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晚夜微雨问海棠结局+番外
晚夜微雨问海棠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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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梓余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庭沈星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晚夜微雨问海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梓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星年三岁时,沈父为她订下了一门娃娃亲。只因八字预判她二十五岁有一劫,唯有与那户人家联姻,方可化解。二十岁,她成功来到了陆景庭身边。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却始终没有得到陆景庭的心。二十五岁,她如愿嫁给了陆景庭,却在订婚当天被弃如敝履。满堂宾客交头接耳。他却毫不在意,“我的心里只有慕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沈星年垂眸一笑。不想了,我就快要死了。——————————————————————————“年年,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回伏罗山?”“如今生命禄尚在,主星也还没有引发化忌,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再等等?”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仿佛期待下一秒,沈星年就会改变主意。“师傅,不用了,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回去,我要离开陆家,离开陆景庭。”电话...

章节试读




沈星年三岁时,沈父为她订下了一门娃娃亲。

只因八字预判她二十五岁有一劫,唯有与那户人家联姻,方可化解。

二十岁,她成功来到了陆景庭身边。

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却始终没有得到陆景庭的心。

二十五岁,她如愿嫁给了陆景庭,却在订婚当天被弃如敝履。

满堂宾客交头接耳。

他却毫不在意,

“我的心里只有慕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沈星年垂眸一笑。

不想了,我就快要死了。

——————————————————————————

“年年,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回伏罗山?”

“如今生命禄尚在,主星也还没有引发化忌,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再等等?”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仿佛期待下一秒,沈星年就会改变主意。

“师傅,不用了,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回去,我要离开陆家,离开陆景庭。”

电话另一端传来深深的叹息,

“如果我一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下来,可如今......”

“年年,真的没有可回旋的余地了吗?”

沈星年微垂眼睑,此刻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师傅,我已经决定了,命理之中,自有天意,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说话间,门锁转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沈星年忙补充,

“十天以后,我会按时赴约。”

电话挂断。

陆景庭走了进来,屋子里的气息,在他踏进门的那一秒,骤然将至到了冰点。

“你在干什么?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你是在故意跟我耍脾气?”

他说话的时候,眸子里透出浓重的厌恶,让沈星年的心中一阵刺痛。

耍脾气?

她好像没有资格跟他耍脾气。

今天本是沈陆两家履行婚约的日子。

沈星年以为她翘首企盼了五年的爱情,终于能修成正果。

可她在礼堂等了好久,陆景庭都没有出现。

直到他的白月光慕婉发来一张照片。

她眉目娇羞,眼神里满是被宠爱后的满足。

沈星年这才明白,陆景庭逃婚了。

五年的翘首企盼,朝夕共处,在顷刻间全部化为了灰烬。

满堂的宾客都在笑,

“陆家少爷果真重情重义,为了一个小助理,连娃娃亲都不要了,不愧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杀伐果断。”

“就是可惜了沈家丫头,自幼父母双亡,如今心有所爱又求而不得,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那些刺耳的话语如芒在背,沈星年却只能默默的低头流泪。

见她不说话,陆景庭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

“沈星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离开?”

说着,他无奈的揉捏着眉心,仿佛遇到了一件多么棘手的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出现,慕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求你,去跟陆家人说清楚,说你不想结婚,不想嫁给我,说你要解除这门婚约!”

陆景庭咆哮式的怒吼在别墅里蓦然炸开。

震得沈星年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不是赖着不走,她只是还对他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期待他可以接受她,可以看到她的好,可以允许她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她不想了。

沈星年抬起泛红的眼眶,眼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我没有耍脾气。”

“我命中有劫没有煞。”

“慕婉的身体跟我无关。”

“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去跟长辈们解释清楚,尽快离开陆家。”

沈星年禀住喉间泛起的哽咽,一字一句的将陆景庭的问题回答完。

本应该高兴的事情,可陆景庭这次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拽住沈星年的胳膊,眉目里带有一丝质疑,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沈星年,我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能来陆家,是我们不想破坏了当初的约定,而影响声誉,可声誉和慕婉的命相比,我宁愿被世人诟病唾骂!”

