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林婉儿裴正卿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勺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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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林婉儿见状,大喊一声,“可欣,你别怕,家主马上就来了。”

话才说完,就见谭可欣已经被吓昏了过去,捉着她的蒙面人伸手就要去捞人。

“住手!”林婉儿顾不得胆怯,大喝一声,制止住蒙面人的动作。

可欣是个女孩子,若是被这歹人,上下其手碰了,日后还怎么议亲?

蒙面人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喊,停顿了下。

“你们若只是想见家主,挟持我一人足矣,她还是个孩子,经不住这么吓。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想活了。”

老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她,好好照看谭可欣,若是谭可欣出了什么事,她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林婉儿想救谭可欣,更是在给自己谋后路。

几个蒙面人一听,互相交换了下神色,还没拿定主意,就听姬丛雯也出声。

“婉儿说得没错,你们有什么事,等家主来了,跟他说就好。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蒙面人这才点点头,算是达成一致,将瘫成一滩泥的谭可欣扔下,拽着林婉儿走到河边。

这样,身后没人,他们更放心。

林婉儿其实也怕,所以便试着游说,“几位好汉,若是有什么事,何不妨等家主来了,好好说,我不走,就陪你们等着。”

蒙面人不为所动,“放了你,若是你家家主不来了,我找谁?”

“已经派人去请了。”林婉儿双手被别到后面,脖子又被大刀抵着,整个人像是一把被拉起的弓,十分难受,只能继续道,“你们应当也听过我们家主的为人。”

“那可是个从不受人威胁的人,你们好好说,他自然会来相见。但拿我们威胁他,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这话,可不是威胁他们。

裴正卿身为一族之主,中原之首,位高权重,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挑衅。

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而眼前的这几人,显然是没将林婉儿的警告放在眼里,只道,“小娘子,你别怕,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你且放宽心。待到你家家主来了,自会放你离开。”

一直守在旁边的姬丛雯忽而厉喝,“若你们只是想要个人质,不如放了婉儿,拿我当人质。”

林婉儿惊骇,姬丛雯竟有如此胆量,不顾自己的生死和名节。

她看向姬丛雯,就听她道,“婉儿,你们是我请来的贵客,我不能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样我如何跟家主交代?”

说不动容是假的。

同样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姬丛雯能有这份胆量和气魄,林婉儿对她刮目相看。

姬丛雯说着,就盈盈上前,看得身后的贵女们个个心惊胆战的。

蒙面人像是被说动了似的,一人提着大刀就上前扼住了姬丛雯的咽喉。

下一瞬,林婉儿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偏移开来。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姬丛雯,喉头哽住,想道谢,忽听得一道怪异之声破空袭来。

而后,耳畔响起沉闷的哀嚎声,一股热流喷洒在脸侧。

她大惊失色,偏头一看,身后刚刚还勒着她的蒙面人,眼球爆裂,太阳穴被铁箭刺穿,血如水珠般喷洒。

她惊得浑身冰冷,耳中尖锐爆响,眼前忽明忽暗。

忽然,一股大力拽住她,还未看清来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

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婉儿凭本能立刻屏住呼吸,被水波包围的前一刻,她看到裴正卿手执弯弓,从马背上飞身下来。


裴子安对此甚是不满,“季凡越来越不中用了。”他常年病痛,对谁都不信任,生成了多疑的性格。

眸光落在一旁低眉垂眼的季杨身上,心中暗暗想着,待到季凡回来,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奴才都是贱种,太纵着容易生出异心,办事不妥当。

打完了,就老实了。

“季杨,之前让你给凝香阁那边再物色个人过去,办得如何了?”

季杨拱手道,“人已经找好了,昨日林姑娘刚回凝香阁,小的本想趁乱将人送过去,却被家主退了回来,说是···”

裴子安一听到裴正卿的名字,就气不顺,急问,“他说什么?”

季杨连忙跪下,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家主说,二公子还是好好抄写家规,其他的不用操心。”

话声刚落,笔墨纸砚就被裴子安挥落了下来。

裴子安佝偻着身子,目眦欲裂,“好你裴正卿,真以为能困死我吗?去,将我在城外养的那批死士都召回来。”

季杨眸光一凛,问,“是全部吗?”

