是在护送皇后出巡。
到了承乾宫外。
另外一对人,也将张淑仪的那些宫人全部压了过来。
齐长峰将秦筱筱带到高台之下,对着墨北寒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禀皇上,废后已带到。”
秦筱筱端端站着,并没有跪而是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宫上高台之上的人。
就是这九百九十九道台阶,她这身子的原主,就是从这上面滚落下来,年仅十七香消玉殒。
这便是墨北寒?
一双瑞凤眼,的确是生的尊贵无比,再配上那高耸的鼻梁,恰到好处的鼻头,都无一不昭示着他就是真龙之相,可惜......
他的下颚骨过于犀利,就如同是被一把匕首削出来似得,唇瓣也过于棱角分明。
这种人冷心冷情,除开他自己,都不会将别人放在心中半分,最终虽身居高位,却无一人亲近,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不知为何,秦筱筱竟隐隐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可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便没有再想,毕竟前世今生的她看过的相不说千万,也有百万,总有类似。
“大胆废后,见到皇上,为何不跪!”内监总管宗元九朝着秦筱筱高呼一声。
秦筱筱捋了捋袖摆,抬起眼眸来,唇角勾勒。
“真凤与真龙本是齐头并进,我怕我跪了,皇上消受不起。”
墨北寒冷冷的看向秦筱筱。
这个女人,面对冷宫里她认为的一个小太监、一个侍卫都能温柔,面对他却是冰冷、不屑的。
他就这么入不得她的眼?
墨北寒心头一滞,恨不得现在就走下台阶,遏制住她的脖颈,好好质问她一句。
他强行扼制了下来。
不行,对她动怒,便是给她脸。
她这种绿了他的下贱女人,还不配让他动怒,无视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他抬眸转而看向一旁的张淑仪,冷声道,“把你刚才对废后的指认,再说一遍。”
张淑仪一愣,诧异了一下。
宗元久复述了一遍,“娘娘,皇上是让您把您说的废后的罪责再说一遍。”
“是。”
张淑仪的华服因为跪在地上许久,沾染了脏污,再加上她此时怯怯弱弱的样子,满身华服满头珠钗竟抵不上秦筱筱半分气度。
她躬了躬身缓缓开口,“皇上,就这废后将那帮子弃妃都集中了起来,放到了一个殿里住着,妾身觉着不对,担心废后心生诡谋,便带着人想要一探究竟,这废后显然是怕什么计谋被妾身撞破,居然吹着口哨驱动着许多蛇攻击妾身和妾身带过去的宫人,要不是妾身和宫人们跑的快,妾身现在已经是亡魂一缕了。”
“皇上......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说着,张淑仪重重的朝着地上磕了一个头。
墨北寒转而看向那帮子被带过来的宫人,“张淑仪所说,可属实?”
这帮宫人当时被蛇吓得直接就丢下张淑仪逃了,哪里敢说不属实?那张淑仪秋后算账还不弄死他们?
他们只得连连点头,“是、是、是!张淑仪所说的全是真的。”
“奴婢亲眼瞧着那废后驱动着那些蛇,差点咬死张淑仪。”
“是啊,太可怕了,那么多蛇,一下围过来,奴婢逃跑的时候都摔跤了,皇上您看奴婢的手肘都全摔破了。”
“废后实在是太可怕,简直就是个妖孽。”
这些宫人你一声我一声的说着,说的张淑仪的胆怯少了一分,仿佛这就是事实了,跟着说道:“什么叫简直是?这废后就是妖孽!被打入了冷宫还不老实,成天作妖,皇上,这废后怕就是想要图谋不轨,您干脆直接、”
墨北寒敛眉,睨了张淑仪一眼。
张淑仪被这个眼神吓得立即闭了嘴,不敢再说。
时皓看向张淑仪,这张淑仪说话委实夸张,且不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皇上都还没要处置废后,她一介淑仪倒是要想处置废后了。
张淑仪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墨北寒转而看向秦筱筱,“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筱筱唇角微微勾勒,杏眸里噙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踱步到张淑仪和那帮宫人的面前,垂眸看着她们。
张淑仪和宫人们心里有些打鼓。
明明她们是状告者,她们却跪着,而这废后是被告者,她怎么反倒是站着,皇上也不说什么?
“那些蛇是怎么来的,你倒是也说说啊。”
秦筱筱轻声问着,无形之中却像是有千斤之压压向张淑仪。
张淑仪一抖,心里慌了,这些蛇是她花了重金买通了一个天机阁的人,用笛音驱来的,却没想这天机阁的人近对付不了秦筱筱。
她目光的躲闪着说道,“妾、妾身怎么知道那些蛇是被你从哪里驱来的。”
秦筱筱单手附背,眉头一挑,“哦?是么?这些蛇叫银环蝮蛇,有毒,平时嫌少出现,就算出现方圆十里,最多只栖息三到五条,从不会成群出现,你和你宫人也说了,这些蛇成千上万条,所以,这些蛇一定是人养起来的。”
“请问我一个刚入冷宫的人,怎么一下养这么多蛇?”
