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福李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不悦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听出风衣哥的话有些沉重,但看见那青铜小剑后还是欣喜若狂的接过来,有了个像样的家伙,我才能够感觉自己心里有底。放在手里细看之后,可以观察到那青铜小剑大约有三尺多长,剑锋非常锋利,乃是开了刃的利器,光是看着都觉得寒芒渗人,威力绝对不会低。有了这把小剑在手,我的安全感顿时蹭蹭上了好几个档次,也不觉得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有什么害怕了。风衣哥看我对这小剑非常喜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就是第二次阴兵过道的时间了,到时候和先前一样,把门堵住,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了,那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回来,那你就算是看到我也千万不要开门!记住了!”听出风衣哥语气之中的认真和郑重之后,我原本欣喜的心情也是冷静了许多。风衣哥这般郑重地交待我,我...
放在手里细看之后,可以观察到那青铜小剑大约有三尺多长,剑锋非常锋利,乃是开了刃的利器,光是看着都觉得寒芒渗人,威力绝对不会低。
有了这把小剑在手,我的安全感顿时蹭蹭上了好几个档次,也不觉得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有什么害怕了。
风衣哥看我对这小剑非常喜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就是第二次阴兵过道的时间了,到时候和先前一样,把门堵住,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了,那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回来,那你就算是看到我也千万不要开门!记住了!”
听出风衣哥语气之中的认真和郑重之后,我原本欣喜的心情也是冷静了许多。
风衣哥这般郑重地交待我,我理解的意思是,千万不要随意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风衣哥不肯让我跟着,想来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简单,而且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阴兵过道就会再一次出现。
想起自己透过门缝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我也能够猜到在那之前还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了。
正当我抬头准备问问风衣哥这青铜小剑有什么厉害之处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出了房门。
“找。”
风衣哥又点燃了一根烟,掏出先前的罗盘开始在村子周围走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村外,那些白雾依旧是没有散去,现在应该已经快中午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古怪的大雾?
“雾迷路,畜牵魂,阳路没,阴路兴!”
我将给我底气的小剑倚在身边,一个人把玩着血玉,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浮起风衣哥的话。
血玉透着入骨的阴冷,全身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先前的灼热感,此时没有再出现。
“啪,啪啪!”
似有风拍着门板的声音。
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但周围全是人,我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挤在人堆里看热闹。
若家生孩子,三天三夜,还没有生出来。
“见了红了,那血流得哗哗地”,村里的女人低声交流着。
“怕是要准备一下了,免得人走了没个准备!”古碑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一些见过世面的老人声音低沉地安慰若父。
“卖衣服呀,卖大红的衣服,我的衣服吉祥,穿过的人福厚命长!”
古怪的声音在人堆后突地响起。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举着一件小孩的红衣服,高叫着。
哇……
清亮的哭声突地打破了一直笼在古碑村上空不祥的沉重。
终于生出来了,稳婆泪流满面出来报着喜,而且更让人高兴的是,居然大人小孩都平安。
村里的女人一片欣喜,村里的老人却是越发地面色阴沉。
知道这个小女孩取名叫若晜时,是她穿了那个古怪的卖衣人的红衣服摇摇晃晃走在村里,但大家都躲着她。
“摇呀摇,摇呀摇,咯咯咯咯咯,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果果,我给小哥分一包!”
稚嫩的童音,我知道,是若晜来了。
满身的红,若晜一年四季都是红妆,两个朝天辫,系着红飘带,摇摇晃晃,象个红娃娃。
古碑村里没有人和若晜说话,大家都躲着她。父母交待我也不要和若晜在一起玩耍,发现了打断你的腿。父母交待这句话时眼神凶凶的,但我不以为然。
所以若晜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们经常偷偷地在村头小河边玩耍。若晜叫我哥哥,我叫她若妹。
五岁时,若晜总是悄悄地拿了糖果到小河边给我吃。
七岁时,若晜守在小河边等着放学后的我,我用瓦片在河里打漂漂,若晜笑得咯咯的。
十五岁时,我到镇上上学去了,若晜一直在家里,据说她不能出门的。
若晜偷偷地给我看过一样东西,是一块玉,血红色,贴身带着,她说是她娘给她戴上的,说是什么时侯都不能离身的。
“这东西没了,我的命就没了!”若晜眨着眼认真地说。
我却是一笑,摸了摸这块玉,很凉,但更是不以为然。有钱人家,总是好戴个佩物啥的,玉挺贵吧,她娘怕她弄丢了,所以这样吓她。
而我再一次回来时,古碑村发生了两件事,一件古怪,一件却是喜事。但说到底,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
古怪的事如古碑村的名字一样,一个如咒语一样的流言在疯传:若无喜事闹,古碑死光光!
喜事是若晜要出嫁了,几乎是全村的老人们一起操办的。我问若晜要嫁给谁,却是没有人告诉我,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若家人挤人,人堆人,满地散落的红纸片,是喜贴吧,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新娘:若晜,新郎:李青云。
我心里一跳,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在古碑村,居然也有个李青云?
