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思思姜思的女频言情小说《知你晦暗,许我春朝:思思姜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難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你晦暗,许我春朝卧房一片漆黑。刚踏进一只脚,宽阔的胸膛猛地把我收拢在内。“小安歌,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回得这么晚?”男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想到刚才还有其他女人紧贴在他的怀中,我厌恶地后退一步。似乎感受到我的动作,他怔愣半晌,随即把红烛点燃。“又有谁惹我的小公主不开心了,告诉夫君,夫君帮你讨回公道。”他的唇贴在我的额间,在我紧皱的眉头上反复亲吻。“皱眉就不好看了。”我别开脸,脸上露出十分勉强而丑陋的笑容。“没什么,就是上街给你挑礼物,逛得有些累。”我听到他的轻笑,随即他的拥抱更加用力,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只要是你送的礼物,一块石头我也喜欢。下次别为了我这样乏累,我会心疼的。”我点点头。“送你的生辰礼在白雪手上,一...
卧房一片漆黑。
刚踏进一只脚,宽阔的胸膛猛地把我收拢在内。
“小安歌,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回得这么晚?”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
想到刚才还有其他女人紧贴在他的怀中,我厌恶地后退一步。
似乎感受到我的动作,他怔愣半晌,随即把红烛点燃。
“又有谁惹我的小公主不开心了,告诉夫君,夫君帮你讨回公道。”
他的唇贴在我的额间,在我紧皱的眉头上反复亲吻。
“皱眉就不好看了。”
我别开脸,脸上露出十分勉强而丑陋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上街给你挑礼物,逛得有些累。”
我听到他的轻笑,随即他的拥抱更加用力,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只要是你送的礼物,一块石头我也喜欢。下次别为了我这样乏累,我会心疼的。”
我点点头。
“送你的生辰礼在白雪手上,一会儿让她拿给你。”
听到她的名字,季景风的身体明显僵直一刻。
“......好。”
我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沉默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递过一个盒子。
打开看,里面装的是我最喜欢吃的荷花酥。
见他端着礼盒一脸希冀的模样,我还是从中拿了一块,轻抿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吃得清甜的糕点,今天吃起来倒是满嘴苦涩。
懒得再看他虚伪的面容,我低头盯着糕点发呆。
一块糕点上沾着的口脂印吸引了我的注意。
仅一瞬,我联想到了很多。
“呕——”
回想起白天看到的场景,我拼命向外呕吐。
出轨还不够,还要当面挑衅我吗?
这一对男女,可真够恶心人的。
季景风慌乱地想把我扶起,感受到他大掌的温热,我猛地把他推开。
顿时,我呼吸急促,冷汗不断下流。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
“小安歌,你今日怎么这么反常,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这样下去,后日我如何放心去前线征战?”
他声音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可明明不久前,他还在动情地抚慰怀中嘤嘤哭泣的白雪。
“别哭了,我寻个理由将你一起带到前线就好。”
白雪绵软地瘫在他的身上,嘴唇轻轻嘟起。
“可是夫人怎么肯轻易放我离开?”
“我不管,我的人和心只属于王爷,王爷走了,雪儿就成了无心人了,您不会心疼吗?”
看着小女人满是风情的模样,季景风的呼吸声再次加剧。
“安歌,安歌?”
季景风的叫喊声把我拉回现实。
见他慌张忙乱地要去叫御医,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不放心的话,不如你把我带在身边?”
他似乎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我会提出这种要求。
毕竟从古至今,女眷随军出征的案例可是少之又少。
等了半天,他才艰难地看着我:
“前线过于危险,我不能带你去冒险。我承诺,半月内我必打出胜仗,然后立刻赶回来陪我最爱的夫人,好吗?”
凄凉的笑从我嘴角处溢开。
“好。”
反正三日后,我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你何时来找我,都不重要了。
2
睁开眼,透光的车顶映入帘里。
路程与正不耐烦地坐在一边看我。
见我醒来,他眼中的厌恶更甚。
“以后少装死,镇定剂是正常剂量,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给你姐姐赎罪。”
看着熟悉的医院景象,我一脸茫然。
“今天是你姐姐生日,我顺路来看看她,你在车里老实待着。”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姐姐的生日。
按照以往,担心回去他再换着花样“治疗”我,我很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今天,或许是因为那段医嘱,或许是因为姐姐的生日,我想见她的心情愈发浓烈。
所以......
