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宁宁,又想戏弄孤?”
东宫婚房中,太子萧璲神情不屑地攥紧了少女的细腰,将她压在绣了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之间,发了狠地欺负。
宁宁哭得梨花带雨,不时娇哼一声。
“不要,殿下,饶了宁宁吧……宁宁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身子却将他紧紧地挽留。
“不要?你故意冒充孤的太子妃,躺在她与孤大婚的婚床上,不就是为了勾引孤?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放浪下贱!”
隔壁的太子妃中了迷药,睡得昏昏沉沉的,丝毫不知自己今日所嫁的夫君,正压着别的女子胡作非为。
越是想到这一点,萧璲对宁宁的施虐欲就越重。
只想将她弄得下不来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勾引他!
身下的娇娇女一次次的因难以承受想要逃走,却又一次次都被他抓回来,几乎将她的细腰都给折断……
“殿下,宫中圣旨到了。”
这时候,一道太监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将桌案前撑着额头不慎入睡的萧璲一下惊醒。
他瞬间睁开了眼。
一丝薄怒在幽冷的墨眸中一闪而过,夹杂着一抹疑惑。
他怎么会突然梦到宁宁?
太子妃的表妹,昔日的权臣之女,因权臣暴毙府中大乱而失踪了一年多之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璲声音微冷地答了一句,随后叫了水。
太子没进后院,却在书房中叫了水。
前院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院,一时惹得各院的女主子们都暗暗揣测,是不是他私底下召幸了哪个不要脸爬床的婢女。
半刻钟后。
萧璲换下了弄脏的衣物,梳洗过后,穿着一袭干净的墨色常服,一路面色冷沉地去前厅接了圣旨。
待圣旨宣读完毕。
他送走了传旨太监,捏着圣旨的修长指骨,却用力得手背上一时青筋暴起。
“圣上前些日子派人送过来的那个扬州瘦马,如今身在何处?”萧璲将身边的管事太监赵德福叫过来,冷声问道。
“太子妃将她安置在了东南角的一处院子里。”赵德福连忙恭敬答道。
“太子妃不曾见过她吗?”
“见倒是见过,但这瘦马蒙着面纱不肯摘下,且当时她坐在轿子上没有下来,加上她又是圣上派人送来的,太子妃也不敢怠慢,只命人每日好吃好喝的将她照看好,不过这瘦马倒是性子软糯,一直老老实实地安静待在后院,从不惹什么事端。”
性子软糯?
老实安静?
不惹事端?
闻言,萧璲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但凡赵德福知道,这所谓的扬州瘦马就是昔日在京城仗着背后的权势,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宁宁,都一定会改口,说她这是装模作样。
之前父皇将这瘦马送到东宫,萧璲根本不打算收下。
一来当父皇的给自己的儿子送女人,这实在太过荒唐。
二来他担心此人是父皇意图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当时,他就想将人送走。
还是太子妃劝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瘦马将他与父皇的关系越搞越僵,不如就收下当个玩物,不想搭理就当她是一株草,一个物件置之不理便是。
况且,就算真是细作,也可以反过来利用。
是以,人虽然萧璲收下了,可他从不曾去看过一眼。
只是萧璲万万没想到,这瘦马不是什么细作,而是宁宁!
而父皇的这道圣旨,则是要求他给宁宁一个名分,日后好生照看他……
一想到他与宁宁那段过于荒唐的过去,萧璲的心情实在有些差劲。
“带路,孤去看看她。”
此时,他捏了捏眉心,冷声吩咐道。
“是,殿下。”赵德福连忙应下。
而在东宫最偏远僻静的一处院子里,宁宁正满面潮红地趴在浴桶边儿上,身子因药性发作,不时地发出几声细微又撩人的娇哼。
萧璲推门而入,便见到她背对着自己,湿漉漉的乌发散乱地披在冰肌玉骨的娇嫩肌肤上,似遮未遮的,透出一股无声的诱惑。
他眸光一暗。
随后当即将身后的房门紧紧关上,隔绝他人的目光。
宁宁听到声音回头望他,秋水盈波般狐狸眸中,媚意横流。
“萧璲,你总算来了。”
说着,她不顾男女大防,直接从浴桶中起身,朝他走过去。
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皮肤白的反光。
埋首靠在他的怀中,滚烫的小手,则触碰着他的喉结,肆意点火。
萧璲对她这般不顾廉耻,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的模样,有种习以为常的冷漠。
毕竟也不是头一次这样。
她勾引他在她身上沦陷的手段,从来都层出不穷,毫无下限。
“你这次又想搞什么把戏?消失了一年多,回来就跟孤玩这个?拿父皇的圣旨逼着孤纳了你?”
此时,萧璲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疏冷凉薄。
“萧璲,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以势压人的人吗?”
宁宁从小和萧璲作对,最喜欢看他看不惯她,却又拿她毫无办法的表情。
此时听他直接戳破自己,自然不肯承认,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委屈道,“我是真的沦落成扬州瘦马了呀,怕你不肯要我,才求了皇帝舅舅的。”
“宁宁,不要跟孤开这种玩笑!这不好玩!”萧璲冷着脸训斥她。
“是真的呀!”
宁宁委屈地望着他,“爹爹出事以后,府中大乱,我被他的亲信卖到了扬州,被一个勾栏院的老妈子当作瘦马培养。
“她打我,骂我,想要将我驯服,甚至还给我下了一种催情药。
“这种药,每个月的十五这日都会发作一次,必须每次发作都与人敦伦,六个月以后才能将药性彻底解除,可我实在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以前都靠泡在冷水里硬扛过去……萧璲,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每个月就只霸占你这么一次,其余时间,绝不纠缠。
“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就悄悄的,像以前那样,偷情,如何?”
一说起以前,萧璲俊脸上那般沉冷漠然的平静表情,顿时出现一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