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在上下指挥着,若家不是欢天喜地,却是呼天抢地。这不是办喜事呀,这完全象是办丧事呀。
看不懂的是,居然当屋一口大棺,泛着青紫色,正在心里纳闷怎地这棺材与平时我见的不同时,那男人高声叫着吉时到了,说着一大块的红布盖上了棺材。而棺材的那边,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全身上下被红布包裹着,想来是若晜吧。
轰然的哭声疯起,炸得我脑袋疼。
而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男人拿了三柱红香,点燃了,绕着红布棺一周,又是装模作样地对着盖着红布的人拜了几拜,丢香于地,还踩了几踩。
男人绕棺时,我看清了,记忆一下子唤起,这男人,不就是若晜出生时,来卖红衣服的男人吗。当时印象挺深的,因记忆里走乡串户的,我们一般认为都是老头呀什么的,但当时是个中年男人,所以印象深些。
现在一看,还是他,居然不显老,依然是那个样子,甚至还年轻了一些。
而一圈的轰声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搞清楚这些。
周围几个精壮的男子轰然上前,一起移开棺盖,咔咔的声音似钻到了我的骨头缝里。
那盖着红布的人,居然被整个抬着放到了棺材里!
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疯了一般地大叫着:“不能,你们不能把她活埋了!”
拼命地冲上前去,但脚下却是如拴了石块一般,根本移不动步,我的喊声,也似乎只有我能听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张着嘴叫着什么,但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的乱叫。
我不能停止,乱踢乱蹬,我要冲上前去,我要救与我一起长大的若晜。
但我如空气一般飘浮着,几个人影冲过来,抓起了我,轰地一声,丢了出去,我的意识似乎停止了,周围一片黑沉。
再醒来时,居然在一处山坡上,周围全是荒草,而旁边一片扒开的新土。
这是埋若晜的坟吧?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连个坟头也没有,这些人丧尽天良呀。
我疯了一般地扒着土,可扒不动,却是眼前露出了一双厚重的鞋子,顺着鞋子抬头一看,天,就是那个男人,冷冷如刀削一样的脸上,两道目光似要钻进我的心里。
“你怎么把她埋了,你杀人了!你还我的若晜!”我不顾一切地又抓又打,嘴里哭喊着。
但触手全是一片冰冷,土没被我扒动半分,却是全抓在了那人的鞋子上,又厚又冷。
“是你埋了你自己!”
冷冷的声音。
啊?
我张着合不拢的嘴,看着这个奇怪的中年人,泪水不住地滚流。我不是好好的么,刚才不是明明看到埋了若晜么?
“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早点走,或许能找个好人家!”
声音缓和了些,但我还是不懂。
“要不去告个别,在那凹处!”男人说着向山坡的那边一指。
那里离河道不远,早些年,这里是块平地,因有人就近取水方便,来的人多了,所以成了一块相对凹下去的地,那里,也是一片新扒开的土,没有坟头。
我搞错了,那里才是埋若晜的地方吧。
我哭喊着跑了过去,但与先前一样,坚硬而冰冷,根本扒不开。
这种冰冷的坚硬,几乎是刻在了我的心里,一直伴着我。
“快走吧,这里快没人了!”又是那种冰冷的声音,我再次看了看这张脸,我要记住,是你埋了我的若晜。
站起身来时,我突地发现,从山坡上看下去,我看不到古碑村了,全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而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侯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而突地,这片新土中间,一点红光一闪即过。
哇!我放声大哭起来。
是的,这绝对是我的若晜在告诉我,那点红光,绝对是她身上的血玉发出的光!
我就在这两块新地之间疯了一般地跑着,我几乎流干了我所有的泪,而厚重的雾气,此时全然包裹了我,我连我身下的土地都看不清了。
窒息!一种要命的窒息感突地涌遍全身,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下子惊醒!
不知什么时侯,我握着玉血,竟然睡着了,还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全身冷汗汩涌,这是我做的第二个能清晰记起的梦了!太诡异了,梦里的一切,此时历历在目。
天!我突地一个激灵,那男人,还有那青铜棺里的女人,天啦,我浑身不由得一震:那男人,活脱脱就是更年轻的风衣哥的样子!而那女人,几乎就是成熟版的若晜呀!
来不及理清头绪时,门板外却是突地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很急,很快,就是朝我藏身之处跑了过来!
咚咚咚
原本寂静的太平间里,突然响起了这样一种诡异的声音,就像有人在用力敲击着什么,想要打碎它一样。
这莫名出现的声音让我吓的不轻,手指一颤,连烟都掉到了地上。
用膝盖想一想都知道,这里可是太平间,平常除了我再没有其它活人,怎么会有其它的声音?
不是我发出的声音,那么就只有是身后那一群躺着的死人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
视线落到那一片盛放尸体的铁架床上之后,我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放在大厅之中的透明冰柜床上似乎没有哪位大哥突然想不开坐起身来吓我。
不过就在我刚刚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就听到那诡异的响声再度传了出来,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清晰!
我汗毛顿时就立了起来,因为那声音听着,很像有什么东西在挤着什么想要从中出来。
这些冰柜里面的可都是尸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可能有活动的能力?
我万分紧张的操起了一旁的板凳握在手里,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但至少能多几分安全感。
我的视线一一从那些铁架床上扫过,想要知道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很快,我就确定了声音传出的位置,正是那太平间最深处的大冰柜!