那一刻,沈星年的心彻底的碎了。

自打三岁被八字预判命中有劫,沈父便自作主张,替她寻了一门可化此劫数的命理,而此人正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陆景庭。

两人八字相投,陆景庭能化解沈星年的劫数,而沈星年则能助力陆景庭的仕途。

两全其美,陆家当即就答应了。

只是后来,沈家惨遭变故,沈父因车祸意外去世。

沈星年也由此被邻居们判定为灾星,不仅出生克死了母亲,如今连亲生父亲也难逃一劫。

那时的沈星年,落魄的就好像一只小丑,无助的流落在街头。

后来,师傅张梓熙收留了她,教她占卜,替她化吉,让她在命理之学中寻找内心的安宁与力量。

沈星年天赋极高,很快便掌握了诸多精妙技法。

她一边潜心研习,一边等待着命运中与陆景庭交集的时刻。

二十岁,她成功踏进了陆家。

那时的她,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她想方设法,试图赢得陆景庭的青睐。

可命运的齿轮并没有因为她的努力而转向。

二十五岁这年,陆景庭爱上了他的助理——慕婉。

沈星年吸了吸鼻子,微笑又肯定的道了句,

“我没有耍把戏,我说的是真的!”




陆景庭为了慕婉逃婚一事,惊动了整座京市。

媒体各大头条,包括京市的每一个角落,无不充斥着对这件事的议论和揣测。

可陆景庭非但不慌,还趁此机会,宣布了他和慕婉订婚的消息。

而且为了不让慕婉的声誉受到影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走进陆家。

他甚至大放厥词,说沈星年命中带煞,只会给他带来灾祸,而慕婉才是那个能与他携手共创未来、为陆家带来福祉的人,这是陆家有目共睹,也是大师亲自论断的。

早在陆景庭度过商业危机,将功劳归咎于慕婉时,陆家对沈星年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只不过碍于颜面和京圈里的地位,他们始终没有吐口罢了。

所以,在陆景庭为慕婉逃婚,哪怕宣布二人订婚的消息时,他们也并未有过多阻拦,相反还咬住沈星年命中带煞的由头,解除了婚约。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沈星年的心狠狠地戳痛。

陆景庭不明是非就罢了,没想到陆家人竟也如此昏聩糊涂。

如果说她真有命中带煞,那陆家这五年以来的顺风顺水又作何解释?

沈星年缓缓闭上双眼。

也好,和陆景庭彻底的断干净,和陆家彻底的断干净。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只不过,她心里还记挂着陆老太,那个曾经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给予她无尽温暖与疼爱的陆奶奶。

所以,她要等她过完寿辰,再自行离开。

寿辰这日。

满堂宾客,其乐融融。

可陆老太看上去并不高兴。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

酌量半晌,她才开口,

“年年去哪了?往年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给我祝寿的,今年怎么不见她?”

陆景庭刚想说话,就被慕婉轻声打断,

“奶奶,都是我不好,我是邀请星年一起来给您祝寿的,可她因为月煞的事对我多有不满,您知道的,我天生自带福德,化解了星年身上的煞气,也因此日渐削薄,可星年......奶奶,我不敢再招惹她了。”

说完,她捂着胸口,故意长叹口气。

陆老太闻言眉头皱了皱,她自是听过“月煞”和“福德”的说法,也是最信玄学之说的,虽然她对沈星年的感情,从来没有被左右过,但此刻看到慕婉梨花带雨的脸,还有那尚未补充完的话,心中也不禁泛起犹豫。

“年年心性善良,也是最会安抚人心的,但月煞这事......…”

陆老太说到一半,慕婉就毫不犹豫的打断,

“奶奶,我知道您疼星年,可自从我帮景庭化解了商业危机,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大师也说我是被煞气所侵,如今星年靠近我,我就心慌难受,这寿辰宴上宾客众多,我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陆老太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慕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虽不想伤了沈星年的心,但也害怕真如慕婉所言,给家族带来厄运,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应了慕婉之意。

陆景庭向来尊重陆家老太,她既已做了决定,他便也只能默默点头。

只是,在慕婉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下,他对沈星年的愤意,在那一刻也变得更甚了。

恰巧沈星年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星年,你怎么过来了!”

