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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无纵我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未苏周砚怀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无边妄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惜无纵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未苏还没动,暴脾气的秦愫已经腾地站起来,一把拉着她就跨进了对面的包厢。走到周砚怀身旁,秦愫瞥了眼许栀宁,“你是新来的职员?这位是周太太你不认识?这位置你让开,坐一边去。”许栀宁脸上的笑容定了定,看了眼漠然的周砚怀,她才起身坐到一边去,“是我口误,周太太请坐。”沈未苏不稀罕别人坐过的位置,秦愫却按着她肩膀,将她推到了周砚怀身旁。周砚怀没说什么,只抬手叫服务生添餐具。夫妻俩没有对话,包厢里其他人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冷场中,就听坐到角落里的许栀宁轻笑着开口,“那王主任,画展场地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对面的人客气地说,“哪里,嘉宁艺术中心能举办许小姐在国内的首场画展,是我们的荣幸。”沈未苏看了眼笑容温雅的许栀宁,才想起来她好像是学画画的...

章节试读

沈未苏还没动,暴脾气的秦愫已经腾地站起来,一把拉着她就跨进了对面的包厢。
走到周砚怀身旁,秦愫瞥了眼许栀宁,“你是新来的职员?这位是周太太你不认识?这位置你让开,坐一边去。”
许栀宁脸上的笑容定了定,看了眼漠然的周砚怀,她才起身坐到一边去,“是我口误,周太太请坐。”
沈未苏不稀罕别人坐过的位置,秦愫却按着她肩膀,将她推到了周砚怀身旁。
周砚怀没说什么,只抬手叫服务生添餐具。
夫妻俩没有对话,包厢里其他人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
冷场中,就听坐到角落里的许栀宁轻笑着开口,“那王主任,画展场地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对面的人客气地说,“哪里,嘉宁艺术中心能举办许小姐在国内的首场画展,是我们的荣幸。”
沈未苏看了眼笑容温雅的许栀宁,才想起来她好像是学画画的。
听说她很有天赋但是家境困难,周砚怀就一路资助她出国留学。
嘉宁艺术中心,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文化地标,她们舞团想到这来做演出,都要低声下气地托人排场排期。
现在许栀宁想开画展,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谈成了,靠的,还不是周砚怀的钞能力。
一旁的秦愫也看得明白,小绿茶在这耀武扬威呢。
凉凉一笑说,“许小姐哪天开画展?我认识的朋友多,都叫来给你捧捧场,免得到时候太冷清了不好看。”
许栀宁听到前面几句还保持微笑,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没了表情,淡淡说,“谢谢,如果有余票的话。”
秦愫正兴致勃勃准备再跟这小绿茶对线几轮,就看到一旁的周砚怀投来沉锐的目光,满含警告。
秦愫虽然脾气爆,但脑子还是拎得清,在A市混,得罪了周砚怀绝对没好果子吃。
沈未苏适时地将餐单递给她,“加菜,不用给他省钱。”
说完,未苏转头看着对面的王主任,柔声道,“王主任,既然你跟我老公很熟,那能不能让我走个后门啊?”
女人声线清甜妩媚,那柔光氤氲的眸子好似一汪水,看的人一下子就坠入其中,王主任一下子有些结巴,“当,当然可以。周太太尽管说。”
“我们舞团想去贵中心演出,一直没有排到场地呢。”
王主任连忙查阅记录,直接将排表给她看,“这些日期,周太太随便选。”
沈未苏很快选好,递过去,一笑,“谢谢王主任。以后我们舞团有需要,我可不可以直接联系你?”
那一笑,端庄又不失柔媚,王主任心神一荡,痛快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被当成了垫脚石的周砚怀坐一旁喝茶,沈未苏聊得起劲,一歪身子,带着甜香的发丝飞快拂过他手背。
为了让旁人卖个面子,一口一个“我老公”喊他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秦愫看着沈未苏轻松就将焦点夺回来,忍不住心里对她竖大拇指。
就知道,这妖女不可能服输的。
门又开,服务生端上精致的黑色砂锅。
刚放下,角落里被忽视半晌的许栀宁忽然指着盖子上的水珠,出声说,“餐具怎么没擦干净?”
众人才想起来她的存在,纷纷看了过去,只是目光都带了一丝异样。
许栀宁正想表示大度说没关系,就听见服务生解释说,“女士,食材高端的椀物在盛上来时,都会在食器顶部洒上一些水珠,以表明在传递过程中没有被打开过。”
许栀宁脸色一僵,像被蜇了一样收回手。
刷存在感却露怯,秦愫看热闹,沈未苏不以为意,周砚怀却安抚似的开口,“快吃吧栀宁,下午你还要去治疗。”
许栀宁立马恢复了精神,“那,你还陪我吗?”
