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晚冬不复相思苏烟然薄时衍全文小说
晚冬不复相思苏烟然薄时衍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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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一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烟然薄时衍的女频言情小说《晚冬不复相思苏烟然薄时衍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敞亮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都知道周茹婉、薄时衍与苏烟然之间的诡异关系。要是周茹婉亲了薄时衍,薄时衍要怎么拒绝?又要把苏烟然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所有人头脑风暴起来......朋友干笑两句:“这、要不然就自罚三杯吧。”薄时衍他们可惹不起。“不用。”周茹婉巧笑嫣兮,“哪里好意思带头破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薄时衍坐直了身子,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往一旁挪开了椅子,方便周茹婉走过去。谁知,周茹婉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向薄时衍身边的一位男生:“小哥哥有女朋友吗?应该不会介意吧。”“砰——!”薄时衍的酒杯重重落到桌子上。众人噤若寒蝉,唯独周茹婉,不疾不徐走到男生身边。在她的红唇碰上视死如归的男生的前一秒,薄时衍狠狠拽着她的手往走廊走。包厢门没有关紧,苏烟然听得到薄时衍怒不...

章节试读




谁都知道周茹婉、薄时衍与苏烟然之间的诡异关系。

要是周茹婉亲了薄时衍,薄时衍要怎么拒绝?又要把苏烟然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所有人头脑风暴起来......

朋友干笑两句:“这、要不然就自罚三杯吧。”薄时衍他们可惹不起。

“不用。”周茹婉巧笑嫣兮,“哪里好意思带头破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薄时衍坐直了身子,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往一旁挪开了椅子,方便周茹婉走过去。

谁知,周茹婉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向薄时衍身边的一位男生:“小哥哥有女朋友吗?应该不会介意吧。”

“砰——!”

薄时衍的酒杯重重落到桌子上。

众人噤若寒蝉,唯独周茹婉,不疾不徐走到男生身边。

在她的红唇碰上视死如归的男生的前一秒,薄时衍狠狠拽着她的手往走廊走。

包厢门没有关紧,苏烟然听得到薄时衍怒不成声:“周茹婉,你怎么敢的?!”

周茹婉反倒显得淡然自若:“我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就是一个游戏嘛。薄时衍,你别忘了,你也带了个暖床的。”

两人争吵起来......

醉醺醺的朋友们看着外头关系明显更加亲密两人,还有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苏烟然,啧啧出声。

“薄哥的心一看就还在周茹婉身上,现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心甘情愿当小三,我都替她羞耻。”

“说什么呢?薄哥可是资助这小姑娘上学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滴水之恩,以身相许嘛!”

他们哈哈大笑!

苏烟然站起身,一言不发从后门离开。

外面车流不息,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苏烟然呆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打车。

再忍一会,就要出发去新的国家了。

苏烟然努力勾起嘴角,让自己笑一笑。

繁华地区堵车严重,网约车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苏烟然站在大树底下,突然看到薄时衍强势揽着周茹婉往这走。

都是空旷的大马路,苏烟然无处可躲,只能往树荫里站。

原来,不远处停着的红色法拉利是周茹婉的车。

薄时衍让周茹婉勾住他的脖子,拉开车门,把周茹婉丢进去,暴力关上。

车辆小幅度的晃动起来,在市中心,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薄时衍还记得他是最在乎形象的吗?苏烟然苦中作乐地想,不知这附近有没有狗仔,或许拍到了这份惊天大新闻还可以去勒索薄时衍一番。

在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嘤咛时,网约车司机终于姗姗来迟。

“姑娘,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难看?是不是我让你等太久了?真不好意思啊......”

苏烟然笑着说没事,“就是看了部悲情剧,一时有点受不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亲眼目睹薄时衍和别的女人亲昵,还是克制不住的难受。

但她更相信,时间可以填补一切。

再次见到薄时衍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他匆匆抱了捧白色百合花,“周茹婉刚回国,前天晚上我和她去忙了点事,把你忘在那了。”

男人就连道歉都彰显不出一点诚意,他是真觉得自己傻么?

