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热门小说宁宁萧璲》,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宁,又想戏弄孤?”东宫婚房中,太子萧璲神情不屑地攥紧了少女的细腰,将她压在绣了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之间,发了狠地欺负。宁宁哭得梨花带雨,不时娇哼一声。“不要,殿下,饶了宁宁吧……宁宁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她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身子却将他紧紧地挽留。“不要?你故意冒充孤的太子妃,躺在她与孤大婚的婚床上,不就是为了勾引孤?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放浪下贱!”隔壁的太子妃中了迷药,睡得昏昏沉沉的,丝毫不知自己今日所嫁的夫君,正压着别的女子胡作非为。越是想到这一点,萧璲对宁宁的施虐欲就越重。只想将她弄得下不来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勾引他!身下的娇娇女一次次的因难以承受想要逃走,却又一次次都被他抓回来,几乎将她的细腰都给折断……“殿...
“宁宁,又想戏弄孤?”
东宫婚房中,太子萧璲神情不屑地攥紧了少女的细腰,将她压在绣了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之间,发了狠地欺负。
宁宁哭得梨花带雨,不时娇哼一声。
“不要,殿下,饶了宁宁吧……宁宁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身子却将他紧紧地挽留。
“不要?你故意冒充孤的太子妃,躺在她与孤大婚的婚床上,不就是为了勾引孤?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放浪下贱!”
隔壁的太子妃中了迷药,睡得昏昏沉沉的,丝毫不知自己今日所嫁的夫君,正压着别的女子胡作非为。
越是想到这一点,萧璲对宁宁的施虐欲就越重。
只想将她弄得下不来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勾引他!
身下的娇娇女一次次的因难以承受想要逃走,却又一次次都被他抓回来,几乎将她的细腰都给折断……
“殿下,宫中圣旨到了。”
这时候,一道太监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将桌案前撑着额头不慎入睡的萧璲一下惊醒。
他瞬间睁开了眼。
一丝薄怒在幽冷的墨眸中一闪而过,夹杂着一抹疑惑。
他怎么会突然梦到宁宁?
太子妃的表妹,昔日的权臣之女,因权臣暴毙府中大乱而失踪了一年多之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璲声音微冷地答了一句,随后叫了水。
太子没进后院,却在书房中叫了水。
前院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院,一时惹得各院的女主子们都暗暗揣测,是不是他私底下召幸了哪个不要脸爬床的婢女。
半刻钟后。
萧璲换下了弄脏的衣物,梳洗过后,穿着一袭干净的墨色常服,一路面色冷沉地去前厅接了圣旨。
待圣旨宣读完毕。
他送走了传旨太监,捏着圣旨的修长指骨,却用力得手背上一时青筋暴起。
“圣上前些日子派人送过来的那个扬州瘦马,如今身在何处?”萧璲将身边的管事太监赵德福叫过来,冷声问道。
“太子妃将她安置在了东南角的一处院子里。”赵德福连忙恭敬答道。
“太子妃不曾见过她吗?”
“见倒是见过,但这瘦马蒙着面纱不肯摘下,且当时她坐在轿子上没有下来,加上她又是圣上派人送来的,太子妃也不敢怠慢,只命人每日好吃好喝的将她照看好,不过这瘦马倒是性子软糯,一直老老实实地安静待在后院,从不惹什么事端。”
性子软糯?
老实安静?
不惹事端?
闻言,萧璲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但凡赵德福知道,这所谓的扬州瘦马就是昔日在京城仗着背后的权势,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宁宁,都一定会改口,说她这是装模作样。
之前父皇将这瘦马送到东宫,萧璲根本不打算收下。
一来当父皇的给自己的儿子送女人,这实在太过荒唐。
二来他担心此人是父皇意图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当时,他就想将人送走。
还是太子妃劝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瘦马将他与父皇的关系越搞越僵,不如就收下当个玩物,不想搭理就当她是一株草,一个物件置之不理便是。
况且,就算真是细作,也可以反过来利用。
是以,人虽然萧璲收下了,可他从不曾去看过一眼。
只是萧璲万万没想到,这瘦马不是什么细作,而是宁宁!
