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我谎称跟姐妹去迪士尼玩。
实则打算给老公顾盛年准备惊喜。
可当我夜晚穿着厚重的圣诞老人套装，装着给他的礼物出现在家里时。
却透过房间门缝，看见他正和穿着圣诞情趣战袍的女秘书缠绵。
他抚摸裹着红丝的长腿，语气急促：“我为你准备了很久的礼物，这次全都给你。”
……
房间难闻的味道和不堪入耳的声音不断传来。
一道道像是锋利的刀片，在我心头割下一块血肉。
手中装着礼物的红色包裹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可里边的两人太投入，根本不会在意。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他们为了助兴，时不时喊着我的名字。
颤抖着手喝下杯里的热水，可却怎么也暖不了渐冷的心。
不多久，顾盛年赤裸身子走出来。
身上数不清的红印和抓痕，都在无声诉说着刚才的过程有多欢愉。
他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常。
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裤慢悠悠套在身上。
他的秘书林妍可穿着战损的圣诞套装，脸颊羞红地从后面抱住了顾盛年。
柔软无骨的手指放在顾盛年的身前肆意游走。
语气娇柔暧昧道：“盛年，今晚还好有你陪我，我很开心……”
顾盛年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落下一吻在她的樱唇上，温柔道：“傻瓜，喜欢我的礼物吗？”
“喜欢...下次我还要。”林妍可娇羞地锤着他的胸膛。
余光似乎刚发现我的存在，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顾盛年看着我叹息一声，轻揉她的脑袋：“乖，有我在呢，你先回房间等我。”
林妍可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
但最后还是乖巧地点头，回了房间。
“可可，把门关上。”顾盛年目光不移地盯着她。
客厅只剩下我和他，长时间的沉默。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逐渐焦灼，才听见他开口说话。
“你穿的这是什么？不是要
去上海迪士尼玩么？”
我将假白胡子扯下来，语气平静地回答：“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准备的惊喜更大。”
顾盛年脸上闪过一丝难看，嘟囔着坐下：“你穿这个不好看，真跟个老头似的。”
“是啊，还是年轻的好看，但我这毕竟是原版的。”我语气渐冷。
顾盛年有些烦躁地揉着眉心，语气不悦：
“诗瑶，你说话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吗？”
“可可她从小在村里长大，靠着自己一个人来这大城市打拼，我陪她过个节日怎么了？”
“明明是你说要跟姐妹去迪士尼玩，我看她孤单才带回家里。”
“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把她带回家里，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怔怔地看着顾盛年，他似乎从未觉得自己背叛了我。
道歉也只是因为他把女人带回了家，而不是他和女人滚了床单。
想起前几天，我也特意邀请他和我共度圣诞，去很有圣诞氛围的餐厅吃饭。
可他却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我。
并且还一脸严肃地教育我：“国外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要过你跟朋友过去，我还不如去加班。”
所以我假意说跟姐妹去玩，实际上想在这样的氛围下，给他准备惊喜送他平时很想要收到的礼物。
没想到收到他这么大的惊喜。
见我沉默不语，顾盛年继续表态：“我现在把她送回去，待会儿回来给你道歉。”
他看向房间的眼里透露着担忧，或许是在担心我发疯起来伤害到林妍可。
心里紧绷的线彻底崩断，我淡淡点了点头。
“嗯。”
顾盛年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这次怎么有些反常。
若是以往，我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死了吧。
他带人离开后，我搬进了客房。
第二章
一整晚，他都没再回家。
姐妹问我准备的惊喜是不是把顾盛年感动哭了。
我说：“他没哭，他倒是让别的女人哭了。”
两个女人落泪，一个绝望，一个享受。
第
彩带，一边温和地阻止其他人的恶作剧。
“你们别闹，我家小姑娘爱美，别胡来。”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爆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
“小嫂子，你看盛年哥对你多体贴～”
“小嫂子，今晚你要怎么感谢盛年哥呢～”
……
林妍可在朋友们的调笑中显得有些害羞，她悄悄地瞥了顾盛年一眼。
不知道顾盛年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我只看到她羞涩地将脸埋进了顾盛年的胸膛。
我注视着这场热闹非凡的生日聚会，心中却不禁想起了今年自己孤独度过的生日。
那天，顾盛年早早地答应我，会提前回来陪我庆祝生日。
因此，我婉拒了小姐妹们为我准备的派对。
我独自在家等待，一直等到我的生日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时，我终于按捺不住，给顾盛年打了电话。
然而，连续拨打了几次，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应答。
好不容易接通了，传来的却是林妍可娇滴滴地问她今天穿的女仆装好不好看，顾盛年喘着粗气地回应‘好看’，以及撕开包装袋的声响。