慕婉首当前冲,浑身上下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大师说了,七十岁的寿辰对陆奶奶尤为重要,你身上煞气太重,会冲撞了奶奶的福气,你就不能为了奶奶忍一忍吗?”

慕婉的声音尖锐,又带着明显的指责,眼神中也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沈星年并未理会,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陆老太,

“奶奶,我来只是想为您送上祝福,绝无半分冲撞之意,这许多年,如果没有您的慈爱与关怀,就不会有今天的沈星年,奶奶,容星年跟您磕个头,祝您长寿安康。”

沈星年眼中噙泪,这一拜,既断了她和陆景庭的缘,也断了她和整个陆家的缘。

从此一别,即是永别。

陆老太面露不忍,但想到慕婉说的话,她伸向沈星年的手顿时又缩了回来,只是没等她张口,陆景庭就走过来,

“沈星年你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奶奶在寿辰上不开心,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吗!”

沈星年有些茫然,

“没有谁成心跟你过不去,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

“够了!”

陆景庭愤然打断。

“滚回你的祠堂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星年蓦地就笑了。

当初让她留下的人是他。

现在嫌恶她丢人现眼的也是他。

陆家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自从陆景庭公布了沈星年天生带煞的消息。

连整座京市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疏离。

此刻在这寿宴场,众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你说,她真的带煞吗?长的眉清目秀,挺可人的,怎么就能有煞气呀?”

“这你就不懂了,人不可貌相,你看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怜,说不定心里憋着坏呢,再者,大师都给算过了,还能有错?”

“对对对,我听说,她从打出生就克死了亲妈,后来她爸也在一场意外中不幸离世,而且,我还听说,陆少爷有次高热惊厥,险些送了命,要不是慕小姐及时出现,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这要是命中没有煞,怎会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巧合?”

话音落,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唏嘘。

沈星年只是低垂着眼眸,淡淡的冷笑。

沈母离世,是因临盆时,不慎摔了一跤才导致难产大出血。

而沈父是因舟车劳顿,与对面驶来的车辆发生碰撞,车祸意外去世。

至于陆景庭的高热惊厥,是因为他连续几日酗酒应酬,身体极度疲惫,加上受了凉才引发的病症。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与沈星年没有任何干系。

可如今,这些无端的猜测和污蔑却如影随形,让她百口莫辩。

“星年,今天是奶奶的寿辰,你不会只有口头祝福吧?”

慕婉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场的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目光,陆老太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

沈星年一时不知所措。

她初来陆家,陆老太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她被陆景庭冷落时,是陆老太在身旁贴心劝慰,为了缓解她的顾虑,她还当众要求陆景庭,向沈星年赔礼致歉。

她生病无人问津,是陆老太亲自下厨,为她煲上一碗银耳莲子羹,亲手递到她面前。

她心疼沈星年失去双亲的不易生活,不惜花费重金,在京市各大奢侈品珠宝店,购置了上百件珠宝首饰,只盼她在陆家过得舒心自在。

可当她听见大师口中的命理带煞,她对沈星年的态度,也逐渐产生动摇。

但不管怎么说,陆老太都曾经真心的帮助过自己,所以,此刻的沈星年因拿不出礼物而面露愧疚之色。

只是,没等她说什么,跟慕婉站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就开了口。




“你们在干什么?!”

说话间,他低头看到捂着后脑勺痛呼的慕婉,脸瞬间就黑了,

“沈星年,谁给你的胆子?你害的慕婉还不够吗?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慕婉还生着病,昨晚好不容易......”

说到这,他眸子下意识的闪躲,

“你居然还对她动手,沈星年,你太过分了!”

陆景庭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指责,他几步上前扶起慕婉,眼神中尽是关切与心疼,却未曾看沈星年一眼。

“景庭,你不要吼,星年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在意了,都是我不好,非要听信什么解煞之说,我以为我真诚的跟星年示好,她身上的煞气就不会再冲撞我,可我没想到......”