而父皇的这道圣旨,则是要求他给宁宁一个名分,日后好生照看他……
一想到他与宁宁那段过于荒唐的过去,萧璲的心情实在有些差劲。
“带路,孤去看看她。”
此时,他捏了捏眉心,冷声吩咐道。
“是,殿下。”赵德福连忙应下。
而在东宫最偏远僻静的一处院子里,宁宁正满面潮红地趴在浴桶边儿上,身子因药性发作,不时地发出几声细微又撩人的娇哼。
萧璲推门而入,便见到她背对着自己,湿漉漉的乌发散乱地披在冰肌玉骨的娇嫩肌肤上,似遮未遮的,透出一股无声的诱惑。
他眸光一暗。
随后当即将身后的房门紧紧关上,隔绝他人的目光。
宁宁听到声音回头望他,秋水盈波般狐狸眸中,媚意横流。
“萧璲,你总算来了。”
说着,她不顾男女大防,直接从浴桶中起身,朝他走过去。
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皮肤白的反光。
埋首靠在他的怀中,滚烫的小手,则触碰着他的喉结,肆意点火。
萧璲对她这般不顾廉耻,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的模样,有种习以为常的冷漠。
毕竟也不是头一次这样。
她勾引他在她身上沦陷的手段,从来都层出不穷,毫无下限。
“你这次又想搞什么把戏?消失了一年多,回来就跟孤玩这个?拿父皇的圣旨逼着孤纳了你?”
此时,萧璲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疏冷凉薄。
“萧璲,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以势压人的人吗?”
宁宁从小和萧璲作对,最喜欢看他看不惯她,却又拿她毫无办法的表情。
此时听他直接戳破自己,自然不肯承认,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委屈道,“我是真的沦落成扬州瘦马了呀,怕你不肯要我,才求了皇帝舅舅的。”
“宁宁,不要跟孤开这种玩笑!这不好玩!”萧璲冷着脸训斥她。
“是真的呀!”
宁宁委屈地望着他,“爹爹出事以后,府中大乱,我被他的亲信卖到了扬州,被一个勾栏院的老妈子当作瘦马培养。
“她打我,骂我,想要将我驯服,甚至还给我下了一种催情药。
“这种药,每个月的十五这日都会发作一次,必须每次发作都与人敦伦,六个月以后才能将药性彻底解除,可我实在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以前都靠泡在冷水里硬扛过去……萧璲,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每个月就只霸占你这么一次,其余时间,绝不纠缠。
“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就悄悄的,像以前那样,偷情,如何?”
一说起以前,萧璲俊脸上那般沉冷漠然的平静表情,顿时出现一道裂纹。
“往后,绝不会如今日这般失智。
“墨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让兄长他,死得轻松一些,别叫他受太多罪。”
说完,太子妃就闭上了眼睛。
心中无声泣血。
温善似观音的柔婉面庞上,狰狞恨意如疯长的野草不住蔓延。
宁宁——
你害死本宫兄长的这一笔账,本宫早晚要你血债血偿!
前院。
萧璲坐在那里。
宁宁恢复了之前在书房中的那般衣衫不整。
细软的腰肢被牢牢禁锢,不许她因为娇气就耍赖逃离。
一呼一吸间。
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宁宁手指白的像雪,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轻点,流连,带起一阵细微又难以忽略的痒意。
萧璲微扬起线条锋利的下颌,俊美的深眸紧凝着她,狭长的眼尾泛着一抹红意,正是深陷其中,却又忽地腾出手来,攥住她的下颚,有些用力地强迫她泛着潋滟水光的狐狸眸子望向他。
宁宁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于尽忠,你派小十杀的?”只听萧璲冷静地问道。
“殿下干嘛这么问?难道你怀疑我?”宁宁睫毛轻颤了下,声音娇软又无辜。
“宁宁,孤还没蠢到连一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看不出来。”萧璲语气讥讽地道了句,随即松开她的下颚。
宁宁眉头一皱。
下一刻,天翻地覆。
“那殿下为何不戳穿我,好给你的太子妃出头呢?”她顿时一脸不高兴地问,同时媚眼间流露出几分疑惑。
以萧璲素来一本正经的脾性,他既然知道,怎的却还是配合着她下了雾昭的脸面?