周砚怀瞥了眼旁边捏着小瓷杯喝酒的沈未苏,衬衣松散的领口下,她那一截脖颈和锁骨白得晃眼。
他松了松领带,有些走神地说,“我有事。让景宽陪你。”
能让周砚怀贴身助理景宽亲自陪同,也是莫大的面子,因而许栀宁并不见失落,脖子又扬得高高的。
吃了饭,沈未苏和秦愫先走。
两人都喝了酒,互相挽着,秦愫一出门就说,“苏苏,论外貌气质见识,你都是稳赢的。但那个女人是个有手段的,我怕你个直性子斗不过她。”
沈未苏轻笑,“我跟她斗干嘛。”
秦愫其实也看不懂她,被个女人这么蹬鼻子挑衅,换做一般人早就炸了,但沈未苏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苏苏,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跟周砚怀结婚。”秦愫一叹,“要是为了保住你母亲,其实还有很多选择的。最起码我敢保证,你要是嫁给我哥,他绝对不会这样对你。”
沈未苏但笑不语,老冯已经打开车门等着,她俯身坐到后座,在宽敞的空间舒展了一下四肢。
这时候她有点感谢周砚怀的安排了,豪车配司机,不比自己每天开着小车挤车流好太多?
她微醺地合上眼,懒懒说,“老冯,先送秦小姐回家。”
周砚怀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未苏脱了高跟鞋,赤脚歪在靠椅上,两腮粉白,双唇微启,呼吸间胸脯一起一伏。
他眼眸定着,掏出车钥匙递给老冯,“你开我的车,送秦小姐。”
秦愫看到周砚怀就没好气,翻着白眼道,“哦对了,上次给苏苏拿的东西,我回头再给她别的,毕竟她也没见过。”
看到周砚怀脸色一沉,秦愫顾不上会坑好友,满意地溜了。

坐在驾驶席里的景宽深刻感觉到了修罗场的氛围。
一个小时前,他就开车载着周砚怀回到澜苑了。
沈未苏不仅没让老冯去接,晚归时还搂着个男人的腰坐着他的摩托,下车后,两人还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关系十分亲近。
而且,她在看到周砚怀之后,反应很淡,甚至没走过来。
就那么隔着一段距离瞧着他们,像是看着个随意遇见的陌生人。
景宽坐在车里,空调吹得人后背直冒凉风。
他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周砚怀,下颌线紧绷着,嗯,很冷。
景宽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沈未苏面前,“太太,先生来接你回老宅。”
沈未苏才抬了抬眼角,语气懒懒的,“哦?”
“大小姐一家度假回来了,老爷子让过去吃饭。”
沈未苏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了,原来是周父有话,周砚怀才会出现在这里。
她正要走向车子,景宽提醒,“太太,是否换件衣服?”
沈未苏低头看了眼,为了跳舞方便,她里面是一件紧身的背心,外面敞穿着宽松的外套,有点儿低胸,回去见老人,确实不太合适。
她很快回去换了身得体的套装下来,景宽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她坐了进去,顺手掏出化妆包来补补妆。
车子平稳行驶,车里静得连喘气儿声都能听见。
沈未苏迅速画了个淡妆,头发挽了,淡色的唇釉一抹,完全是端庄明艳的富家千金范儿。
聂家在落败之前,也是城中望族,她自小虽然过得波折,但在外婆膝下,拥有的教育和物质水平都是很好的。
她沈未苏现在虽然没钱,但绝对有底蕴和气质。
她弄完了,靠坐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高昂着头,务必让自己姿态高傲。
窗外夜景流离,光线从一旁周砚怀腕上的手表上滑过,折射出炫目的光辉——
嗯,八位数的定制表。行吧,好像底蕴和气质瞬间也不那么要紧了。
一路无话,景宽终于将车子驶入周家老宅,看着夫妻俩一起下了车,才感觉车内的窒息感消失了。
周砚怀也没理会沈未苏,步伐不急不缓地迈上台阶,沈未苏保持着两步距离在后面跟着。
看着他那淡漠的样子,心想着装什么呢,高高在上的,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似的。
腹诽归腹诽,两人一起踏入门口,下一秒,沈未苏还是上去挽住了周砚怀的胳膊,唇角也换上了娇娇媚媚的笑容。
周砚怀对她的秒变脸习以为常,甚至在同一秒,弯起手臂送向她。
两人瞬间成了恩爱夫妻,默契地一起踏入周家客厅。
周砚怀并非家中独生,他上面还有个姐姐。
沙发上,周琼姿正和周母聊天,一袭白色套裙,气质华贵冷艳,当之无愧是A城的第一千金。
看到周砚怀到了,她冲着弟弟点点头,“砚怀来了。”
完全无视沈未苏。
周砚怀应了声,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佣人,又扶着沈未苏的腰,“我开会迟了些——姐夫也回来了?”
