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姜心柔想到去厨房拿把刀砍了丈夫，再接着自杀。

她要让这个渣男给她陪葬。

可是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女儿怎么办？

姜心柔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她想到离婚。

可是，家里的财产大部分都在丈夫名下，做了七年全职太，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收入，衣食住行全要依靠这个男人。

虽然，她已经不爱丈夫了，但是贸然提出离婚，很有可能会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和女儿应有的财产，姜心柔必须步步为营。

首先，她阅读了《婚姻法》，把不动产全部过到孩子名下，想尽一切办法套现，花光渣男的信用卡。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离婚，也要保证自己和女儿最大的权益。

绝对不会把这些年来和丈夫一起攒下的房产和钱，便宜外面的小三儿！

姜心柔攥紧手指，擦干眼泪，将涉及到的证据全部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偷偷打开卫生间，溜到书房，将丈夫的手机放到原来的位置。

然后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书房。

……

第二天一早，姜心柔洗漱完，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化了一副淡妆，便开始做早餐。

牛奶，鸡蛋，豆腐，火腿，白粥和面条。

丈夫也醒了。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挑，五官依旧帅气，从书房走出来，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姜心柔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涌起一阵呕吐感。

从前她觉得丈夫穿衣打扮很有品味，现在只觉得恶心，这男人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丈夫来到餐桌上坐下，享受着七年如一日的可口早餐。

姜心柔去卧室叫醒女儿。

一家三口坐下吃饭。

丈夫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

他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今天桌上只有两个碗，一个是老婆的，一个是女儿的。

姜心柔居然没给他准备饭碗。

“我的碗呢？”

丈夫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问道。

“在厨房，自己去拿”

姜心柔自顾着吃饭，没搭理他。

杨卓宇愣在原地，片刻后，看姜心柔的眼神有些不满。

这女人是不是要造反？结婚七年，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姜心柔面容平静，心里却不断掀起惊涛骇浪。

她强忍着把出轨证据扔在男人脸上的冲动，冷漠地说：“杨卓宇，麻烦你搞清楚，我是你明媒正娶回家的太太，不是随便花钱请来的保姆！”

杨卓宇一向爱面子，不愿意撕破脸争吵，压下心中的火，站了起来去厨房拿了碗，坐下来继续吃饭。

姜心柔喝了一口粥，紧了紧眉头，故意说：“待会吃完饭送果果去上学后，我要跟闺蜜去逛街！

我想去买一条10万块的钻石项链。

你不是有一张不限量的黑金信用卡吗？待会给我用一下！”

“姜心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慕虚荣，爱花钱了？”

杨卓宇继续惊讶。

要知道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姜心柔算得上一个贤妻良母，从来不舍得乱花钱。

每次出门购物，她只舍得给他和女儿买很贵的东西，自己就买最便宜的衣服和鞋子应付。

现在怎么张口都要买10万块钱的礼物？

男人放下筷子，脸色难看得很。

姜心柔抿了抿唇，心凉了一大截。

这些年她省吃俭用，以为丈夫会心疼她的节俭持家。

没想到，对方却理所当然觉得她不配花钱，把她当成个廉价保姆。

真是可笑！

姜心柔语气中带着一丝冷笑：“杨卓宇，你说的对，我变了。

我做了七年的家庭主妇，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像样的礼物。

家里的水电费，燃气费，油费，车险，医疗险，你爸妈的养老保险都是我在交。

问你要点钱花，怎么了？

我可是你的原配妻子，你的钱舍不得给我花，难道打算留着给外面的小三花了？”

“行了，哪有什么外面的小三？我看你在家里待时间长了，脑子出问题了！”

杨卓宇一脸心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信用卡，递给妻子：“卡给你，省着点花”

姜心柔毫不客气的接过信用卡。

杨卓宇也没了吃早餐的心思，直接叫来司机，拿着外套和公文包，坐车去公司上班了。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姜心柔嘴角扯着一抹苦涩的滋味。

她人长得漂亮，当年还是法律系专业的高材生，毕业后进入A城最好的律所实习。

原本前途无量，真可惜，为了嫁人，她放弃了一切。

姜心柔想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床畔，林雪染眼中露出得逞的笑。

因为就在杨卓宇来找她之前，她偷偷动了手脚，把安全套扎了几个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能怀上了！

林雪染幻想着自己怀孕，拿着孕检报告，上门儿去找姜心柔逼宫，肯定能把那个女人气的半死。

这样，杨总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

次日，姜心柔一早上起来，做了顿早餐。

她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杯牛奶，打起精神，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找到一个尘封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映入眼帘是她的大学毕业证，还有各种优秀证书，大学全班毕业合照，以及法律资格证。

