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姜淼淼陆青瑶的小说穿越之喜满鸿福小农女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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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淡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淼淼陆青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淼淼陆青瑶的小说穿越之喜满鸿福小农女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云淡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子枫茫然的看着他,“没有啊,我都是卯时起床练拳的,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练了两个时辰了,日日如此......”“卯时,日日如此?”兄弟俩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若不是他们爹拿着条子抽在他们身上,恐怕这会子还赖在床上呢。冬日里也没什农活,他们也没啥事可干。李三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学了,不学了。”起的比鸡还早,他实难做到......李二郎似乎对念书更感兴趣一些,凑到姜子宴跟前。静静地听着郎朗的读书声。“你们休息一会,我等会带你们上山砍柴吧!”陆青瑶也没啥让他俩干的。但既然犯了错,该罚得罚,总不能让他们闲着。姜淼淼嗦着手指头,看她二哥哥念书正入神呢,就被她娘放到了摇篮里。没等姜淼淼抗议,就往厨房去了。小奶娃只能看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

章节试读


姜子枫茫然的看着他,“没有啊,我都是卯时起床练拳的,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练了两个时辰了,日日如此......”

“卯时,日日如此?”兄弟俩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若不是他们爹拿着条子抽在他们身上,恐怕这会子还赖在床上呢。

冬日里也没什农活,他们也没啥事可干。

李三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学了,不学了。”

起的比鸡还早,他实难做到......

李二郎似乎对念书更感兴趣一些,凑到姜子宴跟前。

静静地听着郎朗的读书声。

“你们休息一会,我等会带你们上山砍柴吧!”陆青瑶也没啥让他俩干的。

但既然犯了错,该罚得罚,总不能让他们闲着。

姜淼淼嗦着手指头,看她二哥哥念书正入神呢,就被她娘放到了摇篮里。

没等姜淼淼抗议,就往厨房去了。

小奶娃只能看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了。

李家兄弟在家就是最小的,见到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也喜欢的紧。

李三郎伸手捏了捏姜淼淼的小脸蛋,“小娃娃,我一会上山给你捉只鸟儿,好不好?”

姜淼淼使劲摇头.......不要......

她家里的鸟儿已经够多了,她才不要。

李二郎:“哥哥给你做个小木马吧,等你再大些就能玩了。”

姜淼淼眨了眨眼,对着李二郎咧嘴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

“小娃娃好可爱啊!”李二郎满意的坐回了姜子宴身边。

李三郎卖力的对姜淼淼做了几个鬼脸,就是换不来小娃娃的一个笑脸。

“咦,小家伙怎么不会笑?”

姜淼淼吐了吐舌头。

幼稚鬼......

遇到这种熊孩子,姜淼淼也很是无语。

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岂料这家伙将她太阳都遮了一半,她能笑得出来才怪。

小奶娃眼睁睁看着李三郎伸出两只魔爪,往她脸蛋上捏。

捏住她嫩白的脸颊,就往两边拉。

贼兮兮的笑着,“嘿嘿,看你笑不笑?”

任姜淼淼怎么躲也躲不开。

救命啊.......救命。

你小子给我等着......

于是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李三郎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

他没用力啊?

怎的就哭了,哭得这样大声。

姜子枫冲过来一把抱起姜淼淼,“妹妹不哭,哥哥来了。”

姜子宴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恶狠狠的瞪着李三郎,“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李二郎过来一看,往他弟的屁股上踹了两脚,“你欠揍啊,我要告诉爹你欺负淼淼。”

陆青瑶拿着野葱,闻声跑了出来。

就看到姜淼淼在大儿子怀中哇哇大哭。

垂丧着头的李三郎,正挨三个小子训斥。

头上还多了些白点点......

“别吵了,快去吃面吧,吃完进山。”陆青瑶接过女儿瞧了瞧。

白生生的小脸上,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小家伙眼泪汪汪的瞅着她。

看得她一阵心疼。

都怪她,大意了,不该把娃独自留在那的......

