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风偏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洲第一医院是一座四层的欧式楼,里面的设计十分先进。不仅通了暖气,每层还设置了公共厕所。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是屎!是屎!”“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
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
“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
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
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
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
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
“是屎!是屎!”
“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
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
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当人,就更别说警察厅的这些特务们了。
在这群鬼的伤兵眼里,警察厅的这些人就是他们手底下的狗。
如今,狗把病房占了不给他们用,还用金汁浇他们,这还怎么忍得了?
当即,抡起拳头便往特务们身上招呼。
受伤的、没受伤的、轻伤的、重伤的,只要还能动,就死命的打眼前的特务。
特务们哪里想到会发生这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鬼子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只看到鬼子后面,有个拎着桶的人一闪而过,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做完了这一切的东风几人,趁着走廊上鬼子和特务在混战,悄悄越过了人群,摸进了特护病房。
特务们知道特护病房里的,不是那个南方来的送金人,而是他们的人。
所以在鬼子伤兵们和走廊把守的特务发生冲突的时候,看守特护病房的那四个特务也跟了出去。
此时的特护病房内,只有一个正在给冯褚南打电话的特务队长。
还是背身对着门口的。
以至于东风四人进了特护病房,那个特护队长还在专心的打电话。
“处长,宪兵队送来的伤兵要进特护病房......”
......
“已经让兄弟们拦着了......可拦不住啊!”
......
“处长您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谁?”
特护队长顿时一个激灵。
特务处的人他都十分熟悉,听声音,刚才说话的人绝不是他们特务处的人。
可外人,又怎么进得来?
他这辈子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了,刚喊了一声‘谁’,便觉得脖子一凉。
“你是......”
脖颈被一刀划开,鲜血汩汩外流。
特务队长一手握着脖子,一手指着身穿棕色西装的东风,不甘的倒了下去。
东风则是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冯褚南笑道:
“冯处长是吗?我替革命军在这儿,向你老娘问好。”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看向一同进来的,一万、七条、五筒三人。
“兄弟们,开始干活了。”
“七条,你找东西堵门。一万,你准备东西破窗。五筒,你和我给床上这家伙打包。”
整个东风小队,来满洲第一医院的一共有六个人。
除了东风在内的四人进了医院,另外两人被安排去偷特务们的轿车了。
反正车在院子里停着,没人看守,偷起来很容易。
当然,二人除了偷车之外,还在剩下的车里放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此刻,人就在车里。只要特护病房这边一破窗,两辆车就能立刻开到窗下,带着东风几人离开医院。
......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响起。
“轰!”
满洲第一医院内的那座红色小洋楼内,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东风透过窗子瞧了一眼,神色顿时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快,快破窗!”
赵本善和他交代过,要在红色小洋楼爆炸时动手破窗,将人往外运。
只要将人送下去了,其余人顺着窗口往下一跳,上了车就走了。
可刚刚,在厕所里造金汁耽误了不少时间。
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
时到如今,红色小洋楼炸了,可他们却连人都没打包完。
东风赶忙用被子,将病床上的刘二柯一裹,再用病房里的扎带缠住躯干和腿,做成了一个简易吊篮。
东风和五筒二人,一人拽着一条扎带,将人顺着窗户往下送。
“一万,你去帮七条守门。”
......
特护病房外,鬼子们和特务们也被这一声爆炸惊到了。
尤其是那些鬼子宪兵。
“炸了?又是哪里爆炸了?”
“是革命军吗?是不是革命军又来炸我们了?”
奉天神厕前的一连串爆炸,让他们从快乐的小鬼子,变成了惊弓之鸟,是听不得半点爆炸的声音。
此时,医院再次发生爆炸,让他们瞬间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只以为革命军又来了,他们又落入革命军的陷阱了。
倒是一直被打的特务中,有人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都别打了,是革命军,是革命军来抢人了!”
这一嗓子提醒了特务,革命军会趁乱去特护病房救人。
怪不得鬼子伤兵会来这里,怪不得鬼子伤兵会被人泼了金汁......
原来这一切,都是革命军在搞鬼。
说不得此时,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说不得,那个假送金人已经被救走了。
但这些被鬼子痛揍了一顿的特务们,还是颤颤巍巍的掏出枪来,扶着墙、跳着脚往特护病房蹦。
“妈的,门被堵住了,快跟我一起撞门。”
......