那一刻，我紧紧握着手机，心如刀割，仿佛跌入了冰窖，无数利箭穿透了我的身体。
我看见有人轻轻撞了撞顾盛年的胳膊，向他指了指我的方向。
顾盛年看到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接着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仿佛不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林妍可却显得十分镇定，笑着走了过来。
“诗瑶姐是我请来的，记得那天诗瑶姐的生日，盛年哥都没有好好给姐姐庆祝，趁着今天这个热闹的场合，我们重新给诗瑶姐过个生日吧！”
“林妍可！”
顾盛年私下里总是喜欢叫她“可可”，很少直接叫她的全名。
林妍可知道这次是真的惹他生气了，但她并不慌张，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盛年哥，你别生气。”
“我请诗瑶姐过来，是因为上次你忘记了诗瑶姐的生日，后来补送了她一条钻石项链，这怎么够呢？我这不是想帮诗瑶姐重新庆祝生日嘛。”
“我没什
。
更像是一种内心的逃避空间。
画完一幅画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走到楼下，发现顾盛年正坐在餐桌前，目光跟随着我。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回来这么早，更多时候他回来我已经准备睡觉了。
“诗瑶，今天怎么没准备晚饭？”他有些不满。
顾盛年对食物很挑剔，即使是星级厨师来，他也不肯吃。
他说只愿吃我为他做的，于是我每天换着花样学做菜，为他早起准备早餐。
自从林妍可出现后，他就不爱吃我做的早餐了。
我为了挽回他的心，便在晚餐上花费了更多的心思。
可后来他总说加班或者应酬，很少会回家吃饭，而我也常常独自等到深夜菜凉。
想到过去种种，忍不住叹息。
平静回答：“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要是饿了让王姨给你做吧。”
他看着我沉默许久，眼眸有些黯然：“诗瑶，你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微笑：“是吗？”
“嗯。”
顾盛年露出委屈表情，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冲我眨着眼睛。
“以前你都记得我的喜好和忌口，给我准备丰盛的晚餐，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吃饭，问我去了哪里。”
“可你现在似乎都不在乎了。”
我看着他，淡然笑笑。
顾盛年，人不会突然就变了。
我从前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你说你在加班、在应酬，可实际上你都在不同的地方和林妍可缠绵。
每一次都在提醒着我，你的背叛多令人恶心。
第三章
圣诞节两天后，林妍可举办生日聚会。。
她特意找到我，热情邀请我务必要到场参加。
当我驱车抵达雾堰半山腰的别墅时，他们正在燃放礼花。
几声爆响后，缤纷的礼花彩带如雨般从天而降，别墅内充斥着人群的欢声笑语。
林妍可被顾盛年的朋友们簇拥在中央，头戴生日帽，闭目虔诚许愿。
有人调皮地想拿蛋糕涂抹她的脸，却被顾盛年及时拦下。
他将林妍可护在怀中，一边轻柔地摘下她头上的
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今天这么热闹，刚好可以帮诗瑶补过生日，就将诗瑶姐叫过来……”
林妍可说得越来越委屈，顾盛年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来。
“是我太不懂事了，以我的身份……怎么配……算了，我敬姐姐一杯吧，向姐姐道歉，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姐姐面前，姐姐千万不要生气。”
她刚拿起酒杯，就被顾盛年一把夺下，换成了装有果汁的杯子。
“谁让你喝酒的，酒量不好就给我老实喝果汁。”
第四章
林妍可低头无奈地笑着，然后端起另一杯酒递给了我。
“我酒量确实不行，和盛年哥参加那么多次饭局还是没学会喝酒，这或许也是盛年哥对我的关照。”
“盛年哥心疼我，这一点还请姐姐谅解，我以果汁代替酒，敬你一杯，算是向你道歉。”
她的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挑衅我，甚至我还在她眼里看到了得意之色。
她试图激怒我，好让我如从前那般，不顾颜面地和顾盛年大吵大闹。
可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心痛的感觉。
我迟迟未接过酒杯，周围开始有人按捺不住，窃窃私语。
“傅诗瑶该不会又要失控了吧？”
“唉，说起来，哪个男人不在外面有些花花草草，何况是如此出色的盛年哥，追求者众多，傅诗瑶怎么可能防得住？”
“不过，正房被小三这么挑衅，失控也是自然的。”
……
顾盛年接过林妍可的酒杯，递给我神情不容置喙：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我望向顾盛年，不禁轻轻地笑出声。
他难道以为这是在古代吗？
即便在古代，也鲜见正室与妾室能和谐共处。
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顾盛年紧皱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我迅速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沿着我的颈项滑落，我呛得咳嗽了几声，眼眶泛红，泪光闪烁。
恍惚间，我似乎瞥见了顾盛年眼中闪过的怜惜。
他夺回我手中的空酒杯，而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