别家的男孩子可不像她家的,下手没个轻重。

都十几岁的人了,怎的还如此顽皮。

“不哭了,不哭了,娘在…..”陆青瑶轻轻拍着小奶娃颤抖的身子。

掀开衣裳,唯有吃奶才能安抚小婴儿受伤的心灵。

姜淼淼一瞬停止了哭声。

边吃奶,边瞪着屋外的李三郎。

这样的熊孩子,就该拉去劳动改造。

得好好改造改造......

好神奇,这么小的婴儿居然都会记仇了。

看着李家兄弟俩,将吃完面的碗拿起来舔了舔。

姜淼淼吐了吐舌头。


“枫儿,你们要不要出来看看?”

娘亲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要看.....要看......

姜淼淼咿呀咿呀的叫着。

娘亲将她抱起。

透过烛光,姜淼淼看到她娘脸上的笑容。

看来是喜事了 ......

莫非黄皮子又给她家送鸡来了?

来到院中。

羊.......

好多羊.......

“咩咩咩......”

都是些半大的羊,全部围着那只母羊。

姜淼淼张大了小嘴。

勾起头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六.......

八只羊。

她家凭空冒出了八只羊,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塞翁失马......

姜子枫姜子宴出来一看,呆愣在那里。

“娘......这......这哪里来的羊?”

姜子枫跑到院中,左摸摸右摸摸。

光滑的皮毛,温热的触感......

的的确确是羊。

不是做梦.......

抱起一只小羊开心的转了个圈圈。

姜淼淼看她大哥这样,都有些脑仁疼。

姜子宴看着这些羊就觉得眼熟。

倒不是这些羊长的多么奇特,而是这几只半大的羊,不论是大小还是数量,都和昨儿个看到的一样。

“娘,这是昨天那些羊?”

“我看着像,这些小的估计是寻着母羊的气味来的......”这是陆青瑶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若她猜的没错。

恐怕是昨儿那人赶羊回家的时候,这些小羊就偷偷溜了。

再寻着母羊的气味找到这。

“娘,那人不会找过来吧?”姜子宴看着大哥那样。

怕他白高兴一场。

“不好说......”陆青瑶抱着姜淼淼回了屋,“都回去睡觉吧!”

万一赶羊的人发现,后边跟着过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

人不来,羊就是她家的。

人来了,那被骗了的钱就能要回来。

总之都不会吃亏。

眼下就是守株待兔了......

“姑姑喔.......”

公鸡打鸣了。

天亮了。

柳玉娘夫妻起了个大早。

叫上王婶婆,抱着银子就往刘家去。

王婶婆边走边苦口婆心劝着。

“巧儿她爹娘啊,你说你们怎么就不开窍呢,刘家可是咱桃溪村最富庶的人家,这乔姐儿嫁过去了,便是刘家长媳,未来的当家主母了......”

“将来也能帮衬帮衬家里不是,你家那屋也该修修了,不然轩哥儿日后如何娶媳妇?”

柳玉娘沉着脸不说话。

若是这些话放在前几日,她一定心动得不行。

可昨儿听了陆青瑶那一席话之后。

这会子只觉王婶婆聒噪得很。

一句也听不进去。

拉着相公加快了脚步。

王婶婆迈着她的小碎步,追了上去,“我看那江老二也是指望不上的......”

“你瞧瞧,那么多年过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他要帮早帮了......”

王婶婆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巧儿她娘,话说住在姜家院子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姜老二的妻还是妾啊?

怎的独自带着孩子回来的,我瞧着她也没比我们乡下人过的好,是不是被姜老二赶出来的?”

原本沉默不语,只想还了钱走人的柳玉娘,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

停下脚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莫要胡乱编排人,我弟妹就是正妻,她是回来看我们的,是带孩子回来求学的......”

