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遥宏光帝的女频言情小说《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辞更是特意从南边请来了最好的戏班排练,要在当日搭台唱大戏,只因惊春喜欢听戏。丫鬟婆子们都想巴结新姨娘,流水似的排队去西院,司遥所处的院落就更冷清了些。司遥倒不在意,没事就在院子里练练剑。可这日清早,红柳突然面色青白地推开院门,颤着嗓音说:“小姐,出事了。”司遥甚少见到红柳如此慌张的模样,她向来稳重。“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红柳憋着哭腔,眼眶通红,平静好一会儿才答道:“府里......是府里在传,说您将惊春姑娘的不少首饰,偷去当了!”说到偷字时,小丫头气的嘴唇都在发抖,雪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自家小姐人品贵重,心性高洁。莫说去偷,这些玩意就是连看也根本不会看的!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竟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声势浩大地找上了门...
贺辞更是特意从南边请来了最好的戏班排练,要在当日搭台唱大戏,只因惊春喜欢听戏。
丫鬟婆子们都想巴结新姨娘,流水似的排队去西院,司遥所处的院落就更冷清了些。
司遥倒不在意,没事就在院子里练练剑。
可这日清早,红柳突然面色青白地推开院门,颤着嗓音说:“小姐,出事了。”
司遥甚少见到红柳如此慌张的模样,她向来稳重。
“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红柳憋着哭腔,眼眶通红,平静好一会儿才答道:“府里......是府里在传,说您将惊春姑娘的不少首饰,偷去当了!”
说到偷字时,小丫头气的嘴唇都在发抖,雪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自家小姐人品贵重,心性高洁。莫说去偷,这些玩意就是连看也根本不会看的!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竟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声势浩大地找上了门。
紧随其后的还有贺辞,他面容清冷,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司遥身上。
若是从前,他定会先问一问她的解释,听听她的说法。
可此刻他站在那里,眉宇间满是陌生的疏离,仿佛眼前的司遥只是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外人。
管家上前拱了拱手:“司小姐,冒然打扰。是因惊春姑娘丢了首饰,有丫鬟说瞧见您......”
“瞧见是我偷的?那人呢,证据又何在。”司遥冷笑,言辞铿锵,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死死紧握。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诽谤!
管家招了招手,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两个小丫鬟,指证道:“奴婢,奴婢们亲眼看见司小姐在当铺抵押首饰珠宝,变卖银钱。”
司遥神色一冷,“我的确去过当铺,只不过是当一些自己的金银细软罢了。”
“何况我就算去了,与惊春又有何干?可有人亲眼见过我去她的院子!何日何时,可有证人?”
众人面色松动,是了,并无人真正看见,司遥小姐去过惊春姑娘的院子。
惊春忽然呜咽出声。
“司小姐,你若是喜欢那对玉镯,奴婢不要也罢。只是......只是那枚金丝同心结,是相爷送的,对奴婢的意义实在不同。”
她说着,竟掩面落泪:“相府里,谁人不知司小姐武艺高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奴婢不敢搜司小姐的院子,只望司小姐能将那同心结还给奴婢。奴婢也不追究玉镯的事了......”
丫鬟们也纷纷磕头告罪:“奴婢们都亲眼瞧见了,司小姐的确当了枚同心结。”
司遥气结,惊春是非要把这偷窃的屎盆子扣在她头上了。
前几日,她的确典当过一枚同心结。
可那是她亲手绣制的!
原是和那香囊一对,准备送给贺辞的礼物,表明她的心迹。
结果,却只迎来贺辞劈头盖脸地指责。
她只是打算放下了,想与过去割离了。
清点首饰时,觉得同心结上的金丝和碧玉可惜,不如和其他首饰一起典当了换些银钱。
边关路远,沙场刀光剑影,她将来哪还用得着首饰啊?
司遥再度抬起眼眸:“我的确当过一枚同心结,但并非惊春口中的那枚,而是我自己亲手绣制。”
知道这丫头生性倔强,司遥暂且应下。
“小姐,我们现在走吗?行军的队伍已经在催促了。”
司遥点点头。
走到桌案桌案前,她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停顿许久,最终只留下一句。
相爷,您请珍重。往后,愿我们后会无期。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丞相府门前,早早地搭起了红色的彩棚,喜字高悬。不多时,便要张灯结彩,迎接新人了。
而此时,两匹白马已经驰出了城门。
司遥一身戎装,腰配长剑,皇帝的密旨贴身收着。身边的红柳骑在马上,紧随其后。
晨光熹微。
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城外的军营。
几个时辰后,丞相府。
贺辞站在书房里看书,手指轻叩着窗棂,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
惊春侍奉在侧,观察着脸色,时不时地添些茶水。
要不是外面正紧锣密鼓地筹办喜事,谁也瞧不出,他们这一对,就是旁人口中恩爱有加,即将成婚的新婚夫妇。
敲门声响起,几个姑婆端着婚服鱼贯而入。
“相爷,春姨娘,该换新服了,免得误了吉时。”
贺辞目光淡淡地落在婚服上,蹙了蹙眉。不知为何,这一整日,他心里总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这份焦躁来得莫名。
明明今日是他和惊春大喜的日子。
过了今日,他就可以彻底让司遥死心了。
他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为何,心就是落不到实处。
“小姐今日都做了什么?”