裴子安眯起眼,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裴正卿剥皮抽骨,“全部!这次,我要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令牌,交给季杨,“拿着我的令牌,去城东三十里铺找一个吕姓杀猪的,将这封密信交给他。”

以往这些密事都是交由季凡去处理。

这次,裴子安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又无人可用,铤而走险,只为能早日扳倒裴正卿。

近日来,他觉得自己精神越来越差,一天的时间,有大半都是昏睡的。

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

他不怕死,怕的是他死后,裴正卿还活的好好的。

那他会死不瞑目。

“那凝香阁那边还需要送人去吗?”季杨问。

裴子安动了怒,精神不济,挥挥手,“日后再说,林婉儿有弱点在我手上,也不怕她不听话。”

虽然,那弱点如今不在手上了,但她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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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休养,林婉儿身子大好,却听说谭可欣病倒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不喜欢出门了,总窝在院子里。”春露替林婉儿上妆,再次感叹,“姑娘,您可真好看。”

才几日的功夫,原本苍白的小脸又粉肌玉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双水眸顾盼神辉,光彩夺目。

“就是这道伤···”春露眉头紧紧皱着,拿药给林婉儿擦拭,心疼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来?”

裴正卿很是挑剔,最爱她这一身冰肌玉骨,特意交代下来,定要恢复如初才行。

但林婉儿却不甚在意,不过是一道细线般的疤痕,粉粉的,用脂粉一盖就看不到了。

“好了,走吧。”

老夫人见不得外孙女消沉,命人传话来,让她去看看谭可欣,陪她说说话。

她拒绝不了,去陪着谭可欣聊了会。

两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晒太阳,谭可欣没什么精神,闭着眼。

林婉儿瞧着院里伺候的人变少了,也没见到彩环,忍不住问了声。

谭可欣声音淡淡的,“人多了吵,我就想静一静。便将人都打发了。”

那日就是因为她玩闹,拉着林婉儿下了楼,才遭贼人毒手,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林姐姐,你是个好人,不怪我,可我对不起你。”

谭可欣说着又愧疚起来,小姑娘被老夫人护着娇养长大,何时见过这样人性的丑恶。

她想不通,“姬丛雯都这样害我们了,为何外祖母还要让她嫁给小舅舅?”

这次的事,她气自己,更恨姬丛雯。


方淮冷笑,“郡主,您可别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挑衅裴氏,置皇室与裴氏的交情于不顾。”

刘韵诗心中一惊,心虚又害怕,她望着黑森森的暗牢,只觉得阴风阵阵。

手腕、脚腕都被沉重的铁链捆绑住,面前的火盆里是被烧得发红的烙铁,墙上面挂着的是各种令人胆寒的刑具。

金尊玉贵养大的,怎受得了这样的磋磨。

她通红着一双眸子,死死咬住唇瓣,知道自己惹错了人。

裴正卿不像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三言两语就能哄骗住,这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血是冷的。

纵然他权势滔天、俊美无俦。可从未将女人放在眼里,又怎会是良配。

她高估了自己,后悔了,只想赶快回京。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回忆着谋士交代她的那些话,而后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在方淮面前喊冤的人不计其数,他见惯了,心中犯不起半分同情,只是例行公事让犯人死个明白。

即使面前的人贵为皇室郡主,但以如今裴氏在九州的权势和地位,也没什么怕的。

更何况还是刘韵诗有错在先,惹的还是不能惹的人。

“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让人将那几名刺客带上来,而后对刘韵诗道,“你雇凶挟持裴氏族人,其心不轨。”

“这次,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刘韵诗惶恐地看着那几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血人,吓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但下一瞬,她忽然平静下来,所有的惊惧都消散开来。

她没有挟持任何人,更没有雇凶。

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也就是说,那件事没被查出来。

嘴角微微掀起一条弧度,她镇定地看向方淮,问,“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你休想冤枉我!”

方淮也感受到了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不禁眯起眸子看她,“别给我耍花样。”

话落,他拎起一个刺客到刘韵诗面前,问,“是不是她让你们挟持裴家人的?”

那刺客被揍得浑身没一块好皮,只有双眼还是完好的,就是为了留着来认人的。

刺客看了眼刘韵诗,有些茫然,而后一口咬定道,“是清平郡主,是清平郡主让我们去绑人的。”

“哈哈哈。”刘韵诗忽而大声笑起来,轻蔑地看向方淮,“真是个饭桶!我要见裴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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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醒来的时候,就见床边围了一圈人。

就连老夫人都在。

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老夫人见她要起身,忙将人按住,谭可欣双眼红红的,“林姐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劫后余生,林婉儿也心中惶惶,拍了拍谭可欣的手,对老夫人道,“我没事,您老怎么还来这边了?”