求学这话,她是从姜子枫口中得知的。

她心里也好奇。

可相公不让问,弟妹也不说。

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管江老二如何,这个弟妹他们夫妻俩是认的。

邻里邻居的,柳玉娘也不想同王婶婆翻脸。

只道:“王婶婆,我可是个护短的人,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我弟妹,别怪我跟你急。”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王婶婆谄媚的笑着,想上前去拉柳玉娘的胳膊。

被她躲开了。

“你家巧姐儿的事不如再考虑考虑,的确是门好亲事。”

马上就要到刘家了,柳玉娘不想她再喋喋不休的说下去。

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王婶婆,你到底收了刘家多少银子?刘家妻妾成群,你不是不知,这巧姐嫁过去能落得什么好?”

“这些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王婶婆咂了咂嘴。

好似不认识柳玉娘似的,这才过了一天,翻脸就跟翻书一样。

她前儿个上门说亲时,这人分明是两眼泛着光的。

柳玉娘夫妻还钱时。

刘地主脸黑得跟木炭似的。

紧紧捏着手中的银子,指痕都落在了银锭子上了。

他没想到会被拒绝。

若不是看在姜巧儿识得几个字的份上,他才瞧不上那个干瘦的丫头。

刘地主眉毛一挑, “姜瘸子,这钱借了这么些年,你怎么如此天真,还以为是原来的十五两?”

柳玉娘一听就不乐意了。

“刘老爷,你前些天可说过就还十五两,不收利钱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笑话,若是成了亲家,自然不收,如今只能公事公办了。”

姜云虎并不意外。

人家怎么都要刁难出了气才肯罢休。

所以之前没拿出的五两利钱,这会子才拿出来,“刘老爷,这下成了吧!”

“不成,这又过来了好几个月,早已不是原来的价了,得加......”刘地主带着几丝嘲讽的神情看着他。

姜云虎蹙眉,“加多少?”

才过来了两个月,他就不信了,这人还能狮子大开口。

“加二两银。”刘地主瞥了他们一眼。

穷鬼,看你们该如何?

柳玉娘陡然起身,瞪着他,“刘老爷,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我要去官府告你.....”

“仗势欺人又如何,这钱是你们心甘情愿借的,又不是我逼你们的。”刘地主大笑起来。

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一月一两银的利钱,这跟放印子钱有什么区别?”姜云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嚣张,“刘老爷,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大不了你去告我啊!”刘地主肆无忌惮的嘲讽道。

女儿是知县的妾室,几两银子的事,知县还不至于不给他面。

姜云虎咬了咬牙,“好,加了这二两利钱,所有的账就一笔勾销。刘老爷,说话可算数,”

“算数。”

“要钱可以,但是得当着全村人的面还......”

“你威胁我!”刘地主面色一变。

姜云虎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让大伙儿帮我做个见证,这有什么错吗?”

刘地主咬牙切齿的瞧着他。

这事要摆到台面上去。

不得被村里的长舌妇议论成什么样。

一两的利钱,说不得要被她们说成好几两。

那以后他这生意还做不做的?


那只鸟又说人话了。

每次说话都要发生点什么.......

姜淼淼忽的睁开眸子,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

若她没听错,刚刚那只鸟说黄鼠狼来她家偷鸡了。

怎么可以。

那鸡是娘亲留着下蛋给他们兄妹吃的......

她用手去挠了挠娘亲,可小手手挠人就跟挠痒痒似的。

娘亲拍拍她的小屁屁......又继续睡着了。

哎!

姜淼淼都忘了自己是个小婴儿。

扯起嗓子嗷嗷大哭了起来,终于把睡梦中的娘亲唤醒了。

“娘在的......娘在的......”陆青瑶迷糊中伸手摸了一把小婴儿的屁股。

是干的,没尿啊?