周琼姿看了眼楼上,“跟爸在书房谈事,叫你也过去。”
周砚怀拍了拍沈未苏的腰,让她到沙发上坐下,淡声道,“我上去一下。”
看着周砚怀上楼去,周琼姿和周母碰了下目光,都端起茶杯去喝——
第一句话先把迟来的原因揽到自己身上,上个楼也要对老婆有交有待,这是在提醒她们呢——他不在的时候别怠慢了他的人。

沈未苏匆匆赶到医院,半天才找到诊室,她一出现,两个狱警就一脸戒备地盯着她。
警告地问,“你是聂红音的家属吗?”
那目光太过严厉,沈未苏下意识地裹了下单薄的外套,没吭声。
对方皱眉头,“问你话呢!”
沈未苏正失神,身后匆匆的脚步声赶来,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太太,这位是刘律师,让他处理吧。”
沈未苏抬头,见到景宽那张干练的脸,无依无着的心才落下来一些。
刘律师她也见过,态度很和善,“周太太,您母亲的病况稳定了,您要去见她吗?”
见沈未苏静默半晌,刘律师了然地走开去办手续了。
景宽看着沈未苏脸色发白的样子,温声道,“太太,周先生在楼下。”
——
沈未苏上了车,车里暖和,她才意识到外面真的好冷。
周砚怀坐在一旁正打电话,坐姿稳健,声调安定,“好,麻烦周监照料一下。有任何情况随时沟通。”
过了会儿,他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女人。
花裙子配格子外套,胡乱穿搭,不是她平日精致得体的风格,看得出来出门时很着急。
闻到她身上透出一股酒气,周砚怀皱了下眉头,收回视线,“都处理妥当了,以后那边有事会直接打给景宽。”
沈未苏没吭声,今晚突然特别冷,她穿太少,冻得现在还一身鸡皮疙瘩。
周砚怀抬手碰了下西装,“白天......”
有些走神的沈未苏忽然嘴角一动,脸上有了表情,却是淡淡一笑,“周先生,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贸然去打扰你们。”
周砚怀眉头皱着,沈未苏淡然地靠在座位上,“希望你不要迁怒我的朋友,她不知道我跟你的婚姻只是交易。”
周砚怀将手放下来,窗外的灯火从他俊漠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讥诮道,“你倒是清醒。”
不清醒行吗,手腕子上的手印还在呢。
沈未苏嘴角的笑意加深,可看到车窗上自己的样子时,又瞬间隐去了表情——那笑容可太难看了。
一路安静得让人呼吸不畅,车子终于驶入澜苑。
沈未苏下车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她靠在门旁,看着周砚怀,“周先生,虽然我不介意你找别人,但是呢,在协议到期之前,我还是希望你的私人感情稍微低调一点。节外生枝对大家都不好,是吧。”
周砚怀看着她那洒脱的姿态,深邃的脸庞在昏暗里阴郁不明,他转头吩咐景宽,“开车。”
沈未苏也不再耽误他时间,关了车门,转身走了。
车子一路驶出澜苑,车里气压比较刚才更低冷了几分。
景宽瞄了眼后座的周砚怀,见他手机在一旁座椅上闪烁着,他却没理。
转头,景宽手机也响了。
看了眼,他接通。
那头传来许栀宁无助的声音,“景助理,砚怀在忙吗?我突然好不舒服,你能替我告诉他吗?”
景宽透过后视镜,对上周砚怀那幽冷的目光。
他收回视线说,“许小姐,周先生确实在忙,我现在过去看你。”
那头显然失望,景宽收了线。
后座,周砚怀半张脸隐在昏暗里,幽深面孔透出几分阴沉。
景宽心里一叹——三年前,沈未苏找上门来,和周砚怀谈条件定下婚姻,以庇护她在狱中的母亲。
这逢场作戏的三年,他是眼看着这位周先生的心思变得越发捉摸不定......