姜心柔很庆幸在大学的时候，没有荒废学习，该考的证都考过了。

要不然如果现在让她重头参加法考的话，估计好多知识点都忘干净了。

她把律师资格证发给颜静姐。

颜静现在已经由大学的辅导员，正式转变为大学老师了。

她跟姜心柔约好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姜心柔换了一件正式的职业装和套装裙，背着包包和笔记本电脑，开车过去见面。

五月份的天气，微热。

梧桐树绿油油的，街面一片繁华。

姜心柔把车停好，去吃喜餐厅见面。

颜静老师没多久也开着车过来了。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渣的男人？居然这么无耻！心柔，这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颜静坐下之后，看了姜心柔给她的聊天记录。

上面不堪入目的调情记录，让她很恼火。

她最讨厌渣男，而且还渣的这么心安理得。

“把简历给我，我一定要帮你”

颜静面容严肃的说。

姜心柔打开电脑，把昨天做好的简历拿给颜静姐看。

颜静姐不愧是大学教师，很快就把简历上面不足的地方，修改好了。

“行了，我推荐你去面试，这家公司名叫金科，业内比较强，你先去实习，镀一圈金，以后找工作就比较方便了”

“谢谢你，颜姐”

姜心柔真心感谢。

“不必客气，我不过举手之劳，况且我相信你的能力，肯定可以胜任的。”

颜静姐笑了笑。

她希望姜心柔能够用自己的知识，立足于职场，帮助更多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成了A市比较有名的律师，一定别忘了初心，多帮助帮助那些在婚姻中走投无路的女人。”

颜静姐交代道。

“一定！”

姜心柔十分坚决的说。

颜静姐又跟她灌输了好一会儿，面试的技巧，给她整理了整整20页的面试问答题，让她背了下来。

……

姜心柔十分感谢这个骨子里透着善良的颜静姐。

她请颜静姐吃完西餐以后，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馆，一直不停的背诵面试试题。

她一直背诵到晚上咖啡馆打样，才抱着一大堆文件走出来。

她一连在咖啡馆复习了一个礼，等到有十足把握之后才投了简历。

这期间，她跟丈夫算是彻底闹掰了。

丈夫一直没回过家，住在小三那里，而且还停了那张信用卡。

他不给姜心柔一分钱生活费，想用这种方法逼迫她，向他认错，继续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这不可能。

姜心柔现在要找到稳定工作，才能养女儿。

两天后，她投的简历很快有了消息，穿戴整齐去参加面试，面试现场的有很多实习生。

考官问她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公司？”

“因为我对法律感兴趣，希望能够加入我们这个大公司，成为一个螺丝钉，运用专业的法律知识，为客户服务。”

她回答的不卑不亢。

面试官见她毕业于名牌儿大学，又问了她几个关于法律的知识，姜心柔都对答如流。

“姜小姐，你毕竟做了七年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经验。

请问你觉得自己跟刚毕业的应届实习生有什么优势？”

面试官问道。

姜心柔沉默几秒钟回答：“我有女儿，女儿三岁了。她是我的软肋 。

我的身后已经没了退路，请给我一次工作的机会，我会在工作上比他们更认真，更拼命！”

“好的，姜女士，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了。请您回去等通知。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面试官们面面相觑。

虽然姜心柔毕业于名牌大学，但她毕竟一直在家做全职太太。

是不是要录取？还要看公司总裁沈峻川的意思。

沈峻川，作为A市知名人物。

他年纪很轻，便是十几家公司的创始人，也是这家金科律师事务所的执行总裁。

姜心柔面试完，从公司走出来。

刚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一大堆助理走了进来。

这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身形高大，挺直的腰背线条，格外英俊。

姜心柔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正面，但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凌厉气场。

他进来的那一刻，公司所有同事都忙下手中的事情，站起来鞠躬迎接，这男人气场强大，头也不回的坐电梯上办公室。

姜心柔叹了口气，离开了豪华气派的办公大楼。

不过她也并不会灰心，像这种大型事务所，如果不愿意录用她的话，她还可以去小的事务所。

如果小的事务所工作也不好找的话，她就专心考研，争取留校当大学老师，或者是考法官和公务员。

她们法律专业，出路还挺多的。

姜心柔面试完，把奥迪车子开到二手车行卖了20多万，换了一辆普通的电瓶车。

毕竟这车子烧油太贵了，还有各种保养。

现在，她跟丈夫闹翻，丈夫不会给她生活费，而且还很嚣张的在外面包养小三儿。

她只能靠自己了。

姜心柔将20万打到卡里，又把自己这些年偷摸攒的50多万放进微信，这些钱也够她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支撑一段时间了。

