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婉乔秦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任婉乔秦伯言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
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
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
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
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
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
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甘南看你们。”
另一边,卫衡无聊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对轻抚着爱驹的秦伯言道:“秦哥,怎么突然想起给京城里送信了?”
秦伯言的妹妹秦子歌,是徐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侍妾,却颇得徐王宠爱。当初秦伯言被母亲以死相逼,前去投军,家里只留下母亲和妹妹两人。
子歌是个要强的性子,对于父亲的冤情始终耿耿于怀,背着母亲卖身徐王府,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徐王的枕边人。
很多嫉妒秦伯言的人,也会暗地里说酸话,说他是凭借裙带关系才能升起来的。卫衡对此愤愤不平,秦伯言倒是很淡定,从不解释。
秦伯言让小梁去徐王府给子歌送信,卫衡有些奇怪。因为秦伯言对于妹妹的私自决定,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高傲如他,对于妹妹的选择,并不赞同,而且也不希望和她往来过密——子歌实在太掐尖要强,会忍不住干涉男人外面的事情,他不因为他的缘故,使她被徐王厌弃。
“只是平安信,问问她近况如何。”秦伯言淡淡道。
“那还用巴巴地派个人去?”卫衡不解道,“让驿站的人捎个信儿不就完了吗?”
“到底自己人靠谱些。”
这个话题算是终于带过了,只有秦伯言一个人知道他的私心,不,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他只知道,看到婉乔和小梁言笑晏晏,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行进,来到一个小镇上。去甘南的路,因为前一阵子雨季造成的泥石流,被堵住了,秦伯言只能下令原地整修,焦急等待通路。
婉乔也很着急。在客栈里每多住一日,就是一日的花费,虽然多得了几两银子,但是总归还是心里没底。
“这要把人憋坏了。”婉柔嘟囔着埋怨道,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热闹繁华的大街,着急不已。
他们住的客栈挨着一条河,打开后窗能看到粼粼河水,正面窗户则对着大街。这个小镇很富庶,商业很发达,外面热闹无比。
衙役们还能轮流出去,而婉乔她们作为囚犯,只能乖乖地呆在客栈中。
婉然和婉乔一起坐在窗前说话。
“要是能出去买些针头线脑就好了。”婉然也有些伤感。虽然有些小东西可以托小二买,但是针线这些东西,还是自己挑的合心意。
婉乔笑道:“我看看,有没有货郎,招呼他来。”说着,她从窗户探出身去张望。
婉乔乖巧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到桌前坐下。
秦伯言先是让人给两个受伤较重的衙役处理了伤势,然后很快当地的衙役赶了过来,跟他们交接了一番,让他们把强人们都押解回去,两个重伤的衙役也好生抬回去休养。
一切终于落定,衙役们从后厨救出了原本的掌柜和店小二。
掌柜的对秦伯言感恩戴德,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说。
婉乔心里吐槽,要不是秦伯言,你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秦伯言问了前路,看众人状态都慢慢恢复,便下令继续前进。
掌柜的送了他们两只羊赶着上路,看得婉乔好笑不已。
但是秦伯言还算讲究,没有占便宜,硬是让卫衡给了银子,连带打斗造成店里的损失都一起赔了。
所以送他们走的时候,那掌柜的,简直是恭送上神一般,感激涕零,泪水涟涟。
“秦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卫衡骑在马上,和秦伯言并行,望着正在没心没肺跟婉静说话的婉乔道,“任婉乔的身手,根本就不像个普通只跟过武师傅学过几下的,反而,反而像我们……”
像我们这些战场里滚爬过,有过实战经验的,出手快、狠、准,带着一股骨子里的决绝和狠厉。
后半段卫衡没说,他等着秦伯言的回应。
秦伯言点点头:“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有些人,于某些方面就是有天赋。”虽则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的疑惑却慢慢升起。
卫衡倒是没多想,点点头:“也许吧。但是她今天这么仗义,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这以后……”
还怎么为难她呀!
秦伯言瞪他一眼:“该如何就如何,记住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就是。”
晚上露宿,秦伯言亲自上手杀羊,一只羊被宰了做烤全羊,在篝火之上滋滋冒油,另一只被拆解了煮在锅里,同样香气四溢。
“中午不是才吃过么?小馋猫。”婉乔刮着婉静的鼻子笑道,“姐姐带你去湖边捞鱼好不好?”