天色不早,沈未苏起身下楼。
外面下了挺大的雨,风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的衬衣吹透了。
三年前那晚,也是这样的风雨交加。
她站在周砚怀面前,雨湿透了满身,一边发抖,一边咬着牙说,“周砚怀,你得娶我。”
他觉得可笑,“理由?就凭着那一夜?”
“对。那是我的第一次。”她那时一定像个疯子,“你不是正要接手周氏吗?你也不想这个时候出现对你不利的传闻吧?”
未苏被风吹得发抖,周砚怀就是那个时候讨厌她的吧。
他说她手段脏,这个周太太来的,确实挺上不得台面的。
“未苏小姐。”聂家阿姨将她思绪打断,一边给她送伞,一边说,“前几天整理旧物,发现了不少您母亲的东西,老太太让问您怎么处理。”
“扔了吧。”沈未苏冷淡道,正要撑伞下台阶,忽然又顿住,“......我去看看。”
沈未苏跟着阿姨上了阁楼,里面暗暗的,还很冷。
她走到一个大箱子旁,里面都是些衣物和化妆品。
虽然有几年了,但清一色的名牌,有些甚至标签都没剪。奢靡又任性,完全是她母亲的风格。
东西都没什么特别,她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
合上箱子,刚想叫阿姨扔掉,却发现阿姨已经不在。
想开门,门却从外面锁住了。想找自己的包,包也没了。
沈未苏看看这紧闭的房间,顿时气得想笑。
——
城市陷入一片狂风暴雨中。
雨刷摇摆,周砚怀坐在车子后座,拿着手机看资料。
景宽往后瞄了眼,见他心无旁骛的,半晌忍不住问,“周先生,要去哪?”
周砚怀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份工资发得越来越不值了。”
景宽汗颜。
按平常,周砚怀是要回自己单独的住处的,沈未苏住的澜苑,他不常过去。
但今儿个太太去了聂家,聂家人难缠,太太虽然不是个吃亏的,但每次过去总要弄得不太愉快。
周砚怀以往都会陪沈未苏回聂家,看起来是为了做做样子给两家人看,但他在场又何尝不是在给太太撑腰。
就算夫妻俩刚闹了别扭,他还是一口答应了聂老太太的邀约,后备箱现在还放着给聂老太太准备的厚重礼品。
景宽见周砚怀一脸冷淡的样子,最后多嘴说了句,“周先生,老冯自己开车回去了,太太说要住下——这也稀奇,太太这些年从来不在聂家留宿的。”
周砚怀淡漠的眉宇果然一抬。
——
夜里气温骤降。
客厅里,聂姒今穿着掐腰的吊带连衣裙,整理着头发匆匆走下来。
正看到周砚怀撑伞进门,他穿着中长款的黑色风衣,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行走间身姿挺括,精贵俊雅。
身后灰蒙蒙的雨幕,仿佛瞬间就被点亮了。
聂姒今赶紧迎过来,看着他肩头被淋湿的一片,“砚怀,这么大的雨......快过来,我给你擦一擦。”
周砚怀直接停在门口,没往里走,淡淡地抬头看了眼楼上,“我来接未苏。”
聂姒今神色一凝,随后一笑,“她早就走了啊。砚怀,你坐着歇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不必了。”周砚怀掏出手机,直接给沈未苏拨过去,却是已经关机。
他眉头微蹙,问,“她几时走的?”
“走了好一会儿了。”聂姒今道,“奶奶本来想留她住下,不过她说不习惯,逗留了会儿就走了。怎么,她还没回家吗?这个沈未苏,这么大人了,乱跑也没个交代。”
聂姒今正不满地指责,忽然触上周砚怀冷彻的眼眸,莫名地嘴上打了个结巴,“可能......可能雨太大,她被耽搁在外面了?”
周砚怀负手立在那儿,淡漠无温的目光却压迫感十足,“聂小姐最好叫佣人上去找找,也许未苏贪杯,喝醉了跑到哪间客房睡觉。”
聂姒今眼珠不由自主地转动了一下,周砚怀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可她不甘,也不敢。
周砚怀淡淡拂了拂袖口的水珠,深邃眸光要穿透她一般,“或者,我就在这等她。”
聂姒今下意识地后退,看着周砚怀那神色,她就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暗暗咬牙,“我叫人去找找。”
片刻后,阁楼的门打开,一股凉风忽地涌出来,头上敞开的天窗还在往里涌入冰凉的雨丝。
周砚怀两步跨进来,看到窝在角落昏沉的沈未苏,他脸色一沉,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
开门的佣人吓得连声说,“周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未苏小姐还在里面,风把门刮上了,我以为她早就走了......”
