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骤雨未歇全文+番茄
骤雨未歇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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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风落

    男女主角分别是覃墨年祁月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骤雨未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蒲风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知道?”舒尔故作诧异,内心却在窃喜。“难道你也了解这个项目?”祁月笙呼吸一颤,脑子一阵阵发晕,覃墨年肯把这个项目让给一个毫不专业的人,也不肯对她手下留情。原来她在他心里,连舒尔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没有。”祁月笙喉咙干涩,心里不悦,但却不敢说出来。说再多,也无非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覃墨年不爱她。她不敢想象,如果拿不到这个项目,在休产假之前,她会被公司如何处理。祁月笙原本在等上司的谈话,但一整个上午,公司都在传上司离职的消息,下午,新上司空降的邮件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内网。她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起码不用今天就被约谈。正如游魂一般,神思不定之际,包里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是覃母。“我晚上到你们婚房,你跟墨年说一下,我...

章节试读

“你怎么知道?”
舒尔故作诧异,内心却在窃喜。
“难道你也了解这个项目?”
祁月笙呼吸一颤,脑子一阵阵发晕,覃墨年肯把这个项目让给一个毫不专业的人,也不肯对她手下留情。
原来她在他心里,连舒尔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没有。”
祁月笙喉咙干涩,心里不悦,但却不敢说出来。
说再多,也无非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覃墨年不爱她。
她不敢想象,如果拿不到这个项目,在休产假之前,她会被公司如何处理。
祁月笙原本在等上司的谈话,但一整个上午,公司都在传上司离职的消息,下午,新上司空降的邮件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内网。
她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起码不用今天就被约谈。
正如游魂一般,神思不定之际,包里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是覃母。
“我晚上到你们婚房,你跟墨年说一下,我联系不上他。”
祁月笙怔住。
覃母怎么会来找他们?
这个疑问在覃墨年出现在婚房的时候,有了答案。
祁月笙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覃墨年正指挥林姨和他的助理周旖搬东西,她看了一眼,就发觉不对劲。
“妈要来,你确定还住隔壁?”
他一张脸无比淡漠,坐在沙发上,修长指节敲向茶几,乌沉的黑眸深不见底。
祁月笙呼吸一顿,数秒后,自嘲一笑。
“妈不至于窥探我们隐私吧?”
“你觉得,结婚三年,你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妈会坐得住吗?”
她笑不出来了。
甚至主动上楼,蹬蹬蹬的,喊林姨,“我也来帮忙。”
她现在还不能被扫地出门,她需要帮着覃墨年圆谎。
覃墨年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凉凉一扯。
覃母是晚上到的,只有她一个,覃父没和她一起。
她来了就没闲着,婉拒了祁月笙积极招待的好意,直接把祁月笙和覃墨年的主卧逛了个遍。
祁月笙刚才也看过。
这与当初结婚时准备的那间大相径庭。
三件套和床垫都是新换的,甚至连房间的摆设都焕然一新,原先偏冷色系的装饰都换成了暖色的。
更偏向她的喜好。
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舒尔来过这里的膈应感却奇异地消退不少。
“还不错,看起来也算是用心了。”覃母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祁月笙她固然看不上,也不想儿子在婚姻期间闹出什么绯闻来。
看她神情不似生气,也不是讽刺,祁月笙心下一松,“这都是我该做的。”
覃墨年正搂着祁月笙的腰肢,眼尾上挑,笑道:“妈,您现在该放心了吧?我们俩感情没问题。”
“感情没问题,却不代表孩子也没问题。”覃母唇角下压,犀利的目光瞬间落在祁月笙身上,“你们看起来很恩爱,怎么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月笙悄悄攥紧了指尖。
她僵硬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医生说,这个也和心情有关,怀孕不是那么容易的。”
心里却慌得不行。
覃母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个遍。
“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像是胖了?”

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祁月笙有些难受。
说实话,覃墨年待她不算差,最起码结婚三年,所有的纪念日都有礼物,且价值不菲。
就连婚房也记在了她名下,还不是一套。
可这又如何?
这只能证明他为人大方而已,却不能证明他爱自己。
“我怕舒尔会介意。”她知道,就算吃醋也轮不上自己,所以冷静下来,软了腔调。
毕竟两人当初是隐婚,舒尔怕是不知道覃墨年已婚吧?