那些黄金首饰她不想动，留着打算给女儿上学用。


慕明珠当然十分开心地迎客。

她把公寓里最好的一间房间，留给了香香和心柔，又把床铺好。

“心柔姐，你和宝宝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有我在，这个城市就有你们一个家”

“明珠，谢谢你，香香这几天就拜托你了，我要回去处理一点事情，过两天来接香香”

姜心柔好听的声音，透着感激。

“谢什么，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慕明珠给了心柔一个大大的拥抱。

姜心柔不想让大人的事情影响孩子，弯了弯眼睛，温柔的说：“宝宝，这几天爸爸出差，妈妈有点事，把你送到明珠阿姨那里，玩几天好吗？”

“好”

香香十分懂事的点头，答应。

她相信妈咪，妈咪说什么，她都听。

安顿好香香，姜心柔准备离开。

慕明珠抱着香香送到电梯门口，忍不住劝道：“心柔姐，你婆家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一个人就这么回去，会被欺负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明珠，我一个人够了”

姜心柔仿佛下定了决心，脸上透着高冷的气息，如同高岭之花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她的家事，她不想把明珠牵扯进来，更何况，明珠还要帮她照顾香香。

姜心柔安顿好香香，这才放心的下楼，开车离开了。

车子开到附近一个停车场，她戴上了手套，捡了一个木棍，去了间公共厕所，强忍着恶心，掏一点东西。

她用黑色塑料袋提着这些东西，冷酷地笑了。

婆婆一家欺人太甚，今天她就用这玩意儿回报她们。

……

姜心柔回到别墅，敲门无人应答，自己掏出钥匙。

门一开，杨卓宇、他的父母、他的两个妹妹，妹夫，还有一大堆亲戚，围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什么。

婆婆见姜心柔回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皱着眉头大骂：“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做晚饭？”

两个小姑子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善的看着嫂子，挤眉弄眼道：“嫂子，我们饿了，想吃你最拿手的红烧鱼，快去做！”

杨卓宇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姜心柔的眼睛，对她说：“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姜心柔脱下外套，走到丈夫面前，睥睨一眼婆家人，淡淡道：“我今天逛街很累，需要安静的空间，这里是我家，请你们都离开！”

“什么？你要赶我们走？”

婆家人震惊不已。

要知道，每周星期五晚上，是婆家亲戚们聚餐的大环节。

一家子人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

姜心柔跟个保姆一样，一大早就起床去菜市场买菜，处理好鸡鸭鱼肉，生蚝大虾，作出各种丰盛的美食。

可今天，她居然什么菜都没买 ，只想赶这些人走。

公公脸色不悦。

婆婆更是气得开骂：“你说什么？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赶亲戚们走，我儿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逮个鸡还在家里下蛋呢，这可倒好，结婚七年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不想做饭。

我儿子娶你，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我都是你儿子明媒正娶的太太！这里是我家，我是这家的女主人，话不想再说第二遍，请你们麻利的离开！”

姜心柔脸色冷的吓人。

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文尔雅，贤惠大方，可这一次，发脾气的样子，真的吓到众人了。

亲戚们见这家的正房太太动了怒气，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连忙起身告辞。

家里就留下公婆，两个小姑子，两个妹夫和丈夫。


姜心柔累了一天，买了点儿菜，回去做饭，刚拿了钥匙开了门，走到客厅，就听到里面有翻东西的声音。

“妈，房产本儿呢？还有嫂子那些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金项链呢？”

小姑子杨红和婆婆赵金凤在说话。。

“不知道被她藏哪儿了？快点找，等会儿那个泼妇回来就麻烦了。”

“我跟你说，你哥在外面找了个年轻的，人家长得美，身体好，还是艺校毕业的小明星。

到时候，等小明星给我生了个孙子，我就把这个泼妇赶出我们老杨家的门！”

婆婆在那边得意的说道。

“是啊，妈，我们快点把那些值钱的东西拿走，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

她这些年吃我哥的，用我哥的，对这个家一点儿贡献都没有，到离婚的时候，一分钱也别分给她！”

小姑子杨红直接把姜心柔的梳妆柜都给拆了，就想从里面找点儿值钱的东西。

姜心柔气的浑身直抖。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在这个家操持了七年，照顾他们一大家子人。