此时,简易吊篮只放下去了一半儿,楼下接应的二人还够不到人。
东风看着特护们在撞门,心里后悔的要死。
“火力压制!快火力压制!”
连忙命令一万、七条二人,对门口火力压制。
特护病房的门是木门,子弹穿过去一样能打死人。
二人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特务。反正,门上的弹孔中,隐隐有不少血迹。
里面开了枪,外面的特务也反应了过来,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
也学着一万、七条的样子,对着特护病房的木门胡乱开枪。一时间枪声四起,子弹在特护病房里乱飞。
而病房里的东风四人,早已在特务们开枪前,从窗户跳了出去。坐上楼下接应的车,离开了医院。
特护病房里有两扇窗户,此刻却被窗帘挡的死死的。每扇窗户旁,各有一个特务倚墙站着。
时不时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观察窗外的情况。
除此之外,门口还有两个特务守着。
赵本善刚进到特护病房,四名特务的目光齐齐聚到赵本善身上。
一旁的田秉文见状,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来给病人做检查的,做检查的。”
特务倒是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就允许进过去了。
......
赵本善缓步走到病床旁,低头一看,入眼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嘴角更是渗出丝丝血迹,枕头边,还有刚吐出的一大滩。
显然是受了大刑的。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这就是那个送金人吗?
真年轻啊!
只是赵本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其实是警察厅特务处处长,冯褚南特意安排的假送金人,刘二柯。
赵本善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进的特护病房。只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便俯身给刘二柯做起了检查。
缓缓掀起刘二柯盖着的被子,赵本善不由得眉头微皱。
新换的病患服上,隐隐显现血迹。
随着赵本善将病患服缓缓打开,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每掀开一分,刘二柯脸上还是会抽搐两下。
直到完全展开后,便是赵本善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密布的鞭痕,还渗着血。其中还交替着,好大一片被烙铁烫熟了的皮肉。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吐血才怪!
只是他身上的这些伤,看样子有点儿太新了,都是些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伤。
“田主任,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去叫几个护士过来帮忙!”
赵本善刚要叫外援,病房里的特务立刻制止。
“不行,只能你一个人来!”
说着,指了指田秉文。
“你,把药箱留下,然后滚蛋!”
田秉文见状,只得朝赵本善尴尬的摊了摊手。
“老赵,这......我也没办法。”
见特务态度强硬,田秉文又是一副退缩的样子,赵本善只得拿过药箱,一个人给刘二柯上药。
虽要多费些工夫,倒也方便了赵本善观察病房里的情况。
......
时间一点点流逝,特护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赵本善涂抹药膏的轻微响动,和病床上的刘二柯,不时倒吸冷气的声音。
赵本善也在给刘二柯上药的时候,偷偷观察病房里的四个特务。
发现不论何时,这四个特务中总有一个在盯着自己。
“还要多久才能完事?”
一个特务等的不耐烦了,朝着赵本善吼道。
“马上了,我收拾完药箱就走。不过他伤的很重,以他如今的情况,最少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快点!”
特务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后,转头和身旁的特务发起了牢骚。
“都他娘的几点了,怎么还不给咱们把饭送过来?那帮没良心的是不是想饿死咱们?”
面对特务的催促,赵本善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不想就在赵本善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刘二柯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死死的抓住赵本善的胳膊。
赵本善低头看去,只见病床上的刘二柯突然睁开了眼睛,嘴唇张了又张,口中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
“万里…长城…万里…长......”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最后的那个‘长’字说出口,人又倒回了病床上。
这一句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话,却如同重锤般敲在赵本善心头。
接头暗语!送金人的接头暗语!
随着这一句暗语出口,赵本善可以确定,这病床上的青年人,就是要营救的那个送金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要营救的送金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这怎么能不让赵本善激动的呢?
激动之余,赵本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特护病房里的特务。
“糟了!”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赵本善顿时来了个透心凉。
松散,像是散沙一样的松散。
此时,那两个守在门口的特务,面对面,倚着墙,像是两个街溜子。
再看那两个守着窗户的特务,竟同时掀着窗帘往窗外看。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整整四个特务,此时竟没一个人盯着病床看。这根本不是特务处的特务,该有的样子。
结合特务们前后的反差,再结合今天早上,田秉文说话间给自己挖的坑......