路程与再见到我时,我浑身都是刺眼的血红。
尤其是握紧的双拳,还在不断向下滴着血团。
他刚走到我面前,神色紧张地想把我推走。
啪——!
一个巴掌突然毫不留情地从身侧袭来,让我无法自控地向后倾倒。
头猛地磕在瓷砖上。
强忍着发出闷哼声,我死死地按着头,努力让眼前的漆黑复明。
疼痛从我的四肢逐渐蔓延开来。
就好像有绞肉机在我身上慢慢碾过,所有骨头都发出了细微的碎裂声。
缓缓睁眼,妈妈怨毒的眼神露在我的面前。
她的双脚正在我身上来回碾压,口中则是不停地怒骂。
“你还来干什么,还嫌你姐姐不够惨,想要彻底害死她吗?”
我强撑着抱住妈妈的腿,想要审视这张五年未见的妇人几近沧桑的脸。
“妈妈......”
我嗫嚅着喃喃,试图唤醒她的母爱。
她却像踩中了地雷一般,满脸憎恶地移开脚,紧接着又想伸出手来打我,被爸爸急忙拦下。
“你别拦着我,怎么成植物人的不是她,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都说了当初不应该留下她,不然我们的欢欢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这个疯子,就应该早点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爸爸艰难地把她拉回病房,对我的语气满是无奈。
“姜思,麻烦你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别出来祸害我们一家三口了,我们没人想见到你。”
他口中的“一家三口”,彻底击垮了我的希望。
是啊,我早该明白,放弃心中的奢求。
姜思,不过是对人之将死的希冀罢了。
或许在他们心底里,只有天之骄子般的姐姐才配成为他们的孩子。
而我这种中规中矩还刁蛮的人,就应该早点死才好。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成为他们的孩子。
毕竟从小到大,这个家里只有姐姐真心对我好。
如果能在父母的呵护中成长,我又怎么会变得刁蛮任性?
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所以我虽然周身痛得要死,唇边却升起一抹轻蔑的笑。
“思思,思思?”
姐姐的呼唤声突然从我耳边响起,我拼命地睁眼,眼皮却如千斤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你,我不会害你的......”
“姐姐相信思思。但是思思要快点振作起来,你这样姐姐会心疼的。”
姐姐轻柔的呢喃让我卸掉了压在心中六年的巨秤。
没有她的爱意,或许我早就死在这灰白的世界之上。
为了姐姐,我要好好活下去。
3
“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会流泪么?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但六年前你推姜欢坠楼时,怎么没想着流泪?你以为被伯父伯母打两下就能还清欠下的孽债么?”
“姜思,要不是精神病患者受法律保护,我真想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获得该有的惩罚。把你的眼泪憋回去,看见的每一秒,都让我忍不住作呕!”
路程与的低吼不断从耳边传来,我的意识逐渐清明。
看着熟悉的铁房子景象,我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强忍着头部的剧痛,我干瘪的双眼紧盯着他,后者被我盯得一惊,忍不住将视线挪向别处。
“路程与,我求你把我送进警察局,让警察查明六年前的真相,可以么?”
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冷笑了半晌,他才停下,然后死死攥住我的手。
我因徒手砸车窗而血肉模糊的手已经被包扎好。
在他粗鲁的动作下,白色的纱布再次渗出红痕。
“你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姜思,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不会是为了逃避故意伤人的罪责,才在这隐忍了六年吧?”
“我真后悔,没能早点拆穿你的真面目。你姐姐明明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活该你爸妈都不喜欢你!”