到头来，成了婆家人人嫌弃的废物。

姜心柔真的很后悔自己当时放弃那么好的职业前途，当全职太太。

她现在才明白，一个女人如果离职场越来越远，会慢慢的与社会脱节，也会和老公的差距越来越大。

当一个女人连自己生存都要开始依靠男人时，自然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怜惜。

无论向谁伸手要钱都需要看人脸色，这道理成年人都应该懂得。

当她和丈夫没共同语言、没有交流的基础时，丈夫的心只会飞向外面的红颜知己身上去了。

姜心柔满脸倔强。

现在的她不到30岁，才27岁，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离婚，自己创业，找工作。

她要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份工作，给婆家人看看，她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姜心柔说着，从包里拿了钥匙走进去。

她踩着高跟鞋，冷冷地走到卧室问：“你们在找什么？”

“原来是你回来了啊”

婆婆和小姑子对看了一眼，掩饰掉脸上的慌张以后，非常虚伪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那个……刚刚看见有只老鼠进来的，进来帮你赶老鼠的。”

“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卧室，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你们再进来，请你们滚！”

姜心柔冷着脸说。

“泼妇，你说什么？这是我儿子买的房子，这是我儿子的家，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婆婆赵金凤怒骂。

她就是瞧不上这个儿媳妇，谁让这儿媳妇肚子不生气，给她生了个便宜的孙女，让她们老杨家绝后。

“不滚，是吧”

姜心柔直接回屋找那根带屎的棍子：“那我就打到你们滚”

“妈，快跑，她又把那根棍子拿出来了。”

小姑子自从进城之后，也变得自以为高贵了很多。

她才不想让姜心柔这个泼妇拿屎棍子，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

“你这个泼妇，凶巴巴的。早晚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婆婆也有点害怕怒气腾腾的姜心柔，会把她打死，赶紧拉着女儿跑了。

等到把这对母女赶跑后，姜心柔才松了一口气。

她幸好有先见之明，在发现丈夫出轨的第二天，就把家里所有值钱的贵重财物，房产证，户口本儿等东西放到了好闺蜜慕明珠的家里，要不然刚刚就被婆婆和小姑子翻走了。

姜心柔看着家里被翻的不成样子，就知道婆家人的素质有多差了。

幸好，房产证和银行卡都被她藏好了，婆家人别想得到。

真是快离婚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嫁的是人是鬼。

姜心柔特别后悔自己当年怎么那么傻，一毕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她把家里打扫了一下，又给杨卓宇发了微信：“家里进贼了”

“进贼了，进什么贼?”

杨卓宇不耐烦的回了一条消息。

“你妈和你妹。”

姜心柔口气十分冷淡：“麻烦你警告一下你妈和你妹妹。让她们不要跟贼一样，天天跑来我家偷东西。”

“姜心柔，你说谁妈谁妹妹？我看，这日子你不想过下去了吧。”

杨卓宇搞起了冷暴力。

他原本不想离婚。

毕竟，他跟姜心柔的感情还在，而且这个女人，又勤快又有学历，又温柔，又美丽，是他理想中的原配妻子。

更何况，他极度爱面子，要是离婚了，传到了亲戚朋友还有同学们耳朵里，岂不是成了笑话。

但是这女人，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越来越脾气暴躁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得甩了她。

“离婚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姜心柔冷冷地问：“既然你们全家人都看不上我，那就赶紧离婚，分财产。

我不耽误你，找下家，你也别耽误我赚钱，搞事业！”

“姜心柔，想离婚，门儿都没有，除非你愿意净身出户，并且跟所有亲戚朋友宣告，你是过错方，你出轨，不安寂寞，勾引男人才被我甩了。”

杨卓宇冷笑着说。

“不可能”

姜心柔十分决绝的回答。

想要把她扫地出门，还要把她的名声尽毁。

这男人真贱。

姜心柔跟吃了一坨屎还恶心。

如果说之前，她还幻想着能够挽回男人的心，挽留这个家庭。

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必要了。

杨卓宇跟他爸妈一样，烂到了根儿上，没救了。

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单纯，被男人几束花，几盒巧克力，还有一场浪漫的告白，就骗到了手里。