“宁宁那样卖力地贿赂孤,孤怎会忍心拆穿?”见她变脸,萧璲薄唇冷峭地一勾,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又将她在锦被之间压入几分。
宁宁思绪顿时如云层被撞散,无法再集中精力去想事情。
双手紧紧揪住松软的被面。
萧璲并未就此再说什么,好似只是不经意间提起。
宁宁捉摸不透他的真正心思。
是以此敲打她,要她往后把握分寸,适可而止。
还是刻意向她透露,要她知晓,往后这样给人挖坑的事,若卖力伺候他,他还可以像今日这般装作毫不知情地配合偏袒她?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
唯有时间来验证他的底线。
一夜很快过去。
赵德福办事很快。
次日宁宁睡醒,他便告知她,新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搬过去了。
昨晚讨好萧璲,可谓下足了本钱。
这会儿宁宁浑身酸软无力,累得要死。
她打着哈欠,在萧璲这里洗了澡,用了膳,磨磨蹭蹭的收拾着,直到眼看着临近傍晚,怕再不走萧璲晚上又要折腾她,才赶紧带着青喜去往她新的院子。
浮翠苑。
距离春晖堂不远。
到了以后,就见有两名婢女,两个小太监各自抱着一个小包裹等在那里,是萧璲吩咐赵德福安排的,往后伺候她的人。
宁宁在几人身上一扫,一眼瞧中了其中一个婢女。
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模样清秀,气质沉稳,看人的时候眼睛有一种不避不闪的耿直认真。
“你叫什么名字?”她朝着这个略微年长的婢女笑了笑,问道。
“奴婢没有名字,殿下说,请郡主赐名。”婢女望着她说道。
“哦。”宁宁一听,就知道这名婢女是萧璲亲自为她挑选的。
也是奇了怪了。
他怎么就知道她能一眼相中这个婢女?
周良娣闻言,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心中暗骂太子妃假圣贤。
不过她到底没胆子当面忤逆太子妃,听着这话,也就老实地低下了头去。
太子妃则似乎不胜烦扰,当即摆了摆手,声称累了,叫众人散了。
然而一回到内殿,她脸上的疲累烦恼都瞬间不见,当即悠闲地往美人靠上一靠,拿了本书,对墨菊吩咐道:“盯着点前院,殿下一回来,就请他来春晖堂一趟。”
“奴婢遵旨。”
墨菊知道这是要说宁宁的事了,立即应下,飞快地往前院去了。
朝中事务繁忙,萧璲直到很晚才回到东宫。
刚进了前院,还未来得及坐下来休息,就见到墨菊早在那里候着了。
萧璲眉头微微一皱,看她一眼。
“殿下,娘娘请您回来以后过去一趟,她有事要与殿下商议。”墨菊则赶紧上前,说道。
萧璲脚步稍顿。
他今晚,原打算去宁宁那里的。
不过,似乎也的确有一段日子没去看太子妃了。
十五那日本该她侍寝,结果他去了宁宁那里。
之后太子妃被宁宁作弄下了巴豆,身子不适,他也因为忙碌不曾去看过她。
是以,萧璲只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连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去往春晖堂。
“殿下。”太子妃正拿着本书在看,一见到萧璲来到,立即一脸温柔笑意地起身迎了过去,
萧璲也朝她一笑,拉住她的手。
二人就如同寻常恩爱夫妻一般,对视之时,彼此眸中皆是流动着一股静水深流般,平淡却又难能可贵的情意。
“殿下今日又忙到这么晚,想必累坏了吧?墨兰,快将本宫准备的宵夜热一下。”
太子妃说着,先是为萧璲取下身上的披风,又招呼墨菊准备热水,为萧璲净手,而后一杯温度适宜的热茶,便到了他手上。
她将萧璲伺候得极为妥帖。
“墨菊说你有事要与孤商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晚了都还不睡,非要等到孤回来?”萧璲喝了口茶,而后望着太子妃说道。
“是宁宁的事。”太子妃微微叹了口气。
萧璲眸中神情未动,只看着她。
太子妃便将今日妾室们来春晖堂请安时,周良娣咋咋呼呼的那些言辞,告知了萧璲。