老夫人面上凝重,十分忧心裴正卿该如何处理此事,但见林婉儿平安醒来,还是松了口气。

“你醒了就好,刘韵诗此举太不将裴氏放在眼里,我裴氏必定要让皇室给出交代。”

她家可欣被吓得不敢睡觉,好不容易哄睡着了,还在梦里哭,听说林婉儿被找回来了,跑过来,一直守在这,怎么也不肯走。

说要不是林婉儿替她说话,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看着林婉儿身上、头上的伤,老夫人实在难以想象,若真是谭可欣受了这些罪,她该有多心痛。

而林婉儿在听到老夫人的话后,知道是抓错人了。

“不对。”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要去亲自指认仇人,“不是清平郡主,我要见家主。”


“二爷会不会为难我家姑娘啊?”

这点方淮也说不准,裴子安性情阴戾,虽指望林婉儿替其办事,但他很会折磨人。

以前,就拿十分伤身子的凉药让林婉儿痛,得亏家主察觉到了,让内应给换了不伤身子、只看起来唬人的避子药。

这次被家主吓破了胆,不知还会怎样发疯,但好在他们在启云轩有内应,于是安慰春露。

“你回去好生看好你家姑娘,若是启云轩那边真有人来为难,便来找我。”

春露放心离开,方淮转身将这事与裴正卿说了。

裴正卿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桌沿上,待他说完,指尖一顿,取来短刃。

方淮立刻会意,拿来琉璃盏放在桌上,看着他刺破指尖,任由鲜血流进琉璃盏,直到血量够了。

“拿去给狄兆,让他务必养好那蛊虫。”

方淮接过琉璃盏,望着里面的血红,想劝终是没敢,按照吩咐,将东西送去给了狄兆。

狄兆接过琉璃盏,忍不住唏嘘,“家主还真是心疼林姑娘。”

方淮见不得家主为旁人做到如此,又不敢说裴正卿,只能拿狄兆开刀。

“若不是你说用蛊虫能消散那凉药寒凉之气,家主怎会如此?”

狄兆一摊手,“那凉药吃多了会不孕不育,我这不也是为了家主以后的幸福着想。”

方淮哼了声,“就你懂了。”

“榆木脑袋。”狄兆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道,“且看吧,家主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

方淮不想与他闲扯,又交代了句,“家主说了,让你加些剂量,他见不得林姑娘疼的厉害。”

狄兆面上有些为难道,“剂量加多了,避子药效就会差的···”

方淮白眼,“就这点能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南疆蛊传人。”

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裴子安这几日很是安分,就像是真的洗心革面了似的。

整日只在屋里抄写家规,谢绝见客,连林婉儿也不见。

老夫人宽慰了不少,“他能安分些,正卿也能放他一马了。”

李嬷嬷笑着说,“老夫人,您就别操心这些了,欣姐儿今日要去赏花宴,您不是说要给她叮嘱几句嘛?人已经到门口了。”

老夫人一听谭可欣来了,强打起精神来,拉着人叮嘱完,又交代林婉儿。

“婉儿,你年长些,今日务必看顾好可欣。”

林婉儿乖巧地应声,而后带着谭可欣上了去姬府的马车。

老夫人又躺回榻上,精神萎靡下来,“她多出去玩玩也好,省得在园中听到些不好的。大人的事,不该让小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李嬷嬷替她掖了掖被角,“有您在,欣姐儿必不会受委屈的。”

“只怕我这身子骨也护不了她多长日子。”老夫人说着,忽然睁开眼道,“也是时候,给她寻门好亲事了。”

···

姬府的赏花宴,办得甚是隆重,参宴的皆是世家大族的贵女。

刘韵诗不在受邀之列,世家女们没了顾忌,说话也放开了些。

但说来说去,都是说刘韵诗的那些话,又知道今日姬丛雯有意亲近裴家人,便簇拥着林婉儿和谭可欣,可劲地恭维。

林婉儿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是点头附和,笑得腮帮子都僵了,终于到了午膳的点。

谭可欣看完了各式花草,也觉得无趣,便说等用过午膳就回去。

林婉儿求之不得,姬丛雯却异常热情,挽留不给走。

“真正的赏花,要到晚上才精彩呢,婉儿、可欣,若是错过了晚上的赏花,可是会有遗憾的哦。”


老夫人许久未见到小儿子,拉着人有说不完的话,林婉儿便贤敛端庄地候在一旁。

许是有些不耐,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听了两句,便开始打岔,“母亲,药膳粥要趁热喝。”

他偏头看了眼静候在一旁的林婉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将药膳粥呈上。

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子,那是满心满眼的满意欢喜,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着接过药膳粥,抬眼时,瞥到弯腰退下的林婉儿。

少女一身素净裙子,头上也没有过多的钗环点缀,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偏就唇红肤白,生得一副好颜色,特别是那双剪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

本来按照林婉儿如今的家世,是配不上她裴家的儿郎的,但那个孙子常年缠绵病榻,心气郁结,日后也再难有大出息。

她便允了孙儿的意,留下了林婉儿。

好在这么些年,林婉儿循规蹈矩,知进退识大体,特别是一手药膳粥,做得甚合她心意。

“婉儿啊,子安近来可好?”

