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宁宁萧璲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昼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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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

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

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

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

不过……

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

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

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说我与人私通的?周良娣是被谁给骗了?”

周良娣顺着她话,顿时思路被打开。

“是竹月!”

周良娣为了自保,当即又看向萧璲,一脸急切地道,“殿下,宁宁与人私通,都是竹月告诉妾身的!竹月在宁宁身边伺候多年,是宁宁以前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这男子以前曾经与宁宁有些纠葛……妾身才会信以为真的!

“殿下,妾身真的都是被竹月那贱婢给骗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提前禀报给孤?”萧璲显然并不信她这一番说辞。

“殿下,这名男子颇有背景,妾身也是怕说了以后他有人护着,有恃无恐,这才想着,不如抓个现行,如此就算他那位好妹妹再怎么回护,铁证如山,她也只能无话可说了!”周良娣又是说得言之凿凿。

“这么说的话,此人或许当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恰好今夜不在沉碧阁,此人潜入我的院中,误将竹月当做是我?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是殿下的人了,他还敢勾结我的婢女,打我的主意,真是半点也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宁宁接着周良娣的话,故意这么说道。

萧璲立即看她一眼。

只怕她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就等着这一出,将此人揪出来,交由他惩治。

她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以前说她蠢,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周良娣,你说了这么多,这男子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当即语气有几分严肃地问道,眼神则若有似无地瞥向赵侧妃。

今晚没能借着周良娣的手扳倒宁宁,令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是她过去太瞧得起周良娣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蠢物如此没用!

如今,太子妃就只想赶紧了结一切。

她知道,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那个草包兄长赵敬之。

赵侧妃仗着自己父亲官位高,素来与她多有摩擦,今夜若能叫赵侧妃狠狠栽一个跟头,于她而言,就也不算一无所获。

很显然,周良娣也是这样想的。

她就算自己要受罚,也得拖个人下水,给她当垫背的!

“你是自己认错,还是等着本良娣将你揪出来!”

周良娣当即气势汹汹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奸夫,全然忘了她自己都还跪着,“再不承认自己是谁,本良娣可就要让人将你乱棍打出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妹、妹妹救我!”

下一刻,一道脆弱的哭喊求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声音沙哑,难以辨认。

然而这一声妹妹,却叫赵侧妃一颗心下意识地提起!

毕竟她哥哥每回干出什么混账事,都是这么求她的!

难道!

赵侧妃当即往前走了半步。

只见这人速度极快地往人堆里一冲,却是一下子滑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然而他滑跪的方向,却并非赵侧妃,而是……

“妹妹!你救救我!哥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是被竹月那小贱人给害了!”

此时,众人就都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就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的哥哥雾阳紧紧揪住她的宫装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求着她。

待看清此人是谁,赵侧妃蓦地狠狠松了口气。

方才踏出去的那半步,也连忙收回来,转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太子妃。

京城权贵们都嘲笑她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哥哥。

可是哥哥自从以前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人折断了手骨以后,就知道了老实了,再没肖想过宁宁。

如今更是娶了妻,在家待着,不曾再出去拈花惹草过。

但太子妃的这个好哥哥,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在外面没少仗势欺人,流连烟花之地,若论如今的草包哥哥,那还是太子妃的哥哥更胜一筹。

而太子妃,她方才还布满了威严的端秀脸庞上,一时一片惨白。

千算万算,要借刀杀人,除掉宁宁。

再不济,拖着赵侧妃下水,令殿下厌弃她。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觊觎宁宁、色胆包天跑到东宫潜入沉碧阁意图与宁宁偷情的人,居然是她雾昭的亲哥哥!

“雾阳,真没想到,又是你!”

见事态发展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宁宁坚强地忍下唇角的笑意,转而一脸泫然欲泣地抱紧了萧璲的手臂,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只听她声音凄然地告状道,“殿下,雾阳欺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是他大肆与人宣扬,说早就占了我的身子,有一次他在我府中与他那个表妹偷情,与他表妹吹嘘与我的情事,被我亲耳听到,我一时气不过,命人将他丢到了湖中……

“事后,姐姐还因为此事训斥我,说我让她哥哥丢了脸。

“当时,我一下没忍住情绪,打了姐姐一巴掌……关于我的种种恶名更是不断,说我仗势欺人,可是,若没有他污蔑我在先,我又岂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