说着,她梨花带雨的跪在沈星年面前,

“星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证,离开陆家,离开景庭,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

她边说边作揖,哀求中还透着一丝恐惧,仿佛下一秒,沈星年就会将她置于死地。

陆景庭见状,心中对慕婉的怜惜更甚。

他怒视着沈星年,“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慕婉天生纯真善良,却被你身上的煞气折磨到遍体鳞伤,如今你不仅没有一丝忏悔,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她,沈星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星年看着陆景庭愤怒的模样,心中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爱了他五年,为了他丧失所有气运,命数将尽,换来的却是他如此决绝的对待。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慕婉是装病,大师所谓的月煞也并不存在。

他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沈星年想想就笑了。

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经快死了,她对他的那份执着,在他一次次庇护慕婉中已经消磨殆尽了。

可陆景庭不这么想。

他拉住沈星年的胳膊,力气加大到了顶点,

“给慕婉道歉,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必须跟她赔不是!”

沈星年被攥的吃痛,可还是捕捉到了,慕婉暗地里微微上扬的嘴角。

见她不为所动,他抬脚就踢在了她的腿窝处。

沈星年没有任何防备,在陆景庭用力的踢踹下,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慕婉为了活命对你摇尾乞怜,你这样大摇大摆的站着不动,未免太说不过去!”

“道歉!”

陆景庭愤怒的嘶吼,仿佛把对沈星年所有的怨全都发泄了出来。

沈星年狼狈的蹲坐在地,却仍旧不为所动。

情急下,陆景庭提着沈星年的衣襟,

“既然你这么不明是非,就滚回祠堂,好好反省!”

“我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被你纠缠不休!”

陆景庭愤怒的嘶吼,将沈星年像丢垃圾一样扔向祠堂。

她重重地摔倒,手肘擦破了皮。

陆景庭的眸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或许是看到沈星年摔倒时的狼狈,又或许是手臂上的擦伤,触动了他心底里那未完全泯灭的良知。

但这丝犹豫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对慕婉的关切和对沈星年所谓“煞气”的深信不疑,所掩盖。

“你最好乖乖反省,别再生出什么事端,否则,我绝不容你!”

撂下话,他转头就走了出去。

望着那抹决绝又冷漠的背影,沈星年露出惨淡又苦涩的笑,

“放心吧,不会了。”




陆景庭下意识就看向沈星年。

月煞。

是慕家特意为慕婉请来的那位大师算的。

此煞为辰年生人,主克母,克妻,忌入命身。

父母,夫妻,等六亲。

只有喜逢吉星,才可解凶。

而沈星年正于辰年所生,克父克母,命中又自带此象,则被断成了煞星。

至于吉星,毫无异议地被认定为慕婉。

她天资聪慧,温婉可人,是个人都会喜欢的那种。

陆景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犀利,

“别害怕,我马上过去!”

说着,他拽着沈星年就朝别墅后的祠堂走去。

自打慕婉被断出月煞缠身。

陆景庭不惜花费重金,请了国内外所有知名专家,可始终不见起色。

后来,慕家请来了一位高人,见到沈星年的刹那,就故作玄虚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她!”

陆景庭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听高人所言,陆景庭花费百万在别墅后建了一座祠堂。

每当慕婉喊痛不舒服,沈星年都会被陆景庭毫不犹豫的扔在祠堂。

她要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

忏悔自己的罪过,求上天施怜悯于慕婉,让她此生都平安健康。

“沈星年,我真的要恨死你了,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命中有煞,绝对不会让你留在陆家,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陆景庭撂下狠话,搏命似的跑进别墅。

沈星年淡淡的看向手上的表。

疾厄宫又迁移了。

她的主星变得越来越弱,然而随着主星变弱,她的身体也在跟着变弱,胸口常常发闷,会让她喘不过气。

可她不想再和陆景庭产生争执,因为他们闹的越深,疾厄宫迁移的就越快。

那样,她死的也就越快。

夜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空旷冰冷的祠堂里,沈星年整个瑟缩成了一团。

这让她想到了五年前,她初到陆家的时候。

陆景庭对她很是冷漠。

他不喜她说话,不喜她靠近,总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可为了活下去,顺利的度过那场劫难,沈星年开始拼命的讨好他。