赵本善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不见底的悬崖边,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赵本善连忙俯下 身子,将耳朵往刘二柯嘴边凑。同时扯开嗓子,确保声音大到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啥?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赵本善此言一出,特护病房里的四个特务齐齐一愣。
纷纷转头看向赵本善。
在特务们错愕之际,赵本善朝病床上的刘二柯一指。
“这个人刚才抓着我的手,说什么长城,什么万里的。
我没听全,你们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给特务们留出空间。
那四个特务齐齐跑到病床前,在刘二柯身上一通折腾。
“快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给我说话,听到没有?给我说话!”
临离开特护病房前,赵本善还对那四个特务好心提醒道:
“对了,他刚才还抓我胳膊来着,他要是总乱动,可不利于身体恢复。
医院仓库里有扎带和嚼子,你们最好派人去领一套,给他带上。”
............
赵本善刚特护病房离开不久,病房里的特务打出了一通电话。
“铃铃铃......”
警察厅特务处,冯褚南正坐在那张小牛皮的沙发上休息。
听到电话铃声后,冯褚南并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昨天晚上,冯褚南一夜没睡。
直等到天亮后,犬养种野给鬼子宪兵队通了电话,确定许诺的五个小队的鬼子宪兵就位了。
冯褚南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
“喂。”
“处长!”
“嗯,怎么样了?”
“外科所有医生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问题。倒是有个叫赵本善的医生......”
身在满洲第一医院的特务,将赵本善进入特护病房后的一切,全都的讲给了冯褚南听。
尤其是,赵本善告发刘二柯的事,更是仔仔细细的讲给冯褚南听。
特务讲完后,冯褚南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嗯,知道了!继续排查下个科室的医生。”
挂断电话后,冯褚南重新靠回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却不知,他精心准备的假送金人,已经被赵本善识破了。他精心设计的连环套中的一员,已经落空了。
奉天原本有很多银行,官办的、民办的,日资的、外资的。
本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在东北沦陷后,官办的被鬼子抢成了空壳,民办的被挤兑倒闭。尤其是东三省官银号,行内所存的66万斤黄金和200万大洋均被日军掠走。
事后改名成了满洲中央银行,交由伪满洲国打理,负责发行满币。
可实际上,那就是个空架子。
如今的奉天,乃至于整个东北,几乎所有财富都聚集在鬼子的那几间银行里,横滨正金银行、满洲兴业银行、奉天三井洋行......
但这几间大银行,不仅都在浪速通路广场附近,距离奉天神厕很近,距离满洲第一医院也很近。
又有专属银行的鬼子兵在里面驻守,哪怕整个第二行动队全员出动,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拿下。
所以东风小队的任务目标,并不是鬼子的那几间大银行,而是满洲第一医院正西方向的,正隆银行和满洲银行。
正隆银行是鬼子的民办银行,满洲银行是鬼子给伪满洲国的银行。
两间银行只有一墙之隔,可以说是房挨着房,门挨着门。
同一地点,两个袭击目标。
本是一箭双雕的事,但赵本善给东风的任务是,只许抢鬼子的正隆银行!
............
也就在这两团白日焰火炸响的时候,满铁区另一条街道上,三辆疾驰的轿车突然停在一间银行门前。
车门打开,齐刷刷下来十三个人。
轿车同样将门前堵了个严实,从车上下来的人同样年龄不同,衣着各异。
腰间同样鼓鼓囊囊的揣了东西,脸上同样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迸射坚毅目光的眼睛。
但不同的是,这十三人下车后,立刻从腰间掏出枪来。
这十三人,正是赵本善第二行动队中的东风小队。
当中一位身穿棕色西装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在确定了是正隆银行后,立刻安排起了队员们的任务。
“一万、三万、三条、七条、五筒,你们五个把守正门。其他人跟我进去,抢鬼子的银行去!”
虽然东风也不明白,赵本善为什么只许他对鬼子的正隆银行动手,却要放过只有一墙之隔的满洲银行。
但还是留下了五名队员把守正门后,带队进了正隆银行。
“兄弟们,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行动时间,进去之后先杀鬼再抢钱!