“以前我爹爹还在,他就敢那样散播我的谣言,如今爹爹不在了,他甚至都敢勾结我的婢女,跑到我住的院子里意图奸淫我……

“殿下,我都不敢想,若我今日不是恰巧偷跑出去,怕是已经着了他的道……若真是那样,我也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完,宁宁就主动将自己送入萧璲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上,哭得伤心极了。

萧璲听着这话,自然也想起了曾经雾阳和他的表妹在宁府偷情,被宁宁命人丢到冰冷的湖水中一事。

后来太子妃对他说,她为此事找宁宁道歉,一句话不顺宁宁的心意,就挨了宁宁一巴掌。

那个时候,看着太子妃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他心里自然是责怪过宁宁的,觉得她实在过于乖戾跋扈,不成体统。

如今从宁宁这里听到事情的全貌,他才知冤枉了她。

此时,萧璲就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对着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看起来柔情似水。

然而,那道从太子妃苍白脸庞上一扫而过,又落在雾阳身上的目光,却锐利阴鸷得令人心底发颤,惶然害怕。


宁宁浑然不觉,对此毫无反应。

“说你呢!你是聋子吗?”周良娣见她不搭理自己,当即又皱眉,手指在茶几上重重敲了两下,冲着宁宁抬着下巴吆喝道。

“郡、郡主,周良娣在叫你呢。”一旁,与宁宁坐挨着的徐承徵忍不住拿手扯了扯宁宁的衣袖,提醒她道。

宁宁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周良娣。

“宁侍妾,过来,给本良娣添茶。”周良娣语气骄横,跟使唤一条狗一般。

“你确定要我给你添茶?”宁宁眼眸一动,问道。

“没错,就是你啊,一个小小的侍妾,坐在最末等的位置,让你给本良娣添茶而不是提鞋,你该对本良娣感恩戴德才是。”周良娣鄙夷地望着她说道。

“好呀。”宁宁听了这话,竟是不怒,反而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徐承徵和吴奉仪都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居然有人敢这般对宁宁说话?

可宁宁不但没发火,反而还笑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但那可是宁宁啊,她也有今日?

不过真的不愧是宁宁啊,这样笑起来也还是美死了……

此时,二人这般心中感慨着,就都是一脸惊异地瞪大了眼珠子,眼睁睁地看着宁宁身姿轻盈地站起来,朝着周良娣走过去,而后拎起桌上的茶壶,神情举止竟是十分乖顺地真的开始为周良娣添茶!

等当这二人心中对宁宁感到有些幻灭时。

只听周良娣那张得意不已的脸,突地一下变得扭曲,紧接着就尖声大叫起来:“啊——好烫!”

却见宁宁直接将茶壶中滚烫的热水,浇在了周良娣摆在茶几上的那只手背上。

周良娣连忙抽回了手。

只见手背上已起了一层泡。

宁宁则拎着水壶,仍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望着周良娣这副惨状,又娇又媚的声音甜甜地问她:“周良娣,本郡主亲自为你添的茶,好喝吗?”

“你这个贱人!”

周良娣当即抚着自己的手背,一张脸怨毒不已地瞪着宁宁,恶狠狠地怒骂了一句,便对身边的婢女如意吩咐道,“给本良娣掌她的嘴!”

如意立即上前,抬手就要往宁宁脸上扇去。

宁宁则直接将手里滚烫的茶壶往她身上一丢。

“啊!”如意吓得连忙躲开。

茶壶丢空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则恰好溅了周良娣一身!

好在并未再烫到她。

即便如此,周良娣一张脸还是立即就绿了。

如意见此,生怕周良娣迁怒自己,连忙又上前要打宁宁。

一旁的青喜见此,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一把揪住如意后脑勺上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随后那巴掌就毫不客气,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如意的脸上。

论打架扯头发的功力,青喜可是在勾栏院的女人堆里练出来的!

如意这种从小跟着周良娣在闺阁里长大的丫鬟可比不上,顿时落了下风。

周良娣见此,气得指着宁宁大声喊道:“这贱人敢以下犯上!我要告诉太子妃娘娘!求太子妃娘娘为我做主!”

春晖堂的婢女就在殿内站着。

见到这一幕,连忙进去禀报。

宁宁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没多久,春晖堂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墨兰从里面出来,见到两个婢女扭打在一起扯头发的乱象,当即大声怒斥道:“够了!”