干柴烈火的异性,大半夜也就只有那档子事了。

苏烟然随意把她曾经最爱的花放到一旁。

薄时衍却让她快些梳妆打扮,周家给周茹婉的回国开了一场欢迎会。

想起周茹婉对自己赤裸裸的羞辱,苏烟然第一次在薄时衍面前起了逆反的意思:“我不想去。”

但薄时衍联系的化妆师、服装师都涌了进来。彰显了欢迎会的重要性。

与其说他很重视这一次的欢迎会,还不如说,他很重视周茹婉的回归。

“不可以。”薄时衍沉下脸。

向来乖巧听话的苏烟然最近处处违背他,薄时衍语气带着不容置喙:“她是你的恩人,如果不是她,你不可能站在这里。苏烟然,做人要懂得感恩!”

苏烟然很想任性地发一次脾气,很想大声告诉薄时衍,周茹婉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去参加周茹婉的欢迎会,就是自取其辱!

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周茹婉在薄时衍心中的重要性,知道他不会同意的。

于是,就像人型木偶一样,苏烟然被服装师换上了漂亮的礼服、被化妆师画上了美丽的妆容。

最后,服装师送上一双八厘米高的高跟鞋,让苏烟然换上。

苏烟然光脚刚要麻木地穿上,就听见服装师惊讶一声:“天呐!苏小姐,你这脚......”

薄时衍闻声低头,脸色立刻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让服装师换成一双平底鞋,一边让保姆阿姨请私人医生过来包扎。

在苏烟然自己打车回来的那天晚上,网约车只能在隔着薄宅几千米的地方把苏烟然放下。

苏烟然那天又穿着磨脚的小皮鞋,走过又长又曲折的上坡路,脚后跟被磨得长了好几个水泡,脚趾甲里也积攒了触目惊心的淤血。

苏烟然语气平静告诉薄时衍,薄时衍气得青筋暴起:“你怎么不联系我......”

但他当时和周茹婉搞在一起,就算苏烟然联系,他也只会挂掉。

这么一想,就只能话锋一转:“笨蛋,你可以联系吴助理。”

薄时衍心疼地看着私人医生给苏烟然涂药,看到女孩上药吃痛的表情,对着医生低吼:“轻点!”

最后换上了勉强搭配的凉鞋,薄时衍才抱着苏烟然出门,不让苏烟然的脚着地......




欢迎会上,薄时衍亦步亦趋跟着苏烟然,让她借力到自己身上,免得加重伤口磨损。

遇到相识的朋友喊他过去,薄时衍也只是摇摇头。

直到侍者端着酒盘来到薄时衍身边,“薄先生,周小姐让您去二楼一趟。”

薄时衍迟疑看着苏烟然,苏烟然淡淡说:“我坐着就行。”

她开始怀疑薄时衍是不是利用她让周茹婉吃醋。

否则为什么对她既狠心又贴心,行为上充满了矛盾。

薄时衍离开不久,苏烟然的白色裙子就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孩泼上了红酒,大片的污渍,还是胸前的位置,必须处理。

她想要离开,可欢迎会举办地在山上,脚上的伤情让她根本走不远。

无奈之下,只能打着万分警惕,让保姆带她到空房间里换衣服。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周茹婉一直放在梳妆间里的传家手镯丢了,价值不菲。

在众目睽睽之下,周茹婉怒喝保姆,“你怎么能带一个陌生人进我的梳妆间呢?”

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知道苏烟然是被资助的山区孤儿后,自动给她打上了“脏兮兮”的标签,不愿意靠近她。

周茹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当即指指点点。

“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茹婉帮了她那么多,还不如去喂狗。至少狗还懂得感激、会朝我们摇尾巴!”

“嗤,我早就知道这人有问题了。从山里出来的,人品能好到哪去?狗改不了吃屎罢了!”

“啧,命里带恶,天注定的!这种人就应该在山里烂掉!还是茹婉善良啊。”

苏烟然清者自清,孤身一人站得笔直:“你说我偷拿,那就拿出证据来。”

周围的人又骂她:对待恩人的态度怎么这般恶劣。

周茹婉居高临下看着苏烟然,让保姆抢走她的随身包包。

她要在自己的地盘上陷害一个人,当然是百无一失的。

保姆从背包里拿出了传家玉镯,周茹婉当即让人请来薄时衍。

薄时衍第一反应是不信,把苏烟然护在身后:“是哪出差错了,再查清楚。”

周茹婉阴阳怪气:“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有错?我也不想自己资助了个负心汉,白白浪费心血。”

薄时衍皱眉,看着脸色发白的苏烟然,让周茹婉少说几句:“肯定是别人陷害的。”

周茹婉说:“薄时衍,你的意思是我陷害她?拜托,她是哪方神圣,值得我去赏眼光?”