第一天来的时候张主任还跟我说过,千万不要碰最里面冰柜里的尸体,似乎这具被封在房间里的尸体显得非常重要。
当时我不以为然,有钱就了不起呀,就要搞特权。
但这也只是自己的瞎想罢了,其实那时心里还有点嘲笑老张的啰嗦,我一大活人,没事去动什么死尸呀。
但现在耳边传来这清晰的敲击声,较之以前,突地一念浮起,其它的尸体都是被铁架床架着放在大厅里,却只有这具尸体被单独的房间存放起来,必然有着独特之处。
但眼下倒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那房间之中传出的诡异声音,已经越来越响,大到整个太平间都能够听见。
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手里紧握着板凳,汗滑滑的,慌急间,看了眼那黑香,本能地,不是说这东西能救我的命吗。
诡异地发现,黑香的烟雾,竟是直冲着那最里面而去。
要了命了。
先前点红香时,我就注意过,太平间相对密闭,没有什么风,香雾直冲。此时黑香的雾气,竟是直冲了里面而去,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胸口突地一阵灼热感袭来。
但此时却是无法顾及这些细节,整个太平间也只有我一个人,再次将唯一能给我壮胆的板凳抓紧,毛起胆子,朝着那铁门冰柜走了过去。
里面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好像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东西要出来了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跑去叫人也许是最好的,但是我却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那叠钱,因为那个梦,因为周全福,我真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死寂的太平间里,此刻全是那骇人的敲响,管他呢,我猛然上前,拉开了冰柜的两道闸门!
积蓄寒气的流出,让我打了一个啰嗦。
但是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是让我更加吃惊。
这冰柜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棺材!
而且这具棺材并不像平常那般横放在地面之上,而是被竖立着靠在墙壁上,这当然是有人这样刻意地安放,不然,不会逆了常规。
整具棺材泛着沉压的青紫色,看起来居然有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
我第一眼就认出,这棺材居然是由着青铜金属所造。
要知道现代实行土葬的棺材都会选用原木制作,哪里会有人特意做什么青铜棺,木有灵气,死人也讲究入土为安,青铜棺材,本来就非常不吉利。
而现在我的眼前,却是竖立着这么一具青铜棺材!
我视线在那青铜棺材上面扫过,发现这青铜棺的中心有着一个狰狞的鬼头雕刻,鬼头的嘴里咬着八条锁链,延续出去缠绕在棺身之上,尽头是巨大的青铜钉钉在后方的墙壁之上。
我面色顿时一变,心中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这青铜棺上的鬼头锁链叫做四象八卦封印锁,在老家那边,只有凶尸才会被这般对待。
凶尸是指并没有能够通过正常的方法结束性命,而是被人谋害,或者生前遭受了极大的苦难,带着强烈的怨恨死去的人。
这种尸体一般被当做不吉不利的存在,一般都会远远的葬开,并在棺材入土之时用八条锁链链接着青铜钉,对应四象八卦之位,将棺材钉死在地底,然后坟头淋上黑狗血来镇压凶尸。
听老人们说,如果不如此这般,就会出现俗称的诈尸,追杀埋它之人,而且见什么咬什么,咬什么死什么,死什么又会复出什么,如此周而往复,尸横血流,不得太平。
我现在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是因为小时候看到隔壁的王大爷跟儿媳妇吵架给气死了之后,便是被村里人当成了凶尸,硬是抬到了村外葬了。
而且在隔壁村一个号称祖上是摸金校尉的老头指点下,用青铜钉将锁链把王大爷的棺材给钉死在了地里,还给做了法,收了王大爷儿子一笔钱。
我那时候只觉得那老头一看就是跳大神骗钱的玩意儿。之所以这么肯定,就是那时侯看到那老头作完法后,把滴尽了血的黑狗拖走了。
走时眼神阴森森的,说是法物需由他处理。我那时侯心里觉得好笑,顽劣的性子认为老头八成是拖去好好享用了。
但是这奇怪的仪式还是挺新奇的,大人们都严肃得可怕,只有我们一群小孩跟着看稀奇,所以一直有些印象。
没想到现在会在这太平间里再次见到,莫非这冰柜里面封存着的,居然是一具凶尸?!
砰!
这时候,那冰柜里的棺材居然明显震动了一下,我心里也是跟着一震。
而慌急间却是更诡异地发现,先前一直飘进来的薄薄的黑香的烟雾,此时也在这一声震动后,竟是突地回转了去,再无烟雾飘了进来。
旋即那四象八卦之位的锁链,居然有一根从鬼头的嘴里脱落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那鬼嘴里的锁链,已经开始松动,似乎被那棺材里面的东西给震得都要掉下来!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道更大的响声传出,剩余的几根锁链一起被震落。
那青铜的棺材盖因为是竖立的状态,原本就是被青铜钉的锁链栓在棺材之上。在所有的锁链都松开之后,也是咔擦着发出僵硬的响动,旋即砰的一声落了下来。
我的视线在棺材盖落下之后,也是第一时间看到落向那青铜棺的内部。
虽然本能的预感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最好转身逃跑,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我都想看一眼,这一直被锁在青铜棺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原本我以为这具凶尸说不定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出乎意料的,棺材里面,只有一具穿着大红嫁衣的漂亮女尸。
她双目紧闭,肤色白皙,甚至嘴唇殷红的如同刚刚抹了口红一般,五官出奇的漂亮。
如果不是在这青铜棺里,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但看见这具女尸的同时,我的身体便如同僵硬了一般,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具女尸,我居然认识!
