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幕后军师
“所谓前朝,便已是过往。曾经不可,不代表往后不可。”
“打你入宫起朕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高院深墙与你而言无非是困阻。”
“朕现在便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做朕幕后军师?助朕携大乾,重回往日辉煌?”
萧文清认真开口。
陈若雪一时间摸不清萧文清心中所想。
沉默好半晌,一咬牙,陈若雪当即开口。
“若陛下不嫌弃,臣妾愿意一试!”
话虽说着,陈若雪掌心却已满是汗渍。
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知晓,此言一个回答不慎,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她虽居深宫之中,对前朝之事却也多有了解。
试问,哪位忠臣愿见国家落入奸佞之手?
且萧文清近些时日变化确实很大。
陈旬同她相见时也多有提及。
她在赌!
赌萧文清真正的心思。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一松,唇角浅浅勾起。
蹲身将陈若雪再度扶起,面上柔和了几分。
“如此,便多谢爱妃信任。”
“朕可向你保证,只要朕还在一日,便可护你陈家一日周全。”
“待朝纲稳定,一切就绪,只要你愿意,朕便放你自由。”
外面。
王鹏志本正跪着,忽地一小厮匆忙跑来,自王鹏志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鹏志眸中闪现焦急,面向萧文清寝宫再度深深跪拜。
“陛下!”
“微臣知自己教子无方,逆子罪孽深重。”
“但请陛下看在微臣忠心为国的份上,让微臣见一见那逆子啊!”
“臣......臣愿褪袍归隐,只求陛下能饶逆子一命!”
“求陛下开恩啊!”
室内,听到外面呼声,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
王鹏志唯有王廖一个儿子,此时紧张也是正常。
不过他既盯上王鹏志,又怎会让他轻易辞官归家?
“李坤。”
“奴才在。”
外间候着的李坤闻声进入。
“告诉王鹏志,乱子当诛,不可饶恕。”
“是。”
王鹏志在听得李坤传言后,心下不由发沉。
很快便道声告退,快速离开了皇宫。
左相府内。
李兼正拿着一叠资料看着,下方座位上的朱生正不断和他说着什么。
忽地,管家声音自门外传来。
“相爷,王都尉求见。”
闻言,李兼手上动作顿了一瞬。
朱生向李兼看了一眼,开口。
“王鹏志此次,怕是为王廖王小公子一事而来。”
李兼眸光动了动,缓缓开口。
“王廖当街行祸乱之事,还偏被萧文清撞了个正着。”
“现在萧文清明言无他传令不得放了王廖,本相又不是天子,能有什么办法?”
李兼沉声说着,将手中资料扔在桌面上。
“况且现在萧文清正让本相查贪官一事,本相哪有功夫去理会一个纨绔子弟的事情?”
沉默几瞬,李兼看向管家开口。
“告诉他,王廖的事情本相已经知道,定当尽力抱拳王廖性命。”
“但我等终究是臣子,不可违皇命。”
“若陛下执意要除王廖,本相也没办法。”
此言说的有情有义,却是明明白白的将锅推给了萧文清。
王廖能活,是他李兼的努力。
若不能活,便是萧文清心狠手辣,非杀王廖不可!
“是。”
管家应声,将李兼的话转述给了王鹏志,却并未让王鹏志安心。
所谓尽力,便是不一定能保下王廖。
他王家三代单传,到此一脉,王廖更是他老来得子。
若萧文清将王廖处死,他王家一脉岂不要断后!
该死的萧文清!
便是王廖有错,却也罪不至死。
若萧文清非要至王廖于死地,那岂不就是同他作对!
是他大意了。
早知就该让王廖收敛些许。
不然也不会让萧文清捉到此等把柄!
于不安中被管家送出相府。
王鹏志又拜访了几位大人。
然此时满朝皆知萧文清已不同于往日,更是前两日直接屠杀匈奴两万士兵。
此时各个小心谨慎,又怎会为了王鹏志的儿子去萧文清面前找不痛快?
一时间,王鹏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日下去,地牢中传出的消息皆非好事,周边大臣又不愿相助。
于此情境下,王鹏志短短几日,便像是苍老了十岁。
王鹏志却不知,他的一切变化,皆被传入了萧文清耳中。
几日后,皇宫。
陈旬同萧文清对立而坐。
“王廖最近可是在地牢里吃了好些苦头。”
“起初王鹏志成日燥情,恨不得杀上地牢。现在见无法,倒也安生了。”
“不过若说李兼一党也是可以,竟没有一人愿意帮王鹏志向陛下求情。就连李兼本人对王鹏志也是一拖再拖。”
“如此一来,若王鹏志还愿效忠李兼,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
陈旬乐呵呵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今王鹏志被贬官五品,儿子又在地牢遭罪,怎么看都是大势已去之兆。”
“现下王鹏志孤立无援,唯有陛下能决他生死,陛下这一招,属实是妙!”
陈旬几乎可以预见王鹏志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萧文清喝了口茶,缓声开口。
“现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爱卿无事,可去都尉府转一转了。”
“臣明白。”
陈旬回应了一句。
说罢,忽地想到什么,再度开口。
“陛下,匈奴一事,年将军出发已有三日。”
“不知陛下到底是让年将军去匈奴做甚啊?”
陈旬属实好奇。
自那日李兼在朝堂上请求前往匈奴被拒后,匈奴逼城一事萧文清便没在提起过。
仅是次日便派年覆司率人前往匈奴。
依照他对萧文清的了解,总觉得萧文清派年覆司前往匈奴,怕是另有他意。
听陈旬提及,萧文清面上神色一动。
“不过是给匈奴送份大礼而已。”
“爱卿若是好奇,可待年爱卿归来后亲自去问。”
闻言,陈旬默了默,终是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陈旬刚会都督府不久,家中下人便来禀报。
“老爷,王大人来了。”
“呦?”
陈旬眉梢一扬。
他还不等找王鹏志,王鹏志便自己找上来了?
可见王鹏志对王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