“这若只是周良娣一人,臣妾自有定夺,只是,其他姐妹们也这样说,臣妾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宁宁了,所以想着等殿下回来,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吩咐。”太子妃语气温婉地道。
“太子妃的意思呢?”萧璲身子往后一靠,语气淡淡地问了句。
“依臣妾的意思,自然是不想将宁宁送走的。”
太子妃说道,“她如今无父无母,待在东宫,臣妾还能护着她一点,若是送到外面,万一有人欺负她,臣妾恐怕鞭长莫及,更何况,她已经是殿下的人了,若是送出东宫,臣妾担心有人背后议论殿下的不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萧璲没有打断她,只平静地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只是,宁宁如今的名声,实在也太差了一些,甚至影响到了东宫其他姐妹们的名声,她们对宁宁已经心生不满,若是宁宁继续待在这里,怕是后院会不和谐,生出些事端来。”太子妃也望着他,目光坦诚,不避不闪地接着道。
“太子妃的意思,是要将宁宁送走。”萧璲这时候终于动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手指,在茶几上不疾不徐地轻轻款扣着。
那发出的一下一下的缓慢声响,令人心中莫名感到有些没底。
“殿下若是不舍得,只当臣妾这话没有说过便是。”太子妃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随即温婉脸庞上堆起一抹浓淡适宜的轻笑,语气中颇有几分随性地道了句。
“之前查出来,周良娣被宁宁拿热水烫伤了手,是因为她毫无缘由地主动挑衅宁宁,这才激怒了宁宁,周良娣既然这么不安分,就罚她抄写《女训》一百遍吧。”只听萧璲语气冷淡地道。
太子妃闻言,蓦地眼皮一跳。
很快,她便温柔地应声:“臣妾知道了。”
这时候,墨兰端了已经热好的夜宵进来。
然而,刚摆上桌,却见萧璲毫无预兆地突然起身,幽深墨眸淡淡扫了太子妃一眼,道:“孤还有事,就不陪太子妃用夜宵了。”
说完,他便提步朝外走去。
赵德福见此,连忙拿起他的披风追上。
太子妃起身相送。
片刻后,她徐徐转过身来,在萧璲方才坐的位子上坐下,神情间是一片讳莫如深的幽暗。
殿内,伺候得丫鬟们低着头不敢看她,都是一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刚热好的宵夜,很快就又冷掉。
“殿下怎么这样啊?他都大半个月没来春晖堂陪过娘娘了!娘娘又没说错什么话,他竟然说走就走?娘娘可是等了他这么久……”一旁,墨菊望着太子妃的眼睛都红了,带着一丝哭腔,语气心疼不已地说道。
“在太子殿下面前,一句话说得到底对不对,并不在这句话本身对不对,而在于,殿下愿不愿意听。”太子妃一手撑着额头,语气缓淡,平复自己此刻实际上并不怎么平静的内心。
“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奴婢有些听不懂。”墨菊有几分傻眼地问道。
“殿下没有说要不要将宁宁赶走、是不是不舍得将宁宁送走,却只说要罚周良娣。”
一旁,墨兰见自家娘娘脸色不好,便替她向墨菊解释起来,“殿下觉得周良娣被宁宁拿热水烫伤,全都是周良娣的错,宁宁反而是无辜的。娘娘提起了周良娣,殿下不高兴,纵使整件事情与娘娘本无干系,可殿下一不高兴,便不想再瞧见娘娘了,所以便走了,这就成了娘娘的不是。”
“可问题是,周良娣位份比宁宁高啊,她使唤宁宁为自己添茶,这并没有任何僭越之处啊,这事怎么都不算是周良娣的错吧?殿下就算偏心宁宁,也该拿周良娣撒气,干什么给咱们娘娘摆脸色呢?难不成,在殿下的心里,宁宁比咱们家娘娘还重要?”墨菊瞪大了眼眸,有些无法理解地道。
“墨菊!别说了!”
墨兰一听这话,再一看太子妃的脸色,连忙制止她再说下去。
墨菊这张嘴,有的时候的确能叫娘娘开心。
可有的时候,又实在令她无语。
墨兰都有点怀疑了,墨菊性子虽然是有点直,可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缺心眼啊?