她一出声,青喜立即一脚将如意踹得跪到地上,身姿灵活地回到宁宁身边站好。

“太子妃娘娘呢?求她为我狠狠处置宁侍妾啊!”周良娣又是这般说道。

“太子妃娘娘今日可顾不上你!她身体不适,今日的请安就先免了!周良娣,还是去找殿下,让他为你撑腰吧!至于你,宁侍妾,你今日在春晖堂闹这么一出,稍后就自求多福吧!好了,都散了吧!”墨兰这般说完,就目光冷冷地在宁宁脸上一扫,随即又进了内殿。

众人见此,便都起身告退。

宁宁带着青喜,转身就走。

“站住!”

周良娣两步上前拦住她,“宁侍妾,你胆敢以下犯上!跪下!只要你向我磕几个响头,向我道歉,本良娣就不告到殿下那里去!”

“哦,那你还是去告吧,对了,记得把这身衣服给换了,殿下最讨厌衣着仪容不整洁的女子。”然而,宁宁却只丢下这话,就径直走了。

周良娣气得在原地跺脚。

“良娣,要回去换衣服吗?”一旁,如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蠢货!你还真听她说的鬼话啊!本良娣就是要这身去见殿下,让殿下看看我被这贱人欺负得有多惨!也要殿下知道,这贱人本性不改,实在可恶!”周良娣瞪了如意一眼,就气呼呼地往前院去了。

宁宁则带着青喜回了沉碧阁。

路上,她便见到府医被一名婢女领着,匆匆忙忙地去往春晖堂。

“姑娘,你笑什么?”青喜见自家主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宁宁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眼波流转地道:“没什么,我笑啊,这人啊,若只是吃错了东西,也顶多只是病一场罢了,可若是贪心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付出的代价啊,唉,恐怕就不是生病这么简单的了。”

而此时的前院中。

周良娣到了以后,萧璲还未从宫中回来。

她等了一刻钟等不到人,加上担心手背上的烫伤会留疤让太子不喜,只得先回自己院子里涂药膏,不过倒是对前院书房的管事嘱咐了,吩咐萧璲一回来,就将她被宁宁泼了热茶受伤的消息告诉萧璲。

萧璲今日在宫中待到临近傍晚才回来。

刚踏入前院进了书房,就听到管事的禀告。

一听到宁宁今日早上去春晖堂请安时,故意拿热茶泼伤了周良娣,他眉头就立即皱起来,当即冷着脸下令道:“真是胡闹!还是跟以前一样骄横霸道的性子!罚她禁足七日!”

“是,殿下。”管事立即就要去传令。

“等等。”然而,萧璲却又突然叫住他。

“殿下?”管事立即停下来,等着他别的吩咐。

“太子妃呢?宁宁在春晖堂惹祸,她身为宁宁的姐姐,就没管?”萧璲问道,冷峻的眉眼间,则闪过一丝疑惑。

“听闻今日太子妃身体不适,根本没有露面,那周良娣来前院告状,还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墨兰让她这么做的。”管事的立即说道。

“身体不适?这么巧?什么病?可请府医了?”

“回殿下的话,太子妃的病,奴才也去问过,只是春晖堂的人不肯说,不过府医一大早就已经去瞧过了。”

“去把府医叫过来回话!”


“往后,绝不会如今日这般失智。

“墨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让兄长他,死得轻松一些,别叫他受太多罪。”

说完,太子妃就闭上了眼睛。

心中无声泣血。

温善似观音的柔婉面庞上,狰狞恨意如疯长的野草不住蔓延。

宁宁——

你害死本宫兄长的这一笔账,本宫早晚要你血债血偿!

前院。

萧璲坐在那里。

宁宁恢复了之前在书房中的那般衣衫不整。

细软的腰肢被牢牢禁锢,不许她因为娇气就耍赖逃离。

一呼一吸间。

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宁宁手指白的像雪,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轻点,流连,带起一阵细微又难以忽略的痒意。

萧璲微扬起线条锋利的下颌,俊美的深眸紧凝着她,狭长的眼尾泛着一抹红意,正是深陷其中,却又忽地腾出手来,攥住她的下颚,有些用力地强迫她泛着潋滟水光的狐狸眸子望向他。

宁宁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于尽忠,你派小十杀的?”只听萧璲冷静地问道。

“殿下干嘛这么问?难道你怀疑我?”宁宁睫毛轻颤了下,声音娇软又无辜。

“宁宁,孤还没蠢到连一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看不出来。”萧璲语气讥讽地道了句,随即松开她的下颚。

宁宁眉头一皱。

下一刻,天翻地覆。

“那殿下为何不戳穿我,好给你的太子妃出头呢?”她顿时一脸不高兴地问,同时媚眼间流露出几分疑惑。

以萧璲素来一本正经的脾性,他既然知道,怎的却还是配合着她下了雾昭的脸面?