“淼淼是饿了吗?”说着又解开衣裳想要喂她奶。

姜淼淼不哭了,紧紧闭着嘴。

她不饿。

一个时辰前才吃过的,吃的很饱。

还破天荒的吐奶了。

人饿久了以后就很容易吃撑......吃多。

小婴儿也不例外。

“淼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肚疼吗?”陆青瑶急了,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又给她揉了小肚肚。

姜淼淼也着急,挥舞着小拳头。

娘亲呀,你再不出去,家里那只鸡就要被黄鼠狼吃干抹净了......

“娘,外边似乎有动静。”姜子宴听觉极为灵敏。

陆青瑶手上的动作一顿,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好像是鸡叫。

早上买的母鸡,还留了一只,攒着下蛋给孩子吃的。

莫不是有偷鸡贼?

“你们留在屋里看着妹妹,我去鸡舍看看。”

叮嘱好两个儿子,陆青瑶披了件外衣,提着红樱枪轻手轻脚出去了。

三兄妹瞪直了双眼看着。

娘亲这架势。

不像去捉贼,倒像是去打架。

虽仅是只鸡,可家里目前处境堪忧。

修了厨房,买了炭火,又添置了些棉被衣物和锅碗器具。

娘亲拿首饰换的那些钱,还债的还债,剩下的都被花销差不多了。

桃树下的那些物件,恐怕都是外祖父外祖母送的,或是娘亲的嫁妆。

一件都动不得。

所以,他们家应该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再看娘亲的纤纤细手,也不像做过重活的人。

这往后烧的炭火柴火什么的。

也是个大问题。

虽然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温度要高,可南方湿度大啊。

若没有炭火,冷起来也是能冻死个人的!

半个时辰后,娘亲回来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

“娘,鸡还在吗?”

姜淼淼透过微弱的烛光,看到娘亲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陆青瑶抿了抿唇。

这种怪力乱神之说,说出来吧,没得会让孩子们害怕。

活了半辈子。

只听过黄鼠狼偷鸡。

还没听过黄鼠狼送鸡的……

“娘,到底如何了?”姜子宴心细,也发现了娘脸上怪异的神情。

“娘刚出去瞧了,看到了两只很大的黄皮子......并没吃咱们的鸡,不过......”

“不过怎么了?”兄弟俩好奇道。

姜淼淼眨着眼,嗦着手指头,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她娘,口水直流。

她娘拿帕子给她擦了擦。

“黄鼠狼没偷咱们家的鸡,反倒是给咱送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娘,您逗我们的吧?”姜子枫不信,娘亲这种骗小孩的话岂能唬得住他。

“话本子里说过,黄鼠狼偷鸡,但没说过会送鸡的,我要出去瞧瞧......”

说着就要下床穿鞋。

陆青瑶笑着拦住他,“好了,娘是逗你的,快回去睡觉,这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陆青瑶嘱咐几句,给儿子盖上了被子。

她的两个孩儿自小养在京城,哪里见过黄皮子。

最多也只是和哥哥们出去打猎见过。

如今到了乡下,倒是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这样也好。

这样就不觉得日子苦了。

不过也难怪枫哥儿会不信。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这样的事说与谁听,任谁都不会信的。

黄皮子在民间虽被称为黄大仙,甚至还能成精。

但她是绝对不信的。

一切都是巧合吧!

或许是黄皮子偷了别家的鸡,想偷她家的,正好给撞见了。

一定是这样的.......