她每日精心准备着陆景庭爱吃的菜肴,细心打理家中的一切事务,尽管常常被他挑剔嫌弃,她依旧乐此不疲。

为了给他提供商业上的帮助,她还努力学习商业知识,只为能在他工作上遇到难题时,提供哪怕一点点的帮助。

假以时日,陆景庭心中的那层薄冰渐渐淡化掉。

他开始试着接受沈星年的存在,会在每次商业外出将沈星年携带在身边。

甚至在别人打趣说他们二人有夫妻相时,他也没有任何反驳之意。

沈星年觉得自己的愿望达成了。

可直到慕婉出现,她成了他破格录取的应届毕业生,成了他身边的第一名女助理。

这一切都变了。

正沉浸在思绪中,沈星年兜里的电话震了两下。

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陆景庭正满眼温柔的替慕婉擦拭着额头,眼中泛出的宠溺,是沈星年从未看到过的。

“星年,真不好意思,大师说了,你命中带煞,天生与我相克,要想解除此煞,你务必在祠堂里忏悔三天三夜,不然,我可是会死的。”

说完,慕婉又发来一张照片,是陆景庭光着上身,紧紧将她护在怀里。

“大师还说了,要想解除此劫,务必要与心爱之人亲密无间,用他的阳气替我抵挡煞气,所以......我先一睹为快喽!”

沈星年颤抖的手顺时滑落两侧。

那些曾经对陆景庭的爱意,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在祠堂里跪了一夜后,沈星年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身体也因寒冷和虚弱而摇摇欲坠。

清晨,陆景庭前来,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反倒很冷漠地问,

“你可忏悔了?”

沈星年低垂着头,此刻的身体因为寒冷在瑟瑟发抖。

“我在问你话,到底有没有给婉婉祈福?昨天因为你,她差点就晕厥了,要不从今天开始......…”

“我搬来祠堂!”

陆景庭愣住。

“你说什么?”

“我说,我搬来祠堂,对你对她,还有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沈星年的话让陆景庭眉头微皱,他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衣,整张脸都被冻成了铁青。

“星年......我其实…”

“我可以去搬东西吗?”

她淡然又冷漠的看着陆景庭,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再露出一丝曾经的爱意与眷恋。

陆景庭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慌乱,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最终,只是生硬地吐出三个“随你吧!”,然后转身离开。

沈星年拖着麻木的双腿,沿着墙壁,一步步挪回卧房。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与那段充满痛苦与绝望的感情告别。

沈星年将卧房里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除了陆景庭送给她的,剩下的统统都装进了箱子。

待一切收拾好,她正欲离开。

慕婉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房门口。

“星年,你这样大包小裹,是想引起陆家老太的注意吗?麻烦你看看清楚,我和景庭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家的女主人也不再属于你,所以,别再白费心机了好吗?”

沈星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我没有要引起谁的注意,也不想再跟你做无谓的斗争,你和陆景庭发生什么样的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所以,现在能麻烦你让开吗?”

如今疾厄宫迁移的速度,已经不足以让她再跟慕婉产生正面交锋。

她现在只想等陆家老太过完寿辰,报了这五年的收留之恩,然后随同师傅回归伏罗山。

可慕婉没有让步的意思。

她拿出自己和陆景庭发生关系的照片,扔到沈星年面前,

“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故意装大度?”

“沈星年,景庭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你看看你这副狼狈模样,就算跟他有过婚约又如何?他还不是厌恶你至极?”

“不过,这还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命中带煞,我还真尝不到景庭那温柔的滋味,简直要爱死人了!”

慕婉故意将音量拔高,刺的沈星年耳朵嗡鸣作响。

她躲开慕婉的桎梏,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纠缠。

慕婉却抓住她的箱子不放,

“你要去哪?”

“沈星年我告诉你,景庭是我的,他爱的是我,不是你!”

“你放开!”

沈星年愤怒的质吼,她仍旧不松手,

“你想走?我偏不让你走!偏不!”

说着,她抱着沈星年的力度越发紧迫。

她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她在陆家出丑,就是要让陆景庭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沈星年忍无可忍,抬脚就将慕婉踹到了一边。

慕婉的头顺着惯力撞击到一旁的木门,痛呼声伴随一阵闷哼的响声。

陆景庭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