“啊?姑娘,你身上疼?哪里疼啊?身上疼为什么要告诉太子?奴婢还是先去请大夫吧!”青喜一听,就着急地说道。
宁宁不由扶了扶额头。
这傻丫头。
当初宁府出事,她被父亲身边的亲信背叛,中了迷药卖到扬州的勾栏院,那亲信给勾栏院的老妈子留的原话是,让她接客接到死为止。
可老妈子见了她这张脸,就跟见了一棵摇钱树似的,打定主意将她培养成扬州第一名妓。
那个时候,宁宁反抗,没少挨打。
她的确过了些不如意的苦日子。
和青喜也是那时认识的,青喜是老妈子为她安排的贴身婢女,命很苦,人很傻,死心塌地地忠诚待她。
她让青喜外出采买胭脂水粉时留下暗号,这时候,暗卫已顺着线索寻到了扬州,见到这标记的暗号,终于找到她,将那老妈子给收拾了一顿,她便再没受过什么罪了,只除了每个月催情药发作时受一些折磨。
这段经历,算是她这辈子遭受的最大的磨难了。
可若不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她竟是一本书里的女主。
《榻上欢》讲述的是高岭之花的冷漠太子,与刁蛮骄横的京城第一美人羲宁郡主相爱,独宠她一生一世的甜美爱情故事。
宁宁胎穿到这本书里,本该与太子成亲,恣意顺遂地度过一生。
结果,书中的一个女配重生觉醒了。
重生女篡改了剧情,令宁宁失去了一切,从原来的女主沦为了炮灰,最终惨死在勾栏院里。
宁宁的任务,便是攻略太子,将被篡改的剧情扭转回去,只有这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但宁宁想要完成任务的真正理由,却是别的。
权臣父亲的倒台,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任你手中再有权势,但若不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皇权,都有可能一夜之间一切权钱富贵都化为乌有。
所以,这一次她回来,目的就是彻底俘获萧璲的心。
她要借助萧璲的宠爱,踩着他后院其他女人的嫉妒上位,成为这古代男权社会里最有权有势的女人!
除此之外,她也是要报复的。
她没做过一件对不起重生女的事,却接二连三的被重生女坑害,几次险些丢掉性命,甚至差点沦落到遭千人枕万人骑、最终得脏病惨死的那种结局,这个仇,以她宁宁历来睚眦必报的性子,实在是不能不报的!
“我的好青喜,我没病不用请大夫,我这叫截宠,后院乃至后宫女子最常用的争宠手段了,知道吗?”此时,宁宁只得跟青喜解释一番。
本来,她不想刚一承宠,就干这种要萧璲连宠她数日、引起公愤的事。
不过今日见完太子妃,她就改了主意。
她可是宁宁!
在太子妃的眼里,只有她嚣张一些,霸道一些,招摇一些,那才合理!
若她突然变得懂事有分寸,反而会引起太子妃的怀疑。
太子妃可以容忍一个得宠的蠢女人在萧璲身边,但不会容忍一个得宠的聪明女人在萧璲身边。
因为在她看来,只有这种人,才会真正威胁到她的地位。
“啊?可是太子已经去了赵侧妃房中,真的还能再来咱们这里吗?”老实人青喜听完,表情有些困惑地问道。
“能。”宁宁肯定地说,“我说能,就一定能。”
赵侧妃住在西边的清荷院。
院子里有一个莲花池,是太子特意命人为她挖的,里面种满了莲花,每逢夏日,景色美不胜收。
昨夜太子宠幸了宁宁,本来还令她心中有些不安。
不过今夜太子来她院中,她却是高兴不已。
直到她看见太子被咬破的嘴唇,心里顿时跟被针扎了似的,一点一点细密地疼着。
“殿下这里,什么时候受的伤?”
赵侧妃抬手抚了抚萧璲的唇。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话,显得她有善妒的嫌疑,但是却忍不住。
不过她是有些小聪明的,问起这话来,是一种活泼娇嗔的玩笑语气,一点也不会叫男人觉得厌烦。
“昨晚,一个不懂事的小东西。”
此时,萧璲想到昨夜的事不由得微皱了下眉,抬手将她的手轻轻挥掉,语气淡淡地答了句。
赵侧妃咬了咬唇,心里的妒意顿时生起。
宁宁那个贱人……
曾经在京中不知道多少权贵子弟为了她不惜大打出手,如今还真是一点没有变,一回来就搅弄得东宫不安宁!
“殿下疼吗?”赵侧妃压下心中情绪,又是柔声问道。
“孤是男子,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能算是疼的。”萧璲眸光冷峻地瞥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说道。
“可是臣妾心疼殿下呀,宁侍妾也太不懂事了,殿下是储君,殿下的仪容,岂是她可以随意损伤的?”赵侧妃有些娇滴滴地抱怨道。
萧璲闻言,就想到宁宁的性子,她何止是不懂事?
她一向是想伤谁就伤谁,只管自己快活,从来不会管对方的身份。
即便他是太子,当朝储君,她也不将他真正放在眼里,照样一次次地作弄忤逆。
他甚至怀疑,宁宁这一年多未必真的有她自己说的那样惨。
也许,她就只是为了戏弄他,先是假死故意躲起来,让他找不到她,接着又突然出现。
谁知道这一次,她心里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赵侧妃见萧璲半晌没有答话,一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眸中的阴沉就一闪而过。
她忽地双手抱住他一条手臂,语气含羞地问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歇下?”