聂姒今看着周砚怀阴沉的脸色,也想开脱几句,他却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抱着沈未苏就大步离去。

室内一片寂静,手机里,好友贼贼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沈未苏哪料到周砚怀竟会回来,这一刻简直社死,抬手切断了视频。
周砚怀慢步走过来,抬手扯开几粒衬衣扣子。
沈未苏翻翻眼睛要起身,腰却被他揽过去,“我看看。”
说着,他握住她受伤的手腕,长指摩挲着那细瓷似的肌肤,那力道很轻,叫人生出几分被疼惜的错觉。
“我把老冯调给你,以后别自己开车。”
老冯可是他御用多年的司机,沈未苏收回胳膊嘲弄一笑,“周先生可下血本了,我答应你不跟爸爸告状就是了。”
周砚怀神色不明地凝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说着,脱了外套进了浴室。
沈未苏听着水声,知道他这是要留宿的意思——他最近一个月都没回来过,为了保护那女人,可真是甘愿委屈自己。
心里一股气怄着,她走到浴室门口想跟他吵几句,忽然就想起来,结婚时他就明确说过,能给她的,只有周太太的身份,别的不要奢求。
寻常夫妻那样明明白白吵一架,也算奢求。
水声停了,周砚怀在里面说,“拿套睡衣给我。”
沈未苏才不伺候他,抬步要走,浴室门忽然开了,麦色的长臂一把将她拉进去。
睡裙很快被弄湿,沈未苏气恼地推拒他,“你没人性,没看我手伤了吗?”
“医生说只是一点擦伤,我不碰你手。”他嗓音低得令她颤抖,“不是怨我让你独守空房?”
沈未苏微愣,他过后又回医院问了她的情况吗?
周砚怀细细噬咬着她的唇,“她回来看病,很快就走。你别闹......”
不争气的,那一句“别闹”落下来,沈未苏竟然周身一软。
......
一早,沈未苏醒来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下了楼,周砚怀正在厨房弄早餐,单手打鸡蛋,很是利落。
她靠在门旁看着那矜贵从容的身姿,想起昨晚,因她手伤了,他没像以往要得那么凶狠,体验竟是久违的柔情蜜意。
周砚怀这人,渣了,又不完全渣。
她拿着三明治咬了几口,就听见周砚怀手机响,他头也不抬地叫她,“接。”
沈未苏把他电话拿起来一看,是周父发来视频。
她接通后,那头愠怒的脸愣了下,再看看小夫妻竟然在厨房里一起做早饭,转瞬间就和煦下来,“苏苏,我怎么听说昨儿个你撞车了,怎么回事?”
周砚怀转身靠在流离台上,目光投向她,寂静却颇有重量。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的体贴瞬间都有了缘由。
沈未苏觉得手里的三明治索然无味,放回盘子里,脸上笑意无温。
她扬扬胳膊,向周父解释,“让爸担心了,我就是和人剐蹭了一下,手上破了点皮,没事的。”
周父见她确实无碍,叫周砚怀过来,“苏苏上班的地方也不远,我看以后你来接送她。”
沈未苏脱口拒绝,“不用了爸,我还是觉得自己开车方便,车技多练练就好了。”
周父又说,“砚怀,你最近把别的事放一放,好好教教苏苏怎么开车。”
沈未苏随便一个话题岔开了,三两句就把周父哄得忘了这茬。
她的伎俩被周砚怀收入眼底,他靠在一旁,眸光淡漠凉薄。
沈未苏挂了电话,一眼就瞥见屏幕提示未读的信息,“许小姐的医生今天到。”
顿时有点反胃,她将手机丢给他,他也懒得再装,看了一眼信息,立刻就拿了外套走了。
外面车声远去,沈未苏扭头回房间。
路过垃圾桶,她忽然看到好友寄来的东西被扔了进去,皱眉拿出来,明晃晃地摆在茶几上。
她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周砚怀渣了,渣得彻底。
电话在床头响,她过去接了,那头人急声叫,“未苏救命!我扭伤了脚,这次的演出你能替我上吗?”
那头不迭哀求,“我知道这场戏跟男舞者的亲密动作多了点,但这都是为了艺术,你能不能跟你丈夫商量一下......”
沈未苏打断,“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