时间有限,不要节约子弹!”
东风刚进到正隆银行,迎面便看到两头驻守银行的鬼子兵。
“啪啪啪......”
连同东风在内的八人一轮齐射,这两头鬼子兵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尸体歪扭的倒在地上,血淌了一地。
正隆银行虽然是鬼子的民办银行,可那也是鬼子的银行。
不论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是进出的储户都是鬼子。在看到了那两头被打成筛子的鬼子兵,还是不敢相信,他们鬼子的银行被抢了。
还是被明目张胆的抢的。
准确的说,是已经被吓傻了。
东风小队中的队员二万,见银行里的鬼子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很是恼火。
抬手两枪,打爆了两头鬼子的脑袋。
“都瞅啥呢?没见过抢银行啊!”
随着血腥气越发的浓郁,银行里的鬼子们才相信,他们的银行真的被抢了。
瞬间,银行里的鬼子像是一群屁股被点着了的鸭子,四处乱跑,嘎嘎乱叫。乱成了一锅粥!
东风见达到了预想的效果,直接给队员们下了命令。
“清空弹夹,杀!”
一时间,枪声四起。
子弹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倾泻到银行里的每一头鬼子身上。
与西风小队炸奉天神厕不同,东风小队抢正隆银行,不仅不需要保持隐蔽。
相反,赵本善要求东风,从一开始就要闹出足够大的动静。
队员们忙着清空弹夹,东风则是在下达了命令后,缓步走向银行柜台,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头白胖白胖的鬼子。
“诶,能听懂我说的话不?”
胖鬼子在看到东风小队的人进到银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甚至在东风小队那一轮齐射前,就躲到了柜台下面。
本以为已经躲得够快、隐蔽了,可还是被东风拎了出来。
也就在他被拎出来的同时,在他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积了一滩骚黄的液体。
“我再问最后一遍,能听懂我说的话不?”
东风嫌弃的看了一眼胖鬼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胖鬼子是连连点头。
“嗨,一点点,能听懂。”
东风则是用枪管将一台电话机拨弄到胖鬼子手边,然后用枪指了指胖鬼子,又指了指电话。
胖鬼子再次点头。
“电话,我打电话。”
虽会意到了东风让他打电话的意图,可拿起电话,却不知道东风要让他打给谁?
只得哭丧着脸向东风询问。
“打给谁?”
东风抬手就是一枪托,直接砸在胖鬼子的脑袋上。
“真他娘的笨,银行被抢了,你说应该给谁打电话?”
“宪、宪兵队!”
“那还不快打?”
东风再次抬手,假装要打。
吓得胖鬼子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宪兵队的电话。却在一番叽里呱啦后,再次哭丧着脸看向东风。
“宪兵队,不信。”
就在胖鬼子以为,他已经按要求打了电话,东风会饶他一命时。东风直接在他脑门上赏了一颗子弹。
“这下,他们信了!”
......
这时,东风小队的队员们已经完成了对鬼子的血洗。
就像鬼子血洗革命军一样。
“东风,我们这边完事了。”
二万在内的七名队员,一人拎着一个装满钞票的袋子,整齐的站在东风面前。
“十二点三十五,很好。”
东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正隆银行的行动没有超时后。
抬起头的时候,已然换上了一副十分凝重的样子,看向二万在内的七人。
“你们也是行动队的老队员了,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保重,活着再见!”
东风不是非要矫情,而是在赵本善的计划中,抢正隆银行的目的,和炸奉天神厕的目的是一样的。
都是利用声东击西,引走鬼子宪兵和警察厅特务的注意力。
而二万在内的七人,在这一步行动中扮演的角色则是,诱饵!