“宁宁那样卖力地贿赂孤,孤怎会忍心拆穿?”见她变脸,萧璲薄唇冷峭地一勾,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又将她在锦被之间压入几分。

宁宁思绪顿时如云层被撞散,无法再集中精力去想事情。

双手紧紧揪住松软的被面。

萧璲并未就此再说什么,好似只是不经意间提起。

宁宁捉摸不透他的真正心思。

是以此敲打她,要她往后把握分寸,适可而止。

还是刻意向她透露,要她知晓,往后这样给人挖坑的事,若卖力伺候他,他还可以像今日这般装作毫不知情地配合偏袒她?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

唯有时间来验证他的底线。

一夜很快过去。

赵德福办事很快。

次日宁宁睡醒,他便告知她,新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搬过去了。

昨晚讨好萧璲,可谓下足了本钱。

这会儿宁宁浑身酸软无力,累得要死。

她打着哈欠,在萧璲这里洗了澡,用了膳,磨磨蹭蹭的收拾着,直到眼看着临近傍晚,怕再不走萧璲晚上又要折腾她,才赶紧带着青喜去往她新的院子。

浮翠苑。

距离春晖堂不远。

到了以后,就见有两名婢女,两个小太监各自抱着一个小包裹等在那里,是萧璲吩咐赵德福安排的,往后伺候她的人。

宁宁在几人身上一扫,一眼瞧中了其中一个婢女。

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模样清秀,气质沉稳,看人的时候眼睛有一种不避不闪的耿直认真。

“你叫什么名字?”她朝着这个略微年长的婢女笑了笑,问道。

“奴婢没有名字,殿下说,请郡主赐名。”婢女望着她说道。

“哦。”宁宁一听,就知道这名婢女是萧璲亲自为她挑选的。

也是奇了怪了。

他怎么就知道她能一眼相中这个婢女?


“殿下,奴才找到于尽忠了,只是,他已经死了,被人给活生生勒死的!”

“什么?死了?莫不是太子妃杀人灭口?”宁宁当即惊呼出声。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太子妃身上。

萧璲更是目光冷沉,锋利如刀。

顿时,太子妃浑身一颤,如堕冰窟!

“殿下,这一切,都是污蔑!”

此时,太子妃艰难地开口,为自己辩解,“臣妾这是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于尽忠对臣妾忠心耿耿,杀掉他,断了臣妾一条有力的臂膀,还能构陷臣妾!

“还望殿下查明这一切,还臣妾一个清白!”

她话音一落,宁宁就讥笑出声。

“一个狗奴才而已,还臂膀?太子妃这般看重此人,看来,他是挺得力的,只怕没少帮太子妃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宁宁,不可乱说!”萧璲皱眉训斥她。

只是他的语气过于温柔。

便是这种训斥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不过宁宁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没再说什么忤逆的话。

反正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太子妃,今日之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时候,萧璲冷眸睨着太子妃苍白难堪的脸庞,语气间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臣妾冤枉!臣妾要求查明真相!”太子妃仍是咬牙说道。

她很清楚。

即便今日的局,是她借周承徵的手布下。

可竹月几人已死,死无对证。

但宁宁从中作梗,将计就计,必定用了不少手段,只要殿下去查,不可能查不到宁宁作祟的痕迹。

到时候,殿下自会知道到底谁才是清白的。

而宁宁望着太子妃这般胜券在握的决绝表情,娇媚的小脸上,则闪过一丝看穿一切的讥诮。

“殿下,奴才方才找到于尽忠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只听一旁的赵德福,忽然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萧璲淡眸扫他一眼。

“一封书信,里头夹带了一张银票,大通钱庄凭票可兑黄金一百两,书信中的文字可以显示,是雾公子贿赂于尽忠的好处,即便有所怀疑,凭票号也可以去钱庄查一查这银票是否出自雾公子之手。”赵德福很快说道。

他将书信和银票双手呈给萧璲。

萧璲拿过来一看。

且不说那银票,但说这书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出自雾阳之手。

他只扫了一眼,就冷笑一声,将书信连同银票一并甩到太子妃的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太子妃没有抬手去接,任由它们飘落在地上。