“不用多想,她不像你那么小气多疑。”
男人的话仿佛带了几分嘲弄鄙夷,在他心里,两人地位高下立现。
祁月笙鼻尖一酸,“好,那下次我就直说了。”
既然他不怕旧爱新欢撞上,那她在乎什么?
反正都要离婚了!
“等一下。”
祁月笙募然一滞,心头却起了不该有的妄想。
“明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会到旅城。”
“你来接机,爸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她呼吸一滞。
覃父覃母她一贯应付不来,这也是她闹着要与覃墨年离婚的原因之一。
而且他们也还不知,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依照老一辈的传统思想,她摸不清,他们会不会对她的决定有所阻拦。
但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端已然挂断。
因为这件事,祁月笙一晚上都没阖眼,等到第二天下午见到覃墨年,面上是粉底都遮盖不住的憔悴。
覃墨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他没点破。
到覃家,覃墨年双手提着礼物,祁月笙落后他半步进去。
还未进去,里面就传来覃母和朋友交谈的声音,“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家那个脾气大又事多,孩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还不是墨年宠着她?”
朋友们都笑起来,说她脾气好,“这样你都不让墨年离了?小心她变成第二个周太太。”
祁月笙立在原地,脸色发白。
周太太是旅城上流圈子里广为流传的一段笑话,因为她婚后为了追求自己的舞蹈事业,拒绝生子。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最终被自己的丈夫切断了事业前途,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怀孕生子。
可怀孕生子后,周先生就不再理她,转而出去花天酒地。
她只能守着孤寂的别墅,一直到自己病死。
祁月笙知道,这些话是对自己的羞辱,所以她迟疑了脚步。
覃墨年当然也听见了那些话。
而母亲的朋友们,现在也还没结束话题。
他黑眸微凛,牵起祁月笙的手,抬步进去,径直打断覃母的话,“各位叔叔婶婶今天好清闲,难得凑得这么齐来打麻将。”
大家纷纷看过来,脸色不约而同的尴尬。
这句话点了在场所有人,覃墨年没给任何人留情面。
覃母狠狠闭了闭眼,几乎立马噤声了。
覃墨年私底下和她谈过很多次,不许他在公共场合为难祁月笙,她爱儿子,所以即使再不喜欢祁月笙,也没有继续刚才这个话题。
从手掌相续的位置,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
祁月笙手指有些痒,这样的亲密她不适应,因为几个月了,两个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但覃墨年显然不在意的样子,她又想起他摸舒尔的头发,是从不避讳的亲昵。
心脏有些微的刺痛。
再抬头,覃母早已从容地转了话题。
晚上吃饭,那些叔叔婶婶都已离开,覃父也从公司回来。
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整个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他气场强大,气度斐然,是上位者浸染久了才会有的状态。
祁月笙对覃父向来敬畏,不敢冒昧奉承和开玩笑。
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声响。
她以为今晚,覃墨年会拉着她坦白她已经怀孕的事,但一直到此刻,他都只字未提。
“你答应我,今年解决那件事,怎么样了?”
覃父放下餐具,面目冷肃地盯着覃墨年,期待他的回复。
祁月笙也顿住筷子,心弦霎时绷紧。
“现在完成了40%,剩余的会在下个季度收尾。”这公事公办的语气,显然和私事无关。
她莫名松了口气。
“好,”覃父点点头,目光落在祁月笙身上一瞬,又慢慢收回,转而朝覃墨年道:“来一下书房。”
这显然是要避着她了。
两人上了楼,客厅里就只剩祁月笙和覃母两人。
氛围有些尴尬,祁月笙犹豫半晌,正想要开口,覃母那带着南方口音的嫌弃语气就溢了出来,“不是升职升的挺快的吗,怎么,你在公司里也是个锯嘴葫芦?”
祁月笙那酝酿好的关心之语就哑在了喉咙口。
覃母见她这样就冷笑一声,“你再看重事业,也比不上覃太太这个名号带给你的尊荣多,劝你别单想着自己,也考虑一下你的家人。”
是拿“覃太太”这个名分来威胁她吗?