“爹爹不让。”婉静道,“姐姐流血了,要好好养着。”
“嘻嘻,不要紧。”婉乔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想弄个火把去湖边转转碰运气。
“不准去。”任治平皱眉道,“让你娘带你去湖边清洗处理一下伤口去。”
“真不要紧,就划了那么一道小小的口子,没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任治安都让她好好歇着。
婉乔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虽然看着啃馒头的小豆丁也很可怜,却无可奈何。
一会儿,羊肉羊汤都好了,小梁过去取自己的份例,一会儿却一手举着一只烤羊腿,一手端着满满一碗肉汤回来。
“梁哥,你这是要升职了啊?”婉乔笑嘻嘻地道。
“这是秦大人特意交代给你的,奖励你今日表现勇猛。”小梁把东西递过来。
婉乔惊喜,随即接了过来:“太好了,来,梁哥,一起吃。”
“不,我有自己的份例。”小梁放下后,又笑着回去跟他们那些兄弟一起吃饭去了。
婉乔拿出干净的碗,把烤羊腿撕成一条一条的肉,足足撕了两碗,然后推到父母面前,把大半碗肉和小半碗汤的煮羊肉放到婉静面前,递给她勺子让她自己吃。
她自己则抱着剩下不多肉的羊骨头大啃起来。
包子爹这次很上道,没有再提及大房、二房,只是强逼着婉乔吃了几块羊肉。
这一顿,是流放以来,不,入狱以来,婉乔吃得最心满意足的一餐。
孟氏心疼婉乔,晚上一个馒头都没吃下。
婉乔不住劝她,又脱下外衫,惋惜道:“这是小蛮替我做的新衣服呢,娘,你快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
孟氏看着她脖子上有些触目惊心的鞭痕,想伸手碰碰又不敢,心疼道:“衣服破了没关系,你这得多疼,若是将来留了疤该怎么办?”看着婉静还不知轻重地在她怀里欢腾,她忍不住斥责道,“婉静,让二姐歇歇,别闹她。”
婉静有些委屈地窝在婉乔怀里,不敢再动。
“没事,真不疼。”婉乔笑嘻嘻地道,“娘,我去找些干草来,给你和爹铺在身下。秋天地上寒凉潮湿,好歹挡一挡。你就着火光给我补补衣服吧,走,婉静,给姐姐帮忙去。”
说着,她抱着婉静站了起来,走到梁三面前跟他说了自己的意图,又保证绝对不会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梁三斟酌了下,扭头见卫衡和秦伯言说话,低声道:“你快些,别连累我挨骂。”
婉乔道谢,快手快脚地附近收拾着枯草——感谢这个季节,让一切都不那么难熬,若是冰天雪地,真是没法想象。
她甚至还发现了一棵长满了果实的酸枣树。
“姐姐,这是什么?真好吃。”婉静嘴里被她塞进一颗酸枣,尝到滋味后兴奋问道。
“嘘——”婉乔把食指抵在唇间,“咱们小声些,别让他们发现。摘回去,给你当零食吃。”
婉静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学着她的样子左右看看。
其实没人注意她们,任家其他两房的人也没有任何露宿经验,此刻都还在抱怨晚上馒头难以下咽,没人想过晚上要如何睡的问题。
枣子酸甜可口,可是摘起来扎手,而且没有东西盛放。婉乔索性撩起裙子,把枣放在裙子上兜着。横竖都是长裙,这样只露出膝盖而已,而且身上也穿着厚厚的裤子,夜色又暗,别人看不到什么。
匆匆把枣都摘了,婉乔带着婉静和胜利果实先回到父母身边。
任治平见她模样,皱眉道:“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裙子放下!”
婉乔吐吐舌头,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把枣都放在上面,让父母品尝,自己又像一只小蜜蜂一样,来回穿梭找酸枣树和干草。
可惜这次运气没那么好,剩下的酸枣树上,稀稀拉拉长了几颗枣子,不值得费事去摘,她索性放弃,只专心收集起干草来。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
婉柔似乎说了些什么,面色还有些愤愤不平和嘲讽,婉然在默默垂泪。
“娘,怎么了?”婉乔小声问孟氏。
孟氏叹了口气,道:“刚才秦大人过来,给了婉然一瓶药膏,说是治疗外伤的。也许是看着家华可怜才给的,可婉柔偏说难听话,说婉然和秦大人之间,之间……眉来眼去……反正不是好话,婉然便气哭了。”
与此同时,卫衡在不远处跟秦伯言说话。
“秦哥,你给任四姑娘送药了?”