明明是薄薄的几张纸,可她却觉得这一刻,自己的脸,被砸得生疼。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太子似乎带着几分失望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响起。

太子妃明白。

她还可以辩解。

譬如,若真的是她杀人灭口,怎么会这样疏漏,不毁掉信件和银票这样重要的证据。

可是她知道,即便这样说了,也无济于事。

因为即便雾阳贿赂于尽忠的行为与她无关,她此前包庇雾阳、为雾阳求过情,已经难以洗清嫌疑。

再梗着脖子不承认,忤逆太子,只会让自己和太子之间越来越疏远。

“殿下……”

此时,太子妃深吸了口气,指甲深嵌入肉里,一片血肉模糊的疼痛中,她终于听到自己冷静理智到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服软,认错道,“是臣妾错了。”

说着,她直接在太子面前跪下,“臣妾是害怕宁宁将您的心抢走,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原谅臣妾这一次。


待他忙完,天色已暗沉下来。

“殿下,今日赵侧妃来过,询问您可要去清荷院用晚膳。”

这时候,侍卫敛风进来询问道。

赵德福受罚。

接下来几日,都由敛风代替他跟着萧璲近身伺候。

此时,萧璲正望着窗外的一株于黯淡天光中微微摇曳的娇花,听到声音,就微微回神。

他是有段日子没去赵侧妃那里了。

刚要应下。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宁宁的眼睛。

“宁宁午膳被人动手脚的事,查清楚了吗?”萧璲捏了捏眉心,问道。

“回殿下,是后厨一个负责烧火的婢女做的,但她坚称只是痛恨宁凇这种贪赃枉法的罪臣,憎恶郡主从前作威作福的恶劣行径,所以伺机报复郡主,并未受到任何人的指使。”敛风很快说道。

“呵。”

萧璲闻言,面上顿时浮现一抹讽色。

“骨头既然如此硬,那就敲碎了喂狗!”他当即语气带着一股不曾于人前展露的狠绝无情。

“属下遵旨。”

敛风连忙恭敬应下,却并未立即退出去,而是等着他对另一件事的答复。

下一刻。

只见萧璲忽地闭了闭眼,指骨克制地捏紧了椅子扶手。

别人的骨头硬,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敲碎。

可宁宁那一身反骨,他该如何折断?

一想到这些,他冷峻的面色顿时浮现出一抹烦躁。

去其他女人那里的心思,也因此没了。

不但如此。

原本因着宁宁对他的忤逆,他取消了处置赵侧妃的念头。

可现在,他却忽然有一股对赵侧妃的迁怒。

“传孤的意思,赵侧妃办事不力,让她好好反思几日!府里的中馈,仍旧交给太子妃执掌,另外,命太子妃以东宫的名义,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给羲宁公主……”

这条旨意一出,原本被禁足之中的太子妃,算是就解了禁,并且重新拿回了执掌中馈的权力。

萧璲心想。

若是宁宁在,指不定又要因为这个闹了。

可她不在。

夜里,萧璲在书房枯坐了许久。

很晚才歇下。

太子妃解除禁足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萧璲道歉。

言明自己这些日子反思己身,实在是知道了先前她排斥宁宁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么离谱,不可饶恕。

“可殿下却愿意给臣妾机会,原谅臣妾的过错,臣妾往后必定谨言慎行,做一个配得上殿下的太子妃。”

雾昭言辞恳切。

望向萧璲那张俊美锋利的脸庞,清澈的眼瞳中,闪烁着点点明光。

她咬了咬唇。

重生以后,她自认灵魂高人一等。

哪怕是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也始终觉得对方渺小卑微如尘埃。

她才是执掌未来的神。

唯有在萧璲面前,她始终会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卑微,心中忍不住仰望他,将他当做自己的神。

而她想要的,便是得到神、让神纡尊降贵,为她低头。

她自认为自己算是做到了。

他违背所有人的意志,执意娶她为妻。

这是东宫任何女子都无法拥有的特殊优待,哪怕宁宁,也比不上。

此时,雾昭想到什么,微微红了脸,放下一直以来身为太子妃的骄矜身段,蹲在他面前,抬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难得地主动邀宠。

“殿下,已有许久不曾来春晖堂了,今晚,可否陪臣妾用个宵夜?”

萧璲坐在那里,垂眸睨着她。

眸光淡漠得仿佛看着一个与他无关之人。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得有些久了。

就在雾昭心中觉得有些耻辱不堪,又有些不甘心地垂下眼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