贺辞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先不换上婚服。
相府内能称之小姐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司遥一个,一名姑婆回道:“奴婢们并未看到小姐出院门,许是天凉了,小姐贪觉,还在休憩。”
贺辞应了一声,起身推开窗户,这个角度,可以眺望至司遥的院落。紧闭的院门内安安静静,一切看似与往常无异。
一旁,惊春在姑婆的伺候下,一件一件地褪去衣衫。
鸳鸯戏水的肚兜系住妙曼腰肢,衬得肤白如雪,姑婆夸了句春姨娘好姿色,惊春羞红了脸,双眸潋滟地看向贺辞,盼着他此刻能回头......
贺辞猛地转身,脸色却极为难看。
“以往卯时遥儿就起来练剑了,大半个月,一日未曾断过,现都已过辰时了,院内依旧安静,贪觉休憩?我看是你们这些婆子,以为本相不重视遥儿了,对她轻视怠慢了吧!”
谁也没想到,冰冷无情的相爷,竟还每日关注着司小姐的起居日常,姑婆们一个个吓白了脸,纷纷跪下请罪。
“一群目无尊卑的东西!”贺辞拂袖就走。
“相爷。”惊春不顾衣衫不整,快步追赶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口。“马上就要到时辰了,要不然,让下人去找找司小姐吧?”
她说着,往贺辞身边靠了靠,呼吸间满是缱绻。
然而贺辞并未像往常一样,温柔有礼地对待她,反倒是蹙起眉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惊春,记住你的身份。”
惊春登时煞白了面孔。
尤不死心。
“相爷,今日,可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陛下,臣女愿替父出征。”
御书房里,司遥跪在皇帝面前,语气坚定。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腰间别着父亲生前的佩剑,跪得笔直。
皇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你当真想好了?”
“回陛下,臣女意已决。”
“如今西凉十万大军压境,北狄铁骑虎视眈眈,我父战死沙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
宏光帝目光落在跪立的少女身上,依稀能从她身上看出故人的英姿。
他不是猜不到司遥为何而来。
“定远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忠心耿耿,他死后将你托付给了贺丞相。说起来,朕本应许你与贺丞相一桩美满婚事。只是前几日,贺辞忽然请旨,想先抬府里一个婢女为侍妾......”
司遥抬头看向皇帝,目光决绝。
“谢过陛下,但臣女不愿!贺丞相是将臣女带大之人,在臣女心里,他是长辈,怎可婚配?臣女只想将此生献给大燕,守护边疆!”
司遥说得掷地有声。
十三年前,父亲遭奸人所害,战死沙场。杀手更是趁夜潜入将军府,大开杀戒,连下人都没放过。
是奶娘拼死将年仅两岁的司遥送出将军府,托付给司将军的义弟贺辞照料,她才侥幸捡回条性命。
从那以后,贺辞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曾说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也曾说:“遥儿,你放心,此生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信了。
十三载光阴,朝夕相伴。
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直到几个月前,贺辞从市集带回一名女奴。
那女子名唤惊春,生的漂亮,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更是自有一番风韵。
起初司遥并未在意。
直到渐渐发现,贺辞看向惊春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爱慕,更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贺辞日日去找惊春说话,有时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他突然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惊春,甚至连家传玉佩也赠与了她......
司遥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视她如珍宝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就爱上了别人?
就在两日前,她无意中听见了贺辞与好友的酒后胡话。
“当年若非惊春救我,我也活不到今日。”贺辞的眼底尽是柔情,“这十五年来,我夜里朝思暮想,好在如今找到了惊春,我已失而复得......”
站在门外的司遥如坠冰窖。
她这才得知,惊春与贺辞自幼相识,十六年前,贺辞被人陷害险些葬身火海,是年仅七岁的惊春冒死救了他。
后两人失去联系,他原以为是惊春葬身火海,却不想她是被家人贩卖,沦为奴籍。
既是如此,司遥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相府,她不住了。
贺辞,她也不想要了。
御书房内沉寂许久。
终于,宏光帝叹了口气:“也罢,既你执意如此,朕便准了你的请命。”
“朕念及定远将军为国捐躯,你又是将门虎女,今赐你‘定北将军之职,替父守土。”
“臣女领旨。”司遥叩首谢恩。
从宫中一路走回到相府,夕阳正好。
司遥脚步停顿在门外,抬眼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笔直地看向贺辞。
除她以外,就只有贺辞见过那枚同心结,倘若他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谣言就能不攻自破。
贺辞秒懂,脸色倏然变得无比难看,“你竟把它给变卖了?”