张淑仪被问的一怔。
她怎么知道,这些蛇是被养的?反正就是被天机阁的人给驱出来的。
“妾身不知道,妾身就只知道当时只看到了你用口哨驱动了那些蛇,若蛇不是你的,你是怎么吹个口哨就驱动了这些蛇的?”
墨北寒看向秦筱筱,等她一个解释。
秦筱筱杏眸里噙着淡定,丝毫不慌,她既然能来这里,自然是把一切的说辞都想好了。
“因为我是真凤之命,驱动这些有何难?”秦筱筱眼眸一挑。
张淑仪咯噔一下,眼瞳骤然放大,秦筱筱的真凤命格,可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先前皇上亦是因为这个,才强娶的她。
可是......
“真凤之命又怎么样?你以前也不会这些啊!怎么现在忽然就会了?而且,你以前做皇后的时候,从来都不愿意管后宫之事,现在反倒是把冷宫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又怎么解释?”

寒风萧瑟,明明是初秋的天气,却冷的刺骨。
秦筱筱穿着明黄色宫服,跪在乾清宫前已经一天一夜了,天空中飘落着细雨,将她本就不施粉黛的脸,洗刷的愈发苍白。
“皇上,求您放了臣妾的父亲!”
“皇上,求您了!”
屋内,莺声燕语嬉笑一片。
一宫妃搂着皇上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要倒在他的怀里,她听着这声音,觉得十分的扫兴,不满道:“皇上,能不能让废后不要说了啊,这天天念夜夜念的,那首辅大人可是谋反的大罪,怎么可能轻易能放了,她这真是一点都不为您考虑啊。”
皇上眸色一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推开。
“滚!”
低呵一声,宫妃吓得直接从皇上的怀里滚了下来,匍匐在地上。
“赵淑仪口不择言,拖下去,杖毙。”
“皇、皇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赵淑仪不停的磕着头,一下接着一下,但那上位者就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两个太监上前,直接封住她的嘴,拖了下去。
墨北寒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昂首阔步朝着外面走去,猛地拉开了门。
萧筱筱看见他终于出来了,心中一喜,快速的跪行着朝着他过去,扯住他的衣角。
墨北寒无比的烦躁,猛地扣住萧筱筱的下颚。
“你不要逼朕!”
“臣妾没有逼皇上,臣妾只求皇上能留父亲一条性命,父亲年纪大了,漠北严寒,一路流放过去,会没命的。”
“那关朕什么事,当初他谋反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会是个什么下场。”
墨北寒用力的甩开萧筱筱胳膊。
萧筱筱一下无力的摔倒在地。
初秋的雨,渐渐的凝成雪花飘飘洒洒下来。
倒在地上的萧筱筱看着漫天的雪花,凄凉的笑了。
这才初秋就下起了雪,是觉得她萧家太过无辜,太过冤枉么?
“墨北寒,你明明知道,父亲根本就没有谋反,你明明知道,那不过是莫须有的陷害,你不过是为了当初九子夺嫡时父亲支持的是六王爷,你怀恨在心,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的报复!”
“包括臣妾!”
“臣妾自小定的便是六王爷,你为了赢六王爷,强行求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实际上却是为了得到龙骨,得到皇位,墨北寒!你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不配!”
“你为什么不连臣妾一起杀了,为什么??”
萧筱筱直起身来,朝着墨北寒嘶吼着。
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伸手抚了抚肚子,低头看了一下,鲜血从裙摆流淌下来,她凄厉一笑。
血色刺痛墨北寒的眼,墨北寒低呼:“你怀孕了?”
“是啊,臣妾怀孕了,你满意了么?不过,不是皇上的孩子,是六王爷的。”萧筱筱讥讽一笑。
墨北寒目眦欲裂,一把捏住秦筱筱下巴,“你说什么?”
“臣妾说,臣妾怀孕了,是六王爷的。”秦筱筱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刀刺进墨北寒的心底。
不,这不可能。
她入宫初夜明明有落红。
墨北寒摇了摇头,扼住她下巴的手,愈发的紧,“你在撒谎!你在骗朕。”
“皇上是在疑惑初夜落红,呵,青楼楚馆的把戏皇上也不知道么?”秦筱筱讥讽的冷笑着。
墨北寒瞳孔微缩,“鸽子血......”
“没错,就是鸽子血,没想到吧,墨北寒,你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被我给骗了,你做了皇上又如何,你亲封的皇后给你戴了天下第一的绿帽子,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秦筱筱疯疯癫癫的笑着。
“贱人!”
墨北寒反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朝着秦筱筱的脸上抽过去。
秦筱筱猝不及防往后一倒,身后便是台阶,她整个人落空,一阶一阶朝着台阶下滚落。
孩子,是他的。
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要让他痛,让他恨,让他余生不安。
秦筱筱解恨的笑着,九百九十道台阶,滚到底,头磕在了一根柱子上,鲜血染了一路,明黄宫装铺散,雪簌簌的落下。
六王爷,我去了......