祁月笙头一次觉得这么好笑。
她当年结婚,算是高嫁,老家的亲戚过来,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覃家的人涵养好,当然不会说什么,也没什么不好的话传到她耳朵里。可那种差距,是刻在骨子里的,明里暗里提醒着她什么。
这段婚姻,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怀孕的事,覃母的态度一定会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但她想继续去工作,基本上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往往,一个人是吵不了架的。
覃母很快就觉得数落祁月笙没意思,扬手叫佣人给她做杯橙汁,她则打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的八点档情感节目。
直到寂静,被楼上的一阵巨响打断。
伴随着覃母的一句“快上去看看”,祁月笙最先走到了楼梯口。
书房的厚重胡桃木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张怒容。
铁青的,鲜血从额头蜿蜒,一直到下巴。
后到的覃母:“怎么——”半声尖叫因对上覃父一张沉重镇定的脸时而突然中止。
祁月笙反应很快,已经用纸巾按住了覃墨年的伤口。
她看见一小块凹陷的坑。
大概是覃父用烟灰缸砸出来的吧?

祁鹏笑了,“还是我的女儿懂我。”
不是她懂他,而是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本性怎么会轻易改变?
他伸手比划一个二,祁月笙皱眉,“二十万?”
“二十万怎么够?两千万。”祁鹏大言不惭地宣之于口,“两千万给我,祁月亮之后的生活是在白孜,还是在旅城,我都不会再管。”
“两千万?”祁月笙眼前一黑,“我去哪弄那么多钱?”
她的生活来源全靠自己工作,奢侈品都是流动资产,表面是她的,实际刻着覃家的名字,她手中至多不过几十万的存款,去哪摸上千万?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了,”祁鹏冷冷一笑,“你没钱可以找我女婿啊,你肚子里揣着个宝贝,他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掏吧?”
祁月笙心里一凉,这就是为什么她在覃家抬不起头的另一个原因——祁鹏嗜赌,结婚前知道他欠了巨额赌债,是覃父出面偿还的这笔钱。
她攥紧双拳,眼眶发烫,“你猜我为什么搬出来住?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不可能把钱花在一个不爱的女人身上。”
“什么?”祁鹏那带笑的脸登时一垮,眼神瞪得要吃人那么大,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只软鞭,
“谁给你的胆子和他离婚?离了婚谁养你,你个蠢货!”
那鞭子下去,直挺挺砸在祁月笙脊背上。
祁月亮离得远,这次没来得及拦,只能双手空空心神震颤地看着姐姐被打得蜷缩起来,额头上脆弱的青筋鼓胀又缓缓消失。
这种软鞭,抽上去钻心的疼,可偏偏看不到任何伤口。
祁鹏不会打她头脸,也不会让伤口暴露在明显的地方,更何况他知道旅城是谁的地盘,他知道自己的摇钱树是谁。
“去,跟我女婿打电话道歉,向他求饶,说你错了,绝不答应离婚。”
祁鹏想钱已经想到发疯,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肉飞掉?
“手机呢?”包包被夺过去倒转着扣下,里面的东西咕噜噜滚出来,祁月笙的手不由分说被塞了一只手机,祁鹏动作很粗鲁,攥住她的手腕,“打,立刻打给他!”
祁月笙知道,这是祁鹏逼她向覃墨年低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祁鹏正要发怒,就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肚子耷拉在地面上,像个气球。
“两千万我会凑出来给你,但你不要打覃家的主意。”祁月笙跪着,从祁鹏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的发顶,她的发丝披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大概又是年幼时一副泪流满面,但却一声哭腔都不会发出的倔强模样吧?
女人,就是软弱,离了男人,狗屁都不是。
他得意勾起唇角,“可以,给你三天,把两千万打到我账户上,不然,我就只能去找我的好女婿了。”
祁月笙逆来顺受地跪着,低敛的眉眼里都是毫无生机的恨意。
如果她此刻抬起头,祁鹏一定能看见那种恨,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的恨意。
祁月笙沉默片刻,“好。”
“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久留,不然覃墨年肯定以为你真要离婚。”
祁月笙愕然抬头。
是她说的不够清楚吗?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祁月笙强调,“爸妈,我给你们订酒店,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等后天周末,我再陪你们。”
她拿起手机就要订酒店,手机却再次被人夺走。
“姐夫?”
