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完结版小说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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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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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镇国将军府门前乱成了一锅粥。

有好看热闹的,听乞丐说是得了镇国将军府的好处,去给林府扔臭鸡蛋,就有人真跑到林府去看。

还真在林府门口看到了一些臭鸡蛋和烂菜叶。

消息一下就传开了,说镇国将军府用下作的手段,羞辱离府另居的林小姐,至于两者之间是什么恩怨,大家就不清楚了。

有的说是林小姐勾引府上的爷们,有的说是镇国府主母觊觎林小姐的家产。

说来说去,都是深宅豪门里的恩怨。

林诗诗一觉醒来,不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等她派人去外面打听一二,倒也糊涂了,这到底是谁在跟谁斗法?

明显是余氏针对于她,但有人把祸水又引回了余氏那边。

她让府里的人不用管门前的污秽,只让两个脸生的丫鬟也跑去镇国将军府看热闹。

到了晌午,那边的人才散去。

据说是忍冬回去以后,本想让乞丐头子遣散门前的人,结果却被众乞丐围住,说自己干了活了,怎么却赖账。

他们一个个脏的不成样子,又有二三十人之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将军府的管家威胁说再不散去,就要报官,乞丐门则让他们尽管是报官,他们是索取劳动所得,就算闹到皇帝那儿,也不怕。

余氏见阵仗越闹越大,又不敢真的报官。边让庄嬷嬷叫了两个头头进来,问她们要多少钱。

“一百两!”

“一百两?不是说好的十……”忍冬一生气就说漏了嘴,庄嬷嬷赶紧揪住她的胳膊。

“就一百两,一份不能少。”乞丐翻着白眼。

“小兄弟,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镇国公府可从来没有安排你们去做事,是有人故意栽赃。不过我们府上主子都心善,看大家都是贫苦人家,有意救急,我就替主子做了这个主,给你们一百两过冬费。但这银子却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好处费。”庄嬷嬷道。

“啰哩吧嗦说这么多,我们也听不懂,我们只要银子。”

乞丐耸耸鼻子,一副你很啰嗦的样子。

庄嬷嬷一时拿他这种泼皮无法,只好诱道:

“你若能出去跟大家说都是一场误会,找错了地方,把大家引走,我就给你一百五十两。”

抠脚丫子的乞丐眼睛一亮,“真的?这个小事一桩。”

庄嬷嬷掏出两张银票,正好是一百五十两,抠脚丫子的乞丐一把接过,举起来迎着光看了又看,放在兜里。

“得呢,走起。”

耸鼻子的乞丐跟在他后面,似笑非笑。

门一打开,抠脚丫的喊道:

“走走走,换地方了。”

乞丐们围拢过来问,拿到银子了?

耸鼻子的乞丐一声大喊,道:

“拿到了,一百五十两,这府里主子大方,下次有活,再找我们咯,哈哈哈……”

“我看看,我看看……”

乞丐们一阵喧嚣,都想看看银票是不是真的到手了。

抠脚丫的乞丐对着一脸铁青的庄嬷嬷道:

“对不住了,我最讲信用的,我可没乱说话,乱说话的是他。”

他指了指耸鼻子的乞丐。

闹腾了半天的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芙蓉院里,忍冬披头散发跪在碎瓷片上,膝盖上鲜血直冒。

“你这个贱蹄子,枉我平日厚待你,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说,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

余氏指着忍冬骂道。

忍冬俯着身子,哭着使劲的叩头。

“夫人,是奴婢无能,但奴婢真的没有露出马脚啊,瞎眼婆子从中间传的话,奴婢去见那瞎眼婆子都带着帏帽,这些乞丐根本就没有直接接触,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忍冬的能力余氏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大事上几乎不会出错。

“夫人,会不会是府里其它人有问题?”庄嬷嬷倒不是要为忍冬开脱,但她也相信忍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余氏坐下来,沉思半晌,忍冬忍着痛,不敢出声。

余氏执掌这府上已经快二十年了,老夫人那边几乎闭门不出,还府里还能有人深藏不露?