薄时衍抿紧嘴唇,周茹婉确实不可能故意去害苏烟然,这儿的人也跟苏烟然素不相识,更没有动机。

苏烟然见薄时衍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染上了怀疑,浑身冰冷,话语里忍不住带着哭腔:“不是我!”

无论她的内心多么强大,她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被那么多戴着有色眼镜的人围在中间指责,她也很委屈。

周茹婉不肯善罢甘休,薄时衍烦不胜烦。

女孩快急哭,薄时衍推她向前,果断说:“茹婉不可能诬陷你,你可能是不注意,把东西不小心放到包里。这样,你给茹婉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不管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掩盖不了薄时衍认为苏烟然偷东西的事实。

凭什么?!

苏烟然不肯,不是她干的事,她怎么都不会承认。

“苏烟然!”

苏烟然对周茹婉的敌视落到薄时衍眼里,更是坐实了他的怀疑。

联想到苏烟然拒绝参加周茹婉的欢迎会,这一切似乎就有了逻辑。

“你要是不道歉,就给我滚出去!我薄时衍不资助品行不端的人!”

薄时衍对苏烟然很失望,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怎么能因为不喜周茹婉而干出这种事情?

苏烟然看了薄时衍几秒,声音沙哑:“好。”

她扭头就走,一瘸一拐。

肉体的疼远远比不上精神上受到的伤害。

滚......

这是薄时衍第一次跟她说这个词。

也好,顺了薄时衍的意。

她不久前又往卡里打了一笔奖学金,金额足以抵消薄时衍给自己交的学费和生活费。

至于首饰,她没有戴过,原封不动还给他,一切都一笔勾销。

拖着满是水泡的脚爬下山、坐上网约车,苏烟然已经没有知觉了。

“师傅,去机场。”

从此以后,没有任何留恋。




翌日,苏烟然穿着深蓝色的学士服,跟学弟学妹们拍下最后一张合照。

学妹们青春开朗,祝福苏烟然有美好未来:“祝学姐前程似锦,步步生花!”

苏烟然也是开心的,她的论文答辩以优秀的评级载入档案,毕业照的拍摄结束意味着她的大学生活画上圆满句号。

她也要离开自己的母校、离开这座待了七年之久的城市,奔赴更好的未来。

学妹跟着苏烟然走向校门口:“学姐的男朋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拍照呀?”

即使苏烟然没有在公众场合提及过薄时衍的存在,可薄时衍时不时会到学校接自己,周围人误会也是正常的。

苏烟然抿嘴,摇头说:“不是男朋友,他......”

“学姐,快看!”学妹兴高采烈指着降下车窗的豪车,“他在等你,你快去吧!我就说嘛,这么重要的日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忘?”

苏烟然听着学妹嘴里的嘟囔,勉强一笑。

薄时衍眼里的诧异其实已经证实,他确实遗忘了自己拍摄毕业照。

进入车内,薄时衍不满地说:“怎么没有提醒我?”

苏烟然活学活用:“薄先生,您最近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让这种小事打扰你?”

女孩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让薄时衍不太舒服:“你的事在我这,都不是小事,再怎么忙,也不能缺席你的毕业照。我明天联系摄像师,我们再单独拍。”

说到底是自己忘记了女孩的重要日子,薄时衍心有愧疚。

想了想,弯腰从车内的柜台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我的补偿,正式的礼物等过两天再送你。”

他竟然提前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苏烟然打开一看,是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

男生送女生戒指,意味不言而喻。

但对象是薄时衍,苏烟然不会允许自己多想。

“今晚和我去参加聚会。”薄时衍轻柔捧起苏烟然的修长五指,将镶嵌着碎钻的戒指推进她的中指里,随后落下一吻。

“就当是庆祝你的毕业,恭喜我的女孩。”

苏烟然收紧五指,心里没有半分触动。

被迫戴上的戒指不是她的尺寸,框得中指发疼。

......

换下端庄严谨的学士服,苏烟然和薄时衍一起走进包厢。

她的存在不算秘密,薄时衍后来偶尔会带她参加朋友的聚会。

只是这次的聚会有所不同。

薄时衍脸色微变,把苏烟然挡在身后,对着面前的女人说:“你怎么也来了。”

“阿衍,我们小时候的朋友圈可是共通的。”

周茹婉侧身一步与苏烟然直视:“这位就是我让你资助的妹妹吧?谢谢你,我不在的时候,你把阿衍照顾的很好,也算是报答了我们对你的恩情。”

“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不好意思呀。”她捂嘴轻笑:“你也知道,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我都记得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在看戏,目光朝苏烟然这聚集。

苏烟然攥紧手心,正要回答,薄时衍低声:“茹婉,够了!”