他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把我本就破烂的心插得更加千疮百孔。
可明明姐姐没出事前,他对我还温和以待。
清楚地知道我的童年经历,他甚至亲昵地攥着我的手,说不管我的童年有多不幸,他都会尽力弥补我,给我一个真正幸福的家。
原来,男人的真心许诺可以随时变成谎言。
甚至,他还会用我的软肋,在我最脆弱时给予我致命的一击。
我把他的手狠狠甩开。
后者的愤怒则全部汇聚在通红的眼圈上,他的眼中似乎能喷火,将我烧得体无完肤。
不过在看到我再次渗出鲜血的双手时,他眼中的怒火不在,转而是错愕和内疚。
“我本来就没疯,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进来,连诊断都没做,就妄下定论,对我进行数不清的酷刑!”
“那是治疗手段......”
“有病的从来不是我,是你,是他们!你们都病得不轻,你们才应该被电击,被针扎!被灌肠!”
他还想说什么。
突然,墙边的铃声响起。
刺耳尖锐的声响就像是催命符,我深知那是什么信号,眼中的愤懑瞬间被恐惧替代。
路程与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离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牢牢抓住他的衣角。
“路程与,我真的没疯。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被电击了。”
他转过头,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扒掉,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有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绝望地闭上眼。
可是,没疯的人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再电下去,我就真得要疯了......
半个小时的电疗结束,护工大姨面带不忍地清扫一地的黄色液体。
见我抽搐着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她叹息着替我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
除了我的呻吟,四周一片寂静。
不多时,开门声传来。
我以为是护士进来替我涂抹药膏。
用尽全身力气,我才勉强坐起来。
一双殷红的高跟鞋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4
熟悉的女声传进耳畔。
我的心脏不可思议地快速抽动。
看着光鲜亮丽的朱珍珍正满脸得意地看着我,我想冲过去,颤抖的双腿却支撑不住我的肉体,让我狠狠摔在她的面前。
“姜思,你可真能活,跟你那个死姐一样。”
我正急促地调动麻乱的四肢,听她提起我的姐姐,愤怒让我瞬间丧失了理智。
我不管不顾地扑倒她,然后直接爬在她的身上,死死拽住她的头发。
“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要不是你,我姐姐不会变成植物人。”
“你不配出现在这里,你不配活着!你去死,去死啊!”
掐在她喉间的手愈发用力。
似乎是饱受电击的并发症出现,我突然燥郁不止,脑中不断传来一个声音:
“都是这个女人,掐死她,你姐姐就能回来了。”
朱珍珍开始还能喊救命,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挣扎幅度逐渐减弱,眼珠则不停翻白。
就在她几乎昏迷之际,我的身上再次传来熟悉的酥麻痛感。
然后,一堆人鱼贯而入。
有人把我踹倒在一边,有人把我狠狠捆起,还有人去关心正在干呕的朱珍珍。
前两者是我的父母,后两者是路程与,我曾经的未婚夫。
妈妈用电棍将我电麻后,一脚用尽了全力。
我直接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木质板凳被我压得粉碎。
喉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大量的血从我的嘴角源源不断地溢出。
痛意翻涌。
是身痛,更是心痛。
可我像是着了魔一般,即使爸爸将身体压在我的身上,却还是被我挣扎出来。
我手脚并用地爬向朱珍珍,想继续打她。
直到路程与皱着眉头拦在我面前,冷声道:
“冷静点,珍珍是来给你庆生的,不要不识好歹!”
大朵大朵的泪花在我脸上绽放,又滴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我才发现,六年前的订婚戒指还好好地戴在他手上。
趁我愣神的功夫,他迅速上前把我的手反扣,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对手铐,把我绑在铁床边。
“程与哥哥,姜思真的疯了,她想掐死我......”
眼见我的威胁不在,朱珍珍慌乱地起身,躲在我爸妈身后。
她的眉宇间满是惧意,丝毫不见刚才的跋扈。
“不是的,她才是伤害姐姐的人,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我嘶声力竭地重复着真相,即使手腕被磨出血,我还是不断冲着爸妈的方向挣扎。
可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厌恶依旧。
“我都说了不来看她,欢欢那边还照顾不过来,你非要来看这个丧门星干什么?”