她是那天晚上在年轻人和老头之后来找我的漂亮女人!
她也是在梦里坐在花轿里的女人!
她身上的嫁衣,分明和我在梦里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曾经活生生跟我说过话的,还在我梦里出现的女人,怎么会从这锁着的青铜棺里出现?
在我呆在原地的时候,青铜棺材里的女尸却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对全部是漆黑,没有一丝眼白的双目望了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老高,被那双诡异的眼睛盯住之时,只感觉一股寒气直窜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那女尸明显缓缓活了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奇怪的话语,而后那对黑色的瞳孔里,居然是流出了血色的泪水!血红的泪水慢慢流出之时,黑瞳竟是慢慢地变得惨白,就是那天梦里看得我发毛的白眼呀!
我一时之间看的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这具女尸非常悲伤。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甚至有些荒唐,但我简直的的心底确实有一种清晰的悲伤的情绪升了起来。
就像有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心脏,在慢慢的的捏紧,明明连原因都不知道,但心底却是难过的要命,仿佛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极为悲痛的事情发生了,有着什么巨大的情绪藏在我的心里没有发泄出来。
突地弥漫全身的悲哀压过了我所有的骇怕,我真的想哭。
但突地,我胸口处的印记再次火热的发烫,本能地想移动,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那穿着红色喜福的女尸朝着我走过来。
仿佛有什么事情没有发泄出来一般,我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住,痛的我忍不住跪了下来,最后一头载到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既然来了,索性进去看看。
老张不是说这一段太平无事么。
移开门边的花盆,拿出钥匙。管门狗才挂串钥匙在腰间呢,当初我真的只是想来捞一票立马就走人的。至于现在生怕丢了这保命的工作,完全是那纸条闹的。
打开门,预料中的一股阴冷扑面而来。
不对,还有熟悉的香味,门窗关得严,香味分外浓。
靠!三根红香。
在张主任交待要我天天点红香的地方,骇然三根燃着的红香。
不会呀,当时听周全福瞎比比,换成了黑香。我晕倒大衣哥救醒我后,红香黑香都被他踩熄了,再没点过。还听了一大堆什么引魂驱魂的理论,道上的说法,我没往心里去。
慌慌张张地开灯。太平间连窗玻璃都涂黑了的,大白天里面不开灯也是黑咕隆咚的。
眼睛一扫,其它的的确没事,除了这三根诡异的红香。
没人替我呀?张主任刚才见我如见了救星一般地还喊了声小祖宗,证明没人接替我的位置。
尽出怪事,
一股冷气呼地蹿遍全身,直奔最里面青铜棺的地方。
我地个姥姥!
好好的,冰柜封得严严实实,冷气成团地绕在最里间,没人动过的样子。
但我明明记得,当时走得匆忙,四象八卦封印锁解开后,根本没有好好收拾。现在,完全是和我接手时是一个样子。
是我记错了,还是真的有人动了手脚?
后脊梁发冷,风衣哥曾说过,这里有人动过手脚。
这次,这个手脚好象是善意的,就象我不在时收拾过的宿舍一样。
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但这番好心着实让我心里发冷呀。
“云云,回来啦,嘻嘻,我收拾得你还满意吧?”
突地一个女人娇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跟着一双手绕到了我腰间。
云云?我妈一直叫我云儿,云云是我在做春梦时盼着翻云覆雨的女人这样叫我的。
但现在却真实地在太平间里被人这样叫了。
骇然回过头,差点与一张笑盈盈的脸撞上。
三下两下拉开绕着腰间的手,退后几步,我却僵得连呼吸都快冻住了。
我的天,难道我又在做梦呀!
第一个反应是把手指伸到嘴里一咬,疼。我的怪动作引得对面的女人大笑起来。
胡甜,那不辞而别的胡甜,真实地站在我面前,大笑过后却马上嘟起性感的小嘴,似乎对我强行拉开她的手很不爽。
“胡……胡……,你,你怎么会在这?”
确定不是做梦后,我哆嗦着问。
“胡什么呀胡,我看你是烧胡了,走吧,饿死了,再呆下去我俩都成死人了,我的功劳抵得上一顿饭吧,带我去吃饭呀。”女人连娇带嗔还是那幅顽皮样。
是胡甜,我就不怕。
但我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走上前去,伸出一个手指,按向她的肩,差点按到那一团鼓突。
女人脸一红,竟没躲,反是一把抓起我的手,关切地问:“云云,怎么啦?”