“柳姨娘?不可能吧。”

陆怀喜有两房姨娘,柳氏和钟氏,钟氏生产时身子坏了,这些年都没什么声音,倒是柳氏,才二十三岁,又没有子嗣,陆怀喜平时喜欢去她那里。

尤其最近,陆怀喜和余氏闹得不愉快,陆怀喜连着几天都在柳姨娘那里。

可是,余氏不觉得柳姨娘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平时招摇一点,也不过是为了陆怀喜的宠爱而已。

那会是哪里出了岔子?

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忍冬挨了一顿打,罚了半年俸禄。

余氏只觉得烦闷不已,诸事不顺。陆旭还在那里绝食闹别扭,不过有下人悄悄过来说,二爷暗地里是有吃东西的。

“这个坏小子子,居然想拿捏我。”

余氏气笑了。

庄嬷嬷也觉得好笑。

但余氏只能装不知道,每天都过去在外面好言相劝,就算他不吃,也一天三四次的派丫鬟送好吃的过去。

以免母子离心。

当天下午,朝廷的罗太监又来了,竟然是皇帝下旨赐婚。

余氏跪着的腿都在颤抖,怎么皇帝还管这事,居然给陆昶和林诗诗赐婚。

当天陆怀喜下值,听闻了府门口的事,就去问余氏。

余氏早就想好了言辞,道:

“那不过是冬天快到了,这些乞丐衣食无着,到府门口来讹诈点钱财而已。”

陆怀喜不太相信。

“若真是来讹诈钱财,你为何不报官?”

“老爷,不过是散点钱财积点德,何苦来的?你去报官得罪了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余氏道。

陆怀喜也并没有信了她的话,但他向来不喜欢管这些事。

余氏赶紧岔开话题,道:

“今天朝廷下旨赐婚,这是为什么?”

“朝廷上有那不长眼的,还在弹劾昶哥儿,皇帝生了气,干脆直接赐婚,封了那些人的嘴。”

余氏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这些弹劾不仅没伤他毫毛,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有了一道圣旨,这婚事板上钉钉,那些流言蜚语也随之消失。

“母亲刚才让芳姑姑过来问昶儿的亲事。母亲本想自己过问亲事,但母亲年纪大了,我不想再劳她烦神,昶儿的婚事由你来操办,芳姑姑配合你。就定在年前成亲,算起来还有三个月。你作为继母,替昶儿操办婚事,外面也会说你大度。”

“大度?这些虚名与我又有何用,老爷莫不是觉得妾身很好哄骗。”

余氏很不高兴。这场婚事就是她的眼中刺,他们居然还想让她去劳神劳力。


“二媳妇,你身子娇贵,来看看这些菜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你大嫂去炒两个。她厨艺向来是不错的。”

余氏笑眯眯的。

林诗诗简直被她气笑了,这种伎俩,除了会给她一些小小的困扰,实在也伤不到她。

“大嫂亲自炒菜?大嫂,没想到你这么贤惠,我真是沾了婆母的光了。母亲,您喜欢吃西湖醋鱼吗?”

沈玉娇不怀好意的笑着道。

“自然,二媳妇也喜欢?诗诗,那你去厨房做一道过来吧。这些下人做的菜我都吃腻了。”

余氏支使林诗诗。

沈玉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母亲,二弟妹,这西湖醋鱼虽然好吃,做起来却十分的费功夫,要不等晚膳再吃?”林诗诗好声好气的道。

“晚上我就不想吃了。”沈玉娇道。

“让你去做个鱼推三阻四的,我也想中午吃。”余氏道。

“那劳烦母亲和二弟媳妇等着,我现在就去准备。”

林诗诗一副听话的样子,领命而去。

余氏和沈玉娇看着她的背影,相视而笑。

余氏见沈玉娇开心了,心里松了口气,陆昶的仕途还得靠着亲家公那边提携,这几天必须把沈玉娇哄高兴了,回门那天,她才会在娘家使力气。

一会还得把陆旭叫过来,单独嘱咐两句,男子前程为重,可不要耍什么小性子。

婆媳两个因为有了林诗诗这一个共同的目标。

她们自然不会等什么西湖醋鱼,在丫鬟的伺候下用起午膳来。

用完膳,两人闲谈一会,余氏就有点犯困,想要午休一下。

“忍冬,你去看看,那西湖醋鱼做得怎么样了。”

这么长时间了。

忍冬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回来,告状道:

“夫人,大少 奶奶根本没在厨房。”

“什么,没在厨房?反了她了。去让人把她给我叫过来。”