她缓缓的合上了眼。
墨北寒站在台阶之上,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
嘶,好痛。
痛的秦筱筱觉得好像整个人被卡车给碾压了。
不对,她不是在拿龙骨的时候坠崖摔成豆腐渣了么?
她,还活着?
龙骨呢?
秦筱筱微微睁开了眼,入目一片雾霾白,片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眼瞳之中,她眨了眨眼。
她还真没死!这是大力出奇迹?高处坠落那么大的冲击力都没给她摔死?
秦筱筱咬着牙撑着拖着残破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了个圈,“咦,这是哪儿?”
墨北寒瞳孔一怔,足尖一点,快速的朝着她飞了过去。
秦筱筱身子实在是太沉,再次朝着后面倒去,墨北寒伸手一捞,她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
墨北寒一张清冷的脸,落在她的眼里,让她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眉目如画,什么叫谪仙下凡,什么叫遗世而独立。
这个男人也太好看了吧,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这么奇怪,像是恨、像是怒、还有......无尽悲伤。
来不及想太多,秦筱筱的大脑再次一阵窒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墨北寒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低呵:“宣太医!”
......
秦筱筱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出现在了一个古色古香清冷的房间里,身边坐着一个瘦弱的丫鬟,浓眉、兔眼,眸黑眼清,是个忠心护主的。
她这应该是穿越了?龙骨呢?
秦筱筱在床上翻了翻,除了破布和一堆稻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娘娘,您在找什么?”丫鬟朝着秦筱筱低喊着。
“龙骨呢?”秦筱筱问。
丫鬟脸色骤变,眼圈红了,“娘娘,您忘了,龙骨是您的陪嫁,皇上娶了您之后,龙骨就被拿走了。”
“拿走了?”秦筱筱瞳孔一睁。
丫鬟点了点头,“嗯,龙骨随您一同降生,天机阁阁主曾预言,您是真凤之命,娶您者得天下,您都全忘么?”
“给我一个镜子。”秦筱筱道。
“娘娘,我们这冷宫没有镜子。”丫鬟眼眸垂了下来。
“那就给我一盘水。”秦筱筱又道。
丫鬟站起身,端了一盆水进来。
秦筱筱从水里看了一眼,她竟是魂穿!是被龙骨带到这个身体的躯壳里的么?可是为什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呢?
秦筱筱蹙了蹙眉,继续往水里看着,这原主的长相,杏眸微垂,柳叶弯眉,鼻梁高挺,还生着一张樱桃小嘴,配上圆润流畅的鹅蛋脸,是极其富贵有福气的长相,偏偏右眼眼下有泪痣,脖颈中央有自裁痣,她再摊开手掌一看,果然是断掌,怪不得了。
若她看的不错,这原主应该是皇后,但因着种种缘故打入这冷宫后自缢了。
“娘娘,你怎么了?”丫鬟瞧着秦筱筱整个神情都变了,变得坚毅、果决,再也没有先前自艾自怜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担心秦筱筱别再出什么事。
秦筱筱揉了揉眉心,她倒是没什么事,她一个玄门女术士,在现代修行还是在古代修行,都是一样的,只是龙骨不见了,还摊上这一具天命孤星的身体......她修行二十年眼看临门一脚就要超脱凡胎,就这么失败了?不行,她得想办法再找回龙骨。
“没什么,就是头好像有点疼,可能是先前磕在哪里,不怎么记得原来的事情了,你跟我说说,我是谁,我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的,都同我一一说清楚吧。”
丫鬟想来也是,娘娘之前可是从九十九道台阶上滚下来的,肯定是伤着脑袋了,便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娓娓道来。
原主秦筱筱是首辅嫡女,在新皇没有登基前,首辅大人一直扶持六王爷,但看着六王爷势颓就倒戈了新皇。
这六王爷和首辅在丫鬟的嘴里都是天大的好人,尤其是这个六王爷,儒雅温柔,对百姓爱民如子,颇得民心,救灾施粥的事情没少做,但夺嫡失败之后,立马跑路,留下所有的下属和旧党全部被杀。
依秦筱筱来看,并非善类,至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善。
至于现如今的皇上,本是嫡皇子,但因为其母后母族参与谋反,就被牵连了,外公舅舅全部被杀,母后也在幽禁冷宫的时候服毒自杀,只留下他,可以说从小受尽白眼,挺惨的。
秦筱筱掐指一算,先皇后被废和这原主的父亲首辅大人还有点关系。
秦筱筱拧了拧眉。
一穿越就穿越到一个绿了皇上的废后身上,还和皇上隔着血海深仇。
这一手烂牌,怎么打?
秦筱筱只觉得脑壳一阵疼,蒙上被子,继续睡着。
再次睁开眼,入眼的还是古色古香清冷的房间,她再睡。
如此反复十数次之后秦筱筱总算是接受了这个设定。
没事儿,反正还活着,来都来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玄门第一女玄师医卦双绝,还怕在这古代玩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