“真是疯子一个,看着就让我恶心!”
说完,妈妈拉着朱珍珍,恨恨地离开。
爸爸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路程与。
看着爸妈毅然离去的背影,最后一滴泪从眼底滑落。
我用猩红的手擦干脸上的湿润,然后静静地跪坐在原地。
过了很久,我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姜思,燥郁是精神病人最明显的症状。”
“你的病......似乎又严重了。”
慢慢抬头,这次我的眼中只剩下释然和空洞。
“我是病了。”
“都是被你们这群疯子逼的。”
路程与的面色闪过不忍。
在我们僵持之际,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突然响起。
通话的过程中,他的眉先是紧蹙,然后平缓,最后是惊喜的跳跃。
“好,好,好,我马上到。”
最后看了我一眼,他急匆匆地离开。
5
我被狼狈地锁在原地。
直到护工大姨带着手铐钥匙匆匆赶来,我才得以重回床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工作比较多,我才得到消息。”
刚想对大姨表示感谢,一口黑血先一步从嘴里吐出。
大姨雪白的护工服顿时变得黑红。
我慌乱地道歉,手则不停地帮她擦拭,可这件衣服似乎执意与我作对。
我越擦,衣服反而越脏。
就像在他们面前,我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小姑娘,没事的,衣服我回去洗洗就行,倒是你这满身的伤......”
看她慈祥的眼眸,我突然想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的姥姥。
她还在时,也是这般对我的。
回忆起故人,我的坚强瞬间塌台。
扑在大姨的怀中,我哭得昏天黑地。
她再也没有提工作繁忙的事情,只是将我抱在怀中,默默地轻抚我的背,无声地安慰着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揉着眼睛坐好,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得大姨满脸心疼。
“真是奇怪,我一直照顾精神病人,可你的眼睛是亮闪闪的,跟那些眼睛浑浊的病人不一样。我看你不像得精神病的样子!”
我苦笑着看她,心中一阵绞痛。
本就没病,再治十年,我也还是这副模样。
真正需要治病的,是我吗?
换句话说,就连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姨都能看出我与其他病人的不同。
作为精神科的专家,路程与怎么会察觉不出?
回想起六年前刚刚进院时,我日夜请求护士给他打个电话。
最后还是我跪在护士面前,疯了似的磕头,才换来她的一阵心软。
至今我也不敢忘记,在电话中那句绝情的话语。
“她没死就不要私自给我打电话,她姐姐还没死,她有什么资格要死要活。”
......
后面的记忆逐渐模糊。
甚至很多曾经他们伤害我的事情,也淡淡地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看向大姨的目光渐渐惊恐。
近期我的情绪每波动一次,就会忘记很多曾经经历的事情。
那以后呢?
我真的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么......
“因为她没来就没得精神病,所以没有病人的样子。”
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顺着声音看向门口,路程与正神色复杂地紧盯着我看。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后悔和悲悯?
不!
他这么恨我,怎么可能会对我产生这种神情?
我觉得这是我的幻觉,挣扎间,我甚至没注意他在嘟囔些什么。
直到他一步一顿地走在我的面前,强拉住我的手臂。
“姜思,你姐姐醒了。”
听到这话,我脑中的某根弦似乎突然断裂。
下意识地,我忘记身上的病痛,光着脚向外跑去。
仍旧没跑出几步,我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直到这时,我才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他不同寻常的模样。
“我抱你去......别扎伤了脚。”
急促地打开病房的门,姐姐正虚弱地靠在床边,笑着朝我招手。
看着这个我朝思暮想六年的人终于好好地坐在那。
眼泪不受控制地成串滴落。
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止我接近姐姐。
我飞快地钻进她的怀中,哭得嚎啕,似乎想把我六年来受得委屈全部哭个干净。
就当我享受着姐姐久违的怀抱时,妈妈犀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再次难以自控地瑟瑟发抖。
“哭得这么难看,搞得像这六年你天天守在姐姐身边照顾她似的。”
“你姐姐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你了。但要不是你去招惹朱珍珍,你姐姐怎么会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