热的,是热的!不是凉的,太平间呆久了,我知道尸体都是凉的。
是人!是活着的胡甜。
我松了口气,也松了握着胡甜的手,笑着说:“胡甜呀,你哥不是说你回去了吗,你是怎么找到我这来的,对了,你哥的背包丢了,你找到没,说好他晚上来找我的。”
我竟有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冲动感在胸口荡着,吊丝发春,都这德性吧。
女人突地收了笑容,狐疑地看着我:“什么胡甜?我没哥呀,哪来的背包,我是周春呀,春春,你忘啦,怪不得你乱发怪话在朋友圈呢,看来这工作真的会让人魔怔的。”
啊?
我刚松了的色心又吊成了惊恐。
明明的胡甜,怎么是周春?
周春?我记起来了。名字熟,样子模糊,这是真的。
说起来还是我到这太平间来和死人作伴的主因。那场以少胜多砖头开瓢的英雄状举,就是为她。她是我们学姐,大四,实习去了。但与我们同舍的一哥们是男女朋友,学弟恋上学姐,本就没结果,偏我这哥们死性子。简单说吧,因为一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我们为这哥们出了头。最后我受到了休学三个月的处理,最后的最后,我就来这看死人了。
我哥们梦呓都念她的名字,所以名字熟,但因她一直在外实习,所以我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那时大家还起过哄说搞个嫂子见面会,哥们红着脸说她忙一直没搞成。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整一个胡甜的翻版!所有的事情好象都让我处于见证奇迹的时刻。
“走呀,等你几天了,屋子帮你收拾了,这里也帮你弄好了,还不感谢我?老呆这死人地嘛意思嘛。”周春又嘟起了嘴。
“走……走,走走,这就走。”我语不成句,机械地迈着步子,和周春走出了太平间。
我哆哆嗦嗦老是锁不好门,周春上来,三下两下,娴熟得很。
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外面斜阳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怪不得周春说肚子饿了呢。
天朝的医院近旁,总是无一例外的密密麻麻的小馆子,什么营养餐呀,订制餐呀,招牌晃眼,这似乎是标配。
带她到了明爱医院后门的一条巷子里,最里间的一家餐厅。实话实说,离医院近了,我疑心重,这个不用说哈,大家明白我疑心什么;离得远了,我怕误了晚上上班还有和风衣哥见面。所以选在了最里间。
周春大方地挽着我的胳膊,朋友妻,不可欺,我甩了甩没甩掉,还惹得周春又嘟起了嘴。
但她走路没声音,注意过,她穿了双时下流行的坡跟鞋,内增高的,怪不得进太平间我没发现呢。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魔怔了,自从上次风衣哥说过黑鞋子的讲究后,我看人几乎先从鞋开始。
叫上菜,周春竟叫了一件啤酒。我说晚上要上班,周春说啤的养胃不醉人,由她。我其实还是一直心里不安生,太多疑问了,包括周春对我工作的那种熟悉度。
“云云,我被甩了,你收留我吧。”
周春一仰脖直接吹了半瓶,眼角竟有沁出的泪,和刚才的没心没肺判若两人。
我目瞪口呆,这也太直接了吧。
“二代有什么好,你永远只能当哈叭狗,但有人就是爱这调调。”
又是一口气,一瓶见底。
我地个妈俟,我忙说慢点。周春一笑说:“算了,说说你吧,还好吗?”
我胡乱地点点头,酒一口没粘。不是不够意思,是这剧情逆转得我无法再装进酒了。
大略是我那哥们甩了她,攀上了个二代,古老的爱情遭遇前程,当然爱情垫底,俗得不能再俗的情节。
周春不管我喝不喝,又吹开了第二瓶,鼓鼓的上围,几乎要撑开扣子绷出来。
哦,刚才她说的朋友圈,我确实发过,刚上班郁闷,写了几句歪诗发在了朋友圈:太平间里太平安,太平安下太平棺,太平棺里多情事,尽享太平对无言。本意是调侃我自己日日伴着一堆死人,背透了。没想到被周春看到了。
“别喝了,回去吧!”我饭也没心思吃了,尽想着晚上找风衣哥问个究竟,不然,我会真的暴炸的。
这当口第三瓶又见了底,周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哈哈地笑着说走呀。
是真醉还是装醉?
不管了,周春依然挎着我,一路摇摆众人侧目。
“摇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果果,我给小哥分一包,哈哈哈哈哈哈……”
我感到了我的心脏就要挤出胸腔了。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对乐曲有着天生的敏感,两次梦里的儿歌,一直印在我心里。这是我第二次做梦时,若晜在梦里唱给我的儿歌呀。
儿歌就是传唱的,或许周春小时侯也唱过,失恋了,想家了,所以记起来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咚咚狂跳的心。
上四楼,顶层,进宿舍。
周春几步到了床边,轰地一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四仰八叉,这风情的姿势,是个男人恐怕都得流鼻血。
可我没流在外面,流在心里。
“唉,我说周春啊,当真是你帮我收拾的屋子还有工作间?”
我终于忍不住了,还刻意地把太平间换成了工作间,免得这失恋的妞受刺激。
“帅哥,以后请叫我春春,春天的春!”周春嗲着声音对我招着手。
我凑过去,想来是她让我近点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事实证明我错了。
一双手如蛇一样地缠了上来,鼓突的双峰碰到了我的前胸,一阵狂跳,腥红的嘴快凑到我的嘴边了,那混着酒香的气,吹得耳根热浪滚滚呀。
双手本能地一推,弹得人心尖尖痒。
“急什么呀急!”