司遥不知贺辞这一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只是如实陈述:“相爷记得吧,当日我曾将它赠予相爷,但相爷拒绝了,那同心结上还绣着......”
“满口荒唐,胡言乱语!”贺辞厉声喝断司遥,脸色比方才还要吓人,仿佛司遥再多说一字都能污了他的脸面。
他瞪着司遥,一字一句地说:“本相从未收到过什么同心结,也绝无可能接受,除了惊春以外,任何其他人的同心结!”
司遥顿时怔住,双眸溢上水光,难以置信地望着贺辞,眼神渐渐绝望。
贺辞转过身,避开司遥的目光。
这一刻,司遥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
再也忍不住,眼眶酸涩。
她一一看过院中众人鄙夷的眼神,只觉得可笑。
她变卖首饰,不过是想在出征前,为那些曾经在将军府做事的奴仆家人们尽一份心意。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只因护主,全都惨死。
她还记得乳娘抱着她逃命。
记得管事拼死挡在她面前的身躯。
如今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贫困中挣扎。她本想着,若能在临行前送去一些银钱,也算没有辜负这些忠仆的情谊。
只是连这般,都不行吗?
司遥深吸口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气,忽然朝门外走去。
红柳急忙跟上:“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铺。”
司遥丢下两个字,脚步飞快。
她想去赎回金丝同心结,至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贺辞不愿承认,可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绣,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司遥从当铺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当的日子久了,伙计寻了好半晌。
司遥没犹豫,径直走向了贺辞的院落,想让他亲眼看着这枚金丝同心结,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找了一圈,没瞧见贺辞的身影,还是丫鬟告诉她:“相爷在西院。”
司遥立即过去,院中丫鬟小厮皆不在,她心急地刚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听到里面响起惊春温柔的声音,猛地顿住了脚步。
纱幔轻轻地晃动。
惊春依偎在贺辞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髻,满目柔情。
“相爷,您又不是不了解司小姐的脾气,她自小就让您宠着惯着,心气当然高。”惊春眨着一双如水似的眼眸,娇声说道。
“不过偷东西的事情,我想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吧,司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断不是这样的为人......”
“她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贺辞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从门缝处一掠而过,眸色微暗。
“从小就是个不知分寸的,原本我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对她网开一面,她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真是不懂规矩!”
下一秒,他低头,温柔地替惊春整理鬓角散落的碎发。
“像你这般温柔可人,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谁?”
司遥隐约闻到酒气,收剑回头看去,只瞧见廊下闪过一抹人影。
乍一眼,几分熟悉。
司遥追出去,竟在门口和惊春撞了个正着。
“司小姐今日怎么没来和姐妹们一起?”惊春立在月色里,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了软,露出了纤白手腕处的玉镯。
司遥目光一顿。
嗯,正是今早贺辞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镯。
果然,那就是给惊春准备的。
司遥没说话。
惊春却难掩眉梢的喜色:“今年的头彩还是相爷亲赐墨宝一幅,不过奴婢听说往年都是司小姐得第一,想来今年的也不稀罕了吧。”
她小心展开手中绢帛,贺辞的字迹清隽遒劲。
司遥目光落在那“情深不寿”四字上,蓦地心头一窒。
泛起一阵苦涩,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将满腔酸楚压在心底。
只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恭喜。”
惊春还想说些什么,但司遥却没心思奉承她暗戳戳的炫耀。
执剑返回院子,直接锁了院门,随后,一个人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从前,她得了贺辞那么多幅墨宝。
他只肯写些“勤学多思持身以正”的规劝话,哪怕她撒娇,逼迫,贺辞也从不更改。
而今细细想来,从一开始便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阵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了司遥的思绪。
好浓郁的酒气......
司遥瞧见不远处的贺辞。
他踉跄地走来,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玉色的里衣,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捎带了几分酒气。
贺辞走上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袖口:“我今日去了趟宫里,听苏公公提起,圣上昨日传了你去?是谓何事?”
司遥下意识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末了,她语气淡淡地应道:“劳相爷费心,左不过是些琐事。”
“当真只是琐事?要知道你父亲......”贺辞声音蓦然沉了几分,那双泛着酒意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透。
“相爷难道是不信我?”司遥猛地抬起视线,她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她甚少有这样急言令色的时候。
贺辞脸色一变:“你既不愿意说,就算了。”
贺辞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他转身大步离去,司遥也不想留他。
直到夜深人静,司遥还倚靠在长廊的围栏,她抬起眼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
想起父亲,想起过去的亲人,也想起了那场屠杀。
罢了。
人终究是要走散的。
而现在距离她出征,仅仅不到三十日。
思绪间,院门突然被人撞开。
酒气随风扑面而来,司遥尚未回神,便被人从背后抱住。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是谁?”
司遥心跳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拼命地转过视线,终于借着黯淡的光影,瞥间了那人熟悉的侧颜。
心头猛地一颤。
“贺辞?”
贺辞怎会突然闯入她的院子里,还抱得这么紧。
他没有应声,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