二万冲着东风咧嘴一笑。
“还说不矫情,都肉麻死我了。
好了,你快和一万他们先去下个任务地点吧。这里善后的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分别后,东风带着把守正门的一万五人,快速奔向下个任务地点。
二万在内的七人,则是在东风等人离开的五分钟后,一人拎着一袋子钞票出了正隆银行。
然后分散成七路,朝着更西边的火车站和更南边的商业区跑去。每跑出一段距离,便会从袋子里抓出大把的钞票,用力扬到天上去。
不要以为他们的任务很轻松,要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鬼子居住的满铁区,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鬼子,都是敌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上次奉天的空气里有这个味道的时候,还是三一年九月末的时候。
医院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法用了,赵本善也就被迫下了班。
顺着浪速通路往商埠一区走,回头看去,看着那几处升腾的浓烟,在黄昏的余光下格外好看,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走起路来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正走着,由后方驶过两辆卡车,一辆是鬼子的运兵卡车,满载着关东军的鬼子兵;一辆是运输卡车,装着满了沙袋、路障。
卡车在满铁区和商埠一区的交界处停下,关东军的鬼子兵下车后,就地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哨卡。
“关东军接管满铁区了!”
赵本善不由得心中一紧。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关东军的突然入场,让最后一步行动多了许多变数。
“得快点去和南风他们汇合!”
赵本善想过关东军会入场,但没想到关东军接管满铁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看来,北风在红色小洋楼里杀的鬼子军官里,有要紧的人物!
......
“满铁区戒严了,所有人准备好证件,排队离开。”
一个翻译官,站在沙袋上,手里举着铁喇叭,大声的喊着。
“我再重复一遍,证件都提前准备好了,别惹麻烦!”
赵本善认识这人,他叫黄有德,家住吉祥里,和赵本善住的幸福里只有一街之隔。
认识,但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因为都在一家早餐铺子吃早餐,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老黄!”
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赵本善可不想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里。
和黄有德的点头之交正好用。
“黄有德,是我!”
黄有德寻声看来,见喊自己的是赵本善,从沙袋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赵大夫,你这是怎么弄的?”
黄有德往自己脸上一指,示意赵本善脸上有东西。
赵本善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是黑灰。
“嗨,别说了。革命军把医院烧了,当时我正在手术室做手术,都没发现。”
黄有德关切的问道:
“你人没事吧?”
“没啥大事,就是吓死个人。我也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嗨!”
黄有德叹了口气,指着鬼子兵道:
“临时借调来的!”
伪满洲国政府的人,并不是都会说日语,所以就有了不少翻译官,黄有德就是其中之一。
赵本善也在这时,说出了找他的目的。
“老黄,你看能不能让我加个塞,先过去?”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跟我来吧!”
借着黄有德翻译官的身份,赵本善直接越过老长的队伍,直接到了鬼子兵面前。
赵本善是满洲第一医院的医生,这个身份还是有很多便利的。
鬼子兵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赵本善的证件,确定了是本人后,就直接放行了。
其他人,都是要搜了身,才放行的。
赵本善如果被搜身,那把随身带的刀子,难免是一番麻烦。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感谢道:
“谢了老黄,改天请你喝酒。”
黄有德摆了摆手道:
“行,改天喝酒!赵大夫,你快回家洗洗吧,都不成样子了。”
............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没敢走最近的路去集结点。而是往前又走了一段,顺着第八经路一路向南。
在三点半的时候,进了同义里的一家茶馆,同义茶馆。虽然迟了些,但好在并不耽误事。
这里是第二行动队的一个秘密联络处,从店掌柜到伙计全都是第二行动队的成员,绝对安全。
因为距离最后一个行动目标比较近,赵本善便将集结点定在了这里。
南风、西风、北风全都到了,三人看到赵本善后齐齐起身。
“红中!”
赵本善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下。
“关东军封锁了满铁区,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咱们废话不多说,准备行动最后一步。
先说一下,各自小队还剩多少人。”
一听赵本善问战损情况,房间里的气氛沉重了些许。
西风最先开口道:
“炸奉天神厕的时候,牺牲了一个,袭击警察厅的时候,牺牲了两个,我们西风小队还剩七人。”
紧接着是南风。
“南风小队几乎没有损失,袭击警察厅的时候,只有两个兄弟挂了彩,都是轻伤,没有损失。”
最后说话的是北风。
“北风小队一共牺牲了九个兄弟,还剩八人,四人轻伤。”
赵本善交给北风的任务最重,他不仅要袭击红色小洋楼,还要留下负责阻击鬼子和特务的追击。
牺牲九人,轻伤四人,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战绩了。
‘救国金’行动的前半部分,一共牺牲了十二人,伤了六人。这还不算东风小队的损失情况。
“兄弟们,辛苦了!”