“嗯。”秦伯言应了一声。她和婉乔交好,应该会给她留药的吧。不知为何,婉乔脖子上那道伤口,看着便让他觉得刺目。
卫衡笑道:“我这几天看着,任四姑娘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又识大体,秦哥莫不是心动了?要不要收到府里,将来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啊。她救你于危难,你救她于水火……”
卫衡以为他赠药,是因为看着婉然伺候任家华,却被任家华呵斥指使,心疼她,才忍不住给她的。
秦伯言瞪了他一眼:“不准胡言乱语。”但是到底没把婉乔牵扯进来。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婉乔,看她灵巧的双手在干草上划过,简单的草席子就流水一般从她手下成型。
婉乔对孟氏道:“婉柔就是个欠揍的,就是我不在,要不看我怎么教训她。”
孟氏道:“别惹事,都是自家姐妹。你过去劝劝婉然,别让她生气。”
婉乔“嗯”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等等吧,婉然最要脸面,肯定不愿意让我看见她哭。等一会儿,她好一些我再过去。”
孟氏道:“好。正好你爹让你去吧枣子给大伯父、二伯父家送一些……”
婉乔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凭什么!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管过我,我就给婉静摘点酸枣,还要给他们送!”
看到婉静还在往嘴里不住塞枣子,她不由心酸,伸手拦住:“婉静,不能再吃了。姐姐给你收起来,咱们明天再吃。”
婉静委屈道:“就这么多了,还要给他们分……”
“放心,谁都不给。”婉乔看着任治平在看她们,不由大了声音道,“就你一个孩子,哪个大人要跟你争这口吃食?放心,姐姐给你好好收着,明日再吃。”
任治平动了动嘴唇,半晌叹了口气,终究没开口。
还没等到婉乔去找婉然,婉然倒是先找过来了。她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却带着惯常的笑容。
“二姐姐,秦大人给了些药,我刚给四哥上过药了。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指尖蘸了一点点药,轻柔地往她脖子上抹去。
“疼么?”
“不疼,很清凉,舒服。”婉乔没心没肺地笑道,小声道,“四妹妹,好心有好报。你看你当初给他银子,现在就得到回报了。”
婉然赠银的事情,后来两人交好的时候,在某次婉乔提起这事的时候,婉然告诉她了。当时是安慰她不要太内疚,有了银子,秦伯言一家应该没那么难过。
“我当时没想回报,就看他们可怜。”婉然轻声道。只是造化弄人,不想今日会变成这样局面。
“要是有心,说不定还没这福报呢。”婉乔笑着道,“我也是跟你沾光了,要不然,他得恨死任家,恨死我。”
“不会的。二姐姐,你现在人这么好。”婉然嫣然一笑,月光下,有种倾国倾城的美。
“你真好看。”婉乔喃喃道。
“受了人家好处,就开始拍马屁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婉乔不由皱眉——婉柔这只乌鸦,什么时候都这般聒噪而且……欠揍!
秦伯言“嗯”了一声。
“谢谢秦大人。”婉乔不客气地把银子收起来,兴高采烈道。“秦大人,你是个好人。”
大大的好人。
见秦伯言没有作声,婉乔得了银子,也就是得了前路保障,不由心情大好,诚挚道:“真的,我从来不奉承人。我原本以为,因为从前的事情,你会为难我;我今日,今日还把你撞肿了,心里害怕你找我算账……结果,你不计前嫌,还给我银子。”
前半句秦伯言听得还好好的,待听到她又提起自己窘迫事情,还完全懵懂无知的样子,不由郁闷。
“行了。”秦伯言有些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否则,否则你就把银子交回来!”
婉乔忙捂住腰间,连声保证:“我不提,绝对不提。”
“走吧,回去歇着吧。”秦伯言道,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她,“外伤药,拿回去敷上。”
婉乔沉浸在得到银子的喜悦中——关键现在是名正言顺了,收了药,对秦伯言道谢,一溜烟地跑了。
秦伯言看着她背影,半晌才发现自己被她转移了话题,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她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刻意为之?秦伯言看不懂了。
反正前路还长,他暂时压下心中疑惑,也回去歇下不提。
这次事情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众衙役对三房另眼相看,态度好了很多,小梁对他们照顾,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乔妹,那边,那边……”湖边,小梁指挥着举着自制鱼叉的婉乔,“哎呦,可惜了,那条最大的跑了。左边,看左边那条……”
小梁是个旱鸭子,但是目力极好,最近便常常和婉乔合作,两人通常大丰收,衙役们也跟着很是喝了几次鱼汤。
孟氏对任治平道:“我看这小梁,也是个好孩子。虽说我们流放,充作了军户,但是不妨碍女子外嫁成为良民,只可惜……”
只可惜小梁已经娶妻生子。
朝廷规矩,流放之家沦为军户,男子娶妻,女方嫁鸡随鸡,也成为军户;但是如果军户女子外嫁,就可以摆脱军户的命运。
任治平看着笑闹的两人,沉默了半晌道:“婉乔单纯,小梁知恩图报,两人兄妹一般。以后,以后婉乔会有好缘份的。”
卫衡也在和秦伯言说“缘分”。
他看着湖边的婉乔和小梁,对秦伯言笑道:“说起来,小梁和任治平也算有缘,多年前的相助之恩,不想现在还能遇到。”
自从婉乔勇救众人,得到大家一致称赞之后,小梁就跟卫衡说了和任治平的渊源。
秦伯言看着两人配合默契,说说笑笑,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
卫衡不知道他所想,继续道:“若不是小梁已经入赘,现在和任婉乔,也能凑一段好渊源。”
秦伯言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让你来说正事,又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王世奇可审完了?他背后的人,可交代了?”