祁月笙看向门口,不知道覃墨年什么时候来的,他脸色冷凝,如凝结的寒冰,目光却如子弹扫射她的脸庞,忽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祁月笙都来不及躲,就被结结实实地兜进覃墨年的风衣里。
男人清凉带着薄荷的冷香盈满她的呼吸,“闹脾气也该有个分寸,别让爸妈担心,跟我回去吧,嗯?”
祁月笙愣住了,浑身几乎僵硬得动弹不得。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不然他怎么会哄自己?
祁鹏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墨年啊,都是小笙不懂事,她现在知道错了,你赶快把她接回去吧。”
楚夏娟也跟着添火,“是啊,她怀着孕呢,这里环境这么差,连个暖气都没有,万一生个病怎么办,还是大别墅舒服。笙笙都跟我们说了,她已经知错了。”
祁月笙心里冰冷一片。
她的父母只是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从没有问过她的心情。
至于覃墨年,他又何必在祁鹏面前假惺惺地装作很爱她的样子?
如果他真有良心,就该让外面那些绯闻停息,同时离舒尔远一点,可他显然是没这个自觉的。
她气得不轻,但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垂着脑袋。
耳边是覃墨年虚无缥缈的保证,“爸妈放心,我怎么舍得她受委屈呢,我这就带她回去。”
覃墨年最终也没让祁鹏和楚夏娟在这“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住,而是订了豪华酒店给他们。他还想帮祁月亮安排住处,只是被他拒绝了。
祁月亮有这全家人都没有的朴实和客气,简直不像是楚夏娟和祁鹏亲生的。
他说:“我和朋友合租,他还在等我回去呢。”
祁月笙难免担心,“房子在哪,室友是男是女?”
祁月亮笑容腼腆,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就在咖啡馆附近,室友是男生。”
祁月笙一口气松了一半,“那你给我发个地址,我怕你出事。”
祁月亮无奈,“好吧。”
“你对你弟弟真关心,无微不至的,比你妈还像个妈。”头顶幽幽传来一道清冷嗓音,祁月笙这才把视线从地图上挪开。
与此同时,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
男人的手指并不安分,她瞥一眼,竟然十指相扣了?
她惊愕的视线,惹覃墨年不悦挑眉,“怎么,你手凉得像从冰块里捞出来的,我帮你捂捂冒犯到你了?”
祁月笙继续盯着他,眼里一分温度都没有。
覃墨年冷下脸,手上用力,“你嫌弃我?”
“没有。”祁月笙疼得蹙眉,却没挣开,她状若随意开口,“今天这么闲,不用陪舒尔?”

不是因为她吧?
她曾经告诉过他,不介意有人当着她的面抽烟。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活着已是不易,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资本。
覃墨年却已经起身,走到竹灯晕染不到的中岛台,他坐进阴影里,整个人显得更为冰冷和神秘。
“你喝酒了?”祁月笙离中岛台还挺近的,因为刚刚想过去拿杯水。
没想到覃墨年鼻子这么好使,一下就嗅到了。
“一点点。”她还是知道分寸的,这孩子她并没有想法打掉。
覃墨年点点头,“工作比较忙的话,这几个月就回婚房来住,我要出差一阵子,暂时不会回来。”
又要出差吗?
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去找那个女孩?
“早点休息。”伴随这句话的,是覃墨年走上楼梯的声音。
覃墨年最近在忙的项目,祁月笙工作的寰宇集团,和他的家族企业晟秀集团,是竞争对手。
他是为了这个项目,才出差的吗?
祁月笙梦里还在记挂这件事,以至于早上成了大熊猫。
然而很快,她似乎知道了答案。
声称要出差的覃墨年,第三天一早再次出现在水虞嘉年,正在帮女人搬行李。
似乎是没料到会碰面,几人都愣了一下。
最先开口的是舒尔,她笑得灿烂,大方介绍道。
“上次在胭港就是祁小姐吧,那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是舒尔,正在追求墨年。”
祁月笙也伸出手,“祁月笙,叫我月笙就好。”
“我叫你笙笙吧,好听。”
舒尔笑容真诚,覃墨年却皱了下眉,在祁月笙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
“今晚我安排了聚会,你和墨年都过来呗?”
不是什么相交甚笃的好友,甚至可能是情敌,更何况她还有工作在身。
祁月笙不打算自讨苦吃,她拒绝了,“最近工作繁忙,你们聚吧,改天我再登门祝贺。”
而没有收到回复的覃墨年,对着舒尔面带歉意的开口。
“今晚你请其他朋友吧,我还有事,要飞西州。”
舒尔当然不情愿,旅城多少别墅区,她为什么非要搬到水虞嘉年?还不是因为这里有覃墨年?