“淼淼也睡觉觉吧!”陆青瑶抱起姜淼淼,轻轻拍着她的背。

姜淼淼却是有些信了。

自从只有她一人能听懂鸟儿说话,她就知道自己身负异能。

不过这个异能还挺好,让她家莫名的多了些口粮。

第二日凌晨。

鸡还未鸣叫。

姜淼淼就被她娘抱起来喂奶,迷迷糊糊就看到她娘已经穿戴整齐。

喂了奶又她将绑到胸前。

向厨房走去。

厨房的木盆里有两只大肥鸡,鸡腿又大又白。

毛也被扒光了。

一股子热水烫过鸡毛的腥味冲鼻而来。

姜淼淼最怕闻这种味道,连忙把头埋在娘亲怀里。

陆青瑶感觉到小奶娃在她怀里的不安,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淼淼乖,咱们把鸡肉放到地窖里,往后就日日有新鲜鸡肉吃了。”

姜淼淼叽哩哇啦了几声,在娘亲怀里蹭了蹭。

找了一个舒坦的姿势看着。

就见娘亲将两只鸡抹上盐,砍断了鸡头鸡脚,塞入一个红泥陶罐中,往陶罐边缘注了水。

走到后厨将稻草扒开,露出一块木板,将木板挪开,是一个四周堆满冰块的地窖。

再将陶罐放了进去,封好。

姜淼淼怎么都想不起来,娘亲是何时在这里挖的地窖,还藏了冰。

一定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挖的。

简直是个古代版的冰箱。

难怪娘亲说日日都有新鲜的肉吃。

不得不说,她这个娘,除了做饭一般,没有一样是不行的。

姜淼淼都有点崇拜她娘了......

陆青瑶收拾好一切,扯了扯衣裳。

天还没亮,准备抱着女儿回去睡个回笼觉。

垂眸便看到怀中的小奶娃直勾勾的看着她。

恍惚间,感觉女儿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

勾起她小小的手指头,朝她露出了个甜甜的笑,“淼淼,这可是咱们的小秘密,谁都不能说哦!”

姜淼淼眨了眨眼睛,咿咿呀呀的回应着她。

不说不说!

公鸡打鸣了。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姜淼淼睡了一个饱觉,也吃了顿饱奶。

迷迷糊糊又被娘亲带出了门,马车没走出去多久,就碰到了她大伯母。

陆青瑶先打了招呼,“大嫂这是也要去青石镇?”


不论春夏秋冬。

村民吃了晚饭总要出来溜达一圈。

这地成了村民最快获得外界消息,缓解疲惫的方式之一。

原本是农闲上山冬猎的季节。

因着刘地主霸占了大伙的山头和猎物,即使上了山,也只能挖些刘地主瞧不上的野菜。

大伙儿干脆日日窝在家中。

这不早早吃完饭就出来村头唠嗑。

看到王婶婆抱着小孙孙过来,大伙都好奇的看向她。

“王婶婆,你这好端端的咋病了?好几日都没见你人影了。”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王婶婆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坐下来,笑对众人,“这不是染了风寒,在家休养了几日,脸上嘛,是家里的猫崽子抓的。”

“哟!你家那猫成精了吧。”大伙哄堂大笑。

心知肚明。

她与柳玉娘打架的事村里是有人瞧见的。

王婶婆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抬高了音量,“你们一定不知道,姜老二媳妇为何会独自带着孩子,来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你知道?”大伙狐疑的看着她。

“你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消息竟比我们还灵通?”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都说衣锦还乡。

可姜老二自打飞黄腾达后就没回来过,却把妻儿弄回来受苦。

实在令人费解。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姜老二媳妇竟和乡下女人一样,身穿粗布麻衣,到山上挖野菜,打猎......

要说没发生点什么事,他们是打死都不信的。

要说他们唯一和乡下人不同的,就是一家子都识字。

这地界,能识文断字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

所以陆青瑶一家为何来桃溪村,就成了村里最大的未解之谜。

王婶婆挑了挑眉,“我也是听刘地主家三姑爷说的,他前些日在上京城,京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都说姜老二的岳丈贪没了军饷,全家都获罪流放了,这陆氏虽然没被牵连,可也被姜老二赶了出来,送到咱桃溪村来......”

“到底是罪臣之后,弄不好是要被牵连的,咱还是少与她家往来。”

大伙儿听罢纷纷点头应是。

不过整日里听的都是家长里短的村民,听了这话,兴致不免高昂了几分。

“陆氏是被姜老二给休了的?”