卫衡敛起嬉笑之色,转而跟他说起正事。
过了两日,小梁恋恋不舍跟三房一家人告别。
“梁哥,你要走啊?”婉乔既诧异又舍不得,“怎么半路就要折返?”
小梁眼中露出几分骄傲的神采,看看湖边正专心给自己的爱驹洗澡的秦伯言,压低声音道:“秦大人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给我,让我立刻去办。”
“重要任务?”婉乔问。
“嗯。”小梁郑重点头,“事关朝廷机密,我不能说。但是这总是大事,这说明秦大人现在把我当成自己人,信任我,才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要不,怎么就交给我一个人,不交给其他人呢?”
“任婉乔怎么了?”秦伯言带着忐忑的小梁走到无人处,严肃问道。对上小梁诧异的眼神,他清清嗓子,义正辞严道,“即使是押解的犯人,我们也应该保证她们能到流放之地。”
小梁郑重点头:“属下受教。乔妹,呃,任婉乔没事,就是那个来了。”他是结婚了的人,对于女人很了解,看婉乔的样子就猜测出几分。
秦伯言眉头紧紧皱起。
“乔妹”,她竟然让人如此亲热地称呼她!
对于小梁所说的那个,他反应了一下,隐约明白一点,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妹妹十几岁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些蔫蔫的,母亲对她也格外上心,即使在最困难的那两年,也不许她碰冷水冷物。
后来在军中听人说荤话,男人们也会提起来,女人会有时间不方便,不能伺候男人。但是具体内情,已经二十出头的秦伯言,真的不懂。
“没事就好。”他淡淡道,“你回去吧。还有,跟犯人保持距离。”
小梁忙点头。
秦伯言看着蜷缩成虾米一般的婉乔,知道她这几日应该是女人不舒服那几日,想着白天她还负重行进,傍晚又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了那么长时间,心道这女人,难道完全不知道爱护自己吗?
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娇生惯养,注重养生,她为什么浑然没有这种意识?
但是看孟氏,对她倒是很心疼,把火堆往她身边移动了些,又在她一再拒绝中给她轻轻按着小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前世的婉乔,父亲是个警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母亲为了供养她,自己出去拼命打工,基本没时间像其他母亲那般温柔细致地照顾她,并且在她刚刚入伍的时候,就积劳成疾去世了。所以婉乔前世,虽然也被母亲深爱,但是却没有得到过孟氏对她这般细心的呵护。
她理解,并且心疼母亲,只是内心深处,未尝没有遗憾。
这一世,孟氏弥补了她。
“娘,你快去睡吧,我就刚来的时候疼,明后天肯定就没事了。”婉乔笑着对孟氏道,“您再不去搂着婉静,怕她睡不着,明日早早叫醒她又要闹。”
孟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额头,叮嘱她要是再不舒服就喊自己,得到她肯定答复后,才到自己那边抱着婉静,哄她入睡。
婉乔躺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而身边累了一天的众人,已经纷纷陷入了梦乡。
看着父母和婉静也都睡了,婉乔慢慢坐起来——她决定去换个姨妈巾,顺便把脏了的去湖边洗洗,放在火边烘干。这毕竟是极其隐私的东西,总不能白天大剌剌去洗,更不好意思让孟氏替她洗。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东西,往树丛后走去。
秦伯言透过马车窗,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做贼一般的动作。
他本以为她是起来方便,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回来。他披上外裳,跳下马车,往她的方向走去。
“任婉乔。”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丛的声音。
秦伯言咬牙,往里面走去,借着如水的月光,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他的心,蓦的一紧,随即往四处望去。在看到湖边的人影时,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他脚步很轻,婉乔又在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发牢骚,所以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