赵本善抬手,拍了拍北风的肩膀,是勉励也是安慰。
“那好,我布置最后一步任务。”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彻底结束,前半部分只是为了营救送金人,眼下还有那三十五根金条的救国金没有抢回来。
这最后一步,目标就是抢回救国金!
南风见赵本善要交代行动任务了,可东风还没来,于是开口道:
“咱们不等等东风?”
“他在执行其他任务,最后一步行动没有东风小队。”
按照计划,此刻的东风应该是带着送金人,去元亨里的安全屋了。
赵本善解释了一句,然后给众人分配起了任务。
“咱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花旗银行的金库。但是鬼子已经接管满铁区,花旗银行距离鬼子的哨卡有点近。
所以我决定,西风小队负责主攻。
南风,你的小队几乎没什么损失,这次由你来负责阻击敌人。那两个受伤的兄弟,临时调入北风小队。
北风,你带着南风小队受伤的兄弟,负责接应,提前准备好撤退的车辆。”
说完,环视了三人一眼。
“怎么样?谁还有要补充的?”
三人对赵本善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齐声应道:
“没有!”
“好!”
赵本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西风,你负责主攻,任务形式和炸奉天神厕一样,炸金库之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不要惊了鬼子。”
西风面无波澜,他对这种形式的行动已经习惯了。整个西风小队,也比较擅长这种行动。
“知道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那好,行动时间就定在四点。炸金库的时间,西风你根据现场情况决定。
南风,四点前准备好阻击鬼子兵的物资。北风,你也要在四点前,准备好撤离用的车辆。
你俩的接应时间,以西风炸金库的时间为准。”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冬月里的东北,下午四点天色就渐渐黑了下来。等到众人从花旗银行撤离的时候,天色会更黑。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这也是赵本善将行动时间定在四点的原因。
1933年冬月,奉天城。
“不......”
呼啸的北风,漆黑的夜,赵本善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反正从那个捡煤块的少年,被鬼子开车撞死后,赵本善就一直被梦魇纠缠。
东北全境沦陷以后,鬼子强行取消了奉币,只许百姓用日币交易。
奉币成了废纸,百姓的积蓄全都被清空。怎么不被饿死,和怎么不被冻死,成了百姓面前的两个大问题。
懂事的少年顶着寒风走到街上,去捡些运煤车掉下来的煤块,好够家里多生半炉子火。
“呼......”
赵本善深吸了口气,又力搓了搓脸,让自己平复下来。
赵本善是学西医的,在满洲医科大学上学,毕业后在奉天医院上班。奉天沦陷后,改名叫了满洲第一医院。
是见惯了血腥的,可还是无法接受,少年被鬼子开车撞死时的样子。
少年的尸体横陈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雪,沾满血的手还死死攥着沾满血的煤块。
“马先生说的没错,手术刀救不了东北。”
奉天沦陷前,赵本善给一位姓马的师长治伤时,被调侃过“手术刀是救不了东北的,枪才行。”
后来,马将军去了黑龙江。
再后来,听说他和鬼子打了一仗,输了,投降了,两个月后又反正了。
期间,赵本善和他又见了一面。
“手术刀救不了东北,但杀人还是一样的。”
经马将军介绍,成了东北人民革命军奉天第二行动队的队长,代号‘红中’。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
“谁?”
大半夜的,谁会来敲自己的门?赵本善一个激灵,将手伸向枕头下面,握住下面的手术刀。
门外传来一道怯怯懦懦的声音。
“赵哥,是我。”
听声音,来人是邻居老杨。
老杨,大名杨劳,是一家成衣铺的裁缝,一家四口就住在赵本善隔壁。媳妇杨白氏没有事做,专门在家照顾两个儿子。
老大杨成龙七岁,老二杨成虎五岁。
原本老杨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可眼下,百姓手里的钱大多成了废纸。
吃饭都成问题了,也就没人再做新衣服了,杨劳也就断了收入。
赵本善认出敲门的是杨劳后,松开了手里握着的手术刀,披了件棉衣下床去给杨劳开门。
“是老杨啊,快进来,快进来!”
杨劳冻的脸有些发红,显然是在门外站了很久。进门后也不往屋里走,就站在门口不停的搓着手,样子很是拘谨。
“还没睡呢赵哥,嘿嘿,今儿可真冷啊!”