但她也知道,覃墨年很在意事业,如果她非要闹脾气,他肯定会不高兴。
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接近覃墨年,费尽千辛万苦盼得他起了离婚的念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
所以她恢复善解人意,晃了晃他的手臂,“那你要记得给我带礼物。”
覃墨年随口道了句“好”。
这件事后,祁月笙转头就抛到了脑后,可她低估了舒尔交友的热情。
再一次下班晚归,她在别墅门上看到了一份甜品,卡片落款舒尔。
已经很晚,祁月笙打开DY,登录自己账号,关注了舒尔。
最新一则视频,是她在向粉丝介绍自己的新家,volg里还记录了她给邻居们赠送的提拉米苏制造过程。
她挖了一勺抿在舌尖。
味道还不错。
只是她没吃完,就丢进了垃圾桶。
转手把舒尔的卡片拍照,发给了覃墨年,“你没有跟她说,这里是你家吗?”
刚刚结束酒局的覃墨年,时隔半月,收到祁月笙的回复,漆黑深邃的眸子划过一道不耐烦。
“这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可以直接告诉他。”

“笙姐,帮我们瞅瞅温总神颜呗,他来公司一周了,我们连正脸都没见过。”
“据说是个大帅哥,我有次在公司门口撞见他的背影,那腿,比我命都长。”
“还有还有,衣品也很好。”
“听说,还是国外常青藤毕业的,能不能帮我要张照片,求求了笙姐。”
......
上一次群聊这么热闹,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祁月笙虽然不理解大家的狂热,但也选择尊重,“OK,保证给大家弄到。”
其实她也很好奇,那个所谓的神秘帅哥上司。
古镇项目在霖市,距离市中心有两小时车程。
温总搭的航班比她的早一班,所以在到古镇之前,两人一直没机会碰面。
直到临近中午,一个陌生号码打给她。
“祁总,你到了吗?”
“到了,我旁边有一家糖水铺子,叫沈家糖水。”
“你等一下。”
祁月笙也是听司机说的,这附近是公交车站,可以直接去镇上的各个地方。
手机并没挂断,对面传来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脑海里不自觉浮起刚才他的声音,大概这就是“温总”吧?
“祁总,辛苦了。”
祁月笙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刀削斧刻的脸。
男人乌发红唇,皮肤白皙,偏生一双风流的桃花眼。
祁月笙怔了怔,旋即失笑,“温总?”温时隽?
温时隽就是她的上司?
“你不是......”男模吗?谁来告诉她,男模怎么这么有钱?
她面色尴尬,渐渐一点点染上红色。
“那天是回国的宴会,谈漾是我朋友,就想着撮合我们。”温时隽唇角微勾,桃花眼含情,声线也温柔至极。
祁月笙恨不得钻进地底。
她今天穿的宽松,但青天白日,坐在椅子上时,隆起的小腹十分明显。
温时隽诧异,“你......怀孕了?”
祁月笙顿了顿,“嗯,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她一个有妇之夫,还挺着大肚子呢,怎么胆子那么大,还找上男模了?
简直魔怔了不是。
“没事,”温时隽不介意,“谈漾跟我说了,你和你老公准备离婚了,只是我没想到,你正怀着孕。”
他还以为,孩子已经出生。
祁月笙面色讪讪,已经不想多说。
其实温时隽外形优越,但她对他并不来电,而且自己身在烂泥堆里,怎么能把别人拖进来?
夜色落幕,她戴上面具放纵。
天光乍亮,便睁眼奔向火海。
她道:“之前的事,就当个玩笑话,咱们都忘了吧。”
温时隽看她低眉敛首乖巧的模样,没来由一阵心疼,正欲说什么,一只玻璃杯突然砸碎在他脚边。
祁月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无意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含着浓浓的嘲弄。
她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本能地想逃。
可视线一转,她就看见了坐在覃墨年对面的舒尔。
她穿白色鱼尾裙,笑容明媚,一看便知是泡在幸福里的小女人。
祁月笙想起她朋友圈炫耀的那些,手指掐进了掌心。
覃墨年起身朝两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