余氏脸都气红了。

她第一天摆婆婆的谱,还是在二儿媳妇面前摆,怎能不生气。

忍冬想着北院那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去了。

半晌,林诗诗跟着忍冬过来了。

“母亲!”林诗诗恭敬的道。

“你还叫我母亲,诗诗,你如今是府上的大奶奶,是我的二媳妇,不是以前了。”余氏端起婆母的架子。

“诗诗知道,成亲之日起,诗诗已把您当成婆母的。”林诗诗毫不含糊的道。

“你既然把我当成婆母孝顺,那我让你去做一道西湖醋鱼,你为何不做?这是不孝,你可认?”余氏厉声道。

林诗诗心中冷笑,不孝?下一步是不是该家法处置了。

“婆母有所误会,实在是西湖醋鱼的选料讲究,我刚才去厨房,那鱼都已经死了,自然不能用了。我已经让人去外面买新鲜的鱼,只要那鱼一到,我就立马做起来。”

“你……按照你这样的法子,我今天中午岂不是要饿肚子?”

余氏冷声道。

“婆母怎么会饿肚子,刚才我进来,这桌子上还一桌子的好菜,看来婆母和二弟妹吃得也不错。”

林诗诗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余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说她忤逆长辈,林诗诗又道:

“我还特意让下人多买几条,这西湖醋鱼老人家吃了也是极好的,我一会给老太太那边也送一尾去。”

余氏忽的没了声音。

她如果现在就用不孝的由头惩罚她,莫说站不住脚,老太太那边要是知道了,更是麻烦。

给老太太也送一尾鱼?

老太太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时都是自己单过的。

如果……

余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平和下来,道:


秋云朝府里后面下人住的地方走了一段,见没有人跟着,就往右边一拐,鬼鬼祟祟的去了芙蓉院的方向。

到了芙蓉院门口,她左右瞟了瞟,见没有人,抬手敲门,刚敲响门,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云,不在院子里好好陪着小姐,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妈妈不知何时从路边冒了出来,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却又好似不真切。

秋云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掩饰道:

“张妈妈,我这套衣服穿着小了,说好给小环那丫鬟的,我这不抽空给她送过来了。”

“哦,这样。”张妈妈没有什么表情。

院门在这时打开了,正是小环,秋云为了不让张妈妈疑心,赶紧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把衣服给了小环。

小环十分有眼力劲,接过衣服道谢。又对张妈妈道:

“张妈妈,您是要找夫人么,夫人这会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我只是路过,还有许多活要忙,你们聊吧。”张妈妈轻描淡写道,说完转身就走。

秋云一听余氏不在,放下衣服就跟在张妈妈身后。

张妈妈拿眼睛瞄了她一眼,故意嘱咐道:

“秋云,小姐这两天情况特殊,用人的地方多,你打起精神,先把小姐看好了。”

秋云见她并无察觉什么,暗暗松了口气, 赶紧应是,又解释了两句。

春雨端药过来的时候,林诗诗随口问道:

“秋云呢?”

“小姐,秋云姐姐说有套衣服穿着小了,送给后院的小姐妹去了,她很快就回来的。”

春雨怕林诗诗不高兴,后面还加了一句。她当时也劝秋云,今天情况特殊,最好守在院子里,但秋云说提前跟那个小姐妹都说好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林诗诗见春雨懵懵懂懂,并不知情,没有再问。

春雨从蜜饯盒子里出几个蜜饯果子,想递给林诗诗配着药吃,林诗诗平时喝药是十分困难的。

可当春雨转过身回来,药碗已经空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把这药倒了吧。”

春雨盯着那空碗,不敢相信。

“还不把那果子给我。”林诗诗道。

春雨这才赶紧将手里的蜜饯果子递了过去。

张妈妈和秋云这时也回来了。

张妈妈将卧房的门关上,一个眼神递给林诗诗,林诗诗便知道秋云果然叛主了。

“小姐,这事我有主意,明天我就处置了她。”张妈妈沉声道。

第二天一大早,张妈妈就说要出去办事,让秋云和喜儿一起跟着。

秋云不疑有它,平时她也经常跟着张妈妈出去收账对账的,对林诗诗名下的财产,除了张妈妈她是最清楚的,这大概也是余氏看中了她的原因。

收拾妥当,三个人就坐了马车出去了。

张妈妈刚走没多久,余氏就来了云舒院,假惺惺的对着林诗诗嘘寒问暖。最后就把话题扯到了陆旭的身上。

说陆旭现在跟魔障了一样,在自己屋子里也不出来,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

不管是她过去,还是陆珊珊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诗诗,我是你的姨母,也是旭儿的母亲,我实在见不得你们两个这样。诗诗,你跟姨母去看看旭儿,你去劝劝他,我们好好说一说如今的事情。”