周春醉眼红唇嘴里呢喃着,整个人扭成一道起伏的山峰。
我咕地一声拼命地强吞进一大口唾沫,我的人生就一悲剧,我只能全吞下。
“不,不是,不,不是”,我慌慌急急地使劲离开,脸红到了屁股根。
“不要就算了”,周春呼地坐了起来,整个人突地冷了下来。
这女人,说变就变,刚才风情万种,此刻冷到骨头缝里。
什么要不要的,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你看我敢不敢要,我还真就说了,就把你当个送上门的便宜给占了又怎地。
这只是说在我自个心里的愤青话。但也有一半是真的,太象胡甜了,我无法忘记我第一个上过心的女孩。
我呵呵地笑着说:“酒醒啦。”
“我想醉,就是醉不了!”
周春突地冷冷地说。
我从小性子冲,大三的时候宿舍一起打架,冲上去一砖头给人脑袋开了瓢,硬是吓住了对面六个人,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
可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只是帮忙的我被当成了主犯,被学校通报批评加严重警告,并且要休学三个月。
一怒之下我跟辅导员大吵了一番,自己跑出了学校,想干一番大事业。
我憋着一股劲儿,心想难道我李青云没这份书念还会饿死?
结果在外面呆了两天,身上几百块钱就花了个精光,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
走投无路的我终于决定找个工作,就跑到了市里的人才市场转悠了一圈,结果发现那帮势利眼要求的工作都高,最少也要大专毕业,我这种光杆根本不符合要求。
我垂头丧气从人才市场出来,蹲在巷子口抽烟的时候,突然看到脚边一张被踩的脏兮兮招聘启事给吸引了。
罗岗路明爱医院,招聘夜班保安一名,要求年轻力壮,身高一米七以上,待遇丰厚,包吃包住,联系电话152XXXXXXX
包吃住?我乐的半根烟屁股都丢了,立刻捡起了这张招聘启事。
保安这份工作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只要包吃住还有工资,至少是能解决我眼前的困境了。
我揣着身上最后的几块钱,足足换乘了两趟公交车,才总算是到了罗岗路的位置。
明爱医院的位置就在公交站不远,我很轻松地找到了位置。
面试我的张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把脚放在桌上,一脸深沉地抽着烟,脚下是一堆烟屁股。
听到我说是来面试的,张主任登时把脚从桌上收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居然有些兴奋。
“今年多大,几月几号出生的?”
我虽然奇怪对方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二十四,九月十八。”
“五千块钱一个月,包吃住,做满一个月后加百分之二十的奖金补贴,怎么样?”张主任直接一拍桌子。
五千块?还有奖金和吃住?我一下子被这个大果子砸的懵了,这哪里是保安的工资,恐怕都比得上人才市场招的小白领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低着声音问:“张哥,这工作不会是干啥犯法的事儿吧。”
无功不受禄,一个保安给这么高的工资,不让我怀疑才有鬼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想”张主任笑着递过来一根烟,解释道:“放心,犯法的事情绝对没有,只是这夜班保安吧,比较特殊,非是你这种年青小伙子不行。”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张主任干笑了一声,“其实也没啥,就是看管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别让那些尸体出问题就可以了,由于晚上得跟一些死人待在一起,胆子小点的可不行。”
我一愣,原来这保安是要去看太平间的,这个原因倒也能够明白,毕竟现在人这么迷信,守在那地方总会有些瘆人。
“再给你加一千块钱补贴,怎么样?”看我没说话,张主任还以为我不大愿意,又补充了一句。
我寻思了一下,这一个月可就六千块钱了,做三个月能有一万多,回去的时候绝对风光。
看个太平间而已,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走过山路,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道会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行,我干了!”在六千块工资的诱惑下,我的屁股再次落到了椅子上。
“好小子,填下资料,今晚就可以上班了。”听到我答应,张主任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等我填完了资料,张主任突然神情严肃的道:“既然你接了这份工作,有几件事情我还是得嘱咐你一下。”
第一,里面的尸体不能随便乱动,特别是太平间最里面的房间里的那具,那是一个有钱人付了双倍费用寄放在这的,千万不能有问题!
我立刻点头,这个完全可以理解,死者为大,乱碰总是不好的。再说,我没事去乱碰那些尸体作啥呀。
第二,如果有人来领取尸体,一定不要收他的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要!”
我没说话,医院总有些收红包的规矩,会这样警告我也不奇怪。
第三,每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都要点香,而且一次点三根,不要多,也不要少,还要燃完了!