一旁的朋友见状,赶紧打哈哈:“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坐下吧。”

周茹婉顺势在苏烟然旁边落座。

包厢内光线昏暗,苏烟然手上的钻戒不容忽视。

周茹婉看了几眼,突然笑出来:“这戒指怎么这么眼熟......是阿衍今天刚送你的吧?”

苏烟然从周茹婉的笑容里看到了嘲讽。

周茹婉轻笑出声:“阿衍今天特意订做了戒指跟我求婚来着,被我拒绝了。但应该不是你这款。你这款样式简单得多,顶多只算得上样板吧,钻也小,不值什么钱。”

对薄时衍再无失望的余地,苏烟然只觉得中指被放到火上来回烤弄,十指连心的疼。

薄时衍怕是预想不到周茹婉会碰上自己,并且认出来这枚戒指吧。

他大可以不送她礼物。偏偏,她充当了周茹婉的替身还不够,连礼物都是周茹婉的低配版。

“来来来,我们玩大冒险!”

朋友吆喝着,“要玩就玩大的!被瓶底转到的人,需要亲吻在座的异性!开始了开始了!”

苏烟然心乱如麻,愈发不想参加这个充满羞辱的聚会。

可还没等她站起身借口离开,酒瓶已经高速旋转起来,并且在靠近她和周茹婉周边时减缓速度。

苏烟然缓缓抬眸朝薄时衍那看去。

如她所料,薄时衍露出严肃的神色,看向她这边。

说的更精准一点,是看向她身边的周茹婉。

瓶口果然停了下来,停在了周茹婉面前,全场都安静了......




“胡老师,我答应去国外深造,申请资料我都填好了。”

苏烟然的声音比夜色还要凉,电话那头的人很开心她能做出这个决定。

“没问题,烟然,这个交换生的机会十分难得,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对了薄先生知道吗?”

苏烟然听到走廊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她轻声说:“胡老师,我的事自己可以做主,先挂了。”

刚退出通话页面,带着露水凉意的男人就走进房间,他侧头看了眼苏烟然,“和谁打电话呢?”

苏烟然习惯性地去接他褪下的大衣,却嗅到一股女士的香水味。

她抿了抿嘴,不动声色把衣服挂到一旁,“是胡老师,讨论论文的事。”

“嗯。”

薄时衍把腕上的名表放在桌上,下意识伸手去揽女孩的腰,不想却被苏烟然躲开了。

他眉头轻蹙,明显不悦。

苏烟然手指攥在一起,“今晚我不太方便,胡老师论文要的紧,我要去书房赶进度。”

然而,这个借口并不能抵挡住强势的男人。

他霸道上前,把她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期间薄时衍揉乱她的头发,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去吧。”

他熟悉的气息中夹杂着陌生女人的味道,让苏烟然有点反胃。

她低低应了声后小跑开,直到关上书房门,她才敢抬手狠狠擦去唇上属于男人的痕迹。

看着镜子里自己没有血色的脸,苏烟然回想起前段时间遇到薄时衍朋友时,对方惊讶的指着她喊:“天呐,我还以为她是周茹婉呢!”

周茹婉......

苏烟然知道这个女人。

她第一次见薄时衍时,周茹婉就站在薄时衍身边,郎才女貌。

而她当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与大山格格不入的他们面前,满脸窘迫。

那是苏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两人黏腻腻说了什么,薄时衍淡淡扫了她一眼,随意说道:“就资助这个女孩吧。”

于是她被带出大山,来到这个城市上了学,成了薄时衍资助收养的贫困生。

后来,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周茹婉和薄时衍分手了。

向来绅士的薄时衍摔了家里的瓷器,把昂贵的酒瓶弄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她正小心翼翼的收拾,薄时衍却拽住她的手,盯着她的脸定定看了好久,那似乎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之后她便落入他的怀抱......