林婉儿微垂头,一一禀告。

老夫人舀粥的手一顿,眸光扫向她,若有所思道,“开春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见好···”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汤勺丢回去,似是做了决断道,“因为子安的身子,你们的婚期一直没定下来。现在想来,不如早些定下日子,给子安冲冲喜,说不定他身子能好些。”

上辈子,老夫人就在今日定下了三月后的婚期。

她当时存着对裴正卿不该有的希冀,想反驳又不敢说,最后只能默认了老夫人的决定。

这次,她没打算在裴家待到那时候,因而不想让人瞧出她有二心的端倪,便热切地应了下来。

“婉儿没有异议,全听老夫人做主。”

话声一落,端坐在一旁的男人,黑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老夫人瞧她乖顺,笑着正要一锤定音,裴正卿忽而开口。

“母亲还真是偏心子安。”

裴正卿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幼便超乎常人的早慧。

即便是孩童时,也没像别的孩子跟母亲撒娇,耍赖,今日这话倒有几分孩子气。

令老夫人心中泛起异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埋藏已久的母爱被唤醒,老夫人笑骂道,“我怎就偏心你侄儿了?你的婚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你听吗?”

裴正卿瞧话题偏了,心中那股烦闷消散不少,由着老太太啰嗦,不反驳。

说起裴正卿的婚事,老夫人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开口便收不回来,连带着将林婉儿和裴子安的婚期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母子说话,林婉儿也不想多听,特别是老夫人提到一些世家大族之事时。

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林婉儿这个外人十分识眼色,捡着空隙退出来了。

裴正卿听着母亲的唠叨,淡漠的视线落在那抹离去的窈窕身影上,她倒是走的从容,没有失落,也不关心。

才压回去的那点烦闷,以一种更霸道的形势席卷回来,丝丝缕缕交缠心房,令他没了耐心,霍然起身。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政务要忙。”

他朝老夫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相看的事,你若是没有异议,我给你置办起来了?”

裴正卿没有回应,老夫人皱眉问身旁的李嬷嬷,“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题是他提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又不耐烦听了,甩袖子走人。

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我怎生出了这种不讨喜的人!”

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最会宽慰人,笑着道,“老夫人,家主没反驳,许就是默许的意思呢?”

往日里,只要一提婚事,家主一句废话都不多听,只一句,“政事繁忙。”将人打发了。

这次可亲自提了,还不能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面色和缓道,“也是,他都二十三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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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春露,和门外小丫鬟交代了句,便自顾回了凝香阁。

上一世,裴正卿并未说今日那些话,老夫人定了她和裴子安的婚期。

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了。

原以为,她重来一世,仗着‘预知’能趋吉避凶,但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因为她这一世做出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世的选择,原有的轨迹也跟着有所变化。

那么未免夜长梦多,她得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才行。

关于上一世的种种,她快速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试图找到一个契机。

正在这时,春露回来了,“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那给您做些吃的吧?”

林婉儿瞧她两手空空,不禁疑惑,“刚刚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是去厨房了。”

春露面色一僵,但很快对答如流道,“我刚刚小解去了。”

说罢便去置办早膳了,林婉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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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园,暗室里。

两个婆子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惨叫连连。

“家主,奴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方淮冷眼旁观,未喊停,斥道,“林姑娘是裴府的贵客,更是裴家未来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

“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匍匐在地,借着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朝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连连磕头。

而高位之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仿若未闻,犹不解气,“那舌头留着无用,拔了吧。”

话声落下,便有人将两个婆子按住,顷刻间便摘掉了舌头。

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响彻阴森诡谲的暗室。

讨饶的忏悔声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伴着怪异的喑哑,如鬼似魔,令人不寒而栗。

裴正卿这才满意几分,缓缓起身,了断了两人的结局,“扔去狼窝。”

方淮并未有半点诧异,家主向来维护林姑娘,这半年来暗中替她处理了不少人。

吃过早膳,林婉儿准备出门去趟药铺,碧霄园那边来了人。

方淮恭敬,“林姑娘,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林婉儿不想去,找借口搪塞,“给老夫人做药膳的药材没了,我得去一趟药铺。家主若是没有什么急事···”

“家主说了,您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交给小的去办。”

还是躲不掉。

林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