“姨母,二表哥的事,诗诗也很抱歉,可诗诗又无计可施。诗诗的心里,比二表哥还要难受万分呢。可我无父无母,就算万分艰难,也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躺到。”

林诗诗斜靠在床架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一句话怼得余氏把其余的话哽在了喉咙,倒显得陆旭堂堂一个男人,如何矫情似的。

“诗诗,姨母把你当女儿一样,怎可自轻。你跟姨母说心里话,若你姨父同意,你可愿意与旭儿的亲事。”

林诗诗眸中里的光亮了一亮,又寂灭了。

“姨母,一女不侍二夫,何况他们还是亲兄弟。这样的话万不可提起,诗诗命苦,不敢再做别的奢求。”

“诗诗,这事你也是受害者,姨母不怪你,府上其它人也断然不敢说的。只要,只要让陆昶离了府上,你们以后都不碰面,这事就当没发生,等你有了孩子,誰还会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姨母,让大爷离了府上,不就等于被逐出家族。老夫人怎么可能同意。”林诗诗故作惊讶。

“老夫人偏爱她的大孙子,自然不同意,但是,这事若由不得她呢?诗诗,姨母就问你,你愿不愿跟旭儿在一起?”余氏急切的望着林诗诗。

“姨母,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诗诗并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诗诗,只要你愿意,姨母就有办法。你只需要咬死,是他强迫与你即可。”余氏胸有成竹的道。

林诗诗“哦”了一声,蹙眉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余氏还想再说,张妈妈此时回来了。

张妈妈身后,只跟着喜儿。

张妈妈给余氏行了礼,故意对林诗诗道:

“小姐,您的婚事要定,得回宁海通知本家。秋云是宁海人,我就做主让秋云回去了,刚将她送上船走了。”

余氏手里的帕子一紧,随即笑道:

“张妈妈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当初林家把诗诗送到京城余家,就是同意了余家给她张罗婚事,如今,千里迢迢的,又何必再去劳烦他们。”

“夫人,这话老奴回不得您,老奴只知道,小姐的祖父祖母都在,终身大事,得有他们的同意,或者亲笔书信。小姐的户籍,嫁妆也都在林家那边。”

余氏被她说得一噎,这会也不好跟她较真,便对林诗诗道:

“诗诗,姨母刚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我让旭儿过来找你说说话,说开了,大家也便好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要自己拿主意,姨母才好帮你。”

林诗诗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看在余氏的眼里,就是林诗诗答应了她。在余氏心里,只要以陆旭为饵,她可从来没想过林诗诗会拒绝。


“你想得倒是周到,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那你便好好做吧,等晚膳的时候,再端上来。”

余氏突然变了态度,别说林诗诗,就连沈玉娇都觉得奇怪。

余氏自有自己的算盘,挥挥手让林诗诗走了。

沈玉娇满脸狐疑的看着余氏。

余氏也不好跟她多说,只道:

“我累了,要午睡一会,你也回去吧。过半个时辰,你让旭儿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沈玉娇有些不高兴,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婆母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林诗诗,且等一等。

她甩着帕子走了。

林诗诗回到北院后,厨房的人正好从外面采购回来。

“大奶奶,您看这鱼可还行。”

厨娘讨好的把桶里的鱼递过去。

林诗诗看了一眼,笑道:

“很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大奶奶您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厨娘笑呵呵的道。

刚才林诗诗去厨房,让她去买鱼,直接给了她一坨金子做跑路费,让她买回来直接送到北院。

别怪她见钱眼开,厨房虽然有油水,但买个鱼就给金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自然就要把林诗诗伺候好了。

这西湖醋鱼,这宁海地区是经常吃的,林诗诗她们都会做。

但凭什么自己亲自下厨做给她们吃呢!