分明比赵本善还大两岁,却张口一个赵哥,闭口一个赵哥的叫个不停。
明摆了是有事相求。
赵本善看出了杨劳的来意,也不啰嗦,直接挑明。
“大半夜的,有啥事说吧。”
俗话说,张嘴求人脸发烧。
赵本善这么一挑明,杨劳脸红的更厉害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内个什么,我家内败家娘们拢火没拢明白,一炉子火现在就烧没了。
我家老二还有点发烧了......”
话到此处停住了,眼睛往赵本善屋里的炉子看。
“赵哥你看,能不能借我点儿热水,给我家老二灌个暖水袋就行。”
在东北,家家屋里都有个炉子。技术好的,拢上一炉子火能烧到天亮。
炉子上烧一壶水,炉子下烤两个土豆或者地瓜。有吃有喝的,正好能当第二天的早饭。
杨劳开口求人,哪里是杨白氏没拢明白火,又哪里是求着灌个暖水袋?
分明是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全没了。
担心借的多了,被赵本善一口回绝,便想着先借一暖水袋热水。
赵本善一眼就看出了杨劳的窘迫。都是东北的老爷们,不到万不得已,谁能这么张嘴求人。
“跟我还不说实话,家里是不是又断顿儿了。”
说着,转身走向家里的立柜。
一筐煤,半袋高粱米,怎么也够杨劳家用五六天的了。
“老杨,你说成虎发烧了是吧,我这里正好还有点红糖,给你拿去煮碗姜糖水,让成虎喝了发发汗。
要是明天早上还没退烧,我再看看能不能从医院顺点退烧药回来。”
杨劳站在门口不停的道谢,“谢谢赵哥了,谢谢赵哥了。”
“生姜你家还有吧?”
“没、也没了。”
“我这里还有点干姜,也给你拿上,等下让嫂子多煮一会儿。”
这会儿工夫,赵本善已经将东西全都摆在了一起。
半袋高粱米放在煤筐上,红糖和干姜放在碗里,摆在半袋高粱米上。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十多斤重。
还挺沉的,便招呼杨劳过来一起。
“老杨,过来搭把手。”
杨劳看到赵本善拿出来的东西,连连说道,“用不了这么多,赵哥,真用不了这么多。”
杨劳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很实诚的搭在了煤筐上。
“赵哥,这些东西,我明天一准儿还、一准儿还!”
赵本善给他拿这些东西,本就没指望他能在短时间还上。
但他再三 保证了,赵本善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抬着东西往杨劳家走。
杨劳家漆黑一片,依稀间能看到床上有三个人影。
“嫂子,成龙,成虎。”
“赵兄弟来了。”
杨白氏招呼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成龙、成虎两个孩子也没出声。
以往成龙、成虎这两个孩子是最喜欢闹腾的,见了自己也是第一时间打招呼的,今天却丁点响动都没有。
“我拿了点儿干姜和红糖,嫂子你给成虎煮碗姜糖水,喝了发发汗。”
杨白氏和两个孩子还是没说话,倒是杨劳抢先道:
“赵哥,姜糖水我来弄就行。”
赵本善一下就察觉出了反常,撂下东西后,转身便往外走。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对杨劳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幸福里三号是的一个三层小楼围成的大院,赵本善和杨劳都住在二层。
屋外,是条一米多宽的露天走廊。
赵本善把杨劳叫出来之后,就站在露天走廊上。
“嫂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劳见事情被赵本善看破了,只得说出实情。
“我、我把他们的衣服当了。”
“当了?”
赵本善吃惊不小,一个裁缝把家人的衣服当了,这日子过的真是没谁了。
用力敲了一下栏杆,还是决定帮杨劳一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完后回屋取了十块钱,交给杨劳。
“明天把衣服赎回来,嫂子他们总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儿啊。”
......
呼啸的北风越发凛冽,成了婴儿哭嚎的声音。
赵本善刚躺回去没多久,正处在将醒还睡之际,不想屋外再次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
“嘭嘭嘭......”
紧接着,是一道焦急的声音。
“赵大夫,老叔的病又犯了。”
赵本善猛地从床上弹起,心中暗道“出事了!”
这是革命军和自己的单线联络方式,这个联系方式一旦启用,必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