萧璲这才回过神来。
他垂眸望向身侧的佳人,她也正望着自己,且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便点了点头:“可。”
赵侧妃顿时喜笑颜开,拉着他的手往内殿走去。
然而,她才刚为萧璲脱下外袍,外头赵德福就突然十分没有眼色地高声禀报道:“殿下,沉碧阁宁侍妾派了身边的婢女过来,看样子,似乎有急事找殿下。”
萧璲眼眸一动,望向外面。
赵侧妃顿时心里一紧,同时心底生出一股怒意。
这个宁宁,昨晚靠着一道圣旨才留了殿下一夜,居然还好意思今夜再来自己这里截宠?
真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可以仗着她爹爹的权势,在京城横着走的宁宁吗!
“殿下,这宁侍妾怎么到如今还这样不懂事啊?她这是明晃晃地截臣妾的宠吗?殿下,臣妾不放您走!”
赵侧妃双手按在萧璲胸前,娇滴滴地告状道。
“孤去看看。”萧璲闻言,面上看不出神色,可却毫不犹豫地抬手将她推开,而后起身走出内殿。
赵侧妃见此,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意。
她指甲按入掌心,平复了下情绪,很快就跟着出去。
“怎么回事?人呢?”萧璲到了外殿,见只有赵德福一人,不禁问道。
赵德福赶紧叫青喜进来。
“她又怎么了?”萧璲见着人,便开口问道。
“姑娘她……”青喜乍一见到太子还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才大着胆子接着说道,“姑娘说她疼。”
“疼?哪里疼?去请府医,来寻孤做什么。”萧璲皱了下眉,冷淡地道。
“姑娘说,她那里疼,那地方没法让别的男人看,她还说,殿下若是不肯去,她倒是也不介意让别的男人看看。”
青喜一五一十地将宁宁的原话带到,心里战战兢兢的。
对于这个不苟言笑的太子,她是怕的厉害的。
四月初八,既是浴佛节,也是太子妃的生辰宴。
太子妃曾因设粥棚,做善事,抄经书为灾民祈福,被太后称赞,说她面若观音,亦有佛心。
太子也早就发过话,每年的生辰,都要为太子妃好好庆贺。
为此,一到三月的最后几日,东宫就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今年的这个时候,关于宁宁的种种谣言,却突然甚嚣尘上。
萧璲上完早朝,正打算去翰林院和几个内阁成员议事,大皇子萧靖和七皇子萧允从后面跟上来叫住。
大皇子直接抬手,搭在萧璲的一边肩头,一脸调笑地道:“太子这么着急要走,是要回东宫见宁宁吗?”
萧璲眉头一皱,面色不悦地看向他。
“听说你一连宠幸宁宁三日,不是我说,她那具骚浪的身子,以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那个谁家的儿子不是早就嚷嚷过,说宁宁才十六就被他给破了身子吗?太子,你是一点也不嫌弃她不是处啊。”七皇子也跟着说道。
“七皇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宁宁失踪一年,都以为她要么早就死了,要么早就被谁给趁乱当做禁脔囚禁了起来,结果,她竟然是被自己父亲的亲信,给卖掉扬州勾栏院里,做了一年妓女,哦,是瘦马,不过,说得好听叫瘦马,说得难听……呵呵,也不知道都接过多少客了,太子,不是我说,就算她是宁宁,连我都接受不了,你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头上绿帽子多啊……”大皇子甚至说得比七皇子还要过分。
一旁,跟在萧璲身后的亲信大臣们,一听这话,都是面色微微一变,连忙看向太子。
萧璲则神色微冷,心中了然。
一定是有什么跟宁宁有关的流言蜚语,传了开来。
若是换个男人,听到自己的侍妾被别的男人这么议论,只怕早就会因为面子上挂不住而暴怒,甚至回去以后,就会将宁宁给赶出去。
只可惜,他是萧璲。
当今的太子,从十几个兄弟中夺得储君之位,绝不是软弱无能之辈。
此时,萧璲目光冰冷地望着他的这两位兄长。
他比谁都清楚,宁宁是被他破的身。
宁宁的身子,也从来都只被他碰过,只有他。
突然的,他想起那一夜,宁宁的眼泪。
她哭着向他控诉,说她没了娘也没了爹,没有了家,在东宫位份既不高,也不是什么朝中大臣的女儿……如今便是任人欺辱。
“两位皇兄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本不欲与这两个废物理论的萧璲,突然冷笑出声。
“什么事?”大皇子和七皇子对视一眼,神情狐疑。
“难不成,宁宁的名声什么时候好过吗?”只听萧璲讥诮地道。
宁宁的名声没有好过。
从来不好。
以前纵使宁凇还在,关于宁宁的那些风言风语,也从来没断过。
“你就一点不介意宁宁跟别的男人睡,给你戴绿帽子?”大皇子不明白萧璲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试图再度刺激他。
“大皇兄到底是在为孤着想,还是嫉妒宁宁如今是孤的人?”却听萧璲反问他。
“我嫉妒你?她那种水性杨花的贱人,我会嫉妒你?”大皇子当即脸色涨红,像是突然被气到了,又好像只是被萧璲戳中了心思。
“哦?真是如此吗?”