所以林诗诗就多买了几条,今天晚上大家都吃。

她让春雨过来,先处理,这醋泡鱼,得好几个时辰才好吃。

尤其是还要给老太太送过去,自然更得小心,得把那骨头都酥化了才行。

余氏那边,吩咐庄嬷嬷去给茉莉送个信,让她晚上给老太太的饮食动一点手脚。

“老太太向来是吃自己厨房的东西,如果吃了她做的鱼,吃出了问题,那便是她的责任。”

余氏阴笑着。

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的桌上就都有了一道西湖醋鱼。

余氏又派忍冬过来叫林诗诗过去伺候吃饭。

“忍冬,烦请你去告诉夫人,老太太今天高兴,让我过去陪她吃饭。您看,我是去老太太那里呢,还是去夫人那里?”

林诗诗无辜的看着忍冬,一副你替我拿主意,我听你的。

忍冬回去告诉余氏的时候,余氏不仅没有生气,眼里还闪过光芒。

忍冬摸不清头脑。

一旁的沈玉娇也满腹狐疑。

庄嬷嬷看了忍冬一眼,让她好好伺候主子们用膳。

晚膳陆怀喜和陆旭都在,如果林诗诗过来,陆昶也会一道过来,余氏本就不方便给林诗诗立规矩。

她去老太太那边,等老太太用膳后身体不适,正好人证物证都在。

只要茉莉那边,不要掉链子。

陆怀喜听说林诗诗陪老太太用膳,十分高兴,他对这个大儿媳本不太满意的,但既然得了老太太的眼,也是她的造化。

余氏这边用完了晚膳,又让忍冬泡了一壶消食茶和一点饭后小食,一家人围坐着聊天。

陆珊珊见大家都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母亲,最近天又变冷了,我跟大嫂说了,想去她的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日。”

余氏爱怜的望过去,大概是天冷了的缘故,陆珊珊的脸更显苍白了一些。

“你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余氏道。

那个庄子挨着山,周围都是郊区,荒凉得很。

陆珊珊身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陆珊珊看了一眼沈玉娇,道:

“二嫂刚新婚,肯定是不愿意陪我的,母亲事也多……我约了个闺蜜,就是父亲刘员外郎家的。”


芙蓉院。

余月扶气得牙痒痒的,但此刻不得不收敛着,和余文铭一起安抚陆旭。

“旭儿,诗诗只是一时情急下的选择。女子失了贞洁,如此,就可以圆了过去,一会,娘再去安抚安抚她,只要你能接纳她,娘定然叫她回心转意。”

陆旭躺在榻上,两眼死气沉沉的盯着房梁,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余氏和余文铭都被吓了一跳。

“旭儿,娘怎么会骗你。今天的事,娘和你舅舅都在尽力挽回,娘怎么忍心伤害你。”余氏抹着眼角道。

“是啊,旭哥儿,你娘事事处处都在为你着想。”

陆旭想起林诗诗说的话,想起余月扶说妹妹陆珊珊身子不舒服,让自己过去看看。却在那里碰见了沈玉娇,自己一上午都被沈玉娇缠着,他现在断定,就是余月扶为了拆散他和林诗诗而设计的这一切。

现在计谋成了,又要在自己面前做好人。

“什么沈玉娇罗玉娇,我都不要,我只要表妹。你们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

陆旭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从榻上腾的站起来,沉着脸往外面走了。

只留下余氏与余文铭面面相觑。

“随他去吧,等气消了就好了。”余氏看着陆旭离去的背影,只好说道。

“姐,你看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让诗诗真跟他成亲?”

余文铭平时都听余月扶的主意,这件事也是余月扶主导。

“自然不能,诗诗定然是受了张妈妈的鼓动,我找个机会再劝劝她。实在不行,就以旭儿的亲事作保,她总是愿意的。只要她愿意站出来指证陆昶,就能将他一棍子打死。”

“姐,那你真让旭哥儿跟诗诗成亲?她……”

“自然是不能。解决了眼前的事,以后还能由得她。”余氏道。

“可是旭儿这孩子,你看他刚才的态度,我是担心,倒时他非得跟她成亲。”

“他是个被惯坏了的,喜欢了就要得到,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他既然现在喜欢,那就让她做个妾室好了。”