但，姜心柔也并不太自责。

毕竟，这男人在婚前，和外人面前，伪装的都很好，任谁都说他是一个温柔优秀的好男人。

只有，姜心柔才看到他真实的一面。

她挂了电话，大不了就这么耗着，反正，现在不用伺候丈夫一家人，还能住这么大的别墅，还可以慢慢找工作。

她也不算太吃亏。

她一口气又买了好多法律专业的教材，打算边工作边考研了。

颜静姐问她面试怎么样？

姜心柔如实回复：“感觉希望不大，他们好像更倾向于选择刚毕业能出差的男生，对我这个跟社会脱轨七年的全职太太，没兴趣。”

“没关系，晚上出来放松一下，别总闷在家里。”

颜静说道：“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好”

姜心柔也打算出去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是特别好。

晚上，姜心柔换了一条红色裙子，将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去A市最出名的酒吧——人间月色。

包厢里，颜静姐拉她进去唱歌。

“今晚，是A大风云校友同学聚会，都是法律界知名人物，你来见见”

颜静姐拉她进去。

姜心柔一进去，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是A大的校花，结婚七年，但皮肤依旧白皙，腰肢纤细，气质清冷，岁月没有侵染她半分，依旧美得光耀夺目。

“这不是A大的校花吗？长得真美。”

“是啊”

“叫心柔吧，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年年学校考试都是第一”

姜心柔一进去，就不少当年的校友认出了她。

只不过这些校友们，现在已经是法官，大学老师，老板等商业精英了。

就她还是个家庭主妇。

姜心柔有些遗憾，要是当年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职场上，现在应该也是个女强人了。


电视台的记者收了钱跑去访问。

姜心柔此时已经在医院给女儿办了出院手续，把费用都结清了。

爸妈在病房里收拾行李。

姜心柔给香香穿上一件粉红色的公主裙，又把她的头发扎成麻花辫，一个可爱的像天使般的姑娘就诞生了。

“妈咪，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是的呢，宝贝”

“妈咪，我想爸爸了”

香香小声说。

姜心柔笑了笑：“宝宝，只要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喝水。等你完全病好了，我就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好的，妈咪”

香香甜甜地笑了。

一家人收拾完行李准备离开。

医院病房外面又出现一波人。

嘈杂的声音让姜心柔意识到来者不善。

果然，这一次公婆把警察请来了。

姜心柔行得正，做得直，一点都不害怕。

“你就是姜心柔女士吧，我们接到报警，您是不是殴打了您的公婆？”

“是”

姜心柔果断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打老人家呢？”

记者也在派出所采访，将摄像机对准姜心柔问。

“因为她该打！”

姜心柔冷冷地说。

姜平安也站出来说：“对，该打！警察同志，我妹妹是个好儿媳妇，当年一份彩礼都没要嫁到他们杨家，任劳任怨，伺候他们一大家子人。

你应该问问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把一个好人逼成这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

派出所所长赵毅产生了疑虑。

他仔细观察了一眼姜心柔，发现对方是一个明眸善睐，很有素质的女人，不像是是个恶毒儿媳妇。

姜心柔缓缓道：“给你们看一下我的证件，我是律师，不会随意打人。

现在凡事都讲究证据，你们看一下医院的监控，就明白发生什么了。”

她带警察去护士站调来监控，监控显示是婆婆赵金凤带着一大群人上医院来恶毒咒骂儿媳妇和孙女，并且还是先出手打人的。

警察看了监控这才明白，原来是老太婆恶人先告状，是他们先拿着武器找到医院动手打人了，对方不过是出于自卫。

“那往蛋糕里下毒是怎么回事呢？”

警察赵毅又问。

姜心柔拿出手机给对方看了好几段自家监控。

她声音清冷：“我公婆和两个小姑子，天天像贼一样去我家翻东西。

她们不仅拿走了我给女儿买的新鲜水果，菜，肉，还有零食，而且还要给我女儿吃过期食物！

我警告过她们不许去我家偷翻东西。

可她们这对母女俩手脚不干净，还是天天跑到我家去翻东西？

我只能在食物里下了点辣椒水，让她们知道随便偷别人家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叫偷？你这个贱人说话也太难听了！”

婆婆赵金凤立马气的跳脚，露出了凶恶的真面目。

“你这个缺德老妖婆，为了贪小便宜，天天去我女儿家偷东西就算了，还把过期的食物给我们香香吃，你还有没有做人的基本良心！”

慕容珊珊护着女儿，大声指责道：“我女儿嫁到你们家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这七年，她天天给你们家做饭，伺候你，还有两个小姑子。

可你非但不感恩，还经常和自己女儿联合起来，在背后欺负我女儿。

俗话说，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人心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凉透的。

是你先老不尊，就别怪我女儿不把你当人看！”

派出所所长听完一圈，终于明白是老太婆恶人先告状。