那晚苏烟然没有拒绝,交付了自己,开始了这段与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不愿意去深究薄时衍的意图,她只感谢他的善意,感谢他从深山中把她带了出来,感谢他给予自己的物质条件与不求回报。

她只想陪伴在他身边,可周茹婉的重新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薄时衍开始频繁的夜不归宿,朋友圈中他与周茹婉越来越多的同框,还有薄时衍朋友明晃晃调侃的文案......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苏烟然心不瞎,能感觉到他对周茹婉的在意,那人是他唯一的例外。

然而就在昨晚的聚会上,苏烟然还是亲耳听到了薄时衍和周茹婉在角落边的谈话。

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男人再一次失了态,“茹婉,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做,才能回到我身边?”

“当初为了满足你的一时善心,我才资助那个和你长得像的苏烟然,让她住进薄宅,让她衣食无忧......”

周茹婉骄傲地扬起下巴,打断他:“呵,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说得好听是我让你资助的,说得难听点,我们分手后,你不是还在包养她吗?”

薄时衍喝了酒,情绪比平常波动大,“你不在我身边,还不允许我找一个赝品暂时寄托我对你的思念吗?”

“再说了,你从小身子虚,我们当初选择资助她,不也是给你积福为你挡灾吗?不然我为什么会帮助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贫困生,你当我真是慈善家?”

苏烟然只觉“嗡”的一下,天都塌了!

原来......薄时衍多年如一日的善意,都是假象。

当初资助她,也只是薄时衍为了讨好周茹婉的选择。

苏烟然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从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清楚自己的位置,第二天就应下交换生的名额,离开这个家,离开薄时衍。




晚上,苏烟然正在吃饭,薄时衍回来了,肉眼可见的烦躁。

苏烟然淡淡看了他一眼,猜到原因,默默加快咀嚼的节奏。

但薄时衍回到薄宅就是想要让苏烟然哄他开心的。

苏烟然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先前自己也曾因为商业上的事情与合作方闹得不愉快,回到家后,苏烟然会当即放下手中的所有东西,给自己端来一杯加了奶的暖胃热拿铁。

也不问自己不开心的缘由,只用她柔若无骨的指尖在自己太阳穴处揉捻。

小小只的人儿用她身上的清香干净包裹住他,让他在勾心斗角的商业战场外感到一丝安宁。

薄时衍来到沙发上闭着眼耐心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苏烟然的任何起身动静。

眉头皱得更紧,他“啧”了一声,权当苏烟然正全神贯注吃饭没有注意到他,给了暗示:“拿杯拿铁。”

空气安静一瞬,就在保姆阿姨眼观鼻鼻观心打算自己端过去的时候,苏烟然到底还是动了。

无论薄时衍和周茹婉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资助她,她受资助的事实总是改变不了的。

见苏烟然跟往常一样端着咖啡杯走过来,薄时衍堵在胸口的这股气终于顺畅了些。

薄宅开了暖气,在室内可以穿的清凉。

苏烟然喜欢穿短裤短袖,筷子一样笔直的长腿在宽大的裤腿下晃。

薄时衍眸色加深,因周茹婉拒绝复合请求而升起的烦躁终于淡了些

苏烟然正伏低身子把拿铁放到桌面上,就感受到自己腰部受到一股蛮力。

薄时衍想要把她抱到腿上,苏烟然警铃顿时大响,顺势把热腾腾的拿铁泼到薄时衍的大腿处。

成功看到薄时衍瞳孔地震,猛地合并大腿。

“呀!”

苏烟然眼睛毫无波澜,神色却假装慌张,“不好意思,薄先生......”

她眼下不会跟薄时衍撕破脸皮,毕竟距离出国还有那么几天,她不想多生事端。

但也不可能委曲求全。她做不到爱与性分离。

敏感部位被烫到,薄时衍疼得咬牙,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碍于男人的尊严脸面不能外露脆弱,他豁然站起身,喊保姆过来收拾,自己快步上楼。

苏烟然喊住他:“薄先生,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薄宅地处偏僻,必须得专车接送,网约车都无法抵达。而苏烟然的每次动态,都需要跟薄时衍交代。

明天是几号......

薄时衍脚步一顿,脑海里隐隐约约记得,最近似乎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宜,关于苏烟然的。

但下身的灼伤让薄时衍急于看伤口,随口应道:“让吴助理安排车辆就行。”

苏烟然应了声“好”,脚步缓缓跟着薄时衍上楼。

薄时衍应该是忘了这件事吧?

在周茹婉没有出现之前,薄时衍还亲吻着自己侧颈,声音缠绵,安排着那天要给自己准备多大的惊喜,要让自己永生难忘。

毕竟算得上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但,到底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