王婶婆没摇头也没点头,“说不好,我还听说姜老二府上已经有了新主母,还是个高门贵女,据说是尚书还是宰辅千金呢,恐怕这女人再不可能回去了......”

大伙面面相觑。

当中多数人吃过陆青瑶的宴席,自然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

倒也没跟着瞎起哄,还为她打抱不平。

特别是陆青瑶的左邻右舍。

“见过休妻的,还没见过把孩子一起赶出来的,淼淼那小丫头才丁点儿大,姜老二母子怎么狠得下心?”

“谁说不是呢。”

当中也有人不信,“王婶婆,你可别瞎说,哪有被休还带着孩子的,咱大庆国‌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王婶婆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你们别还不信,这不陆氏刚来那会,刘老爷还想帮衬帮衬她,便存了想纳她为妾的心思......”

众人唏嘘不已。

刘富贵……刘地主的龌龊心思谁不清楚。

村里哪个寡妇跟他没一腿。

.......

太阳西斜。

姜淼淼还不见娘亲回来。

咿呀咿呀的叫着,要让哥哥带她去找。

兄弟二人抱着她到村口, 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大伙聚在一起听得入迷,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翌日清晨。

鸡鸣狗吠声渐起。

天还未亮,陆青瑶把姜淼淼交给她两个哥哥便出门了。

姜淼淼睁开眼时。

入目就是蓝蓝的天,几朵棉花似的白云漂浮着。

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

“淼淼醒了?”姜子枫从小银壶中倒了羊奶,温热了喂给妹妹。

吃饱喝足,姜淼淼躺在木盆中开心的嗦起了手指头。

头一次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

吃完又看大哥在院中练拳,打得行云流水,“呵呵呵......”

二哥姜子宴坐在她身旁念书,稚嫩的读书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这不是《论语》嘛。

姜淼淼一会看看大哥练拳,一会看看二哥念书。

一会蹬蹬小腿腿,一会吐吐泡泡。

哪怕她不懂拳,也看得出大哥极具天赋。

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练武奇才吧!

二哥就更厉害了。

直接放下书,对着她开始背诵起来......

把《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背了个遍。

像是个念经的小和尚。

生生把她给念睡着了。

背书这种东西,比讲故事来的还要催眠。

有人来了,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来了......

姜淼淼从梦中惊醒,她现在对这只丹雀的声音很是敏感。

像鹦鹉的声音,又更清脆悦耳一些。

总之,和人的声音是不同的。

脚步声靠近,门又被敲响了。

“咚咚咚......”

姜淼淼使劲勾着头看大哥姜子枫去开门,奈何才个把来月的小婴儿,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二哥姜子宴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托起了小脑袋。

柳玉娘揪着姜巧儿推门而入,扭头朝院里扫视一圈。

“你们娘呢,不会跑了吧?”

见无人答她,走到木盆旁,一眼就瞧见了里边的银壶。

霎时眼睛都亮了,泛着光。

揣在怀里爱不释手。

似是发现不对,拿起来闻了闻......

一把揪着姜巧儿的耳朵,“小兔崽子,竟敢骗老娘。看吧!我就说你偷了老娘的羊奶,还死鸭子嘴硬。说,是不是你爹让你拿来的?”

“我没偷......”姜巧云抹着泪。

“还敢骗老娘。”柳玉娘不知从哪扯了根藤条就要往她腿上抽去。

姜子宴连忙抱着妹妹往边上躲去,生怕被误伤了。

“大伯母不可动粗。”柳玉娘刚刚扬起的藤条被姜子枫紧紧攥在了手中。

使多大劲都没扯出来。

有些难堪。

小子力气还挺大。

“小兔崽子,我管教我自己的闺女与你何干,莫非你也想被揍一顿。”

一个妇人,一个小男孩,就这样,像斗鸡似的站着。

僵持了好一会。

谁也不服输。

“咳咳咳......”