只听萧璲语气淡淡地质疑他道,“怎么孤记得,大皇兄以前对宁宁很是殷勤呢?似乎还亲自为宁宁捡过鞋?”
大皇子闻言,登时一噎。
只因确有此事。
有一次,宁宁玩水,不小心鞋子掉了,大皇子不顾自己身为皇长子的尊严,殷勤地跳到水里为她捡起鞋子,双手向她奉上。
结果,宁宁嫌弃被他碰过的鞋子脏,不肯再要,大皇子却如获至宝,整日揣在怀中。
谁知道,有次宫宴的时候,那只绣鞋不小心从身上掉下来,被人当场认出来是宁宁穿过的绣鞋……
就因为这事,他不但在几个兄弟中被嘲笑了好久,说他身为堂堂皇长子,却给朝臣的女儿做舔狗,还被他母妃给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他没出息。
七皇子听着,也想起这事,不禁笑出了声。
可还没等他笑够,就突然瞧见萧璲目光讥讽,似笑非笑地瞥着他,道:“论巴结讨好宁宁,七皇兄似乎也不遑多让?”
七皇子闻言,脸立即是一副挂不住的恼怒心虚表情。
他想起来,宁宁有次在御花园放风筝,风筝线断了,掉在一座假山上,她懒得去捡,他为了献殷勤,亲自爬到假山上,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一脸的血。
最后风筝捡回来了,宁宁却不肯要,说被他碰过的东西多少带点晦气,可他却还陪着笑,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甚至,那只被宁宁玩过却又遭了她嫌弃的风筝,至今还在他府里供着呢!
“宁宁从前名声就差,两位皇兄还上赶着做她的裙下之臣,如今却在这里空穴来风,编排她的不是?”
萧璲声音冷冽,睨着这二人的神色陡然森冷威严了起来,“别忘了,宁宁是长公主姑母的独女!是父皇亲封的郡主!
“宁凇虽然有罪,可宁宁另一半的身份,却是皇亲国戚,你们二人这般将有关她的谣言传得漫天都是,是觉得这样说了,会让同为皇室子弟的自己脸上有光,还是生怕皇室的威严不会受到损害?
“若是你们这话传到父皇二中,你们觉得,父皇会如何处置你们?”
他此言一出,大皇子和七皇子都是脸色剧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立即夹着尾巴做人。
毕竟谁不知道,父皇有多宠爱宁宁?
哪怕宁凇倒台,宁府被抄家,他也不舍得褫夺宁宁的封号。
甚至宁宁失踪以后,他还多番派人寻找她的下落。
若是叫他知道,他们当着太子的面编排宁宁……二人都是有些不敢想父皇会怎么罚他们了。
“还有,宁宁如今是孤的人!若再让孤从你们二人口中,说出宁宁的半个不是,就别怪孤不顾兄弟间的情谊了!”
萧璲这般毫不留情面地将二人训斥了一顿以后,又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就提步走了。
他身后亲信们也看了一脸悻悻的两个皇子,连忙跟上。
直到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宫道上,一个亲信才忍不住说道:“殿下方才为何要替宁宁解释那么许多?她自己过去到处作恶,名声败坏,这才有人传了她的闲言碎语出来,依微臣之见,何不将她赶出东宫?殿下若不舍得,哪怕当做外室安置也好,如今京中谁不知道,这宁宁除了一个郡主的虚名,实际上根本一无所有?她名声这样臭,早晚连累了殿下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