如果说第二个要求还算正常的话,这第三条规矩就显得莫名其妙了,我忍不住笑着问:“张主任,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不信这个。”
烧香拜佛?还在太平间里做这种事情?要是给我那些朋友知道了,指不定要笑的尿裤子勒。
“这个是硬性规定,可不是玩笑,只要你做好了这些,工资不会少你的,明白了吗?”张主任却格外严肃的盯着我。
见状,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烧几根香而已,我又不会掉块肉,反正有工资拿就可以了。
既然谈妥了事情,张主任也就没说什么,安排我在医院住了下来,第二天开始上班。
别说明爱医院的福利还真是不错的,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让我心里暗爽了好久。
上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
我美美的睡了个好觉,起来吃了点东西找张主任报道,正式开始了我的保安生涯。
张主任发给我一套保安服和手电筒,亲自带我去了医院北边的太平间。
第一天上班,张主任交待了不少东西,还特别叮嘱了我记住他那几个规矩,并且告诉我要点的香就在铁柜子里面,插进外面的香炉就好。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做好,其实心里没怎么当回事,这种仪式在老家见得多了。
最后张主任补了一句他会时不时地过来检查,我才知道偷不了懒,只能照做。
张主任走了之后,我自己转悠着打量里面的环境。
这栋太平间是老式的平楼,因为存放尸体,里面还有冰柜这些玩意儿,温度一般都保持的比较低,墙壁上面透着一股消毒粉的味道。
除此之外,太平间里最多的便是一排排整齐的铁架床,上面用白布遮住,但隐约能够看出人形,显然都是死去的病人。
最里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大铁柜子,跟小房间一样,显然就是张主任所说的那个有钱人家放的尸体了。
除此之外,平常这太平间也没啥人过来,工作倒是非常悠闲,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想起张主任的吩咐,就去打开了旁边的铁柜。
果然,里面放着一把线香,还有一个青铜香炉。
这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做的,居然是红色,而且味道浓的出奇。
我把香炉拿出来摆好,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红香,认真的插了上去。
更让我惊异的是,这香点燃后烧出的香灰居然也是红色,显得分外诡异。
一直接着点完了三根,我才把香炉收起来,算是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个没有啥变化的工作,香也每天都点,若不是工资高的话,恐怕我还真忍不了。
直到第三天,我点燃第一根香的时候,有个老头突然来了。
他进门就问:“小伙子,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笑着说大爷行啊。你把证明给我看看,我这就给你找。
这些铁架床上都有编码,开一张证明就可以把尸体领走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老头完全没理会我的话,又问:“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耐心解释道:“大爷,我们这里都是有规定的,必须有正规的证明和手续才能领尸体,不能随随便便带走的。”
老头听完这话,抬起手从衣服里抽出了一个老烟斗递到我面前说,“给你。”
我有些奇怪的说我不能要,老头才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当时只是觉得这老头可能脑子有点毛病,就没怎么理会,第二天晚上,又来了一个剃着平头的小年轻人,走进来便问:
“可以把我的尸体还给我吗?”
眼前的独眼黑乌鸦让我原本还算安稳的心情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先前那条奇怪的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狗,只是让我感到诡异的话,这只乌鸦的出现,就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了。
为什么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物,都会丢了一直眼睛?网上传有虐猫虐鸟的,难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无论怎么看,这村子里都充满了不寻常。
那乌鸦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扑腾着翅膀再次飞起,和先前的黑狗一样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看了看风衣哥,他脸上的神情此刻也是格外凝重,不由得让我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
风衣哥可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高手,如果出现了他都解决不了的东西,那我就完了。
“黑狗眼和乌鸦眼都是传说中能够开启阴阳眼的东西,但是现在它们的眼睛都被人挖走了,看来我们没有来错,这村子里面确实被动过手脚。”风衣哥说这话时,脸上乌沉一片。
“阴阳眼?就是能看见鬼的那种?”我瞪着眼睛,这个称呼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可惜一直没认为过是真的。
这种记忆依然来源于王大爷的冤死。那时侯小,只听人说,王大爷有阴阳眼,总是在房门外偷看他儿媳妇洗澡,一丝一毫,看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但又说没有人真的看到过这事。
最后,据说是被她媳妇发现了,一盆洗澡水兜头泼下,老爷子当即气得倒地不起,最后就死了,才有了那做法的后事。
但也有另一说,说他媳妇是恶孽托身,来祸害整个村子的,亏了王大爷有阴阳眼,早早地发现了看穿了,所以一直紧紧地看管着,不让他媳妇为害乡邻。其实王大爷就是被做法的老头拖走的那黑狗的转生。
最后,他媳妇硬是用洗过阴身的水破了王大爷的阳身,所以就死了。而那通法事,是王大爷拖灵交待的,目的也是为了镇住他的媳妇。
反正不知道真假,倒是一直印象挺深。
现在,在这个怪村子里,再次听风衣哥提起阴阳眼,我倒是有几分相信当时后一种说法了。
此时,风衣哥点了一根烟,吐了口气说道:“那只是阴阳眼的一种能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特别是狗和乌鸦,一般都有着不一样的能力,也就是通灵。”
“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会流传出牛眼泪能够让你暂时看见灵魂,因为牛,狗这些东西确实有这种能力,但是它们智力低下,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刚刚我们遇见的狗和乌鸦眼睛都瞎了一只?”我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想起先前遇到的一幕,还是觉得背脊发冷。
风衣哥突然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的道:“因为有人不想让这些动物看到一些东西!”