陆青瑶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轻咳了几声。

“枫儿,还不快放手,怎能对长辈无礼!”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柳玉娘想揍姜子枫,但生生被姜子枫的气势给压下去了。

柳玉娘见到她有些尴尬,扔了藤条,理了理衣袖,理直气壮道:“你回来就好,我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我家巧儿是不是把她弟弟的羊奶偷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小崽子给吃了?”

“不是偷,是我向巧姐儿买的。”陆青瑶面色凝肃,往姜巧儿手里塞了十文钱。

别看她平日里温柔细语,板起脸来还是有些凶的。

“嫂嫂,你若没什么事,现在就把里长请你家去,我给孩子喂了奶就去你家还钱。”

“好好…..我在家等着弟妹。”

柳玉娘原本沉下去的脸顿时眉开眼笑,拉着女儿就往家去,临走时还瞅了银壶一眼。

姜淼淼在二哥怀里蹭得不行。

找娘亲,她要找娘亲。

那个女人骂她是小崽子......

“淼淼是不是被吓到了?”

陆青瑶接过小婴儿,便看到她扁着一张小嘴,欲哭不哭的样子,可怜样儿!

解开衣服就给她喂奶。

果然,奶水是小婴儿最好的安抚剂。

相处一个月下来,她感觉小囡囡很有灵气,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吃饱了,昏昏欲睡的模样。

忍不住亲了一口。

顿时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宴儿,把银壶收起来,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要再拿出来了。”

这东西在京城大户人家,稀松平常,大大小小的少不得有几个。

有用它来盛牛奶羊奶的,也有用它来煮茶的。

能让食物储存得久一些,不易变质。

可在乡下人眼中,这就是个稀罕物件。

一坨闪闪发光的银子......

“娘,我们给她埋到树下吧。”姜子宴说着就要去找锄头。

“好,枫儿宴儿,你们以后恐怕得跟着娘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了。”

陆青瑶将两个儿子叫到身边。

在院中的桃树下挖了个坑。

将他们脖颈上的玉佩,手上的金猪红线手链,连同那只阳绿镯子一起装入储钱坛子,埋到了桃花树下。

姜淼淼此刻看着那桃树,感觉它在金灿灿的闪着光。

如此,家里就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就连他们的衣裳都换成了粗布棉袄。

娘亲看起来还挺像个村妇的。

一个白皙俊俏的村妇。

两个哥哥似乎对金银穿着都不甚在意,眼下只在乎一样东西。

“娘,我们饿了!”

陆青瑶摸了摸俩儿子的头,“我把钱还给你们大伯,就回来做饭,你们看好妹妹。”

就见她娘从背篓里端出一个木匣子,又拎出两只鸡和一袋米面,一盒点心,还有一些香火纸钱。

把点心递给兄弟俩,就抱着木匣子出去了。

姜淼淼猜里边一定是银子。

一个时辰左右。

娘亲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壶羊奶,揣着几个鸡蛋。

但姜淼淼却发现她娘发髻上的素银簪子没了......

这一晚,他们全家都吃了一顿饱饭,有细粮米饭,有鸡肉汤,还有鸡蛋羹。

姜淼淼也吃了顿饱奶,懒绵绵的窝在娘亲怀里打盹。

看着娘亲把一只鸡腿分成两半,大哥碗里放一块,二哥碗里放一块。

最后两块鸡腿又回到了她自己的碗里,她不得不把鸡腿分成了三份。

不得不说,娘亲把两个哥哥教养的很好。

也不知道娘亲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反正看两个哥哥是吃的挺香的。

夜深人静。

正在吹着泡泡,做着吃鸡腿美梦的姜淼淼,又被一道烦人的声音吵醒。

姜淼淼,黄鼠狼来了,你家的鸡要被黄鼠狼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