余氏从小看着陆旭长大,她心中有数。

她让余文铭先回去,此事先不要让余府的老爷子知道。

余文铭离开后,余氏把庄嬷嬷叫过来,让她去查一查,今天是谁去通知的老夫人。还有张妈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很快,庄嬷嬷就回来告知,是喜儿拿着林诗诗的铜牌去金满楼把张妈妈叫走的。而张妈妈回府以后,很快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余氏陷入了沉思,事情怎么就这么发展了,秋云也没过来知会一声。

但她也没怀疑林诗诗,毕竟林诗诗平时不管有什么事,都是习惯找张妈妈的。

还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以为把春雨支楞走,留下秋云守着林诗诗,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林诗诗会派喜儿出去,喜儿平时存在感就很低,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秋云也太无用了些。

余氏正在发愁怎么办,一道娇音传来。

“母亲!”

余氏抬眼望过去,是自己的女儿陆珊珊。

“珊珊,你怎么来了?”

陆珊珊今年十五岁,只比林诗诗小一岁,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长得肤白貌美,这会因为生气,嘴唇鼓着。

她这几天葵水来了,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的,这几天在院里吃着药歇着,刚刚才得知了府里发生的事。

她小脸白着,刚刚入秋,手里就捧着一个精铜锻造的扁圆小暖手炉,套着精美的棉套子,是林诗诗送给她的。

余氏上前,好声好气的道:

“珊珊,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陆珊珊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母亲,你不是一直想让沈玉娇做你的儿媳妇么,林姐姐嫁给大哥,不是正合你意,你又为何从中阻拦?”陆珊珊进问道。

余氏沉默半晌,琢磨着该如何说。

陆珊珊跟沈玉娇关系很好,沈玉娇没少借着她的关系接近陆旭,陆旭虽然与沈玉娇也处得不错,但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的闺中好友对待,显然与对林诗诗的态度不一样。

林诗诗出手大方,经常送各种珍贵的首饰衣裳给陆珊珊,所以陆珊珊明面上保持着中立。

没等余氏说话,陆珊珊突然道:

“母亲,你该不会是想让沈玉娇嫁给二哥,然后林姐姐给二哥做妾?”

余氏老早就在陆珊珊跟前流露过这样的想法,但张妈妈说过林诗诗的婚事,宁愿低嫁,但不能做妾。

“母亲,一石三鸟,这事真的是你的手笔?你想借着这件事,让大哥让出宗子之位,又能让二哥娶了沈玉娇,再纳了林姐姐做妾室?”

陆珊珊两眼放光。

两个人这会走到了卧房门边,余氏看了看身边,除了自己贴身的大丫鬟忍冬,就是陆珊珊的丫鬟红雀,两个都是可靠的。

但还是白了陆珊珊一眼。

忍冬上前打开房门,两个主子进去了,她和忍冬留在了外面守着。

“母亲,你这招可实在是厉害。”

陆珊珊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玉娇是兵部尚书之女,有权势,而林珊珊手握大把金银钱财,若能有两个这样的女人在身侧,二哥还愁不飞黄腾达吗。

余氏见女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图谋,果然知母莫若女。

余氏坐下来,遗憾的道:

“我筹谋半天,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可是你父亲完全不懂我的苦心,你祖母又出来压制我。还有诗诗,明明对你二哥用了情,转眼就愿意嫁给别人,现在你二哥也恨上我了。你说,我又是何苦?”

余氏觉得还是陆珊珊贴心,能懂自己的不容易。

果然,陆珊珊很快与她共情起来,换成她,她也是想这么做的。

陆珊珊向来主意多,脑子转了转,对余氏道:

“母亲,这事也还不是死局,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这样的话,大哥可就完蛋了,并且府上的名声也会收到牵连。”陆珊珊道。

“快说给我听听。”余氏赶紧道。

陆珊珊凑近余氏耳边,说了一通。

余氏听着听着两眼放光,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除掉陆昶,府上受点牵连又如何,过个两年年,外面的议论也就淡了。

“珊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余氏搂着陆珊珊亲热的道。

“母亲,我这就出府找沈玉娇。”

余氏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

“珊珊,你回去歇着,这事我来办就可以。”

这事本让陆珊珊过去找沈玉娇更好,可是她的身子要紧,又到了快天黑了,余氏不忍心她受罪。

母女两个商议一番,余氏带着庄嬷嬷悄悄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