“你是说,这些动物的眼睛,都是被人挖掉的?”我有些恐惧的问。
先是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然后这些动物还各自被挖掉了一只眼睛,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胸口上的印记刚刚长出来的时候,不就是有些像一个眼睛的模样吗。
联想到黑狗和乌鸦那奇怪的眼睛,风衣哥说诅咒的源头在这村子里似乎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也是多了几分信心,只要解除了诅咒,我就能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
古碑村的区域不大,只是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村子的地形是往下走的凹形,整个村子里面倒是没有那奇怪的白雾,只是透着一股阴冷。
想想也是,全村人都死了,这个村子也就这样荒落了下来。反而是像黑狗这样之前存在于村子里的一些牲畜还活着。
风衣哥掏出了一个罗盘样的东西,旋即鼓捣着什么,开始带着我绕着村子转圈。
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没过一会儿,风衣哥在一处坡地之前站住了身子,示意我也停了下来。
我一看,坡地之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土坑,刨的非常粗糙,旁边还堆着一大堆泥土,显然是被人为挖掘的。
坑洞是长方形,而且非常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挖出来。
风衣哥一脸慎重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泥土,旋即点了点头:“看来没错了。”
我不明白的问:“什么没错?”
风衣哥站起身来,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问道:“你觉得这个坑像用来放什么的?”
我往坑里瞄了好几眼,这个坑洞呈长方形,挖的又深....
“棺材!”我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风衣哥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那青铜棺材,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风衣哥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没回我话,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有些迟钝。
围着坑绕了一圈后,风衣哥没回我这句话,直接跳到了坑里,过了一会儿,他从土里的深处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我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风衣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我见到他掏出一瓶白色的液体,倒在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上。
说来也奇怪,这白色液体一倒上去,那黑色的金属块顿时便跟淋了洗洁精一样,一块块掉了下来。
我才看到这居然是一块玉,血色的玉,而且它的模样,很像一只眼睛。
我和风衣哥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我立刻把胸口处的衣服一拉,露出了那个红色印记。
风衣哥面色有些古怪的将手上的玉靠近,果然发现,这玉的形状,跟我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不行,烫!”
我下意识地双手往外挡,是真的,我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呼地逼近胸口,这突然的感觉我真的很害怕。
风衣哥没有理会我的大惊小怪,旋即收回血玉,仔细地端祥着。
如果要形容起来就是,这玉就像是一块烙铁,硬生生的把印记烙在了我胸口。
“风衣哥,这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那还心有余悸的灼热感,我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问道。
风衣哥突然盯着我看,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我一阵阵心里发虚。
我忍不住再次主动开口问:“哥,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风衣哥突然开口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你是不是童子之身?”
“问这个干啥……”
我闻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哥虽然帮兄弟打起架来豪情万丈,但是对付女生还真没什么本事,所以现在还是个处男。
原本还想掩饰一下,不过看风衣哥满脸严肃的样子,我想他大概不是故意想嘲笑我,于是也就不敢撒谎,认真的点头道:“我是。”
脸快红到屁股根了。
风衣哥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低头自语道:“那就没错了,只有童子之身,没有沾染任何污垢,也没有泄露一丝元阳之力的人才会被下这种阴瞳姻缘咒。”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风衣哥跟我解释道:“你听过冥婚吧,就是让已经死去的人成亲,在以前年代的大户人家若是有孩子过早夭折,父亲怕他在另一个世界孤单,便会为其安排一桩冥婚,让死人在地下成亲。”
我焕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的那个青铜棺里的女尸穿着红色的嫁衣!她应该就是你说的所谓冥婚,可是那冥婚的棺材怎么会埋在这里?”
风衣哥不说话,抽了大半根烟才继续说道:“这桩冥婚没那么简单,否则女尸也不可能能够被炼制成活死人,这说明她死之前有着很大的怨念,并非是正常死亡的,我怀疑....她是被人强行活葬,以完成这桩死人婚!”
风衣哥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活葬冥婚?那不是说那女尸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的封进了青铜棺材,最后才在地底下死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见到红衣女尸时的感觉,那时候我感觉心里非常难受,但偏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耳边似乎又飘来了我晕倒之前那女尸如泣如诉阴森森的话语。
现在听风衣哥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那红衣女尸其实也挺可怜的。我不是个滥情种,但当时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还真的邪了门了。
风衣哥好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瞥了我一眼道:“你可怜她?知道那些村民是怎么死的么?都是死在这具女尸的手里,因为他们挖出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傻了,问:“不是传言说是发什么瘟疫死的么?”
“瘟疫个屁。”风衣哥握紧了拳头,明显有些激动,““被活人之身下葬,再加上这块阴瞳血玉镇压魂魄,让其不得超生,又用青铜棺材封尸气,在地下埋了这么久,再被挖出来,呵呵.....那样的东西连我都觉得恐怖。”
“但是没想到死去村民和青铜棺材都会被运到那医院的太平间,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到了这里.....”
风衣哥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登时一变:“不好!”
我听得正津津有味,冷不丁风衣哥这么一喝,也是一屁股跳了起来。
“进村,快进村!”风衣哥脸上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就连一直保持的那冷冰冰的神情都已经消失。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二话不说跟着风衣哥就往村子里面冲去。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原本弥漫在村子周围的白雾,像是被染成了墨汁一般,正在慢慢的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